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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给朕绑起来,总这么着,伤了病了,朕还怎么临幸他?”耐心终于被磨光,朕不过借机亲了你而已,你就觉得这么恶心是么?

    安荣没有捆缚的很紧,他知道这人目前根本没力气挣脱,眼下皇帝气头上,让把人绑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好了,再让放人,勒坏了可不好。

    抓着他的衣襟,皇帝恨恨地说道:“贺兰,如果你喜欢这么玩,那朕陪着你玩。原本朕觉得那天有些过火了,想放下某些纠缠朕很多年的事情,换个方式待你,让你也开心点,偏你不要。既然你不要,那就按朕的心意来,你想死,没那么容易。看来你已经不再顾及贺兰太妃,那么你听好了,如果你死了,原东林定国侯,现今的留侯一家,你亡妻孙氏一家,朕一道旨意就让他们灰飞烟灭!”

    “你没有心。”贺兰骢此时出奇的平静,漠然开口。

    “何谓帝王心,贺兰,你告诉朕,何谓帝王心?”

    贺兰骢扭头把眼睛闭上,也许帝王本就无心,自己国家的皇帝都没有,难道还期盼敌国的皇帝有么,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皇帝把被绑住的人抱起,轻轻置于床上,动作却是一下轻柔起来。拉好锦被,皇帝又换了一副笑脸,把刚才的雷霆风暴抛的一点不剩。

    “贺兰,其实,你和朕可以举案齐眉的,你看,现在你安静下来,多好……”

    把手探入他的衣襟,小心而温柔地抚摸着,感觉他不住打颤,皇帝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贺兰,你有感觉对吧?”

    没有回应,皇帝这次倒没有生气,玩够了上面,便拉开了他的裤带。

    “你干什么?”皇帝的举动,终于让贺兰骢忍不住又开了口。

    “呵,别激动,朕不过让你舒服,舒服啊。”调笑的语调,说话的时候,小皇帝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可手上动作却没停。

    “滚!”原本安静的人,颤抖着大吼,发泄心中的愤怒。

    皇帝放开了贺兰骢小腹的宝贝,面上看不出喜怒,转而对外面喊道:“来人,取鞭子来!”

    16、鞭子与温柔

    小福战战兢兢地捧着鞭子,心里叫苦不迭,公子啊,你就不能顺着点陛下么,何必自讨苦头吃?

    皇帝拿过鞭子,瞪了眼小福,“滚出去,朕不叫,谁也不许打扰。”

    小福哈腰应是,心里可是干着急。

    皇帝拿鞭子在贺兰骢眼前晃了晃,问:“贺兰,你和朕一定要这样么?”

    “请便。”甩给皇帝两个字,把嘴巴一闭,不再多言。

    “贺兰,这是你自找的!”

    皇帝嘶吼一声,把床上的人翻过来,挥起了鞭子。

    贺兰骢紧闭双目,尽量让自己不去想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努力去忽略鞭子带来的痛苦。

    也怪了,明明感受到鞭子挥舞的劲风,可就这声音不对劲,身上也没有意料中的疼痛,可额头上还是汗珠密布。呃,这是什么情况?

    皇帝看了看床上不自然地发抖的人,眯起眼睛。

    鞭子抖动时发出的声音很清脆,贺兰骢的疑惑也越来越大。

    带着疑惑,他睁开眼,扭头去看小皇帝,却发现那人笑得浑身打颤。

    “贺兰,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看你刚才紧张的样子,真不像你!哈哈……”

    什么?看皇帝笑得得意,贺兰骢心里奇怪,我紧张了么?

    皇帝恶劣地捏了捏他的脸颊,忽然把自己的脸凑了过去,仔细看着那惊疑不定的人,勾起嘴角。

    “贺兰,你现在的样子真可爱。”鬼使神差的,皇帝不顾面前人瞪圆的双眼,亲了他一口。

    “滚,别碰我!”贺兰骢大叫,不安地扭动着,怎么说可爱这二字用他身上,也是非常不恰当。

    “贺兰,朕是真心要和你修好,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皇帝乘着他不注意,开始把被鞭子抽打得棉絮乱飞的被子,一点点挪开。

    “够了!”贺兰骢厉声说:“北苍陛下,你如果真要修好,那就放了我。如果不放,那就给我个痛快,皇帝的后宫,不是外面男人该待的地方。”

    “不可能。”皇帝也不退让,“朕不会放你离开,你记着,朕如果殡天了,肯定拉着你陪葬。”

    “你--”刚要说什么,突然感觉身下一凉,暗叫一声不好,裤子已经被皇帝扯了下来。

    皇帝轻抚上他白皙的臀部,忽然坏笑道:“贺兰,当初打朕的时候,从没想到会有今天吧?你说,这算不算恶有恶报呢?”轻捏了一把,皇帝从怀中拿出安成给他准备的东西。

    贺兰骢整张脸通红,心里无限后悔,早知今日,当初就该把那臭孩子丢到监狱去。世上没卖后悔药的,这就是报应、报应!

    知道今天仍然躲不开,早就萌生了死志的人,脑中把皇帝的威胁抛到九霄云外,眼睛合上,悄悄将舌置于上下齿间,狠狠咬下。

    “你干什么,你疯了!”皇帝察觉不对,用最快的速度捏住他的下颌一撮,喀喇一声脆响,寻死的人的嘴巴便合不上了。

    皇帝叹气,“贺兰,朕不想用鞭子对你,其实你也不会在鞭子下就屈服。难道,好好在一起就不行么?”

    看着贺兰骢嘴巴合不上,透明的液体自嘴角溢出,皇帝又道:“贺兰,何必呢,搞成这样子?疼不疼,你知道么,朕也奇怪,你受罚,朕怎么就会觉得心痛?”

    皇帝一面自言自语,手里可没闲着,把安成给他准备好的鎏金药盒打开,从里面挑出乳白色带着诱人香气的膏体。

    “贺兰。”皇帝倾下上身,在他耳边吹着热气,道:“朕那年走后,就再也忘不了你。朕后来派人专门去打听,原来你就是驻守樊城的延平侯,也是贺兰太妃的弟弟。朕确实恨过太妃,她夺走了朕的母后最后的希望,所以朕要报复。朕也恨你当初打朕,可朕现在却不知该怎么对你。朕对你不好,你不怕,朕想对你好,你又不要,你说朕该怎么办?”

    皇帝的语气,一时又变得轻柔起来,看到贺兰骢有一瞬的分神,手指直接探入他后腰下面。

    皇帝如愿听到贺兰骢来自喉咙发出的呜咽声,见他身体不停扭动,想摆脱异物入侵,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贺兰,别乱动,弄伤了你可就不好了。”

    “唔,唔……”说不出话,他只能摆动头表示他的不情愿。

    一只手极尽挑逗地拓展那个部位,另一只手开始肆无忌惮地到处乱摸。

    片刻后,皇帝很迅速除去自己的衣物,他觉得这次他的准备工作很到位,所以他直接提枪上阵,去享受那份销魂蚀骨的愉悦。

    皇帝这次没有玩过多花样,虽然这人不甘不愿的样子很诱人,虽然被包容的感觉很美好,但他颤抖的双腿说明目前他的情形很不好。匆匆释放了自己,皇帝喊人来伺候后面的事。

    贺兰骢只闭了眼睛,没有去挣扎,当着太监的面被皇帝强行侮辱了,颜面已经没了,如今就剩了具躯壳,连自我了断的机会,上天都不施舍。由着伺候的内侍为他清理身体,眉头微皱,嗯,还是痛!

    皇帝双眉微拢,看他细微的抖动,有些心虚,这么小心了,他还是很痛么?

    换了新的被褥,皇帝把贺兰骢的下颌合上,又给他解开身上的绳索,然后为他轻轻按揉双臂。

    “贺兰,朕喜欢你安静的样子,真的。这样的你,一派儒雅之风,一点也不像沙场武将,都管你叫做夫子将军,看来是有道理的。”

    “的确不像沙场武将,现在的贺兰,就是一只笼中雀,陛下该满意吧。”狠狠吸了几口气,才恢复说话能力,便发泄自己的愤慨,一语道毕,不想口中的银丝却是控制不住溢了出来。

    皇帝低头,吻了他的嘴角,道:“无论你怎么想,朕不打算放手。”

    皇帝走了,大敞的窗户没用多久,便把室内混杂着熏香的暧昧气息吹散。

    躺在竹榻上,贺兰骢觉得很累。

    小福担忧地拿过被子,正要给他盖上,旁边有人伸过手,接过被子给他盖上了。

    贺兰骢和小福都没想到皇帝去而复返,也不知这皇帝接下来要做什么,就这么安静地对视。

    千里之外的渔阳,翼王接到了下属递给他的信,双眉拧个川字。

    “王爷,何时如此烦忧?”从京城回来的王华,此时就在渔阳,陪着翼王等消息。

    翼王道:“北苍皇帝欺人太甚,竟将我东林延平侯强纳入后宫。”

    “什么?”王华有些不可思议,这延平侯可是男人。

    “此事暂且瞒住干戈,本王正在想办法劝他留下,不可多生枝节。”

    “明白了,王爷请放心。”

    翼王目光深远,暗自思忖,这北苍皇帝玩的什么把戏?

    “王爷,咱们什么时候撤回萦山?”

    翼王不答,思绪已经飘远。

    王华等了一会,见主子不回话,便顺着翼王的目光望去,远处,别院的赏景台上,干戈正负手而立。

    17、姐弟终相见

    贺兰如月带着自己的陪嫁丫头蕊儿,走在北苍皇宫幽深的甬道最前面,后面跟着永寿宫的一众太监宫女,端着果盘、拎着食盒。

    安荣早就接到旨意,早早在昭凰阁庭院的大门口恭候太妃的凤驾。

    一行人出现在视线里时,安荣远远望去,贺兰如月一身青底绣团花锦缎宫装,显得大气、庄重。与贺兰如月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安荣暗赞,这个女人什么时候着装都是那么得体。待人走近了,才发现女人并未过多点缀珠玉簪环,低挽的发髻上,只横着一串绿莹莹的翡翠珠,耳上垂着与之呼应的翠玉环。素净的芙蓉面巧施薄黛妆粉,处处透着淡雅、清丽。

    这就是原东林的美女,即使华年不在,可美丽如昔。气质随着身份与地位的改变,变得更加高贵矜持。

    安荣带着身后的侍卫与太监宫人迎上前,躬身行礼。

    “都免了吧,也不是外人,荣总管不必多礼。”贺兰如月面上很平静,语气平和没有丝毫的架子。女人心里明白,一切的威风与尊严,都是如今的皇帝给的,她没有颐指气使的资格,且那也不是她的本性。

    安荣大声道:“谢太妃娘娘!”

    贺兰如月左右看看这座不大的院落,干枯的藤蔓交缠几乎占据大半个院子,应该是葡萄枝,架子下面是一方石桌,几个石墩,整个院落除此再无他物。

    “他在里面?”贺兰如月轻声问,有点不确信。

    “回太妃的话,公子近来身体欠佳,正在里面休息。”安荣把头低下,服了追魂的人,这身体算是完了。

    “他怎么了?”贺兰如月停下正要迈入阁楼的脚步,绣眉颦紧,细细打量安荣。这个一直陪伴当今天子,已有十多年的原东宫总领太监,他并没有说实话,那他在隐瞒什么?

    安荣头一次,感觉到了心虚,被面前的女人看得很不自在,忙把头低下,只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太妃请进。”

    贺兰如月知道,如果皇帝不发话,安荣什么也不会说,心里虽然担心的很,但还是故作镇定,点下头,进入空旷的阁楼。

    昭凰阁是先帝的男宠顾铭洲曾经的住处,虽然如今陈设简单,但从描金画栋的廊柱来看,当年这里是何等的奢华。木质楼梯被漆成枣红色,扶手镂空雕着万字不到头的花纹。

    贺兰如月左顾右盼,心里生出莫名的悲哀,先是北苍才子,现在是自己的兄弟,叹命运多桀,又感伤人的无奈与脆弱。

    里间寝室的纱帘被宫人拢起,贺兰如月压下所有情绪,快步进入。

    寝室很大,朝阳的窗户全部敞开,阳光撒入,室内一片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