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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章

    夜凉如水,一抹小身影从一间大宅院里跑了出来。

    嘿咻得快点,要是被逮到就完蛋了。黑暗中,风雪怜发出嘀咕声,四处张望了下。

    嘿嘿没人,太好了。

    她随即把握在手上的绳子拉了上来,绳子的另一端是沉重的包袱,里面装的东西似乎价值不菲。

    要是此刻被人发现,绝对会被人误认成梁上君子。

    好重风雪怜喘著息,终於把大包袱提上屋顶。

    怎麽会这麽重我里面到底装了些什麽她喃喃自语,只记得里面只摆了几件衣服,还有几样她锤爱的小玩意。

    渗了,再不快点,爹爹跟师父就要回来了。风雪怜发出慌张的低语声,把包袱往围墙下一扔,再轻巧的跳下围墙,一看就知道她有练过。

    嘿嘿幸好我的轻功有下过工夫。

    虽然她的武功很烂,常常被师父骂,但是谈到轻功,连师父都要忍不住称赞,笑骂她武功不行,逃跑最快。

    她也回了一句,反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还记得当时师父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大概是觉得她这个徒儿没得救吧

    不过话说回来,武功好也没用,见到苗头不对,先走为上策才是最正确。风雪怜想起这件事,喃喃自语道。

    一双水灵瞳眸四处张望了下。师父跟爹爹应该不会突然间冒出来吧

    想起前几次开溜的纪录,都是惨遭失败。

    不是她的小屁屁遭殃,就是罚她面壁思过外加抄写经书,书房桌上摆著厚厚一叠绢纸,就是她落跑几次失败後的成品。

    讨厌的爹爹、讨厌的师父,干嘛不准我去江南找娘风雪怜瘪著小嘴,想起自己的娘,心就好疼。

    打从她出生到现在,连娘一眼都没见过。爹爹和师父曾经说过娘在江南,也曾经给她看过娘的画像。

    但不管她怎麽哭喊,爹爹和师父都不愿答应让她下江南去见娘。

    问他们为什麽他们总是找理由搪塞。

    好吧既然爹爹跟师父不答应带她去找娘,她就自己去。

    因此,她风雪怜创下跷家十几次失败纪录。

    还记得头一次跷家时,她是大白天从家门光明正大的跷家,带著大包袱离家出走,不到一个时辰,就被爹爹与师父逮回来。

    那一年她才十四岁。

    不过今天就不同了。

    风雪怜仰起雪白的小脸蛋,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

    她可是特地做好准备,打听到今晚爹爹与师父被邀请参加某某大臣的宴席,一时半刻回不了府中,就算回来,也大概三更半夜了。

    此时不溜,要待何时呢

    风雪怜背起包袱跷家去。

    这一次,她一定要去江南,找到娘亲不可。

    漆黑的深夜里,两名男子宁立在屋顶上,遥望著底下的小女娃。

    她个头小小的,从上面往下望,显得她的身影更小。

    斯文秀气的男子幽幽轻叹一声,眼里有著忧郁,问著身旁贵气十足的男子,你真的不打算阻止

    阻止有用吗他苦笑著。

    她怎麽说都是你的女儿。

    我知道,但就算我把她捉回来,她还是会再跷一次家,直到她成功为止。

    风军昊双唇微勾,看似平淡、不在乎,唯有他身旁斯文的男子了解他真实的个性,他不禁翻个了大白眼。

    我看到时雪怜少根寒毛时,你这个做爹爹的会不会心疼明明宠爱女儿到无法无天的地步,偏偏就是不愿显露出来,

    风家的男人都是这麽矜持,爱好面子。

    风军吴身子微僵,一双不悦、布满阴霾的眼眸瞪著鬼崇尚,雪怜这丫头这麽坚定要寻找自己的娘亲,两年下来,她还是不肯放弃,我这做爹的还有什麽方法阻止

    就算心疼,女儿也不会领情,害他这个做爹的心里也不好受。

    每次逮她回家,她总会又哭又闹,就算失败了十几次以上,她还是不放弃。

    她的个性跟你很像。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甘心的个性,但是你真的要让她见那种女人

    提起风雪怜的生母,鬼崇尚脸上有著浓浓鄙夷与不屑。

    我说不出日,只好让她自己去体会。风军昊眼中闪过一抹苦涩,为他也是为了女儿。

    你不怕雪怜哭

    她已经十六岁了,是该知道事情的真相。他能瞒也瞒不久。

    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况且女儿是你的,你有权利该怎麽做。鬼崇尚耸耸肩膀。

    我问你,这几年我要你教她的武功,她学得如何

    鬼崇尚犹豫了一会道:应该有七、八成吧

    老实说,风雪怜不是个好学徒,每次练功,她都不肯乖乖照著他这个师父的话去做。

    等到要凶她时,她马上两只眼睛泪汪汪。

    更痛苦的是,只要一惹到风雪怜哭泣,身旁这位老兄又会不高兴,怀疑他故意欺负他家的女儿,害得他这个师父要对徒儿凶也不是,不凶也不行,因为风雪怜根本不会乖乖听话。

    风军昊点点头。

    既然她有七、八成功力,自保无虞。话虽这麽说,但在风军昊眼中不难看出一丝担忧,可也只是一闪而过。

    鬼崇尚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风雪怜七、八成的功力是在轻功上,逃跑还可以,但论及打架还是逃跑比较快。

    风雪怜带著包袱,像无头苍蝇般漫无目的在街上乱晃,四周黑漆漆的,她有些害怕,甚至后悔挑在晚上跷家了。

    早知道我应该选择白天跷家才对。风雪怜吞咽著口水,眼看四下无人,一片黑蒙蒙的,偶尔有风吹过,从树叶与树枝摩擦发出的沙沙声,让人心惊胆跳。

    她愈走愈偏僻,很快就看不到百姓的房屋,她手上提著的灯笼,火光也愈来愈小。

    突然,一阵狂风扬起,把她灯笼里的烛火熄灭。

    不会吧怎麽办我没有烛火,看不到路。当风雪怜心慌意乱时,躲在云层後的月娘悄悄露出脸,洒得地面一片银光,她不禁松了口气。

    还好有月光可以看路。

    就在她喃喃自语庆幸之际,不远之处传出一阵嘈杂声。

    怎麽回事为什麽这麽热闹过去看看好了。风雪怜眼睛为之一亮,有声音代表就有人,她便可以向对方询问江南要往哪个方向走。

    她将手上的灯笼随手一扔,藉著月光往嘈杂的方向走去。

    还没走近,就听到兵器撞击的声响。

    风雪怜愈听愈不对劲。他们该不会正在忙吧

    她迟疑的接近,看到一群黑衣人围著一名男子,很明显的,被围困的男子屈於下风,他手脚似乎显得无力,身子更是摇摇欲坠。

    风雪怜气不过的大喊,喂你们怎麽可以以多欺少,太 过分了她鼓起腮帮子,气呼呼的怒视著这几人。

    所有人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