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其实也没什么想法,他们已经分手了,我和阿光是后面才再一起的,我和蔡小姐除了阿光之外完全没有任何的交集,他们已经结束了,我和阿光才刚刚开始,也只是前任和现任的关系而已。对吧?
xxxx年x月x日天气小雨
很显然,我想的太美好了。
今天,我和阿光吃饭的时候,蔡小姐也一定要加入我们。阿光满脸不乐,可是并没有拒绝,我心里突然有些不安,这不安我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蔡小姐点了很多她喜欢的食物,可我知道阿光喜欢吃的没有几样。
我和阿光对这座,蔡小姐却坐在阿光的旁边,她不停的给阿光夹菜,但是夹得那些菜都不是阿光喜欢吃的。但是阿光并没有拒绝,也只是满脸的不悦而已,这让我很困惑。阿光对蔡小姐是包容吗?这顿晚饭,阿光没有看我一眼,蔡小姐却满脸的挑衅和得意,好像在向我炫耀阿光对她的温柔包容一样。
吃完饭,我匆匆的告别回了房间。阿光不一会儿追了过来,他敲着门,我犹豫了一下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开门,可是不开反而觉得我心里有什么,于是我还是站在了门口。阿光看到我便抱着我,非常动情的说他知道我生气了,让我别生气。
我问他,为什么?
阿光的回答则是,从前蔡氏是薄氏的合作对象,如今却是对手。在案子拿下之前,他不能让蔡青奕生气。
原来,是为了生意。为了生意,他就可以忍受和他的前女友相处,那我呢?我不知道,我的心突然有些迷惑了,同时还很痛很痛。
xxxx年x月x日天气晴
阿光开会,我在外面等着他。没想到蔡小姐也在这里,她远远的坐着,也没有走近,可是她那如剑一般锋利的眼神却让我无法忽视,她好像很讨厌我,是因为阿光吧?
回忆结束之后,阿光的脸色不是特别好,我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是案子没有拉到吗?但是蔡小姐的父亲蔡总却似乎很是开心,拉着阿光说一同去吃饭。阿光看了我一眼,让我先回去,他就真的和蔡总、蔡小姐一起走了。
我很失望,不过我想阿光一定是遭遇了生意上的挫败,他一定想拉拢蔡氏作为合作对象吧?我一个人回到酒店,在房间里等着阿光回来。
可是,阿光没有回来。阿光,为什么我觉得你有些不一样了?
xxxx年x月x日天气多云
我发现,我好像怀孕了?有些孕吐,但是不厉害。大姨妈没有来,我买了验孕棒,结果显示是两根杠,我却还是有些不确定,万一量错了呢?
阿光和我回到云海市之后还是和从前一样,他对我很温柔,而我也住到了他的公寓里,我们两个人虽然不是每天在一起,但是每次在一起的时候都很开心。那次出差的事,就好像都没发生过似的,阿光也没有再和蔡小姐有过什么消息,我一定是想太多了吧?
阿光,我该给你看这根验孕棒吗?
孩子,你在我的肚子里了吗?你是……我和阿光的宝宝吗?
xxxx年x月x日天气晴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原来,已经两个多月了,我和阿光的孩子已经两个多月了啊,这么算来,是初夜过后不久怀上的吗?
我将医院开的怀孕证明放在床上,阿光你回来的时候就会看见,你会开心吗?我这样想着,开始准备晚餐,忍着孕吐。
做好晚餐,阿光还没有来,我明明很早便约他了,他没有收到短信吗?
阿光,你快回来吧,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xxxx年x月x日天气多云
早上我去公司的时候,阿光还没来。等我做了许多工作之后,阿光才一脸疲倦的回到公司。阿光让我给他倒杯咖啡,等我端着咖啡进了办公室,阿光立即抱住我。
他和我道歉,说他昨晚没来的原因。原来,公司出了一些问题,所以他在家加班熬夜,直到现在才恢复了一些精神。我很心疼阿光,这个时候我更加不知道要不要告诉阿光关于宝宝的事情了。等公司好一些再说吧,等阿光忙过这一阵吧。不过,不管阿光喜不喜欢,我都很喜欢肚子里的孩子,我想……无论如何,我也会留下他的。
xxxx年x月x日天气多云
阿光今天到公寓来,公司的事情好像处理的好了一些。我很开心,给阿光做了一桌子的饭菜,阿光也吃的很开心,就像个孩子似的一直我和将公司上的事情。只是我觉得阿光的话里有些犹豫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似的。
吃完饭,阿光想和我亲热。我推拒不了,最后关头只好急匆匆的对阿光坦白关于怀孕的事。让我意外的是……阿光竟然很开心。阿光像个孩子似的把我抱起来在房间里转悠,还是我很害怕才让他放下来。阿光趴在我的肚子上,可是傻瓜啊,孩子还这么小你怎么听得见他的声音呢?
阿光的态度让我感觉很幸福,阿光也是期待着我们的孩子吧?
……
薄荷恍然间感觉自己身在二十八年前,眼前流过的是白合和薄光发生的一切,都变成一幅幅鲜亮的画面,形成她最想知道的故事。薄荷轻轻的合上日记本,果然,妈妈并不是感情的第三者,她是后来者,她和薄光恋爱的时候蔡青奕已然出局。
果然,不能相信蔡青奕日记上的一面之词。只不过,从目前来妈妈和薄光的感情似乎都发展的很不错,只是隐约间似乎有些问题,薄荷知道是蔡青奕横在中间,是蔡氏。会和之前她与湛一凡所猜想的那样吗?薄荷不知道,日记还有一部分并没有读完,可是她却没有太多的勇气读下去了。
那个人似乎曾经也狠欣喜过她的存在,也为她即将出生而感到快乐,甚至快乐的像个孩子。但是只有薄荷自己知道,她从小到大究竟只感受了多少零丁的父爱。薄荷知道,继续往下看,总能继续知道一些真相,但她突然觉得有些累,至少……现在想要暂时的休息。
醇儿醒来的时候,天色还早。她只觉得头痛欲裂,还有些恶心。闭着眼睛思绪模糊的从双坐起来,搬开压在自己腰肢上的重物,掀开被子下了床。模模糊糊的睁开一些并不清楚的眼睛,找到了厕所的方向,又伸着手继续摸了过去。
上了个厕所,醇儿摸到洗漱盆的位置开始洗手,为什么她觉得腿间又酸又痛,就像是被碾过似的?洗完手,醇儿又睁开模模糊糊的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打了一个呵欠。头发凌乱,脖子……咦?脖子上面怎么有点点玫红?往下面一看,薄荷顿时一惊,睡意立即去了大半,她怎么光着身子?还有,她的胸部上,怎么有那么多玫红点点?醇儿伸手抹了抹,该不会是对什么过敏吧?她昨天有吃什么嘛?
可是……这个印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吃东西过敏的啊。
醇儿伸手揉了揉,又觉得下面很痛,再笨的醇儿脑海里也不由得生出一股怀疑来。刚刚压在她腰上的是什么?这些红点点该不会是……吻、吻、吻痕吧?醇儿摇了摇头,努力的回想,最后的意识里好像有些印象……那个对自己来说很陌生,不过潜意识却觉得很危险的妖孽男好像出现过?
醇儿立即转身跑出浴室,刚刚站在门口却被屋内的景象吓了一跳。满地的衣服不说,那站在床边正在穿衣服的男人,不、不、不正是那李先生吗!?
再单纯的醇儿此刻也终于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了!那就是,酒、后、乱、性!而且对象还是这个之于她来说很陌生、危险的男人!
醇儿怎么愿意接受眼前的事实?捂着耳朵一声尖叫:“啊——”她不相信,不相信!
“嗓子痛吗?”李泊亚穿好裤子便走过来,微笑着递给醇儿一杯水。
醇儿打开男人的手腕,怒气腾腾的质问:“说,你对我干什么?为什么我,我在这里?为什么我……我还这样?”醇儿指了指自己,突然意识到自己此刻还是裸体,立即伸手上捂下捂,可是两只手怎么可能同时捂住三点。再捂也捂不住,醇儿干脆蹲下身子环抱住自己,呜呜,她失身了……!
李泊亚皱了皱眉,水杯打洒了,可惜。
“昨晚,某人可是一直求着我给她水喝来着。”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李泊亚放下水杯,唉声叹气的道。
醇儿顿了顿,她醉了不会吐也不会发酒疯,可就是会不停的喝水,这是她自己知道的秘密。如果自己昨晚真的喝醉了,那的确很有可能会一直问人要水喝。难道自己……?
李泊亚也蹲了下来,环抱着自己的胳膊看着一头乱糟糟又邋遢无比的醇儿,勾了勾唇角笑道:“醇儿?”
“干嘛。”醇儿郁闷的瞪了男人一眼。
男人笑:“你的反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只有一声尖叫,后续呢?不哭不闹,发现了事实一般的开始安静?她还是个非常干净的处子,却没有处子遭遇失身的丁点儿反映。
“不然呢?大哭大闹?那片膜又回不来了。再说……我也不觉得那膜有多重要。而且,我们不是酒后乱性一夜情么?安心啦,我懂得,我是成年人了,我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的!”
李泊亚再次意外,这到底是个什么姑娘?如此没心没肺。
“你就那么肯定,我们是一起酒后乱性……?我昨晚可没喝酒。”他就想看到她那惊慌失措的表情,可惜……惊慌失措没有,淡定倒是非常的充足。
醇儿的表情顿时纠结挣扎:“我该不会……把你强上了吧?”
语出惊人,说的就是这样的人吧?总能把事实说的偏离正确的轨道。
李泊亚沉默了许久,就在醇儿心里越来越忐忑的怀疑真相时,他才终于开口而道:“其实,我们是互相强来着。”
醇儿心里一惊:“互强?”
李泊亚微笑着解释,可是那没戴眼镜的眼睛却是漏不掉的冷清,锐利,却又如醇儿之前说的那般,桃花眼,妖孽惹人。
“一开始,的确是你醉了,你还记得吗?你吻我,说是能解渴。”
“啊……?”醇儿有些怀疑,可是记忆中,自己似乎真的吸了什么来着,好像还被反吸了?醇儿的脸莫名的一红,原来真的是自己先扑上去的啊?
“然后,你开始脱我的衣服。你是个姑娘,我是个男人,我不能欺负你啊,所以就只好半依半就。”
醇儿的声音开始颤抖:“所以,真的是我强迫你的咯?”
李泊亚耸了耸肩:“其实也不尽然。”
“什么意思?”醇儿越来越迷惑了。
“后来,我也觉得挺好的。我发现,我们的身体非常的契合。所以,最后我操控了主导权。”
醇儿沉默了半响,突然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珍重的道:“李叔叔,您放心。我这小牛吃老草都不怪你,您何必为了面子再撒谎呢?”
李叔叔?小牛吃老草?李泊亚眯了眯眸子,这丫头,该笨的时候不笨,不该笨的时候却偏偏笨的像小猪一样。
“那个……你能不能转过身去?我想穿衣服。”就这么一直蹲着面对面,醇儿觉得自己就算再淡定此刻也该心跳超速了。这个李先生,不戴眼镜的时候那双眼睛实在是好看过了头,也妖孽锐利过了头,她看着心里虚的慌。
李泊亚却突然伸手一把将醇儿给捉进怀里。醇儿惊呼了一声,有些不解的抬头看向李泊亚。李泊亚低头便吻住她的嘴,不由分说的便将醇儿一把抱了起来拢在怀里。
“唔……”醇儿蹙眉,这是什么?他为什么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他在舌吻她?
从浴室门口吻到床边,李泊亚伸手将醇儿推到床上,自己再倾身弯腰覆了上去。醇儿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惊慌,挣扎着问:“李叔叔,你这是要做什么?快放开我。我不乱了还不好吗?”
李泊亚再次开始解自己好不容易穿上的裤子,扣着醇儿的手低头坏坏一笑道:“这一次,是我想乱,这一次……你好好瞧瞧,我究竟是怎么互强了你!”
“唔……”醇儿羊入狼口,傻傻的就再一次被人给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叔叔?好,叔叔是吧。按照辈分,他的确是叔叔。那他就让她好生尝尝叔叔的‘滋味’和叔叔的‘魅力’。
再一次被拆的骨头都不剩的醇儿洗澡的时候抱着电话一边骂人一边给自己的小姑打电话,呜呜,她要告诉小姑,她被人给吃啦。可是小姑,你怎么不接电话呢?
等薄荷看到未接来电正打过来的时候,薄荷不知道,此刻的醇儿电话已经被李泊亚给没收。
其实也不算是没收,只是将电话收了起来,还给设置了静音然后扔在了角落。而醇儿,则默默的吃着自己的粥,听着男人的建议。
“你说……床伴?我们两个?”醇儿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那对面的男人,非常吃惊的问。
李泊亚已经神清气爽的洗完澡换好了衣服坐在醇儿的对面,而醇儿则穿着他的衬衣,一边啃着面包,一边还露出因为听到这个建议而无比惊讶的表情。
“可以把我们的关系定义为情人。”
“情人?”醇儿再次反问。
“不是恋爱关系,只是情人。只是,这关系必须向所有人保密,只有你知,我知。怎么,有兴趣吗,丫头?”
醇儿沉默了一下,看着对面那个大了自己七岁的男人静静的道:“所以……就是床上关系咯?”
李泊亚支着下巴轻轻耸肩:“可以这么说。但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他还是先拿出君子似的绅士态度,不过她如果真的不愿意,他也是真的不会再勉强。
“不会发生感情吧?不会让人知道吧?就连我小姑,姑父爷爷他们都不能知道咯?”
“那是自然,丫头。”
醇儿咬了咬唇,说实在话,这个建议她还是蛮感兴趣的。为什么要感到羞耻?男欢女爱本来就是正常的,而她经过男人早上的一番啃咬和教导打破了属于自己的禁忌,潜意识里似乎对昨晚的欢爱也还有些印象。说实话,真的是不错的体验,对她来说完全是初尝禁果,可是里面的滋味却是十分不错的,她承认她很喜欢。而她的初吻初夜都不小心给了眼前这个男人,他长得是非常的斯文好看的,既然是现成的,何不就这么做呢?
“好,你这你说的,不发生感情,只做ai!”醇儿伸手向李泊亚而去,李泊亚的眼里再次闪过一抹意外,这个醇儿,总是三番两次的出乎他的意料啊。没有娇柔,没有造作,没有虚伪,真实的让他惊喜。
的确,他有些喜欢这个小尤物的身体。而他也厌烦了与那些女人们的逢场作戏,厌烦了那些游戏规则,每一次交往都是索然无味。这个小东西,无疑的勾起了他全部的兴趣。
薄荷也不知道在椅子上缩着身子究竟休息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因为暖和而迷糊的睡了一会儿。等再醒过来的时候,醇儿是被饭菜的味道给香醒的。
睁开眼睛,就看到湛一凡的背影,在轻拿轻放的摆着碗筷。
薄荷下了躺椅,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从后面一把抱住湛一凡的腰。
“醒了?”湛一凡侧头,低声询问。
“嗯……”薄荷点了点头,“对不起。别生气了。”
“我没生气。”湛一凡侧头,微微的笑了笑。
薄荷:“切……”了一声,“明明就甩背影又甩脸子的走了,还说没生气。”明明就生气生的那么明显。
湛一凡拍了拍薄荷的手背,依然轻声的道:“真的没有。我去见迈克尔了。饿了吧,快吃饭。”
好像真的消气了?还是专辑想得太多?薄荷也立即将这个问题抛开,开心的问:“我们能在这里多住几天吗?”反正薄烟的婚礼她是不打算回去参加的,而市区也不想回去,不如就在这个她最喜欢的农场里呆着。
“要把舅舅、舅妈他们接过来吗?”
“他们难得到英国来玩儿,让他们在市区玩儿吧,如果觉得累了,想来再接来?”
湛一凡低头轻轻的吻了吻薄荷:“西蒙会好好陪他们。”
“嗯。”
薄荷点了点头,那么,接下来的几天,她就能好好的休息,也能静下心来好好的想些事情了。比如……继续挖掘那本日记。
吃过饭,湛一凡便又去忙了,似乎是公司的事情。薄荷自然还是呆在木屋里,木屋里比较温暖,现在又有她想做的事情。那就是看手里的日记。
薄荷在刚刚小憩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是白合和年轻时的薄光,他们的故事就仿佛发生在自己的身边,或者说她已经跑进了他们的故事里。她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的看着他们相遇,看着他们相爱,看着他们因为有了自己而感到开心。但是无形的自己即便再焦急却也无法呐喊,只能继续看着故事的发生,直到母亲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那么的平静,却让自己再也不忍再继续梦下去。
她醒了,可是醒了之后,梦境的真实却震撼着自己。白合的幸福,白合的失落,白合的快乐她似乎都能感觉到,透过这日记本,透过那个梦,她几乎感同身受。
炉灶里的柴火‘噼里啪啦’轻响着,薄荷蜷着腿再次翻开手中的日记本。
xxxx年x月x日天气晴
今天,肚子里的宝宝已经四个月了。
阿光说,局势已经稳定了,他要在今天带我回薄家去见他的爸爸妈妈。
我很开心,阿光终于要让我见他的父母,这算是对我和肚子里的孩子的承诺吗?阿光说,等宝宝生下来,我们就会结婚。他想让我美美的出嫁,而不是挺着一个肚子,他说那样对我不公平。我很感谢阿光,他总是体贴的为我设想,就连婚礼的事情都有了假想了。
可是同时,我也在心里有些忐忑和犹豫,我该不该告诉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他们呢?要告诉他们我恋爱了不是难事,可是他们会接受我已经怀孕的事情嘛?爸爸是个保守的顽固派,他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吧?还是等有时间这边落下来然后再带着阿光一起回去领罪吧,不管如何……就算爸爸他们生气,我也要和阿光在一起。
可是,事情会那么顺利吗?在薄家,我见到了阿光的爸爸妈妈。他们似乎不太喜欢我,知道我竟然是阿光的秘书时,脸色便非常的难堪了起来。阿光,我是秘书有错吗?我是来锻炼自己的经验的,并不是普通的打工者,并不是梦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野丫头。虽然我来自乡下,可是我的家世还不错,至少不会辱没了配不上你薄家。
可是伯母和伯父对我的为难,并没有让阿光维护我。阿光是个孝子我知道我也不怪他,可是伯母说我坏的孩子是野种的时候,我的心就特别的难受了。我的孩子没有错,我的孩子是我的天使,他来到这个世界,是上天送给我和阿光的礼物,并不是野种。
所以,见家长这一关,算是失败了吧。
xxxx年x月x日天气多云
伯父和伯母似乎还是不太喜欢我。即便我常常去看望他们,即便我挺着肚子忙前忙后的照顾他们。可是他们对我依然没什么好脸色,我知道是因为我的身世。其实,我没有告诉阿光关于我们家在乡下也做生意的真相,更没有告诉伯父伯母。告诉了这一切会改变吗?我不知道,可我实在不想让他们是因为我的家庭而对我改观,我想通过我自己的努力让他们知道,我是个配得上阿光的女子。
可是,今天蔡小姐的上门,让我非常的难过。她的讥笑,她的讽刺都像是一把把的刀刺进我的心里。而伯母伯父则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们也想让我知难而退吗?想让我知道,我这样的卑微的女子是配不上阿光的吗?我本就是农村人,就算家里也经济状况也不错,他们会改变态度突然看的起我吗?我不想因为他们只为了看得起我而告诉他们其实我并不是穷鬼。我的确是麻雀,我是个乡下姑娘,这是我不想否认的事实,我甚至引以为傲,从前便是如此,以后我依然会如此,不会改变自己白阳镇人的身份,可为什么到了他们的眼中却成了卑微。
我躲在卫生间里哭红了眼睛,阿光回来安慰我,抱着我说对不起,还把我带回了公寓。
阿光,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会坚持这一切?
xxxx年x月x日天气小雨
轻语回来了。
轻语是我最好的朋友,这辈子能有她的陪伴和出现,是我最大的荣幸和幸福。
轻语似乎过得很幸福,我也为当初劝她勇敢追求爱情而感动欣慰。轻语的丈夫是个中英混血,我见过那个人,对轻语很好,很温柔,我也相信他会永远保护疼爱轻语一辈子,再也不会让她伤心。
看到轻语,我真的非常欣慰。让我非常意外的是,轻语竟然牵着一个小男孩。男孩特别的好看,大眼睛,黑头发,看着像个中国人,可我知道他体内有四分之一的英国混血,难怪气质也不一样,长大一定好看的不得了,很得女人喜欢。
当然,轻语看到我的肚子,也非常的意外。我们在一个凉亭里歇着聊天,回忆从前,说起现在和未来。因为阿光的父母还没有同意我和阿光的事,所以我并没有把阿光介绍给轻语,我知道轻语如果知道我的现状她一定会生气的,甚至不顾一切的去找阿光和阿光的父母为我论理。我不能让轻语为了我的事情而操劳,这次回来她应该开开心心的玩,不该为了我的事情而连玩的乐趣都消失了。
轻语的儿子叫一凡,我觉得名字很好听。很简单,却非常的特别。
说起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我也不知道性别,这段时间忙,其实连一次好好给孩子做个b超的机会好像都没有。只是说起如果是女孩,一定会给她的名字里取个‘荷’字。荷花,是我最喜欢的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如果是儿子,就叫他一羽吧,拥有天使一样的羽毛,可以自由的飞翔和快乐。听起来也像是一凡的弟弟?
当然,轻语非常高兴的和我说,如果是个女孩,那就给两个孩子指婚吧,我觉得是个不错的注意。虽然做父母的有些无良和武断,可是如果孩子长大了没有感情我们做父母的当然也不会真的强迫他们在一起,只是这个约定属于我和轻语的,我们给两个孩子的祝福和机会而已。
这算作……是指腹为婚么?呵呵,轻语,我还真的希望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女孩呢,能给你做儿媳妇,我也放心的。
xxxx年x月x日天气小雨
薄氏发生了经济危机。
这一次的经济危机,是上一次问题的残留,然后越来越加的扩到,到现在的岌岌可危。我问阿光,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这个时候,我希望能牵着他的手继续前行,我不会放弃他的,更不会抛弃他,如果有需要我会帮他回家去问爸爸他们求助,家里总会拿出一部分资金来帮他们复活公司,这点儿实力我们白家应该还是有的。
阿光却安慰我说,小合没事儿,我都会处理好的。你养好胎,宝宝生下来一切都会好的。
我到了嘴边的话还是没说出去,我怕是一个空头承诺,所以我必须先得到爸爸他们的首肯,虽然我也相信有些艰难。
xxxx年x月x日天气多云
我在准备回家的时候,阿光却做了一件让我伤心欲绝的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记下这让我开始怀疑我和他之间的关系的插曲。
旧情复燃吗?我不知道,也许是阿光为了挽救公司而做的牺牲。可是即便牺牲,有必要抱在一起,吻在一起,甚至出入酒店吗?看着报纸上新闻,我真的伤心极了,阿光为什么你连电话也不打一个,你不怕我乱想吗?只要你解释,我保证我不会胡思乱想,我会乖乖的等着你回来。可是阿光,你连个电话也没有。
xxxx年x月x日天气小雨
我觉得我应该加快脚步了,回去告诉爸爸,让他给我启动一部分资金让我帮助阿光。这样阿光就不会为了公司而作牺牲了,这样阿光的父母也会接受我和肚子里的孩子的。我马不停蹄的去赶车,坐在火车上,我心里开始忐忑,握着手机却依然没有一通未接来电。
阿光,你究竟在想什么呢?阿光,你是不是不打算和我解释了?
下火车,出火车站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则新闻。这个新闻将我打至冰冷的湖底,在这炎炎夏日,我却觉得寒冷无比,我甚至觉得……我的冬天要来了,我的世界要倒塌了,我的一切信念,都在这一刻消失的干干净净。曾经的以为,曾经的期盼,好像都变成了一场可笑的笑话。
“我们决定,订婚。我们会尽快举行婚礼,到时候也会邀请各位媒体朋友前来参加,谢谢各位的祝福。”
这个‘我们’,是电视里正对着全世界盈盈而笑的阿光和蔡小姐。他们订婚了?他们竟然订婚了!他们甚至召开了媒体招待会!他们甚至……要尽快举行婚礼!
阿光,为了公司,你可以不要我,不要孩子吗?为了公司,你竟然能残忍的如此对待我!阿光,你说过你爱我的,可是爱呢?消失在你的事业心里吗?
我清楚这一切的利害关系,就算你不说,我也清楚。所以你不给我打电话,是怕内疚?所以你不打电话,是怕对不起孩子而惭愧?阿光,我对你……突然好失望。
xxxx年x月x日天气小雨
我不敢回家,我在外面徘徊了两日。可是云海市薄氏和蔡氏联姻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就连路人都在讨论,我觉得我要被逼疯了。阿光依然没打电话过来,他一定不知道,其实我已经离开云海市了。
阿光,你如果打算躲一辈子,我该不该就让你躲一辈子?
我想回家,我想躲在爸爸的怀里哭,我想告诉哥哥我所受的一切委屈。
可是我也害怕回家,怕如此的我会让他们觉得丢脸。
果然……我的害怕成真了,爸爸当着我的面,当着我肚子里孩子的面甩上了门。他们不知道,此刻的我已经心灰意冷,此刻的我真的好累好累,此刻的我,只是想要一个温暖的怀抱和港湾,我想冷静一下,我想让自己不用那么伤心,可是为什么天下之大竟然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
这是日记的最后一篇。再往后,只有还没来得及记下前尘往事的白纸。
------题外话------
——马上回云海市去,继续和薄家斗。o(n_n)o~
113 回国
薄荷将日记重新锁好,放进包里的最里层。推开窗户,看着外面的白色世界,薄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她知道,母亲说的都是事实。那个人,的确会为了公司牺牲一切。在他的眼中,什么也比不上他的公司重要,比不上他的事业。所以他可以把她卖给湛家,同样的他在二十八年前抛弃了身怀六甲的母亲而和前女友旧情复燃的婚姻结合,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薄荷并不觉得意外,这和他们料想的真相有些相似。
可是薄荷能感同身受白合当年的心情啊,不被长辈认同,被出卖的感觉,被抛弃的感觉,那种绝望和失望,那种心痛……只怕妈妈当年会比自己更伤心更失望更难过吧。
为什么他总是重蹈覆辙的上演着一幕又一幕相同的戏码?为什么他总是出卖爱他至深的人,把人伤的遍体鳞伤却从不后悔?薄荷为自己的母亲感到心痛。可这日记所记录的也只是一部分真相而已,离开白阳镇之后妈妈去了哪里,她为什么会被交给薄家,而这二十八年妈妈何去何从,依然是个谜。
薄荷紧紧的握住拳头,这一次回去,她一定要全力出击,将这件事所有的谜底统统揭开!
薄烟婚礼那一天,薄荷还在农场里。
旁边堆着雪人,背后是舅舅他们划船的笑声,还有醇儿坐在黑马上面漫游的散步。薄荷还记得,那天傍晚醇儿才将电话给自己回拨而来,醇儿也并没有仔细的交待究竟去了哪里,又究竟做了什么,只道是忙过了头。薄荷当然不怀疑,因为第三天醇儿就带着舅舅舅妈他们来到农场里一起玩耍。不过表哥和表嫂回过了,白阳镇的生意真正的离不了人。
薄荷在雪人旁边坐着素描,薄荷除了喜欢游泳之外还有一个爱好,那就是偶尔素描。可是她一直技艺不精,素描出来的图像都不太精湛,这就是自学的后苟。
“小姑。”醇儿突然挥手大喊,薄荷伸出自己的铅笔摇了摇,醇儿咧唇一笑:“把我画的好看些啊!”
“知道啦,丫头!”薄荷摇了摇头,低头继续勾画,以至于湛一凡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她也不知道。
“什么时候,单独给我素描一张?”从背后拥来,薄荷只觉得腰间一紧,背后一热,而自己手下一个颤抖,这次好不容易画的有些模样,却叫这样给突然毁了。
湛一凡似乎也发现自己毁了一幅好画,低下头用下巴蹭了蹭薄荷,有些讨好的意味。
“走开啦,你看,都是你。毁了吧?”
薄荷干脆将已经毁了的素描揉成一团,大半已经完成,再小小一会儿的时间一定能成为她人生中画的最好的那一张。越想越恼,甚至扭动胳膊想让抱住自己的男人自动离开,可湛一凡岂会让自己的女人甩开自己?反而更用力的抱紧了怀里的薄荷,不甚甘心的道:“那你画我。”
“除非你脱光肯让我素描你的裸体!”薄荷早就想画裸体了,可惜一直没机会。
湛一凡脸色一顿,怀疑的看着薄荷却眼露暧昧:“你确定?”
薄荷一把推开湛一凡凑近的脸:“别想歪了。”
“我又没想歪,宝宝你想到哪里去了?”湛一凡开始亲吻薄荷的脸颊,一点一点到开始轻舔。
“哎呀……别这样……”薄荷顾忌着舅舅他们在附近,缩着脑袋不想让湛一凡亲昵。可越是这样,在外人眼中看来便越是打情骂俏的动作。醇儿骑在马上‘啧啧’的摇头看着自己小姑和姑父‘打情骂俏’的画面心里那个羡慕嫉妒啊。不过,想起自己和李泊亚的关系,醇儿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
那天之后,李泊亚就赶来见了姑父湛一凡一面,然后就自己先回了中国。
而醇儿呢,则努力的守护着那个秘密,两个人甚至没有交换电话号码,在醇儿看来,既然自己已经打破那个禁忌了,既然已经要决心走出对梁家乐的执著不甘,不如就将在此转移自己的专注力。和这个男人上床的时候,醇儿的确只有满心的快乐和愉悦,好像什么都可以忘记,只记得那淋漓尽致的快感,什么人什么事都可以忘记。说她天生淫荡也罢,如果做ai可以忘记那些不快,可以改变自己的专注力,对她自己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醇儿?醇儿!”薄荷大喊了几声,醇儿才‘啊’的一声醒过身来,“小姑,怎么了?”
“舅舅要喝水,谁在你那里,你给你爷爷拿去一下。”
“哦。等一下。”醇儿立即驱马向河边走去,然后翻下马将水瓶递给自己的爷爷。爷爷接过来看着醇儿面露疑色:“醇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最近总是发呆的样子。”
“没有啊,爷爷。我只是在想,雨辰学业再忙,也不至于真的不来看我们一眼吧?”
醇儿的话刚刚落下,就看到爷爷和奶奶的脸色沉了下来。薄荷也正和湛一凡走了过来,氛围顿时有些诡异,薄荷只隐约的听到了‘雨辰’二字。
她当然记得表哥和表嫂还有一个孩子,也就是醇儿的亲弟弟白雨辰。据说在英国曼切斯特大学正念大一,薄荷婚礼的时候也向醇儿提过让她打电话唤雨辰前来,自己也能见见这个侄子。可醇儿竟然未打电话便直接拒绝了这个提议,薄荷当时心里虽然有些想法却也一直没有说出来,现在听见雨辰的名字又看着舅舅和舅妈突变的脸色,薄荷就算再打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乎也不可能了。
“怎么,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吗?”薄荷和醇儿一同在岸边蹲下来,舅舅和舅妈对视了一眼,舅舅放下船桨叹了口气:“荷儿啊,不管你的事。那孩子,和我们老人家有心结。”
“心结?”薄荷又看向醇儿,醇儿见自己的爷爷都已经开口便也点了点头:“嗯,雨辰都已经四年没回家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四年没回家?现在也不过十八九岁,那不是十四五岁就开始一个人在英国?这孩子,究竟是太能耐,还是叛逆过了头?
“醇儿,扶我上去。”舅妈突然伸手向醇儿而去,薄荷站起来:“我来吧。”伸手将舅妈小心翼翼的扶上来,舅妈拍了拍薄荷的手背笑着轻声道:“谢谢啊。”
“舅妈,不用和我这么客气。”薄荷知道,这些年也没有联系,舅妈肯定比不上舅舅和自己的血浓于水的亲情,可是这么生疏,薄荷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舅妈是谢谢你关心雨辰。那孩子,当初因为家里面……现在只怕是不肯回来了,我们只当是白养了他了。”
醇儿立即在一旁嘀咕:“奶奶……这话可不能让我妈听见。”
舅舅也从船上下来,听见醇儿的低呼一声轻呵:“你妈听见又怎么啦?那孩子就是让你妈给溺惯出来的。”
薄荷看向湛一凡,湛一凡向她轻轻的摇了摇头,薄荷只好再也不问什么。
将舅舅和舅妈送回房间休息,薄荷和湛一凡在回去小木屋的路上,薄荷挽着湛一凡一边走才问:“刚刚你为什么不让我再问下去?我想,如果我再问,舅舅也会告诉我的。”
湛一凡牵着薄荷的手慢然前行,听了薄荷的问题,低头笑了笑终于道:“想知道,我们可以自己去了解,舅舅他们烦心,我们也不必提及他们的伤心事。”
“我倒挺想见见那个雨辰,能让舅舅如此头疼的人好像除了我妈之外,就只有他了。”
“我让人去给你查一查。”这对湛一凡来说,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
“嗯,有时间,一定要见一见。”薄荷开始期待起来,更期待的是将白雨辰找到,让他和舅舅、舅妈他们见上一面,也许再多的矛盾纠葛也就此画上句号消散了呢?
可是这一次薄荷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刚刚回到木屋湛一凡就接到有力打来的一通电话。似乎云海市出了大事,湛一凡必须要赶回去。湛一凡既然要回去,薄荷自然是要跟着的。而醇儿听见薄荷要回去,便也要跟着,倒是舅舅和舅妈似乎在昨天提到孙子之后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也没打算跟着湛一凡他们一同返程。
湛一凡提议让西蒙送舅舅和舅妈亲自去曼切斯特大学看望白雨辰,也是希望他们能放下一个心结。舅舅和舅妈都已经七十岁了,他们经不起岁月的太多考验,当下也就不犹豫答应了湛一凡的提议。
于是,薄荷、湛一凡和醇儿三人告别了湛家开始返程。
为什么只有他们三人呢?因为婆婆宋轻语自觉完成了儿子的终生大事便非常‘识趣’说不去打扰他们二人的新婚蜜月,要给他们留二人世界。薄荷大囧,湛一凡似乎为云海市的大事所扰,整个告别过程都没有什么表情可言。
因为行程匆匆,所以这一次湛一凡启用了湛家的私人飞机。停在希思罗机场的私人飞机从仓库里开出来,薄荷被湛一凡拉着上了飞机,醇儿半张着嘴心里感叹着资本家的腐败,面上却是丁点儿都不敢表露出自己的鄙视来。
相比一般的私人飞机,湛家的私人飞机并不腐败。因为开出来的这一架比较小型,所以里面也只是简单的休息客厅一般的装饰,皮质沙发,茶几,红酒和电视,还有便是那咖啡色的毛绒地毯。
薄荷脱了外套,醇儿已经躺在沙发上叹息:“好舒服啊,我就可以睡这回去了!”因为沙发很大很长,三个方向围绕,三个人躺下来都足够。
薄荷有些担心自己回去依然会晕机,湛一凡从衣服里拿出晕车贴将薄荷拉过来:“趴我怀里。”
他们走得匆忙,他从哪里拿来的晕车贴?
不过薄荷还是乖乖的趴了过去,醇儿捂着自己的眼睛大喊:“非礼勿视!”
湛一凡瞪了醇儿一眼:“该哪儿来,滚哪儿去。”
“姑父你就不能对别的女孩子温柔一些吗?”每次都凶巴巴的,哪个女孩子会喜欢他啊!
湛一凡勾唇冷冷一笑,看着怀里的薄荷轻声道:“我的温柔都给你小姑了,没有闲情逸致再给别人。”
“呕……肉麻。”醇儿跳起来,赶紧躲开。
薄荷推了推湛一凡,也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别再当着她的面说这些了,她毕竟是晚辈。”
湛一凡低头看着薄荷点了点头:“嗯。”
贴上晕车贴薄荷又喝了一点儿咖啡,湛一凡才命令飞机排队起飞。薄荷一直头枕着湛一凡的腿躺着,相比起刚来英国的时候感觉好了很多。一路上虽然也昏昏沉沉却也没有再吐,中途还吃了一点儿东西。醇儿拿着电子设备在一旁忘我的玩几个小时又睡几个小时,薄荷则一直处于昏昏沉沉中,直到湛一凡叫她,说云海市到了。
重新踏上中国的领土,踏上云海市的土地,薄荷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这里是生她养他也是她最习惯的地方,而她同时也明白,伦敦是生养湛一凡也是他最熟悉的地方,所以湛一凡能在云海市长期陪着自己,这让她无比的感激。
小王开车来接他们,湛一凡却只让薄荷和醇儿上车,还交代道:“你回去休息休息,我晚些回来。”
“处理事情要小心,也要注意安全。”薄荷还记得他被名义帮所伤的事。后来她也多番注意了名义帮,那帮子人行事风格的确狠辣,不过现在已经被她列为头号需要注意的队伍了。
“我知道,小王让张姐给夫人做些好吃的。”湛一凡对薄荷温温一下,抬头看向小王时,眼底已是一片冰冷。
小王立即答应:“是,先生。”
湛一凡上了一辆黑色的车,薄荷知道是他提前让有力他们安排的。看着黑车消失了小王才问:“夫人,可以走了吗?”
薄荷回过头来看向小王试问的眼睛,淡淡而答:“走吧。”
醇儿没必要一个人回公寓,也就跟着薄荷去了西区。薄荷在路上给以为打了个电话,洛以为听见薄荷回来就立即说要来找她,于是等薄荷和醇儿到了西区湛家洋楼别墅时,洛以为已经坐在客厅里喝了半个小时的下午茶了。
“薄荷,你终于回来了,可想死我了!”洛以为按着薄荷便扑了过来,醇儿则浑身瘫痪的在沙发上躺下来:“从机场回来好累哦,饶了两个小时的高架,云海市的交通怎么得了?比伦敦还严重!”
薄荷其实也挺想洛以为的,虽然也遗憾自己在英国的婚礼她没能参加上,可是在云海市的那场婚礼洛以为的出力又出人自己是已经满足又感动了。薄荷有些话想和洛以为说,便拍了拍醇儿躺在沙发上的身子道:“上去休息。”
“小姑你要和你闺蜜说话,就要无情的抛弃我么?”醇儿撅着嘴一脸小委屈的模样,洛以为朝着醇儿吐了吐舌:“小丫头,知道我是你小姑的闺蜜,是不是该叫我什么啊?”
“不要。莫名其妙的多了好多叔叔阿姨,你相当阿姨,还是让我小姑给你生个娃娃出来叫你阿姨吧!我上去休息了!”醇儿嘴上说完知道小姑要拿自己瞪眼睛了,爬起来便以最快的速度溜走。
薄荷无奈的笑着摇头:“她就是家里太惯着她了,加上太熟悉所以嘴上没遮拦,你别生气。”
“怎么会,反而觉得她挺可爱的。”
薄荷告诉醇儿的事,是在英国的时候和洛以为聊天时说的。薄荷觉得有些事也没必要瞒着洛以为,洛以为如果因为这些事而和自己产生误会间隙,那才是她得不偿失,她多辛苦才得到这么一个死心塌地的朋友啊?
“来,我们到那边去聊。”
薄荷指了指卡座的位置,洛以为立即跟着薄荷而去,刘姐在路上就接到小王的电话通知说已经接到夫人,并且准确的转达了先生的命令。所以张姐和刘姐便立即起锅,于是薄荷和洛以为一坐下,她们便将两个小时内炖好的香菇鸡汤盛了上来。一人一盅,热乎乎的,喝着特别的暖。
薄荷尝了几口,全身都舒服了,又问张姐:“还有吗?”
“有的夫人,还有三盅呢。”
“给表小姐盛一碗上去吧,顺便看看她在做什么?”薄荷怕醇儿因为自己拉着洛以为说事而离开她会让她郁闷生气。
“好的,我这就去。”张姐转身便去忙,刘姐把糕点和热乎乎烫好的红茶也放了一壶在香薰灯上也识趣的退了下去,左下无人了薄荷才问洛以为:“这些天,云海市发生过什么事吗?昨天薄烟的婚礼怎么样?”
其实薄荷虽然昨天没有参加薄烟的婚礼,可她也让洛以为关注了一下。
“是前天,谢谢。你该不会忘了你在飞机上白白的空了一天吧?”
薄荷还真把时差给弄晕头了,低头又喝了两口汤承认:“好吧,我承认我糊涂了。怎么样?”
洛以为耸了耸肩:“轰动全城呗。薄家和容家给她准备的婚礼,可比给你准备的婚礼厚足多了。我看那容检察官也没点儿你的含蓄,该多高调就多高调,虽然他没有接受新闻采访,可是那薄烟却是说了不少。哦,我给你录了一段视频。”
洛以为将包包里的摄影机拿了出来打开递给薄荷,薄荷点击播放,画着精致妆容,看不出肚子的薄烟抱着十几个话筒笑脸盈盈:“感谢各位媒体对我和丈夫子华的祝福,我们的婚礼虽然举办的有些艰辛和心酸,可是我们始终都会带着最宽容最理解的心去看待一切……”
还能在虚伪一点儿吗?薄荷将摄影机还给洛以为,洛以为可惜的看着被关闭的视屏有些惊诧的问薄荷:“这就不看啦?”
薄荷拿着圆圆的勺子喝了一口汤,淡淡的‘唔’了一声:“没意思,不想看。”
“她这可是在指责你没来参加她的婚礼!”
“她面子很大吗?”
“而且据我所知,你这个妹夫,应该是你上司哦?”妹妹的婚礼不参加就算了,上司和妹妹的婚礼一起翘掉,似乎有点儿说不过去?
“大不了补送一个红包。”薄荷挠了挠头,抬头突然看向洛以为:“你前些天说有事要和我说,现在说给我听听。”
“我……”洛以为的表情却变得有些犹豫起来,该怎么说啊?说她和有力在试着相处?不得不说,那个有力自从那一次谈过之后,他就收起了那好色的眼神(虽然偶尔感觉他在偷看自己),然后转变了温柔攻势。怎么个温柔法?他那个凶样子也实在没有什么温柔的表情和温柔的事情可以做。每次一笑,洛以为都觉得有力那笑得比哭的还难看,还恐怖。但是,他的行为她基本还是满意的。一天三顿,几乎都没落下,就连她有时候在医院手术太忙,回到办公室都有一个便当躺在办公桌上。
如果不是她早就明白他一直以来的目的,她也许还真的会陷入这么一个温柔攻势。不是她内心不够坚强,而是这么一个外国型男却每天系着围裙在厨房里转悠,然后还给你准备便当,还乖乖的陪你看电影不动手动脚,甚至偶尔陪你出去吃一顿,也不看别的女人一眼。这么一个花心大萝卜突然变成萝卜叶子,她要不是知道他的真实内在的那点儿肮脏心思,她指不定还真的又陷入这段本就不该开始的感情了。
洛以为觉得有些心烦,她不知道该不该和薄荷说。薄荷会不会看不起她?会不会嗤之以鼻?有力也说过,薄荷对他意见颇深,洛以为知道说出来她一定回立即遭到她的否决的。可是洛以为却还是想继续试试,真的想试一试……至少要让自己对这个男人失望吧?虽然会再次受伤,可是她就是很想知道,这个男人究竟什么时候会让自己失望。多变态的自虐狂!
虽然她曾经说过要让薄荷至今以后给自己把关看男友,但是有力算得上是男友吗?洛以为不知道,其实她根本没有拿真心进去,她甚至以为不过十天他就会露出饥渴想女人的真面目,谁知道他竟然坚持了二十多天?他像是打定主意了要和她培养感情,虽然不算明目张胆,但是现在医院里许多人都知道自己好像有了一个正在交往却非常温柔体贴的男朋友。但是洛以为不知道他还能继续坚持多久呢?所以她忐忑,这事儿是真的就开不了口了。
“没……没什么。就是前些天遭遇医院里的一些麻烦事儿而已,现在都过去了。你呢?你不是也有事要和我说?当初在电脑里也说得不清不楚,什么你自己的真正身世?”洛以为迅速的岔开话题,虽然这也是她心里非常好奇的一件事。
薄荷盯着洛以为看了一会儿,盯得洛以为颇为心虚。只以为薄荷发现了什么,自己的心理防线也在一层层的崩塌,知道薄荷轻轻地‘唔’了一声,移开视线洛以为心里才松了一口气。薄荷毕竟是薄荷啊,检察官毕竟是检察官啊,她要审视一个人的时候,那双眼睛绝对具有绝对霸气的杀伤力。
“就如我之前说的那样,醇儿是我的外甥女。其实……我不是蔡青奕的女儿,我的亲生母亲失踪了,我在找她。”
洛以为虽然有点儿白,可是她不傻。薄荷在英国提及这事儿的时候,虽然不是太清楚,可是洛以为也七七八八的猜了一些,没想到事情还真的是这样?
“果然……豪门故事多啊。那你现在有什么线索没有?找到伯母了吗?”
薄荷摇了摇头:“虽然比之前的线索多了许多,可是依然没有什么头绪。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我不是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是什么意思?”
“我……应该是双生子之一,妈妈当年怀的是双胞胎。不过对方是男孩还是女孩我就不清楚了。你们洛家是中医世家,在全国你们都享有一定的名誉,所以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私下里也能帮我留意一下与我长相相似的人。女人,男人,都需要留意。”
洛以为有些恍然的点了点头:“听着真玄幻啊,我会帮你留意的,也会让我哥帮你注意,还有因为。不过……你的身世怎么这么离奇啊?不过这么说来我倒是理解为什么薄烟的妈妈一点儿都不像你亲妈,也理解为什么你和薄烟两个人完全南辕北辙,无论长相还是性格。”
薄荷表情严肃:“不能告诉他们我的身世,我怕走漏风声被薄家先听到。”
“嗯……好吧,那我就特意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长得相似的人,展开这个话题去和家人神聊,可以说你和醇儿,但是不必挑明你们的亲戚关系?”
薄荷想了想点头:“这个可以。”
洛以为呼了一口气:“又有事情做了,你放心,我会帮你多留意的。不过你确定薄家那边……不会知道吗?”
薄荷看着洛以为,轻轻的弯起嘴角勾起一抹较冷的笑意:“其实,我和薄烟有一点儿倒是颇为相似。”
洛以为打了个寒颤,搓了搓手臂看着薄荷却是一脸怀疑的道:“你就别侮辱你自己了。”
“呵……”薄荷笑而不语,她和薄烟唯一相似的地方,那就是……他们都很会演戏。薄烟会博得大众的同情,她又岂会做让大众厌弃怀疑的事情?
“夫人,表小姐不在客房里。我找遍了每个房间。”
薄荷挑眉:“我房间呢?”
“也……没有。”
薄荷看向洛以为,洛以为摇了摇头:“我没看见她出去。”
薄荷心里疑惑,明明就没出门跑哪里去了?
小王帮张姐搬东西进来,听到薄荷她们说的话便插嘴道:“夫人,我看到表小姐翻窗户出去了。”
“翻窗户?”
小王颔了颔首,然后又低头继续搬运东西到厨房。
薄荷心里的疑惑不消反重,这丫头为什么会翻窗跑出去?出去是她薄荷不会批准或者所……她不能知道的吗?
洛以为陪着自己吃了晚饭就回去了,薄荷又给醇儿打了个电话,可是一直没人接,薄荷有些担心。难道找梁家乐去了?薄荷又给梁家乐发了个短信:“醇儿联系你了吗?”
许久,梁家乐很没良心的回复了一条过来:老大你回来了吗?白玉醇联系我做什么?我和她不联系的啊。
薄荷摇了摇头,梁家乐这个笨小子,应该是至始至终都没发现过醇儿的感情。醇儿对他那么别扭的态度,他就真的一点儿都不觉得特别?
十点左右的时候,醇儿没回来,湛一凡也没回来。
薄荷还是给湛一凡打了个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起,然后就是湛一凡有些急切的声音:“宝宝对不起,我忘记给你打电话了。”
薄荷知道湛一凡忙着回来就是处理公事,所以并不生气。
“是我自己想给你打电话来着,你在忙事情啊?”
湛一凡叹了口气:“回来和你说,有力受伤了,有些严重。所以我现在在医院,今晚可能不回去了,我要和李泊亚去处理一下这件事。”
薄荷的心一跳,昨天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是名义帮吗?”
“还不确定。事情是在道途发生的,所以宝宝今晚你自己睡,知道吗?”
“嗯……你吃饭了吗?喂……”薄荷的问题还没问完那边的电话却已经挂了,薄荷有些担心湛一凡根本没吃饭,却也有些担心有力的伤势,应该不严重吧?可是湛一凡的口吻听起来好像并不轻松。道途发生的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薄荷疑惑,却也只能耐着性子等着,等明天湛一凡回来再问吧。
而她,明天决定回薄家去一趟。
这么大件事,都被薄烟给指责了,她能不回去吗?而且,她有心思从薄家入手调查妈妈后来经历的事,还有薄烟不知道有没有拿到蔡青奕的日记本。虽然那日记本里大部分扭曲了真相和事实,可总能知道一些毛鳞凤角和大概。
薄荷想着明天去薄家该做些什么,电话却又响了。拿起来一看是洛以为?
薄荷接起来,转身靠在梳妆台上才笑了笑问:“怎么,想我了?过来陪我睡吧。”
“去,我怕湛一凡会杀了我。”那个男人的霸道和占有欲可是洛以为非常清楚的一件实事。
薄荷挑眉:“放心,他今晚不回来。”
“哎哟?这么快就出去找小三了?”
“洛以为,你骨头痒了吗?”
“嘿嘿,我错啦。他为什么没回来,你知道吗?”本来,洛以为就是来试探一个人的下落的。
“哦,他有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