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信家小姐借了一套新衣服,然后为尤若换上。
在看着尤若睡着的模样,他走前去为她理了理头发。
只是在看到尤若微微开启的唇时,突然想到了亦然之前吻过她,虽然是人工呼吸,但还是让他不痛快。
于是,他连啃带亲的让尤若的唇流出血,也让她醒过来。
“以后,不准其他男人亲你”他舔掉唇上的血,然后与尤若是深长的一吻,直到见尤若小脸通红,像是快要窒息才停下来。
“小若”他抱住依旧有些呆愣的尤若,许久。小心而又谨慎。
当信家小姐推开门进来时,看到相拥的两人,目光闪过快速的光,然后很快恢复正常。
“信小姐不知道进门之前要敲门吗?”。少爵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她,然后放开尤若,为尤若套上一件厚外套,抱着她往外走去。
“少爵,放过那个小男孩”尤若睁着漆黑的眼睛看着少爵说道,在少爵看向她的时候她解释到“他挺可怜的”。
“好”。
尤若看着他分明好看的棱廓一会儿,然后将头埋在他怀里继续睡去。
楼底下,已是人去楼空。
只有信家老头子以及他的家人还有亦然与伊洛。
“少爵少爷,这次的事我们感觉很抱歉”。信流说道。
“你们怎么处理?”少爵问道。
“少爵少爷想让我们怎么做?”。信流问道。
“废了他”。少爵平静的说道。
信流看向信家老头子,信家老头子如鹰般的眼睛缓缓闭上,招了招手。
“不要”之前将尤若推在水里的男人哭着跑前来,跪在他爸爸面前,颤抖着说道“爸爸,不能这样,我是你儿子”。
见他爸爸只是闭着眼睛,又哭着爬到少爵跟前,直磕响头,“我错了,我错了”。头上全部都是血,但少爵眼睛都未眨一下。
他看了眼信流,信流叫人将男人拖了出去。
“不要”男人离开前撕心裂肺喊出的声音很快消失了。
“那个小孩子,放过他”少爵说着,看了眼不远处平静站着的少年。
“好”信流也看了眼那个孩子。
少爵走到亦然身边,说道“多谢你救我未婚妻”。
“不用。她与我也不是什么生人”。亦然表情未变的说道。
“等我们结婚这天,你们会成为生人的”少爵凑近亦然说道,亦然表情一变,看向少爵,少爵抱着尤若已经往外走去。
、至情至深
少爵带着尤若回了别墅,管家已在门口守着。
少爵抱着尤若,在经过管家的时候说道“煮点姜汤,端上来”。
然后,抱着尤若上了楼。
将尤若放在床上,为她掖好被子。然后走到窗子旁边,拉开窗帘,外面灯光点点,在漆黑的夜中,如同明亮的眼睛。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尤若缓慢的呼吸。
少爵的眼睛冷漠生疏城一片。他看着外面,拿出烟,回头看了眼尤若,并未抽,烟在修长的手指间转动着。
不久之后,管家敲了敲门,少爵回过头说道,“请进”。
管家端着东西走进来,“少爷,姜汤好了”。
少爵走过去,接过,管家关了门出去。
“小若”他走到尤若身边,轻轻摇了摇她,尤若睁开朦胧的眸子,“来,先来喝点汤”他将尤若抬扶起,让她靠着他,一直手按住尤若直往下倒去的头,一只手用勺子一匙一匙的喂进尤若的嘴里,尤若的眼睛半醒不醒,只管张嘴,直到一小碗的汤全部都见底。
“小若,先别睡,换上睡衣再睡”少按住尤若直往下倒去的身体,为她换上睡衣,然后将她安安稳稳的放在床上,掠了掠尤若额头前的头发说道“现在可以睡了”。尤若闭上睡意朦胧的眼睛,沉沉睡去。少爵看着尤若,直到她的呼吸渐渐缓长。随后起身,将尤若脱下的信小姐的裙子拿出去,交到外面等着的管家手里“扔掉这个”。在管家接过之后,顺便将碗给了管家,管家点点头,往楼下走去。
少爵回到浴室,简单的浇了凉水澡,然后穿上浴袍,出去。
上了床,将尤若捞进自己怀里。尤若动了动身子,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然后安生的睡去。
少爵看着尤若,然后将头埋在尤若的肩窝,闭上眼睛,缓缓睡去。
尤若是在半夜突然发起高烧的。
整个身子烫的不行,冷汗也冒了许多。
少爵感觉到怀里的尤若睡的不舒服并且有异样,睁开眼睛,通过昏暗的灯光,看到尤若红通通的脸以及冒着冷汗的额头。
“小若”。少爵摇了摇尤若,她无动静,只是喃喃自语。
少爵将手放到尤若的额头上,很烫。
少爵微微一慌神,但很快镇静下来。
他拿起电话给管家说道“快请医生来,再派人带些冰上来”。
少爵将尤若围得严严实实的,用手不断的擦着她头上的汗。不久后,有人敲门。
“进来”一个佣人拿着冰走进来。
少爵接过冰,拿着一旁准备的干毛巾,然后用毛巾裹住冰,往尤若额头上盖去。
尤若睡的不安生,一直在胡言乱语。
少爵为她头上盖的冰,消了又换,换了又消。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尤若的额头渐渐的凉了下来。
等医生到来时,尤若已经不再说
胡话。
医生给她看了看,发觉没有想象中那样严重。
开了些吊水,为尤若挂着,又开了些药,让尤若每隔六小时吃一顿。然后为少爵说了些注意事项,之后离去。
医生离开后,少爵走到尤若身边,为她擦掉了汗。摸了摸尤若的脸,凉了许多。
他站起身,看了眼天,已经是蒙蒙亮了。
他在7点左右打给秘书电话,告诉会议推迟。
然后待在尤若身边,看了些文件,直至太阳明晃晃的照来,照在尤若苍白的脸上,个六小时到来。
“小若”少爵将水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慢慢的抱起尤若,尤若努力睁了睁眼睛,睫毛上有些湿润,但最终没有睁开眼睛。
少爵想了想,然后将一粒药放到自己嘴里,低□吻住尤若的唇,然后用舌头将药送进尤若的嘴里。在看到尤若有微微的皱眉,他舀起一匙水,缓缓的往尤若嘴里灌去。
“乖,小若”当他还在担心尤若会像以前一样吐掉时,尤若缓缓的咽下去,让他眼里暗了的光亮了起来。
他擦了擦尤若嘴边的水,然后再含下一粒药,吻向尤若的唇,送进去。
继续小心翼翼的灌水,看着尤若缓缓的咽下去。
这样反反复复好几遍,最终,尤若将药全部都咽了下去。
少爵看着尤若,摸了摸她依旧有些苍白的脸,“小若,乖乖睡,很快我就回来”。
将尤若放到床上,掖好被子,然后拿着外套走了出去。
“看好小若,有什么事,及时打电话给我”。他对守在外面的管家吩咐道。
“是”。管家恭谨的回答道。
少爵穿着外套走了出去。
光影逐渐移动,在尤若的脸上,眉上,眼上,鼻上,唇上。她的脸依旧苍白,像是毫无生气的娃娃,没了呼吸,在阳光下。
她始终未醒,缓慢持续的呼吸,一点一点消耗于时间。
少爵是在两小时后回来的,脸上微带些汗。
推开门,尤若依旧在睡着。
脱下外套,不久后,管家端着稀粥上来。
少爵接过粥,端到尤若这边,放到桌子上。
“小若,醒醒”。少爵抱起尤若轻轻摇着她,缓了好一会儿,尤若才慢慢睁开了紧闭好长时间的眼睛。
“小若,先吃些,再睡”。
“恩”尤若点点头。
之后少爵舀起一匙稀粥,吹了吹,然后放到尤若唇边,尤若张嘴,吃了下去。
“现在几点了”尤若轻声的问道。
“两点多”少爵说着,将吹凉的又一匙送进尤若的嘴里。
“学校也去不成了”尤若有些无奈的小声说道,然后张嘴,吃完又一匙。
“好好休息”。少爵说完又吹了一匙,尤若吃下来。
这样来来回回,吃了半小碗,尤若便摇头了。
“乖,再吃点”。少爵哄着,尤若看着
少爵熬夜出来眼睛里的红丝,点点头。
勉勉强强吃了几口,然后说道“我想吃棒棒糖”。
“吃完这些,再吃棒棒糖”。少爵说完,但是尤若倔倔的摇摇头。
少爵看着她,尤若也看着他,一副坚定的样子。
“只能一根”。少爵终于妥协说道。
“好”尤若咧开嘴笑了。
少爵放下碗,然后走了出去。
过一会儿,拿着一根棒棒糖,两个苹果进来。
尤若接过棒棒糖,拆开,然后吃起来。
少爵给她喂一口稀粥,她舔一下棒棒糖。很快,稀粥便吃光了。
少爵有些满意的看着已经空的碗以及躺在床上闭起眼睛吃着棒棒糖的尤若。
“你也去吃饭吧。我会乖的”。少爵转过脸,准备带碗出去,尤若在身后说道。
少爵笑了笑,并未说话,在原地站了会儿,然后走出去。
整个眼睛笑的成了弯月,管家跟在一旁,犹豫了几次,想接过碗;但最终没有开口。
少爵这顿饭吃的特别香,比往常的都吃的多。
吃完饭之后,他又与国外的一个合作商进行了视频会话。不久后,提早结束这天的工作,然后上了楼。
尤若的棒棒糖已经吃完,正在吃第二个苹果。
少爵推开门时,便看见坐在窗台上的尤若。窗子被打开,风缓缓吹进来,尤若的一只脚在摇晃。
“小若”少爵走到尤若身边,尤若转过脸看他。
“会着凉的”。少爵说着,将她抱住,带回床上。
“我想爸爸了”尤若看着他说着,然后泪流了下来。
她是真的很想爸爸。每次生病都是人最脆弱的时刻,她真的很想爸爸。
少爵并未说什么,只是用手抹掉她的眼泪。
“小若,你信我吗?”。少爵看着尤若问道。
尤若眼睛平静,看着他,轻轻摇摇头“不知道”。
她感觉她谁都依靠不了,即使是少爵,她也无法信任。
“过了这么久,你还是忘不了吗?”。少爵语气轻缓,似乎随时都会消失。
他抱住尤若,不能再听到她的答案。
过了这么久,能忘吗?可以忘吗?那些伤,那些记忆,随时都会毁掉人奢望的,残酷至情。
、亦然之寻
尤若只是简单的感冒,少爵却让她在家休息了一周。
担心再待下去她就会发霉,于是她终于提出要去学校。
少爵想了想之后,答应了她。
但是却成了亲自接送,其实他谁也不会信任。
一周未见学生,尤若有点小紧张。但是看到学生们热情的笑脸,什么都烟消云散了。
很愉快的与同学们上完下午的课,之后便弹琴。
5点半少爵亲自来接。
带着她吃吃饭,然后一起回家。
日子似乎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过来了,不声不响,平平淡淡的。
尤若一直有这样的感觉,少爵是在为她编织一个美梦,让她在一点一点的沉沦,沉沦,直至睡着。
在不知不觉间,总会有这样的想法。
亦然来找了她,是在放学没多久后。
她从没想到过亦然会亲自来找她,当然两年之前曾找过她,之后就再也没找过了。
原以为会恨之入骨,其实也就那样。
不痛不痒的伤害,不痛不痒的舔舔伤口,然后便好,笑一笑,不留痕迹。
“尤若”。亦然先开了口,平静又微倦,“能谈谈吗?”。
尤若看着那毫无波澜的眸子,总是感觉与之前变了许多。
是成年的原因吗?尤若不合时宜的微微出神,想起了这个问题。
“尤若”。亦然再次叫了她的名字。
应该是许久都未见的缘故,尤若这样想着,虽然在上周前刚见过。
“有什么可谈?”尤若微微一偏头,“两年前你不是说明白了”。
这样说着,尤若的思绪跑到了两年前他找过她的记忆中。
那天,他约她出去见面,说是去见她的爸爸。
之后却没有带她去见爸爸,而是让她陪着他喝酒。
喝酒之后,醉了。
在酒罐子里长大的人,在那晚竟然喝醉,然后不顾她的意愿,强要了她。
之后,冷冷的看着她,“为了爸爸,竟然连身体都能交予他人。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居高临下,背后是灯光,挺刺人的眼睛的。
她抱着身体,看着他,脸色苍白。
“烂货”。他说着,扇了她一巴掌,“你真可悲”。
“你真可悲”他是这样说的。
然后她的脸上多了五个手指印,鲜明又惨烈。
是啊,真可悲。她用手攒紧被子,一无所有,只能卖自己的身体了。
“别以为少爵是真帮你的”。他扔下这句话,然后又扔下一堆钱,准备离开。
可她依旧不顾廉耻的扑上去,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让我看看爸爸,求你了”。
向他磕头,磕到头破血流,可依旧没能让他说句话。
之后,一脚将她踢开,“将你的这种可怜留给少爵”。他是这样说着,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伺候好少爵,努力爬到他的床上。你并不需要我”
。他是这样说的,冷的如同冰,冰的渗进人的骨子里,凉透了。
然后,她就呆了。坐在地上好一会儿。之后缓缓走到窗台那边,爬上去,站着。闭上眼睛。
那时,她离死亡真的很近。
不久后,少爵来了。
她缓缓的回过头,看着少爵,泪如水般留下来。
“怎么办,活着为什么这么难。可我不能死,不能死”。她摇着头,风灌进来,吹动她的裙子,流入伤口,彻底冻结。
她一直抖,一直抖,控制不住。
其实那天太阳很暖,可她什么都未感觉到。
之后,少爵抱着她,将她扔进池水里。
“想成为我的女人,就得干净”。他说道。
可是尤若并不干净了,已经不干净了。怎么洗都干净不了。
“我可以放过你爸爸”。亦然说着,眼睛里有一种决绝的毁灭。
“条件呢?”。尤若问道。她已无法再信任任何人,是真正帮她的。
“离开少爵,回到我身边”。他说着,尤若便笑了。
亦然看着笑着的尤若,不解,不问。
“你觉得能回去吗?”。尤若问道,“不,回不去了”。她摇摇头。
“你不想你爸爸出来吗?”亦然问着。
想,怎么不想。做梦都想。可是,她已不信任他。很久已不信任了。
尤若看了眼他,没说什么,重新坐下,手指弹出来一个音。
“你就那么信少爵吗”亦然猛然走前来,拽住尤若,将尤若的身体硬生生扳过去。
尤若看着他,说道“至少他没骗过我”。
“呵,你真以为他没骗你?”。亦然笑着说道,眼睛里没有一丝暖气,手缓缓滑下。
“你不要以为他是真的想帮你。想帮你,就不会跟我合作”。亦然说着,尤若的眼睛渐渐有了变化。
“两年了,他只是让你见了一次你的爸爸,之后呢?”。亦然看着她,“只要他肯开口,我就让你们见面。毕竟我不会为了你与他撕破脸。可是,他却什么也没提。奇怪吗?”。亦然越往下说,尤若的眼睛便暗的越沉。
“少爵是你惹不起的。他对一个人从不会无条件的好”。亦然摇着头。
“可是你也惹不起”尤若的眸子暗成一片,“只要你惹不起就行”。
尤若说完,便起身,绕过他往外走去。
“我会让你知道,错了的是你”。亦然再身后说道,语气肯定,让尤若微微一恍惚。
刚走到门口,就碰见了少爵。
少爵并未说话,看了眼她,然后透过她的肩膀看了眼亦然。
三人就这样,安静的,怀疑的看着对方。虽然什么都未表露。
错了吗?最好不是这样。
少爵默默的带着尤若上了车,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一顿饭也吃的不痛不痒,沉默寡言,两人间的气氛怪异至极。
少爵的
酒喝了许多,整个眼睛都是如夜的黑,黑不见底。
饭后,少爵没有带尤若直接回去,而是用车载着她到城市之中转了许久。
之后,带着她去了那座最高的的房间。
“小若”。少爵拉着牵着尤若的手,带她来到巨大的窗子前。远远望去,整个城市,所有的楼,所有的所有都在她的眼眸之下。
这座空洞繁华之城,就这样,毫不遮拦,阑珊火花的在她脚底。
“如果你愿意,全部都是你的”。少爵轻轻挽过她的头发,吻起她的耳垂来。
尤若看着底下,闻着少爵身上的酒气,一时有些陌生,又有些沉迷。
如果一个男人说他要将整座城都送你,那说明这个男人极其有权势,非常爱你。
少爵抱着尤若,柔柔的光洒进来,打在两人的脸上。
一个沉迷紊乱,一个清醒苍白。
这是相爱吗?相爱亦或是不爱。
少爵的吻逐渐深入,到了脖颈,吻着尤若,缓缓板过她的身体。
两人的唇相吻,似乎是天荒地老。
少爵的手缓缓移动,拉下尤若的吊带,随即转过身,压着尤若躺在床上。
“小若,相信我”。少爵喃喃自语,目光迷离沉迷,手指滑过尤若的唇,下巴,脖颈,褪下尤若的衣裙,吻过她的肩。
手每每滑过尤若的皮肤,都会产生微微的颤抖。
“少爵”尤若轻声唤着他,“恩?”。少爵缓缓抬起头,酒色的脸有些恍惚,眼睛中是一种疼惜与爱怜,还有一簇燃起的火焰。那么灼,那么深。
对于尤若的爱,他只有在此时表现的最为清楚与明白。
“我想要爸爸”。她说着,然后看到了少爵的脸微微变化。
“你真的。。。”少爵眼中的火焰渐渐熄灭了,之后是无尽的黑暗,“不信我吗?”。
尤若苍白的脸看着他,轻轻摇摇头,重复了之前的一句话“我想爸爸,想离开”。
“想离开,那我呢?我全部都给了你,你难道就想这样离开?”。少爵的脸突然变的冷怒,板着尤若的肩,深深的看着她。
看着少爵,尤若突然感觉到了害怕。
“少爵是你惹不起的。他对一个人从不会无条件的好”亦然的话在她耳边响起,清清楚楚。
“你在害怕?”。少爵问着,尤若这才意识到自己控制不住的在颤抖。
尤若摇着头,不知何故,“不是这样的”尤若小声说着,她的生活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突然流出泪,感觉压抑。她不想这种生活,一无所有,被困住的生活。
她的生活中应该都是简单的人,而不是这样,复杂的,让人看不清的。
她想爸爸,只要爸爸,与他一同离开,离开这个可恶的空城。
“你为什么什么都看不到?”少爵缓缓的放下手,转过脸去。
两人沉默
无声。只有安静的黑暗,缓缓填充,填充着两人的世界。
尤若将头埋在膝间,肩膀微颤,将自己蜷在一起。
少爵看着外面,只留给她一个后背。冷漠而又痛苦。
尤若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当她睁开眼睛时,已经躺在床上,被子安安静静的铺在她身上。身边已经没有人。
她微微发了会儿呆,然后起身,洗了一个凉水澡,冻的她骨头都僵住。然后换上新衣服,拿上桌上的苹果与棒棒糖,坐在外面晒着太阳。
太阳挺暖和的,只是她依旧感觉到了冷,非常冷。
中午,少爵并未出现。派了人端着饭上来,她简单的吃了几口,然后没再吃下去。
下午两点,司机带着她去了学校。
强装精神的上了课,之后就坐在教室里。
没有弹琴,而是稍微疲倦的爬在钢琴上,睡着。
不久后,手机响起来。她拿起手机,有人传来信息,打开。
眼睛微呆,手控制不住的翻过一张张图片,与女人在一起的少爵,喝酒的少爵,与女人亲吻的少爵,甚至最后,与女人上床的少爵。
真好,真好。多么美的女人,多么相配两人,连身体都这么契合。
尤若看着,出了一会儿神,然后手缓缓删掉这些图片。
她无动静的坐着,然后关掉手机,开始弹琴。
琴声急促,如同呼吸。
淡淡的悲伤,淡淡的无望,淡淡的毁灭,淡淡的撕裂。
不爱,亦或是爱,有何用?
没有夕阳的黄昏,她背影恍惚,琴声如泄水奔腾,敲打着宿命中的激荡。
最终,内心的压抑随着最后一个音,随着滴的眼泪,逐渐释放。
眼泪滴在钢琴上,一点一点,她逐渐哭出声。
不知为何,莫名的想哭,没有缘故。
世界安静,一无所有。
突然,一个手帕出现在她面前。尤若抬起脸,透过朦胧的视觉,看到一个少年,淡蓝色的眼睛,安静的看着他。
尤若未接手帕,自己用手擦掉眼泪。
少年收过手帕,从包里掏出两个棒棒糖,全都给了尤若。尤若接过,然后看着少年从包里又掏出两个苹果,给她。她接过,抱着。
“这是还你的,别哭”。少年说着。
“恩”尤若心里暖暖的,点点头。缓缓站起身,拆开一个棒棒糖,放进嘴里。
看着少年看着她,咧开嘴笑了,眼睛中依旧明晃晃的。
、狂烈跳动
“我叫尤若”。尤若伸出手。
“我叫信皇”。少年伸出手,两人握住。
“我们是朋友了,对吧”。尤若问道。
“嗯”。信皇使劲点点头。
“那你带我去玩吧。哪里好玩,就去哪里。行吗?”。
“好”。然后尤若将包与手机全放到教室里,什么都未拿,跟着信皇,从另一条路跑出月殿。
信皇带着尤若去的地方是游乐园。
因为信皇的外貌太过漂亮,频频引起他人的注意,于是两人先跑到卖帽子的那边,各自给自己挑了个帽子,可发觉两人身上一毛钱都没有。
两人面面相觑,然后笑了。
于是两人坐在长椅上,用手撑着下巴,看着别人痛快的玩着。
“你等等”。信皇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然后跑开。
不久后,气喘吁吁的跑来,带着尤若重新跑到卖帽子的那里,取下两个人看好的帽子,之后信皇从包里神奇的掏出钱。
尤若诧异的看着他,明明之前两个人身上没一毛钱。
“肯定不是偷的”。信皇笑着说道,然后拉着尤若往游乐场跑去。
后来,尤若才知道,当时信皇是将自己身上母亲唯一留给他的戒指当了。
两人这天玩的很开心,大笑,尖叫,完全像个疯子,快快乐乐的玩着,直到夜深游乐园关门。
之后,两人一起去路边摊。
没想到两人竟有共同语言,都是比起那些大餐,更愿意吃这些不值钱却很香的。
吃着吃着,两人叫来酒,便喝酒便谈。
尤若喝了好多,有些微醉。
她说“小时候,总是偷偷跑来这里乱吃些东西。回去后,半夜肚子疼的直哭,爸爸又气又急,不睡觉的照顾我。之后,静止我再去吃。我呢?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一次又一次管不住自己的嘴,去吃。老是气的爸爸没辙”。尤若说着,然后笑起来,最后爬在桌子上,“那个时候,多好啊!什么都不懂”。然后缓缓闭起眼睛,悄悄流出一滴泪。
信皇在一旁一直看着她,不说话。伸出手,悄悄替尤若擦了泪。
此时,尤若可能不知道,他旁边信皇的眼睛里是多么深的迷恋以及爱怜。
信皇想着,次见尤若。
像个遗落的天使。手拿着鞋子,悄悄出现在他面前,那么美好。
陪着他难过,让他尝着甜的,而逐渐忘记心里的苦。
当时,他感觉,周围都是安静的。
之后,她离开了。
她是他的老师,他知道,可她不知道。
他从不去上她的课。而是每天下午都站在窗外看着她,看着她弹琴的样子,看着她笑,看着她说话。那么好看。
当教室没人时,她一个人坐在里边,弹着。夕阳温暖,她也一样温暖。
之后,他偷偷躲着,等着司机接她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他总
是在心里偷偷祈祷,明天还能见到她。
再次见面,他被哥哥欺负,她又一次的出现。
为什么每次她出现,都是他最狼狈的模样。
他没想到她竟然敢打他可恶的哥哥,他哥哥走向她,他只知道不能让哥哥碰到她,否则她就危险了。
于是他扑上去,让她跑。没想到她非但没跑,反而直接跑前来,打到哥哥。
那么瘦弱的她,竟然打到了哥哥。
然后在他呆愣之际,她拉着他往前跑去。
温暖的手,像是妈妈在世时握着的,那么让人感动,让人舍不得放开。
哥哥追前来时,她让他跑去找人。
于是,他就真的像个胆小鬼一样跑了,将她单独扔在那里。
这辈子,他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当时将她一个人扔在那里。
等他带着人赶过来时,她已掉到湖里。
当他看着亦然抱着她出来,为她人工呼吸,救她。他就想,如果她死了,他也不活了。这是实话。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不熟,不识,却感觉相似,灵魂相同。他觉得他们都是宿命不知何安的人。
之后,她的眼睛睁开。他心里喜悦至极。想要走前去,前面却有人已走到她身边,抱着她,从他眼前就那样,走过。
他嫉妒那个男人,抱着她的男人,少爵。
之后,他抱着她从楼上下来。她似乎已睡着了。
少爵弄残了哥哥,活该。他差点害死她,如果是他,他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少爵放过了他。
少爵是从不会容易放过伤害过他身边的人,无论是有没有做错过的,只要与此事有关联的。
可是,他却放过了他。
是她吗?他看着在少爵怀里的她,睡的那么安稳,像个孩子。
之后,他带着她离开。
之后,她就没再见过她,好多天没有见她。
看着空空的教室,他便想她,想她弹琴的模样,想她笑着的模样。
在一天一天想着之中,他终于见到了她,是在一周后。
听说她病了,脸色更加苍白了。只是依旧那么温暖。
她真的很喜欢吃棒棒糖。
于是,他装着许多的棒棒糖,每天。她吃着,他也吃着,就好像两人一同吃着,他便很快乐。
然后是昨天,亦然来找她。不知说了什么,她的眼睛逐渐失去光,似乎是什么在下坠。是心吗?
然后少爵到来,带着她离开。
今天,她却哭了。看了手机,然后像个孩子一样,让人无措。
他想待在她身边,不想离开。看着她笑,不想她流泪。真的不想。
她哭他便痛,心脏痛。虽然矫情,但是是实话。
尤若睡着了。信皇缓缓的喝着酒,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带她离开。
夜逐渐加深。信皇背着尤若,走在繁华的大街上,却不知该去向何处。
之后
,信皇带着尤若去了他以前的家,与妈妈住的那座破烂的房子。
将尤若放到床上,尤若的身子蜷缩在一起,看起来极其没有安全感。
信皇看着她,明眸似火,然后缓缓的吻上她的唇。轻又深。
之后,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她的身上。然后搬来板凳,坐在床边,看着她。
月光从窗子里落进来,撒在两人的脸上。
安静苍白,痴迷沉沦。
尤若是在凌晨四点猛然睁开眼睛的。
头痛欲裂,眼前是张离她很近的可爱脸庞。
尤若看着他,然后缓缓起身。
这是个陌生破烂的房子。
想着昨晚,似乎喝多了。
她穿上鞋子,发觉身上多了一件衣服,一看是信皇的。
心里暖暖的。将衣服拿下来,然后轻轻披在信皇身上。
虽然足够轻,但还是惊到了信皇,信皇的眼睛睁开了。
“你要走吗?”。信皇问道。
“嗯”。尤若点点头,“谢谢你,很开心”。
“我送你回去吧”。信皇说着穿上衣服。
“不了,我自己回”。尤若摇摇头,然后转身,离开。
荒凉的大街上,很少有人。清洁工已经在打扫大街。晨跑的人气喘吁吁。
整个空城里,活着的人少之又少。
尤若有点冷,已是秋天了,她还穿着裙子。虽然在这个城市一年四季都是暖的。
弱小的身躯,穿着白色薄凉的裙子,似乎随时都会透明死掉。
有点渴,又有点饿。
她一步一步的走回别墅,她得回去,那是她唯一活着的原因。
她还得认错,虽然她并没有错。
她本来是自己的,以前是,但现在却不是了。
她得想想爸爸,想想未来。未来或许是好的。
少爵如果有了其他女人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说不定会放了她,但是在此之前一定要让他救爸爸。
说不定,她也可以和少爵讨论讨论,关于他带其他女人回来,吃饭,当然她可以帮他们做饭,甚至□。但她不希望他们□在自己房里,这样她会不舒服的,甚至有点难过,还有点不痛快以及其他。
当然,如果少爵愿意,也可以将她赶出去。睡在哪里?这倒是个问题。
这样乱七八糟的想着,晕晕乎乎的,然后到了别墅前。
推开别墅,没人。都睡了吧。尤若想。
然后轻轻走进去,推开门,黑压压的一片。
脱掉鞋子,不会发出声音,小心往厨房走去。她是真的有点饿了。
脚底突然踢到了一个瓶子,然后响起来,在空寂的房子里,挺刺耳的。
哪里来的瓶子,尤若低□,去摸瓶子。突然,整个房子的灯全都亮了,她没来得及抬头,身体已经落到了熟悉的怀抱,充满酒气。
少爵抱着她,不说话,只是微微呼吸。
尤若的身体被他抱
的硬生生的疼。
“小若,你终于回来了”。少爵说,声音里是无尽的脆弱与疲倦,“找不到你了”。
尤若的眼泪突然就那样,毫无预兆的流出来。
之后,少爵抱着她上床睡觉,什么都未问,什么都没说,就那样抱着她,安静的睡觉。
、迷茫困盾
之后的日子,依旧如故,就好像是什么事都未发生过一样。正常的让人觉得。。。诡异。
唯一的变化就是,信皇成了尤若的朋友。
这个安静的少年,让尤若感觉舒服。
她总有这样一种感觉,感觉他们很相似,就好像灵魂在前世是。。情人一样。
宿命在激荡之中,无处安放。
下午没有课,两人便去枫树林,静静的坐着。时光在那些时刻,平静缓慢,让人心绪平静。
少爵在星期五晚上,带着她去了那座最高的房子。
进去时,捂住她的眼睛,说是要给她惊喜。
轻轻推开门,进去,不久后少爵放开手,让她睁开眼睛。
视觉有些模糊,烛火在燃烧,屋子里有些昏暗。
摆满了许多的蓝色妖姬,在烛火下,隐隐发亮。
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有一个大大的视屏,突然出现了爸爸的脸,他瘦了,也憔悴许多,但依旧精神,穿着干净的衣服。
“祝我们的丫头21岁生日快乐”。他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与过去一样,笑起来是那样的温和。
然后尤若掉出来泪,“爸爸”。
“我们若儿成了大人了,就要坚强,学会面对。即使爸爸不在身边,也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嗯”。尤若点着头,眼泪直洒在地上。
“爸爸有很多的话要对若儿说,爸爸很想若儿。等爸爸出来,一定会对我们若儿说出所有的话,所有”。他的表情中突然有泪,然后是视频骤黑。
“爸爸”。尤若跑到大屏幕那边,什么都没有了,流下许多眼泪,“若儿很想爸爸,真的很想。若儿会听爸爸的话”。尤若跪倒在地,整个脸都被泪水所淹没。
“小若”少爵半蹲在地,出现在尤若的面前,擦掉了她的眼泪。
“少爵”。尤若扑到少爵的怀里,什么都没说,眼泪直流,渗进到少爵的心脏,成了疼痛。
“小若,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们见面的”。
尤若缓缓的起身,眼泪已经没了,只是眼睛中依旧是明晃晃的。
她看着少爵,很久,然后使劲点点头。
少爵笑了,低□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向下,鼻子,嘴唇。
反复缠绵,吮咬。
烛火荡漾,少爵翻身压住尤若,底下是蓝色妖姬,成为他们的背景。
情到浓处,义无反顾。
所以,在□时,少爵将一枚戒指拿出来,说“成为我的妻子,好吗?”。
尤若眼睛迷离,神绪涣散。只是能够看到少爵漂亮的眼睛,很灼,很亮,很美,然后点点头。
少爵笑着,如同妖孽。
将戒指戴在尤若手上,“从今天起,我们就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尤若轻声说着。
少爵使劲的吻住她,身体冲撞到尤若的最深处,似乎这样就是不离不弃
,灵魂完全切合在一起。
尤若迷迷糊糊,半醒半睡,直至在凌晨时分才累的迟迟睡去。
少爵放下她,爱怜的吻了吻,然后走进浴室洗了凉水澡,身上的欲火才消去。
他穿着浴衣,抱起尤若,然后上了床。
让她舒服的躺在怀里。
看着手上发光的戒指,少爵拿起吻了吻,笑着。然后搂着尤若,看了眼外面,天似乎有些发白。睡去。
烛火逐渐熄灭,蓝色妖姬枯萎。但手上的戒指却再也摘不下了。
尤若这一觉睡了好久。中途,少爵唤起她,她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吃完饭,然后再次睡去。
真正醒来是下午三点多。
尤若睁开眼睛,整个房间已经收拾过了。她起身,整个身体都是酸痛的。
想了想昨晚,脸微微有点发红。
然后看了眼裙子,已被换过,身上也被清理过。
果真是累了,连被人何时擦过身体都不知道。
只是身上少爵留下的痕迹依旧清晰可见,今天学校是去不成了。
穿上鞋子,走了几步,走起路来不太自然,于是直接坐到了沙发上。
褪掉鞋子,双腿蜷在一起,靠在沙发角落。
伸出手,发觉到右手上有个戒指,银白色的,简单又别致。
尤若看着戒指发了会儿呆,想起昨晚,觉得自己疯了。
正准备取下来,却又想到少爵,于是止住,最终无奈的放下。
尤若想着,自己将自己再次放到了一个危险的境地。但没事,只要爸爸好好的,只要爸爸好好的,其它便无所谓。
然后她又想到,今天是星期六,本就不需再去上学。
她想着,少爵对她很好,待在他身边也挺好的。或许爸爸出来了,他能够让她自由,她可以成为他的妻,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但是她又想着,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需要平平淡淡的,安安静静的。而不是这种互相猜忌的,互相折磨的。
脑子里乱混混的,乱成一团,直至少爵进来。
“小若,我们回家”。他说着,给尤若穿上鞋子,然后牵着她的手,走出去。
他的右手上同样有一个一样的戒指。
尤若看着他淡淡的笑容,心里想着,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白小姐已经在别墅等着她。
“你来了”。尤若笑着,坐在她身边。
其实与白小姐相处久了,她才知道这个女人很好。
总是给她解惑,说话温柔,时间久了,就熟了。
“尤小姐今天心情不错。”。是肯定句。
“嗯”。尤若点点头。
白小姐看了眼她手上的戒指,说道“是因为这个”。
尤若看了眼,摇摇头,“不知道”。
“尤小姐的内心有两种疑问,两种矛盾”。白小姐说道。
“你怎么知道?”。尤若问道。
“回答这种问题,一般
情况下是‘是’,或‘不是’,尤小姐却回答‘不知道’”。
“不愧是心理医生”
“那如果不介意,能对我说说吗?或许能帮你些什么。”。
“嗯”。不知怎么,尤若对她是非常信任的。
然后就说了自己现在所困惑的,与矛盾的。
“那尤小姐最希望的是什么?”。
尤若想了想,摇摇头。
“那我来帮尤小姐答。你更希望的是那种你期待的生活,也就是带着爸爸离开,去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好好生活”。
“为什么”。尤若问道。
“因为你在叙述这段的时候,讲了许多,比如你做饭给爸爸吃,学着做衣服。比如你想当个幼儿园老师等等,但是在讲到与少爵少爷一起生活,只用了寥寥数语”。
尤若想着,确实如此。
“那我该怎么办?”。尤若疑惑的问道。
“顺其自然。什么都不要想,不要逼自己。总能出现转机”。白小姐说道。
“是这样吗?”,尤若不确定的看着她,迷惑,再次迷路。
“我是在帮尤小姐,不要选择不适合自己的路”。
“不适合自己的路”。尤若从不知自己的路在何处,自从遇见少爵后。
之后,白小姐给尤若讲了些舒心养性的故事与话语,然后离去。
尤若发了会儿呆,之后管家进来,说是已经准备了饭菜,让她吃点。少爵还有个会要开,就不能陪她了。
尤若点点头,随着管家下了楼,坐在餐桌上,简单的吃了些。
之后,坐在外面的秋千上,看着天空,发了会儿呆。管家来了几次,说天有些凉让她进去。
她只是摇头,不说话。
之后不久,少爵回来,到了她面前。
“小若”。少爵按住摇晃的秋千,看着尤若。
尤若抬头看了眼少爵,并未说话。
“我们进去吧,天冷了”。
“嗯。你抱我”。尤若说着,乖乖站起。少爵微微松了口气,然后抱起她。
她顺从的靠在少爵怀里,安心许多。
、生日快乐
生日后没多久,尤若在安静中一天一天中度过。
她想着,在这一年中的某一天,爸爸会回来,她便很高兴。
生活依旧,只是少爵更忙了些,陪着她的时间逐渐减少,这也让尤若喘了口气,不需要那么紧绷着了。
天气有点凉了,秋天正式到来。
尤若不再穿裙子了。少爵将她夏天全部的裙子都锁起来,然后又装了满满衣柜的秋天衣服,大多是薄毛衣,全部都是新的。但尤若很少穿。
她依旧喜欢穿她以前旧的,肥大的衣服。
这天,尤若在教室里正弹着琴,身后有人突然抱住她,吓了她一跳。
想要挣开,却听见了信皇的声音,“让我抱抱你”。
听着信皇微带脆弱的语言,尤若的心软了下来,没有再动。
信皇安静的抱着她,许久。
尤若想,他孤苦一个人在那样的家庭中,没有温暖,什么都没有,很冷吧。这种感觉她非常深刻。
“今天是我的生日,给我弹首曲子吧”。信皇并没有松开尤若,语气里淡淡的恳求道。
“好”。尤若想了想,然后弹起来一首愉快的生日快乐歌,里面还加了些她原创的音乐,欢快的,在这个教室里出现。
“这首曲子送个最美的天使,信皇同学”。尤若在弹完后,转过身来笑着对信皇说道,顺便揉揉他的头。
信皇看着她,蓝色的眼睛中逐渐显些出光亮,溢开,如若妖孽。
“能陪我一起过生日吗?”。信皇问道,眼睛里是淡淡的孤寂与浓浓的希冀。
尤若想了想,点点头。
信皇笑了,眼睛弯成一片月,很漂亮。
之后,尤若给少爵发了短信,告诉他她会晚点回来,然后将手机关机丢下,被路信带了出去。
信皇一直牵着她的手走路,走了好久,直至远离人烟,天渐黑。
尤若说“过生日要吃蛋糕,我们去做蛋糕吧”。
在信皇的疑惑中,尤若买足材料,信皇带了些酒,然后两人去了信皇以前的家。
将小厨房收拾了后,尤若让信皇在外面等着,她在里面笨手笨脚的做着,面沾了一脸,花费了将近两小时才算做好。
然后端着惨不忍睹的生日蛋糕,到了信皇面前。
“生日快乐”。尤若笑着说道,然后将蛋糕放到桌子上,“虽然有点难看,但还是能吃”。
信皇看着歪歪扭扭写着“生日快乐”的蛋糕好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看尤若,眼泪突然流出来。
“别哭啊”。尤若有些无措,蛋糕虽然难看,但不至于将人吓哭。
信皇看着急急为她擦着眼泪的尤若,突然吻上去,尤若的手僵住,眼睛睁的很大,大脑空白,完全没了反应。
“这个就当作送我的生日礼物”。信皇的眼泪挂着,笑着说道,然后再补充了一句,“像妈妈一样温暖
,姐姐的吻”。
尤若这才反应过来,明白了信皇的这个吻只是单纯的弟弟向姐姐索取的吻,放下心来。
“信皇今天多少岁了?”。尤若问着,拿出蜡烛。
“17岁,比尤若小了3岁”。信皇笑着说道,眼睛中依旧是明亮的。
“不是3岁,是4岁哦”。尤若笑着说道,然后拿着手里的蜡烛数起来,直至数到第17根。
“尤若不是20岁吗?”。少爵疑惑的问道。
“上上周刚过21岁的生日”。尤若说着,手上的蜡烛一根一根的往蛋糕上插去。
“为什么尤若没告诉我?”。信皇有些不乐意。
“其实我也不记得了”。尤若擦了一下汗,然后拿起打火机,一根根燃起。
之后,信皇没有再说话。尤若燃完17根蜡烛,然后看向信皇说道“小寿星,许愿吧”。
却发现信皇低着头。
“怎么呢?”。尤若问道。
“没事。很感动。自从妈妈去世后,没有人再这样关心过我了”。信皇眼眶红红的,但是没有泪。
尤若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他,笑了。
“以后不会了。你的生日我都陪你”。
“真的吗?”。信皇欣喜的问道。
“嗯”。尤若点点头。
“那就说好了”。信皇说完,拉着尤若的手,盖了章。
尤若笑着,想信皇果然是个孩子。
之后,信皇许了愿吹了蜡烛,然后两人切蛋糕,吃了些蛋糕。
蛋糕的味道还不错。
吃完蛋糕后,已是10点左右。
信皇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接下来两人便边喝酒边聊天。
信皇讲了自己的故事。
出生在单亲家庭,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生活。
这里就是他们的家。
母亲很漂亮,又因为他从小身体就弱,一直需要钱,母亲为了他,只得卖自己的身体。
两人的生活很艰苦,很贫穷。
但母亲很爱他,所以他是幸福的。
然而在15岁这年,母亲因为一种无法治疗的病而去世,之后,他从未见过面的爸爸出现,将他接回了那座大房子。
儿女众多,勾心斗角。
在那里,他并不快乐。没人爱,总是被年纪大的大哥大姐欺负。
还有变态的哥哥,总是喜欢对他动手动脚,欺负他。
他感觉到无助,痛苦。活着完全没了意思。
但是想着母亲临死前对他说的话,他就好好活下去,努力保护自己。
直至碰到尤若。
故事就讲到了这里,信皇没有再讲下去。
因为他已喝醉,靠着尤若睡着了。
尤若看着他,情绪复杂。
她想着要保护他,虽然她的能力有限。
信皇身上有一宗她无法解开的结,与爱情无关,但是让她非常挂心。她想,前世他们许是情人吧。
之后,她背着少爵上了床。
看了
眼表,是12点多。
信皇睡到什么都不知道。她得守着信皇。
这个屋里有点冷,尤若想脱下自己的衣服给信皇盖上,可是又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而且她也冷的发颤。
最终,她爬上床,紧挨信皇,抱着他,想要以体温暖暖。
她没想到要睡觉,可是,眼睛却偏偏不争气的闭上,然后睡了过去。
灯光暗下,月亮渐渐移上来。银白色的光落进来,流到两人微显苍白的脸上。
一切静悄悄的,呼吸同样微弱似乎随时都会消失。
两人是如此的相似,都是行走在钢丝绳索上,摇摇晃晃,艰难前行。
凌晨三点,不多一分钟,不少一分钟。门突然被踢开,声音响彻空寂,尤若在梦中惊醒。
她慢慢悠悠睁开眼睛,发现她不知何时躺在信皇的怀里。信皇看着她,眼睛里突然闪现出一种决绝的意味,但只是一瞬间。就好像什么都未出现过一样。
尤若转过脸去,在看到脸色冷俊的少爵时,微微一呆。然后起身,穿上鞋子,走到少爵身边。
“放过他,他什么都不知道”。尤若小声的说道。
少爵看着她,什么都未说。突然粗暴的脱掉尤若的衣服,在尤若冷的发颤的时候,套上自己的衣服,然后抱着尤若走出去。
“留下命”。冷冷刚说完,便留下一群人,然后带着尤若走出去。
“不要,不要”。尤若摇着头,摇着少爵的手,求着。
少爵的脸始终是面无表情的,如同被禁锢住一样。
“他是无辜的”。尤若喊道,然后听到不远处的屋里砸东西的声音,“求求你”。尤若看着少爵,许久,可少爵没有表情的脸让她逐渐冷了心。
在听到一声大叫声时,她猛然挣扎着推开少爵,跑出几步,“不能这样”她的声音微颤,可是却摔倒在地,被少爵拉起,继续禁锢在怀里。
那所破旧的房子里发出更大的声响,尤若隐隐听到了哭声。是信皇在哭吗?
“放开我。你们不能这样对他”尤若大喊着,挣扎着,却始终没挣开少爵。
急急的看着屋子,发出“砰砰”的声音,尤若挣不开少爵的手,突然咬了下去手,狠狠摇着,直直出血,很深,她缓缓看向少爵,眉头未眨一下,脸比铁还要冰凉,她彻底呆住。
屋里的声音逐渐变小,“你们不能这样,他只是个孩子”。尤若悲怆的喊着,眼泪砸下来,大颗大颗的,滴到少爵的伤口上。
她的嘴唇上沾着少爵的血,看着从屋里出来,拿着电棒的黑衣男子,她觉得什么东西似乎没了,是什么?她不知道。
几小时前,她还发誓要保护他。可现在呢?她将他带入绝境,生死未卜。
少爵抱着她,她不动,眼泪直流的看着屋子,暗掉的灯,什么都没了。
少爵
将她扔在车上,然后快速的开着车,如同疯掉一样,在无人的街道奔驰而过。
之后车猛然停下,少爵突然一拳砸向车窗,窗子碎了,少爵的手流出了血,红的有些刺眼。
尤若微颤着抱住身子蜷在角落,捂住耳朵,闭着眼睛。
耳边一直有什么东西在哭,在喊,她不想听。血,全部都是血,快要淹没了她。
少爵拉着尤若,直接进入别墅,扔进冰凉的游泳池里。
尤若颤着身体,不断的挣扎,却依旧感觉到无边的窒息。
少爵下了水,抱住她,将她的衣服撕开扔掉。
“不。。”尤若颤着身体,水淹没了她后面的音。真的很冷,冷到彻骨。
少爵却已什么都不顾,只是一味的撕扯她的衣服,撕掉她身上留有其他人味道的衣服。
然后,毫无前奏的进入尤若的身体。
尤若疼的流出泪,呼吸已完全跟不上,身体逐渐往下滑去。
少爵拉起她的身体,猛烈的冲击着她的身体,所有的愤怒,嫉妒,全都这样释放。
“不。。”尤若的身体冷到结冰,骨头血液似乎都已冻僵。
她觉得她快死了,是的,快要死了。
阵阵晕眩随着少爵的快节奏逐渐袭来,没了呼吸,如果心跳也没了,该多好。
“你为什么总是看不到我”。尤若失去意识前听到了少爵的最后一句话,愤怒,悲伤,无奈,痛苦。。。,好多好多种情绪。之后,便是无尽的黑暗,冰凉。
、昔往如空
尤若缓缓的张开眼睛。这是个陌生的房子。
转过脸,少爵站在窗户那边的阴影处,看不清。
她想起身,却发觉自己的□很疼,疼的要死。
白色的床单上有红色的血,这便是她保留18年的身体一夜成为别人的见证。
她缓缓的起身,下床,无法走路。
她缓缓的卷起床单,一点一点,将床单拿下,然后忍着疼痛,别扭的走到垃圾箱旁边,将床单扔掉。
转过脸,少爵走出阴暗的角落,来到光亮处看着她,不说话。
尤若走路不自然的站在他的前方,“我想见爸爸”。她眸子清澈。
少爵依旧看着她,漆黑的眸子里看不清一丝情绪。
“我。。,我已经完成了我的条件”。尤若说完牙齿咬了咬嘴唇,然后松开。
“你知道吗?你是个敢在我面前提要求的人”。少爵看着她,表情冷淡,完全读不出什么。
尤若摇摇头,“我只想见见爸爸”。
“让你成为我的女人”少爵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是一夜”。
尤若看向他,眸子瞪大。
少爵低□来,吻她。尤若想也没想的躲过。
“这可不行”。少爵摇着头,然后往外走去。
“我要见爸爸”。尤若喊道,往前跑去,但是腿一软,摔倒在地。
“学着怎么成为一个情人,再来见我”。这是少爵扔下的话,之后便不见身影。
尤若看着关掉的门,爬在地上,眼睛明晃晃的,但是没哭。
之后,中午未见少爵,晚上未见少爵。
她将身子蜷在一起,睡觉。
第二天,房子依旧冰凉,还是未见少爵。
中午未见少爵,晚上一样。
她必须得去找他,他答应了她,要救爸爸出来。
她找到仆人,带她去找少爵。
然后仆人就真的带她去找少爵,两人来到了“与夜”娱乐会所。这座城市最热闹,一夜可以吸光一个人所有钱的地方。
仆人直接带着尤若来到一间房间前。之后示意尤若进去。
尤若推开门,房子里安静一片。
往前走去,看见少爵。穿着睡袍,躺在床上,看着外面。
依旧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分明的轮廓,在暗光中,漂亮至极。
尤若走过去。少爵的脸依旧未转过来。
尤若站在那边,看着他,然后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外面。
阑珊的灯光,什么都看不见的天,一片寂静,冷漠生疏。这是一座死城。
突然,她的身体突然往下倒去。等她回过神时,少爵已压在她的身下。
少爵的眸子清晰,唇覆过来,她想躲开,却不能躲开,最终认命的闭上眼睛。可是许久都没有动静。
“我不想与一具尸体□”。少爵起身,下了床,坐在一侧的沙发上。
尤若睁开眼睛,看
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起身,看着少爵,眸子模糊不清。连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
两人安静至极,如同什么在逐渐死去一样。
尤若只是一个静儿的发呆,什么都入不了她的眸子,没有少爵,甚至没有自己。
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进”。少爵头也不抬的说道。
尤若神色恍惚的看向来人,很漂亮性感的女人,年纪不太大。眸子,最重要的是那双漂亮极具诱惑力的眼睛,吸引了尤若。
能拥有这样眸子的人,估计所有男人都拒不了。
“少爵少爷”。女人声音蛊惑,突然伸手关掉灯,留下了昏沉的小台灯,整个气氛突然显得暧昧不已。
女人并未走到少爵身边,而是走到窗子那边。窗子那边传来更为柔柔的光,打到女人的脸上,让本就漂亮的脸显得更为诱惑与模糊。
女人拉开窗帘,身子往前凑了凑,脸上的表情突然显现出一种沉沦,深吸一口气,让人有一种世界中似乎只有她一个女人的错觉。
少爵起身,走到女人身旁,用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叫什么名字?”。
“妖精”。女人的身体凑近少爵,微闭起眼睛,更为沉沦的说道“叫我妖精”。
少爵突然笑了,与女人一样,像个妖精。
然后相吻,吻的情意绵绵,相缠相绕。
少爵的灵活的手在女人身上轻轻一动,女人的衣服就一件一件的落下,直至一件不剩。
不得不说,在昏暗中,窗户前打出的光透过女人的如玉的身体,是那么的美,那么的。。勾引人。
少爵吻过女人的脖颈,女人的嘴唇微微开启,如同在说什么话,却没说出。
少爵压过女人的身体,两人靠窗,少爵的手缓缓往下滑去,女人的蛊惑眸子中逐渐的有什么东西在闪动,很诱人。
之后,女人的手也开始动起,伸入少爵的睡袍之中,一点一点的移动。手上如同带着火焰,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