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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候,他满心的惶恐不安,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没想到对方也不恼,反而每次吃饭都另盛一份给他。老实的汉子哪能不感动,只是太过木纳不懂得表达而已。

    再说夏生和韩溪远吃过饭,在小二的带领下上了二楼。客栈有些年头了,也没有多加护养,很多地方都破败了。虽说是上房,也很普通,就是整洁些、宽敞些。

    房里除了一套桌椅外,还有一个梳妆台、一张木床和一个屏风。屏风放在角落,隔出一个小空间,里面放着浴桶和散发着气味的马桶。

    照样叫人去马车里把自己干净的棉被送上来,将床上散发着霉味的被子换下。夏生脱去鞋袜爬上床整理四角,韩溪远则在屏风后面往浴桶里倒热水,准备洗浴。

    等夏生铺好床,热水也准备好了。韩溪远见浴桶很大,笑着问夏生:“一起洗?”

    夏生红着脸,没拒绝。

    肚子凸显出来后,韩溪远每次都担心洗澡的时候他会滑到,经常在一边看着。原先夏生还会不好意思,后来渐渐的习惯了,偶尔还会和韩溪远一起洗。

    洗鸳鸯浴,听着很煽情,不过考虑到夏生的身体也只是吃吃豆腐而已。温柔的水紧贴着肌肤,柔软的触感。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声。

    浴桶同时容纳两个人显的有些拥挤,韩溪远干脆将夏生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两个人面对这面坐在浴桶里。张开双腿,身上什么也没穿,这让夏生心中升起一股羞耻感。

    韩溪远看着水下雪白纤细的身体,忍不住心动,暗暗念了几遍“清心经”,才平复下来体内的躁动。

    两人相互给对方擦拭身体。韩溪远的手掌忍不住附上夏生凸起的小腹,每一次体会着紧致皮肤下脉动,他都忍不住感动。

    怕夏生受冻,见水温降下来,韩溪远赶紧结束这个充满温情的共浴。

    洗完澡时间还早,只是外面下着雨,没心情下去。于是两人干脆躲到被窝里,相互拥抱着细细低语。

    说着说着就忍不住亲亲抱抱,吻着吻着就容易出事……自从夏生怀孕之后,两人几乎都没有做过。特别是前三个月,两都没有。现在两人是在度蜜月,一路上也没什么机会。现在难得的机会,连夏生也想要了。

    停下热吻,两人都呼吸紊乱。

    知道韩溪远顾忌自己的身体,夏生干脆大着胆子再次贴上去吻他,同时翻身像刚才在浴桶里一样,分开腿贴着他的身体坐在他的身上。伸出手去解对方的衣带,只是紧张的不停的抖啊抖,怎么也解不开。

    受到爱人的邀请,韩溪远哪里还能把持的住。三两下将怀里的妖精脱了个精光,一边夺回主动权肆虐对方的唇舌,一边双手循着熟悉的敏感地带四处点火。

    夏生被撩拨的忍不住哼哼,想到他们现在是在客栈,这薄薄的一层墙可没什么隔音效果,于是只能忍住。只是到了动情之处哪里还有意识,动人的呻吟声控制不住溢出来。

    以韩溪远的独占欲,自然也是不愿意自家宝贝的声音被别人听到。凑过去吻住,同时将魅惑的声音堵住。

    ……

    第二部 第十七章

    因为下午的一场“运动”,到晚上吃饭的时候也没能起得来。酸软的趴在床上,意识还有些迷迷糊糊。

    韩溪远下楼去端着饭菜上来,将托盘放到桌上,走到床边撩起青纱帐。夏生乖乖的躺在被子里,一头长发披散在枕头上,眼神迷离,满脸的红晕,露出被子外的脖子和一截细肩,细腻的皮肤上面还有斑斑点点的红色印记。

    赶紧移开视线,韩溪远怕自己一会儿又忍不住。将夏生抱起来,给他穿上衣服,然后抱着回到桌边。

    夏生坐在韩溪远的腿上,靠着他的胸口,乖乖的被喂饭——他就是想自己动手也没有那力气。回想起下午的那场欢爱,他忍不住脸红。可能是禁欲太久,两人都没能把持住,纠缠了一次又一次。

    要不是考虑到身处的环境和夏生的身体,恐怕到这会儿还没停下。

    两人又是甜甜蜜蜜的吃过饭。看着外面依旧下个不停的雨,夏生打了哈欠。下午“运动”过量,这会儿犯困了。

    韩溪远抱着他放到床上,夏生一滚卷起被子,没多久就睡着了。韩溪远则端着吃完的碗筷下楼,还给厨房。

    因为下雨,天黑的比较快。虽然只是酉时,外面已经一片昏暗。大堂里点上了油灯,天花板上的灯笼也点燃了。韩溪远看着时间还早,就要了一壶茶,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除了他之外,大堂里这时还有两桌人在吃饭。其中一桌坐的都是身形彪壮的汉子,中午韩溪远他们到客栈的时候他们也在吃饭。这桌人有七八个,似乎是走镖的镖师,因为下雨怕货物淋湿就没走。可是等了一下午也没见雨停,不得已才定了三间房,准备留宿。

    另一桌是对非常年轻的主仆,韩溪远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他们两个就一直盯着他看。韩溪远也没在意,自顾自的喝着茶。

    大概过了几分钟,一阵杂乱的马蹄声远远传来。没多久,一队人马护着一辆马车来到了客栈门口。韩溪远坐的位置,窗户正好对着大门,就看一个身披着黑色披风,裹的严严实实的男子从马车上下来,被数十个黑色卫衣的护卫护着进了客栈。

    掌柜被这个仗势吓了一跳,连忙从柜台后面跑出来。

    “要三间上房。”为首的一个护卫冷着一张脸,直接对掌柜吩咐道。

    掌柜哈着腰,面露难色:“这个……客官,本店就就剩下两间房了……那那那几位客官刚刚订了三间……”

    那护卫冷冷的看了眼掌柜,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过去:“三间上房。”

    掌柜本能的接住银子,然后为难的看着两拨人,犹豫了一会儿,哭着一张脸走过去。

    “几位客官……你们能不能空出一间房出来?”

    那几个镖师相互看了眼,一个像是领头的那位对掌柜点点头:“可以……不过麻烦掌柜多准备两床被子。”

    “这是当然这是当然。”掌柜连连点头,似乎怕他们反悔,立即带着这对人上楼去。

    见人都上楼了,那群镖师中一个年纪很轻的镖师面露不满,“张叔,为什么要将房间让给他们?这不摆明欺负我们吗?”

    为首那个镖师左右看了下,压低声音道:“这群人身份不简单,我们还是少惹为妙。”

    年轻人似乎还不服气:“有什么厉害的,我们德顺镖局也是湖州府数一数二的!用得着怕他们吗?”

    “不知天高地厚!”为首的镖师板着脸教训他:“你没有看到那群护卫身上穿的卫服吗?虽然隐秘,不过在衣领那里都绣着一只鹰……那可是锦衣卫的标志!”

    韩溪远坐的近,听到镖师们的对话忍不住皱了皱眉。锦衣卫……那不是皇城禁卫军吗?他们来湖州府做什么?

    韩溪远也没心思喝茶了,起身上楼。

    巧的很,那群人要的三间房,一间在他们客房的对面,还有一间在隔壁。韩溪远上楼的时候,就看见被那群护卫围着的黑衣男子站在门口。听到脚步声,那群人都转过来。

    被这么一群人看着,韩溪远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肃杀之气。不过他依旧不紧不慢的走过来,客栈的走廊只有两米多宽,那么多人堵着,根本过不去。于是韩溪远很礼貌的问了句:“能否让一步?”

    令韩溪远意外的是,那个全身黑衣的男子朝前走了一步,让出一个位置。虽然意外,韩溪远还是轻声到了一声谢,然后走过去。

    来到自己的房间,推开走进去。直到他关上了门,那个黑衣男子依旧盯着门看。直到一个护卫从房里出来对他恭敬的说道:“主子,屋子已经整理好了,请主子移步。”那人这才收回视线,步入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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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夏生他们起床的时候外面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于是两人躺在床上磨蹭了半天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被窝。

    韩溪远穿上长衫,正在系带子,忽然听到夏生惊呼一声:“呀……”吓了一跳,连忙转身急切的问:“怎么了?!”

    夏生一脸惊喜相加的表情,张着嘴指着自己的肚子。韩溪远脸色都已经白了:“是肚子不舒服吗?我去请大夫!”难道是昨天太激烈伤到孩子了?韩溪远一想到这个可能,心都凉了一截。

    夏生急忙抓住他的手腕不让让走:“不是……”顿了一下,努力找回自己的语言:“刚才……他踢了我一下……”

    韩溪远讶异的睁大眼睛,连忙把自己的手覆在夏生的肚皮上。两人都屏住呼吸,静静的等待。

    小家伙也很给面子,没一会儿又动了一下。韩溪远清楚的感觉到手心下的异动,激动的都说不出话来,满脸的惊喜和感动。次,他深切的感觉到这个生命的存在……属于他与夏生的血脉……

    “真的……真的动了……”韩溪远的声音控制不住的发抖。

    夏生被他的样子弄得忍俊不禁。同时,心中溢满了幸福的味道。这是他和韩溪远的孩子……宝宝,你知道我们有多期待你降临这个世界的那一天吗?

    于是,这个早晨,因为小家伙的次胎动,变得意义非凡。两位年轻的父母心情激动的对着肚子里的孩子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个早上,也不管这么小的宝宝是不是听得懂。

    等韩溪远扶着夏生下楼的时候,外面的雨已经小了许多。两人点了粥、一笼小笼包、一碗馄饨,还要了两碟配菜。

    夏生抓起一颗咸鸭蛋,对着桌子轻轻敲两下,然后剥去外壳。这家的咸鸭蛋做的不错,不会太咸,里面的蛋黄呈美丽的金黄色,口感棉沙、很香。韩溪远见他喜欢吃,又叫了几个,不过怕蛋白太咸,都是剥了壳把蛋黄取出来给他。

    馄饨也不错,皮薄馅多。汤汁是熬得老骨头汤,味道也非常鲜美。夏生用小碗均出一半给韩溪远,然后往汤里倒很多醋——孕夫口味偏酸,我们要体谅。韩溪远对他是绝对的宠溺,恨不得把整个世界都放到夏生面前,更遑论是一顿早餐。点的小菜是酸萝卜、酸菜心、酸辣白菜。

    两人边吃边给对方夹菜,旁若无人的秀恩爱。大堂里现在坐了不少人,都是等着雨停要出发。所有人视线都忍不住往他们的方向瞄,眼中多多少少带着一丝钦羡。

    这两人坐在一起,自成了一个世界。那个世界里充满了幸福美好,旁人都无法插足。见过夫夫恩爱,没见过像他们如此甜蜜的。

    吃了早饭,夏生还喝了一碗鸡汤——汤是韩溪远前一天晚上就吩咐店家炖好的。

    看着外面的雨差不多要听了,大堂里的人也陆陆续续的离去。韩溪远让夏生在一楼呆着,自己上去收拾行李。

    等东西都收拾妥当,雨已经不下了,只是天空还是一片阴暗。韩溪远扶着夏生上了马车,吩咐梁大车驾的慢点,自己也上了马车。

    从他们二人下楼到离开,大堂里坐的那个黑衣人一直都在不动声色的观察他们。马车走后,领头的那个护卫俯身在黑衣男子耳边说了几句话。

    黑衣男子听完之后,微微点点头,顿了一下,说道:“给我查查那两人的身份。”声音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帽檐下露出的嘴角上扬着一个冷酷的笑容。

    “是!”

    马车里,依偎着聊天的两人,并不知道一场将他们卷入的阴谋即将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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