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像他这样的男人,当然不会没有女人。但无论逢场作戏也好,纯粹的交易也好,他从来也不会让这些女人影响到他的儿子们。
儿子们也因为太年轻,还想不到即便是像他们父亲这样刚硬的男人,在解决生理需求之外,也是……需要人陪伴的。
曹雄就这样独身了七年,直到八年前,遇到了这个叫成婉的女人。
那是一个雨夜,小腹凸起的女人疾冲过马路,一意寻死。幸而曹雄的司机受过特殊的训练,关键时刻一个漂移避开了这女人。然而成婉虽没被撞到,却依然跌倒在了地上,血顺着小腿,蜿蜒流落在地上,混合在雨水中消失不见。
下了车的曹雄毫不犹豫的将地上的女人抱到自己车上:“去医院!”
“首长!”警卫员叫道。
曹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在马路边上,小小的女孩儿噙着泪,淋着雨,站在那里,茫然无措,惊恐张皇。
和她的妈妈一样。
在医院急救室的外面,警卫员去便利店买来了大毛巾,给小女孩擦干了头发和身上的雨水,像斗篷一样将她裹起来。
曹雄和她相顾无言。
他养了四个儿子,即便在家里都是按照训新兵的方式训练他们。对这种柔软的、说话声音都不能太大以免她受惊吓的小女孩,他实在没有经验。
但他也不忍看着这白嫩得像小兔子似的小女孩惶惶不安。在这样的小女孩面前,多冷硬的男人都会下意识的变得柔软。他于是便开口跟她说话。
“几岁了?”
“七岁。”
“她是你什么人?”
“我妈妈。”
“你爸爸呢?知道爸爸的电话吗?我们给爸爸打个电话怎么样?”
小女孩的眼睛里就有泪花在转:“爸爸走了,和一个阿姨。妈妈说他不回来啦!”
曹雄顿了顿,依然还是问出了她妈妈的名字和爸爸的电话。他给她的爸爸打电话。
那个男人却很不耐烦:“我跟她已经离婚了!她这么大的人了,自己不会照顾自己吗?叫她以后别再找我了!”
艹尼玛!曹雄盯着被挂断的电话,什么玩意!这男人现在要在他跟前,他一拳就给他撂倒!
医生说孩子保不住了,要家属签字的时候,曹雄给成婉签了字。
小女孩在他的腿上睡着了。等成婉被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时候,还没有从麻醉中醒来。她被推进了曹雄安排的单人病房,也有安排好的护工照顾她。
曹雄把小女孩放到另一张床上的时候,小女孩反而惊醒了。
“伯伯,你要走了吗?”她问。七岁的孩子,已经能够分的清“伯伯”和“叔叔”之间的区别了。
“嗯,我还有事。”曹雄说。
小女孩就噙了泪,问:“妈妈呢?我妈妈死了吗?”她是亲眼看着,那车轮离妈妈倒下的地方不过半臂的距离,也看见了妈妈流的鲜红的血。
曹雄无奈,指指隔壁床:“她好好的。她睡着了,你别吵她。明天她就好了。”
随着这一指,他也才刚刚清楚的看到成婉的容貌。说不上多美,清清秀秀的。蹙眉合目,脸色苍白,有种病弱之态。
没了男人,便连活都活不下去的柔弱女人。
曹雄把小女孩交托给了护工,离开了医院。
所以娶妻还是要娶像他亡妻那样的女人,当他忙碌,甚至是上了前线的时候,也只有他亡妻那样的女人才能撑起一个家,成为孩子们的庇护者。曹雄在路上这样想着。
他是隔了一天才再有时间去医院探望成婉。虽然他的车并没有撞到她,但考虑到这个女人的悲惨情况,他还是准备了一笔钱作为赔偿。
路上听他的警卫员絮絮叨叨,才知道那女人的情况比他想的还惨。
她的前夫把房子都卖了,只给她留了二十万作为女儿的抚养费一次性付清。那房子是那男人的婚前财产,女人毫无办法。新房主来收房,要她们尽快搬走。女人被丈夫抛弃,连遮风避雨的房子都失去了,这才在绝望之下一意寻死。
“那你打算怎么办?”曹雄无视了医院里“请勿抽烟”的牌子,抽着烟问成婉。
成婉很茫然。她父母已经去世,也没有别的亲人。丈夫本该就是她的亲人,却在她怀孕时抛弃了她和别的女人双宿双/飞。曹雄问她怎么办,她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喃喃的,不知该说些什么。面对这个气场强大的军装男人,惶然不安的垂下头,双手不由自主的抓紧了病床的薄被。因为太用力以至于纤细的手指,指节发白。
长长的头发蓬松随意的编成发辫,垂在一侧的肩头。阳光穿透玻璃窗,洒在她身上。将她一侧的脸颊边缘照得仿佛剔透。
曹雄看着这女人,吸了一口烟。
他年轻的时候从来没有喜欢过这种没有主意又没有能力的女人,却在这一刻,为成婉的柔弱之姿拨动了心弦。很是奇异。
他向来杀伐果决,从动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