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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是发自肺腑的忠告……”

    “确实发自肺腑,只不过是心声不是忠告吧?”李向南打趣。

    柳浣花想着她这万年铁树老来开花就觉得高兴:“我完全不介意你对他进行一系列调戏追逐。只要你们将来别忘了我这个炮灰女配就好了……”

    林嘉桦这才真急了:“没有,你们别瞎猜,我只是觉得……觉得……”吞吞吐吐老半天没个所以然。

    李向南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啊?你那时候不是为了章老师五迷三道夜不能寐的吗?”

    柳浣花囧了又囧。

    “我也没有想太多,只是那次郊游的时候看到他仰起头的侧脸,那时候天空是青得近乎妖孽的颜色。我觉得我的心都不受控制了。”

    两人接受不了她文绉绉的表述,皆是被雷劈到的表情。

    柳浣花安慰她:“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嘛,反正我已经名正言顺拒绝他了。你可以趁虚而入一举拿下啊。”

    李向南一下没怎么能接受:“本来以为多个柳妹夫的,现在难道就要改姓了?真是一岁九迁啊……”

    柳浣花纠正她:“一岁九迁用错了,那是指升官发财的。”

    “你刚刚的那个‘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也用错了,那是耽美专用词汇。”

    “……”腐女猛于虎这话一点也没错。

    窦小妮到学校来找她的时候笑得格外谄媚,柳浣花心中警铃大作,双手环胸状:“干嘛?劫财还是劫色?”

    “啊呸,我都懒得鄙视你了,回头买个gps送你。你得重新为自己定位定位了,看看已经自我膨胀到什么地步了……”她一脸不屑。

    柳浣花呕血,是谁说香蕉好欺负的,这是不是国外的汉语已经盛行了啊?一个章剑一个窦小妮都已经学成妖精了……

    “说罢,找我什么事儿啊?”她没好气。

    “想你帮我一个忙……”

    “上山打虎还是下海擒蛟啊?”

    “没那么严重,就想你说服你大哥参加我堂哥他们公司的晚宴……”

    “发了请柬吗?”

    “发了。”

    “那他去不去我还能左右啊?难不成拐着弯骗他我想追你堂哥啊?”柳浣花翻白眼,这么大一把年纪怎么就这么不靠谱,将来还怎么当自己的嫂嫂啊?

    “这个主意不错,不过我大堂哥已经名草有主了,我二堂哥现在还在美国,三堂哥订婚了,对了,那天我四堂哥要来呢。我给你们牵红线?”她摆着手指头数着。

    柳浣花一个头两个大:“小妮姐,你咋这不淡定呢?对待男人,要欲拒还迎,要放长点钓大鱼,不要为了一棵树放弃一

    19、第十九章

    整片森林。”

    “可是那一棵树就是万年古木,而那一整片森林都是歪脖子怎么办?”窦小妮不撞南墙不回头。

    “俗话说的好,是你的你就忘记着,不是你的你就惦记着。我发现这是给你量身定做的,你当初那么拼命闹分手,现在可怜巴巴回来求饶恕不是典型的欠抽吗?”柳浣花没办法赞同她的爱情观。

    “这些大道理我都懂,可是你不明白,爱伤心,惧伤肾,心和肾隔得那么近,所以越是爱得深就越是容易恐惧,患得患失……”她说出来的都是神秘莫测的东西,柳浣花无以为懂,只是心里越来越迷茫,越来越好奇。

    倘若爱情真的是一位蒙着面纱的美女,那么她此刻就会是那个一掷千金博得美人展颜露脸的公子哥们了。

    晚上她磨磨蹭蹭不敢开口,章剑一眼看穿,单刀直入:“有话要说?”

    她小鸡琢米。

    他好整以暇,仿佛期待着她说出什么惊世豪言。

    “你去参加盛世的晚宴不?”她小心翼翼问道,顺便不经意瞥了一眼他的脸色。

    “恩?怎么?”他已经心里有数。

    “为什么不去啊?这么大的公司在本地落成,你去了不至于显得太地头蛇的霸道嘛。也给媒体落个好名声啊,让别人知道章氏领头人跟盛世已经建立邦交……”她其实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只是瞎掰着。

    章剑虚抵着嘴笑,嘴唇弯起细微的角度,也不打断她。

    “而且这种晚宴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去,你那么舌灿莲花工于斡旋,一定能抓住机会为章氏再创佳绩的……”说到后来她自己都汗了,这简直是南辕北辙式的瞎扯了……

    “除非……”他终于回应,却故意急死人似的留一半。

    柳浣花都快上火了,心急如焚:“除非怎么?”

    “我倒是不介意去,只是缺个女伴。”他不经意地摩挲着袖扣,白金袖扣大方贵气,即便是表情有些漠然有些慵懒,也彰显出整个人气度不凡。

    她心里一喜:“小妮姐啊,她那么高贵典丽,气质优雅……”说到后来自己都心虚了,这瞎编乱造的功力最近简直是进步神速一日千丈啊。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恼怒,随即平波无痕地摇摇头:“她不合适,携她出席反倒模糊了章氏和盛世的关系,叫外界多了无端猜忌的把柄。”

    也是……

    “要么你跟我去,要么就搁家里待着就好。”他总结陈词。

    啊?柳浣花背在身后的手紧张地揪着衣服的下摆,揉搓了一遍又一遍之后,在纯棉t恤衫没有变成无可救药的咸菜团之前终于点头,慷慨赴义:“好。”

    19、第十九章

    一丝不明意味的笑意在某人闪亮的眸子里划过。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在韬光养晦,准备请假两天,24号恢复日更……

    20

    20、第二十章

    周四下午是学校宿舍检查卫生雷打不动的日子,自律会这天会格外变态,在宿舍四处扫荡,摸到一点灰尘或者你哪一点让她们不顺眼了那就万劫不复了。

    宿舍以前是三个人打扫,现在陡然缺了柳浣花。另外两个便是叫苦不迭仿佛世界末日。她没办法,只得认命地被拖回宿舍为大扫除献一份“绵薄之力”。

    “林嘉桦,你桌子底下怎么会有块骨头?你今天中午啃鸡腿了?”她盯着类似于鸡腿骨头的东西呈鸡眼状观察。

    “没啊?我最近在淘宝上fb得太厉害了,现在过的是小葱拌豆腐大葱卷馒头的日子啊。”她一个劲儿喊冤。

    李向南最近迷上的是一对儿法医的虐恋情深,此刻正好借题发挥:“经过发证法医验证,发现是人骨……”

    柳浣花故作惊讶:“那明天咱们的校园报纸头条会轰动a市的,‘a大女舍惊现百年尸骨’……你们就等着学三毛睡大街盖报纸去吧。”

    “果然是有房有车人的口气啊,到时候直接到你们家蹭地方不就行了?”

    “……”两个厚脸皮的无赖。

    最后经证实,是李向南某天吃炸鸡腿看gv片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太投入了,以至于鸡腿沿着衣服滚到地上还是无所察觉。然后林嘉桦每日写作业闲得无聊就拿它当做小石头磨啊磨搓啊搓……

    然后两个极品就把这个吃到一半的鸡腿变成无比光滑的“人骨”了……

    周六的时候天朗气清,空气澄清得像是完全没有杂质。柳浣花一大早就被章剑吵起来,心情郁结,一点欣赏天气的意思都没有。只是揉揉眼,翘着嘴:“哥,不是晚宴吗?现在这么早去坐冷板凳吗?”

    他又冷下脸:“回去换衣服,上午带你去骑马。”

    她顾不得自己此刻是刚刚从床上爬起来衣衫不整的模样,眼睛里闪烁着星光:“真的?我马上就好。”

    章剑很头疼得目送妹妹反穿着拖鞋跌跌撞撞地往卧室里冲,也不知道是迷糊还是兴奋导致的。

    柳浣花其实去过一次马场,那时候是跟着章叔叔和妈妈。

    柳妈妈有些胆怯,愣是不上马。

    就她一个人,任工作人员牵着缰绳一路颠簸。那时候她才念高中,心性未定,憧憬自由好玩耍。顿时觉得这是人生里不可多得的惬意时光。

    她特意选了一身浅青色的运动服,马尾高高梳起,整个人神清气爽。

    还是上次的马场,工作人员似乎认识章剑,直接带去马棚,牵了匹骝色的马。远看起来黑不溜秋,柳浣花撇撇嘴,明明没上次那匹白色的威风嘛。倒是高高昂着头颅,显得高贵得很,跟章剑倒是德行一致。

    她其实不认得,只是随口问:

    20、第二十章

    “这应该是德国汉诺威马吧?”

    工作人员并不嫌弃她的无知,微笑且耐心地为她解释:“不是,这是荷兰温血马。是由海尔德兰马和格罗宁根马杂交的。像是那边的棕色马,就是汉诺威马和英国纯血马杂交而得的。”

    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再跟眼前的大马对比了一下,这到底有什么区别啊= =

    以为还是像上次那样工作人员协助上马的,可是章剑一个利落矫健地踩在马蹬上翻身而上。迅速得叫柳浣花瞠目结舌:“你很擅长骑马?”

    他眉毛轻轻一挑,举重若轻地反问:“这是我的马,你觉得呢?”

    ……简直比林嘉桦还要fb!

    接着就向她伸出手,表情虔诚而温柔,一脉中世纪英国的绅士风范儿。柳浣花早就悉知他恶劣的本性,只是虚虚做了个回礼便将手交到他手上了。

    然后,一个天旋地转,她有些恍神了,却不害怕。

    再然后,她就坐在他怀里。而他,双手牵着缰绳,将她环在臂弯里。

    春风悄悄弯腰,扫过两人的脸庞,带来各种不自然……

    马场很大,在世界范围内都享誉盛名。正值春深,草儿一望无际地柔绿着,浅碧粼粼,像是一汪绵延的翡翠湖,看不到边际但看得到天际。来游玩骑马的人倒是不多,稀稀落落毕竟现在消遣的方式已经极大程度的多元化多样化了。春天赏花可比在马背上颠簸要来得赏心悦目。

    马场再大,马背也不过几尺宽。柳浣花试图一本正经正襟危坐,可是那样直直挺着坐腰真的很累。不经意一放松,后背就贴上他的胸膛,感受到他震动的心跳,真是尴尬又不自在。

    章剑只是淡淡地笑着,仿佛并不在意她独自纠结的情状。只是有意无意地靠近,呼吸热热地恶意地喷在她脖子上。

    柳浣花怕痒,只觉得后背绷得直直的,却又麻麻的,整个人不像是在马上反而是在云端,有些不由自主的飘忽和不踏实。心扑通扑通的声音近在耳畔,像是溺水人在水里的沉浮之声。

    她手亦是抓着缰绳,因为太过紧张往后一缩,好死不死正抓着他的大手,显得很是别有用心。它烧手一般缩了回来,整个人一后仰,完完全全盛放在他怀里了。

    脸腾地就不可自抑地红了起来,她觉得极为难堪,只有语无伦次开口:“我,我们回去吧。”

    他终于抑制不住,闷闷笑了起来,通过肌肤骨骼传播和空气传播到她耳朵里,两相交叠,更加让人云里雾里抓不住现实。

    “哦,怎么了?”仿佛是故意使坏,贴着她的耳郭说话,语气低柔婉转,像是情人之间的低喃。柳浣花更加无所适从,只是直直盯着马头,平

    20、第二十章

    日里的伶牙俐齿全都倏忽之间不翼而飞,一句话都憋不出来。

    章剑倒也识趣,也不步步紧逼,只是拉着缰绳,悠闲地夹着马肚子,慢慢地晃悠着。

    忽地想起何意那臭小子那天故作深沉的话:有时候等待本身就是一种错过。

    既是如此,那何须再等?七年,已经足够一个轮回……

    天空是显蓝色,蒙着层细细的白纱云,更显得神秘而悠远。

    倒是有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的豪迈。

    他突然夹紧马肚子,马儿受到刺激,猛地仰头向前狂奔了去。

    柳浣花吓得大喊大叫,本能地越往后靠,双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唯恐这呼啸而来的风声,把自己一下子就刮走了。

    章剑见状心里无比痛快,郁结几日的心事终于化作云烟,悄然散去。

    到底马背上颠簸得很,柳浣花下马的时候感觉小腿肚都有些麻麻的,站都站不稳,一个没骨气地又歪倒在章剑怀里。

    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