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顺其自然吧,反正你我都还年轻,如果你有了身孕就不能再像现在这样每天为了公司奔波忙碌了。而素美的航空餐饮目前还处于巩固阶段,接下来你只会更忙,所以你应该庆幸自己没怀孕。”
虽然他说的这些是事情,但楼伶还是感觉一颗心不住的往下沉。
她说:“其实你根本就不喜欢小孩对不对?”
他皱眉,低头来亲吻她的眼睛,迫使她闭上眼,错失他眼底一掠而过的阴霾。
“别讨论这个话题了,就此打住吧。”他稍稍托起她的身体挪到一边,而后站起来:“你再泡一会,我先冲干净下楼给你做早点。”
语毕他径直走向淋浴区,打开水阀迅速冲掉身上的泡沫,然后系了条浴巾走出浴室。
楼伶望着湿漉漉的地面,目光找不到焦距,心口却像是破了一个洞,隐隐的、一下一下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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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或许她的生死就在莫笙一念之间(1)
把头发吹得半干又去衣帽间挑衣服,满满的五颜六色的各种款式,甚至还有好几套连标签都还没拆掉的,可她挑来挑去都挑不到顺眼的,也不知道是心情太差还是怎么的。
最后随便拿了一套黑色套装换上。
“叩叩叩。”
门外传来敲门声,她猜是阿兰,站在穿衣镜前望着瘦得连手背青筋都若隐若现的自己动都没动一下。
“太太,莫先生已经去上班了,他给你做了早点,让你赶紧下楼吃,免得凉了。”
她长舒口气,转开眼。
下了楼来,餐桌上果然摆放着莫笙给她做的西式早点。
她没什么胃口的拿着刀叉把那枚漂亮的煎蛋上切割得四分五裂,最后只吃了一小块,其他的连碰都没碰一下就放下刀叉准备走人了。
“太太,你还没喝牛奶呢。”阿兰提醒她。
然后她脑海里又晃过了一些什么。
她望着眼前这杯乳白色的浓稠液体,问阿兰:“这是他给我热的牛奶?”
阿兰点头。
楼伶盯着牛奶看了会,阿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然后就见她一口气把牛奶都喝光了,接着又迅速站起来快步往楼上走。
阿兰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却也只耸了耸肩就没再去想了,而是开始收拾餐桌。
——
莫笙到了公司,路远随后跟着他进了总裁室。
正要汇报今天一天的工作行程安排,就见他掏出手机拨了通电话,然后走去落地窗前。
一会传来他的声音,低低的却分外有震慑力:“提前实施收购计划,她可能已经察觉了不对劲,未免夜长梦多,不如速战速绝。”
而电话那端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冷嗤了声,语气多了丝戾气:“我做事向来只讲究效率注重结果,从不在乎手段,他要是心软了大可以退出,但我不保证他能全身而退,毕竟我若想要让秦心消失,实在易如反掌。”
语毕静默了差不多一分钟,他才又开口:“就算是我不要的,也轮不到他来捡,他应该知道和我为敌是什么下场。”
最后他像是笑了:“阿南那张嘴如果再给我坏事,我不介意亲自给他缝上。”
等终于挂了电话,他也没有立即转过身来。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笼罩在他身上,路远却觉得他的他周遭都是灰蒙蒙的一片阴暗,如同他贴身的盔甲一样,那些阳光根本就穿不透这层灰色的东西,自然也无从温暖他。
在落地窗前站了好一会,莫笙才返回。
刚在办公桌后的软椅上落座,路远已经开始汇报一天的工作行程安排,末了又把一份文件夹打开递到他面前。
“这是林经理近几年来以公谋私在各项工程款上贪污的数额明细以及证据资料,贪污总数额超过三亿。而厉经理除了利用职务便利为其弟妹在卓维谋职外并无贪污行为。”
莫笙一目十行迅速浏览过,见林向远最近贪污的一笔工程款是位于香港岛太平山上的那片别墅群,目前还处于二期开发中。
“就从他开始。”他没头没脑冒出一句。
路远却听明白了,点点头。
——
整个会议中楼伶都一直心神不宁,脑海里像是塞满了浆糊,什么都想不起来,也什么都不想想。
齐秘书见她脸色不好,劝她去医院看看或者早点下班回家休息。
她勉强打起精神,坚持到下午下班,回家前去了趟医院,等回到家天色已经全黑了,而莫笙还没回来,也没打过电话给她。
她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晚饭的时候阿兰来叫过好几次她都没动,像是被魔法给定住了,只死死盯着手头上的那张化验单,脸上的表情都是木然,像是哀莫大于心死。
十点多的时候终于听到院子里传来车子驶近的声音,不一会有脚步声走进来。
不安了一个晚上的阿兰见到男主人,连忙迎上来小声汇报:“太太一回来就坐在客厅没动过,晚饭也没吃,就盯着手上那张纸发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莫笙望向客厅,眉头拧了拧,抬步走过去。
“你怎么了?”他在楼伶身边坐下,见她手里果然有一张纸,就伸手去拿。
楼伶也没避开,任他拿过去。
“这是什么?”化验单上的一些数据让莫笙眉头拧得更紧,“牛奶成分化验单?”
楼伶终于有了反应,缓缓转过头来,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对,牛奶成分化验单,就是你早上给我冲的那杯牛奶,医生告诉我里面含有避孕药成分。”
莫笙迅速眯眸,这是他生气的前兆。
楼伶此时却一点也不害怕。
有的只是愤怒、失望,和痛心。
她没想到果然是他偷偷给她服用了避孕药,在他给她倒的开水或者给她冲的牛奶里,而她一直没察觉,反而还为他的体贴感到幸福、窝心、甜蜜。
真是讽刺!
“如果不是你爹地怀疑是我的身体出了问题才无法怀孕而强迫我去医院做检查,我不论如何都不会想到是我的丈夫为了不让我怀孕所以偷偷在我的牛奶里下药。”。早上喝牛奶的时候她没全部吞下去,而是含了一口避开阿兰跑到楼上去用瓶子装起来拿去医院化验,没想到化验结果让她心都凉了!
“你认定是我做的?”他语气中多了丝恼意。
楼伶冷笑:“牛奶可是你亲自给我热的,不是你又是谁?”
莫笙望着她,却没再解释,而是高声把阿兰叫来。
阿兰察觉到两人在吵架,神色有些忐忑。
“早上我给太太热那杯牛奶是怎么回事?”
阿兰战战兢兢的脸色一变,连说话都开始结巴:“牛、牛奶怎么了?”
莫笙沉下脸:“你还装?难道牛奶里的避孕药是我放的?”
阿兰面如死灰,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哆嗦,然后就哭起来。
“对不起太太,我不想这么做的,是大小姐,她知道我妹妹做心脏移植手术要很多钱,所以让我每天在你的早餐里放避孕药阻止你怀孕,然后她一次性给足我足够给我妹妹做手术的钱……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莫先生……”
楼伶完完全全傻住,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突然风云变幻,到最后给她下药的人竟然变成了阿兰,而阿兰却又是受莫思琪唆使!
难怪莫思琪最近这段时间这么安守本分没来找她麻烦,原来是暗中做了手脚。
她又气又恨,不自觉拽住了沙发边缘,却有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她的手温柔的一指一指扳开含在手心里。
她抬头,莫笙叹口气低头亲吻她垂落在脸颊上的泪珠,她才知道自己哭了。
“早上你和我说想要孩子的时候我只是就事论事,并没有不想要孩子,你该相信我。”他拥她入怀。
楼伶偎入他怀里,闭上眼让眼泪无声的流。
莫笙轻抚她的肩,视线移向仍跪在地上抽泣的阿兰,冷冷开口:“你被解雇了,马上收拾东西离开。另外等着法庭的传票,我——”
“算了,让她走吧。”楼伶开口阻止,整个人却还是疲惫的靠在他身上,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莫笙低头亲吻她的额头:“你总是这么善良,我真担心如果没有了我你会被别人欺负成什么样子。”
阿兰却已经痛哭出声:“太太,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楼伶捂住耳朵,不想再听。
阿兰连夜被赶走了,楼伶身心疲惫,回房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结果一晚上噩梦不断,不是梦见莫思琪红着眼眶拿刀来杀她,就是梦见父亲困难的动着嘴唇一张一翕地似乎想对她说什么,可她还没听清楚父亲说什么,就被一阵大力的摇晃给弄醒了。
“你做什么噩梦了,又叫又喊的?”莫笙开了盏床头灯,抽出把纸巾来给她擦额头上密密麻麻一层汗珠。
她翻身抱住他:“我梦见你大姐拿了把刀要杀死我,我怎么跑也跑不掉。”
“傻瓜。”他拍拍她的头,问:“要不要喝水?”
她点头,放开他。
莫笙下床给她倒了杯水,又半开玩笑似的问她:“要不要我抱你上厕所?”
她没心思回应他的幽默,喝过水倒回床上,望着天花板喃喃:“我还梦见我爹地了。”
莫笙上床的动作一顿,又继续,没说话。
“他好像想和我说什么,可我什么都没听见,就被你摇醒了。”
他躺下来,搂过她,让她枕着自己的臂弯。
“你怪我把你摇醒了?”
她闭上眼。
“阿笙。”
“嗯?”
“你还记得上次我和你赛马的赌注吗?”
他摸索到她的脸捏了下:“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她顺势捉住他的手,说:“那次虽然没比赛完,但应该算是我赢吧?”
他哼笑:“赛程都没跑完,怎么能算你赢?”
“我不管,反正是我赢了,你要遵守承诺一辈子都不能离开我。”
“一辈子么?”他望着自己被她捉住那只手,久久没有下文。
楼伶也不催他,耐心的等他的答案,结果直到她再次睡着,也没能等到他的答案。
第二天一大早天气就雾蒙蒙的,吃早点时楼伶对牛奶有了阴影,一口都没喝,莫笙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