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所系,利为民所谋。让农民的生活有保障!』
慕容泥巴泪流满面……
慕容泥巴她老公轩辕狗剩在镜头外怒火中烧:尼给额放凯额婆娘滴手!
……
这厢气还没平,轩辕狗剩无意间转了转脖子,突然怒火值又提高了百分之百:“发财!!你家那只闷骚猫偷吃我家鱼苗呢你管不管了!!!”
查理叼着一尾鱼非常不爽,我哪里闷骚了!我骚得多光芒万丈闪瞎狗眼啊!不识货!
轩辕狗剩提起钉耙就追了过去,发财赶忙冲过去又是拉扯又是道歉——开玩笑,猫娃们都没爹没娘了的,这个叔虽然风|骚点,但好歹也是亲人呐!
轩辕狗剩老婆被人摸手的火气还没消呢,哪里肯依,钉耙挥舞得虎虎生风。
组特大哥甲看得一身冷汗,大哥你扔链球呐?!别一失手飞出来造成误伤!赶紧揣着银子追过去赔不是。嗯,重点是把凶器给收了!
组特大哥乙眯眼再看了一会儿,不对啊,这轩辕大哥的钉耙挥的好像是独孤九剑的路数……再回想刚才慕容泥巴撒鱼苗的动作似乎也有九阴白骨爪的意思…(喂你够了扔个鱼能看出个毛啊!!!)于是组特大哥乙也暗握怀里的匕首跟过去了。
热闹看了那头忽略了这头……这里不止一桶鱼苗……
也……不止一只猫……
只听娇嫩欢快的一声“喵呜!”,一只姜黄色的毛团就从怀仁袖筒里窜出来,有样学样地奋力扑向了背后的鱼苗桶……
……然后,力度没控制好,脚下一滑就进那口已经注水的鱼塘了……
“小——花——生——”怀仁凄厉地惨叫,扑通一声奋不顾身地跳下去救美了。
“怀——仁——”苏亦心凄厉地惨叫,扑通一声奋不顾身跳下去救娃了。
“为——什——么——我——是——蒙——古——人——”不通水性的组特大哥丙蹲在地上凄厉惨叫痛苦捶胸。
==b
开春时的池水,比冰水也暖和不了多少。太子倒是一下子就扑到了小花生搂在怀里,但是接着一扑腾发现踩不着底就立马慌了,张嘴要喊少傅,水就灌了进来。池水冰冷刺骨,从口鼻倒灌进胃里、肺里,全身从里到外都寸寸冻结的感觉,想弓起背咳嗽都无处着力。越挣扎沉得越深,上方的天空、云朵甚至鱼苗水草,在水纹中扭曲撕裂。他仿佛落入一个又冷又暗的异度空间,会抽取所有的力量和温度。
就在他闭上眼前的一瞬,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面前,焦虑紧张和疼惜。然后身上一轻,天空云朵、鱼苗水草忽然就清晰了。怀仁返身用力抱住苏亦心的肩膀,边咳边哭,还含糊不清地不断叫着少傅少傅,手臂勒得死紧死紧,显然是吓坏了。
苏亦心心疼得都不知道怎么好了,放弃了标准的救人泳姿,一边哄着不怕不少傅在呢,一边半抱着半踩水游向岸边。
组特大哥丙已经脱下棉袄,把他们拖上岸就赶紧包裹住,旋风似的送回了发财家。苏亦心一路紧紧抱住怀仁尽量不让他吹着风,又怕他惊吓过度不停地柔声跟他说话。
怀仁可怜巴巴地挂着他的脖子、偎在他怀里,一边抽泣,一边口齿含糊地说自己怕怕。间或忽然还有几声虚弱的喵呜喵呜……苏亦心一愣,低头一看才发现小花生一直死命吊在怀仁袖子上,被挤在他俩中间。苏亦心连忙捞起小花生逗怀仁,说,你看你成功英雄救美了,咱们怀仁真厉害!怀仁用自己哭花了的小脸蛋蹭蹭小花生,又蹭蹭苏亦心,终于破涕为笑。
到了发财家,先给怀仁洗热水澡祛寒。怀仁看到水又后怕,扯着少傅不放。苏亦心只好那么湿嗒嗒地先帮怀仁洗澡,总觉得有一道目光看着他也管不上了。等把怀仁干净衣服套上去、抱进被子里躺好、一大碗药汤姜汤喂完,才觉着自己已经冻得牙关相击了。怀仁从被窝里伸出一只小手拽着少傅,可怜巴巴的:“少傅你快去洗热水澡吧,别着凉了……不过你快点噢,快点……”
苏亦心连连应声,飞也似的泡了个澡,都还没觉得彻底暖过来就爬出了澡桶。
然后……那个被注视的感觉更明显了。左右看看——那是一双色迷迷的、猥琐的……猫眼。
查理你够了!
苏亦心恨恨地剜了它一眼,查理醉倒捧心。苏亦心拿他没办法,赶紧套上衣衫奔怀仁那儿去了。
一边走脑子里忽然电光火石的一下:查理偷吃鱼苗、轩辕狗剩去追打、会水的组特大哥甲乙被吸引走、小花生学查叔的样偷吃鱼苗、怀仁落水、自己落水……湿嗒嗒地帮怀仁洗澡……自己洗澡……所有的线索似乎仿佛好像也许都指向同一个方向……
墙裂震精中……
回头望,查理正在摇头晃脑中,它的视线扫到苏亦心,马上屁股一抬,回眸一笑,抛出一个热辣十足的媚眼。
一定是我回头的方式不对……
苏亦心脚步虚浮地回房去了。
回到屋里,怀仁正坐在床上用布给小花生擦水,被子都滑落到腰了。苏亦心脸上顿时就黑了大半。怀仁还没来及反应已经被苏亦心劈手抢过小花生,退程序,关机,睡觉……(咦,好像有哪里不对)
苏亦心刚要开口说他,怀仁抢先嫩着嗓子轻声细气地装乖巧:“少傅,我们不玩小花生,我们睡觉觉好吗?”
苏亦心台词被抢,噎住,叹了口气,钻进被子抱着怀仁:“还冷不冷啊?”
怀仁扑闪着大眼睛装乖巧:“不冷了!”
说是不冷,到傍晚时分,怀仁还是发起烧来。苏亦心朦朦胧胧觉得怀里的温度升高,迷迷糊糊地伸手一摸,立马吓清醒了。
许是又梦到了溺水,怀仁一会儿挣扎一会儿痉挛,表情痛苦。苏亦心要下床找药才发现右手食指被怀仁揪住紧紧不放。只好低声唤了组特大哥进来,开了药方让他们去熬药,自己坐起身来抱着怀仁哄。
怀仁稍稍安定一些,不再挣扎,开始小声啜泣。眼泪断断续续地滚落,一会儿唤着父皇,一会儿叫少傅。苏亦心低声应着,怀仁渐渐安静下来,忽然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妈妈。
苏亦心一下子鼻子就酸了,眼前都有点模糊。
皇后去世得早,那时他还没有出仕,听父亲说是个端庄温柔的女子,和冰天帝青梅竹马感情甚笃。怀着身孕的时候麒麟国逢涝,百姓流离,损失惨重,皇后帮着募资赈灾,劳心劳力,生下怀仁就落了病根。到怀仁四岁的时候缠绵病榻半年多,最终离开了挚爱的丈夫和稚子。
据说怀仁那时候哭了好几天,冰天帝就那么抱着他,自己红着眼圈。那场景就如同普通百姓家女主人离世一样。他即使贵为天子,也无法留住自己的妻子、孩子的母亲。
后来大臣奏请给后宫增加嫔妃,冰天帝都恍若未闻,几天后却放出话来,自己绝不会让怀仁陷入争储的局面,连丁点儿压力都不会有,他只会有这一个儿子。
后宫就这么摆设着,愿意回家的回家,愿意另嫁的另嫁,愿意留着拿嫔妃俸禄的悉听尊便。
怀仁也乖巧,稍长大点就再也没提过妈妈,即使冰天帝冷着一张脸,也总是去给父皇逗乐卖萌,完全像是父母双全的家庭里成长起来的活泼孩子。
可是,在他最脆弱的时候,还是会想妈妈。
苏亦心吸吸鼻子,益发心酸。
药汤端了进来,苏亦心小心翼翼地吹凉了,一小勺一小勺给怀仁喂下去。过了半个时辰,怀仁略略清醒了些,偎在苏亦心怀里还有些呆呆的,眼睛就那么跟着苏亦心的动作,但是焦距总有那么点茫然的意思。
再喂了点糖水下去,怀仁总算有了点反应。伸出小手戳戳,软声软语地说:“少傅唱歌给我听。”
苏亦心难得地尴尬了,看着怀仁烧红的小脸蛋又不好拒绝,试图讨价还价:“少傅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怀仁在少傅怀里扭了扭,拿出病人的小蛮横:“不要!要唱歌!”
苏亦心苦恼地挠了挠头发,说:“那我唱刑部毛大人写陈默和方进前辈的那首可以吗?”
“可以呀。”怀仁乖乖地点头。
苏亦心扭捏了一下,然后清清嗓子,低低吟唱起来。暖暖软软的,到高音处声音显得有点单薄,但是很有感情,像用音乐在讲述一个故事和一种信仰。
“……我们是无名的尖刀 无声的号角流血也扬头说好
背后给你罩气氛不微妙我想的你都明了
我愿意给你个拥抱兄弟的味道温暖的像太阳照
人间多美好没人能打扰 多远都听到心跳
……”
怀仁还发着烧,眼睛有点水汽,亮亮的,专注地看着苏亦心。夕阳西照,那抹温暖的橘红色映在苏亦心脸上,打出好看的侧影。
他靠在苏亦心胸前,能感受到他唱歌时胸腔传来的微微震动和稳稳心跳。
怀仁迷迷糊糊地想,这一定是我最舒服的一次发烧。
温暖的像太阳照。
嗯。
人间多美好,没人能打扰,多远都听到心跳。
☆、冤冤相报何时了
晚上怀仁烧退了些,众人忙劝苏亦心出去吃些东西,不然万一他病倒了谁来照顾太子。
苏亦心也觉得有点隐隐生寒、头重脚轻,知道不能硬扛了。把打着呼噜的小花生抱过来放在怀仁枕边,蹑手蹑脚地往门口退。小花生抖抖耳朵,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看看他,苏亦心朝它摆了摆手,小花生轻呜了一声,尾巴在怀仁脸上甩了甩,又把头埋到爪子里继续睡了。怀仁在梦里不满地抓抓脸,怎么那么早就有蚊子了,讨厌。
苏亦心笑了笑,安心地退了出去。
走出门才觉得有点头昏眼花,慢慢扶着墙挪到客厅。
进门一看,差点没笑出声来——组特大哥丙独自捧着一碗窝窝头蹲在墙角,偌大一个人都快缩没了,一脸我罪大恶极、自绝于人民的惨痛表情。
苏亦心走到桌前盛姜汤桂圆粥,忽然不厚道地想,等会儿回去可以给怀仁唱另一首民歌:
手捧着窝窝头
菜里没有一滴油
二尺八的牌子我脖子上挂呀
大街小巷把我游
手捧着窝窝头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不会游的组特是多么可耻啊
叫我怎能抬起头
……
啧啧。自绝于人民啊。
苏亦心摇头晃脑地端着碗坐下,看着墙角里的组特大哥丙下饭。
咳咳,咱们少傅平时还是很厚道的,这不是身体不适么,这不是心疼娃么。
嗯,重点是心疼娃。
组特大哥甲乙虽然坐在餐桌上,但也自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