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看着窗口这两人一问一答,话到此处,贤王轻飘飘看了我一眼。
呃,什么意思?
贤王又对我挑了一下眉。
哦……我这才领会,清了清嗓子,“咳,那个……端王啊。”
端王抬眼,目光冷肃,我吓的缩了缩脖子,非常小心的继续说:“端王,我现在也没什么事,不如就不要惩罚御医了。”
那御医听我这么说,急忙爬过来到我床榻前,“多谢公主开恩!”
贤王笑着摇了摇头,我也觉得这个御医也未免太机灵了,按这个气氛来说,我顶多就是给他求个情,开不开恩哪轮到我来决定。
可是这个端王却似乎很给面子,给我喂完了水,只盯着我说:“你如此轻饶了他,今后你若再生病,想必他还会胡乱诊治,不将你的性命放在心上。”
“不会不会。”我对他摆摆手,“他不是说我养三个月就能恢复,你就让他负责给我调理,如果我三个月后真的没事,就算他功过相抵不再追究。经过这么一次,他也一定会感激在心,对我也会格外上心的。”
端王沉默了片刻,问我还要不要喝茶,我说不用了。
正好外面来人禀报端王,说有个谁找端王有个什么紧急的事情,我也没听的太仔细。端王走之前吩咐贤王换掉我身边的宫女侍卫,再仔细盯好御医开方抓药,贤王应了,端王才又看了我一眼离开这间屋子。
贤王训诫了御医几句,就让他回去准备调理的药方药材,然后贤王又出去了一会儿,我本以为这样就不会再有人进来了,可很快,贤王又回到我这里,坐在我身边,有样学样的抓起我的手。
我这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被贤王抓着,只觉得他的手跟端王比凉了许多。
“瑚儿,你真吓死我了!”
“啊?”我没明白贤王为什么一脸的笑尽数消失却换上了忧虑紧张的神情。
“昨夜侍卫来报,碍于身份我不能立即前来看你,只能等到早起跟他一同前来。我还以为,还以为你真的……”说到这里,贤王眼里居然积蓄出一些泪花,这个反应会不会有点夸张啊?
我慌忙的向四周张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这个少女无论人还是声音却再没出现。
按现在的情况,我想我还是应该安抚一下他,于是说:“贤王,你别这样,我……我这不是没什么事嘛,挺好的,你别担心了。”
“贤王?”他一脸的讶异,“瑚儿你是在怪我吗?为何不叫我的名字,却要叫我贤王?”
名字?我怎么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抽回手,感觉自己已经无力再应付这个男人。
说不定这只是一场梦,说不定梦醒之后,我还在飞机上,跟徐阳一起带着孩子们,守着我们最后的希望。
“瑚儿,想必你也累了。你放心,你宫里的侍卫宫女我都换了最好用的,你先歇歇,等调派的下人们都来了,我再走。”
我点点头,躺在被窝里闭上眼。
浑身碎骨的疼痛下又经历这一场折腾,实在是让我无法再保持清醒。
不知什么时候,我沉沉睡了过去,又不知是梦里还是现实,我又看到了徐阳和单眼赤瞳的两个孩子,徐阳正趴在孩子们的病床边沉睡,病床上,孩子们面色红润,正睡的香甜。
第3章 亡国之恨无处申诉
可惜的是,每次醒来我所见的依然是这些镶金实木的摆设,和镜中陌生的自己。
两个十四五岁年纪的宫女总按时给我端来汤药,喝了汤药我更加迷糊,整整十数天我除了吃饭喝水上茅房之外,几乎都在这张床榻上半睡半醒的度过。
也是每每入梦,小颖小泽就会出现在我的梦中,我看到他们在医院躺了几天,徐阳被医生告知孩子非常健康,于是带着孩子出院。由于我身世的缘故,并没有什么亲人能够代劳,徐阳跟孩子回国后,只能由徐阳以我前夫的身份来为我草办后事。也是在太平间里,我才第一次看到自己粉碎的尸体。
半个月过去了,我身上的疼痛逐渐消失,这副身体原来的主人就像彻底消失了一样,我全然无知的情况下,甚至跟贴身的两个宫女都无法多说几句话。
是的,我知道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无论多么无稽,它都已经变成事实。而按照少女的警告,我不能让端王看出我不是原来的那个公主,否则现在的这条命恐怕也保不住。我自然只能保持沉默,免得有什么消息走到端王那里。
又一次喝了汤药,遣退宫女后,闭着眼准备入睡,迷迷糊糊中我念出了心中所想:“拜托你赶紧出现吧。”
“你可相信我说的话了?”她的声音飘然入耳,我猛的坐起来,果然她就坐在我身旁,正幽幽的望着我,黑夜里光线昏暗,这画面简直说不出的诡异。
叹口气,我认命的笑笑:“由不得我不信,这些天我把自己的腿都掐紫了,这确实不是梦境。”
“我这副身体,还请你优待一些。”
“呃,也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