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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个男人,只有粗重的喘息,和辰格若有似无的触摸,那带着火一样的指尖,把莫卡燃烧的很彻底。莫卡扭动的身体一遍又一遍的叫着辰格的名字,以获得欢愉。

    莫卡不是被这个梦给吓醒的,是在解脱完以后慢慢苏醒的,他抓起被子往下身看了一眼,然后捂住头,双腿在被里乱蹬,发出懊恼的声音。有些梦明明醒了就会忘记,可有些梦却一直徘徊在脑海里。莫卡为自己这个梦在床上恐慌了足足两个小时,才决定起床,他最最在意的是自己在梦里竟然是被捅的那一个。幸好今天是星期六,没有课,他才能光明正大的恐慌这么久。

    他起床后的件事就是去买了一本解梦的书,把书都快翻破了也没有找到关于梦到自己被一个男人捅了以后是怎么解梦的,到底是解梦大师对于梦概述的不够齐全,还是只有自己才会做春梦?这是个很大的疑问,他烦躁的最后把那本破书翻了一遍后,恼怒的把书扔了出去,下一秒他意识到他的阳台外面不是险恶的高楼,而是辰格的阳台。但不管怎样,往下面扔东西都是非常错误的行为。

    于是开始到处搜索可以补救这种错误行为的措施,莫卡拿着晒衣架,扑在栏杆上,伸长手臂,拿着晒衣杆对着辰格的阳台捅来捅去,就像梦里辰格对着他的屁股捅来捅去那样。可是书也就在原地动了两下,不只什么反应都没有,莫卡还把不小心把手里晒衣杆也掉了下去,他有些气恼,但不灰心。又跑下楼到2元任选的杂货店里买了一堆工具。

    等辰格回到家发现阳台有异常响动时,他的阳台已经堆满了莫卡的两元商品,莫卡尴尬的手里还拿着鱼杆,这是他刚花50块买回来的。

    辰格靠在阳台与客厅的推拉门上,眯起眼睛盯着一脸惶恐的莫卡:“你在干嘛?”

    “不好意思,刚刚我的书掉下去,我想把它捡起来。”

    “所以你就扔更多的东西来捡?”

    莫卡听得明白辰格语气里对自己智商的讽刺,但却是错在自己,他也没有争辩的余地,只是撇撇嘴,全校的人都被这家伙的外表给哄骗了,这种人简直就是恶劣到不行。

    “那你别走,我马上下来。”

    莫卡一下去就摸不清了,因为他们上面是改装房,所以就像顶楼的养鸽房一样,位置和下面的位置是不一样的,现在到了18楼,一共住着两户人家,他就搞不清楚辰格到底是住的1801还是1802。最后他一狠心,从两个数字里勉强挑一个自己喜欢的1802去敲门,门铃在响了四五声后还是没反应,莫卡改用手动式敲门:“喂,喂,学弟,喂。”

    对面的门打开了:“这里,白痴。”

    莫卡回过头来,一脸的不爽和不甘,是他太笨,他应该挑一个讨厌的数字,那里面住的就肯定是辰格了,辰格已经把东西全都放进了袋子里,提到了外面,然后关上了门,丝毫没有要嘘寒问暖的意思。

    莫卡的眼睛快只看得到眼白了,总有些人,非逼着自己要去讨厌他。

    莫卡提着沉重的袋子上了楼,距离也不是多远,可袋子很沉还是挺累人的,回到房间,莫卡把袋子往地上一扔就倒在摇椅上大喘气,这摇椅是莫卡在跳蚤市场给淘回来,多次被郝帅讽刺为老人家的玩意,可是莫卡自己倒挺喜欢那种摇来摇去的感觉,感觉像不倒翁。

    袋子里的东西顺着敞开的大口滑落下来,一张cd从里面掉出来,非常的耀眼,莫卡从摇椅上爬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不是那张今天壮烈牺牲在自己脚下的碟片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莫卡又冲下楼,按了辰格的门铃,门开了,迎来的并不是莫卡感动的脸,莫卡非常有礼貌的把cd片拿出来:“你刚不小心把这张碟片收拾到那堆东西里去了,原来你也有这张碟片,既然你这么不放在心上会把碟片放在那堆垃圾里,你肯定也不是很喜欢,刚好我又特别喜欢,所以请你卖给我,我真的非常迫切的需要。”没等辰格说话,莫卡从屁股兜里掏出了50块钱:“不用找了,谢谢。”

    说完怕辰格反悔一样,连电梯都没敢坐,飞快从安全出口爬楼梯上楼。回到房间,松了一口气,搞定了,不过这样好像简直跟抢没什么区别。

    手里拿着皱巴巴的50块钱的辰格有些哭笑不得,这家伙到底是聪明还是笨?

    其实也不能说莫卡笨,莫卡只有这一个想法,他哪敢往这是辰格特意帮他再找一张碟片的这方面想。这个想法还没出世就被扼杀了,所以只剩下另一种可能了。

    因为一张cd,莫卡又对辰格的观点发生了180度改变,因为会喜欢上这张cd的人一定是个有品味的好人。如果辰格知道在一天内被莫卡从骂变为欣赏,不知道会不会欣慰。

    其实这张cd确实是辰格让人帮忙找到给莫卡的,当在体育馆看到他因为这张cd被踩坏时露出的表情,那种失去某种东西的难过和失望,竟然让辰格的心里有点小震动,这是辰格自己都万万没有想到的,他对自己竟然会有这种的感觉有些烦躁,所以又把这种烦燥迁怒到了莫卡的身上,而且回来后,那种表情就在脑子里挥不去了,好像思维里某个声音在告诫自己如果不把那张cd给他,就不会放过自己一样。所以才会出现刚刚的那一幕。反正他就是没办法像对待其他那些闲杂人等一样去对待莫卡,他没办法太淡然。

    就因为一个表情?简直开玩笑!

    莫卡把碟子放进dvd机里面,传来了沧桑浪漫的歌声,他把摇椅搬到阳台上,轻轻的跟着音乐哼着歌,古老的摇椅发出岁月的吱呀声,其实这画面看起来不只不浪漫,还特别的恐怖。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属于自己的秘密,辰格也有。他其实知道住在楼上这个时而外向,时而内向的男生叫莫卡,因为如果阳台到客厅的推拉门不关上的话,莫卡每次在阳台上说的话都会被听得一清二楚,这不是辰格自愿,是被迫去接受的,比如现在,莫卡轻轻哼歌的声音就透过阳台溢满了辰格的房间。

    也许莫卡做梦也不会想到,那个高高在上的男生辰格竟然会知道莫卡这个名字和他这个人。

    两米的距离

    坐在学校硕大综合楼前面的木椅子上的莫卡显得特别的渺小,此刻的他正在努力把《宪法》的那些绕口的东西给挤进脑袋里,在多次无果后,他放弃的把书顶在自己头上,真是烦人,当初就为了老妈一句话,法律这门以后毕业有出息,他就来了。莫卡其实不想走文艺路线,他就想开个饼店,天天守在那里烙各种各样的饼。

    这时候,不远处的一幕引起了莫卡的注意,是辰格和另外两个女生,这男的周围怎么总是有各式各样的女人,辰格的脸上还是那种淡淡的笑容,温柔并且稳重,莫卡歪着脑袋,头上书掉在地上,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辰格可以对别人那样,却对自己那么无理。莫卡觉得自己最多也就让人无视,不会到这么讨厌的地步吧。一想到这里,莫卡竟从心里冒出一点失落。

    “不好意思,同学,请问一下b4教学楼怎么走?”一个声音牵回了莫卡的思绪,他抬起头,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全身一下就绷紧了,觉得特别不自在:“恩,那,那个。”看到那张陌生的脸一直盯着自己,莫卡有点想跑。

    “同学,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陌生人把脸凑的更近了,当其他人靠自己太近时,莫卡就会习惯性的退缩,并且觉得很没有安全感。莫卡使命摇头,伸手往b4的方向指,不过陌生人还是不太能理解,对于莫卡的怪异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你往前走200多米左转弯就会看到一座黑红相间的大楼,那就是b4了。”

    又是那个好听声音,不用抬头莫卡都知道是谁,不过莫卡还是抬头了,辰格的身边已经没有那两个美女了,陌生人非常感激冲着辰格笑笑:“谢谢你啊。”

    “不客气。”

    等陌生人走远后,就只剩下辰格和莫卡两个人了,莫卡分明看得很清楚,辰格嘴角刚刚还翘起的嘴角,现在变成了一条直线,傲慢的低头看着莫卡脚下的书:“就你这样?以后还想当律师?”

    虽然辰格的话是一言击中了莫卡的要害,他面对人群和陌生人时确实会变得语无伦次,但是他那是什么嘲笑的语气,简直气死人。

    “才大一的小屁孩,凭什么来教训我,你知不知道按辈分还得恭恭敬敬叫我一声学长。”

    “你有间歇性语言障碍症?”

    “你才有障碍症呢,我只是不习惯跟不熟的人说话罢了。”

    “我跟你很熟?”

    莫卡脸一红,他没办法回答连他自己还没有搞清楚的问题,郝帅是发小儿,能跟他放得开说话还可以想得通,可是眼前的辰格明明才认识,难道自己根本就不是不习惯跟陌生人接触,他只是不习惯跟陌生人的普通人接触,如果是辰格这种优质长相的就可以?这什么混乱逻辑。

    “谁跟你熟了,你只是长得像我一个死去的朋友罢了,也许我是睹物思人。你刚不是跟两个美女走过去了,现在怎么在这里?”莫卡岔开话题。

    辰格的脸还是没有一丝表情,这让莫卡很不舒服,特别不舒服,这是什么样的差别待遇,老子是长的有多丑,多讨人厌。

    “关你什么事。”

    “明明是你先开口跟我说话,你这人有没有搞错,能不能有点最基本的礼貌。”

    “跟你说话需要礼貌吗?”说完辰格就离开了,莫卡气的直咬牙,看不起人,太看不起人,他站起冲着还没走多远的辰格说道:“你就算再讨厌我,就不能别表现的这么明显?我也是有自尊心的。”这算是哪门子的质问。

    辰格停了下来,侧过脸,莫卡原以为辰格会有些内疚。

    “我看你还有自以为事大头症。”辰格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莫卡气的跳脚,把周围的草坪都给揪秃了一大片,还被学生会干部看到,直接罚款五十以示警告。

    开学已经一个多月了,虽然都住在同一栋大厦里,但是莫卡已经尽量避开辰格了,既然已经知道辰格不喜欢自己,他也不想自讨没趣。可自从上周,法教这门课老师变更课后,每个星期五的上午,总会或多或少的在电梯里碰到。

    电梯有多大,莫卡就会站的有多远。

    一个站在最左边,一个站在最右边。

    莫卡总觉得这段时间过得非常慢,靠着冰冷的电梯墙,下唇都快让他自己给咬青了,他抬着望着门上方的数字慢慢的从18变到1,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双脚不安的交换着,安静的电梯里莫卡把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听得一清二楚。他有时会忍不住用余光看看辰格。

    两人之间隔着2米的距离。

    电梯门打开了,才中午外面的天空就灰蒙蒙的,乌云霸道的遮住了整片天空。莫卡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刚走出去,猛烈的风就迎面而来。莫卡按住自己被吹乱的头发,抬头望向天,雨从云层挤了出来,落在了莫卡的脸上,一滴、两滴,莫卡拧紧了眉毛退回大厅,他从包里摸出手机,有些后悔当初该听郝帅的话买把伞,莫卡总是把一些他觉得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拖再拖,等到来不及时,他就很后悔。可到了下次,他还是那样我行我素。

    最后莫卡一咬牙冲进瓢泼大雨中,在小吃摊的大伞下东躲西藏,冷清的大街上左右穿梭的莫卡非常显眼,尽管这样,莫卡还是淋湿了,风吹起来瑟瑟发抖,今年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才10月份的天气,却有些寒冷了。

    当莫卡到了学校门口时,他的头发都已经在滴水了。他站在校门口保卫室门外决定先躲躲,等雨小一点再进行下一轮冲刺。不远处辰格和另一个女生打着两把伞并肩走过来,直到走近,莫卡才看清,另一把伞下的明明是个男的,可他的头发都及腰了,带着一副眼镜温柔的笑容,和旁边的辰格聊着什么。当辰格路过莫卡时,瞄了一眼莫卡,莫卡的嘴已经有些紫白了,还瑟瑟发着抖。辰格停了下来,收起伞,站在另一个男生的伞里,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