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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笑就开始给他读这本英文小说里的一段选段内容。

    “……爱你是我唯一重要的事,莱斯特小姐。有人认为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是一堆烦人的不得了孩子,也许事情真的是这样的……但你知道吗?莱斯特小姐,我觉得……爱是想触碰又收回的手。”

    男人的深情又温柔的声音把闻楹听得又有点想抱着他细瘦的腰轻轻地吻一吻他了,以前总听人说青春稚嫩的东西最难得,过了花期就会迎来注定的枯萎,但其实有些好东西就是要被岁月和光阴一点点积淀起来直到从里到外都彻底熟透了,自己主动散发出迷人的香味才最好。

    而本质上其实就抵抗不了蒋商陆对自己的任何诱惑,以至于压根不需要什么太多的理由也会在这件事上格外偏袒他的闻楹想了想还是在两人气氛显得很不错的时候,把放在床头柜上的那个纸袋子轻轻拿过来,又在蒋商陆有点意外的注视下那一条红的一条黑色的毛线围巾给他看了看。

    “这是?”已经猜到这东西是哪个小东西弄出来的蒋商陆忍不住就笑了。

    “我们的小侄女织的,她偷偷给我在门口花盆底下留了钥匙,我那天晚上自己进去找到的。”

    口气淡淡地解释着自己那天晚上的去向,想起那一晚在曾经和蒋商陆一起呆过的老屋子里找到邓桃留给围巾和信时,闻楹的眼神也柔软了些,接着他轻轻握着身旁的蒋商陆的手,总是情绪很淡漠的嘴角也难得有了点弧度。

    “你的教育很成功,不用再操心她以后脾气不好嫁不出去了,小桃真的是个好孩子。“

    ……

    【咦,婶婶,你发现信了吗?哈哈我就知道你这么聪明一定能找到!很有默契哦~】

    【先和你说声对不起,因为我们有事要去墨脱旅游啦,所以家里暂时没人了,蒋商陆个没良心的也没送我们,我已经决定一个月都不要理他了……不过你不要怪他哦,他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再忙,恩恩这点我可以作证,你自己和他遇见再仔细自己问他吧。】

    【忽然发现你都已经离开好久了,你应该不是和叔叔感情不好吵架了吧?我好担心啊,可我都给你们俩把围巾织好了呀唉……这其实还是我妈妈以前教我的,我从小就会给她帮忙绕毛线,她以前给我织,我现在给你们织,嘿嘿,快使劲夸夸我聪明吧~】

    【另外偷偷和你说件事哦,你走了第二天之后蒋商陆就开始想你了哈哈,我和哥哥都看出来了,他还在那儿装。】

    【唉,我有时候真的觉得,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天要评选最喜欢闻楹的名的话,蒋商陆一定能得一辈子。】

    【真的,我已经想不出来会有第二个人像他这么在乎你了,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太神奇了。】

    【所以我们都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对他好点哦,他真的很好哄的,你肯给他每天浇浇水,他真的就能给你开一辈子的花了,唉,怎么会有这么不矜持的花,一定是因为环境污染所以变异了,太丢我们全体小花的脸了。】

    【不过他还是有很多优点的对吧?我看的出来你对他是真的很好,唉,总觉得这种复杂的问题好像不应该我这个小孩子来操心,但是真的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离开他啊。】

    【恩,我还是很相信你们的,叔叔说他忙完就要来墨脱找我们了,希望到时候也能看见你,你的围巾是黑色,他的是红色的,等秋天天气变冷了就可以大家一起围上啦,是不是很棒?】

    【爱你们的小桃】。

    第63章 第十九树鲜花

    深夜的车内,手上握着把长拐杖的白发老人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他宽厚的肩上因为畏寒而披着较厚的大衣外套,一条畸形残缺的腿衬得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衰老可怜。

    可看他冷肃深沉的神情,却感受不到他身上丝毫的颓态,相反这怎么看都显得有些阴翳严厉的眼神,只会让每个和他对视过的人都打从心底的有点发冷。

    “老师。”

    脸色不太好地打开车门坐到萧骜的前面,宗明苑刚刚在外面接了一个电话,如今正是要将这些消息都传达给老人的时候,只是想到几天前他和蒋商陆之间爆发的那场激烈的争吵,宗明苑心里十分痛苦挣扎的同时却还是老老实实地冲萧骜低声道,

    “闻楹把蒋先生强行带走了,而且他好像知道我们在跟着他,故意给我们找了点麻烦。”

    “……恩,那就先不用跟着了,闻楹估计是觉得被骗了亲自来质问他了,咱们不用暴露自己就好,我这边暂时还不想和闻楹见面,这个比另一个还要难控制,而且身上的变数实在太多了,咱们目前的重心还是放在陈永明和探发科身上……另外,我刚刚交代给你的东西,今晚就布置下去吧,能不能让陈永明这个老东西好好吃点苦头就看这次的了……”

    听到之前和蒋商陆相处的貌似还不错的萧骜私底下非但没有关心一句蒋商陆,反而一门心思地只惦记着自己的那些针对地植办的计划,眼神黯淡的宗明苑心里有点发苦但还是缓慢而顺从地点了点头。

    他其实很想问一句,您难道都不问问蒋先生这几天身体怎么样了么,他可是被您活生生逼成这样的,您当初不是口口声声告诉我,我们做的这些不会有什么太严重的后果,只是一次象征性的警告么,可是话到嘴边,从来什么都是只听萧骜的宗明苑就又强行咽了下去。

    但脑海中红着眼睛盯着自己,嘴唇都泛着白的男人那厌恶的眼神却怎么也抹不掉,而想到这儿,因为被蒋商陆讨厌了,所以脸色相当难看的宗明苑刚准备和萧骜悄悄说上点蒋商陆的好话,哪怕是让他别再那么过分地对待男人也好。

    可还没等他开口,眼神若有所思的萧骜却忽然撇了眼宗明苑放在车座底下的那包包装精致的点心,又口气淡淡地问了一句道,

    “老鼎丰的长白糕,名苑,特意买了准备送给谁的?”

    老人这洞查一切的眼神让宗明苑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这包点心其实是他买了准备用来给蒋商陆道歉的,可是蒋商陆因为前两天的事完全不搭理他,搞得他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而见他这幅把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的样子,盯着他看的萧骜似乎很温和地笑了笑,又忽然以一种古怪的口气慢慢道,

    “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对他有点意思是吧?是觉得他当初豁出命来救了你,所以特别感动是吗?”

    被轻而易举地拆穿了心里一直以来某个特别难以启齿的想法,宗明苑一脸尴尬害怕地望着萧骜,右手掌发抖的样子显得实在有点可怜巴巴的。

    而见他这幅胆小怕事到脸都白了的愚蠢模样,面无表情的萧骜也没说什么,就那么像个和蔼又慈祥的长辈一样冲他眨了眨眼睛,又以一副好言安慰他的口吻笑着道,

    “这又什么好怕别人知道的,你是我的学生,我是他的长辈,就算你对小陆有点特别的兴趣也没什么,闻楹和他因为各自的立场肯定长久不了,我倒是觉得你和他很合适,不过他眼光可高着呢,你要是想彻底得到他,肯定不能只是以现在这样见不得光的身份,起码咱们得先把陈永明那样的败类弄下台去,你才可以名正言顺的让他变成你的所有物,不是吗?”

    萧骜这话听着有种禁忌又可怕的吸引力,至少刚刚对他还心生不满的宗明苑已经有点心动了。

    而完全就把蒋商陆当做一件可以随意交易,凭自己心情随便处理的物品一般放在嘴边随便羞辱,因为前两天那件事,已经不再坚持维持这温情而又虚假外壳的萧骜只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腿又口气淡淡道,

    “他这个人看着骨头硬,不好对付,其实弱点多的很,至少张婷被他杀了的这件事就是他最大的把柄,他总以为我会害他,一副耍心眼防着我的样子,真是让我看见就想起陈永明那个不怕死的老东西……所以我有时候真后悔没能把季从云和那两个孩子给及时抓住啊……不过没抓到也没什么,等闻楹彻底玩腻了他,他将来一无所有了还能指望谁?前提是,只要你都听我的,帮我好好的把咱们接下来的正事做好,你说怎么样?”

    “好……谢谢老师……”

    已经完全被萧骜嘴里说的那些龌龊的东西弄得开始浮想联翩了,脸色泛红的宗明苑在这大半年里日日夜夜都在惦记着的东西要是真的能得到,他绝对会越发地对他的老师,他的恩人萧骜死心塌地。

    想到这儿,宗明苑也没有耽误手上的事,兴冲冲就去将萧骜刚刚布置给自己的任务传达给了手底下的秘密行动科。

    再到深夜十一点左右,陈永明家宅子的外面先是隐约有了点细微的动静,接着几个形迹可疑的男人就扛着一大包沉甸甸的东西丢在了陈宅的门口。

    这一大包东西落地的时候动静有点大,在扎紧了的袋子周围还渗出点怪异的血气和可疑污渍,偏偏年迈的陈永明岁数大了为了活命总是睡得很早,他孙子陈珂前两天被人打了也一直住在医院里修养,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切的发生。

    等这伙人伴着夜色做完这一切就果断离开,那一大包怪异的东西就这么被留在了陈永明家的门口,十几分钟后萧骜那边收到了宗明苑的电话,老人知道事情办妥了,先是随意夸奖了他几句,又照例是看着自己的那条断腿发了会儿呆。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五六点,当在陈家工作的做饭阿姨天还没亮就起来准备做早饭时,女人先是打开门又在低头的时候不经意注意到了地上那个颜色奇怪的,有点可疑臭味的袋子。

    而当下就好奇地蹲下来又用手小心掀开来看了一眼后,看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的女人先是面色惨白地大喊了起来,又在捂着嘴痛苦干呕了一阵后惊恐地朝屋里面尖叫着哭喊道,

    “救……救命啊……老爷子,您快来啊……孙少爷……孙少爷出事了……孙少爷死了!!!!”

    ……

    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释放之下,难得睡了个好觉的蒋商陆挨着自家闻楹踏实又可靠的肩膀,一晚上舒舒服服地翻身都没有,就这么一觉睡到了清晨。

    醒过来的时候窗帘外头的天色隐约还是半黑的,但是他睡眠质量本来就不好,能有这么几个小时的深度睡眠简直比吃了什么减压药都觉得让身体感到轻松舒畅。

    从来都是跟着他一块醒的闻楹闭着眼睛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接着慢慢侧过身换了个姿势就把他贴得离自己更密实了点,而这样的举动直接造成了两个人的腿都被迫缠一块去了。

    “诶,我怎么觉得,你这趟回来之后好像忽然热情了不少啊?这开花期还要多久啊,你忍得难不难受啊……”

    从前已经基本习惯了和他的这种老两口一起过晚年生活的的相处方式,贸贸然感觉到他对自己变得和小年轻热恋期似的腻歪黏糊了,心里哪怕知道他这是植物生长期最正常不过的生理反应,可被他抱在怀里的蒋商陆还是没忍住笑了。

    而听见他这么问,打从昨晚起就一直沉默地压着身体里的火,现在大清早抱着他也没好到哪儿去的闻楹闭着眼睛慢吞吞地恩了一声,想了想还是口气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还好,你现在身体不好,不能随便乱来,让我抱抱你就可以了。”

    要说正人君子就是比较辛苦自己,蒋商陆看他这么表情严肃地坚持也实在没办法,就这么让坐起来靠在床头,精神上还有点犯困的闻楹这么和小姑娘抱布娃娃似的抱了一会儿。

    可若有所思地端详着自家小树苗越长越好看,却没有丝毫女气反而格外出尘俊美的脸,到底心疼小闻同志的蒋叔叔想了想还是十分主动地凑到他耳朵边上边,又勾着嘴角小声地建议道,

    “别了,咱们俩难得碰到一回,说不定过两天又各自有事了,用嘴还是用腿,你要不现在选一个?或者都试试看,看看哪个你比较喜欢,实在不行你想怎么样悄悄告诉我啊,我还有两小时才要走呢……”

    是正常男人都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还能把持住,靠在床头的闻楹用复杂的眼神看了眼面前一点没觉得自己这样不好意思的蒋商陆,一时间反而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而好半天心里实在有点意动的小闻同志俯下身凑到他耳朵边上轻轻地动了动嘴唇,又在蒋叔叔显得特别讨厌的低笑声中,避开他的眼睛不太自在地皱了皱眉。

    “……是你让我说的。”

    察觉到他开始难为情了,蒋商陆也不故意拿话刺激他了,干脆和昨天晚上在车里一样,拿自己的嘴唇亲昵地吻了吻他的侧脸,又在闻楹明显挺受用的眼神中忍笑着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