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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路远带人给拦截了。

    两人上了车一路畅通无阻抵达酒店,莫笙先下了车绕过来扶她,等着从后面那辆车中下来的负责帮助楼伶更换婚纱和补妆的工作人过来拖她镶有碎钻的超长裙摆。

    “姐!”

    听出是妹妹楼馨喊她的声音,楼伶欣喜望过去,就见楼馨从一辆银色跑车上下来。

    “姐,我可是背着妈咪偷偷从学校跑出来参加你婚礼的,你看我多爱你。”楼馨跑过来捉住姐姐的手邀功,一脸的娇俏。

    楼伶笑着拍拍她的头,还没说什么,楼馨又斜着眼去看莫笙,小嘴翘起来:“穆……姐夫,你以后可要对我姐好,不能再一声不吭丢下她不管了,她可是在你和我妈咪之间选择了你,你如果不对她好老天爷都会惩罚你的。”

    “小馨……”楼伶打断小妹的口无遮拦,楼馨冲莫笙扮了个鬼脸,又笑嘻嘻望着楼伶说:“姐,你知道是谁送我来酒店的吗?”

    楼伶未及开口询问,余光瞥到一抹颀长的身影逼近,而她一抬眼就愣住了。

    “我一个小时前才从日本赶回来参加你们的婚礼,途中遇到楼小妹在等车,所以顺便带了她一程。”

    一身藏青色西装的秦牧海气宇轩昂,目光掠过楼伶,只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秒就转向莫笙,微笑着伸手过来:“恭喜。”

    莫笙浅笑回握,注意到楼伶一直盯着秦牧海,眉尾不禁一挑。

    “姐,秦大哥好厉害,他以前都没见过我,可是仅凭我和你有几分相似就认出我来,如果不是秦大哥,估计我现在还在等车呢,那个路口平时很难打到车的。”

    楼馨浑然不觉姐姐的异常,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望着秦牧海的眼神蕴着异样的光芒,而这让楼伶心头一惊,下意识就把楼馨抓过来。

    “你陪我去换礼服。”

    酒店特设的新娘室里,楼伶反锁门质问妹妹:“你是不是对秦牧海有好感?”

    楼馨先是一愣,然后就红了脸,一脸娇羞的对着手指把玩。

    楼伶见状心一沉,一股怒气忍不住要发作,却又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平气和地劝说:“小馨,你听姐说,赶紧打住对秦牧海的喜欢,别对他动感情。”

    “为什么我不能对他动感情?”楼馨撇嘴:“姐,我转移目标喜欢别的男人不是很好吗?最起码我不用跟你抢男人了,你应该感到开心才对。”

    “你还这么小应该把重心放在学习上,而不是小小年纪就谈情说爱!”

    “你自己不也才19岁就和穆大哥谈恋爱?我快十八岁了,已经不小了。”

    “那你知不知道秦牧海多大?”

    “知道啊,我问过他,只大我十二岁而已,这种叔字辈的男人最会疼人了,就像穆大哥一样,他不也很疼你吗?”

    楼伶气结,终于明白为什么母亲每次和妹妹说话不到三句就吵起来,这丫头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也不知道在学校里都学了些什么东西,出口歪理成章。

    “姐,你放心,我不会胡来的,也就是对秦大哥有好感而已,还算不上喜欢他,说不定我一会看到其他男人比秦大哥更出色就又转移目标了呢,婚礼上那么多未婚的钻石王老五,我绝对会睁大眼睛好好挑的。”

    楼伶彻底无语,毫无反驳之力。

    好在接下来楼馨并没给她惹麻烦,虽然大多时候还是缠着秦牧海,但总算是规规矩矩的没有做太出格的事情。

    而她从中午的宴席到晚上的酒会,全程陪着莫笙应酬,虽然她没怎么喝酒,但莫笙就没那么幸运了,红的白的一杯接着一杯,等终于离开酒会现场回到位于浅水湾道的新婚别墅时,他已经醉得连走路都要她扶了。

    一回到别墅,路远聘来的管家刘叔就迎了上来,见楼伶扶着人高马大的莫笙很吃力,就说:“太太,我来吧。”

    楼伶折腾了一天整个人都快虚脱,也没推拒,把莫笙交给刘叔。

    新居的家具布置装潢全由路远按照莫笙的喜好设定,整栋别墅像童话故事中的宫殿般美轮美奂,楼伶累得不行,没有精力再去参观新居,回房直接进浴室匆匆洗了个澡就裹着浴巾出来了。

    莫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爬上床时想起今晚是两人的洞房花烛,可他醉成这个样子,而她也累得够呛,估计是什么都做不成了。

    有些遗憾的叹口气,想了想,她靠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终于还是嫁给你了。”她轻轻嘀咕一句,又亲了亲他额头,而这时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骤扬。

    她惊了一下,循声望向他的西裤口袋,犹疑了几秒才坐起来从他西裤口袋里掏出手机。

    电显来自美国,楼伶猜想或许是他美国那边的公司打来的电话,而这个时间打来估计是有急事,于是就去推莫笙,可他睡得不轻,被她大力推了几下也只是皱着眉头哼了哼,却没有醒转的迹象。

    电话一直响,最后她没办法了就去拍他的脸,又捏他的鼻子,他呼吸不过来,皱着眉不情愿的睁开眼来瞪她,像个被扰了好眠在生气的孩子,捉住她的手就作势要一口咬下去。

    楼伶吓得赶紧把手缩回来,晃了晃还在响的手机说:“你的电话,美国那边打来的,响了很久了,应该是找你有急事。”

    莫笙的回应是闭上眼继续睡,没有要接的意思。

    楼伶睨了眼还在闪烁的屏幕,鬼使神差的竟然按了接听键,而那边很快传来一个急促的女声。

    “莫先生,您终于接电话了!穆小姐听说您结婚的消息整个人都象是傻了一样,马上要我去买机票要飞回香港,我怎么都劝不住。”

    穆小姐?

    楼伶一愣,又听电话那端的女声继续说:“喂?您在听吗?莫先生?我从来没见过穆小姐这么失控过,她很伤心,她说她一定要回香港拆散您的婚姻。”

    楼伶完完全全呆住,手心里握着的手机脱力地一下滑落,掉在莫笙胸口,将他惊得猛地睁开眼,以为又是她在捣乱,可等看清楚她脸上的表情,他的醉意顿时醒了几分。

    “你怎么了?”他皱眉问她,想坐起来,余光瞥到自己胸口荧幕正在闪烁的手机,楞了愣,等抓过来一看,这下不只睡意全无,连残余的那几分醉意也彻底清醒。

    “你怎么接我的电话!”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语气不善的质问,瞪着她的目光象是喷出火来。

    楼伶感觉全身的血液一下全冲到了头部,她气红了脸,却反笑出声:“怎么,恼羞成怒了?你这个骗子!说什么除了我再没有别的女人,可原来你背着我还有一个穆小姐!”

    她气得浑身颤抖,一分钟也不愿意和他呆下去,否则她怕自己会发疯。

    她转身下床,莫笙却及时拽住她手腕,用力一拉就把她拽回来,重重跌落在床上。而他不给她回神的机会,迅速压上来,在她启口要怒骂时果断吻下去。

    知道她会反抗,所以他吻得很用力,压在她身上的身躯也牢牢把她制得死死的,舌头窜进她口腔里要将她魂魄给吸出来般,吮住她的舌尖没完没了的纠缠。

    换做是以往,楼伶早就被他撩拨得意乱情迷了,可这会她实在是太气了,她气自己居然一直被他蒙在鼓里骗得团团转!气他信誓旦旦对她说除了她就再没有别的女人,可现在却冒出来一个穆小姐!

    难怪陆彦南会说那样的话,敢情他那些狐朋狗友都知道他暗地里有一个穆小姐,所以才说他和她结婚不值得,而她却为了他屡次顶撞母亲,甚至还放弃了回那个家的资格。

    她越想越气,越气眼眶就泛酸,最后泪水不争气的不断扑簌往下落,河流似的顺着脸颊蜿蜒而下。

    他尝到口中弥漫开的咸味,抬眼来看她,她脸色白得吓人,湿漉漉的眼睫翘翘的又密又长,眼眸里泪光闪闪,一圈圈的颤抖着,如同荡着涟漪的湖水,看起来像是委屈得不行。

    她的身子也不住在颤抖,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什么。

    他放开她,想说什么,可她像是伺机而动的小兽,身体一获得自由就立即反击,长长的指甲毫不留情抓向他的脸。

    他没想到她生起气来这么泼辣,虽然时间偏过头闪避,护住了脸颊,脖颈却无法幸免的被狠狠抓了一把,留下醒目的四条抓痕。

    他蹙紧眉头,额际鼓涨出来的青筋跳了跳,一副要发怒的前兆。

    可最后他只是忍耐地深吸口气,然后捉住她那只手反举过头顶压制住,免得她又撒泼。

    “你别胡思乱想,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

    “那你告诉我,那个穆小姐是谁?”

    “……”

    他凝着她,好一会才开口:“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楼伶悲哀的笑了笑,眼泪成串的掉落:“是还不能告诉我还是你还没想好敷衍我的借口?”

    “……”

    “如果你爱的人是她,那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为什么又要回来?在我一直坚信你没有死,总有一天你会回来找我,却等了四年多等到我心灰意冷的时候,你为什么又要重新出现!既然你已经有了爱人,为什么不干脆让我和其他人一样以为你已经死了!”她像个疯子一样歇斯底里的哭叫。

    深爱的人爱着的却不是她,这个残酷的事实让她痛得撕心裂肺,已经无法再顾及别人的感受了,只想痛痛快快的哭出来,淋漓尽致的发泄,不管此时的自己像疯子或者什么都好,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莫笙任她发泄,制住她双手的力道也渐渐松开。

    而她一自由又开始不安分,双手胡乱在他胸口又抓又捶,不住的哭骂:“你这个骗子!你混帐!你去死!”

    莫笙没再阻拦她对自己撒泼,只是在她意图抓自己的脸时稍稍闪避,其他时候就任她发泄。

    楼伶恨极了他的沉默,他越是沉默她就越认为这代表了她说的都是真的,他果然是爱着别的女人,所以他才不反驳。

    “你这个混帐,我恨你……”

    她咬牙切齿的咒骂,扑上来一口咬在他肩上,力道之重,连隔着层衬衫莫笙都能清晰感觉到她的牙齿刺穿自己皮肤的感觉。

    伤口流血在所难免,他额头青筋直跳,却也还是没发怒,也不去推她,反正等她咬尽兴了或者牙酸了她总会松口。

    如此折腾了不知道多久,楼伶终于累了倦了。

    她哭得太久,眼睛都红肿,嗓音也发哑,长发凌乱的披散,裹在身上那条浴巾也在挣扎间散开一些,松松的挂在她身上摇摇欲坠。

    再没有力气折腾,她木然地闭上眼往后倒下去,之后蜷缩成一团发抖,像只可怜的被弄得半死不活的小虾米。

    莫笙瞥了眼肩上被她咬过的地方渗出衬衫的血色,皱了皱眉,动手三两下就把衬衫和西裤都脱了甩到床下。

    他下床进浴室清洗,出来时床上的人儿似乎是睡着了,闭着眼把半张脸埋入枕头里,双手搁在嘴边,还是保持虾米状不时的抽噎一声,看起来十分可怜。

    莫笙站在床边静静看了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