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3硪桓鍪翘ニ栏怪胁患烊盏奶ザ蘼勰闹中」恚急匦朐谒篮?天内用符咒镇住他的魂魄,使它附在柳木上才能驱使。
泰国的这种巫术在台湾,香港,广州等地盛行,互联网的便利也加剧了泰国小鬼的生意的发展。现在就连淘宝上也能买到一二,先不说真伪,就说越来越多的人信赖小鬼的能力,使得干这票生意的人越来越多——闫木兰就是其中之一。
会养鬼术的人统称为降头师,19世纪泰国人口俱增,经济发展跟不上人口的发展,使得许多泰国妇女怀了孩子却养不活,产下死胎或者孩子出生没几岁就去世,这样的情况壮大了养鬼术的发展。降头师会先斩下一小截木头,用刀子雕成一口小棺材,最后采取坟墓里寻找婴儿或者为破/处的童男童女,掘开坟墓,取出尸体,让它坐立,用人体脂肪提炼的蜡烛烧烤尸体的下巴,直至尸体被火灼得皮开肉绽,露出脂肪层,再让脂肪层遇热而溶解成尸油滴下时,用预先准备好的棺材盛之,而后做法,这个魂魄就能听命而供差遣行事。
在三四十年代,更有“偷龙转凤”“追魂骨”的做法,尤数“偷龙转凤”的做法最为阴毒,到了五十世纪已不会有人用这种做法提炼小鬼,故不再详述。
而向降头师买小鬼来用的人的多是偏门中五鬼行业的人。即吃,喝,嫖,赌,诈。跟这五行相关的,多是养鬼搏命,比如职业赌徒,诈骗犯,投机商人,演艺圈人士,算命的,复仇的。
近年来养小鬼的人越来越多,内地也悄悄盛行,提防的方法也由此出现:“谁家没有小孩儿却摆放很多玩具的,尽量不要跟其家人起冲突。到别人家吃饭,看到他们在桌子上多放了一副餐具的就尽量离开,别听他们的解释,什么纪念老人。遇到不管冬天夏天,身体冰凉的人就躲远点,一旦养了小鬼自然阴气逼人。看到谁家异常干净的多留神,小鬼最爱干净,即使你带点灰尘进去掉在地上马上就会不见的,看见了就足以,不要在故意浓淡灰尘到地下试探……”
接下来的一些倪阿娇看到头晕眼花,“啪”的一声就把书合上了扔到一边,整个人都躺在椅子上闭眼养神。
眼皮沉重,但脑子清醒,这种疲劳感最折磨人。
闫木兰就是做这行的,她绝不会弄错。龙道夫身边一定跟着个小孩儿的魂魄,她想把那玩意儿拘提过来养着。但是……龙道夫怎么会沾惹这些东西?小孩子的魂魄是不会无缘无故跟着个陌生人的。
倪阿娇咬了下牙,把书拿起来又扔到一边,实在忍不住多想了一下:“龙道夫!如果这孩子是你在外面惹得风流债堕下的胎,我肯定要把你的小鸡/鸡切下来!”
她现在脑子混沌,想到的只有这种可能!
未成形的婴儿的的魂魄是怨气最强的,别说闫木兰是干这行的,就说倪阿娇在这几年也碰到过类似的情况。多数是三十多岁的女人来找她,说孩子怎么也怀不上,但检查起来一切正常,来寻个法子。倪阿娇坐那儿一看她,直接摇头:“不行的,你堕了一回胎吧,那孩子在下面怨你,没有投胎,它不会让你怀上的。你得去祭拜它,让它怨气平了。”
……其实……这么多生意里面,她最忌讳的就是这种。
倪阿娇想得头疼,这心里沉甸甸的,她睁开,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过手机拨通了龙道夫的号码。
过了几秒龙道夫就接起了电话。
“老公啊……”倪阿娇环着胸,踱步到书房的飘窗旁,外面阴雨蒙蒙,好似还会再下一场雪,“你在干嘛?”
“上班。”他回答的果断,声音柔和。
电话那头异常安静。
倪阿娇点头,话到嘴边,掂量再三,却是说:“今天早点回来吃饭。”
“好。”他回答。
……
整个城市都弥漫在湿漉漉的阴雨天中,亮堂的写字楼内,地板亮的晃眼,把天花板的照明灯映出了一点一点的光斑。龙道夫挂下电话,抬起头,眼神刹那戾气,看着站在对面的程逻。
程逻穿着西装,一只手放在裤袋里,也相对着在看他。
这身西装太有象征意义……曾经黏着程青的血,他洗干净了一直保留到现在,每回穿着它,都是程逻在做某项决定的时候。
两个男人的身影倒影在光洁的地板上,在他们左面是写字楼的巨大飘窗,外头……是阴沉的,苍白的天。
助理将会议室的门打开,站在两旁,恭恭敬敬地等着他们进去。
【老孤教你谈恋爱67】为了造娃
程逻对龙道夫的出现是不敢相信的。
他跟中海谈转让三区地皮的事儿,龙道夫滚过来干嘛?
龙道夫瞟了他一眼,不说话,拿着包走进会议室,他的脊椎挺得笔直,肩膀宽厚,每当他一言不发走路的时候总让人望而生畏。尤其他长得有点凶相,嘴巴一抿,硬是让人不敢看他一眼。
皮鞋踩在地板上,走进会议室,径直来带中海代表的位置上,旁边两个人上来跟他握手,龙道夫带点笑一一回握过去,把包往桌上一放,坐在中海代表人中间,头一抬,看向程逻:“开始吧。”
程逻看着他,咬牙,在转过身的时候骂了句:“操!”
……
“哈哈哈哈哈哈。”林萱躺在魏城覃办公室的沙发上,笑得捂住肚子捶沙发,“我无法想象程逻在看到龙道夫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表情。他肯定奇怪龙道夫怎么会跟中海的人勾搭上了。”
魏城覃坐在办公桌上整理面前的档案袋,这档案袋是龙道夫昨天让人送给他的,一份份资料印得十分齐全。龙道夫的原话是这样跟魏城覃说的:“只要媒体把我老婆的事儿爆出来了,你就把档案袋里的资料给那家媒体送去。”
魏城覃觉得奇怪,拆开了档案来看,好家伙,龙道夫这男人牛逼,把发视频,诬陷倪阿娇的人的ip地址挖了出来,顺势锁定了对方的身份,直接把矛头对准了程逻,又把这事儿的其中利害关系用声明说了一遍,做了这些他还嫌不满意,在档案里有又放了张律师的名片,这名片放下去威胁意味显然——你看,他龙哥认识多少牛逼哄哄的律师团,你要上纲上线,那就来啊~
魏城覃收到这档案袋的时候就觉得渗得慌,不要这么嚣张好吗龙道夫!
“这声明这资料都是谁整的啊?”魏城覃觉得这一份档案里含金量可重了。
龙道夫在电话那头说得轻描淡写的:“浪费了我半个小时。”
魏城覃恨不得砸电话:“你他妈的不要用这种轻松的语气跟我说这样的话!不要跟我装逼好吗!”
“事实。”龙道夫回答的很干脆很现实。
魏城覃忍无可忍,果断掐断电话。
林萱在沙发上坐起身,走过来,看到了这份牛皮袋,伸出手摸了摸:“为什么龙道夫不现在就把这东西送到程逻那儿?程逻看到了肯定会忌惮,一定会想办法不让媒体把新闻播出来啊。”
林萱穿着绿色羽绒衣,他这媳妇儿衣柜里有一半的衣服是绿色的,青绿、深绿、橄榄绿……跟成片的绿葱似的挂在衣柜里。
她喜欢的他自然也接受,手一揽,把林萱揽到自己的大腿上坐着:“龙道夫巴不得新闻早点出来,他早就希望倪阿娇不要做风水这个行当了,呆在家里生个娃,你也看到了,倪阿娇多热心肠,抱着个罗盘满天跑,龙道夫想跟她播个种都没机会啊。所以他希望的结果是,新闻放出来,倪阿娇乖乖地呆在家里跟他浓情蜜/意。然后这份资料爆出来,程逻这边派人做出道歉,澄清事实,这样一来,损了程逻的气焰,又能让倪阿娇乖乖地呆在家里造娃,一举两得。龙道夫那是一切为了造娃做准备啊……他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该有个孩子继承他的智商了。”
林萱听得头疼,心里一点一点地抽凉气,遥想倪阿娇这小媳妇儿还被蒙在鼓里,她就觉得特亏欠她——阿娇啊,对不住啊,当初怎么就把这么一个衣冠禽兽给撮合给你了呢!
“所以倪阿娇有充足的时间可以跟龙道夫生个孩子了么……”林萱剥着自己的指甲,特内疚。
但魏城覃的思维就不跟她在同一频率上,魏城覃搂着林萱的腰,眼睛一闭,嘴巴一抿,把林萱拉过来靠在自己身上,悲悲戚戚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老婆……我没龙道夫那么屌,你嫌弃我不?”
林萱感动大发了,转过身,用手捧着他的脸庞:“老公,你比龙道夫善良多了……”
魏城覃深受鼓舞。
那是当然!绝对比那货善良!
【老孤教你谈恋爱68】我不懂你
会议室的门从外被推开,最先走在前面的中海代表人,一个个表情轻松,就某一方面而言,他们是极能伸能屈的,程逻故意晾他们一个多小时下马威?没关系~到最后他还是会舔/着脸皮问他们收三区地皮。钱赚回来了,捞了一笔,也让程逻欠了他们一个人情,他们自然开心。
中海后边跟着的是龙道夫,龙道夫还是绷着个脸,所以只要他是没有表情的,那他一定都是个凶相的,瞧不出他到底是开心的还是真的发怒。程逻跟在后头,脚步一加快,靠近龙道夫:“你的触角伸得太长了。”
声音低,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嗯?”龙道夫回头瞟了一眼他,勾勾嘴角,“嗯。”转头,继续往外走。
就是这么个拽兮兮的态度了,没人对他有办法。程逻瞧着他那轻蔑的笑,火气吧啦吧啦往脑袋上冒。
——谁想着龙道夫会入股中海,跟中海合作抢他的地盘?谁能想着?谁他妈的都没想到。
这钱转了一个方向,最后竟有一半是流到龙道夫的口袋里。窝囊吗?从没这么窝囊过!
程逻这才知道“把牙齿打落了往肚子里吞”是什么感觉!
龙道夫在前头跟中海的代表人一一握手,低声交谈这什么,程逻站在会议室的门外没挪动一下脚步,对面巨大的飘窗上映着他的身影,把他的影子跟外面的实物融/合起来。地板亮堂,倒映着一点一点的灯光,周围安静得让人发慌。
程逻眯起眼,转过头看了看龙道夫的背影,米色光滑的地砖亮得跟玻璃似的……这样的场景跟那时候真像,他摸了摸自己的西装。
……也是这般的安静,这般白的跟玻璃似的地板……
程青躺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门外,嘴唇干裂到起皮,那双眼睛啊,大得空洞:“我想见龙道夫……”
声音是从气管里直接冒出来了,她活不成了,就抓着他的手说,要见龙道夫……
程青啊,你说,我哪里不比龙道夫好?
“老板?”旁边的助理看着程逻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叫他。
程逻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回头看他:“三区我还是拿到了……”
助理轻声地点头:“嗯。”
龙道夫无疑是最大的赢家,这场胜利能让他在近段时间确保程逻不会挑事儿,他可以有充足的时间跟媳妇儿滚床单,造个胖娃子。明年是马年,生个马宝宝正好~
这脊椎骨高贵的男人在心里一点一点地盘算着,算盘子打得啪啪响。
晚上龙道夫回到家的时候,倪阿娇已经做好了菜。围着围裙分好碗筷,招呼龙道夫快点坐过来吃。只是饭桌上倪阿娇就显得有点贼眉鼠眼,表情自然全落在了龙道夫的眼里,他静观其变,不动声色。
倪阿娇觉得应该对自家老公卖个温柔,没有一个男人是受得了女人的温柔的,所以她很想温柔而甜蜜地问一声:“小傻瓜,最近在忙什么呢?”从这种语气,这种话题上打探最好!称谓要注意好,语气和神色都要注意好!
心里一决定吧,她立马就张口开始说,谁知嘴巴一张,冒出的却是:“小傻逼……”
龙道夫停止咀嚼食物,一记眼刀飞过来。
倪阿娇:“……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吃菜。”顺势用筷子夹了一大坨青菜放在龙道夫的饭碗里。
“直接说吧。”龙道夫瞟了一眼倪阿娇脖子上又戴回去的南红挂坠,把自己碗里的一大坨青菜分了她一点,“什么事儿?”
没什么能瞒过他的。
倪阿娇放下筷子,把嘴里的饭咀嚼完,吞下去,瞟了龙道夫一眼,真直接问了:“你……最近,身边有什么人是堕过胎或不小心流过产的?”
问得可真够直接。
龙道夫抬起头看她,眼神儿定定地落在倪阿娇的脸上,足足沉默了好几秒,眉头微微皱起:“怎么了?”
——怎么了?
倪阿娇心里算是明白了,的确有。
像龙道夫这样的人,如果没有发生的事儿,他一定会抬起眼皮,异常果断和坚决地告诉你一声“没有”,但他却是在沉默了一会儿说了句“怎么了”。
“没什么。”倪阿娇低头扒饭,掩饰情绪,为了掩饰情绪就故意岔开话题,“我们的事儿新闻上还没报道呢。”
“嗯,不用担心。”龙道夫察觉了倪阿娇的情绪不对劲,却不知道该怎么缓解这样的气氛,饭桌上的交谈变成了被动的她问他答。
最后,在起身收拾碗筷的时候,倪阿娇一把按住自己的碗筷不让他拿起来,抬起脸,直愣愣地看着他:“龙道夫,我好像越来越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了……”
语气一点儿也没有责备,也没有丝毫的控诉,但偏偏是那没有冷静的语气,让龙道夫的一颗心瞬间拔凉拔凉的。
他什么也不怕,真的,但他最怕倪阿娇对他失望。
这是一个男人的责任啊……
【老孤教你谈恋爱69】上了她吗
龙道夫站在阳台上抽烟,倪阿娇坐在客厅里看着他站在阳台上抽烟。香烟头在他指尖半明半昧,抽/出一缕缕烟气。倪阿娇想到上回吵架,她说他的心眼只有羊屎那么一颗,这傲娇的男人摔了门就离家出走了,结果没走多远,就在家门口抽烟……
在谈恋爱的时候龙道夫就问过她:“我抽烟的,你能接受吗?你不能接受的话我戒。”
倪阿娇想了想,觉得男人的人脉都是在饭局上,一杯酒一根烟这么喝出来抽/出来的,所以她说:“只要不多抽就行。”
龙道夫说好。
他分寸掌握得极好,倪阿娇几乎没有在家看到他抽过烟。倒是有时候他说跟朋友吃饭,晚点回来,那时候回到家里,身上就是带着香烟味的。这个很正常,倪阿娇理解,瞧他这么自觉,也不会去强迫他戒烟。
而现在龙道夫就站在阳台上,指尖夹着一根香烟,点燃了,很少看到他放进嘴里,一大截就这么被火燃掉了,长长的烟灰挂满了一条,承受不住力道就扑簌簌地掉在地板上。
倪阿娇瞧着他心里难受,关了电视回卧室睡觉。
龙道夫站在阳台上,听着电视的声音戛然而止,倪阿娇的拖鞋声踢踏踢踏地往卧室里去,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香烟,两只手一拧,直接掐成了两半,丢进阳台的烟灰缸里。
外头寒气逼人,从阳台上看过去,万家灯火……
那时候他也是站在酒店的阳台上,看着外头的灯光点点。窗户上映着他的影子,赤/裸/着上半身,长裤还是刚刚穿上去的,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外头的夜景,窗户上也映着身后的景象,酒店里巨大双人床上,程青捂着被子慢慢地坐起来,长长的头发在胸前垂挂着,白肌黑发,眼底雾气,龙道夫看着她映在窗户上的倒影,嗓音还因为酒精而微微的沙哑:“把衣服穿起来。”
程青坐着不动,一直用被子捂住身体的手也慢慢地放了下来,露出胸前的一片春光。
龙道夫皱眉,把视线从玻璃的倒影上移开,转过身,没看她,把床下她的裙子捡起来,丢过去:“穿上。”说完,拿过自己的t恤套在身上。
程青低着头在哭:“龙道夫,别对我这样。你知道,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声音又轻又软,那闷闷的哭腔能让任何男人都心头发紧。
龙道夫把衣服穿上后径直拿过自己的车钥匙,转身看她,她坐在床上,没再用被子遮掩着自己,龙道夫的视线就定格在她的脸上,喉结一动,声音沙哑,嘴里还有浓烈的酒味:“你自己回去还是让程逻来接你?”
程青抬起头来看他,不可置信,眼泪打转:“龙道夫。”
“行,你自己看着办吧。”他拿过车钥匙就走,酒店的套房门关掉的那一刹那,程青在里面撕心裂肺:“你上了我!!!!”
门“呯”的一声关上,把她的声音也关在了里面。
龙道夫拧住门把手,视线晃荡的厉害,用力地甩了两下头才稍稍清醒了一些,一步跨出去,身体摇摇晃晃,胃里火烧火燎,冲出一股酒劲,烧得嗓子都疼。等他扶着墙,好不容易地走到停车场,连自己的车子都找不到,脚步发软,直接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给魏城覃打电话。
魏城覃极不耐烦:“老子都脱/光了上/床睡觉了,你打给我干嘛!”
龙道夫头晕眼花:“你过来接我……”话还没说完,胃里一阵抽/搐,低头就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了,连同着酒精味一直往鼻子上冒!
魏城覃听出他声音的不对劲,也不耍嘴皮子了:“你在哪儿,我赶过来。”
等魏城覃在酒店的停车场看到龙道夫的时候,惊讶得不行,龙道夫明显喝高了,撑着最后一丝意识等他来,等魏城覃走过去扶他,龙道夫站起来脚一软,彻底放心地醉昏过去。
所以自从那以后,魏城覃是极佩服龙道夫的,觉得这货的意志力和控制力不是一般得强大。等龙道夫酒醒以后,魏城覃屁颠屁颠地套过他的话:“昨晚程青不是约你谈心吗?你怎么醉死在酒店了?”
龙道夫灌着矿泉水不说话。
魏城覃也不打算他能自己交代了,于是把自己的手机递给龙道夫看:“今天程青发短信给我,你自己看看。”
短信举过来,显示着程青发的信息。这女人很会说话,短信是这样写的:龙道夫没事儿吧?我没办法联系他……昨晚他喝了很多酒,你跟他说,我们当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他只是喝醉了,我不怪他。我自己从酒店出来回家的,让他别困扰。
“昨晚你上了她?酒后乱性了你?”魏城覃真觉得这事儿不是开玩笑的!
龙道夫瞟了一眼手机,还是不说话,下床去冲澡。
魏城覃觉得这事儿很严重:“你到底睡了她没有!”
龙道夫这才停住脚步回过头看他,眸子可真冰冷:“没有。”
……
阳台上寒风彻骨,把龙道夫的身体吹得冰凉。走回卧室里的时候,倪阿娇已经裹着被子睡着了,他拿起睡衣去浴室冲澡,把身体洗热乎了才躺到床上,躺下去的时候把倪阿娇往自己身边搂了搂,抱着才安实。
——睡吧,媳妇儿。
呼吸逐渐均匀,屋子里安详一片。时针从11指向2,一直沉睡着的倪阿娇在黑暗中忽然睁开了眼!
睁开眼后立马清醒了意识,转头看了看睡沉的龙道夫,轻手轻脚地起床,没有开灯,穿上袜子,拿起厚厚的外衣走出卧室。把客厅里的灯打开,拿过龙道夫的车钥匙,走到门口,回过身把卧室里的灯关了,轻轻地合上门出去。
轻手轻脚地把门关上,外头冷飕飕的,倪阿娇一转身,立马看到闫木兰站在门口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地看着她。
白光从上头照下来,把她那脸儿衬得惨白!
“妈呀!”倪阿娇着实吓了一大跳,看着这鬼气森森的女人,破口大骂,“不是让你到停车库等我吗!!站我背后吓我干嘛!!”
【老孤教你谈恋爱70】找好下家
“妈呀!”倪阿娇着实吓了一大跳,看着这鬼气森森的女人,破口大骂,“不是让你到停车库等我吗!!站我背后吓我干嘛!!”
要知道走廊上的灯都是声控的,倪阿娇走出来把门关上的时候灯才亮,所以闫木兰这女人就这么一直在黑暗的走廊里站着?
闫木兰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睛下面泛着一片青色,退远几步:“怕你不来,上来守着。”
倪阿娇裹紧了大衣,直愣愣地看着她,合着这女人的意思是还打算来敲门了是吧?
倪阿娇心里渗得慌,去按电梯,闫木兰走到她旁边站着,她一走过来,倪阿娇就觉得周边更加的冷,这种冷是不同寻常的,脖子上的南红吊坠在逐渐发热,倪阿娇摸着吊坠,下意识地扫了闫木兰一眼,瞧着她的手里捏着一个拨浪鼓,倪阿娇就明白了。
正巧电梯升上来,停住,打开。倪阿娇最先踏进电梯里,接着是走进来的闫木兰。闫木兰走进来的时候扫了一眼倪阿娇脖子上的南红吊坠:“摘掉,不好。”
倪阿娇也扫了她一眼:“你遣了小鬼来?”
“嗯。”闫木兰面无表情地在她身旁站定,手里的拨浪鼓发出轻微的咚咚声。这是用来取悦小鬼的,它高兴了才能帮你做事儿。
倪阿娇顺手就把吊坠取了下来,取下来也不行,得用东西包住,正愁没东西可以包呢,闫木兰面无表情递过来一块黑布,倪阿娇扫了一眼她,接过,把南红吊坠裹好放在衣服口袋里。
出了电梯,走到外面,夜里气温骤降,道路两旁的路灯一直沿着地下停车库去,倪阿娇裹紧大衣,握紧了车钥匙,冻得牙齿打颤,清清冷冷的路上响着她一个人的脚步声,闫木兰走在旁边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你老公没跟你说实话?”闫木兰问了这么一句,走在倪阿娇旁边,斜着眼看她,“你们夫妻关系也不是很好嘛。”
倪阿娇心里不爽落,不喜欢闫木兰大多是因为忍受不了她的直爽。她的话总是让人感到不舒服。
“管好你自己。你总不可能永远当个小三下去。”倪阿娇没再看她一眼,这两个女人在一起极显变扭,互相说话都不肯直视对方,就这么挺着身板走到了地下停车库。
地下停车库是最阴气的地方,建在地底,受着地气,常年不接阳光,只有几盏灯光照明。
闫木兰拿着波浪鼓一步一步地走下去,丝毫没有脚步声,走路跟猫一样轻:“当然会离开。等我找到下家。”
这没脸没皮的话就算是对倪阿娇的回答了。
“所以让你朋友放心,她老公还满足不了我,我找到下家就会甩了那男人,换他们家庭幸福。”她回答得无比轻松。
倪阿娇在她身后把拳头攥得咯吱咯吱响,如果不是想靠她查明缠着龙道夫的小鬼是哪儿来的,她保准现在就跟闫木兰干上架了!
下坡走到一半,还没进入车库,闫木兰手里的拨浪鼓忽而开始狂甩起来,闫木兰停住脚步,把拨浪鼓举起来,倪阿娇眯眼才发现拨浪鼓是好端端举在她的手上的,并没有摇晃,但两根绳子却在没有任何作用力的情况下自己晃动起来!
“快走!”闫木兰命令了一句,快步像下跑去,倪阿娇一惊,赶紧跟上她!
【老孤教你谈恋爱71】捉鬼失败
跑到车库,直接找到龙道夫的轿车,倪阿娇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一按,“咔嚓”一声,车头灯立马亮了一下解锁,车灯亮起来的时候,闫木兰手中的拨浪鼓咔嚓一声就断了,鼓面掉在地上像安了马达似的在地上不断翻面,震动!
闫木兰面色俱寒,低声呵斥:“不要闹了!赶紧把它捉过来!”
这话是看着波浪鼓面说的,这话一呵斥出来,这鼓面立马就停止了翻动,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静默片刻,鼓面又翻了个面,似乎对闫木兰的呵斥很委屈。
“还不快去!”闫木兰又呵了一声。
残破的鼓面躺在地上再也没有发出响动,倪阿娇看得稀奇,却感到面前暗风一扫,像是有什么东西飞掠过去,接而龙道夫的车子猛烈的颠簸了一下!
“哇擦!让你家小鬼悠着点,别把我们家的车给弄坏了啊!”倪阿娇这抠门的女人,捏住闫木兰的胳膊紧张兮兮地叮嘱,“这种事情保险公司不赔钱的!!!”
闫木兰不理她,从自己包里摸出一块小木头,这木头只有半个手掌大小,雕刻出了一个凹槽,做出了一个小棺材的模样。
“去把车门打开。”闫木兰对倪阿娇使了一个眼色。
倪阿娇没动,她看了一眼这口小棺材,知道一旦那小魂魄被关到了里面定就是不能超生的。
她讲的是渡人,她以后也是要当妈妈的,不能这么损阴德。
倪阿娇没动,抬起眼皮看了闫木兰一眼。
“快去啊!”闫木兰催促。
倪阿娇不说话,上去就把她手里的木头棺材夺了下来;闫木兰猝不及防,想要把棺材拿回来已经来不急了,就看着倪阿娇摸出口袋里的南红吊坠,威胁性地悬在小棺材的上面:“你先告诉我跟着我老公的那个冤婴是什么来历。”
南红吊坠一晃一晃,如果碰着棺材,这口小棺材肯定就废掉,不能装小鬼了!
“把棺材给我我再告诉你!”闫木兰紧紧地盯着那块南红吊坠,心头捏了一把汗,伸出手,眯起眼,“还给我。”
“先!告!诉!我!”倪阿娇也眯着眼看她。
旁边的车子又是微微一颠簸,接而从里面发出咚咚咚地敲玻璃的声音。
闫木兰扫了一眼轿车, 牙关:“把棺材给我!快!”
“先告诉我那冤婴是哪儿来的!”倪阿娇也傲上了,各不相让。
“把它捉住了让它告诉你!”闫木兰急得全身发抖,看着南红吊坠一下一下地在棺材上面摇晃,她的心都吊在了嗓子口,舔/了舔嘴唇,稳住倪阿娇的情绪,“把它卖出去我们价格五五分帐。行吧?先给我!”
敲击车玻璃的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弱,越来越弱,闫木兰回头看了一眼车子,转过头来,直接向倪阿娇扑过去:“给我!来不及了!”
倪阿娇眼睛一眯,退后一步,手指一松,南红吊坠一下子就落在了棺材里面。
“咣当“一声!
南红吊坠微微泛起一阵红光,落在了棺材的凹槽里。
“抱歉,我是未来要做妈妈的人。”倪阿娇举着小棺材看着闫木兰,“我不能替我下一代损了阴德。跟着我老公的怨婴是哪儿来的……我突然不想知道了;龙道夫总会告诉我的……”
闫木兰面如死灰,慢慢地抬起眼皮看着倪阿娇。
一旁的车子又恢复了平静,一动不动地卧在那里,又是一阵暗气扫过,地上的波浪鼓面一个翻面,发出撞击的声音。
“回来吧。”闫木兰转过身,弯腰把拨浪鼓捡起来,起身的时候直勾勾地看着倪阿娇,就用毫无生气的眼睛看了很久,“倪阿娇,你耍我是吧?”
咬牙切齿,表情紧绷。
【老孤教你谈恋爱72】你回来了
“不是耍你。”倪阿娇掏出车钥匙,重新把车子锁住,咔嚓一声,车子静止不动了,她察觉不出这车子里缠着的冤婴还在不在,但过了五七,它总会离开。
该轮回的轮回,她讲得是渡人……
“我跟你最大的不一样是,我有家庭的,我不能做损阴德的事儿,我想跟我老公好好的,以后的孩子也好好的,所以有些事儿我没法做。”倪阿娇把南红吊坠拿出来,捏在手里,空空的小棺材递过去,递给闫木兰,闫木兰没有接——棺材没用了,拿回来做什么?
她转头去看龙道夫的车,遣出去的小鬼已经回来了,那冤婴还在车里,过了头七就没法把它炼出来当小鬼使了,过了五七它也会轮回的。
白费了这些功夫。
闫木兰叹了一口气,抬起下巴看着倪阿娇,心里终究憋着一口气,车库的安静蒸腾着她心里呕着的这口气:“倪阿娇,昨天早上我跟你老公擦肩而过,你老公扣住我的手腕,把我当做了另外一个女人,表情和神态除了吃惊之外还带着点其他的什么。”她歪了歪脑袋,把倪阿娇的表情尽收眼底,一字一句地说,“也许……你并没有那么了解他,他也并没有那么好,你们的婚姻也并没有那么幸福。所以,你怎么还会有闲功夫去管别人的婚姻,来管我的事儿呢?”
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女人,也许会因为一点利益而结为同盟,但是又会因为彼此的差异而瓦解这层关系。像闫木兰这般性子的人,精于看穿一个人的心思,察言观色,寻找着各种漏洞,总有一处漏洞能够击溃对方的战斗力。所以她有本事让任何一个已婚男人对她倾心,臣服于她的各种要求。面对倪阿娇,她更是比谁都先找到她的漏洞。
倪阿娇眯了眯眼:“我也不觉得你有什么立场可以来置疑我的婚姻。”
都是性子极傲的人,就算心里在意,发虚,但一定会抬着下巴坚定自己的态度。
这一场捉鬼的闹剧不欢而散。闫木兰冷着脸取车回家,倪阿娇裹紧大衣也往家走去,路过垃圾桶,直接把小棺材给扔了进去。开门进屋,龙道夫没醒,倪阿娇稍稍安心,冰手冰脚地缩进被窝,尽量离龙道夫远一点,以免把他给冰醒。
躺了一会儿,这个像自动取暖器的男人习惯性地伸出胳膊来捞她,暖暖的胳膊碰到倪阿娇冰冷的手,一下子就把他刺激醒了,“嘶”地吸了一口气,迷迷糊糊地仰起头,把自己的被子往倪阿娇那儿拖了拖,帮她盖好,声音沙哑,带着一股睡腔地自言自语:“怎么这么冰?”长胳膊圈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身边挪了挪,“过来点。”
这一系列动作做完了他才又躺下去睡着,眼睛一闭呼吸又均匀起来,入睡的很快,可见这些都是潜意识的事儿。
倪阿娇缩在他发热的怀抱里,不敢动,闭眼装睡。
——龙道夫这种男人,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是憨萌憨萌的。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谁都会有秘密,对吧?
另一头,闫木兰开车回家,凌晨的马路空空旷旷,大多都是出租车在马路上跑,穿过十字路口,只见前面有一辆轿车歪七扭八地在马路上开,闫木兰下意识就想超过它,刚从它旁边开过,那车居然歪歪斜斜地朝她扭过来。
“噌”的一声,刮擦了,直接把侧视镜撞了下来!
闫木兰本来就忍着一腔怒火,被这车一撞,那是彻底恼火了。立马停车走下去,扒住对方的车门不让他走:“下车!”
车子没动,驾驶座上的男人转头向她看来。
闫木兰等地不耐烦,拧住车把手往外死命地拉:“下车!”
“咔嚓”一声,车门打开了,一股酒气从车内飘出来,熏得闫木兰头疼。
程逻眼睛通红地看着她,喝得烂醉如泥,脚步发软,背都挺不直,但他就这么从车里爬出来,布满血丝的眼紧紧地看着闫木兰:“你……回来了……”
满口的酒气,晃荡的声音,两只手伸出来,抱住闫木兰的肩膀:“你终于回来了老婆……”
“我拿下三区地皮了……你回来了……回来了……”两只手一用力,程逻一下子就把闫木兰搂到了怀里,力气使大了,自己脚步不稳,往后摔倒下去,闫木兰被他死死的抱住挣脱不开,就这么跟着他一起摔在了地上!
摔下去的时候,程逻在喝得烂醉如泥的情况下,依旧下意识地用手护住她的后脑勺,让她摔倒自己的胳膊上。
“程青……”程逻口齿不清地呼唤。
【老孤教你谈恋爱73】怨婴来由
程逻倒下去的时候,恍惚着眼看着闫木兰,心头卸了一口气——你还在啊……
于是在昏昏沉沉中他开始那么本能地想起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她的眉眼,她的笑靥,她的声音。
次的牵手,次的拥抱,次的 ,次的做/爱……
“程青,你嫁给我吧。你嫁给我是最实惠的事情,我可以让咱们的孩子跟你姓。”他坏笑着看着她。
程青一脸无语地看着他:“孩子不论跟你姓还是跟我姓,都会姓程的!”
程逻牵着她的手哈哈大笑。
她掌心里的温度,她凑在他身边的呼吸,她细细的呢喃,都将成为他这辈子的梦魇。
——我很爱你……那么爱你,即使你死了,我也那么希望你不要去投胎,跟在我身旁,看着我日日为你心碎,你会不会内疚?你会不会因此后悔……然后等我死后,跟你一道儿走过奈何桥,喝一碗孟婆汤,这辈子的债,下辈子还……
程逻躺在地上,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一片夜空,周边的路灯光晃出好几个影子,把眼前的景象变得光怪陆离。
程青的脸出现在他面前,她在摇晃他的身子:“你没事儿吧?喂!没事儿吧……”
——所以,她真的没有离开,她回来了。
程逻次长呼出一口气,迷迷瞪瞪地醉过去,手扣住她的手腕,潜意识就不再松开。
、
……
第二天,龙道夫穿戴整齐等着倪阿娇醒来,对昨晚的冷战谁都没有提起,照常地吃早饭,洗盘子。龙道夫穿着外套:“上午我得去一趟医院。”
“嗯?”倪阿娇解开围裙,奇怪地看着他。
龙道夫转过身,去拿围巾系到自己的脖子上:“刘工的老婆流产了,去看看他们。”
倪阿娇讶异地抬着头看他,心里一拎,下意识地就跳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龙道夫定定地看着她,沉默半响,点头:“好。多穿点衣服。”
驱车前往医院,倪阿娇坐在副驾驶座上有点发虚,一发虚她的手就会去拧安全带,拧得跟截麻花似的,眼睛贼溜溜地看着龙道夫。
龙道夫一路上都在抱怨:“昨天油还满格的,怎么今天去了一大半?”
“你自己用掉的吧。”倪阿娇摸摸鼻子,洗刷自己的嫌疑。
龙道夫继续开车,过了一会儿又皱眉:“手刹怎么用起来怪怪的……”
倪阿娇继续洗刷自己的嫌疑:“车子用久了嘛……你明天去4s店保养保养……”
龙道夫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又嘟囔:“嗯?座位好像也被往下调了……”
“肯定哪里松开来往下移了。”倪阿娇坚定不移地继续洗白自己的嫌疑。
龙道夫不说话了,转头看看她。倪阿娇泰然自若地移开目光……
想起凌晨的时候这车里刚被闫木兰的遣过来的小鬼折腾过,倪阿娇就发虚得厉害。龙道夫的眼神更让她觉得发虚——她总觉得她做什么事儿都是瞒不了龙道夫的。这男人很坏,就算心里跟块明镜似的,也不会把他看穿的事情说出来,就看着你继续编,继续圆谎。
倪阿娇不自然地轻咳一声:“刘工的老婆什么时候流产的?”
龙道夫想了想:“上个星期的事情。”
倪阿娇闻言,在心里一掐算,时间刚好跟缠着龙道夫的怨婴对上了。
“怎么会流产的?”倪阿娇问。
龙道夫没立马回答,到底觉得这事儿有些避讳,等红灯把车停下来的时候他才说:“上星期刘工说他老婆打电话给他,说人不是很舒服,让他回去看看她,那天限行,刘工没把车开过来,就问我借了车,听她老婆语气还好,就没往坏处想,结果开车回到家,带着她老婆再去医院,路上就不行了。所以刘工很后悔,事后跟我说早知道这么严重,直接叫救护车了。”
龙道夫的声音很低沉,神态也不好,昨天晚上倪阿娇在盘问他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的表情。尤其听到“流产”这个词,他的眼皮会微微地向上抬,很认真地看着你,接而目光逐渐沉敛下去。
倪阿娇无法准确地判断出,这个词是不是全天下的男人都忌讳,还是……只有龙道夫特别忌讳。
他没有主动回答她昨晚的问题,却在今天身兼力行地解答了她的疑惑。看得出……龙道夫特别特别忌讳这样的事儿。
倪阿娇没说话。
刘工的老婆是在车上流的产,也难怪那怨婴会跟在这个车子里了……
红灯转绿灯,龙道夫把着方向盘,没有看倪阿娇,声音低沉而有力:“等以后你怀孕了,我空下时间来陪你……”
这句话说得突然,一字一句却敲在倪阿娇的心房上,无比柔/软。
所以……龙道夫不是介怀这样的事,而是看到这样的事儿之后,因为忌惮而担心。
“嗯。”倪阿娇点头,“好……”
【老孤教你谈恋爱74】逃不掉了
程逻醒来的时候有点分不清自己在哪儿,瞪着天花板很久才“噌”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个想到的不是自己身在何处,而是张嘴就喊了一声:“程青?”
酒店的房间里空空旷旷,无人应答。
程逻呆坐良久,去看自己的手,一点一点去回忆昨晚发生的一切——不是做梦,绝不是做梦!
程逻即刻下床,外套被放在床尾,东西一样不少,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有好几通未接电话,全是助理打过来的,程逻回拨过去。电话接通后,助理在那头大松了一口气:“老板你总算打来电话了。我怎么也联系不到你,急死了!你的车横在马路上被拖走了,今天我们刚领回来。老板你没事儿吧?”
程逻一手接电话,一手逃进了外套的袖子里,一张嘴声音还沙哑地不得了:“没事儿,你过来接我……”
有没有这种感受?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年,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走,该往哪儿去,忽然就有一个人出现了,她出现的背后带来了一大片的风,还有阳光。她站在风景的那头,回忆的起点,你忽然就知道自己该往哪儿走了——程青,回来了……
程逻穿好外套,快步走到大厅,胡子拉碴,满身都是昨晚未散去的酒气,前台小姐抬着头错愕地看着他,程逻一眯眼:“把你们的大堂经理叫过来,我要看昨晚的监控录像。”
从未有过这般较真。
——就算是个鬼魂,也不会让你逃掉的!
监控室内,程逻插着腰站在那儿看着,大堂经理小心翼翼的回放着录像带,程逻的助理也赶到了,拿着矿泉水站在他的旁边。程逻接过,大口地喝了一口,声音还像是滚着一口痰,沙哑模糊得厉害。
“老板,我……”
“现在不要说话。”程逻打断助理的话,眼睛都没有瞟他一眼,硬是让助理有些难堪,站在旁边赶紧闭嘴,大气也不敢出。
程逻凑近了电脑,命令大堂经理:“调到凌晨两点点钟以后,从电梯入口开始查看。”
眼睛一眯,毋庸置疑。
大堂经理小心地调着视频的进度,生怕自己疏漏了一点,背后的这个趾高气扬的男人就一巴掌把他拍死。
程逻知道吗?这区块哪家酒店的老总不卖他三分情面?
监视器里的帧格一点一点一动,凌晨两点,凌晨两点五十分,凌晨三点,凌晨三点五十分……电梯入口出现一个女人的背影,白色的大衣,一头黑发长长地垂在胸侧,遮挡了大半的面容,一只手架着程逻,吃力地把他往电梯上挪,程逻比她高大半个头,两只腿软到打颤,那个女人托着他像托着一只豪猪……
“等等!”程逻一只手按在大厅经理的肩膀上,扫了一眼监视器上的时间,三点五十三分,“把电梯内部的视频调出来,调到三点五十三分。”
大堂经理看了一眼在视频里醉得跟一只豪猪似的男人……默默地不说话,照程逻的指令做。
调取三点五十三分的电梯内部视频,视频播放中,果然看到那个白衣服的女人费劲地架着程逻的画面。程逻的脸倒拍的一清二楚,但那女人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视频又是从上往下拍,只拍到了那女人的头顶,脸和五官实在看不清。
监控时间三点五十四分。
“调取三楼走道里的视频,三点五十四分的!”程逻沉声命令。
大堂经理不敢多做耽搁,立马再调出走廊里的视频,三点五十四分,空荡荡的走廊里果然出现了他们的身影。这回监视器的角度拍清楚了,把那个女人的脸拍的一清二楚!
程逻气息一顿,上前一步:“把画面放大!”
沙哑的声音近乎是吼出来的,想破掉的铜鼓,把监视房里的人所有人吓了一大跳!程逻丝毫不管,眸子里布满血丝,紧紧地看着监控器画面,白衣黑发,那眉眼五官……
随着画面的不断放大,那个女人的五官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程逻的身子都僵在了原地都不会动了!
知道吗?
就算你成了鬼魂我也会把你揪出来!
程逻捏了捏拳头,吩咐身后的助理:“把她找出来。”
这回声音是放低了,但语气里的狠意一点儿也没有淡去,转过身往外走,推门出去,外头明亮一片,大片大片的阳光直接涌到心间儿上,刺激得程逻鼻子一酸,捏着拳头沉步走出去。
每走一步,心里自动就会喊出一个名字——程青。
每走一步,她的眉眼越来越清晰……
走出酒店,外头喧嚣的城市,程逻停下脚步没有挪动一步,助理从后面追上来,气喘吁吁:“老板,我去取车。”回头看了程逻一眼,整个人呆住。
助理就这么错愕地看着自己的老板咬紧牙关……眼里泛着眼泪…
【老孤教你谈恋爱75】她知道了
倪阿娇走在病房外却又不敢进去,龙道夫提着一篮水果,牵着倪阿娇的手,看倪阿娇站在那儿不动,奇怪地转过头:“怎么了?”
倪阿娇摇摇头,脚步往后挪了挪:“算了,我不进去了……怪尴尬的。”
想想也是,她跟刘工也不熟,她跟龙道夫以夫妻名义去探望一下……总觉得哪里怪异,而且倪阿娇也不忍心看着躺在病床上休养的刘工的老婆,所以她的心肠是极软极软的。
龙道夫看着倪阿娇的表情:“你在外面等我?”
倪阿娇点头,龙道夫提着水果推门进去了。龙道夫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出来的,倪阿娇一个人往外走,坐在外边的椅子上,周围全是产妇,三三两两挺着肚子从她面前经过。
看着她们滚圆滚圆的肚子,她就忍不住发笑,不是觉得滑稽,而是想到跟龙道夫结婚的时候,魏城覃和林萱一帮人来闹洞房,这洞房闹得很俗气,硬是要龙道夫趴在倪阿娇身上做俯卧撑。
这真是最恶俗的游戏!
龙道夫听着林萱的提议就黑了脸:“不做,你们赶紧给我滚了。”
他至始至终挺着他高贵的脊椎坐在凳子上,异常不配合,只是脸颊微微泛红,眼神儿也有些不自然,喉结一抖一抖,倪阿娇看着他这模样有点慌,因为在敬酒的时候龙道夫已经明显不耐烦了,中途去房间里休息的时候,龙道夫的手就从她的脖子后面游走在腰上,眼眸子发黑:“老婆,你今天别太累。”
倪阿娇傻兮兮地“啊”了一声。
龙道夫一本正经地回避开目光:“留着力气等晚上。”
倪阿娇:“……”
好不容易让这个男人等到晚上了吧,嘿~还有这么一大帮人来闹洞房的!龙道夫真特么的想把这些人都踹出窗户去!
魏城覃不依不饶:“闹洞房是咱们老祖宗传下的规矩知道不!一定要做的!快点!倪阿娇你仰面躺下,龙道夫你趴上去,做个十五下就行了,你做了我们就走!”
这群才狼虎豹的人好不容易逮着能折腾龙道夫的机会,自然就这么意志笃定了!
龙道夫和倪阿娇拗不过他们,不就是俯卧撑吗!做就是了!
倪阿娇缩头缩脑地穿着婚纱躺在床上,两只手交叠捂在胸口,龙道夫穿着西装,双手 叉开撑在她上面,他个子高,一下子就把倪阿娇罩住了……这对新婚夫妇一上一下对视的时候,俩人都不由自主咽了一下口水。
“一!……”魏城覃开始数数,笑得贼溜贼溜。
龙道夫两只胳膊弯曲,俯身/下去,这一俯下去,立马就凑近了倪阿娇,鼻尖碰鼻尖,两只胳膊再直起来,身子往上抬,又恢复原来的距离。
“二……”
又趴下来,又抬上去……
“三……”
趴下来,凑近,离开……
“四……”
倪阿娇眼睁睁看着龙道夫近在咫尺的呼吸越来越热,胯部硬/邦/邦地抵住她……
完了啦!龙道夫!众目睽睽之下,在数到四的时候你就硬了啊……倪阿娇看着龙道夫哭的心都有了!
龙道夫这时候脑筋转不过弯,全身僵硬地抵住不动了,眸子又黑又暗,呼吸越来越重,倪阿娇看着自家老公都这样了,怒了!绝对怒了,伸手一抬拉过被子,一下子就盖在龙道夫的身上,自己一翻身,从被子里钻出来,对着周围一脸奸笑的人又踹又打:“行了啊!闹好了没啊!滚出去啊!特么的你们这些闹得最厉害的人一定都是一分钟就高/潮的人!快滚!”
这话骂的狠大发了!围观的人赶紧/夹着尾巴离开……
赶跑了人,倪阿娇回去解了婚纱就跟龙道夫翻滚在一起。龙道夫额头上的汗把发梢都沾湿了,性/感得不得了,他宽大的手掌摸着她的小腹,目光沉迷:“老婆,这里,以后会长着我的种。”
这话直接,强势,粗鲁,辛辣,却莫名觉得心动。
倪阿娇喜欢龙道夫的手摸过自己小腹的感觉,他的手很大,掌心很热,有些粗糙,摸过她的身/体……会让人迷乱。
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看着周围鼓着肚子的产妇,倪阿娇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从未有过那么想怀孕的念头。
龙道夫从病房里走出来,就看到这一幕:他的媳妇儿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傻笑着摸着自己的肚子……有点诡异,有点,温馨。
——这么有母爱的女人,是该让她怀孕了。
龙道夫载着倪阿娇驱车回家,一回到家,这个行动力很强的女人就开始去书房翻找东西。龙道夫看她风风火火的模样觉得奇怪:“你找什么?”
倪阿娇连外套都没脱,撅/着屁/股,踩在小梯子上找书。
“我记得我有一本……”倪阿娇仔细把书一本一本掏出来,“有一本以前留下来的旧书,讲怎样更好的怀孕的……”
龙道夫:“……”
行,这也算好事儿,好事儿……
“我去做饭,你慢慢找。”龙道夫脱了外衣出去。
倪阿娇应声,继续找书。
那本书很薄,不好找,倪阿娇又是那种一想到什么就立马要做的人,从她的书柜翻到龙道夫的书架,从她的抽屉找到了龙道夫的抽屉,地上摊满了大大小小的书和纸,倪阿娇坐在地上继续翻找着,从龙道夫的书架上翻出了一包牛皮袋,随手就丢到旁边,没想到牛皮袋的扣子没系严实,这一丢,里面的文件全都掉了出来!
倪阿娇赶紧想去收拾,跪在地上拿起文件的时候,目光落在文件的排头上:股份认证。
……
满满一袋的股份授权和地契。倪阿娇当即就僵在地上不会动了。
……
魏城覃问:“龙道夫,你这么屌你老婆知道吗?”
龙道夫目光深邃:“她会知道……”
【老孤教你谈恋爱76】冷战转折
龙道夫做得最好吃的就是面条,热乎乎的两碗放在桌上,拿着勺子走回来的时候,倪阿娇已经从书房走过来了,神色不太对,手里拿着牛皮袋,龙道夫一眼扫过去还没看到,把一大碗面挪到倪阿娇面前:“可以吃了。”
倪阿娇没吭声,坐下来,把牛皮袋放在桌子的正中央,眼皮都没抬一下。
不说话,不看他——这是她气急了的表现。
龙道夫这才看到牛皮袋,眼角微微地眯了一下,没有慌乱,没有被发现的尴尬,这种心情很微妙,或者说他早就做好了准备等着倪阿娇发现的那一天。
——龙道夫,你这么屌你老婆知道吗?
——她不知道,但总会知道。
倪阿娇的应激反应是不同寻常的,即使心里滚着一把火,但她现在还能拿起筷子,闷声不响地就一根一根地吃面条。龙道夫坐在她旁边,抬手上去把倪阿娇散在胸前的头发给撩到后面去,头发撩到背后,露出倪阿娇气得涨红的耳朵。
她是真气急了,耳朵红得跟煮熟了一样。
可怕的沉默。
龙道夫开句口,开门见山,直截了当:“老婆,没跟你说是觉得这些事儿没有必要说。”
这是实话。他向来觉得没必要跟别人说自己有多少钱,魏城覃也不知道具体的事儿,只是奇怪龙道夫三天两头地送橙子和茶叶给他,最好笑的是出门跟人开会,发现龙道夫也坐在代表人的团队里面。
魏城覃大骂:“龙道夫!你特么的能别给我玩这种惊吓吗?”
龙道夫特冷静地看着他:“激动什么?我只占了百分之十的股份,好几年前的事儿了。”
……
这些七零八落的事情不是他故意不跟倪阿娇说,而是他觉得不值得说。所以从某方面讲,龙道夫是极骄傲的,他的眼光永远这么高,眼光高的人是天才的,也注定他们在考虑问题的时候会忽略对方的感受。他可以把赚进来的再投到其他地方,翻几番,再拿出来,再去尝试其他的领域,这些事儿是魏城覃得烦恼很久的,但对龙道夫而言却像玩一场游戏……他拿着游戏币在游戏城里玩着不同的街机桌游,得到的换取礼物的券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这只是他的风险游戏,没必要当做一件正经事跟别人讲,不是吗?
但倪阿娇不一样,她是百分之百信任龙道夫的人,同时她也是个容易敏感的女人,当龙道夫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倪阿娇咬断了面条,抬起头,眼睛因为不可置信而瞪大:“龙道夫,你要不要这样?”
声音低,但从牙齿里咬出来都发抖了。
龙道夫微微皱眉,因为倪阿娇的语气而不满。
“我们是夫妻,你连你在外面做什么都不跟我说,你当我是你老婆么?”倪阿娇很容易将事情夸大化,她的手点在桌子上,眼睛瞪得很大,嘴角紧抿,气得呼吸都细微了许多,“你不告诉我,是不是你还防我一手?歹不准我们哪天离婚了你也可以少分我一些钱啊?”
这话说得过分了!龙道夫的眉头全都皱紧了:“倪阿娇,不要说这样的话!”
呵斥!
这个男人到现在一点儿也没有觉得自己做错!
“那你告诉我,什么叫做我没有必要知道!你这么多股份地契,我没一样知道的,那有什么事情是我有必要知道的?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喜欢我穿什么衣服,喜欢我怎么安安分分的呆在家里?我他妈的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混蛋那的人呢!”生气起来就会不由自主地放狠话,倪阿娇放的狠话尤其狠,狠得能让龙道夫觉得心口被她的嘴划得一道又一道的。
他眉头紧皱,目光寒厉,脸拉着,表情有些凶狠,连气息都被倪阿娇气得粗喘。
倪阿娇也瞪着眼睛看着他,委屈又难受。
她突然想起魏城覃好几次贼眉鼠眼地试探她:“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