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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冰寒,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来掐住她的脖子。

    她居然,居然为另外一个男人生下过一个孩子!!

    他们曾经那样亲密过,闻歌甚至为了他孕育了一个生命,并且生了下来。

    “这么说,你居然可以一边说着爱我,一边跟另外一个男人恩恩爱爱甚至为他生下孩子?”他居然在这种时候轻笑了起来。

    闻歌无从解释,心中刺痛,眼泪不可遏制地涌入眼眶,她低着头,只是徒劳地捏住他的袖口,“柏川……你……还还能和我在一起吗?”

    他低头看着她,将她的手甩开,声音里仿佛含着一层尖冰,“闻歌,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接受一个为别的男人生过孩子的女人?你也太自信了吧!”

    嫉妒和愤怒彻底烧毁了他的理智,他几乎就要动手掐死眼前这个看起来脆弱不堪的小女人。

    “滚。”

    闻歌猛地抬起头,“柏川……”

    “滚。”他冰冷地看着她,“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

    闻歌攥紧了双手,转身一步步往门外走,最后她声如蚊吶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或许我一开始就不该出现在你面前。”

    一个月后,李倩把脱颖而出的五位培训生的发展计划交给柏川。白柏川靠在椅背上一页页极快地翻看。这些艺人各具特色,公司为他们制定了各自不同的发展道路,有走青春偶像路线的,有走谐星路线的,也有……

    柏川的视线定格在闻歌的这一页上。修长的手指将这一页轻轻抽出,“这一张是怎么回事?”

    李倩解释道,“闻歌外形很好,我觉得可以先让她接拍一些杂志拍摄,平面广告,凭她的独特的气质和外貌,她会很容易让人记住她的脸。总体来说我觉得她不适合走青春偶像的路线,偶像这条路虽然红得快,但是发展前景却并不好,不过是粉丝经济而已。闻歌需要的是一条长久发展的演艺道路……”

    柏川却摇了摇头,简洁地说,“我觉得她并不适合娱乐圈。”

    “可是,总裁……”李倩还想挽回,却看到柏川抽出闻歌的那一页塞入了旁边的碎纸机。

    不知道为什么,李倩觉得自家总裁绝对是跟闻歌有仇啊!要不然能放过这么一块即将发光的金子么?

    最终出道的名单公布的时候,自然没有了闻歌的名字。

    宋智玉自然得意,刘诗意担忧地问她,“闻姐,你没事吧?”

    闻歌的牙齿轻轻地咬着下唇,脸色苍白得可怕,看来他根本就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的交集。

    “没事……”闻歌走回宿舍,默默地收拾自己的东西。她不是以前的闻歌了,这点挫折她不至于放在心上。她只是有些疲惫了。现在的白柏川让他无限疲惫。

    闻歌搬回了家。

    她拖着行李箱进门的时候,里面的灯亮着,厨房里传来一阵阵饭菜的香味。刘博渊将菜端出来时,见到了她,却半分惊讶也没有,只是极其平淡地说,“你回来啦。”

    “嗯。”闻歌点了点头,拎着行李箱上了二楼。不多时,她换了一身居家的衣服下来。刘博渊早已做好了一桌饭菜。

    “你瘦了不少。”

    “是吗?”闻歌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青菜放在嘴里无味地咀嚼。

    刘博渊看着她,“比同他说了?”

    “嗯。”闻歌点了点头,“我不能瞒着他。”

    刘博渊叹了口气,“就知道你会说出来。”顿了顿,又说,“那你选择放弃了?”

    闻歌茫然地抬头,良久后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

    刘博渊却忽然转移了话题,“那个孩子……你没想过去找他?毕竟那是你的……”他看她忽然变得极其难看的脸色,最终没有说下去。

    闻歌却惨然一笑,“就算去找怕也找不到的,那家人怎么会让我干涉他们的生活?”

    两个人寂静无声地用完饭,洗碗的时候,刘博渊却忽然说,“我在城中买了一套房子,过段时间我就会搬过去。”

    闻歌诧异地看着她,刘博渊却笑笑,不甚在意地说,“我父亲让我去总公司帮忙,住在那边方便些。”

    “嗯。”闻歌深吸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不会对你家里的生意感兴趣。”刘博渊现在在一所著名医学院念硕博连读。

    “父亲年纪大了,总有些力不从心,我总不能坐视不管。”刘博渊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镜架,微笑着说。

    闻歌自然明白他忽然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对他,闻歌无论做什么都总是亏欠他的。六年的陪伴,她又如何能做到无动于衷,只是一颗心被另外一个人填满,其他的人再也进不来。

    “这个房子当年是我们一起买的,过几天我把钱转到你的账上。”风雅颂的经营状况良好,闻歌这点钱还是拿的出来的。

    刘博渊也未推辞,轻轻地应道,“好。”

    闻歌回到了风雅颂。

    风雅颂还是老样子,宾客盈门,车库里停了一水的豪车。这里毕竟是上海顶级富豪才能消费得起的地方,往来的人非富即贵。

    刘诗宛将这一个季度的财务报表拿进闻歌的办公室。闻歌略略翻了翻,跟上个季度差不多,起伏不大。

    闻歌将报表放下,“你妹妹已经正式出道了,恭喜啊。”

    刘诗宛笑了笑,“小孩子胡闹几年罢了,娱乐圈可不是那么好混的,我总怕她出事。”

    闻歌笑了笑并不言声,其实在她看来,刘诗意倒不至于真的不适合娱乐圈,人机灵,懂得审时度势,不该说的话不多说一句,再加上清纯的外表,不红都难。

    “她已经长大了,你这个做姐姐的也不必太过担忧。”

    日子就这样缓慢地过去,闻歌偶尔在报纸上看到柏川,依旧是白家大少该有的气场,俊朗的无关,还有嘴角若有若无的浅笑。

    入冬了。

    上海的天气越来越冷,隐隐约约有下雪的架势。闻歌极怕冷,早早将呢子大衣穿上。这天,闻歌从床上起来,拉开窗帘,果然看到外头已经下起了小雪,屋顶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积雪。

    她屋内的空调开得很高,她赤脚站在地上,望着窗外的景色,忽然从心底涌入一种无望的孤独。

    她的父亲去世了。

    爱人离开了她。

    孩子也被抱走,再也难见一面……

    这个世界上,只有她,闻歌一个人,茕茕孑立。

    她浅淡一笑,其实这样子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居然产生这样消极的想法,这可真不像她。

    柏川不肯原谅她。

    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的亲人就是那个孩子。

    或许,她可以试着找一找他,不论如何,远远地看一眼都是好的。

    就在这时,闻歌接到了柏林的电话。

    “闻歌,是我,柏林。”闻歌拿着电话,缩在被窝里,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出道了,我现在要拍摄一支v,名字叫《幻景》,我想请你当我的女主角。”柏林的嗓音响在她耳边,“毕竟,这首歌,我是为你而写的。”

    闻歌坐起身,艰涩地问,“这件事,他知道吗?”

    柏林应了一声,“他知道。”

    柏林毕竟是白家二少,他坚持的事,即使是白柏川也不好太强硬地驳斥。

    闻歌清浅地笑了笑,“我知道了,这支v什么时候开拍?”

    作者有话要说:  开虐……明天有更新!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闻歌定妆之后着实让很多人惊艳一下。

    闻歌似乎很适合古装的扮相,她穿着一件白色的汉服,领口微开,半露出她圆润白皙的双肩以及漂亮的锁骨。水袖宽大,却在腰间收紧,仿如盈盈一握。一头青丝倾泻而下,却在尾部整齐地收扎,却让她显得妩媚又端庄。

    柏林看到走出化妆间的闻歌有一些呆怔,喃喃地说了句,“真好看。”

    周围有人抿嘴轻笑。

    闻歌微微一笑,款款朝他走过来。

    柏林向她伸出了手。

    闻歌却并没有伸出手去,“导演似乎在催了。”

    柏林恍然回神,猛地收回自己的手,再一次在心中提醒自己,她是大哥的女人,即使他们现在并不在一起。

    这支v讲述的是两生两世的纠缠虐恋,表达了深爱一个人却不可得的苦痛,就像在追逐永远够不到的幻景。世,他是皇帝身边的侍卫,她是刚刚进宫的嫔妃。月色下,她在湖边弹琵琶,琵琶声声婉转。她一侧首,眉眼如画。

    那一刻,他葬了终身。

    第二世,他与她再次相遇,可却是在他好友的婚礼上。她穿着白色的曳地婚纱,一步步向他走来,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

    他看着她,再一次沦陷了一整颗心。

    可是,向她伸出手的却是他的好友。她的手挽着好友的胳膊,一步步走远。

    相遇恨晚,却无可奈何。

    天的拍摄很顺利,就连导演都一直在夸赞,“实在是太完美了。”闻歌笑笑,也不显得十分喜悦。

    第二天依旧是古代的戏份,这里有一幕柏林和闻歌的对手戏,女主失宠被关入冷宫,男主静默地在门口守卫,每日悄悄地为她准备精致的吃食。两人之间最近的距离就是女主吞金自杀的那一晚,男主搂着女主冰冷的身躯,轻轻地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拍完这一幕,古代的戏份就结束了。

    当柏林真的轻轻吻了一下闻歌的额头时,他的心在胸腔里轻轻地颤抖着。他的小心翼翼,就连闻歌都感受到了。

    “咔。”导演喊了一声,“今天的拍摄结束。”

    柏林松开了闻歌,向她伸出了手。

    闻歌犹豫了一下,将手放在了柏林的掌心。

    两人四目相对。

    闻歌错开了视线。

    “总裁,您怎么亲自来了?”到底是导演眼睛利,一眼就看到了从车中钻出来的白柏川。导演虽然对柏林也很客气,但柏川才是白家未来的继承人,总是要额外巴结的。

    柏川的视线从闻歌的身上轻轻扫过,落在柏林的身上,“我来接我弟弟。”

    “原来是接二少的,刚好今天的戏拍完了。”导演喜笑颜开地迎了上去,“二少不仅歌唱得好,表演上面也很有天赋呢。”

    柏川微微一笑,“我弟弟自然是最好的。”

    “哥。”柏林走了过去,轻轻唤了一声。

    “父亲让我来接你回家吃饭。”

    柏林猜也猜得到自己这位大忙人哥哥是没有空亲自来接自己回家吃饭的,他出现在这里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闻歌。

    柏林说,“我还要去卸妆,你可能要等我半个小时。”

    化妆室内,因了柏川带来的低气压,就连一向活泼的化妆师都不敢开口说话了。柏川坐在沙发上,双手环胸,一双眼睛如鹰一般紧紧盯着闻歌。

    好不容易卸完妆,闻歌立即站起身,准备离开。

    柏川却站起来,挡住了她的去路,“闻歌,你要怎样才能从我弟弟面前消失?”

    闻歌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弟弟年少无知,一时意乱情迷也是正常。我这个当哥哥的,怎么能让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接近我的弟弟呢?”

    闻歌气得脸都白了,现在的闻歌虽说不如以前风光,但到底跻身上海的上层社会,几时有人敢这样同她说话?

    “你弟弟如何与我无关。”闻歌冷笑一声,“大少,你似乎应该管好你的弟弟而不是跑来质问我。”

    如果说之前的见面,闻歌被柏川伤透了心的话。现在的闻歌却轻而易举地被柏川的这番话给彻底凉了心。她次如此深刻地认识到,自己面前的这个或许早不是六年前的韩荀了。

    回去的路上,兄弟两个彼此之间的气氛很是沉默。

    最终还是柏林先开口说了话,“哥,你跟闻歌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柏川皱着眉头,最终还是开了口,“六年前,我们分手了。前不久……”柏川想了想不知道该如何界定他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