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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阅读
    书名:渣男一枚

    作者:猗凡

    文案

    在白净的眼中齐承铭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渣男;

    结婚七年背着她搞大了别人的肚子,还拖着她不和她离婚。

    在齐承铭眼中白净是个固执冷漠而没有感情的女人;

    亲手打掉了他们的孩子,却一直是一副高贵冷艳的摸样,永远不明白他爱她爱的有多辛苦。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欢喜冤家 小三 婚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净 ┃ 配角: ┃ 其它:

    、章

    白净踏进家门的时候,天才蒙蒙亮,刚刚结束一个半月的世界巡回演出,她感觉身心俱疲,急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倒时差。

    修长如玉般的手指才旋开门锁,入户门垫上大刺刺的躺着一只女式高跟鞋。白净眼神一黯,那是一只金色的足有十二厘米的细高跟。再往前就是一件件被随意扔下的衣服,男士的西装外套,领带,包臀黑色连体短裙,胸罩……终于在复式楼的二层楼梯口,她看到了另一只歪倒的细高跟。

    白净脸色沉静的看不出任何波澜,她知道这样的事情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上演,但是她没想到的是这次居然会在自己的家里。

    白净是个高挑貌美的女人,如她的名字一般,她白净的纤尘不染,气质冷傲,常常给人生人勿近的感觉,其实熟识她的人都知道,她人很好,也很好相处。只是偶尔有些许的古怪,让你捉摸不透。也就是这样的女人可以说是现今艺术界中国古典乐器的翘楚。

    她精湛的技艺配上她完美精致的五官,无论在国内外都享有颇高的赞誉。外刊曾经评价她,说她是近三十年来最具中国古典美的女人。

    就这样的一个女人最近半年来却有些许的不好传闻,一直以来她的形象都是正面而积极美好的,她和钢琴王子卓希一直被外界当成金童玉女而津津乐道。可是前段时间她却卷入了一个绯闻大漩涡里,有报道称她被富豪齐承铭给包养了,消息一出,弄的外界一片哗然。

    但是对于这样的传闻,白净也就是一笑置之,未予置评,所以这事儿也就益发的扑朔迷离,让外界云里雾里了。

    白净很疲惫,她需要休息,但是任她有再强大的心脏,也无法直面楼上的战况,何况很可能就在自己的卧房里。她环顾四周,决定先给自己弄点吃的,因为她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洗净了手,系上乳白色的围裙,她开始在瓷白的厨房里做起了早餐。白净有洁癖,无论是生活上还是感情上,容不得半点沙子。

    所以在她离家一个多月后回来看到厨房仍旧纤尘不染,她很满意,她觉得自己应该给那个尽忠职守的钟点工加点工资了。

    冰箱里满满的食物,无论任何时候不管她在不在家,她都希望冰箱里谷物满仓的感觉。这样会让她很满足,即使她的心里已经空的如同黑洞一般,但是食物还是会让她心情大好。

    半个钟头后,一顿丰盛的早餐便呈现在了她的面前,中西餐兼备,色香味俱全,摆了满满一桌,白净在桌上摆好餐具,却在转身的刹那看见一张被扔在地上皱巴巴的报纸。

    上面赫然有一张她和卓希在巴黎获奖的照片,后面还配了一张张小图,乍看上去具都是亲密无间的样子,其中还有一张是卓希抱着她进入酒店,报纸的标题更是夺人眼球。白净蹙眉,暗叹,现在的记者真是无孔不入,这世上的事被他们一渲染全都没有了半分净土。

    “吆,我们的大艺术家终于舍得回来那?”楼上传来一道戏谑的冷嗤。

    白净抬眸,齐承铭裸着上半身,□围着一块雪白的大毛巾湿漉着头发就走下了楼。

    他的眉眼很好看,剑眉鹰目,五官冷硬而深邃,身上也是一块块纠结的肌肉。白净承认,若不是她对他深恶痛绝的话,她也会承认他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只是五年前她是瞎了眼,现在她心清目明,自然不会轻易就被他的外表所欺骗。

    “齐先生,请您先将自己收拾整齐了再下来挖苦讽刺也不迟。”白净冷淡的回应,五年来的冷战,已经彻底的让她失去了昔日的温柔谦和。

    齐承铭一步步走了下来,仿似没听见一般,逼近她的同时,一把将她涌进了怀里,对准她樱红的嘴唇就狠狠吻了下去,探索萦绕,痴恋纠缠。白净挣扎,但她知道自己毕竟力量有限,就如同曾经的很多次,她最后还是无力的垂下了胳膊,既不挣扎也不回应,仿若一个木偶一般由着他摆弄,直到齐承铭自己觉着无趣了才放开了她。

    “怎么,你是觉得我脏吗?我刚才可是为了迎接你特意洗了一次澡。”齐承铭的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散漫随意,让你听不出半点的真情实意。

    “啊!”楼上突然一蹿出一声尖利的女声,然后是“啪啪”赤脚下楼的声音。

    曼妮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折了两根美甲的左手轻轻的捂住嘴巴,满脸的不可思议。

    白净清淡的瞄了眼突然出现的女人,浓妆艳抹经过一夜的风流后已经惨不忍睹,只是胸前的波涛汹涌还是呼之欲出,此时她估计也是找不到自己的衣服了,身上也是裹了个大毛巾,只不过她是从腋窝下开始包裹起来的。

    齐承铭在曼妮出声的瞬间脸上一闪而过极度的不耐,但是很快被他掩盖的下去,而是好心情的欣赏着白净的反应,但是她只是抬起如玉般的十指推开他,绕过他,然后走到餐桌跟前。拿起餐巾纸狠狠擦了擦嘴巴和十指,拿起跟前的鸡蛋煎饼就塞进了嘴里。

    但是有人并不想放过她,曼妮不确定的又走近了几步,激动中带着几分欣喜,“白净老师,是你吗?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齐承铭也施施然的坐在一旁,身上不雅的装束并没有让他有半分的不自在,自然的喝了口白净桌边的热牛奶,然后开始给切片面包上加鸡蛋加火腿。

    曼妮眼神诡异的在俩人跟前的逡巡了一遍,语气骤然变冷,“原来报纸上报道的都是真的啊,您真的当小三,被包养了啊!枉我还一直拿您当榜样,原来你……不过如此!”后面的话已经充满了不屑和藐视。

    白净没有说话,只是加快了咀嚼速度,不一会已经将跟前的两个蛋饼全都消灭干净了,然后继续转战另一个盘子上的南瓜饼,俩只手抓着食物一刻不停歇的往嘴里塞东西。

    曼妮看齐承铭没什么反应,心里顿时底气大增,加上偶像被幻灭的浓厚失望,刻薄道,“原来真如外界传闻的一样,白净你能有如今的成就都是靠潜规则上位,可是你也不能逼的金丽华母子不能认祖归宗啊。我虽然也想靠潜规则,可是没有你那么没有底线……”

    “呕……”许是吃的太猛,也有可能是怒极攻心,白净胃里一阵翻腾,就冲进了楼下的卫生间。

    齐承铭反射性的问道,“怎么了?”起身往卫生间疾步走去,经过曼妮身边时,脸色一沉,“收拾东西给我滚!”曼妮被他身上强大的杀气惊吓的后退了几步,唯唯诺诺的应了声,就小跑着去拿自己的东西。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齐承铭面前,她们这些不入流的三流小演员根本就像蝼蚁一般卑微。

    她渴望攀上权贵,希望借着他们的力量让自己红起来,但是她却非常不识抬举的惹恼了金主的另一个情妇,这让她很不安。她真是昏了头了,怎么那么口不择言!先不说昨晚齐总喝的大醉,一沾枕头就呼呼大睡,和她没有什么。就是有个什么,在当今这个社会也是很正常的,她又能拿人怎么着?

    曼妮穿戴整齐后,白净正被齐承铭拦腰抱着走向卧房,那小脸苍白的,还有那柔弱无骨的身段,天鹅般修长晶莹的脖子。曼妮眼眸阴毒,走出大门对着门口狠狠呸了声,“贱人!都是做婊、子的,凭什么你就比我高贵!”

    白净吐的脱力,手脚冰凉,靠近卧室的时候,她本能的挣扎了下。但是齐承铭还是将她抱进了卧室,入眼的一切整齐而干净,床铺被套没有一丝褶皱。白净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虚弱的说了声,“谢谢。”

    齐承铭自然知道她谢他什么,闷不吭声的将她放到床上,用被子盖好。暗道自己就算再醉的不省人事,也不可能随便将别的女人带回自己的卧室的。迟疑的开口,“如果我说我昨晚什么都没做,你会信吗?”

    白净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勾了勾嘴角,冷漠而疏离,“你说呢?”

    齐承铭恨死了她这种表情,自嘲的笑了,“你要是信的话,我们也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了。”

    “我们如今这样是我造成的吗?齐承铭,你自己做下那些风流事还好意思怪我!”

    齐承铭也被激怒了,“到底是谁先对不起谁,你最好扪心自问!”

    白净也提高了音量,“我和卓希从来都是什么都没有!是你一直在强加罪名给我们……”

    齐承铭冷笑,“你和卓希?什么时候你们是一起的了!白净,我告诉你,到死你的结婚证上丈夫一栏都是我齐承铭的名字!你想和我撇清关系和他在一起,门都没有!白净,是你欠我的!你亲手杀死了我们的孩子,我就要你用你的一生来赔给我!”说完已经摔开门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手痒就开了新坑,预计是个短篇,所以就无压力的开了……

    主要是新的一年啊,想开个短篇,预祝一下新年新的开始……大么么

    、第二章

    白净犹豫再三,虽然她的心脏早就练就的麻木不仁了,但这世上还有一两个人是她不想面对的,首当其冲的一个人就是金丽华。

    犹记得她次见到她时正是自己怀孕两个月的时候,当时自己因为学习工作很忙,一时没有注意这件事。当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并欣喜若狂的准备告诉齐承铭的时候,金丽华就在她朋友的家里。

    那时她和齐承铭因为一些事情闹的很不愉快,两人都冷战好几天了。其实他们彼此都迫切的希望和对方和解,但是当时都因为年轻气盛,谁都不愿意服输,所以就这么一直冷着。

    知道自己怀孕后,白净花了半天的时间让自己平静后,终于她决定要将这件事告诉齐承铭,并且她做了个很艰难的抉择,那就是放弃回国深造的机会,她要一直留在澳洲陪着他。

    白净五岁父母双亡,后来父母留下了一大笔遗产,一并将她托付给了同在国外打拼的齐家父母,齐家和白家长辈是多年的挚交,齐家自然也不会亏待了白净,从小到大待她如亲生闺女。

    齐家独子齐承铭大白净六岁,因为年纪的差距,再加上白净从小就内向,只喜欢研究一些古诗词琴曲,俩兄妹很少说话。直到她十八岁生日的时候,齐妈妈试探着说要将她嫁给齐承铭,因为她舍不得她这么好的孩子嫁给别人家了。

    白净愣了半晌,缓缓的开口,“我没什么意见,只是哥哥有喜欢的人吗?妈妈不要为了撮合我们,让哥哥不开心就好。”

    “开心!开心!”齐妈妈乐不可支,本来她还有些担忧,可是没想到居然这么的容易,“那个臭小子还怕你不答应,一个人在楼下喝酒壮胆说要亲口问你,我看他都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所以当妈的就只有亲自上阵了。”

    她二十岁嫁给齐承铭,从结婚的那天起她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和齐承铭长长久久,相濡以沫。

    可是甜蜜的婚姻还没有持续多久,就因为金丽华和卓希的相继出现,而变的破败不堪。

    至今她仍旧记得那天金丽华挺着个大肚子扯着齐承铭的袖子哭喊着,“你不能不要我和孩子,你不能!你必须要离婚!你不能做个不负责任的男人!那个女人有什么好,除了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她爱你吗?她懂你吗?她愿意为你牺牲一切吗?她不爱你,她从来就不爱你,她自私,自我,她除了爱她的音乐还是爱她的音乐,对了,兴许她还爱着一个叫卓希的男人,可是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当一切纷纷扰扰的声音离她远去的时候,她一个人躲在大衣柜里哭的遏不可止,后来当她从衣橱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哭成了泪人,因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伤的世界里,所以她并没有看到朋友脸上的惊慌以及那眉梢眼角掩都掩饰不住的窃喜。

    后来当齐承铭将她找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一点了,家里人为了找她弄的鸡犬不宁。但是齐承铭刚将她梳洗干净又因为她的故意找茬,俩人又大吵了起来。白净的世界里一直都是美好而干净的,在她的心里容不得半点的不忠,所以她当时只说了句,“我们离婚吧。”

    齐承铭冷了一张冰寒刺骨的脸,“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离婚。”

    “是不是谁和你说了什么了?”齐承铭心情本来就不佳,因为他不相信自己会酒后乱性,但是却有人巴巴的说孩子是他的,他很惶恐,他害怕白净知道后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没有!”白净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女人,所以她毫不犹豫的反驳了,“我想回中国,我想继续学习音乐,我不想待在这个地方,我更不想被你捆绑住。”

    后来的几日白净一直是在恍恍惚惚中度过的,直到金丽华找到了她,她说:“我不能没有承铭,我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金小姐,我求你,我求你,离开他好不好?我求你了!”

    当年的白净毕竟未经世事,单纯而善良,可是她也是个普通的想保护自己婚姻的女人,“金小姐,我拜托你要搞清楚,我和我老公结婚已经两年了,我们是合法的夫妻关系,而您,只是第三者,你一个第三者凭什么要我离开我的丈夫?”

    金丽华脸色一白,眼前的女子貌美的不可方物,就是这样的女人,她拿什么跟她比,但是她不怕,她有王牌,所以她高姿态的说道:“凭什么?就凭我是你丈夫孩子的妈。你要是不和他离婚的话,我就搞的他身败名裂。你们结婚两年了不是还没有孩子吗?我就不信了,等我生了儿子抱去他们齐家,齐家会不认!”

    白净咬了咬已经在颤抖的唇,从小到大她都被保护的很好,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所以她哭了,“可是我也怀孕了啊,你这样逼我,难道也要我的孩子没有爸爸吗?”

    金丽华大骇,不可置信的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沉默了许久以后,从手袋里拿出一包东西,重重的搁置在桌子上,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决绝,“白净,我和齐承铭大学的时候就恋爱了,是你!是你横在我们中间!要不是因为你,我们早就是一对了!你才是名副其实的第三者!承铭因为可怜你才和你结婚,因为齐家长辈逼他,他无可奈何才娶你的,要不是因为这样,他不可能在你们都结婚两年了还和我保持联系,还和我有了我们共同的孩子!既然你愿意做恶人,我就让你做彻底,你要是不和承铭离婚,仍旧缠着他的话,我就杀了我的孩子,搞不好一尸两命!要你永远背负着良心债!”说完就动手开始拆桌面的包装,作势要往嘴里倒。

    “你干嘛!”白净惊慌失措的夺了她手里的东西。

    “打胎药!要么你离婚要么我就在你的面前毒死我的孩子!”金丽华长相秀气,但是此时吐出的字眼却是恶毒无比。

    “神经病!”白净已经乱了方寸,抓起那些药胡乱的塞进自己的手提包里,逃也似的离开了。

    “你守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有意思吗?男人只要出轨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到时候你就哭吧……”远远的,金丽华的声音似乎还在她的背后咆哮。

    如今……白净从遥远的回忆里抬起头,刺眼的阳光让她的眼微微眯了眯,如今她的眼已经不知道流泪为何物了,仿佛是为了嘲笑她的愚蠢,或者是真的金丽华的预言实现了,齐承铭从三年前也回国后,身边的女人就没有断过,一个接一个。耀的她眼花,也磨的她的心脏渐渐失去了知觉。

    五年前的那一幕仿佛还历历在目,如今金丽华又约她见面,有什么好见得呢?逼她离婚还是再寻死觅活?

    离婚若是她能做的了主的话,她早在五年前就离了,也不会弄的自己如今如行尸走肉一般。她早就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了,她亲手扼杀自己孩子的同时,也预示着她永远都不能成为一个母亲了。她不明白齐承铭还这样死死的困住她是为了什么。也许正如他自己说的,是她欠他的,她亲手杀了他们的孩子,所以她要赔上自己一辈子的代价来补偿他。

    有些人不是你避而不见,他们就会识趣的自动消失的,例如金丽华。

    白净在家里休整了五天后才去的国家大剧院表演,最近她的身体很不好,胃口也奇差,但是她是个犟性子,怎么都不愿意去医院,更不愿意看到医生。因为她的记忆深处,父母都是由哪些白大褂推进天平间的,后来她自己在家里药流大出血,当她疼痛的无法言语,昏昏沉沉感觉着生命在流逝时,也是这些白大褂给了她惨白而噩梦般的记忆。

    金丽华是在后台拦住她的,当俩人四目相对的时候,工作人员正准备赶走她,白净鬼神神差的出声阻止了。身边有些同事便开始小声的指指点点,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情绪。

    白净知道她若是让人赶走她的话,指不定明天的报纸又该怎样渲染了,说她这个小三挡道,逼得人家父子夫妻不能团聚相认。她知道有些小报将她描述的很不堪,如今她这个明媒正娶的正室在许多自以为知道□的人眼中,自己就是那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而那个受苦受难的正室却只能空守着孩子住在一幢孤零零的别墅里。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刚才发了一章看到后面发表时间显示2013年1月1日,那感觉很奇妙……

    、第三章

    金丽华领着她走进了一家装潢考究的烧烤店,前者熟门熟路的在一楼一处靠窗的位置停了下来,然后有服务生过来,她没看菜单就点了许多东西,看来真的是老熟客了。

    烧烤店的对面是一所贵族学校,据说学费贵的吓死人,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她的好朋友贾真真姐姐的女儿也在里面读书。

    白净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人,这个毋庸置疑,一米七三的净身高,身材匀称,腿部修长,一头乌黑的浓密青丝更是达到了臀部以下,举止优雅,走到哪儿那绝对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俩人一路走来就有人频频回头张望,待二人将将坐好就听到一声声“咔嚓”的响声。白净没什么表情,用湿巾细细的擦净杯子,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无动于衷的轻抿了几口。

    偷拍的几个学生摸样的年轻人窃喜的低声叽叽喳喳说个没完,金丽华最是受不了白净这样事不关己的骄傲冷漠,寻声恶狠狠的瞪了过去。小年轻被瞪的嘴角一扯,骂骂咧咧道:“又不是拍你,你瞪什么瞪!”

    “服务员!服务员!”金丽华高喊了起来,“给我们拿一个屏风过来。”

    “漂亮姐姐,你是白净对吗?你是白净老师对不对?”其中一个学生最终还是鼓足勇气往前凑近了几步,眼中闪着看到偶像的欣喜。

    白净细长的眉眼微抬,脸不红心不跳的反问,“白净是谁?抱歉,我刚从国外回来,我叫anita。”

    “啊……”几人爆发出浓厚的失望的叹息,忙赔礼道,“对不起姐姐,我们认错人了。”

    一个短发小姑娘捶了下旁边的长发小姑娘一拳,“我就说不可能是白净老师的嘛,她那么有名的人怎么可能会到这样的小烧烤店吃东西……”

    “不过真的好像啊……”几人拉拉扯扯喋喋不休的走远了。

    恰在此时服务员也将屏风搬过来了,金丽华没好气的指挥服务员将它放好。紧接着传菜员也将食物放到了桌子上,但是他看到白净的瞬间也是明显愣了下,一只手还拿着肥羊卷忘了放下。

    这让金丽华大为光火,那种被忽略的感觉,被比下去的浓重怨毒感,让她当场就发飙了,“你这服务员怎么回事!我要投诉给你们经理!你工号多少?叫什么名字?”

    服务员赶紧的放下食物,连声道歉,但是脸上的表情是显而易见的不屑。

    “白小姐不仅人长的美,就连撒谎也是面不改色,难怪能箍住男人的心。”金丽华冷眼讽刺道。

    白净微侧着头看着学校门口陆续停了很多辆的豪华轿车,看来已经是放学时间了,孩子们正鱼贯的从学校里欢快的三两成群的跑了出来。

    “我以为你一直想取代我的位置应该对我足够了解才对,原来你竟不知道我的英文名字。”白净红唇轻起,漫不经心的回了句。

    金丽华一噎,过了会又笑了起来,拿起食物放在电铐炉上,“我整天那么忙,哪有空关心不相干的人,我女儿都快五岁了,我既要照顾她吃喝穿衣又要顾着她读书,真是太辛苦了,不过好在孩子她爸经常过来看我们,每周末还会带咱们的女儿出去玩儿。唉,能一家三口幸福的在一起我也满足了。”

    白净,“那祝福你。”

    金丽华恨得牙痒痒,“既然这些你都无动于衷,那么你为什么死死抓着承铭就是不放手,你非要害的我们一家三口不能团聚你才高兴是吗?你怎么这么恶毒!我已经忍了五年了,我现在之所以背着承铭来找你,我就是要告诉你,我不能让我家灵灵没有爸爸,你一个已经丧失生育能力的女人,你凭什么和我争!你凭什么!”

    许久没有感觉的心脏还是狠狠钝痛了一下,白净握住茶杯的雪白手指骤然用力,眼神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刺的金丽华害怕的一哆嗦,不由自主的闭了嘴。

    “若是金小姐是为了这事来找我的话,我劝你最好还是去找齐先生。不过,容我多说一句,一个连自己孩子都不愿意给名分的男人,你到底图他什么?”说话的同时已经站起身,作势就准备走人。

    “妈妈……”清亮的孩子的声音,金灵连蹦带跳的溜进了屏风内,“我没在学校看到你,我就知道你一定在烧烤店等我,是要给我惊喜对不对!哇!我的最爱!”孩子欢呼着就跳到了桌子旁边。

    “灵灵……”金丽华故意和女儿努了努嘴。

    “吧唧”灵灵对着金丽华的脸颊狠狠亲了一口。

    金丽华挑衅的看了眼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白净,拉着女儿的小手笑道:“灵灵,你怎么这么不礼貌,这里有个阿姨,你还没有喊她呢。”

    灵灵手中拿着吃的,转了个身子,大大的眼睛,灵巧的鼻子,皮肤不是非常的白皙,是属于那种健康的麦色,长的与金丽华一般无二。

    “妈妈?这个阿姨……”灵灵疑惑的看了眼金丽华,面前的女人很美,美的她只要看一眼都不可能忘记,很小的时候妈妈就教育她要记住这个阿姨,就是这个阿姨使她不能和爸爸长久的在一起。

    “是啊,这个就是抢走你爸爸的那个女人啊,你爸爸现在的老婆。”金丽华解疑答惑道。

    白净愣在当场,她不明白金丽华为什么要这么跟孩子说,几乎在同时她在那孩子的眼里看到了愤怒和怨恨,但是转瞬间这孩子又可怜兮兮的对着她招了招手,期盼的说道:“阿姨,你将我爸爸还给我们好不好?我不能没有爸爸,学校里的同学都有爸爸,就我没有,你可怜可怜我好不好?”

    莫名的,白净心头一颤,也许大人有错,但是孩子是无罪的,情不自禁的她弯下了腰,用她自己也没注意到的温柔语气对她说道:“孩子,这是大人的事,你不懂,我和……”顿了顿,艰难的开口,“我和你爸爸的事不是我说了算,是他……”

    “嘭”白净只觉得眼前一花,额头一阵尖锐的疼。

    属于小孩子清脆而尖利的声音刺破耳膜,“坏女人!你就是不想把爸爸还给我!我恨你!你去死!”

    “灵灵,”金丽华大惊,抱住了手里不知何时攥着一块有着尖锐棱角石头的灵灵。

    白净从来不知道原来孩子的眼中也可以流露出如此怨毒的神色,一滴滴鲜红的血液滴落在面前白色的瓷砖上。白净找出皮包里的一块化妆棉直接按在了额头,站起身,她个头很高,所以站起身的时候金丽华只能仰望她。

    “你这样教育孩子会毁了她,好自为之。”说完转身就迈了出去。

    “坏女人!第三者!你还我爸爸!等我长大了,我一定会杀了你的!”灵灵还在她身后尖厉的叫喊着,但是大眼睛却邀功般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此时烧烤店用餐的人很多,热闹非凡,但是靠的近的还是被这边毫不含蓄的喊声给吸引了注意力,纷纷回头张望这边出了什么状况。

    直到看见一名穿着白色衣裙的高挑美女,戴着墨镜,捂着额头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大家俱都心领神会的露出鄙视的眼神。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此时正带着孩子在用餐,听到了灵灵的喊声后,当白净经过她的身边,她重重的“呸”了声,“不要脸的狐狸精!”

    金丽华透过橱窗看着白净走远,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白色宝马。她肆意的笑了,摸了摸女儿的头顶,表扬道:“干的好!不亏是我的好女儿!但是记得这事千万不要告诉你爸爸。”

    灵灵大眼珠子转了转,因为得到表扬而双颊兴奋的通红,“我知道妈妈,你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别人抢走我爸爸的。”

    白净的车并没有开远,而是绕过了这个路口,停在了一个公园旁,因为额头有伤,她需要一只手捂着额头,一只手开车的话显然是违反交通规则的。

    “咚咚。”

    白净侧头,按下车窗,贾真真便将脑袋探了进来,大笑道:“果然是你啊!没良心的,都回来几天了也不吱一声。刚才米米说看到你的车,我还不信。”

    “我回来的前一天给你打电话了,你说你正在f市忙一宗案子,否则我怎么可能会放过你,不让你去接机呢。”刚才的不愉快因为贾真真的大笑冲淡了许多,白净说着已经打开了车门。

    “白阿姨。”米米背着书包蹦跳着也从身后的宝蓝色轿车上跑了下来。

    “哎!你额头怎么了?”贾真真咋咋呼呼喊了起来,不由分说的就要拿开白净的手。

    “你轻点,轻点,疼着呢,你来的刚好,送我去医院吧。”

    贾真真看白净的胸前沾染了几点血迹也就不再多说,锁了自己的车子后,拉着外甥女米米就一起上了白净的车。

    一路上贾大律师充分发挥了她的专业才能将白净刚才遇到的事全盘问了个遍,临了,大力拍了一下车喇叭,“靠!你一个正室居然被一个小三给逼宫!还被个野种给打了!”

    “真真……”白净责怪的喊了声,看了眼眼睛瞪的大大的米米,“说话注意点,有小孩子在这儿。”

    果然米米这个好奇宝宝开口了,“小姨,什么是野种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希望ya不要生气。

    开新坑是我不对,我今晚就去抱豆腐撞死……

    、第四章

    齐承铭推掉了好几个应酬,一下班就紧赶慢赶的回了家,因为半个小时前贾真真给他打了个电话,什么也没说,只连续说了三个字,“靠!靠!靠!”然后挂了电话。齐承铭对贾真真的印象一直不好,在他的感官里贾真真就是一个疯疯癫癫外加牙尖嘴利,三句不和就喜欢动手的野蛮女子。

    他私心里认为白净如今变的这么冷漠无情和贾真真脱不了关系,这个一天到晚就给人打离婚官司的女人,不信爱情不信婚姻,也潜移默化的影响着白净。当然还有一个他不愿意承认的重要原因是,卓希是贾真真的表哥,他固执的认为贾真真一直撺掇白净和他离婚,就是希望成全她那个才子表哥。

    他记得但凡贾真真给他打电话就没有好事,指不定又在白净耳朵边上乱嚼什么舌根子了。

    关于上次带女人回家的事,他酒醒后也是万分的懊恼,那些天他在国内,互联网上都是大幅的刊登她和卓希亲密的照片。齐承铭胸闷难当,不是说仅仅是世界巡回演出吗,怎么俩人又搭上了?

    白净十八岁成人礼那天,她答应了和齐承铭订婚做他的未婚妻,也在同一天她认识了一个名叫卓希,会弹出优美钢琴曲的有位青年。之后他们的联系逐渐密切起来。因为卓希的外公也是一位有名的音乐人,而他恰恰就是白净的音乐启蒙老师。

    他清晰的记得卓希见到白净眼的惊艳,这样的眼神很正常,但凡次见到白净的男女都会有这样的眼神,但是让他触动的是白净聆听他弹奏钢琴曲时的沉醉,以及她低声和他说话时的专注。

    他一直都清楚的知道七年前要不是他劝通了父母给白净施加压力,白净不会那么年轻就嫁给了他,因为她若是心甘情愿的话也不会阻止家里人为他们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而只是随便的去民政局注册结婚,之后一家人简单的吃了顿便饭。

    虽然她一直解释是因为她还在读书,不想让同学知道后笑话她,是啊,她一直都是一个那么容易害羞脸皮薄的女孩。可是齐承铭却不相信她的解释,因为俩人注册的前一天他去他们学校接她,他找了许久,才在学校的一个僻静处看到卓希搂着白净,那么的用力那么的忧伤。齐承铭承认,那时他的整颗心瞬间全浸在了冰窖里。

    几乎是落荒而逃,他慌不择路的在外面游荡了许久。后来失魂落魄的走进了一所酒吧,喝的酩酊大醉的时候才被刚好去酒吧厮混的好友给架回了家。他的酒量一直都不行,即使现在整日应酬酒量也没有练好到哪儿去,不过好在他虽然酒量不行,但是酒品却是很好,喝醉了就安静的爬在那睡觉。

    齐家父母对于儿子登记的前一天晚上喝醉很是不满,一声接一声的斥责,倒是白净很平静,帮忙着将齐承铭搀回卧室后,微笑道,“我曾听说有人有婚前恐惧症,也许哥哥就是如此吧。”

    齐家父母听完后,面色怪异的对视了一眼,要不是碍于白净就站在跟前,他们一定会破口大骂:你这臭小子要是有婚前恐惧症,当初还死乞白赖的求我们帮你促成婚事做什么?吃饱了撑着了啊!

    第二日齐承铭醉眼朦胧的醒来后,故意赖在床上没有起床,他在犹豫要是白净真的不想嫁给他的话,他到底是不放手还是不放手?是了,从从内到外,他都舍不得放手的。但是他会考虑推迟婚期直到她愿意全身心的接受他为止。

    临近九点半的时候,白净推开了他的房门,犹犹豫豫的喊了好几声,“哥哥”。

    齐承铭想假装听不见,他在心里一再的告诫自己,若是她不主动提结婚的事,那暂时就放过她吧,给她时间,让她好好选择,她有获得真爱的权利。

    白净轻手轻脚的坐到在了他的床边,沉默了半晌,“哥哥,我知道你已经醒了,爸爸妈妈被我诓出去了,他们不在家……若你有什么心事你可以和我说吗?”

    齐承铭侧着身子,但是已经睁开了眼,可是他却不知道怎么接她的话。白净的声音很好听,像小溪里的泉水叮咚,清新而美妙。

    “哥哥,你昨晚喝醉了,是因为心情不好吗?我看的出你很难过,很不开心。”

    “……”

    “你是因为要和我结婚的缘故吗?你是……”白净眼睫毛颤了颤,迟疑的开口,“你有喜欢的人是吗?因为爸妈施压所以你被逼无奈,你不想娶我对不对?”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她的声音已经低不可闻了。

    齐承铭嚯的一声坐起了身,不假思索的冲口而出,“除了你,我谁都不娶。”

    白净一怔,脸上腾的就变的通红。这幅娇羞的模样落入齐承铭眼中,心脏仿似被电击一般,酥酥麻麻的感觉迅速涌遍全身。血气方刚的他一时被激动的情绪冲昏了头,长臂一伸就将白净拥进了怀里,吻住了她的唇———他渴盼已久,而一直恪守本分从未染指的地方。

    白净被他饿虎扑食般的压在床上,心如撞鹿一时也忘记了反应,由着他为非作歹了好一会。直到门口传来一声惊呼,俩人才羞郝的分开。齐承铭用毯子包裹住已经被他扯的衣衫不整的白净,颇为不满的看着仍旧逗留在门口的齐妈。后者倒是大方的很,那嚣张欢快的大笑都快将屋顶给掀开了,“我说儿子,等你领完证再回来亲热就会把你憋死吗!”

    齐承铭被甜蜜的感觉冲昏了头脑,以致他领着白净去领结婚证的时候都忘了问一句之前困扰他很久的问题,“你嫁给我是因为你爱我吗?”

    齐承铭那时不知道答案,所以婚后很久,慢慢的他们的感情出现了裂痕,他也不相信她的答案了。因为白净一直让他瞒着他们已婚的事,这个举动就像一个毒瘤一般,慢慢蚁食着他对她的信任。没有一个女人不希望有一个盛大而终生难忘的婚礼,白净不想大办婚事,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可以解释,她不稀罕!

    齐承铭回到自己位于御府华庭的别墅时,门头的灯是亮着的,他喜欢这种感觉,就像是温柔的妻子在等待下班晚归的丈夫一般暖人心脾。

    他按了一下门铃,门被迅速打开了。

    “先生,您回来那。”

    齐承铭拧紧了眉毛,“你怎么在这儿?”他们家有个固定的钟点工叫刘敏,是个非常老实本分的女人,三十岁的年纪,手脚很是利索,但是只要白净在家,家务活她都喜欢亲力亲为,用她的话说,打扫自己的屋子会有种很幸福的感觉。

    也就是在她出差不在家的时候,她才会打电话让刘敏过来照顾齐承铭的起居打扫屋子。虽然说是钟点工,但是为了能保证她随叫随到,白净给她开的工资是颇高的。很多的时候刘敏是不用做事都有工资拿,这样的东家很难找,或者说基本没有,所以每当白净打电话让她来帮忙的时候,她总是尤其的尽心尽力。

    刘敏看齐承铭不悦的神色就知道他肯定是误会了,慌忙解释道,“先生,太太今天不舒服,正在楼上休息呢。他是怕你晚上回来没晚饭吃,才打电话让我过来的。”

    齐承铭这才挑眉缓了脸上紧绷的表情,换好鞋子的同时,吩咐道,“这里也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吧,听说你儿子也要读小学了,学校找到了吗?”说话的同时抽了张名片给她,“若是没找到,你明天就带着我的名片去找市一小的杨校长,你就告诉他你在我家做事,我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

    刘敏捧着他的名片千恩万谢,“先生啊,你可真是大好人啊,我和我丈夫求了好多人都没办成,我们这几天还在商量要是实在不成就回农村去,太感激你了,太感激你了。”

    “不用谢我,要谢的话,你将白净照顾好就行了。”

    刘敏目送着齐承铭上了楼,心里乐开了花,这阵子她和她家那口子为了孩子上学的事没少受窝囊气。其实他们要求真的挺低的,只要孩子能在城里读上书就成,可就是这样,学校不是要这个证明就是要那个条件的,搞的他们一个头两个大,即使高价入学还不一定能上的了。

    后来也是丈夫灵机一动,让刘敏去求求她的雇主。刘敏人憨厚,连连摆手声称自己捡了天大的便宜找了这么一户人家,经常不上班还拿工资,羡慕死他们那一帮一起当保姆的姐妹了,就这样让她怎么好意思求雇主一家。后来也是实在没法子了,她就随口在白净跟前提了下,当时白净正在画画,什么也没说,她自己也就没报什么希望了。

    没几天白净就出国了,一去一个多月,她就压根不指望了,最近她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将儿子送到她乡下奶奶家去。但是奶奶家远,这就预示着他们夫妻又要和儿子两地相隔了,所以这些个日子她没少窝在家里偷偷抹泪。

    这下好了,儿子不仅读书的地儿有着落了,而且还是全市最好的学校。刘敏雀跃着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家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老公和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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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ps:看来真的要抽空多码字存稿了,否则真的怨气冲天了。

    、第五章

    作者有话要说:若是姑娘们有空的话,记得点击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哦,谢谢(__) ……

    主卧室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一丝光亮,就连窗台上厚重的隔音窗帘也拉严实了。齐承铭知道白净的睡眠很浅,所以轻缓的旋开房门后侧着身子就走了进去,紧接着关上了门,凭着感觉摸到了床边。

    眼睛适应了黑暗后,齐承铭模糊的看清了床上凸起的美好弧度,弯□子,他摸到她柔滑的右手,小心翼翼的贴在了嘴上。

    床上的人想来睡的很熟,丝毫没有反应,齐承铭长了胆子,一路顺着她的右手吻到她的脖颈然后直到嘴唇。

    “唔……唔……”白净终于被吻的醒了几分,喃喃低语了一声。

    但是齐承铭并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身体强烈的渴望让他迫不及待的扯了领带和身上的衣裳。白净出国一个半月,后来她回国俩人又冷战了将近一个星期,算来他已经将近有两个月没有性、生活了,此时见如此佳人娇柔的躺在他的床上,怎不叫他心动。

    白净的身体一直以来都很敏感,齐承铭动静闹的这么大,想让她不醒都难。

    “今天不行,我不舒服。”白净一张口就很让人扫兴。

    齐承铭很感激现在是黑灯瞎火的,虽然他最爱看的人就是白净,但是他也同样受不了她那张冷漠的脸,用他自己的话说:那就是一张典型的禁、欲脸。

    齐承铭没让她说太多的话就用唇堵住了她的嘴,哑着嗓子说:“你是我妻子,你有义务……

    ”后面的话他没有多说,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白净冷笑,“你外面的那些女人呢?”

    齐承铭现在兴趣盎然,自然,他绝对不允许白净破坏他难得的好兴致,简化了前戏,身子一沉就进入了她的身体里。

    白净情不自禁的闷哼一声,身体很忠实的起了反应。虽然他们夫妻二人早就同床异梦,但是身体的契合度还是非常高的。这种契合度使二人每次当高|潮来临紧紧相拥的时候,还会有片刻的误以为对方是自己心心相印的至爱之人。

    就因为这样,有次俩人大吵的时候,白净曾口不择言的质问齐承铭,“你之所以不和我离婚,是因为迷恋我的身体对不对?虽然你流连花丛,却一直没有找到使你满意的床伴!”

    当时齐承铭的反应很猖狂,口不对心的回道,“你说的很对!白净,你现在在我心目中也只剩这点价值了。”

    俩人翻云覆雨过后,齐承铭满足的拥着白净睡了一刻钟。

    “我上次巡演结束的时候回了趟爸妈那,”带着情、欲过后的慵懒,白净缓缓开口。

    “嗯,”齐承铭将头埋在她的胸口,低沉的应了声。

    “最近妈妈给你打电话了吗?”

    “什么事?”

    “你应该安排个时间去看看他们,不要老拿工作忙当借口。”

    “我知道。你要是不整日这么和我闹的话,我早就将他们接回国和我们一起生活了。”

    白净心寒的推开了他,“你总是这样,永远将自己的过错推到别人的身上。”

    齐承铭默了默,“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架。”

    白净长吁了一口气,侧过了身子,背对着他,“我也不想和你吵,这次回来我就做好了准备要和你心平气和的好好谈一谈。”

    齐承铭警觉的提醒道,“不要和我谈我不想谈的事,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我这次看到爸妈心里很不好受……她们老了很多,我们这做儿女的从小到大就没让他们省过一点心,现在都这么大了仍旧让他们挂心……我感觉非常愧对爸妈。”

    “觉得愧疚的话,就好好的当齐家的儿媳妇。”

    白净不屑的冷哼一声,“是你想让我安分的给你当挡箭牌吧,这样你才能继续在外面花天酒地,的确,现如今像我这样丈夫在外面胡搞瞎搞,做妻子的一声不吭的太少了。”

    齐承铭从她的身后环住了她,紧贴着她的身子,带着探究的意味,“你这是吃醋了吗?”

    白净没有说话,沉默良久,叹息道,“齐承铭,我们何苦这样彼此折磨,我们离婚吧。”

    “住口!”齐承铭噌的就坐直了身子,“啪”的一声打开床头的壁灯,摸出一根香烟就给自己点上了。

    “你已经三十三了,爸妈岁数也大了,他们也想过几天舒心日子。你知道上次我回家妈妈和我说什么了吗?她说爸爸最大的心愿是希望在他的有生之年看到齐家的孙子出世。”

    齐承铭下颌的线条骤然绷紧,父亲四年前得了胃癌,好在发现的早,做了手术切割了一部分的胃肠道。许是因为他的事一直牵挂心头,身体却大不如前,最近一两年尤显老态。

    “齐承铭,你放过我吧,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你知道我们经历了那些事是不可能回到从前,你更知道我是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女人,我不可能为齐家生儿育女,我们在一起是没有结果的……”

    “你说什么?你让我放了你?我放了你,那谁来放过我?你这个女人,你到底有没有心?你到底有没有?”齐承铭突然激动的将她从床上拉起,剧烈的摇晃了起来,神情愤怒而暴躁,“我知道你一直都想让我和你离婚,这样你才能名正言顺的和卓希那混蛋在一起。爸妈那儿你也好交代了是不是,是不是……”

    “你干嘛?你放开我!呕……”白净被摇晃的头晕目眩,恶心感猛涌,拼尽力气甩开齐承铭的桎梏跑到了卫生间。后者也如梦魇般的苏醒过来,慌里慌张的跟了过去。

    白净吐的脱力,脚步虚浮,齐承铭将她抱回卧室大床上才惊讶的发现她额角还贴着纱布。眉头一皱,语气免不了严肃起来,“你头上怎么回事?”

    白净微合了眼,赌气道:“反正不关你事!”

    齐承铭无奈的放下她,“你不说我也知道,一定是你这几日因为你那该死的音乐好几日都没睡好觉,然后稀里糊涂就摔伤了。还有你的胃,我一直告诫你,女人的工作只是用来消遣和打发无聊时间的,你为什么不听我的,非要那么拼,身体严重透支,上次还因为胃溃疡住院。你是不是非得像爸那样,将胃给切除部分才懂得爱惜自己?”只要一涉及到江若的健康,齐承铭就会不自觉的婆妈起来,说话的同时,他已经动作利落的翻身起床,简单的给自己穿了件家居服,便下了楼。

    好在刘敏走的时候饭菜全都做好了放在桌子上,此时他只要一一热了,然后全都端上了楼。回到卧室,齐承铭在大床上架了个饭桌,就死拽硬拉的将白净从被窝下面挖了出来。

    白净沉默的拿起了饭碗,可是满眼的各色菜品还没进嘴,刚闻到味儿,恶心的感觉就压也压制不住的涌上来了。

    “你看你,才出去一个多月身体怎么搞成这样!明天你必须到医院做一次全身检查,我陪你去,不要和我讨价还价。”齐承铭郑重的说道,“你的工作先放一放,等你的健康报告出来后给我看过后再说,否则你哪儿也不能去,专心在家里休养。”

    “不用你陪,我自己去可以。”白净冷淡的回应。

    齐承铭不悦的看着她,又给自己点了支烟。

    “现在外面都在传我是你的情妇,我不想你和我一起被记者拍到又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是你不愿意公开我们的关系,被误会也是你自找的。”齐承铭对着她的脸吐了个烟圈。

    白净已经无力再和他辩驳了,是她的错吗?当年登记结婚的时候她才二十岁,连大学都没毕业,那时年轻思想也简单,就是单纯的害怕同学知道后笑话她,便和爸妈商定延后办婚礼宴请宾客。可是后来呢?齐承铭猜忌她和卓希的关系,导致他们关系紧张,可最后却是齐承铭出轨,现在他连孩子都有了。

    她不是聋子不是瞎子,也会上网会看报纸,她自然早就知道那被她的丈夫养在平南别墅区的母女。可笑的是,她还在故作清高的装聋作哑,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姿态强撑着那早就被人踩在脚底破烂不堪的自尊。

    他俩虽是名义上的夫妻,但是关系已经到了如今的这般田地,公开和不公开还有任何意义吗?无非是惹得外界诸多猜测,再一层层揭开她已经结痂的伤疤罢了。

    可是齐承铭不是也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承认过他们的关系吗?即使她被人误以为是小三,他也从来没有站出来为她说一句公道话。只是谈笑风生的推杯换盏,冷眼旁观别人对她的指指点点。

    也罢,既然齐承铭不介意被外界当做抛妻弃女的负心汉,她又怎会恼怒被当做受人唾弃的小三呢。至少这样,他俩才像是一对,不是吗?

    白净强忍着想吐的欲望不停的往嘴里塞东西,吃了两口,又恶心的捂着嘴缓了许久。

    齐承铭吞吐着飘渺的烟圈,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生气了?你每次心情不好,总是不停的往嘴里塞东西,你的胃就是这样被你弄坏的。”

    “齐先生,如果没事的话,您可以出去了,我要洗澡了。”

    齐承铭危险的眯了眯眼,目光如刀,最终皆都化成肆意的笑声。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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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承铭厌烦的甩开门出了房间,但是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后背紧贴着房门,门内门外俩颗心,咫尺距离却又相隔天涯。

    预料之中的,隔了半支烟的时间,屋内传出哗哗的水声。齐承铭苦笑,一只手插到头发里,用力的锊到脑后,脸上线条紧绷,眸底深沉,晦暗不明。

    很久了,到底有多久了,他都有些模糊了,曾经他们也曾有过耳鬓厮磨,浓情过后那绵绵情话的温存。

    如今即使在欢、爱中高、潮来临时他也感觉不到他真正的拥有着她,那种空虚的感觉让他总是克制不住的发狠的要着她,仿似只有如此,他才能从她的眼中看到自己,那满满的独占的自己。可是每次俩人欢、爱过后,无论有多累,白净都会挣扎着起身,洗净身体里他所留下的任何痕迹,毫无半点的留恋,一如她对自己的感情,决绝而冷酷。

    他知道她是在嫌他脏,怪他还曾拥有过其他女人,怨他对他们的婚姻不忠。从来他都知道白净是个有洁癖的女人,衣柜里的衣服基本上都是白色的,更见不得自己身上有一心半点的污渍,背包里从来不离湿巾,看到不干净的东西非要擦净了才舒坦……

    也就是这样的女人,曾经任劳任怨的照顾应酬晚归酒气熏天的丈夫,即使他吐了她一身,眉头也不曾皱一下;也同样是这个女人曾为了取悦于他偷偷学着碟片里的模样吻遍他的全身。

    齐承铭环顾着次卧室,白净出国回来的那晚,他就是在这里休息的,还有那个大华影视推给他的女人。他们在进入房间时激烈的拥吻,他企图用陌生女人的热量温暖自己,但是临到关键时候他却不行了,他的脑海里不停的翻腾着他看到的娱乐新闻照片,他忍不住的想,白净会不会自此就不回来了,亦如五年前一般,毅然决然的走,没有丝毫的余地。

    那晚那个女人很热情,发出一叠声激情的□,十指扣紧他的后背,火花四溅,可是他的头脑却奇异的冷静,最后他太过疲惫的只有头一偏,装作人事不省的样子,才避开了女人的纠缠。

    齐承铭摸着雪白的床单,这是一套全新的四件套,那天晚上他下班回来后刻意留意了这间房,如他意料中的,空荡荡的一张大床,上面什么都没有。他暗想若不是这张床太大了,估计也会被她给丢了吧。

    从白净回来后,他就一直睡在主卧室,俩人背靠着背什么也不做,也不说话。长久的沉默,即使有一人说了一句,另一人也只是冷眼旁观。睡醒后也照旧彼此嘲讽几句仿似他们的相处模式天生就该这样。

    白净这一夜睡的很沉,早上是被自己手机的闹钟给惊醒的,最近她很瞌睡,能什么都不想的安稳睡去,让她感到很满足。她有阵发性的失眠症,这毛病是从她的婚姻里带出来的,那时她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她会在想齐承铭到底是爱她还是不爱她?齐承铭到底是真的出去应酬了还是约会其他女人了?齐承铭为什么不理解她,就是喜欢猜忌她?如此种种常常让她彻夜难眠。最后她就有点神经衰弱了,脾气开始暴躁古怪疑神疑鬼,她开始抗拒齐承铭的靠近,常常一个星期到半个月不许齐承铭碰她,有过一次甚至是一个多月。

    不过那时的她毕竟还是年轻,对男、欢女、爱的滋味体会的不太深,所以她更不了解男人,特别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对这方面的需求。

    年轻的女人总是会单纯的认为男女应该是因爱而性,然而男人,他们中或许也有人想要因爱而性,但是更多时候他们更热衷与边做边爱或是先性后爱。

    齐承铭下楼的时候,白净正在厨房做早餐,安静而温馨,若是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或她的眼的话,因为他在她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爱意。

    不得不说即使白净已经不爱齐承铭了,但是他们的婚姻持续一天,她都会尽心尽力的扮演好她作为妻子的角色,早起后给齐承铭准备好他上班要穿的衣服,搭配好领带,然后悄无声息的放在他的床头,之后就是精心准备早饭,不管你吃或是不吃,她都会照例做俩份。

    齐承铭习惯性的将电视调到财经频道,听着早间财经快报,边吃早饭。

    “我昨晚说的话,你仔细考虑下,爸妈抱孙心切,我希望你能体谅老人家的心情。”白净没有食欲的用勺子舀着黑米粥,不疾不徐的说道。

    齐承铭一早的好心情瞬间被破坏,“乍听之下,真是一个为顾全大局甘愿牺牲自我的绝世好女人啊。我常在想我们齐家祖辈一定是积了大恩德,才有你这么好的媳妇。”

    白净淡淡扫了他一眼,仿佛根本没听进去他的讥讽,“我除了是爸妈的儿媳妇,还是他们的女儿。”

    “对哦,你不说我都忘了,你还是我的好妹妹。”齐承铭吊儿郎当的嬉笑道,“我的好妹妹,你已经将近有一年的时间没和我提离婚的事了,上次还怎么说了,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