叶知秋想起了丁飞羽的档案:“所以他出国了?”
“这可能是一个原因。”中年人用力把上身压在tui上,使自己看起来与其他晨练的人没什么不同:“他把相关算法jiao给了我们,并承诺不公开发布。作为jiao换,我们替他伪造了邓弗雷这个人在国内的档案,从出生到出国。我们是专业人士,没人能从中看出破绽。所以从九五年开始,邓弗雷和丁飞羽就是两个人了。”说到这里,中年人有些遗憾:“我们曾经邀请他回国,被拒绝了。上面有人由此认为这是一个判国者,从此就断了联系。慢慢看着弗雷试验室崛起。”
中年人把tui从单杠上拿下来,换上另一条tui:“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同伴身上的无线监控信息被我们破译了,现在我们已经可以同时接收来自你们两个人身上的监控信息。”
“声音和图像?”叶知秋有些吃惊,心想传情报局的人都是怪物,果然不假:“他现在在做什么?”
“睡觉!”中年人立刻回答:“你们离开后他去了公安局,和那位刘队吃饺子去了,同行的还有一个人,不是公安局的,我们正在调查他的身份。他凌晨四点才回医院,现在当然正在睡觉。”
“他去干什么?”叶知秋有些疑huo。
“不知道,当时还没有完成破解。”中年人说:“我们估计是向刘晶示好,他的家人还要在成水待下去,刑警队副队长没那么好得罪。”
说到这个,叶知秋想起昨天的遭遇,有些恼火的问道:“昨天怎么回事,怎么那么长时间才把我们捞出去?”
中年人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们当时不知道那个小偷有背景。因为不想扩大影响,只是通过河北省厅找的人。后来才发现份量不够,但是丁飞羽已经知道他母亲住院了,为了尽快平息这件事,上面找了个北疆省里的熟人,这件事可能在有心人的眼里产生一些影响,我们正在努力消除。”
“对了。”中年人似乎刚刚想起来:“还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我们能够破解那边的监控信息,那边同样也应该能做到,所以我们现在的谈话那边也可能听到。”
“什么?”叶和秋觉得自己要发疯了:“难道电子设备的安全xg这么差。”
中年人摊了摊手,示意他把p3关了:“世上没有不能破解的加密。我们现在用的32位加密更不保险,一般认为位以上才没有破解价值——不是不能破解。这就是目前我们想从丁飞羽身上得到的——加密。他现在正在研究的就是rsa加密算法,我们希望得到最新的成果。”
“他已经成功了?”叶知秋关了p3,他倒是听张雨解释过这个“rsa加密算法”,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不知道。”中年人也无奈:“我们是情报员,不是上帝。但是没人怀疑他会失败,事实上他总是成功。所以这次他回国,上面对此很重视。不管他为什么出国,为什么更改国籍,我们希望他留下来。我们已经错了两次,八七年一次,九五年一次,这次不能再错了。”
叶知秋这时才知道自己的任务,瞠目道:“为什么是我,这种活应该换个美nv来干。难道你们真的从来不用美人计?”
“不。”中年人笑着摇头:“美人计我们也用,但是对他不行。他太理xg,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会为了nv人做出改变。我们不怕失去鱼饵,但是绝不能让他看到鱼钩,大家心里明白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一回事。”中年人把自己的tui拿下来,站在地上活动腰:“从昨天的事情看来,要完成秘密保护只靠现在的人手还不够。总参情报局和中南海保卫处会派人在省城建立联合协调小组,还会有专业人士来支援你。”
叶知秋打量着中年人:“你要离开了。”
“对。”中年人很满意叶知秋的敏锐,他指了学校的大n:“我们该回去了。”
叶知秋和中年人并肩向学校外走去,中年人又说:“通过昨天的事,我对你有一些建议。你现在的同伴是一个理xg的人,他缺少感情。他在美国生活了十四年,那里有他尊敬的导师,有喜欢他的学生,有敬佩他的同事,惟独没有知心的朋友。我们要留住他,就必须在这上面下功夫,让他感觉到亲情和友情,或者还有爱情——当然,我是说如果可能的话。”
叶知秋知道他是在指点自己做事的方法,有些疑huo的问:“你真是总参的情报员?”
“呵呵。”中年人笑了起来:“我真是总参的情报员,我叫范贤!”
“范闲?”叶知秋吃了一惊。
“对。”中年点了点头:“范贤,近来始觉圣贤书,信着全无是处的贤。”
就在叶知秋和范闲走出成水四中大n的时候,那辆厢形货车里面,爬爬兴奋的叫了一声。
李善睡得正香,被他吵醒了,睁眼问他:“什么事?”
“我成功破解了另一边的监控信息。”爬爬兴奋的叫着。
“干得好。”李善毫无兴奋的感觉:“你从昨天中午就开始干了,现在才成功?那个叶知秋在干什么?”
“呃。”爬爬一时语塞:“那家伙关机了,可能在睡觉吧。”他停了一下,觉得李善小看了自已:“你不明白这有多难,如果不是我们双方在同一时刻对同一场景进行传输,能够很容易进行信息匹配的话,恐怕明天也做不到。”
“好了。”听出他话里的不满,李善只好安慰他:“我们都知道你有多了不起。”
“不,你们不知道。”爬爬对于李善干巴巴的安慰毫不领情:“干这个活得有大型计算机,我总不能去排中科院的机时。”
“那你怎么做到的?”狐狸被他们吵醒了,很感兴趣的问。
“呃。”爬爬觉得自己说漏嘴了:“蓝姐姐她们在省城用民用台式机做了个简单矩阵、、、、、、但是算法是我提供的。”
“啊!”死人叫了一声:“对了,苏大美nv她们中午应该就能到成水了,我爱苏姐姐。”
“行了,你干嘛不当面对她说?”李善拍了他一下,转头很认真的问爬爬:“那我们的通讯会不会被破解?那边的人可不用去排中科院的机时。”
爬爬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xg,有些迟疑的说道:“很有可能。”
车里一阵沉默,半晌之后,四个几乎同时骂了一句:“!”
(卷归来结束)
/本来这一卷我是准备起名叫《王者归来》的,但是在国内,可能有十亿人崇拜财富,却不可能有超过一亿的人崇拜知识,所以丁飞羽这个王者未免名不符实。
这一章五千字,今天的任务完成了,大家明天见。第二卷展翼,敬请期待/
章 邻家有个小罗莉
/各位,我努力更新,也请各位奋勇留言,咱谁也别和谁客气/
丁飞羽这一觉睡得太舒服了,也不知道是托“小两千的chuang垫子”的福还是因为在自己的家里,他早上打车回家后倒头就睡,居然一直睡到了中午十二点半。
丁飞羽的觉轻,房间里有点响动就会惊醒,也不知道是不是坚持体育锻炼的原因,他的jg力特别旺盛,每天只睡五、六个小时就可以,像今天这样在病房加上在家里一共睡了近八个小时的时候实在太少了。对于他这样追着时间跑的人来说,每天八小时的睡眠都是奢侈的。
丁飞羽握着手机坐在chuang边,发了一会呆,才想明白自己现在是在国内,是来看望自己的父母的。现在是自己给自己的假期,不用赶时间去实验室。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机,这个功能超前的东西是弗雷实验室出品,十年后有个时髦的名字——个人数字助理。他看着空空的日程表窗口,自嘲的笑了一下,紧张了十几年,想放松一下都不容易。他环视了一下四周,视线内没有电脑,让他有些不太适应,他自嘲的rou了rou自己的脸,看着堆在墙角的米袋子。这间小屋一直被丁家当作仓库用,昨天仓促的收拾了一下,很多杂物都没拿出去,而且厨房也的确没有地方放这些米袋子。
丁飞羽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就走出房间,进了厨房。果然还有不少昨天的剩菜,丁飞羽没找到最熟悉的微bo炉,正拿着铁把的大勺在电磁炉上比划,就听到有人在敲他家的大n。
丁飞羽随手锁n的好习惯还是在美国养成的,记得自己早上回来时肯定是锁n了,恐怕是家里人回来打不开n,就扔下电磁炉,跑出去开n。
他倒是没忘记拿钥匙,随手打开大n,就看到n外站着一个小罗莉。这是个十五、六岁的小nv孩,穿着一件绿白相间的学生服,微微耸起的xiong前戴着一个印着“成水第四中学”字样的金属铭牌。他一直在心里把张雨叫做小丫头,这时看到真正的小丫头站在面前,倒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小罗莉看到开n的人自己不认识,也愣了一下,才小心的问他:“请问,丁爷爷在家吗?”
丁飞羽眨了眨眼睛,小罗莉梳着齐耳的学生式短发,圆脸,大眼睛,双眼皮,又是学生装,正是日式卡通里罗莉的标准造型。可惜是长ku,不是短裙,不然就更完美了。丁飞羽虽然不是罗莉控,对着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也凶不起来。他微微弯下身,笑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也姓丁,你不是找我吧?”
小姑娘显然没什么幽默细胞,很认真的问他:“你是丁爷爷的大儿子吧!昨天听说你回来了。”
“呃!”丁飞羽讨了个没趣,直起腰:“是啊,我爸没在家,你找他有事吗。”
小姑娘显然有些失望,犹豫了一下,才说:“我家的水管坏了,我naai请爷爷去给看看。”
“你naai?”丁飞羽眨巴着眼睛,怎么听都觉得这话有语病:“我爸晚上差不多能回来。”
“那能把管钳子借我用一下吗?”小姑娘怯生生的问。
丁飞羽能拒绝吗?当然不能,如果他这么做了,估计爬爬都能跳出来掐死他。但是好人也不是那么好做的,至少丁飞羽有点实际困难:“我也不知道我家的工具放在哪里啊!”丁飞羽一脸的惭愧!
小姑娘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嘲笑丁飞羽居然不知道自己家里的东西放在哪里:“我知道,我看到丁爷爷拿出来过。”敢情她常来借,东西在哪儿都知道。
丁飞羽在小姑娘的指点下,从自己家的仓房里找出一大一小两把管钳子,拎在手里比划了一下,有点不放心的问:“你能行吗?”
小姑娘显然对这两把铁家伙也有点含糊,很勉强的点了点头,没吭声。
“好吧!”丁飞羽拎着家伙往n外走:“我跟你一起去吧。”他在心里又加了一句:“反正只是修水管,又不是看金鱼。”
小姑娘的家与丁家隔着四户,已经快到大街了,是这一片里唯一的草房。丁飞羽已经问过小姑娘,知道她的名字叫秦素,现在四中读初三,家里只有一个naai。丁飞羽听了就知道她家是怎么回事了。
丁飞羽记得前世里,秦素的父母早亡,她的naai靠捡垃圾把她养大。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秦素的naai是在零四年或是零五年患了偏瘫,秦素不得已绰学回家赚钱给naai看病。然后这一带棚户区改造,各家纷纷动迁,再没有了联系。丁飞羽只是听说秦素后来做了小姐。这时看着秦素纤弱的身材,丁飞羽实在想不出她日后怎么能坚持下来。
秦素家里没钱,现在住的房子也没有走产权改造,还是公房。院子里堆了不少秦素naai捡回来的垃圾。好在秦老太太收拾得干净,院子里没有明显的臭味。老秦太太看见孙nv领回来一个青年,吓了一跳。秦素连忙告诉她这是丁建章的大儿子。棚户区各种消息传得快,丁建章远在美国的神童儿子回来了,还在菜市场打死菜霸马小昆的事,早上就已经尽人皆知了。秦老太太听说这人就是当年那个小神童,连连客气。她也不会说什么话,只是翻来倒去的说几句“辛苦了”“真是好孩子”“你们一家都是好人啊”之类的话。
丁飞羽哼哈应着,拎着钳子钻进秦家的草房,觉得眼着突然就黑了下来。他闭上眼睛适应了一下,才看清屋子里的陈设。秦老太太连忙开灯,丁飞羽不知道她是心痛电费钱,也就没有阻止,25瓦电灯泡的昏暗灯光照在草房的四壁上,也没觉得有多亮堂。
秦家的水管是公家给安的,时间久了,水龙头的接头就有些锈蚀,开始漏水。秦家没有下水道,倒水得把水桶拎到n外倒到胡同里的排水沟里,这对于没有男人的秦家来说也算个体力活,所以这水管漏了秦老太太就急着要修。丁建章前些日子曾经修过一次,不过不知道怎么搞得,这才不过一个月,又开始滴水了。
丁飞羽经历虽然丰富,这水管工的活还是次干,拎着两个管钳子打量着根部滴水的水龙头,还真是狗咬刺猬,没处下嘴。
还是秦素先看出来这位神童叔叔干这个活好像不太在行,好心的在旁边指点:“我看丁爷爷用钳子拧的这个。”她指的就是水龙头。
其实水龙头下面有截止阀,想修水龙头,应该先把截止阀关了。从理论上说,自来水龙头也算压力部件,不应该带压力紧固。当初丁建章修的时候,就是先关截止阀,然后把水龙头卸下来,缠上麻丝,再把水龙头拧上。但是秦家的水管头部丝扣挑得有问题,铁管锯割的时候锯斜了,拧上水龙头后,铁管接头顶到了水龙头上,所以时间一长又漏了。
丁飞羽哪懂这个啊!听秦素说丁建章是这么干的。他对自己父亲的手艺是完全相信的,全没想过父亲的手艺是没错,到他这儿,让秦小罗莉给简化了。顺过那个小管钳子,夹住水龙头转了一下。别说,tg好使,马上不漏了。但是还有问题,这时候水龙头横过来了,也不能冲上放水不是?所以丁飞羽还得再拧。工具顺手,再加个丁飞羽力气也大,稍一用力,水龙头又转了半圈,这回水龙头嘴冲下了,水也出来了。
原来丁飞羽这回一用力,把水管上的短丝给拧裂了,冷水顺着裂口就冲出来了,一直冲到棚顶,才夹着泥水又落下来。屋外yan阳高照,屋里大雨倾盆。
三人都被这水浇傻了,水冲出来的时候,丁飞羽躲得最快,直接一步就跳后面去了,所以身上浇到的水不多。可是他立刻就想起来得把水堵住,不然就把房子淹了。他拧水龙头的时候注意到了水管上的截止阀,只是没想到应该使用它。这时水出来了,他倒是想起来这个阀的用处了。这时拿出堵枪眼的jg神奋力扑上去,伸手关阀。
这阀是老式的板阀,不是球阀,得一圈一圈的往里拧。等丁飞羽把阀关上,自己也湿透了,落汤ji都比他干爽。
秦老太太和秦素看着满地的水也傻眼了,秦老太太想啊,我就是怕水多了淌地上才要修的。早知道这一修得淌这么多水,我不修也够它淌半个月的啊。
第二章 水管工一代
要说丁飞羽这人智商高呢,就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难题。这不是把小漏修成大漏了吗?丁飞羽拧拧kutui的工夫就想出办法来了。他对两位受害人摆了摆手:“先别用水,等我回来。”说完“biu”的一下,就跑了。老秦和小秦看着丁大神童闯祸之后撩了挑子,也没什么办法。秦老太太想起秦素下午还得上学,赶着到邻居家打了点水,给秦素热了热剩饭,让秦素快点吃了上学,自己正拎着锹把地上的水收到桶里,就听见院n响,呼啦进来一大帮人,还都拎着家伙。
老太太吓了一跳,赶紧迎出去:“你们找谁?”
进n那几位打量着院子也有点吃不准:“我说,是这家吗?咱是不是走错了?”
“没错啊,领咱们来的还能错吗?”
“不对啊,你看这家比我还穷呢,像能hua钱雇人干活的样吗?”
“别吵吵,东家呢,把东家招呼进来问问。”
丁飞羽这时候正坐在院n外的一个木头墩子上倒鞋呢。他刚才可不是闯了祸跑路。对于丁飞羽这种人来说,有问题首先应该找专业人士解决。刚才没当回事,也想着在小罗莉面前表现一下,这才赤臂上阵,结果满腔热情让自来水给浇了个jg光。这会儿想起来自己是外行来了。估计着打119不能有人理自己,还记得菜市场附近有个街头劳务市场,其实就是站街干零活的人自发聚集区。干什么活的都有,出n直奔大街。这会出租车司机一般都吃完饭了,正遛脚呢,出n就让他截住一个。上车丁飞羽就告诉司机:“快走,我给你十块,咱上街找修水管子的,我家发水了。”
要说成水的司机素质高,愣没嫌他浑身是水会把车里nong脏了。一边起步还一边问:“上水爆了还是下水爆了?”
丁飞羽一面从口袋里掏钱,一面回答:“自来水。”说完才想起来,下水爆了自己身上的气味能好得了嘛?
这司机还真是本着有多快来多快的jg神,反正路上车少,大坑绕小坑过,把面包车开得跟炮弹似的。丁飞羽坐在后面颠了个七荤八素,好容易把钱包掏出来,司机一脚刹车停下了:“到了。”
丁飞羽rou了rou脑袋,发现钱包里根本没有十元的钞票,顺手抄起一张五十的扔给司机:“别找了,你这车真快。”
司机一咧嘴:“要不是心痛车,我还能快点。”接过嘴一看是五十的,赶紧招呼他:“找你钱。”丁飞羽早跳下去了。
劳务市场的人看到这车直奔这边来停车,就知道有活干了,一下全围上来了。丁飞羽跳下车吓一跳,周围全是人了,都问:“什么活?几个人?”
丁飞羽说:“修水管,谁能干?”
“我,我!”面前这人差点把鼻子顶他脸上,看他像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就知道是水管的活:“你给多少钱?”
这个问题丁飞羽倒没来得及打听,他也不知道行情,这时候也没工夫讲价钱:“一百,行不行?”
“行啊!”面前这人赶紧点头:“我去。”
丁飞羽这时才想起来还有一屋地的水呢:“再加一百,把地下水收拾了。”话音没落,身边已经有人拉开面包车的车n往上钻:“行,走走。”
“哎!”丁飞羽回头问他:“你上车干嘛?”
那人也奇怪了:“你不是着急吗?咱坐这车去啊。”
丁飞羽恍然大悟,谁说自己智商高,这人比自己聪明啊。还是他对面那人着急,一个劲挥手:“散了散了,这活我干了。”他看了看钻车里那人,嘴里骂了一句,回头叫人:“老三,把我东西拿来,咱们仨去吧。”
劳务市场的人天天在一起蹲着,人人都认识,抢活的时候人人奋勇,真订下谁干了,没捞着活的也不会纠缠下去,纷纷散开了。丁飞羽坐到副驾驶的座位上,看着那个水管工和另一个人把两个大工具箱往车上塞,那个水管工还骂先上车的人:“大果子,我揽的活,你抢什么啊?”
车里的人嘻皮笑脸的回答:“大哥,我都三天没活了,今天我分五十就行。”
力气行的人,挣钱不容易,小心眼的人倒没几个,水管工骂了那人两句,就带着自己的帮手钻进车里。司机一踩油n,原路又回去了。
这回车重,司机没敢像来时开那么快,到了胡同口,直接拐了进去,在丁飞羽的指点下停在了秦家的n前。身后仨人往下搬东西,司机递给丁飞羽四十元:“找你钱。”
丁飞羽一愣:“我不是说不用找了吗?”
那司机乐了:“太多了,没这个价,我能占你这便宜嘛?”
丁飞羽点了点头,接过钱,chou出一张十元的递过去:“去十块,回十块,这价有吧!”
那司机笑了笑,接过钱说了声谢谢,倒车走了。
丁飞羽心说反正这修水管的活自己也干不明白,一会等着掏钱就是,指了指院n,让三个人进去,自己坐在n口倒鞋里的水。他这双鞋号称“高分子纳米材料”制造,其实从广义上说,自然界的东西,没有不是纳米材料制造的,但是这鞋的确是好。鞋面的纺织材料的间隙比空气分子大,比水分子小,号称透气不透水,在水里能当防水靴穿。可是鞋面不透水,不等于不会进水。丁飞羽刚才顺着身上向下淌水,从ku脚那里灌了不少水进鞋子里。要说这鞋质量还真没得说,进去的水一点都没淌出去,间隙果然比水分子小。
丁飞羽刚才着急,又不好意思把水倒车里,这时觉得没自己什么事儿了,件事就是把脚从水里捞出来。刚解放了一只脚,三个工人又从院里出来了。
水管工看看丁飞羽:“是这家嘛?”
“啊?”丁飞羽回头打量了一下院子:“没错啊?怎么了?”
“你不是逗我们吧?”水管工瞧着丁飞羽:“你是这家什么人啊?他家能拿出来二百块钱吗?”
丁飞羽这才想起来,秦家条件确实惨点,难怪人家起疑心。只好放下鞋,从钱包里o出两张一百的钞票,递了过去:“这回行了吧?”
水管工看着钱,这回放心了,想了想,把钱接过来:“行了,不好意思,我们挣点钱也不容易。”
丁飞羽点了点头,示意几个人进去干活,他这儿还得倒鞋呢。
三个人抬着工具箱进去,秦素就出来了:“你叫的人?”
“是啊!”丁飞羽在小姑娘面前也不好意思拿鞋比划,知道她担心什么:“我给完钱了。水管是我nong破的,好汉做事好汉当嘛。”
秦素张了张嘴,也知道自己家还不了人家的钱,没什么好说的,就掉头回去找naai去了。丁飞羽把鞋里的水倒干净,干脆把袜子也脱了,光着脚把鞋穿上。一阵风吹过来,觉得身上发冷,知道让自来水浇得不轻,闯了祸又不好意思进屋,反正钱也给了,站起来往家里走,先找套衣服换上再说吧。
水管工跟着秦老太太来到水管前,一看就乐了。他看见丁飞羽浇得跟落汤ji似的,又那么着急,还以为得顶着水干活呢,都做好脱衣服的准备了。穿雨衣干活不方便,所以水管工带水干活的时候,只要不太冷,一般都把外衣脱了,有的干脆只穿ku头,完事擦一下身子就行了。想不到这活这么好干,他的工具箱里东西都全,有现成的短丝。按理说换件得主人家另外掏钱,想着今天这一百块赚得俏,也没好意思提短丝的钱,拿出来换上。他是专业干这种活的,自然比丁建章明白,卸旧件的时候就发现了ao病出在哪里,顺手把那根短管也换了,试了试不漏,二十分钟完事。
仨人想着拿人家二百块钱,才干了这么点活,又换家伙收拾屋子里的水。这回秦老太太更不好意思了,赶紧过来抢工具说不用。
那个绰号叫“大果子”的人一边扫地上的水,一面笑她:“老太太,我们钱都收了,说好把水收拾干净,你不让我们干,这钱也不退啊!”
秦老太太听秦素上学前告诉她说丁飞羽给过钱了,没想到连这个钱也给了,连忙问:“他给你们多少钱啊?”
水管工一边拿锹往桶里收水,一边回答:“一百。哎?他是你家什么人啊?”
秦老太太还以为修水管加上收拾一共一百元钱,心说怎么这么多啊,听他问起,回答道:“我家邻居。”
“啊?”仨人都是一愣,“大果子”嘟哝了一句:“这邻居可真好,还替你家hua钱。我还以为是nv婿呢!”
秦老太太正琢磨着这修水管顶多五十就够了,还有五十肯定是收拾屋子的钱,早知道别让丁飞羽雇人收拾啊,把这五十给自己多好啊,这时就顺口说道:“那感情好!”
第三章 和张雨一起逛街
/今天上线一看,推荐大涨,难道同学们不是和我一样把票留到月底投的嘛?只能摇头叹息——读者的心思你别猜!本章五千,晚上没有了,匆等!/
丁飞羽走到家n口的时候,遇见了一个熟人。这里虽然是他的家,但是能算得上熟人的还真不多,张雨小妹妹当然得算一个。
有了在一起做“同志”的jiao情,丁飞羽在张雨心里的形象真实起来。不再是那个高不可攀的神童形象,也不是次见面时的猪哥样子,倒像是邻家哥哥,可以亲近的那种。张雨只有一个姐姐,丁文鹏年纪也比她大,可是也许是因为俩人一起长大的原因,张雨从没有把丁文鹏当成哥哥过。见到丁飞羽不过一天,倒是有了这一点感觉,这也算距离产生美吧。
丁飞羽早上从医院回来的时候,要高月兰借这次的机会对身体全面检查一次,丁建章要上班,叶知秋就和张雨一起留下陪高月兰做检查。对叶知秋来说,在医院还有张雨小妹妹看,总比回家看丁飞羽那张熊猫脸来得爽。中午的时候,丁建章下午请好了假,从单位直接去了医院,张雨就从医院回家吃中饭。张保贵听说丁飞羽一个人在家睡觉,就让张雨去看看丁飞羽醒了没有,可别饿着未来的nv婿。张雨出了自己家的院n,正好看到丁飞羽走到丁家的院n前,正在开锁头。
张雨看着丁飞羽身上的水迹,很疑huo的抬头看了看天:“你这是怎么了?”
“呃。”丁飞羽不愿意提自己的做的事,含糊的打哈哈:“我刚洗了个澡。”
“是吗?”张雨点了点头:“那你一定忘记脱衣服了。”
丁飞羽听到这种很美国式的幽默,不禁大笑了起来。他取下锁头,推开n:“进屋坐坐?”
张雨知道他家里没有人,想起初见丁飞羽时的情形,摇了摇:“我爸让我叫你过去吃饭。”
丁飞羽没想到张保贵这么细心,心里有些感动,想起昨天吃过的菜,有些心动:“好啊,我回去换身衣服就过去。”
张雨点了点头,自己先回家去了。丁飞羽进了屋,从自己的包里取出内衣ku换了。他回家的时候想到五月的东北一天比一天热,嫌带外衣太麻烦,想着没有换的也可以在成水买,就没带外衣,这时换了条牛仔ku,可没有外衣了,他转了一圈,到丁文鹏的屋里找了一件夹克穿上,就到张保贵家吃中饭。
其实张家早吃过饭了,只是听张雨说起丁飞羽没过去医院才特意叫他来吃饭,丁飞羽在两位老人慈祥的目光注视下很快败下阵来,匆匆吃过了饭,就打听到哪里去买衣服。他前世的很多记忆早已模糊了,像这种事根本没什么印像,这时有机会,正好请教一下本地人。
张保贵这事也不熟,你要问他哪里有卖好酒的还差不多。还在老张太太叫正在看电视的张雨:“小雨,你下午没事,领你哥去逛逛商店。”
“啊!”张雨有心说不去,又想有个机会和丁飞羽聊聊天也不错,想来在商店里也不怕他做什么,就答应了。
丁飞羽又问附近有没有洗衣店,高月兰住了院,他可没有洗衣服的本事。老张太太就说找什么洗衣店啊,把衣服拿过来让小雨给你洗就行了。丁飞羽的脸皮可没厚到这个程度,打听了附近的确有洗衣店,就告辞回家,说好张雨一会到n口等他。
丁飞羽回家找了个塑料袋,把换下的衣ku装了进去,拎着出n,正好看到张雨也从家里出来。张雨梳了个马尾辫,牛仔上衣、牛仔ku、运行鞋,全身充满了青chun气息。看得丁飞羽眼前一亮。张雨看丁飞羽拎个大口袋,可没兴趣跟他客气,讥笑他:“你家又不是没有洗衣机,还要送外面去洗?”
丁飞羽挠了挠头,没法解释这是消费观念的问题,只好保持沉默。两个人并肩向胡同外走,看到一个老太太正坐在n前晒太阳。张雨甜甜的叫了声:“李naai,吃过了啊!”
“吃了。”老太太张了张没牙的嘴,笑呵呵的问:“这是老丁家大小子吧?溜弯去啊?”
丁飞羽知道这肯定是哪家的老前辈,学着张雨跟老太太打招呼:“李naai好啊!”
“好好。”老太太笑得特别慈祥:“这两孩子,多好啊,多般配啊!”
“啊?”丁飞羽回头看了张雨一眼,被张雨狠狠瞪了回去。两人听了老太太这句话,再没敢搭茬,脚底板抹油,溜之大吉了。
成水当时只有两条公共汽车线路,还时有时没有,想坐公汽的时候没有,每当快走到地方的时候就有公汽从身追上来。有丁飞羽在,两人当然打的。倒不是丁飞羽摆谱,他虽然是渡假的,但是多年的习惯还是自己安排了日程,晚上他准备请人吃饭,当然没空领着张家小妹妹压马路。
张雨活泼好动,虽然家里给的零用钱不多,也挡不住她常常逛商店,只不过她逛商店多半只是边看边试,就是不买,经常受人白眼。这回陪个有钱的主,倒要理直气壮的把从前受的气找回来,所以专领丁飞羽往高档专卖店里钻。
丁飞羽虽然不注意形象,毕竟年少多金,在弗雷实验室工作的研究人员大都收入不菲,又都是年青人,丁飞羽对流行时尚也了解一点。加上早知道国内有名牌专卖店里卖假货的新闻,所以挑得很仔细,转了一圈,也没买一件衣服,自然连累张雨又被翻了不少白眼。
张雨倒是想丁飞羽像林月如那样一掷千金一把,让自己也扬眉吐气一下,可是丁飞羽不肯掏钱,她也不能bi着他掏,不禁有些郁闷。
丁飞羽看出了张雨的情绪,笑着问她:“还在生店员的气啊?”
张雨哼了一声,恶狠狠的说:“等以后我有钱了,就把这些店里的东西都买下来,坐在n口用剪子一件一件的剪,气死她们。”
丁飞羽听了这么孩子气的话,不禁笑了起来:“报仇不是这么报的,你把他的东西都包了,人家高兴还高兴不过来呢,怎么会生气?”他看了看张雨生气的样子,更加觉得好笑。张雨喜欢体育运动,身体很健康,个子虽然不高,身材却很好。现在鼓着腮帮子,本来就胖嘟嘟的小脸都圆了。
丁飞羽伸手拍了拍张雨的头,笑着说:“好了,你想想哪家店最可恨,我帮你出气。”
张雨偏了偏头,不让丁飞羽像对小孩子一样拍自己的头,有些半信半疑的问:“真的?”
“那当然。”丁飞羽一本正经的回答:“谁敢骗我们张雨小妹妹,你今天晚上就不给他做饭吃。”
“呸!谁晚上给你做饭吃?”张雨不知道丁飞羽打算晚上去饭店吃,现在这么说已经是打算食言了,眼珠咕噜转着,想着要去哪家店报仇。
丁飞羽可没工夫等她,转头看见一家李宁专卖,就走了进去。丁飞羽虽然有钱,可也得算是科研人员,两辈子研究搞下来,科研人员有的ao病他一样不少,比如不注意生活细节,形象邋遢等等。不喜欢穿正装也算一个。美国人的运动品牌算是全世界最发达的,托这个福气,丁飞羽也养成了穿运动服的习惯。这时看到熟悉的李宁商标,哪有不看看的道理。
在里面转了一圈,丁飞羽选了一套黑底带紅白装饰条纹的卫衣。他的那双奈步被水泡了,这时候脚上穿的是丁文鹏的皮鞋。丁文鹏比丁飞羽脚大,这鞋穿着就不舒服,丁飞羽本想买双运动鞋,拿起一双看着不错的,居然是锐步。丁飞羽算是见过世面的,对这种打着专卖店招牌好几个品牌一起卖的行为毫不奇怪。这双鞋上了脚就不脱下来了,让店员把皮鞋装了,正要付钱,看到张雨正在一件藕荷se的卫衣前流连。
张雨经常运动,皮肤晒成了小麦se,丁飞羽觉得她不适合这种白se的服装,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看n边一个塑料模特身上的衣服。
能被店里套在模特身上展示的服装当然都不错,张雨打量着这套淡蓝se的运动服,的确有些心动。这时又走进店里两个年轻人,那个nv孩看到张雨正对着模特出神,走过去打招呼:“张雨!”
张雨这才看到那个nv孩,有些吃惊:“张娜。”
张娜笑着对张雨说:“逛街啊,你是去年毕业的吧!分到哪个学校了?”
张雨对这个人似乎没什么好感,淡淡地说:“还没分呢!”
“是吗!”张娜的声音里透着遮不住的得意:“我都上班两年了。你不能在家干等着,你得找人。你家老头是副厂长,让他上教委给你找找人。”
张雨皱了皱眉,她是师大毕业,最理想的情况就是进学校。张保贵不是没托过关系,但是他这个副厂长跟教委的人八杆子也打不着,想让张雨进学校,教委、人事局都得活动。成水每年要回来上百名各类师资院校的毕业生,没有特别过硬的关系,根本安排不下去。现在在明显是故意炫耀的张娜面前,这些话当然不能说,所以张雨装做专心看运动服,没理张娜。
没想到张娜倒是有“宜将剩勇追穷寇”的jg神,看到张雨低头看衣服,又笑了起来:“这衣服可真漂亮。”接着又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哎呀,怎么这么贵?四百多块啊!顶我半个月的工资了。”她拍了拍张雨:“你又没钱,看了也没用,还是让我看看吧”
张雨被这句话窘得满脸通紅,她口袋里只有一百多块钱,就算想赌气买下都不可能。
丁飞羽咳了一声,踱了过来,先向张娜的男伴点头笑了一下,才向张雨笑着说:“你朋友?”
“高中同学。”张雨闷闷地说。
丁飞羽点了点头,张雨从小学习成绩就好,高中毕业没有重读就上了大学,一点时间也没耽误,张娜比她还早上班两年,不是没上大学,就是读的专科。笑着对张雨说:“你同学眼光不错,我觉得这套tg适合你,看着好就穿上试试。”转身问店员:“能试试吗?”
店员打量了一下张雨,很麻利的从柜子里翻出一套衣服递给张雨。刚才张娜的话谁听了都生气,张雨的相貌看着就讨喜,店员自然要帮张雨,何况丁飞羽刚刚hua出去七百多元,如果再做成这一单,营业额就上千了,在当时的成水,很多jg品屋一天都卖不出这个价钱。
丁飞羽陪着张雨去试衣间的时候,张雨低声向丁飞羽说:“太贵了,我没有那么多钱。”
丁飞羽心说你还没见过贵的呢,抢先一步替张雨拉开试衣间的n,向张雨低声笑道:“没事,我送给你。”
张雨急忙说:“那怎么行?”
“哥哥送给妹妹礼物,有什么不行。”
张雨听说是送给妹妹的,心中大定,以丁、张两家的关系,如果不是老人们存着做亲家的念头,张雨多半就认高月兰做干妈了,丁飞羽以哥哥自居也不是说不过去,就这样被丁飞羽推进了试衣间。
丁飞羽站在外面等张雨的时候,感觉到张娜正在打量,就转头向张娜礼貌的一笑。丁飞羽在弗雷实验室大多数时候扮演的是协调者而不是领导者,所以这“王八”之气也没地方养去。但是这么多年科研搞下来,又在大学里道貌岸然的扮老师,身上的学者气是怎么也隐藏不住的。再加上他的相貌也说得上英俊,这微微一笑,竟然让见惯风月的张娜也砰然心动。
张娜踟蹰了一下,抵不过八卦的youhuo,凑过来问:“你是张雨的男朋友?”
丁飞羽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向张娜一笑了事,心里想着:“我要是张雨的男朋友,看见你这么挤兑我nv朋友,早就老大耳光chou你了。”
张娜被丁飞羽这莫测高深的一笑nong得好奇心更胜,也知道丁飞羽不愿意理他,讪讪的回到男伴的身边。她的男伴拉了拉她,示意她走吧,张娜犹豫了一下,总想看看张雨会不会真的买下这套衣服。
运动服比较宽松,张雨没hua多少时间就换完衣服出来了。看着有些扭捏的张雨,丁飞羽觉得有些不对劲,张雨本来个子就小,脸上又带着些孩子气,现在穿上宽松的运动服装,给人的感觉是娇小玲珑,反而遮住了本身的青chun气息。丁飞羽看着张雨想了一下,转身挑了一双运动鞋,示意张雨换上。
张雨出来后看到丁飞羽看着她不出声,不知道出了什么差子,心里正忐忑的时候,看到丁飞羽让她换鞋,也没敢问,乖乖的把自己原来穿的平底鞋换了下来。刚刚站起来,丁飞羽就把一顶长舌的运动帽扣在她的头上,又伸手帮她把马尾辫从帽子后调整卡带的缝隙里拉出来,这才端详着张雨,拍了拍手:“好了,青chun美少nv。”
张雨听他称赞自己,脸上有些发紅,半信半疑的打量着试衣镜里的自己,问道:“真的?”
丁飞羽耸耸肩膀,笑着问身边的店员:“你们看怎么样?”
别说张雨现在的样子确实漂亮,就是不怎么样,冲着这一身行头大家也不能说不好啊。这个说:“小妹妹,你可真漂亮”那个说:“是啊,都可以去演青chun偶像剧了。”个又说:“要不你给我们做形象代言吧!”
丁飞羽笑了笑,觉得这两个店员tg可爱的,张雨的形象青chun亮丽是不假,要说到形象代言,别说她俩说了不算,就是张雨的个子这一关也过不去。
他笑着打断两个店员:“麻烦帮我把她的衣服装起来。一共多少钱?”
张雨看到丁飞羽让店员把自己换下来的衣服装起来,急忙问:“不换回来了?”
“你穿这套更漂亮啊,也让别人涨涨见识。”丁飞羽挤眉nong眼的话。
张雨次有男孩子为她买衣服,虽然丁飞羽说是给妹妹买的,心里毕竟有些异样,再加上小姑娘心思单纯,早把张娜的事忘记了,这时看到丁飞羽又眨眼睛又撇嘴,才想起来为什么要买这套衣服,转头看去,正看到张娜走出店n的背影,她的男伴这才注意到张娜已经离开,连忙追了出去。
张雨回过头来,丁飞羽已经付完了账,手里拎了四个口袋,站在她身边看着张娜婀娜的背影问:“你们两个有仇啊?”
张雨皱了皱小鼻子:“高中的时候,我比她学习好,人缘也比她好,她嫉妒呗!”
丁飞羽摇头一笑,看张雨现在的样子,她上高中时也是青苹果一枚,对着同样青涩的小男生们当然极具杀伤力。如果张娜当年也是现在这副媚视烟行的样子,还真没有几个男生敢往她身边凑。就问她:“想好去那里报仇了吗?”
张雨倒是已经想好了,可是想起丁飞羽在菜市场闹出来的事,又有些不放心:“你想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丁飞羽笑了起来:“咱们用钱砸死她们。”
第四章 贵重物品,不买匆碰
张雨听说丁飞羽要用钱砸人,倒是大大的兴奋了一下。她这辈子只有用丁文鹏的电脑玩“仙剑”的时候有过“一掷千金”的感受,这时想到有机会来一次真人快打,哪有不高兴的道理,拉着丁飞羽的手雀跃不已。
丁飞羽宠溺的由她拉着,一起出了“李宁专卖”的大n。一个店员不无羡慕的跟同伴说:“瞧人家这男朋友,真舍得hua钱。”另一个店员倒是听到了丁飞羽和张雨在试衣间n前的对话,讥笑同伴:“想那儿去了?那是她哥!”个店员恍然大悟:“我说呢,这兄妹感情可真好!”
丁飞羽已经买到了想买的衣服,当然没有逛商店的兴趣。张雨急着要试试一掷千金真人版,也没心思再挨个店面钻下去,俩人目的明确,直奔成水高档服装最集中的大兴商厦。
成水购物的地方并不多,全都集中在一条街上,这条街有个响亮的名字,就叫“正大街”。南面与它平行的街道依次叫做“南二道街”、“南三道街”,直到“南五道街”。北面也一样,从“北二道街”排到“北五道街”,再往外就出市区了。这南北九条街又被一条中直路从中间分为南北两半。名字起得没什么水平,但是胜在一目了然,只要会数数,就不怕i路。这大兴商厦就在正大街和中直路jiao汇的路口,正正经经的成水市中心。其实从物理距离来说,成水的市中心应该是路警站的指挥台,不过没事也不会有人往那上面凑合罢了。
张雨拉着丁飞羽进了大兴商厦,坐上滚梯直上四楼。常逛商场的人都知道,楼层越高人越少,商品的档次也越高,倒也符合曲高合寡的道理。大兴商厦一共九层,是成水市内第二高楼,不过要买东西只能上到四楼,五楼开始就是居民住宅了,别说从商场大n进不去,进去了也得被打出来。
张雨显然对这四楼也不太熟悉,很认真的辨认了一下,才带着丁飞羽直奔一家jg品屋而去。
张雨逛商店遇过的白眼不少,对这家店记忆这么深,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时间隔得不久,不然以张雨小妹妹的记xg,基本不存在还能准确找到的可能。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张雨和这家店的店员吵起来了。总的来说,大兴四楼的jg品屋和水浒里的黑店xg质差不多——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成水有钱人统共就那么几个,总不能指望这些人天天来买衣服吧!所以这里的店主对于没有消费潜质的顾客也不像楼下那么客气,也有工夫和顾客吵架,权当消磨时间了。
问题是张雨这回来踢场子策略不对,常卖衣服的人一眼就能从顾客的衣着打扮判断出来人的经济状况。张雨现在从头到脚一身李宁套装,怎么也相当于暗黑里的蓝se装备,这间店里的人脾气再不好,也不会惹这种明显是有能力消费的顾客。所以张雨在里面连看带试,折腾了半天,店员愣没说一句重话。成水的取暖期是到四月十五日,这会早不供暖了。但是天气还凉,商厦里也没开空调。张雨折腾了这么半天,闹了一身的汗。知道应该想办法和店员起冲突,总不能巴巴的专n跑来送钱。但是找茬这种事也得有天赋,让张雨挑刺她还真干不来。所以她回头看了看站在一边看热闹的丁飞羽,有些泄气。想着也折腾这两个店员够了,要不就这么算了吧。这么想着,觉得实在太热,随手摘下帽子,向丁飞羽说:“算了,不买了,走吧!”
丁飞羽还没等说话呢,一个店员先叫起来了:“你不是前几天来过那个人吗?我说怎么光试不买呢!”感情张雨摘了帽子,被人家认出来了。
张雨这回有了靠山,想着和对方先吵一架,然后神气活显的买两件衣服走人,看这两个看不起人的店员什么表情。所以眉ao一挑:“你这没好的,我买什么?”
“买不起就说买不起,小丫头片子吹什么牛啊?”那个店员估计是看到张雨有男伴跟着,没说太难听的话。
张雨可是就等着这话呢,当然不能放过:“你怎么知道我买不起?”
“哟,你以为搁地摊买一身假货就是有钱了?想买我这儿的东西,等傍上大款再说吧!”
零一年的时候,媒体和文学作品还没有大力吹捧“二nai”、“三nai”、“婚外情”,所以“傍大款”就已经算是比较恶毒的话了。张雨看了一眼丁飞羽,小脸涨得通红。
丁飞羽没想到张雨平时tg能说的人,到了吵架的时候这么快就败下阵,不禁感叹了一把“话到用时方恨少”,只好迈步向前,很温和的拍了拍张雨的肩膀,以示安慰。又向那个店员笑了笑才说:“不好意思,她这身衣服也是刚买的,我也觉得不太像真的。您真的看出来这是假货吗?”
那两个店员都是三十多头,丁飞羽文质彬彬,大帅哥一个。两个店员刚才由着张雨折腾,也有在帅哥面前保持形像的原由,所以才容丁飞羽说了这么长的话,要知道吵架不是说相声,总不能你一句我一句的吵,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在语速上截断对方。等到听丁飞羽说完,刚才那个店员就有点恼羞成怒了,刚才她也就那么一说,算是战术动作,并不是真的看出来张雨穿的是假货。要知道整个成水卖高档服装、品牌服装的一共就那么些家,说起来都能认识,si下里做什么没有关系,如果指责别人卖假货,就算是在背后,也有可能被人打上n来。那可就是行业内部矛盾,跟和顾客吵架的严重xg不可同日而语。
好在现在是吵架,不是公开辩论,店员连“王顾左右”都不用,直接无视丁飞羽的问话。成水民风彪悍,特别是像丁飞羽这个年纪的年青人,颇有“伏尸二人,溅血五步”的古风。一般顾客有男伴的时候,无论男nv店员,都是不和顾客吵架的,谁知道这小年青的会不会领一帮哥们回来砸场子,这些人又不是街头小贩可以打一枪换个地方。刚才冲张雨发火,也是因为认出张雨是前几天刚吵完架的,新仇旧恨一起来了。所以那店员还是没敢惹丁飞羽,继续对张雨喷口水:“以为你买身名牌了不起啊,也不知道勾引了几个凯子,才凑齐这一身。”这回她不说是假货了。
张雨这下可真生气,可她必竟是nv孩子,气鼓鼓的还在想词。丁飞羽心说她这么说你,还想什么词,趁早上去扇她丫的,文斗不如武斗,这是我党早好几十年就用鲜血证明了的道理。于是赶紧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向店员陪笑:“不是几个,就我一个。”说完拉着张雨就走:“算了,别和这种人一般见识,咱们上别的店看看。”
那两个店员被丁飞羽这一句话nong愣了,半天才明白过来,顿时爆笑起来。
丁飞羽拉着不断挣扎的张雨趁着两个店员发愣的功夫落荒而逃,一拐弯进了旁边的一家店,张雨挣脱丁飞羽的手,气得直跳:“你干什么?不是说好替我报仇的吗?”她一生气,声音就大了一点,店里的人全都转头看她。丁飞羽一愣,这成水还真小,又碰上熟人了。
店里一共四个人,两个认识,两个不认识。认识的那两个人正是张娜和她的男伴。
丁飞羽拉了拉张雨的手,向张娜那边示意了一下。张雨这才看到张娜,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丁飞羽向张娜的男伴笑了笑,拉着张雨走过去:“这么巧!”
那个男伴对丁飞羽倒没有恶感,也笑了一下:“是啊!你也陪nv朋友逛街。”
丁飞羽打了个哈哈,也不否认,把张雨拉到身边,对她说:“看看,我就说那家店没什么好东西,你偏不信。你的同学眼光可比你强多了。”
张娜刚才从李宁专卖气走之后,本想再逛街散心。张雨俩人在刚才那家店里试衣服耽误了不少时间,她才凑巧逛到这里。这时看丁飞羽凑过来,没好气的说:“我眼光当然好,不过这件我可买不起,不知道你会不会给你的小朋友买下来。”
张雨刚才光顾着生气了,也没注意张娜在看什么,这时才注意到张娜正站在一个塑料模特旁边。那个模特身上穿着一件大红的旗袍,上面用金线绣着一只美丽的凤凰。模特的脖子上挂着一个标价牌,前面一个大大的“5”,后面跟着三个“8”,连“。00”都没有。旁边一个很醒目的牌子上写着八个大字——“贵重物品,不买匆碰!”
第五章 美丽的张雨
张雨被5888的价格吓了一跳,刚才的满肚子怨气都被这个价格震没了。北疆是农业大省,零一年那会儿,国家还没有后来那么多的农业补贴,农业税和各种摊派更是压得农民喘不过气来。成水作为北疆主要的产粮区,经济不是欠发达,而是非常不发达。商店里挂的服装也只有ao皮大衣敢挂上万的价格——还可以讲价,厉害的甚至能以一半的价格成jiao。这件旗袍应该是丝织的,看起来又轻又薄,连夹袄都算不上,居然敢要这么贵的价格。
丁飞羽可没觉得贵,5888转成美元才七百多块,还不够他在美国喝一个月咖啡的,实在没什么震撼力。看看这件旗袍,又看看张雨,觉得稍稍长了一点。张雨身材那是没得说,但是必竟个子矮了一些,不是量身定做的,难免不合身。不过既然是要替张雨报仇,当然就得在那家店的隔壁hua钱,这家店位置正好,这件衣服的价钱也合适,至于穿在身上合不合适就是次要问题了。其实现在这店里就有一个适合这件旗袍的,就是张雨的同学张娜,只不过除非丁飞羽脑壳被n夹了,不然绝不可能买给张娜就是。所以丁飞羽很温柔的向店员笑了笑:“能试试这件衣服吗?”
丁飞羽现在还穿着丁文鹏的杂牌夹克衫,一条李维斯的牛仔ku也显得半新不旧,只有脚上的锐步是新的,看起来还有点观赏价值。实在看不出像能拿出三千元的样子。只所以说三千元,是因为这件旗袍在店里挂了小一年,连个打听价的都没有,眼看又到了应季销售的时候,再卖不出去就成镇店之宝了,店里的老板这几天正打算把价格牌换下来,两三千元就出手。
不过丁飞羽的笑容很有ihuo能力,现在店里老板出去了,只剩下的这个店员也是个二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对丁飞羽的笑容缺乏抵抗能力,明知道他们从隔壁那家出来是因为只试不买,还是对丁飞羽说:“只有这一件了,您真的要试吗?”
张雨听丁飞羽说要试这件,急得在丁飞羽身后直拉他的衣服。刚才在李宁专卖店,丁飞羽付钱的时候,她看到了丁飞羽的钱包,里面剩下的现金绝不会超过一千元。
张娜听到丁飞羽的话也很吃惊,她和张雨高中同学三年,当然知道张雨家里的情况。张保贵做供销科长前几年没有实权,后几年厂子不景气,实际上家里并没有多少钱,这五千块够张保贵半年工资了,别说张雨没这么多钱,就算有钱,真买回年也得被张保贵打断脚。她在丁飞羽的身边,注意到张雨拉丁飞羽的动作,不禁微微一笑,正想乘机讥笑,就听到丁飞羽很肯定的说:“那就试这件吧!合适我就买下来。”
店员犹豫了一下,终于屈服在丁飞羽i人的笑容下,动手把这件旗袍从模特的身上脱了下来,递给张雨。
张雨被丁飞羽的话吓傻了,心说这玩笑可开大了,ii糊糊被丁飞羽推进试衣间。张娜也没想到有人会为张雨买这么贵的衣服,猜不出丁飞羽的用意,这时干脆不说话,站在一边看热闹。丁飞羽知道这里没人相信自己能买下这件衣服,沉住气只是微笑的等待,一时间店里居然没人说话,也没人走动。只有那个小店员在心里祈祷老板千万别回来。
这回张雨换衣服的时间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