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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院落,傅惊鸿便不再跟着那几个人,等那几个人进屋里后,纵身跃入屋顶。
几个起落后,他寻了个好方位,便微蹲下来,透过一块有着一指宽缝隙的瓦片看向屋内。
他首先看到的便是一张雕花漆木红木床,流苏帷帐琉璃钩。
床上似乎有人,但隐与帐中。
透过黛青色的帷帐,傅惊鸿只隐隐约约看到个人影。
越是看不到,他却越想看到帐中人的长相,可惜那帐子却阻挡了他的目光。
隐隐约约,似隐似现。
傅惊鸿心如挠痒。
吱呀一声,那几个仆人推门而入。
那几个仆人皆是低着头,并不言语,进了门之后便端着盘子,面对着帷帐而战。
似乎是对帐中之人十分敬畏。
傅惊鸿顿觉惊奇,他先前猜测这慕容三公子的饭菜样式如此简单必定是下人因着上头人不重视他所以只是敷衍了事,但是现在看这些下人分明不是如此。
但是这三公子若真只是个退弱多病的药罐子,这些下人如何能服他
三公子,该用药了。一个仆人低着头轻声道,似乎是怕惊了帐中之人。
过了两三息之后,帐中传来几声咳嗽,一个微微低沉却颇为柔的声音缓缓道:拿上来。
那个仆人便低着头,毕恭毕敬的上去,深出双手,他手中放着个八宝琉璃盒。
然后一只手便从那帐中伸了出来。
傅惊鸿目光灼灼的看着那只手。
苍白,清瘦,骨感。
那只手接住了盒,然后又回到了帐子里。
傅惊鸿有些失望的收回目光,在屋里四周打量了一番。
这屋里完全不似慕容府里,几无装饰之物,甚至连客房都比不上。
看来这三公子果然不受宠,傅惊鸿了下巴。
他正暗自思忖着,帐中人似乎已经吃完了药,那只苍白的手又伸了出来,骨节分明的手里握着那只盒子。
那下人又毕恭毕敬的接过盒子,退了下去。
帐中的人又咳了几声,然后道:你们下去。
那几个端着盘子的仆人似乎滞了滞,但随后也退了下去。
傅惊鸿看着那些几样被拿下去丝毫未动的菜,腹中空荡荡之感愈发强烈起来,他再看那帷帐之中似乎再无动静,便悄声起身,跃下屋顶,几个起落后,他便闻到一阵饭香。
他随着饭香潜入厨房,偷偷用纸包了只红烧揣在袖子里,又拿了几个看上去颜色十分不错的甜
点糖酥,又悄悄回到自己屋里。
吃完整只之后,傅惊鸿允了允手指,正待喝一口茶吃一口酥,却忽然看见外面一个黄色影子一闪而过。
傅惊鸿顿了顿,随后立即翻身出窗。
那个黄色影子一路奔向湖心亭,傅惊鸿连忙跟上,却又不敢让那人发现,正犹豫间,他再去寻那人的踪迹,茫茫夜色之中,那黄色影子却再一次不见了
傅惊鸿吃了一惊,连忙跃向湖心亭。
湖心亭中无人。
湖面平静不起涟漪,毫无波澜。
傅惊鸿眯着眼睛,伸出手在湖心亭围栏上了触感冰冷。
那个黄色影子若真是慕容思,那她的轻功必然在傅惊鸿之上
傅惊鸿回想了一下那个人的身形,不高不矮,不肥不瘦,倒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坏就坏在没有特别之处,若是想要伪装也很难发现但是那个人若不是慕容思,那又为何伪装成慕容思
傅惊鸿在石质围栏上敲了敲,忽然愣了愣。
即便那人的轻功当真在他之上,他也自信他的眼力却对不会出差错,那个人绝对是来了湖心亭,却在一瞬息间不知以何方式消失了。
傅惊鸿稍作思考,变蹲下来,伸手在石板地上敲了敲。
果然
下面传来的,并不是沉厚的回音。
下面有隔层。
傅惊鸿伸出手,仔细的在石板之间的缝隙索着,看看有无松动之处。
但是了半天,还是没有出什么门道来。
他泄了气,坐到湖心亭中央的石凳上,这小亭子不过如此大,他怎么就找不到呢
他叹了一口气,正待起来回房吃点点心慰劳自己,却在低头的瞬间发现了玄机。
他所坐的石凳之下的石板上,似乎有一道痕迹。
他一眼便看出,那定是因为有重物时常在上边搬来搬去弄出的磨痕。
傅惊鸿顿了顿,伸出手按着那张石凳,往着那痕迹的推开。
他面前的地上悄然无声的出现了一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