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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师父想明白了吗?”柳下白心中一喜,她终于肯捅破他们之间那层名为师徒关系的窗户纸了?

    “我想来想去,终于想明白了。”花琼点点头,转脸认真地看着他,道,“我知道是我自私,但是我真的不喜欢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所以你能不能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刚才的那种状况?”

    柳下白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假装糊涂地问:“为什么?不论弟子和谁在一起,师父永远是弟子的师……”

    “不行!我不许你和别人在一起!否则……”不等他说完,花琼便恶狠狠地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想了想,威胁道,“否则我就扒光你的衣服,把你扔进茅坑里!”

    “……”

    “怕了吧?”花琼露出一口白牙,好不得意地笑。

    柳下白差点就想掀桌子不干了,想听她说一句甜言蜜语真是……比让瞎子开眼还难!他突然觉得,如果就这样干等下去,那么花琼开窍的日子将永远遥遥无期。

    他无力的想了想,觉得自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虽然自己要吃亏扮女人,但总比一直看得着却吃不着要好。

    这么想着,他便顺势挤进花琼怀中,娇嗔道:“师父,你好坏呀,居然要扒光人家!”

    “……”

    这是花琼第二次亲身体会到柳下白撒娇的威力,她觉得世界上再没有比这件事还让她崩溃的了。

    看着他昂藏八尺的身躯缩成一团,小鸟依人地靠在自己身上,花琼泪流满面——明明后一句才是威胁他的重点好不好!

    “不过如果师父你想要的话,人家还是心甘情愿的,不过师父要温柔一点哦!”

    “……”

    “讨厌啦,师父想要对弟子始乱终弃么。”

    “……”

    花琼觉得自己绝对是疯魔了,她刚才竟然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是在吃他柳下白的醋!

    果然,她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嘛!别说他和自己隔了一层师徒关系,就算不是师徒,哪个正常女人会喜欢动不动就对自己撒娇的男人啊?啊?!

    当然,花琼自己似乎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她根本不能算在正常女人的范畴里。

    这边花琼被柳下白的柔情攻势折磨得苦不堪言,那边赵隽在经过一系列的“艳遇”之后,终于找到了花琼的身影。

    “花姐姐,快,快躲起来。”赵隽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也成功地将花琼解救出苦海。

    花琼从未觉得赵隽如此可爱过,一脚踹开还扒着她不放的柳下白,激动地迎上去一把握住赵隽的手:“娟娟,你今天晚上真漂亮!”

    赵隽一愣,转头看了看一脸意犹未尽的柳下白,又看了看花琼,好半晌,才满脸警惕地用手护住自己:“莫非……你也对我有非分之想?”

    “……”

    花琼暴走,看看,她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吧!

    正文 失踪

    相比起赵隽对那么些“适婚”青年才俊们的如临大敌,花琼对此却没什么特别感受,只觉得接下来的几天可能会有点烦人。

    毕竟她和赵隽不同,一来心底没有那个非他不可的人,二来她从前女扮男装时,见惯了各色各样的男人,应付起来游刃有余。

    赵隽很落寞,大有些知己难逢的惆怅之感。

    为了暂时躲避骚扰,赵隽强行留住花琼和柳下白着师徒二人,三人在一起天南地北地乱侃了许久,直到远远听见宴会散了,她才意犹未尽的回屋睡觉。

    一觉未醒,睡梦中的赵隽便隐约听见门被踹开,有人心急火燎地跑到她房里,将她一把从床上抓了起来。

    “娟娟,还睡呢,快醒一醒,盟主有话要问你。”赵云岭抓着女儿的肩膀用力晃了几晃,就见她终于拉开了眼皮。

    “唔,你竟然闯你女儿的闺房,老不休!”赵隽一边不满地嘟哝,一边试图用被子蒙住头再睡一会儿。

    赵云岭被她说的老脸一红,瞪起眼睛在她耳朵上掐了一把:“出事了,东方小姐不见了!”

    赵隽吃疼地“哎呀”一声坐起来,苦着脸道:“爹你真讨厌,东方小姐是谁?不见了关我什么事……啊,东方小姐?是不是说花姐姐?!”

    赵云岭叹着气点头,他的女儿也太迟钝了些,不然早就应该发现慕容家的小子对她完全只是兄妹之情了,如此一来,他也不用特意带她来倚望峰赴宴,这么费尽心机地想将她推销出去了。

    现在倒好,盟主千金失踪了,失踪前最后见的人里就有她的女儿,虽说她不可能与这件事有关,但瓜田李下,谁知道会不会有平日里与他不对盘的那些人来使绊子呢。

    赵隽倒是没有父亲那么多的顾虑,一听花琼不见了,赶紧穿好衣服,抹了一把脸就往外跑。赵云岭赶紧跟上去提醒她注意仪表,千万别在众人面前失礼。

    父女一同来到乾坤殿,见殿中已经聚集了许多人,柳下白正站在殿中,皱眉应付着众人的不停发问。

    原来昨夜赵隽走后,他们师徒二人也都回了筱禾庭,只不过他们的房间一东一西,因而也是分开回房的。但第二日一清早,花琼的两个侍女去服侍她起床的时候,却发现床上的东西都叠得整整齐齐,而花琼根本不在房中,盟主派人满山寻找,也不见她的踪迹。

    “柳下公子,花姐姐去了哪里,连你也不知道?”赵隽说着,见柳下白满脸愁云地点头,知道他没有隐瞒,便有些泄气,“我还以为她是受不了这里的规矩,偷偷逃下山去了。如果真的是这样,她走前肯定会带上你的。现在你还在这里,她却不见了,多半是被人掳走,又或者已经……”

    话没说完,便被父亲赵云岭一声重重的咳嗽声打断,她抬头看到东方赞愈加难看的脸色,才明白自己差点失言。

    萧三娘突然道:“赵姑娘所言并没有错,只是,妾身有一个疑问。今日在座的大都是武林中的高手前辈,山下又有盛儿几万武盟精兵把守,谁有这个本事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闯上山来将琼儿掳走呢?”

    “莫非……有奸细混进来了?”不知是谁这么说了一句,此言一出,座下一片哗然,纷纷开始清点人数。

    柳下白早已烦不胜烦——与其在这里胡乱猜测,不如趁着时间还过去不久,查探些有用的线索。

    “柳下公子,你要去哪里?等等我啊。”见柳下白不告而辞地转身走了,赵隽也想追上去,却被赵云岭一把拉住,狠狠瞪了她一眼,只得吐了吐舌头,满脸遗憾地放弃了。

    柳下白来到筱禾庭,找到他昨夜与花琼分别的地方,发现那里已经有人在查探了。

    凌盛正背着他的灵姝宝剑,手上牵着一只凶猛的狼狗,见柳下白来了,棱角分明的俊脸上牵扯出些许笑容,朝他点点头,道了一声:“柳下公子早。”

    柳下白知道他与自己的目的相同,便也点点头,算是招呼过了。

    双方都没有言语,只是一番查找下来,却均毫无所获,就好像花琼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柳下公子真的是我师妹的徒弟?”凌盛终于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出声了,虽说这个问题他早已经知道了答案,但他就是无法相信。

    柳下白点头:“你可以不信我,我无所谓。”

    “呃,在下并非质疑柳下公子。”凌盛摇头,“只是我很疑惑师妹她何德何能,能令柳下公子如此屈就?”

    这个问题想必很多人都想知道答案,但只有凌盛一个人如此直接地问了出来。这倒令柳下白对他有些刮目相看了,至少他不像那些所谓正道中人,一肚子弯弯绕绕的肠子。

    只不过,再对他刮目相看,柳下白也不可能将自己最初接近花琼的目的告诉他,何况在他看来,当初的目的只不过是一个让他们相遇的引子。如今,他真当她是他的师父,是他最亲近和信赖的人。

    “她的好只需要有我一个人知道就够了。”柳下白突然心情很好地朝他眨了眨眼。

    凌盛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他手指上戴着的那枚墨玉扳指,正闪烁着湛蓝的光,煞是好看。

    花琼是被凹凸不平的地面咯醒的,睁开眼睛时,她看到周围都是奇形怪状的石头,而她正身处在一个山洞中。

    “奇怪,这梦做得好真实啊。”花琼嘀咕着,翻了个身,又闭起眼睛睡了起来,良久,她才猛地睁开眼睛,一骨碌坐了起来,“靠,不是梦!我怎么会在这里的?”

    她捧着脑袋开始努力回忆,终于想起昨晚的情景。她记得自己明明和柳下白一起回到了筱禾庭,然后分开回房,再然后……好像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她就没有意识了。

    难道是被坏人绑架了?花琼揉着酸痛的后颈后悔不迭,这个盟主女儿真是太危险了,早知道宁愿四海帮倒闭,也不要以身犯险了!

    正文 怪兽小胖

    山洞看起来平凡无奇,花琼起身走出山洞,却见洞外花木摇曳,朝霞漫天,开阔而瑰丽的景色中,立着一块“丁”字形的巨大山石。

    山石顶端,一胖一瘦两个身影迎着朝霞洒然而立,远远望去,好似神兵天降般威武壮观。

    “是神仙?”花琼皱眉,大声问,“还是妖怪?”

    两个身影依旧岿然不动。

    花琼觉得无趣,撇撇嘴不再理他们,趁现在没人管她,开始埋头寻找逃跑的路线。

    山石顶端,一人一鸟昂首挺胸地站着。

    那人发须皆白,一身浅灰的道袍衬得他道骨仙风;那鸟身高九尺,一身棕黑色的羽毛将肥大的身躯包裹得严严实实。

    良久,老者一派悠闲之色地开口道:“小胖,你说她有没有为我老人家超凡脱俗的气质所倾倒?”

    “卟啦、卟啦。”巨鸟小胖拍拍翅膀。

    “哈哈,你说肯定有?”老者笑眯了眼睛,“那她应该不会再误会我是猥琐老头了吧。”

    “卟啦、卟啦。”

    “哈哈,你说肯定不会?”老者叉腰大笑,一瞬间所谓的仙风道骨气质全然消失不见。

    “卟啦,卟啦……”

    几只大雁从头顶盘旋而过,小胖忍不住用翅膀遮住鸟脸,心说你个风骚又爱脑补的臭老头,自己犯傻还要拉上本大王,要不是看在打不过你的份上,本大王一早就拍死你了,省得你留在世上害本大王成天被小的们嘲笑!

    四十四

    花琼四下找寻了一圈,悲催地发现这里八面悬空,没有任何一条出路,就仿佛是茫茫海洋中的一座孤岛。

    好在她还有一个发现,那就是这里应该也属于倚望峰的地界,因为她在这里发现了一个残破的石碑,石碑上的字迹虽已模糊不堪,但却依稀可见“倚望峰”三个字。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啊?!”求救无门,花琼忍不住仰天嚎叫,莫非她这次真的在劫难逃了?

    感觉身后似乎有人在用羽毛戏弄自己,正觉苦闷不堪的花琼顿时大怒,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