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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而手机甩出去又被路过的一辆电动机车碾过,结果就变成这样了。”

    他把坏了的手机放回去,在她身边坐下,长臂揽过她。

    楼伶却还是怀疑:“既然都这样了那你还留着做什么?难道你算到我会飞过来质问你,所以留着当证据?”

    莫笙低笑了声,手臂上稍稍一用力就把她扳倒在床上,而他顺势覆上去,牢牢把她压在身下。

    “如果我知道你因为听见了那个女人喊wilson就认定是我背着你金屋藏娇而一大早飞过来,那我就不只是留着手机,而是留下那对男女,直接让他们向你解释了。”

    他亲吻她的唇,如漆似墨的眼眸黑得让楼伶心慌。

    “手机是坏了,可卡还能要,只是当时卡被卡在槽里取不下来,所以我就带回酒店慢慢弄,没想到它还能帮我洗刷被冤枉金屋藏娇的罪名。”

    楼伶闭上眼,翎羽般浓密的长睫微微闪动,发现自己还是没办法完全相信他。

    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在她发现牛奶里被下了药以后?还是在她去找过莫思琪以后?又或者是更早的时候其实她就已经对这个男人产生怀疑了,只是连她自己都没察觉?

    “老婆,你还是不信我。”

    她闭着眼轻颤的样子让莫笙停下对她的亲热,彼此的身体却还是亲密的重叠在一起。

    她睁开眼来看他,眼眶里不自觉就蓄满了泪意。

    她突然感到害怕,害怕自己竟然已经没有办法再像以前那样全心全意、毫无保留的信任他。现在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下意识会怀疑他对自己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只要和他独处在一起,她就忍不住去猜想他失踪四年后又突然出现是不是抱着什么目的。

    齐秘书对他的质疑,母亲的欲言又止,父亲在见过他之后的突然离世,以及莫思琪和黎志忠形容他是魔鬼的说法……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一起。

    或许是她想太多,但眼前这个男人的确像母亲说的那样,已经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穆亦,现在的他于她来说,就像一团她解不开的迷。

    而她越是想解开这个谜找到谜底,就越糊涂,因为他总有办法及时的打消她对他的疑虑,等她以为一切都弄清楚了,才发现自己又被困在了另一个新的谜团里。

    “怎么哭了?”他皱眉,低头去亲吻她的眼,可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亲吻的动作太温柔,眼泪居然止不住。

    他就边亲吻边叹息:“你真是被我宠坏了,冤枉我金屋藏娇还反过来觉得自己委屈。”

    他宠溺的语气逼出楼伶更多的泪水,因为无法想象这样的温柔和宠爱或许到最后也只是假象。

    她控制不住的哭得浑身抽搐,双臂勾住他颈项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莫笙静静望着她哭,她脸上脂粉未施,所以即使哭得泪如雨下也不会像那些浓妆艳抹后的女人一样一张脸哭成调色盘,而且她哭的样子也不难看,反而让人觉得怜惜。

    txt`小~说~天~堂

    第29章 自作孽不可活(2)

    他就这样看着,心口莫名的一阵牵扯似的痛,像是她每哭得抽搐一下,心脏的位置就痛得厉害一些,而这种感觉让他感到焦躁,想吼她让她别哭了,可看她哭成那样又发不出声。

    最后他吻住她,把她的呜咽都吞入口中。

    她渐渐不哭了,也不知道是哭够了还是被他翻来覆去的顶弄给冲撞得再哭不出来。

    高潮迸发时,他死死抵着她在她枕边压抑的喘息,却听她如同梦呓般的自言自语,声音低低的听不太真切。

    他偏过头去看她,她紧闭着眼,精致的小v脸上满满被情?欲狠狠肆虐过的痕迹,娇媚得连眼尾都染着春色。

    他见她嘴唇还在动,就把耳朵凑近,然后终于听清楚她说:“求求你别骗我……”

    他只僵了一秒,而后退出她翻身下床。

    楼伶一觉睡到下午两点多,醒来时身边已经空了。

    坐起来放任大脑空白了片刻她才下床进浴室洗漱。

    刚刷完牙,就听见自己的手机在响。

    电话是莫笙打来的,他像是心情很好,声音都透着少有的朝气。

    “老婆,起床没有?”

    她捶着酸痛的腰回他:“刚起来。”

    “那你梳洗好下来,我在楼下等你。”顿了顿,他又补充,“对了,衣橱里有我给你挑的几款大方和靴子,上海这边天气比香港冷太多,你别冻着了。”

    他挂了电话,楼伶还有些恍惚。

    他居然连这样小的细节问题都考虑到了,他这么体贴周到,如果连这也是假的,那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真的?

    莫笙在酒店大堂的休息区等她,她走过去时他正侧对着她站在阳光明媚的落地窗前接电话,听到走近的脚步声就往这边看,目光触及她,眉峰一扬,挂了电话后把手伸向她。

    “饿了吧?我先带你去吃东西。”

    楼伶点头,被他牵着手往外走,眼睛却不受控制的自上而下不住的打量他,因为他今天穿得格外的休闲和……艳丽——深蓝色的立领修身长款呢子大衣,白色硬领衬衫,米黄色休闲窄脚裤,浅棕色意大利纯手工圆头皮鞋……这个男人从头到脚每一件服饰的颜色都不相同,搭配在一起却分外好看养眼,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下,帅气得让行人纷纷驻足,不舍得眨眼。

    “看呆了?”

    头顶落下戏谑的嗓音。

    她脸热的收回打量的视线,目光落在两人十指交握的手上,一大一小的手指,一个皮肤白皙,一个呈匀称的蜜色,交握在一起让她想起黑白琴键,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幸福的牵着手走下去该多好?

    她不自觉叹息,心底那些烦恼又蜂拥而至,密密麻麻的挤满了她整个脑海。

    她突然低落的情绪让莫笙微微皱眉,停下来按住她的肩说:“我放下工作带你出来吃东西是想让你开心些,所以你不要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情,暂时把它们全部都抛开,好好享受当下,行么?”

    楼伶望着他,他脸上的神情真诚得让人丝毫察觉不出有半点的虚情假意,如果这也是假象,那得要有多好的演技、多淡定才能做到这个地步?

    她摇摇头强迫自己不去想他为她所做的这一切是否是假象,眼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小心应付,不让他察觉自己已经对他起了疑心。

    她暗自深呼吸,再抬起头来时,脸上已经有了一丝笑意。

    “我喜欢你笑的样子。”莫笙亲昵的捏她的脸颊,眼睛因为阳光的照射而微微眯起,眼睫也因此显得越发浓密。

    “走吧,我带你去吃全上海最正宗的日式怀石料理,我知道这是你的最爱。”

    料理吃到一半,莫笙接到一通上海这边合作方打来的电话,所以两人一离开餐厅他把楼伶送回酒店就又走了,临走时歉意的亲吻她的额头说晚上再陪她出门逛全球闻名的东方明珠。

    结果楼伶等他等到快八点也没见他回酒店,甚至连通电话也没有。

    她不想再去猜他是忙得实在抽不出时间给她电话还是压根就忘了她的存在,收拾起自己的行李给他留了张纸条就买了回香港的机票离开了。

    原本22:30抵港的航班因为香港这边一场罕见的暴雨而整整延误了一个小时,抵港时已经快凌晨,而暴雨却仍未停歇,雨势之大连来往机场方向的高速公路都处于半封闭状态。

    她的手机从离开上海的那一刻到现在一直都是关机状态,此刻望着大厅外的磅礴大雨也没有要开机打电话给司机让他来接自己的意思,而是打算自己打车回别墅,免得司机来回花的时间更多。

    可因为天文台发布了黄色暴雨警告,所以这个时间段的的士少得可怜。

    等了足足半个小时终于打到一辆空的士坐上去,广播里断续传出因为罕见暴雨而引发的山泥倾泄及街道被雨水淹没行人被困的新闻。

    楼伶身心疲惫,没精力去理会这些,倒是前头的司机和她搭讪,告诉她五个多小时前位于铜锣湾的六栋公寓楼集体发生楼体倾斜和下陷,引发居民恐慌,混乱中有部分居民跳楼逃生,死了七个人,而伤经动骨者过百。

    楼伶闻言右眼眼皮忽然跳得剧烈,而的士司机还在说:“那栋公寓才入住不到两年就发生这样的事情,绝对是那些无良地产商施工时用了劣质材料,真是害人不浅。”

    回到别墅,一进屋芬嫂就告诉她:“莫先生打了好几通电话回来,让我转告等你一回来就回一通电话给他。”

    她没理会,回房做的件事情就是把座机的电话线给拔了,然后匆匆洗了个澡出来,找到之前买的那瓶安眠药吞了两片,就把自己塞入被窝里,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八点多才醒来。

    洗漱好下楼来,芬嫂端早点出来时神色有些小心翼翼的:“太太,莫先生昨晚后来又打了——”

    “今天怎么没早报?”楼伶打断她。

    “哦,因为平时只有莫先生在吃早点时才有边吃早点边看早报的习惯,今天他没在家所以我没准备,不过已经送来了,我这就去拿。”

    一会芬嫂拿来早报,楼伶其实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虽然粥只吃了三分之一,其他食物更是没动过,但她胸口堵得慌,实在是没什么胃口。

    她站起来,边把早报摊开边往楼上走,却突然就顿住了,美眸震惊地瞪着社会版头条上醒目的红字标题——鸿图地产偷工减料惹命案,卓维沦为黑心开发商。

    怎么会这样?

    她敛神以一目十行的速度迅速浏览这则新闻的内容。

    新闻报道卓维集团旗下的鸿图地产两年前在铜锣湾开发的公寓楼群在昨天那场罕见暴雨中集体出现不同程度的楼体倾斜和下陷现象,公寓居民误以为是地震,纷纷跳楼逃生,导致悲剧发生。而经有关部门连夜勘察,很快查出是开发商在施工过程中偷工减料改动了地基构架导致建筑物地基基础局部承载能力不足所致。

    而介于这起事故性质极其恶劣,目前已有相关司法部门介入调查。

    楼伶心头一凉,想起昨晚从机场回别墅途中的士司机和她说的那起公寓事故,难怪她当时右眼莫名剧跳,原来那几栋公寓都属鸿图地产,而卓维就是的士司机口中使用劣质建筑材料的无良地产开发商。

    她知道鸿图地产的负责人是林向远,这次发生这么恶劣的事故,卓维声誉严重受损,想必卓维的股票也会受到波及。

    此时莫笙大概还在上海,卓维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不知道路远有没有时间通知他?

    她走去客厅,拿起座机听筒熟练的拨出莫笙的电话,结果又和昨天一样,他的电话无人接听。

    她没再重拨,上楼换了外出的衣服就让司机送她去公司。

    ——

    “大小姐,卓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