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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鹰帅的打扮是越来越随性了,心里多少有些这么想着,他们都没有留意到南宫苍敖脸上的神情,用温如风的话来说,那就叫欲求不满。

    “鹰帅——”骆迁远远走来,也是一番打量,仿佛刚起床或是刚睡下,连衣物都没来得及穿好的男人披散着黑发,双臂环抱,眉头紧皱。

    “怎么回事?是山下失火了?”往山间眺望,浓烟弥漫,正往山上升腾,南宫苍敖看出山下火势,脸上愈加难看。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林子里着起火来,这火一着就越来越大,难以控制,为防它烧到山上或是牵连山下百姓,我已命人去救火,楼里有空的人也都去了……”骆迁说到这里忽然停顿,觉出不对。

    南宫苍敖面色一变,表情在一瞬间变得冰冷彻骨,“蠢货!”

    骆迁的背上起了一阵战栗,冷汗倏然而下,“楼主——”

    他的话未完,南宫苍敖已几个起落,疾风般掠向君湛然所居的别苑,别苑外并无人看守,别苑之内只有一个君湛然,倘若来的是普通高手,要伤他并不容易。

    可若是几个高手一起……皇宫大内,暗卫之中高手如云,一个君湛然可以对付,两个也不算什么,但三个四个,五个六个又会怎么样?!

    他是当今平康皇的眼中钉肉中刺,而平康皇煌德此刻恐怕已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

    竟选在此时,胸膛里仿佛有团火焚烧起来,南宫苍敖不怒反笑,冷笑震天,一褪刀鞘,遮日刀红光乍现,刀锋嗡鸣阵阵,直冲别苑而去。

    第六十一章 赔偿

    山巅别苑,位于雾涛亭之侧,隐于竹林之中,风拂过处,竹叶沙沙,此地的宁静与山中大火如若相隔两世,知道着火,但君湛然还未离开,他腿脚不便,而他的轮椅此刻还留在雾涛亭内。

    就在南宫苍敖从别苑离开不久,苑外,十数条黑影从山下跃来,为首之人大了个手势,十多人几个起落,黑影一闪而过,进入苑中。

    雾楼的守卫很严,若是普通江湖人擅闯扶鸾山,除了山脚能行,接下来走至半山腰便会被暗哨发现,更别提上到山巅。

    但若是在这里放一把火,情况又是不同,山中大火引起混乱,忙于救火,守卫必然疏于防范,这是个声东击西的办法,虽然老,却总是很好用。

    别苑之中无人,君湛然从不需要自己住处之外有人看守,十多人鱼贯而入,并未遇到什么阻碍,这栋别苑很大,层层走进,最里面便是卧房。

    卧房之内毫无声息,兴许是知道里面的人是谁,也知道这位鬼手无双的手段,这些人又显然训练有素,谁也没有开口,一齐停下,霎那间出手如电——

    黑色椎状物刺破空气,如雷如电疾射而入,君湛然若是在他们面前便会认出那是奔雷堂下最出名的奔雷梭,一枚奔雷梭便可炸毁半边巨岩,更何况是十多枚。

    他们已能想象到奔雷梭一齐炸开的景象,不见丝毫感情的眼睛里也泛起一股热度,假如能除掉里头的人,那就是一桩天大的功劳……

    动作飞快,奔雷梭一出手脚下就是一点,仿佛十多个人本事一体,往后急退,只等奔雷梭炸开。

    一旦炸开,不仅这间卧房,整座别苑都将炸得支离破碎,里面的人自然毫无生还之理,留下的只会是血肉模糊的碎片。

    就在这眨眼之间,十多人已退出别苑,但,预料中的巨响并未出现。书稥冂第尐腐

    别苑里半明半暗,不闻声息,就像从来没有什么奔雷梭,那十多枚能毁了这里大半山头的火药利器,好似泥牛入海,再没有任何反应。

    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几人相顾愕然,为首之人略一思量,打了个手势,再度潜入。

    静悄悄的别苑,依然是静悄悄的,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十多人的脚下没有发出声息,缓缓再次走到卧房门前,门已打开。

    黑色的奔雷梭在一双发白的手中。︱shu香n第·囡xiao︱

    那双手修长白皙,却丝毫不像女子的手,不见柔软,有的只是力量和不祥之感,有力的是他的手指,不祥却是他指上所持的东西。

    只见十多枚奔雷梭被捏在指间,仿佛把玩什么有趣的东西,轻轻在手中抛掷着,男人就坐在椅上,衣衫未整,却偏有种尊贵深沉的气度,那双寒星似的眼睛看着他们,就如看着死物,和他看着手上的奔雷梭的时候毫无差别。

    “你们知道我是谁,还敢用这种东西,只能说你们的胆量不小。”那双手在半明半暗之间仿佛有种魔力,牵引着所有人的视线,无法从他指上离开。

    视线一动,便不能保证奔雷梭会否还在他的手上。

    他竟将十二枚奔雷梭全数接了?!十多人一起看着那双手,眼底写有震惊,也充满警戒。书/楿尐 腐手打

    “本是对付他人的利器,却被他人所用。”不疾不徐的话音飘飘荡荡的,带着点笑意和冷意,椅上的人望着手中的黑色长梭,缓缓的问,“不知道……你们是否想亲自尝尝奔雷梭的滋味?”

    一抬眼间,笑意诡谲,奔雷梭在他手里漂浮起来,如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底下轻轻托着,只看得他们心头大骇,如此功力,除非有几十个奔雷梭,令他应接不暇,否则只是找死。

    “撤!”为首之人一身低喝,不见作势,十数人身形往后倒飞出去,去势如电。

    他们快,但君湛然手中的奔雷梭更快,黑梭仿佛被一条无形的线牵引,朝他们身前追来,如影随形,直追的他们退出别苑,退至门外。

    本以为里面的人鞭长莫及,没想到奔雷梭的去势竟依旧不停!

    君湛然是何人,鬼手无双绝非浪得虚名,擅用暗器,必先擅长操控暗器,奔雷梭里即便塞满火药,但从另一种角度而言,也就是威力更大的暗器而已,又岂会超出他的掌控。

    视线注视窗外,眼角微挑,一声冷笑,君湛然的指尖微动——

    轰然一声巨响,别苑之外草木纷飞。

    一枚奔雷梭在院子里炸开,气浪将十多名暗杀者弹出数丈,没有一个人受伤,但人人都狼狈不堪,刹那间他们明白,里面的人没有想马上要他们的命,而是在借用奔雷梭戏耍他们。

    “你们再后退一步,我便杀你们中的一人。”淡淡的语声从里面传来,就像在说今日天气不错。

    十二人一起停在原地,竟不敢妄动。

    这一声炸响,惊天动地,别苑之外的地上多出一个大洞,爆炸声是在山巅响起,阵阵回响,惊动整座伏鸾山,在别苑附近的人耳闻爆炸声,再一看方向是从别苑传出,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别苑之外顿时多了许多人,“楼主!”

    惊叫声中混乱顿起,他们来的实在不巧,却正合了那十二黑衣人的心意,如此一来,即便里面的男人占尽上风,难道他还能不顾手下性命,扔出奔雷梭吗?

    十多人撤往山下,已知今日无望,毫不恋战。

    就在此时,一声鹰啸响彻云霄,半空中如有一双巨大的黑翼将日色笼罩,一道红光似血直迫而来,“湛然,你怎么样?”

    高声朗喝,其中满是关切焦急,刀光直指,拦住了那十二个人的去路,煞气腾腾,别苑之内有人好像笑了笑,“别杀了他们,我还有用。”

    知道君湛然无恙,南宫苍敖便即刻安心,冷笑如刀,“不杀,做别的总可以吧。”

    刀光起,割开空气,也割开血肉,那十二人避之不及,脸上都被割开血口,一张脸上顿时鲜血淋漓,他们已知对方有心留他们性命,却仍不敢掉以轻心。

    因为有时候,不死比死还要痛苦。书楿囡小首橃

    “其他人都退下,让我来。”南宫苍敖并非雾楼的人,而是来自鹰啸盟,但他的话在雾楼一样起作用,骆迁带人紧跟在他身后,闻言马上后退,将别苑重重包围起来。

    今日他们十二人插翅难飞,已经由此觉悟,十二个黑衣人突然一起站定,从发髻里拿出一个东西来……

    “想死?没那么容易!”刀光闪过,一阵抽响,不用刀刃,刀身从他们脸上扇过,满嘴鲜血和牙齿,还有尚未来得及吞咽下去得毒药,一起从口中喷出。

    血雾在空中弥漫,南宫苍敖不见动容,脸上的笑意令人胆寒,他每走一步,那十二人便多一份骇然,仿佛看到阎罗。

    “先别动手。”君湛然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拿刀的男人便停了下来,“你要如何?”书/楿尐 腐手打

    “我想见见他们。”这十二人来自宫中,暗卫换了一批又一批,这一次的这几个……

    让骆迁将人看好,南宫苍敖进入别苑,椅上的人坐得好好的,手边放着一排十多个奔雷梭,亲眼见到他无恙,满是煞气的脸色才缓和下来,上前拉了拉他松散的衣襟,“你真的没事?”

    他还要再次确认,君湛然笑起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有事?”随即眸色一沉,似笑非笑的看他,“你又当我是谁?”

    当他是需要人保护的残废?还是必须在他身后躲避危险的无用之辈?

    南宫苍敖顿时领会,“是我失言,我这不是因为担心你的安危,你当知道,有句话叫做关心则乱。”

    他牵起君湛然的手,“能与我交手不处下风的人岂会轻易为人所害,但知道是一回事,着急又是另一回事,这完全不是自己所能控制,你可明白?”

    他似乎忘了此刻外面还有不少人在等着,竟拉着他的手放在心口,诉起衷肠来,君湛然扯动嘴角,随即看到那双凝视于他的鹰眸,虽然方才的话像是调笑,他的眼中却毫无半点戏言之意。

    被硬是搂在南宫苍敖心口的掌心下,感觉到一阵阵心跳,见过大风大浪,本当对这种场面习以为常的男人,心跳急促,若非为他担心着急,又是什么。

    君湛然敛下了笑,心底升起一股暖意来,叹息一声,环起右臂搂在他的腰间,“算你有眼。”

    另一只手紧紧握了握南宫苍敖的手,示意他,“带我出去。”

    “外面的那些人,一是擅离职守让你身处危难,一是对你不利罪无可恕,就让他们多等一会儿又何妨?”双眉一挑,漫不经心的一瞥窗外。

    隔着窗前纱帘,依稀能看到外面围满的人,外头明亮,室内昏暗,里面反倒是外面看不见的。

    狭长双眸往下注视,南宫苍敖拧着眉,“其实本来不该如此,赶回这里的路上我都在责怪自己,若非被先前的情欲冲昏了头,我怎么会没有想到这招调虎离山?湛然啊湛然,你可将我害了,想我堂堂鹰帅,鹰啸盟之首,竟也有失策的一天……”

    他低低叹息,说的是害,转眼眸底却掠过一丝笑意,“你说,你该怎么赔我?”

    俯首之间,说话之时的呼吸拂过脸庞,呼吸微热,若有若无的倾靠过来,嘴唇从他脖颈边轻吻而过,意图明显。

    暧昧的话语和动作,暗示着先前未完的事。

    “你对我做的事你自己知道,我还没要你赔,你就向我索赔,堂堂鹰帅难道连脸面也不要了?”放开南宫苍敖,君湛然一边回答,一边脸上的神情变得深沉难测起来,微微眯着眼,竟将拢好的衣襟拉了开来。

    南宫苍敖眸色骤深,在半昏半暗之间君湛然已解开外衣,一伸手将他拉近身前“这就算抵消了……”

    外面还有人等着,两人的唇霎时不浪费半点时间得交叠到一起。

    第六十二章 暗卫

    肌肤相贴,呼吸相融,两个人仿佛并成了一个人。

    安静的卧房里,唯有床幔轻颤。

    拨开汗湿的头发,君湛然的呼吸粗重,歪倒在床榻上的身体都能感觉到一阵阵热,从腰间一直

    往上烧去,烧进骨髓,烧进最深处,似乎要将他整个人都烧尽,半合着眼,汗水从脖颈流淌下来,又被南宫苍敖的舌重重吮吸舔去。

    床上幔帐不断摇晃,床上的人彷佛有些回忆不起这是怎么开始的,也许当时他的话出口没有细想,也许是被南宫苍敖的热切感染,也许他只是觉得,随心所欲地一回又怎样?

    总之,他看起来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紧紧抓着环绕到身前的手臂,齿间发出低哑的呻吟,似是痛苦又愉悦,浑身泛起情欲的潮红,抓着枕头的手指已拿捏不住,只管撑着床沿。

    南宫苍敖对此非常满意,伏于他身上的动作更剧,碰撞令床榻发出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