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的每一天,一直重复下去。真的,就只想这样。
安娜看着莫卡的动作,她发现每次莫卡吃饭时,就算坐在左边也会特地绕到辰格的右边去,难道是啥要坐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这种少女的迷信?可是左边才会更近一点才对吧,还是他有怪癖,必须坐右边才吃的下饭。
“我说莫卡,你干嘛每次吃饭都坐辰的右边。”安娜问。
莫卡嚼着菜抬起头对安娜突然提出来的奇怪问题愣了一下:“你说这个哦,因为辰格是左撇子,坐左边我怕挡着他夹菜。”莫卡若无其事,理所应当的回答完后又继续吃饭,安娜有些吃惊,莫卡这小子好像老是不经意的说些体贴的话,自己都没发觉。
莫卡伸长脖子环顾了一下满桌子的菜,正想让伍区洋把他面前那个看着挺辣的菜递过来一下时,辰格却刚好把那个菜伸手拖到自己面前,莫卡有些吃惊,看来自己经常吃一些老陈麻辣豆干和酱香饼之类的东西,让他知道了自己的口味。他夹了一口菜放进自己嘴里,笑眯眯的对着辰格道谢:“谢了。”
辰格瞥了一眼莫卡冷冷的说:“你没病吧,我只是自己要吃而已。”
莫卡瞪瞪眼,把菜大把大把的夹进自己的碗里:“那就别怪我一片菜叶子都不留给你。”
饭吃的很闹腾,莫卡很快就饱了,往椅背上靠,再环顾一圈,其他人也吃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安娜还在那里吃,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在五个男人的面前竟然一副坦然的样子吃这么多。
“我说你们女人不是很在乎卡路里啥的?你都吃下多少卡路里了。”莫卡好心的提醒安娜。
非常不拘小节的邝理吃完饭因为太饱就把牛仔裤的扣子和拉链解开坐在那里平静的看着安娜,然后再一脸平静的伸出右手放在安娜的胸部上:“胸部是个盆地,吃再多也不会变成高原,老天就是这么残酷的,你还是跟我一样快点接受这个事实比较好。”
一旁的莫卡吓的脸色铁青,这邝理似乎并没有把安娜当一个女人来看,哪有男人就那么随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做这种动作的!!!!
安娜也同样一脸平静的停止了进食的动作,低头看了一眼邝理的手,然后抬头看着邝理:“把手从我胸部拿开。”
“可是我什么都没摸到,你确定你的胸部在这里?”邝理又左右来回的按了半天确定,表情很认真的在思考。就因为是认真的,这种反应才更让人火大吧!
安娜嘴角动了一下,站起来,来到会议室的空地:“邝理。”
邝理拉上裤链走过去,然后迎来的就是一阵掌击、肘击、膝顶,最后又以经典的单手摔结束。安娜面无表情的拍拍手:“卡路里消耗完毕。”接着继续坐回来开始吃东西,邝理如往常一样站起来,拍拍灰尘,又把裤子拉链打开坐下:“刚聊到哪了?”从始至终,一脸平静。
“你能不能有点正常人该有的反应!!”莫卡又抓狂了。
自从和这一群人在一起,莫卡每天都在告诫自己习惯,一定要习惯,可是不管呆再久,他就是没办法抑制他那颗想要崩溃和喷血的平常心。
伍区洋轻轻捂住小男友的眼睛:“别被他们吓着哦,他们都是怪哥哥姐姐,特别是那个老是大喊大叫的凶叔叔,很可怕的。”
“为什么到我这里就变成了凶叔叔?伍区洋,我不就比你大那么一点嘛,你干嘛老戳我痛处。”
“我就要戳,我比你小,还比你好看,怎么样?你的痛处太多了,想戳都戳不完。”伍区洋一脸的得意。
伍区洋的话让莫卡有那么几秒发怔,自己的痛处太多?好像确实是这样,但莫卡很快又恢复了原来样子,气得直咬牙,转头盯着冷眼旁观的辰格:“辰格!”
辰格漠然的看着伍区洋:“头发都没了,你能好看到哪去?”
辰格的话像一把利箭穿透过伍区洋的身体,长发是他一直难以忘怀的恶梦,而这个痛处被辰格戳的死死的。伍区洋眼角又有些滋润,尽管他现在已经开始慢慢蓄头发,但想要长到以前那样还早的很,他总是会忘记,莫卡的身后可是有辰格这个强大的后台。
莫卡看看时间:“糟了,我还要先回家一趟,把夏天的衣服全都搬过来,再晚就赶不及回来参加英语竞赛了,那我先走了。”莫卡看着辰格,像在征询他同意一样,果然辰格不点头,他就站在那里,半响,辰格点点头,他才飞快的消失掉。
直到莫卡走了,小男友也把垃圾收拾拿到外面去丢。
“再欺负他,你头发长一点我就剪一点,清楚没。”辰格说。
“凭什么啊,你都可以欺负他。”伍区洋嚷嚷着抗议。
“我是谁,你又是谁?”
“我的心好痛,不公平,辰你太偏坦莫卡了,我记得我以前才是你的最爱,你现在都变了,我要跟你绝交……”
辰格对于伍区洋的埋怨充耳不闻,看着莫卡离去的地方,最近这家伙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回到家的莫卡正好碰到龚容睡完午觉醒来:“你回来啦。”
“恩,我回来拿点衣服过去。”
“哦,对了,小辰的手机号码是多少,上次他送我麻将桌我都没有好好感谢他。”
“这种事不需要感谢了。”你就安心收下吧,那可是你儿子卖屁股换来的,莫卡是肯定不会把后面的话说出口的。
“我这么有素质的人怎么教出你这么没素质的儿子,快点给我。”
莫卡不情不愿的掏出手机,突然左眼皮跳的厉害,不明所以。但他也没当回事,把辰格的手机号码报给了龚容,然后转身去房间收拾衣服。
龚容边存号码边问:“莫卡。”
“恩?”
“下个星期要一起去吗?”
莫卡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许久,又继续开始收拾:“学校有事去不了。”
“是吗,今年你爸爸的忌日还是不准备去啊。”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他还是不肯接受这个事实,甚至平时从来不会提起,到最后变成一个反复复发的恶疾,龚容心里明白,如果莫卡不把这块心病彻底放下,以后的日子是很难再前进的。
莫卡大概也猜到辰格这个学校之光会被送去x市参加英语竞赛,虽然听伍区洋说是要先决赛,然后等成绩出来再总决赛,顺便再利用这时间加强两校的学习交流,但去一个星期未免也太久了吧。而且伍区洋以第二名,安娜和邝理是他们各自系上的名,所以也都去了。这闪闪发光的四个人是怎样啊,让我们这些平凡小人物情何以堪,莫卡肺都能气得吐出一盆血块了。
临走的时候两人在房间里都没有说话,莫卡帮辰格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把辰格送到电梯那里,电梯从1楼缓缓的向上升,只不过是去x市而已,莫卡不想把过程搞得拖沓和太煽情,尽管他这样告诉自己,但心底那种想要紧紧抱住辰格的心情却没有办法被忽略,莫卡扯住了他的衣角。
“恩?”
“想要接吻。”莫卡盯着辰格。
辰格低头,莫卡踮起脚尖,唇慢慢的贴合在一起,舌尖交缠然后分开。
“还要。”
辰格再次吻上了莫卡的唇,直到莫卡呼吸有些困难才放开,莫卡有点喘,不服输的笑笑:“还要。什么嘛,原来你也就只有这点能耐啊。”
莫卡挑衅辰格,辰格眯起眼,眉毛轻挑接受了莫卡的挑衅,右手放开,包掉落到地面,辰格伸手抬起莫卡的下巴:“看来,得让你知道挑衅我的后果是什么。”
“怕你啊,我才不会因为区区一个吻就…”莫卡的话没来及说完,辰格把莫卡抵到墙上,莫卡的背刚好触碰到电梯按钮,辰格的右手托住莫卡的后脑,唇带着霸道就这么压了下来,辗转厮磨着,时而轻咬,时而舔弄,莫卡半张的嘴,灼热的呼吸,微烫的舌尖穿梭在唇齿间,莫卡的手放在辰格的胸口想要推开他,却使不力气,只能紧紧抓着辰格的衣服,承受着辰格不断用力的索取,神智全都被夺去了,旁边的电梯门因为莫卡无意识的按到,缓缓的打开,又合上,打开,又合上。
许久,辰格的手隔着裤子包裹住莫卡已有反应的分身,得到自己满意的效果后松开莫卡,莫卡竟然腿软的往下滑坐在上,脸上有些潮红:“你,你就这么走了?”把老子和老子的弟弟弄成这样,就放着不管了。
辰格嘴角上扬,那模样真是坏透了:“剩下来的事等我回来再继续。”
“什么??”
“不然怎么让你随时想着我”辰格伸手按了一下莫卡的头:“把家看好。”
“你那是什么口气,当我是你家的狗啊!!”莫卡气急,辰格蹲下身来,看着莫卡的眼睛:“乖乖等我回来,莫卡。”
莫卡永远不能抗拒辰格叫出自己的名字,从次一直到现在,尽管过去了那么久,那份悸动却从没有减弱过。辰格伸手挑起包,往后甩在肩上站起来走进电梯。
辰格这混蛋,到底在我身上下了多少种咒语。
电梯已经开始往下了,莫卡艰难的站起来,走到阳台往下望,透过热哄哄的空气,看着辰格脱离自己的视线。
于是,连你也离开了。
辰格离自己越来越远,忌日离自己越来越近。
回到19楼的莫卡打开门就看到郝帅正坐在沙发上,还不停的把垃圾食品往嘴里塞,碎屑弄的到处都是。莫卡看看郝帅,辰格的朋友都是送去x市参加竞赛的,自己的朋友只能坐在这里看球赛,他也跟着坐到沙发上,抓了一把郝帅手里的垃圾食品塞进嘴里:“比分是几比几了?”
“才1:0”郝帅偏头扫了一眼又继续看球赛,两秒后突然受到惊吓般转回头:“你那嘴巴是杂回事,又红又肿,以为自己是舒淇啊。”
“真的假的!”莫卡冲到镜子面前。
“………………………………”
辰格离开的天,莫卡做了这样的梦。
“这是小卡的小肥脚哦,只有爸爸手的三分一呢,你笑了哦,在笑什么?”
“小卡,骑在爸爸脖子上看到什么了?”
“真乖,知道帮爸爸端茶,爸爸给你买了玩具回来,喜欢吗?”
“太累了就喝点牛奶先去睡一觉,爸爸不需要你得名,只要小卡快乐就行。”
“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老师让我去一躺学校,你是不是又打架了。”
“这是我在你床下发现的烟盒,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抽烟了?”
“你们班上一位女同学的爸爸今天来找我了,说你缠着他女儿,耽误到人家学习。”
“我放在桌上的钱是不是你拿的?又拿去网吧了?”
“你真的很烦,能不能不要一直这么管我,我做什么有我的自由,你不过只是把我生下来罢了,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孩子觉得不管在父母面前说再赌气、再难听的话总会得到原谅,所以才会肆无忌惮,这是莫卡对爸爸说的最后一句话。
然后他看到了爸爸那张因为疲倦而显得有些苍老的脸流下泪来,莫卡狼狈的跑了,甚至不敢再多一眼;再然后莫卡看到的只有白布下爸爸冰冷的身体。
一切,总在无法挽回的时候,才会发现太晚了。
莫卡从梦中惊醒,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在惨白的夜色中他坐起来,这不是梦,是回忆,莫卡不敢触碰的回忆,比起那些误诊的医生,莫卡更厌恶的是自己,悔恨和愧疚之心反复无止境的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