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下腹胀痛得厉害的某处迫切的想要她,但潜意识里有个声音不断在提醒他不能碰她。
楼伶不明白他为什么又停下来,明明他的身体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可她不敢问,也问不出口,免得自己在他眼里会变成一个欲求不满的女人。
“你先睡,我去洗澡。”他在她唇上亲昵的啄了下,拉过被子盖住她衣不蔽体的嫩滑娇躯,翻身下床,没有停顿的快步走进浴室。
楼伶有些哀怨的把自己整个埋入被子里胡思乱想,等半个多小时后莫笙从浴室出来时,她已经蜷成一团缩在床中央陷入了沉睡中。
他站在床边看了她许久,陷入沉睡中的她睡颜素净美丽,有着与年龄不符的纯真,像个没有心机不懂人心险恶的孩子,有种与世无争的淡然恬静。
这样的人并不适合在弱肉强食的商场上打拼生存,除非是她能在最短的时间尽快学会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商业手段,让素美立于不败之地,否则就算是暂时解决了资金危机,那么素美也难保不会再陷入绝境,被同业并吞。
她才二十四岁,还那么年轻,而那些对素美虎视眈眈的豺狼虎豹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把素美连肉带骨的一并吞下去,这样恶劣的环境下,他很好奇她能支撑多久?
第二天早上快九点了楼伶才被浴室传出的电动剃须刀发出的声响吵醒,而这是她回港以来次睡得这么香甜。
值得庆幸的是今天是礼拜六,她虽然要去公司,但并不用像平常那样急急忙忙赶时间。
爬起来赤脚走到落地窗前‘刷’地一下拉开厚重的窗帘,外头刺眼的白光迅速照亮了整个卧室的光线,却也刺得她眼眶泛酸。
她别开眼回头,莫笙从盥洗间出来,身上还是白色的浴袍,额前几缕稍长的黑发因为没打理而显得有些凌乱,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有几分慵懒和不羁,完名不同于着正装时的风格。
他走过来,圈住她的腰送上一记早安吻:“被我吵醒了?”
她嘴角忍不住绽开甜笑,把脸贴上他胸口。
“我急着想醒来看看你是不是还在我身边,又怕醒来发现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她患得患失的神情像是她抱着的并不是真实的莫笙,而是一个随时会消失的幻影。
莫笙的回应是低头攫住她的唇缠绵的吻上来,吻得她全身发软,真实的感觉到胸口缺氧般一下一下的胸闷气促,大脑却混沌一片,无法思考。
吻得尽兴了他才放开她,走去衣橱打开运动系列那长长一排取了套帅气的休闲服,竟然也不避讳,就当着她的面脱了浴袍就换。
她脸皮薄,迅速转开眼,听他问:“今天有时间么?”
他一副要邀请她的口吻让她心头一动:“怎么?”
“梓扬约了我去骑马,你如果有时间可以一起去。”他不疾不徐套好长裤,侧眸往她这边看一眼,见她一副害羞的样子把脸垂得低低的,白皙漂亮的颈项上朦胧一层被阳光照得近乎透明的纤细绒毛,让人心头发痒,忍不住就想伸手去摸一把。
提起易梓扬,楼伶想起某件事,见他连上衣也套好了,于是走过来。
“谢谢你帮我拿到信德航空的餐饮营办权。”她由衷感谢。
他不语,只是把头放低了些脸倾到她嘴边。
她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大方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又主动替他整理衣领。
“你去吗?”他又问。
“我没准备骑马服。”
“我已经让路远准备好了,你可以去了马场再换。”
她挑眉:“原来你早有预谋?”
他没回答,却一副吃定了她的表情。
她佯装生气的在他胸口上轻捶了一下,随后回房洗漱,之后两人吃过简单的早餐又一起出门赴约。
等到了马场,刚下车就大老远有人迎上来,不等楼伶反应,手臂已经被人亲热的挽住。
“太好了!伶伶姐,你果然来给我做伴了!”
清脆活泼的亮嗓,楼伶未看清楚其人,已经从这个声音辨别出挽住她手臂的女孩正是那晚易梓扬带去酒吧赴约的女孩——连恩。
“笙哥,谢谢你把伶伶姐带来。”连恩嘴甜的又冲莫笙道谢,后者纵容似的微微倾了倾嘴角,余光触及楼伶委屈不满的目光,也只是假装没看到,抬步就往远处的易梓扬等人走去。
楼伶有些恨恨的瞪着他离开的背影,气恼自己自作多情——她还以为他是特意邀她来骑马,没想到只是为了邀她来给连恩做伴。
“伶伶姐,你还没换衣服吗?我带你去更衣室吧。”连恩热情的声音把她拉回神。
她瞥了眼穿着一套名贵骑马服的连恩,勉强笑了一笑:“走吧。”
黑白色系的骑马服,裤子是柔软的贴身面料,搭配帅气的马靴、白衬衫,外套一件精致的黑色小马甲,再把一头漆黑长发挽高束成一束,衬衫的领子也立起来外翻,微微露出些漂亮的锁骨,镜子里的楼伶顿时从一个着休闲运动服的温柔小女人变成了英姿飒爽的女骑士。
等她走出更衣室,门外正在打电话的连恩看到她眼前一亮,连忙收了电话走过来:“伶伶姐,我喜欢你这套骑马服,干练帅气,不像我身上这套,穿起来像个芭芘,可二哥却骗人家说好看,真把我当孩子哄。”
看她撅嘴数落对易梓扬的不满,楼伶笑着安慰:“他没骗你,你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
被赞美的连恩笑成一朵花,热情的过来挽住她:“走吧,我们去他们那边。”
马场实施会员制,能够进入这里的都是身份非富即贵的生活在上流社会中的人。楼伶记得自己七八岁的时候父亲带她和大哥来这儿骑马,她在这方面表现得天之聪颖,胆子也大得出奇,次骑马就比其他学了一年半载的世叔伯的子女优异许多,让父亲挣足了面子。长大后她越来越喜欢这种运动,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权当是发泄,只是穆亦离开后她对一切娱乐都失去了兴致,四年来没光顾过一次马场。
“笙哥他们在那边。”连恩指着远处的几道人影说。
楼伶抬眼望过去,看清楚除莫笙和易梓扬外,还有另两名年纪要稍长两人一些的陌生男子,因为马场场地辽阔,楼伶听不清楚几人在谈论什么,眼里只有莫笙优雅的侧面和不时微笑的儒雅样子,看起来并没有平时的冷漠,但也不让人感觉可亲,因为他身上有一种强大的不怒自威的气场,这种男人即使是笑着也让人无法感到轻松,以至于另外两名男子在和他说话时一直是唯唯诺诺一副谨慎的姿态。
许是察觉到她的注视,莫笙忽地回头,目光自上而下打量过,几不可察的扬了扬眉,在她走到身边时探来长臂揽住她的肩,却并不介绍她和另外那两名男子认识,只说:“我有一件礼物送你。”
礼物?
楼伶困惑,美眸斜睨他,暗忖这个男人在玩什么花样。
“确切的说礼物是奉总送的。”他话一落,站在他右后侧的一名男子立即笑容满面接下话题:“我知道楼小姐喜欢骑马,所以特意从英国引进一匹纯血马送给楼小姐。”
楼伶愕然,讶异对方怎么知道她喜欢骑马?她转头看向莫笙,他也看着她,似笑非笑。
“纯血马?哇,伶伶姐我好羡慕你~”被易梓扬拉到身边的连恩双眼冒红心。
“连小姐,我送你的那匹也是纯血马。”另一名男子笑眯眯答话。
“真的吗?我也有?”连恩睈大眼,欣喜的样子惹得易梓扬叹气。
他知道这丫头喜欢骑马,想有一匹自己的马简直快想疯了,可他却从来没有要送她马的意思。因为这丫头没一点骑马的天赋,偏偏又热衷这项运动,以至于每次来马场都要弄一身淤痕回去。可这次因为有人要巴结莫笙,倒让这丫头也跟着如愿以偿了。
两匹纯血马一黑一白,颜色是少有的纯色,更是经过训师耐心训练,看起来乖巧温顺,眨着稀疏而长的眼睫毛看人的样子十分惹人喜爱,连恩乐得又叫又嚷,孩子一样抱着白色那匹马笑如春花。
“伶伶姐,我喜欢你这匹白色的,我可以跟你换吗?”连恩抱着白色那匹纯血马的脖子不肯放手,大眼眼巴巴望着楼伶征求她的同意,可爱得让人不忍拒绝。
楼伶好脾气的笑笑:“你喜欢就好。”
“耶~伶伶姐万岁!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连恩欢呼,转过来给了楼伶一个热烈的拥抱,又神秘兮兮和她耳语:“伶伶姐,以后笙哥欺负你了我让二哥帮你教训他,反正他现在不是二哥的对手。”
“为什么他不是你二哥的对手?”楼伶随口问。
“我猜的呀,你想想,笙哥四年前不是受伤做了场大手术么?医生叮嘱他四年内不准做任何剧烈运动,所以他现在的手脚功夫肯定没二哥厉害。”
莫笙四年前受伤做过大手术?
楼伶面色一白,压抑着狂跳的心佯装漫不经心的套连恩的话:“他四年前做了什么大手术?”
“就是——”
“恩恩。”
易梓扬的声音传来,两人循声回头,易梓扬和莫笙并肩朝这边走来,两人身后各自跟着牵着自己马匹的工作人员。
“你不是一直想让我教你骑马?走吧,我们去那边。”易梓扬捉过连恩的手就往不远处的茵茵绿草地走去。
楼伶的思绪还沉浸在刚才的那个话题中,连莫笙走到她面前故意放低脸斜睨她都没察觉,直到鼻尖被他屈指恶劣的刮了下,她才回神。
“想什么那么入神?”他拉直身体,半眯的眸子彰显几分慵懒。
她望着他,想问他刚才那个连恩没回答完的问题,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就算她问了,他也未必会回答。而且她说过,以后不会问他这几年发生过什么,除非是他自己愿意告诉她。
深吸口气撇去脑中杂念,她下巴一扬:“我们来比一场如何?”
有些意外她会突然这样提议,他伸出食指抬起她的下巴:“怎么比?”
“当然是谁先跑到终点就谁赢。”
“输的人如何?”
“谁输了谁就一辈子心甘情愿的服侍对方,不论贫穷富贵,不离不弃。”
他若有所思:“这个赌注有些大啊,楼小姐,一辈子你输得起么?”
她靠过来,张开双臂搂住他:“你敢比,我就输得起。”
他垂眼望着她的发顶,幽深的眸底涌动着某种不知名的暗潮。
说她天真,可她却是聪明的。
因为这场比赛于她来说根本就没有输赢,不论结果谁输谁赢,他都要遵守比赛承诺和她一辈子不离不弃,而这正是她想要的。
“莫先生,你不敢么?”她仰头看他,目光挑衅。
他哼了声,低头迅速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看她吃痛皱眉,他却笑起来,推开她走到自己那匹马前,帅气的翻身上马,瞬间便稳坐在马鞍上,意气风发的睥睨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