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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阅读
    尼玛连个招呼都不打啊!!!很不礼貌有没有!!!

    慢反应的赵晨城又奇怪地开始思考,在卫然的飞机撞向地面的那一刻,他想得是什么呢?可能连咆哮命运不公的时间都没有吧……

    手术缝合,为了防止麻醉剂过量导致终生面瘫,所以用量很少,赵晨城依旧有痛感。针刺进皮肤带着线,这种感觉实在不美妙,比两个月喝不上牛奶还要叫人难受。

    时间难熬,刺痛绵长而无穷尽,手术结束,赵晨城觉得疲累,但却丝毫没有睡意。病房在顶楼,高级病房,人少,私密性好,护士个个盘儿亮条顺,技术佳。

    赵晨城躺在病床上艰难地吸着沈牧早准备好的牛奶,挂水的护士就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用她那双纯真地双眸朝沈牧送了一车秋天的菠菜。

    沈二少向来风度绝佳,对美女的传情往往报以微笑,将其彻底秒杀,屡试不爽。只是今日他无动于衷,甚至在护士出门时要求“换一个护士”。直接让人美护士的脸煞白煞白,她哀求的目光粼粼地投向了赵晨城,赵晨城显然没接受到这目光,反而添了一句:“要男护士,帅的。”这回换沈牧的脸黑了,黑到笑得如沐春风。

    等护士出去后,赵晨城料定了沈牧得念她,就先下手围墙,往他怀里钻,放软了声音:“不要说话,疼。”

    先下手为强,沈牧怎么不懂,却还是顺着她道:“现在晓得服软了?”他的手指顺着她的头发,她的发质柔软舒适,这感觉真叫人怀念。她从前不是会撒娇的人,但也愿意枕着他,让他像对待宠物一样地安抚。

    “伤口可能还要动两次手术修复,你控制好饮食作息就不会有事。”他顿了顿,又道:“to那里我都交代好了,这里会对外保密。你好了之后,还想在娱乐圈的话就去,要是想退了,就回陈氏吧,也是时候了。”

    “不回陈氏。”赵晨城抬起头来,看着他:“还像以前那样,不好吗?”

    沈牧又笑,微笑,然后手指缓缓地滑过赵晨城的脸颊,赵晨城一个哆嗦,这感觉不太妙。

    “我纵容你还纵容得不够么?卫家人都逼婚逼上门来了,你还和我谈以前?你非得让我觉得把你绑起来才更好一点么?”

    男人的声音不响,但从语气到表情,都像足了虐文里的变态男主角,赵晨城的感觉更加不妙了。

    良久,沈牧放开了表情趋近抽搐的赵晨城,然后靠向自己的椅背,又是一笑,笑得花见花败,树见树残。

    “不过你要谈以前,我们倒也可以谈一谈。譬如,三年半以前。”

    赵晨城眼角又是一抽,脸上闪过诡异地红,然后她压下声线:“沈牧,那都过去了。”

    “如果真的过去了,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害怕。”男人收起笑,字句认真:“赵晨城,不是因为我们在一起他才会死,那是意外,是悲恸但不能避免的意外。我让你随意挥霍是想让你觉得好受,而不是想让你活在你所谓的愧疚里。”

    “但是我的电话让他最终登上了班机。”赵晨城脱口而出的辩驳,待她反应过来时,却偏过头不再看向沈牧:“难道你从来没有觉得过愧疚么,他视你如亲哥哥。”

    沈牧微怔,道:“我和他,无关乎愧疚,是责任。我对他有责任,同样,对你也有责任。”

    责任,赵晨城怎么没发现当今社会男人们的责任感竟然有那么强,一个两个都叫嚣着要负责。

    “如果你指的是我们互啃那件事,大可不必。”赵晨城复又转过头来,用没被纱布蒙住的那只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男人,道:“我们在一起,就没有办法开始新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英雄救美怎么样,撕衣服扯桌布神马的我最喜欢了。

    赵晨城现在可以和蒋洛笙比面瘫了 话说我在文艺和搞笑间穿梭得好累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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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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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互啃,又是一桩陈年烂谷子的事儿了。这主要问题归结于活宝耽于玩乐致使赵晨城教育缺失,以至于进了大学,赵晨城连自己是怎么生出来的常识都还缺乏着。

    可就这么一没常识的人,大三都过了,生活还依旧挺单纯。不是男人们都吃素,而是赵晨城那时候太寡言傲娇,和她说话绝对是自讨没趣,回答问题惜字如金,一般都在三字以内,对话很难超过四个来回。那来软的不行,来硬的,赵晨城简直就是金刚钻中的战斗钻,就她在校园门口勇斗歹徒搭救校友的英勇事迹就让大半男生在风中凌乱了。

    综上所述,赵晨城整个大学时期,接触最多的,反倒是隔三差五往她公寓跑的沈牧。起先是蹭饭,后来赵晨城怒赶了他几次,就转为怀柔政策,又是送牛奶,又是买菜,后来干脆让赵晨城吃起了白饭,于是她也就不烦他来了。

    赵晨城被震撼地上了一堂生理卫生课是在大四开学的前几天,她到学校去注册,顺便想要回寝室拿点东西。虽说她不住在寝室,但去没退宿,好在中午没课的时候有个落脚的地方。

    一开门进去,屋子里黑的,她顺手开了灯,然后就看见对面床的姑娘抱着一男人,不,准确地来说是用两条腿夹着一男人进行某种运动。房间里突然大亮后,这一男一女衣衫褴褛并且惊恐地看着闯入的赵晨城。

    感到了这异常的眼光,赵晨城将视线移向自己的床铺,犹豫了一下,还是径直走了进去,在自己的书架上拿了书,然后,走了出来,关了灯,带上门。

    回公寓的一路上,赵晨城都揣着这疑问,久久不能散去——这男人怎么进的女生寝室?连沈牧那个油嘴滑舌的都没能糊弄宿管阿姨成功进入呢……

    当进门,看见沈牧正窝在她家沙发里晒太阳补眠的时候,赵晨城一巴掌过去拍醒他,并转述了这个疑问。

    沈牧惊得差点把自己舌头给咬下来,他说,赵晨城,重点不在这里吧?重点是你竟然在人家办事的时候公然走进去拿书?!

    可惜“办事”这个词又引起了赵晨城的新提问,沈牧于是用“圈圈叉叉”代替,依旧不被理解,沈牧一咬牙,终于把专业术语“做|爱”两个字甩了出来,但对面的赵晨城照旧一脸茫然天然呆的表情。

    沈二少爷一时恶从胆边生,眯了眯眼,笑着问:“真那么想知道?”

    赵晨城回了个鄙夷的眼神:“想卖关子,就滚。”说完,就打算起来回房间。

    可还没站直了就被男人大力捞进了怀里,掰过脑袋,唇就被对方狠狠地咬住吸吮,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男人就顺势撬开她的贝齿顺势侵入,灵巧地扫过她口腔地每一处,赵晨城脑袋里像是绷断了一根弦似地,想要谩骂的念头都软了下来。

    而男人的攻势很快,离开她的唇牵扯出一条暧昧的银丝,还未来得及喘息,他的手已经探进她的衣衫,顺着她的脊柱像上抚摸,解开了她后背上的搭扣,唇瓣贴着她的脸颊一路滑到耳垂。沈牧轻咬上她的耳垂,一阵阵地气息让她酥麻,而他却还用略带沙哑又极致诱惑地嗓音对她说:

    “刚才的那个,叫接吻。现在的这个,叫前戏。”

    没有等到她回答,他温热的手掌就覆上她的柔软,赵晨城几乎本能得要喊出声,下一刻就被男人悉数收入口中。男人的神情依旧带着笑,不紧不慢,可是挑逗却毫不留情,不更人事的赵晨城此刻早已失了力道,天旋地转。

    “沈牧……混蛋,你……松手……”赵晨城克制着自己不□出声,愤恨里带着极度地隐忍却实实在在地撩拨了男人。沈牧轻笑一声,亦带着深刻的欲|望,将她妄图挣扎的双手拉到背后扣住,唇瓣来到她的颈侧辗转印上一个紫红的印记,而另一只手则往更隐秘的地方探去。

    力道好处的触碰,赵晨城豁然睁大了双眼,她扭动身体想要挣开男人的钳制,而力量和技巧上的悬殊让她只能成为被摆布的一方。但更可恶的是,这样的摆布竟也让她情动和渴求,这是一种极度陌生的感觉,由身体开始感染情感。赵晨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这里,只要我进去,那就叫……做|爱。”男人咬字清晰,在她耳边响起时,让赵晨城浑身震颤。

    只是那种侵入迟迟没有到来,赵晨城睁开眼,却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睛,他松开钳制她的手,开始替她扣上扣子,动作细致,眉头微微的蹙着。他整理着她的衣服,然后认真地说:“晨城,和我在一起吧。”

    赵晨城对这七百二十度地转变还没缓过神,只脱口答:“我们不在一起么?”

    男人动作一滞,随后将她整理好,好笑地叹了口气:

    “那不一样,不是在一起的朋友,是在一起的恋人。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我们在一起。”

    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我们在一起。

    真是文艺地让人脸疼,捧着伤口,赵晨城从陈年烂谷子里抽身出来,月都当空了。下午两人的谈话被紧急电话打断,公司那里出了点事,沈牧便匆匆过去了,两人照旧不欢而散。这些年的不欢而散太多了,多的赵晨城都习以为常。

    沈牧这两年花天酒地,貌似漫不经心,但只要她有事,他就必然在。从他接手陈氏那一刻起,赵晨城就清楚沈牧的思量了,只是她不愿意想,她就是不愿意想。说她鸵鸟也好,自私也好,她就不想去考量。

    傍晚的时候,两只活宝来医院哭了一顿,结果转身就号称不能浪费机票钱飞了罗马。这也是习以为常的事,自小如此。

    赵晨城刚借着黑夜阴气酝酿出一些忧伤的情绪,门就被推开了。恐怖的气氛还没有凝聚,房间顶灯就亮了起来,赵晨城侧过脸,看见出现在门口的蒋洛笙,淡淡地说:

    “你打扰我忧伤了。”

    “我只是想请你换个地方忧伤。”

    “哪里比医院更忧伤?”

    “另一个医院。”

    原本住进的医院已经消息泄露,造成困扰,赵晨城就这样连夜转移阵地。当一路颠簸,下车看到“叉叉”综合医院的霸气标牌,而护士欢乐地迎上来喊着蒋洛笙“蒋总”时,赵晨城果然更忧伤了。

    前脚成演员,后脚开眼角,o≈c不愧是王牌经纪公司,整形包装一条龙。混娱乐圈的你们伤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怎么就不敢做全套!!!!等死读者了有没有!!!!

    2012要来了!!!!奸情要趁早啊对不对!!!!

    p。s:你们都霸王我,是嫌我不够磨人么~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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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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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医院办了简单的手续,房间也一早安排好了,赵晨城没花几分钟就已经安乐地躺在记忆棉床垫上了。

    没错,记忆棉床垫哦,亲,自动升降哦,免床位费哦,亲~

    赵晨城从床边那一箱牛奶里取出一盒,奋力□吸管,听着那“噗”的一声,真心想给男人一个“好评”。

    “不担心?”蒋洛笙在她床边坐下,问。

    赵晨城因为面部肌肉不好调动,吸起牛奶来都不方便,一抽一抽地疼……刚有些转好的情绪,又给挫败了回去。

    “能不担心么?”放弃了与牛奶的搏斗,赵晨城白了男人一眼:“真怕整不好就面瘫了。”

    蒋洛笙的唇角明显地一抽:“谎话。”他顺势接过女人手里的牛奶和,寻了个玻璃杯倒上,然后递还给赵晨城。

    赵晨城微微一怔,然后接过杯子,不当心触碰到男人的指尖,又是一愣,片刻,才一口口抿了起来。

    虽然嘴上哈拉着,赵晨城的心里却并不太好受。她也不是刀枪不入,哪个被莫名毁了容了能不在乎的?就算是能给整好了,其过程也必然痛苦漫长,而对付媒体又是一件麻烦事。她恨不得在自己脑门上贴上“我很忧伤”四个大字。

    夜很静,赵晨城低头看着杯中的水,而蒋洛笙在看她。

    一阵沉默后,男人先开口了:

    “你这样转院,不顾及他了?”

    赵晨城有些吃惊蒋洛笙提到沈牧,便答:“我以为你和他是情敌。”

    “他算么?”男人的神情颇为笃定:“你们认识多年,要能成,早就一起了。”

    赵晨城微微一顿:“你还知道些什么?”

    “不多。”蒋洛笙往椅背上靠了靠:“就是掀了掀沈牧的老底。”

    沈牧,这回又有人问候你八代祖宗了……赵晨城抚额。

    “不过。”蒋洛笙顿了顿,道:“我还知道一个人,卫然。”

    赵晨城听闻这个名字,一颤,掀起眼来看男人。

    “只是听闻,不太了解。”

    “你查了很多。”

    “传言罢了。我在等,你的故事。”

    男人的瞳仁深邃,黑得纯粹,却能看到一种真实,赵晨城莫名地就被着黑色吸引,诱动着她深埋心底良久的故事。

    只是男人的话点到为止,很快就换了话题:“下午出事的时候问我在外头开会,收到消息想要赶过来,就听说你被沈牧带走。等查到地址,又被记者围追堵截……赵晨城,你怎么那么能折腾。”

    蒋洛笙话语里夹带着的宠溺,让赵晨城起了一身疙瘩,连带着脑神经都起了反应。以至于她别过脸就开始胡言乱语:

    “要不是我能折腾,你现在怎能能成家喻户晓的人物?你本来只不过是圈内女明星的香饽饽,现在成了全民的臭鸡蛋,但凡想一夜成名的姑娘都想叮你一口,还不全亏了我。”

    “那,我该怎么感谢你?”男人偏了偏头,一脸正经:“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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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总,您出来卖得敢不敢别那么热情,赵晨城自觉快招架不住了,一时慌乱间她竟然将话题扯了回去:

    “那个故事……我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她有思忖了一会儿,更正道:“应该说是,没有准备好……对任何人说。”

    她从没开口提那件事,那一个电话,就连沈牧所知道的,也只是个大概。应当是从心理上就规避了那个故事,好让生活继续下去,所以选择刻意抹掉,逃避与这生活相关的几乎所有人事,不再提及。故而,她对沈牧的情感也是杂陈的,他就类似于过去的一面镜子,时时刻刻提醒她的回忆,可她怎么都下不了狠心舍弃。

    情感,就是那么麻烦的东西。不只是一时激情、欢喜,所有的兴起必然带来关联和责任,实在让人疲乏。

    “我会等。”男人起身,在她微眯的眼睑上亲吻:“只是你该学会争取,而不是等待运气。”

    蒋洛笙的话字字掷地有声,一贯地让人信服。很少有人给赵晨城建议,而这个,她还觉得不错。

    睁开眼,对上男人的视线,呼吸相闻。争取吗?赵晨城脑袋里有根神经突突地跳。直到赵晨城抬手勾住男人的脖颈,抬起身体主动贴上男人的唇,这神经才算作罢。

    柔软,有些濡湿,所有的神经都集中在这触感上,没有深入,只是触碰,但却比任何一个灼热激情的吻都让人沉沦。

    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我们在一起。赵晨城的脑海里兀地冒出了这句话。

    “蒋洛笙,我们在一起吧。”

    这一个夜晚,比以往三年来任何一个夜晚都要静谧、安宁。他吻她,温热亲绵,滑过眉心、眼睑、耳鬓、鼻尖、唇角,不激烈,却无以复加地撼动着她。赵晨城,你是被爱着的。她甚至听到这样强烈的声音在不断地呐喊、撞击。

    男人坐到床沿,将她纳进怀里,直到她乖乖地睡了。

    当白天再次压倒黑夜,流氓赵晨城又回来了。

    蒋洛笙大早就没了踪影,赵晨城闲来无事就在医院里晃荡好分散些面部伤口的疼痛,直到撞上全副武装前来探病的小l。

    此女带着蛤蟆镜,口罩,裹着阿拉伯黑头巾窜进了医院。医院的医生护士都司空见怪一般,淡定地给她指路,因为这家私人医院由o≈c控股,来就诊的多得是不方便露面的明星。赵晨城逛了一圈就见到了不少同行,有看发烧的,看外伤的,也有看整形科,甚至是泌尿科的。日夜颠倒,胡吃海喝,不吃不喝,便秘难免,干哪行都不容易。

    回到病房,小l在这堪称豪华的套间里转了一圈,啧啧道:“这地方赞阿,o≈c的秘密基地阿,要不是你们家boss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呢。这转一圈可得挖到不少料呢。”

    “那你就别当主持人了,录节目多累。你就蹲在医院里,靠卖新闻赚钱,那也过得挺舒坦。”赵晨城躺回床上,拿出牛奶来喝。

    小l摘了口罩头巾,跳到赵晨城的大床上,盘着腿看着她边上那一大箱牛奶,说:“啧啧,你说你这吃货哪点好了?一个两个金龟婿都要往你身上贴。我看呐,都是得了白内障了。”

    “酸,羡慕嫉妒恨呀你?”赵晨城没瘫的唇角斜挑,摇了摇手指:“美女,羡慕不来的哦。”

    小l推了她一把,嬉笑。随即又突然正经了下来:“听到消息传出来担心死我了,因为查不到医院,你都不知道外面那些记者传的有多天花乱坠。什么断胳膊断腿,大量流血,一塌糊涂。后来to正式辟谣,说只是脸部划伤,口子大但不深。但看他那一脸严肃的表情,怎么都像很严重的样子。”

    “to表情沉痛不是因为我受伤,是他又要解决各种通告违约的后续,给烦的。我敢打赌他读稿子那几分钟里就已经把我九族来回精神鞭挞一百遍了。”

    “真没见过有人破相了还活蹦乱跳的。是该佩服你还是气你好。”小l还想说什么,赵晨城的电话就响了。

    来电显示,沈牧,饲主。

    “啊哦。”小l也看到了名字,便跳下了床往外头走:“我回避~”

    赵晨城接起电话,嗨了一声。

    “那里住的好?”

    男人的声音微扬,让赵晨城好一个激灵。

    “嘿嘿,你不要生气。”电话那头男人并没有接话,于是她绕了绕短发,又道:“这里挺好的,有牛奶的,没有记者。”

    “我没有什么好气的。你不一向这样的么?想怎样就怎样了,要是我次次都气,现在已经在和阎王喝茶了。”

    酸,赵晨城微微叹了口气,犹豫了片刻,还是说:“我想和蒋洛笙在一起。”

    电话那头起先是沉默,后来,男人道:“这是告知。”

    “嗯……是你说的,我们……都要向前看。”赵晨城说这话的时候,居然觉得自己也酸酸的。

    男人轻笑,一声,两声。赵晨城听得心颤,说不出什么话来。

    “难得,能记住我的话。”片刻,男人收了笑,道:“还有事,先挂了。”

    “嗯……”

    “你好好养伤。”

    沈牧说完,就挂了电话。赵晨城听到电话那头的嘟嘟声,怔忪。他次先挂电话。

    “徐隆,偷听需要把脑袋也露出来么。”

    赵晨城眯了眯眼,小l讪讪地走了过来,嬉皮笑脸:“都说了不要叫我这个怂名了。诶,你真的要为了蒋洛笙这货抛弃沈二少阿!”

    “你不懂。”

    “诶!你还别说,我懂的,绝对比你多。”小l又摸上床来,挨着赵晨城说:“我告诉你,昨天下午我的线人,就在c区的咖啡厅看到蒋洛笙和梅娉薇在一起,聊了整整一下午,就连我的线人走了他们两个还没有走。你说,他们是不是有问题?”

    “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别小看梅娉薇,她的来头不小,家里头底子厚着呢。梅家在s市不出名,但在b市可是排得上号的大户。而这个‘没品位’,已经是梅家的二把手了。o≈c最近内部变动也不小,要真说他们两个没什么,我看呐……”小l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玄!”

    什么大户没品位赵晨城没听清,但她却是记得,男人和她说,昨天下午他在开会。

    现在开会都开到咖啡馆了,赵晨城忧伤地想,她果然凹凸(out)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如不出意外,今日还有一更at least。

    p。s:赵晨城表白了有木有!!求爱了有木有!!!霸王出水了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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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第二十三章 。。。

    23

    赵晨城缝针住院一个星期,蒋洛笙几乎每天都来,还是三更半夜地来。来了也不做什么,就蹭着赵晨城的床搂着她睡觉,一早醒了洗把澡换了身衣服才走。故而套间里除了赵晨城的衣服,也放了一排蒋洛笙的。

    见过人婚前同居的,没见过有在医院同居的。

    然,赵晨城每每拉开橱门看着衣柜里他清一色的衬衣时,都想咆哮。有这么谈恋爱的么!她是抱枕吗?抱了就睡是哪样啊!人家小l谈恋爱的时候隔三差五就出去逛街吃饭呢,别说去餐馆吧,再不济当年高中女同桌的早恋男友也知道要买个奶茶牵个小手哄女朋友高兴!为什么到了她这儿就只有一大箱牛奶连口味都没有变的……

    看着看着就委屈来气,为了疏通此郁结之气,赵晨城每日碰见看护阿姨就送她两件男式衬衫,还笑眯眯道:“给您儿子穿,他那十七八岁的年纪,正好,当校服穿。”

    衣橱里的衣服规律性地递减,周五晚上,蒋洛笙打开橱门,看见衣架上只孤零零地悬着仅剩的一件高级衬衫,终于眯了眯眼。

    当男人正襟危坐在赵晨城对面,赵晨城就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在心底呐喊着,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赵晨城抢先开口:“我听说你和梅娉薇的事儿了。”

    蒋洛笙挑眉:“哦?什么事?”

    “你少装。我要解释。”

    “解释?”蒋洛笙指了指衣柜:“那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那些衣服都给老鼠啃得尸骨无存了?”

    “衣服不是主要问题。梅娉薇才是。”

    “不主要?如果你不想要看见我的衣服,就是不想我呆在这里,也就是不想和我在一起。”

    男人的推理听上去很在理,很严肃,很主要,以至于赵晨城脱口否认:

    “我没有不想你呆在这里。”

    说完她就悔了,阵风就把赵晨城刮地上了。刷子果然是六十公斤级的总重量选手,四十公斤级的赵晨城实在不是对手。

    男人似乎很满意战果,面部肌肉看上去柔和了一些:“那你置什么气呢?”

    “你还没有说梅娉薇的事儿。”赵晨城还妄图扳回一成。

    “不要拿些连你自己都不在乎的来说事儿。”

    第二阵风,又刮倒了赵姑娘。男人说得挺准,赵晨城听闻“喝咖啡”的事儿的确有好些日子了,但照旧吃得好睡得香。梅娉薇在娱乐圈的地位和背后的家族,她是有所耳闻的,蒋洛笙要看天后三分脸色也是正常。只是赵晨城素来不喜欢多猜忌多虑,便也不高兴往深处想。

    挠了挠脑袋,赵晨城终于开口:

    “我就想出去吃东西……”

    蒋洛笙眼角一抽:“这里的饭菜不好么?”

    赵晨城扑闪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看着对方。

    “你明天要拆线。”

    赵晨城继续扑闪扑闪,满眼水光洌滟。

    “小心眼睛给撑裂了。”

    蒋洛笙坐怀不乱,依旧冷着声,赵晨城眨得涕泗横流,就这么被当头浇了盆冷水,彻底地偃了。

    “忌口是不争的事实,不过,可以做点别的。”

    蒋洛笙到底还是退了一步,开口这么说。

    赵晨城闻言噌地抬起头来,拽住男人的衣角,嗫嚅:“真的不能吃……”

    “不能。”

    “那……我们去唱歌吧。”她摇他的衣角。

    “……好。”

    他的目光顿在她的手指上,莫名地那流过心脏的血液变得滚烫。

    其实对于他来说,认认真真地谈恋爱,似乎是太久没有过的事情,以至于他都不知道,两个人在一起该做些什么才最好。

    出了医院,赵晨城坐上蒋洛笙的车。她带着口罩,左脸上还蒙着纱布,但眼睛里的神色却很雀跃。摒除了旁人的打扰,蒋洛笙自己开着车,听着她从坐上副驾驶座便开始哼着曲调,不免也染上了轻快的情绪。其实,她也就只是个小姑娘而已。起码,在三十二的他眼里,二十五的她,还小。

    赵晨城指给蒋洛笙她最常和小l去的ktv,是会所式的,包厢大,隔音设施好,专为小l这种五音不全又爱飙高音的麦霸级人物打造。

    坐到旋转椅上,赵晨城便开始点歌。蒋洛笙坐在不远处的皮沙发上,不发一言,只看着,听着。说来,他很多次听过她唱,但就像这样两个人,却依旧是一种别样的体验。

    她有一把好嗓子,音域很宽,音色有一丝烟哑,辨识度很高,而技法受过后天训练将音质的特色发挥到最大,是让人听过便不能忘怀的嗓音。

    因为脸上有伤的关系,赵晨城的歌词唱得有些含糊。可她依旧一首接着一首地唱,闭着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柔和的灯光洒在她身上,拉出一个长长的影子,隐秘在黑暗里。蒋洛笙知道,那就是他想知道的,她的故事。

    连着唱了半个小时,她终于从旋转椅上跳了下来,到蒋洛笙这儿来寻水喝。蒋洛笙将她纳进怀里:“过瘾了?”

    赵晨城嘿嘿笑,脑袋往他肩上蹭。自从流氓小姐主动表白后,胆子也莫名大了起来,就差爬到流氓先生头上去了。

    “我们……吃点什么吧……”

    蒋洛笙眼角又是一抽。

    “鸽子汤什么的,总是可以喝的……”赵晨城努力地循循善诱。

    “赵晨城。其实我也想吃,我也忍得很辛苦。”

    “想吃就吃嘛!”赵晨城豪迈地拍着蒋洛笙的胸口:“你又不靠保持体形过日子,吃吧吃吧~我们一起吃~”

    蒋洛笙垂眉,轻笑,抬起女人的下巴,手指轻轻摩挲在她裹着纱布的伤口上,贴着他的耳鬓道:

    “可这吃东西,图的就是个大快朵颐。要是这忌讳,那避讳的,就不爽快了。看不到你丰富的表情,就不算完整。所以,我宁愿忍。”

    拐了好大一弯,赵晨城这才明白过来,流氓先生貌似指的是,吃她来着?!原先还豪迈地拍着男人的手顿时折在了半空中……

    赵晨城的脸红了半边,还有半边依旧瘫着……

    回到医院,躺在男人臂弯里的赵晨城盯着天花板,数了几千只羊都睡不着。

    唉,她还是忍不住地,想吃……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不知何时,凌晨了吧要

    吃是不吃,什么时候吃,怎么吃。

    红烧清蒸油爆水煮各种款式任您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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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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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赵晨城缝合的伤口就拆了线。没有感染,她的回复状况很好。大约又过了两周,公司决定召开新闻发布会,让赵晨城出席,正式对v的事故作出解释。

    发布会当天,记者蜂拥而至将硕大的发布会场挤得满满当当。后台,化妆师在给赵晨城小心地上妆,赵晨城打了比以往更厚的粉底用来遮瑕,没有烟熏妆的惊艳让她看起来更为亲和。to在一旁不停交代她注意事项,生怕她再出什么岔子。

    赵晨城耷拉着眼皮快要睡过去,to一个爆栗正准备扣下来,却被人制止了。蒋洛笙不知何时出现在边上,to立刻从真老虎变成纸老虎,扁平状退下了,顺便带走了化妆师。

    男人从后头按着她的肩膀,赵晨城睁开眼,看见镜子里只化了半面的妆,惊了一下,第二眼才看见蒋洛笙。

    “发布会结束了就送你回去,再坚持会儿。”

    赵晨城拨浪鼓似地点头,只想快点寻回化妆师,把这坑爹的妆化完。

    近一个月没有出席公众场合,当打开会场的大门,接踵而来的闪光灯让赵晨城有些不适应,好在猫猫扬手替她挡住些刺眼的光。

    待坐定了,to主持了发布会,主要就是说些关于治疗的话和赵晨城恢复后的工作计划。赵晨城原本还听着的,但当她在会场的后排看见悠然坐着的沈牧时,to的话就像风一样地从耳边刮过去了。

    他看着她,依旧挂着笑,嚣张亮眼,和许多年前见到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晨晨。”猫猫掐她的手:“to叫你发言,稿子。”

    赵晨城被掐痛了,这才恍然惊醒,站起来拿着手里的稿子堪堪念了起来,抬起眼时还不忘看向沈牧:

    “我要谢谢在我手上期间以支持我、祝福我的人们,是你们的……”赵晨城有口无心地念着,念完深深鞠了个躬。

    但当她再抬起眼来看台下,沈牧已经起身离开了。赵晨城当下有些着急,但发布会还有提问环节。她只能在座位上坐如针垫,回答了两三个便显然不在状态了。挨到发布会结束,赵晨城起身,竟先于to走出了会场。注意到这一点的记者们突破了保安的阻拦冲了出来尾随着赵晨城,而她只顾着往门口跑,甚至没有注意到玻璃走廊外灰暗的天色。

    当赵晨城跑到大门口要寻男人的身影时,看见的却是漫天飘落的雨滴,视觉联通了听觉,雨水打在玻璃上的声音瞬间被放大许多倍。她的脚发软,眼前都是天旋地转的画面,本能地抬手捂住耳朵,她想要后退,而记者已经追上来将她围住。

    脚下再也没有力气支撑,赵晨城半跪在了地上,四周的喧闹上更嘈杂了,而赵晨城的耳朵里依旧是犀利的雨声,敲打着每一根神经末梢,压得她喘不过起来。

    片刻,记者的包围圈被保安打开,蒋洛笙走进来,褪下外套将赵晨城裹住,打横抱在怀里往外走,丝毫不顾那些照相机和提问的干扰,冷着脸大步离开。

    待到了蒋洛笙家里,赵晨城的虚汗已经将里衣都湿了个透。刘妈见着赵晨城又成了腌黄瓜样儿,心疼得不行。赶紧给她换了衣服,卸了妆,又将家里的窗户都合上,拉上窗帘。

    约莫在被子里裹了半个多小时,赵晨城才稍稍缓过神来。屋子里很黑,蒋洛笙安静地坐在他边上。赵晨城探出脑袋,声音微弱地问:“雨停了么。”

    “睡一觉,起来就停了。”男人揉了揉她的头顶,直到她复又闭上眼睛才离开房间。

    赵晨城一觉醒来,已是半夜,她迷迷糊糊做了两三个梦,又惊出了一身冷汗。下床,来开窗帘来瞧,黑魆魆的天,雨却是停了。

    走出房间,她到餐厅去倒水,路过书房,却见门虚掩着,光亮泄了出来,暖黄色地照在地板上。不自主地,赵晨城就上前,轻轻地推开了门。

    听见脚步,在看文件的蒋洛笙抬起了头。

    “对不起……没有敲门。”赵晨城有些窘迫,她今天又出了趟糗。

    “没关系。怎么醒了?”男人索性合上文件,起身走到她面前,触到她的掌心,很凉。

    “嗯,做了不太好的梦。”她微微垂头。

    蒋洛笙牵起她,到衣帽间给她拿了件外套披着。

    “梦就只是梦,醒了就好了。”

    两人在休闲厅里的圆沙发上坐下,赵晨城整个窝在沙发里,抱着膝盖,蒋洛笙在一旁看着桌上的装饰灯,像是等着什么。

    “早上发布会的时候,我看见沈牧了。”赵晨城盯着前方,眼睛没有焦距:“我不能和他在一起的。”

    蒋洛笙没有提问,依旧安静地坐在边上。片刻,赵晨城又开口了:

    “卫然死的那一天,下了很大的雨,又冷,又湿。他就这样坐在飞机里掉进了更冷更湿的海底。”

    “卫然啊,其实他是个很乌龙的人。次见他,是我被高年级堵着敲诈,他想要来救我,结果被打得很惨,最后我反倒救了他。”赵晨城轻轻一笑。

    “从初中开始,他就占据了我的生活,我见到他比见到父母的时间还要多。不知道怎么的,就被他粘上了。他会一直会叽叽喳喳地不停地问问题。说,赵晨城,我们一起走吧。或者,赵晨城,给你介绍个我兄弟。赵晨城,赵晨城……”

    “虽然我总是叫他‘滚’,推开他,他还是像块牛皮糖一样地粘上来。整个初中高中,他都这样和我在一起。对我而言,他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像我的眼睛我另一半身体一样重要的人……却没有明白,他是喜欢我的,想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的。”

    “出事的那天,其实我可以阻止他的……他在机场打电话给我,和我说要回来看看我,趁我还没真要跟定了沈牧。我还像平时那个样子,对着电话那头叽叽喳喳的他说‘滚’……”

    赵晨城吸了吸鼻子,又嗤笑了一声:

    “谁想得到呢,这辈子,我对他说得最后一句话,竟然是‘滚’。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好笑……然后笑着笑着,就掉眼泪。”

    “沈牧总说我的逻辑奇怪。可我真的过不了自己那一关。离回忆越近,我越觉得喘不过气……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

    良久,赵晨城抬起脸来,扯出个不算难看的笑说:

    “对不起,这不是个开心的故事,它还有些俗套。”

    “还被你说得乱糟糟。”蒋洛笙将她拉过来,枕着自己的腿,手顺着她的头发,安抚似地抚弄:“幸好你没去当编剧。”

    “这对沈牧公平吗?”赵晨城问。

    “他喜欢你,就得不到公平。在感情里没有公平,谁喜欢得多一点,就伤得深一点。”

    “那你呢?”

    “赵晨城,我从来就不需要公平。要的,就去争取,不论输赢。”他笑,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在她心里点亮了光:

    “但你可以告诉我,我是输,是赢?”

    作者有话要说:难得的剧透:

    1没人品不是路人甲

    2小沈没有被我就此抛弃

    入v公告:

    由于编编非常攻,于是本文要在明天,也就是愚人节入v (。。 )。从第二十五章开始倒v,也就是有肉的那一章。明日入v后,会有两章左右的更新,敬请期待。

    心里话,自然是不希望大家就此弃文的,每天都在后台刷网页,就想看到新的评论,心情随收藏的起伏而波动,码字码到半夜也时常有的事情。在这物价普涨的年代,一千字三分钱真的是廉价到爆有木有!但我依然可以预感到收藏骤跌的窘状。不管怎么样吧,继续更的或选择离开的亲,诚邀大家在今晚把倒v的部分速速看掉!!!能省三毛是三毛!!

    最后,送众亲香吻一个╭(╯3)╮

    爱你们的某安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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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第二十五章 。。。

    25

    输赢?

    赵晨城翻过身,仰着头看男人;温暖的灯光让他面部的轮廓都显得柔和;可她知道的,他的手段。

    终于;赵晨城唇角扬起一抹笑,带着嘲弄的反问:“你输过吗?”

    蒋洛笙闻言,摇了摇头。

    “蒋洛笙,这世上怎么能有你这么欠抽的人。”

    赵晨城难得的大实话让蒋洛笙一怔,较之前低迷的气氛简直就是一个三周半的跳跃;把浑身是刷的蒋洛笙都差点跳脱了线。可还没待男人作出反应,赵晨城就先勾住他的脖颈;将唇贴了上来;堵住了他的嘴,柔软的触觉,温润的气息立刻裹住了他。

    除非对方是长了两张及以上嘴巴的奇葩,那么让对方闭嘴的最好方法,就是用自己的嘴去堵。这一点,赵晨城被身体力行地教过,如今用起来,竟然是如此娴熟。

    果然接吻和卖油一个道理,没有捷径,唯嘴熟尔!

    蒋洛笙被着么一堵,又是一愣。真是胆大妄为的撩拨,蒋洛笙轻笑,没有追究,顺势托着女人的脑袋用力地辗转吸吮,而另一只手则握上女人的细腰,轻缓地按揉。

    “赵晨城,这一回,你要负责到底。” 离开她的唇,男人覆在她的耳鬓轻声说,而手下却已经使劲将赵晨城撩了上来。翻身,他便将她压在下头,扣住她的手腕,然后,十指交握。

    突如其来的重量,紧紧相扣的手指,赵晨城偏过头,男人的吻熨烫在她的耳垂,一路向下,滑过脖颈,然后肩头……

    她知道,这或轻或重的力道必然会她的皮肤上留下欢爱的痕迹,可是,赵晨城挪开视线看向不远处的暖灯,就这样吧,沉沦也好,自私也罢,她太累了,想要一个新的起点。

    绯色的吊带睡裙混沌间就被拉到了腰间,诱人的色泽和她凝脂一样的皮肤很是相衬,昏黄的灯光下,如此诱惑。蒋洛笙流连在她的锁骨,情迷的赵晨城哑着嗓子说:“我们去卧室。”

    水光潋滟的一双眸子,扑闪地看他。蒋洛笙意味不明地一笑,然后,赵晨城身子一轻,被男人拦腰抱起。

    手环着男人的脖颈,脑袋伏在他颈边,赵晨城却还不安分,有意无意地呵气,毫不客气地撩拨着男人仅存着的那点理智。感觉到男人极力稳住却沉到不行的呼吸,始作俑者竟然还埋着头轻笑。

    抬脚带上房门,蒋洛笙将赵晨城扔到床上,赵晨城脊背陷进被子里还没缓过神来,就被男人掉转了身,从背后欺身覆住。

    男人的呼吸洒在她的后颈,笑语里都带着些咬牙切齿:“赵晨城,胆子大了,嗯?”掰过赵晨城的脑袋,他与她唇齿相交,狠狠地吞噬,几近粗暴。

    “这可是你自己点的火,不管它有多大,都得让你来熄。”

    放开女人红肿的唇,他搂着赵晨城的腰抬起她,沿着女人的脊背亲吻,赵晨城微张着嘴,吃力地呼吸,手指蜷缩着抓着被单。男人宽大的手掌四处游移、揉捏在她最敏感的地方,破碎的嗯吟从赵晨城的唇齿见溢出,些微的隐忍却更是磨人。

    箭在弦上,那最后一刻,他将她转过来,她便撞进了他的视线。带着欲望的黑色的漩涡,赵晨城不由自主地伸手,抚上他的眸子,在触到男人皮肤的刹那,被贯穿填满,她轻呼出声,声线依旧质感,烟哑却更重。

    被挤入的不适过后,是涨涨的麻,而摩擦却又带来了更激烈的触感,她要叫喊却被男人霸道地亲住,吸吮成吼间婉转断续的闷哼,可她似乎能察觉到,那亲吻里,夹杂着不明地怒气,使得男人的动作更为凶猛。

    赵晨城破碎的思绪在激烈的律动中穿梭,她咬牙切齿地想:

    男人这件事,果然是谁用谁知道……

    而这个想法之后,赵晨城的脑袋里就再拼不出完整的句子,就此壮烈当机了……

    一般而言,事后的那一天早晨,总会出现种种再相见的尴尬,毕竟滚过床单,那就不是一般的革命友谊。

    只可惜,赵晨城没有福气遇见这样的尴尬,她的那一个早晨,那一个下午,甚至那一个晚上都是在横尸中度过的……没错,赵晨城遇见了传说中的一夜七次郎……

    就算是铁金刚,被畜生来回撞一个晚上都会变废柴的,何况赵晨城活脱脱的血肉之躯,其惨烈程度可想而知。

    当发布会后两天,to终于在杂志社的门口见到赵晨城时,赵姑娘还拿手支着腰,就差没双手扶墙了。to撩起背包就飞了过来,赵晨城自然是接不住的,狠狠地就砸身上了,给赵晨城来了个雪上加霜。

    “to。”赵晨城一脸愁苦,挪到to边上:“轻点,我有伤在身。”

    她靠着to呲牙咧嘴,而to的手已经开始颤抖,拿着随身携带的剧本劈头盖脸地一顿打:

    “你你……你竟然穿着大v领都给我出门了!你怕别人看不见你青青紫紫的是吧!活腻了是吧!没告诉过你今天要拍平面的吗?!你是想怎样!想怎样!”

    “都叫你轻点了。拍平面可以修片的嘛。”赵晨城严重怀疑to是趁她没有体力反抗恶意报复,下手一次比一次重。

    挨了好几下,to总算良心发现收手,然后像模像样地理了理衣衫,放下剧本,然后揪起赵晨城进了摄影棚。

    唉,真是个残酷的社会,她才受伤了没多久而已,连to都爬到她头上来了,赵晨城无比难过地想。

    “还剩下三支v没有拍,明天一早开工。周末有两个访谈要上,商业活动从下周开始。”进棚的路上,to一溜儿地说下来:“嗯……还有一个电影的试镜,三周后。”

    “电影试镜?”

    “培训的时候难道没教过你表演技巧,没教过你走位吗?”to横了她一眼,然后补充道:“不是很重要的角色,去了就明白了。”

    to显然话里有话,但赵晨城也没作深想,她只想早早完工回公寓里窝着,只有在家里才是最安全的。

    珍爱生命,远离禽兽。

    平面广告的拍摄,说白了就是拗造型,扭个s装个b,给个眼神放个电,绝对的体力活。原本就散架的赵晨城拍完平面基本就分崩离析了,保姆车一直把赵晨城送到公寓楼下。她终于得以扶墙而入。

    打开家门,赵晨城甩了鞋,直奔客厅沙发,然后把自己扔了进去,横尸。

    “终于回来了?”

    男人熟悉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响起,赵晨城微怔,片刻便站了起来,于是瞧见从卧房里走出来的沈牧,屋子里没有开灯,窗外的斜阳从落地窗上洒进来,昏黄的有些微弱,赵晨城竟然忘记了疼,只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她挪着步子倒退。

    “你怎么在……”

    “不是应该在你的预料之中么?”

    沈牧走到她的面前,语气里带着揶揄,一声休闲温和的装扮和往日不尽相同。他看见了她的后退,也看见了,她脖颈锁骨上欢爱的痕迹,不属于他的痕迹。他终究扯开唇角,不羁地笑,然后说:

    “我等了两天了。”

    赵晨城停住后退的脚步,没错,她猜到他会来,她也做好了准备,可此刻,她发现自己的心情依旧五味杂陈,说不出话,哪怕是一个玩笑来缓解这该死的沉默。

    “怎么不说话?”沈牧抬手,触上她的脸颊,然后,滑到她的颈间,再是锁骨:“所以,真的爱上他了?”

    他的手指冰凉,覆上原有的印记,赵晨城身体轻微地颤抖,她扣住男人的手,极力从唇齿间挤出一句话来:

    “放我走吧。”

    “放你走?”男人闻言,怔怔地重复了一遍,像是听见了笑话一般发出低沉的笑:

    “赵晨城,你怎么能忘记,曾经这样拥抱你的人,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蒋洛笙的称谓好多:面瘫怪兽,刷子怪兽,流氓先生,以及现在的禽兽……

    话说这章卡死我了,写肉无能什么的,稍稍改动了一下,凑活着看吧tat

    唔,有人被我最后一句狗血到么 赵姑娘这样的处事方法不是很好,太鸵鸟了,平时的霸气做风都到哪里去了昂 甩桌,害的我们家小牧tat

    都给吃肉了还霸王,肿么说得过去!!!!

    26

    26、第二十六章 。。。

    26

    忘记?

    这世上有几个女人能忘记个拥抱自己的男人,忘记完整的自己被硬生生劈开的痛苦;忘记对一个人全身心交付的勇气?

    赵晨城没有被车撞过;坏了脑袋,所以她忘不了。甚至那些记忆还会搅在一块儿闪回;秋日雨水拍打的玻璃,湿漉漉的空气和身体,被颤栗和情迷打乱的吐息,放在枕头上紧紧相扣的手,所有的混乱纠缠糅合在一起;变成他在她手指上套上的戒指以及那一句情浓的爱……

    一切的一切,她都宁愿忘记;可不是每个人都有失忆的运气。大部分人都只是背着壳的蜗牛;有着卸不掉的重量。

    赵晨城是一只疲累的蜗牛,找了一只叫蒋洛笙的乌龟,乘上去,这样就不用爬得那么累,速度还能比从前快。她选择了一条轻松一些的路走,仅此而已。

    “我喜欢他。”赵晨城片刻终于开口,然后,对上沈牧的视线,重复:“我喜欢蒋洛笙。”

    她扣着他的手,所以感觉得到话出口的刹那,男人的僵硬。沈牧抽回自己的手,微微侧过脸,低低说了句:“是么。”

    赵晨城咬着下唇,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她像个罪人似地垂着头,连双腿都有些软。沈牧斜着眼看她,伤人的是她,而蜷缩着像是受伤了的人也是她,明明最痛的人是他不是吗?

    沉默约持续了两分钟,赵晨城还把自己挂在玄武门等候问斩,沈牧却已经转过身,语气平复了许多:“本来想蹭个饭,但你这个熊样……”他一边说着,人却已经进了厨房。

    赵晨城愣在原地,她以为,他会甩桌走人的,或者,最起码也要和她打一架才对。怎样都好,总之,不该是这样的。

    堪堪地挪到厨房,赵晨城喊了一声:“沈牧。”

    “离我远一点。”沈牧拿着刀切菜。

    “要不要……额……打一架……”

    “赵晨城。”停下切菜的动作,背对着赵晨城,沈牧的声线起伏:“你知道这不是打一架就解决的问题。所以,离我远一点。”

    赵晨城看见他手里的亮晃晃的菜刀,咽了口口水,终于噤声退了出去。

    四菜一汤,摆上桌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赵晨城一直把自己埋在沙发里横躺着,每个细胞都叫嚣着疲累,但思维却特别清醒。硕大的公寓里,唯一的声响就来源于厨房,低低地,锅碗的声响。她抬起手臂来遮住眼睛,直到听见男人走出厨房摆碗筷,才支撑着站了起来,对着空气扯了扯唇角,觉得表情肌还能用,便走到桌边。

    “唔,我能吃不?”她指了指桌上的菜,嘿嘿一笑。

    沈牧已经在位子上坐下,淡淡地睨了她一眼:“笑得比哭还难看。”

    赵晨城闻言,收了笑,安静地在桌边坐下,拿起筷子,看着男人只一口一口往嘴里送饭,也不吃菜。“你怎么不吃菜?”她说着,就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嚼,赵晨城就皱起了眉,但是良好的教养让她最终把这块肉咽了下去……

    放下筷子,赵晨城奔到厨房翻盐罐子,然后拎着几乎颗粒不剩的罐子回到餐厅,对着依旧优雅地吃着白饭的男人控诉:“你把我一罐子盐全给倒进去了!”

    沈牧执着筷子的的手一顿,眼都没有抬:“嗯,就是给你这只白眼狼吃的。”

    赵晨城还没来得及辩驳,男人就放下筷子,起身:“碗就你自己洗吧,我走了。”

    没有迟疑,甚至没有看她一眼,他就拿上自己的外套,离开了她的家。独留赵晨城拿着空空的盐罐子,对着那一桌子咸掉大牙的菜,两幅碗筷,默然无语。

    合上门,沈牧靠在门外,静静得站着,四周静得可怕,她没有出来。过了十分钟,他终于下楼,电梯门在他眼前慢慢地合上,直到她的家在他眼前完全消失。

    回到车里,沈牧翻找着烟,却最终一无所获,他烦躁地甩开翻出来的盒装牛奶,仰靠在座位上。他都忘了,自己早就不抽烟了,连公司里都是禁烟的,只因为她不喜欢烟味。

    宠了她那么多年,陪了她那么多年,可却轮到她死命把他推开,沈牧,你真是上赶着的犯贱,还贱得那么义无反顾,义不容辞。

    厨房间,赵晨城拿了大的垃圾桶,连菜带碗,把所有桌上的东西统统扫了进去。拖着散架的筋骨,赵晨城打开音乐,走进浴室,放了水,躺进去。热量包裹住了她,顷刻,但却没有缓解丝毫的疼痛。

    整个屋子里流淌着歌声,悲伤,让人窒息,歌名多么地应景——“i cry”。

    “you said goodbye /i fell apart /i fell fro all we had /to i never knew /i needed you so bad /you need to let thgs go /i know;you told  so

    i&039;ve been through hell /to break the spell /why did i ever let you slip away/can&039;t stand another day without you /without the feelg i once knew”

    赵晨城闭起,让自己沉入水里,睁开眼,酸胀,但可以看见头顶的光穿过水面。慢慢得觉得窒息……音乐声被水声代替,可她依旧记得那曲调,那歌词……

    “i cry silently/i cry side of  /i cry hopelessly/cae i know i&039;ll never breathe your love aga

    i cry/cae you&039;re not here with  /i cry/cae i&039; lonely as can be /i cry hopelessly/cae i know i&039;ll never breathe your love aga”

    不适,疼痛,窒息,她在水里了流泪,吼叫,呛水,挣扎。

    待终于抓住浴缸的边缘坐起,巨大的水声后,赵晨城猛烈地咳嗽,水流沿着头发蜿蜒而下。渐渐平复下来的她大口喘息,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那双眼眶通红的眸子。

    终于,她觉得困倦了,想要睡眠。

    其实,沈牧没有说错,赵晨城就是一只白眼狼。不然,怎么第二天在v拍摄的片场,她依旧能没心没肺地和工作人员打着哈哈呢。

    支拍摄的v就是她受伤时拍的那一个,重新穿上那件黑色的抹胸裙装,赵晨城很是感慨,而to的心理阴影显然更重,像唐僧似地追着片场的工作人员一而再再而三地确认所有设备的安全,直到人想用金箍棒一棒子拍扁了他才算作罢。

    赵晨城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但心里到底还是有些犯怵,被ng了许多次,到很晚才得以收工。摆着张死人脸走出片场,赵晨城却遇到了来拍夜场的闫玥小天后,听闻最近小天后性感路线走得顺风顺水,赵晨城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天气已经入秋,赵晨城早早裹上了围巾,而小天后还是背心热裤,惹眼且凉快。这装扮既增加了夏衣的穿戴次数且节省了大面积布料,实属环保节能典范,赵晨城还是打心眼里钦佩的。只不过闫玥边上裹着阿拉伯黑头巾遮得没鼻子没嘴的男人更惹她注意,这身型和模样怎么看,都有点像天王夏清。

    不过,只打了个照面,匆匆就过了,她自然也没有深究。默默跟着to上了保姆车,车开了约莫一刻钟,赵晨城看了眼窗外,微微蹙眉:

    “to,这不是我家的方向。”

    “哦,蒋总喊你回他家吃饭。”to眼睛也没抬,掐着嗓子回了一句。

    赵晨城眯了眯眼,不厚道地觉得,to越来越像大内总管了。于是,她便支着头问:“汤姆啊,你现在还没找女朋友,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to放下手里的剧本:“赵晨城,不要逼我问候你妹。”

    “唔,你对我妹有意思?”赵晨城挑眉:“不过可惜,她还没生出来。你确定你要等她么?”

    to抄起剧本卷起来作势就要敲下,赵晨城赶紧改口:“行行,我错了,我错了。咱跳过,跳过。”

    等to收起剧本重新展开,赵晨城又嬉皮笑脸地贴了过去:“汤姆啊,其实你没女朋友没关系的。猫和老鼠看过没有?你要相信,这世上总有一个杰瑞,为了折磨汤姆而出生。”

    被to一路抽到蒋洛笙家,赵晨城又一次扶着墙进电梯。上了楼,开门的不是刘姥姥,而是蒋洛笙本人。

    “刘姥姥呢?”赵晨城一想到房间里就两人,她就肝颤。

    “听音乐会去了。”蒋洛笙合上门,给她拿了拖鞋,淡淡地回答。

    赵晨城闻言等是登时内牛满面,现在的国民生活水平和人文素养真是太高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