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说,放下的意思。”
放下。
他眸色一冷,心上突然打了个寒战。“你什么意思。”
慕容雪低低叹了一声:“我已经累了,再没有力气看你和别人的故事,在我心里,往事已经全部放下,从此你我,再无关系。”
“慕容雪,你,”耶律彦急了,握着她的手腕道:“把那和离书拿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抱抱的熊,呸呸来了和moonmiaomi妹子的地雷,感谢大家热情洋溢的留言。
倒追开始了
☆、45
慕容雪正色道:“白纸黑字,既然已经给我了,就没有再要回去的道理。我不管你是不是当真,反正我是当了真。从此你娶我嫁,互不相干。”
耶律彦要喷出火来。“难道你还想再嫁人不成?”
慕容雪不由失笑:“你我既已和离,我便是**之身。我年纪轻轻,难道要我孤老一生啊?”其实眼下她根本没有心情去想再嫁的事情,你娶我嫁不过是随口一说,但被他这样一质问,也就赌气回了他这样一句话。
耶律彦简直气得浑身冒火,将她往怀里一抱,手便伸进了她的胸衣里,四处乱摸。
慕容雪又羞又气,拼命将他的手往外拽,“你做什么?”
“把和离书拿出来,今日你说的话我就当没听见。”耶律彦在她身上摸了一圈,却没摸到,放开她便三步两步上了台阶。这院子只有两进,他却不知道那一间是慕容雪的卧房,一间一间去搜也不可能,于是又转回来,气急败坏地问:“你到底放在那儿了?”
慕容雪深吸了口气,平静地看着他,“王爷,你可知何谓夫妻?”
耶律彦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极少在慕容雪脸上看到如此慎重严肃的表情。
“王爷好心给我留条后路,我并不感动,因为在王爷心里,我并非是能与你共患难的妻子。或许在你心里,我与番邦美人和闭月差不多,只是你的女人而已。我比她们稍稍好的一点,便是我是你娶进王府的侧妃,不能随便送人,但可以随便和离。在我心里,夫妻之情无比贵重,而在你心里,却是一张薄纸。你可以随意的放弃,我却不能随意的捡起。”
慕容雪的话语让耶律彦心里一怔,是这样么?他素来对儿女之情不甚放在心上,也从未费过心思去琢磨这种事情,这会儿更是急火攻心,心乱如麻,根本没法细想她的话,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她居然还想着嫁给别人!他都忍不住有种冲动将她往肩头上一扛,带回去好好教训一顿。
“王爷不日便会迎娶玉小姐。王府中没有女人,是送她最好的聘礼。”慕容雪心里酸酸的,却努力笑着看他:“我祝福王爷万事如意,早生贵子。”说着,弯腰福了一福,是一副真心诚意祝福的模样,叫耶律彦气得心口疼。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这个看似娇弱如花朵一般的女子身上有什么样的力量,他最是清楚不过。她可以不畏生死,只为**。当初为了躲避进宫,不惜一切的逃跑。这种个性让他佩服,也让他头疼。而现在,他觉得自己在给自己设了个套,她得了**,他却被束缚住。
他当时写下和离书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刻。他以为,她看到和离书一定会伤心欲绝,但肯定不会离开,必定会等着他回来。他不过对她解释一句便没事了。谁知道竟是这样的一个局面。
悔之晚矣,措手不及。
生平万事都在掌控的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失了手,出其不意地败在一个小女子手里,竟然一时还想不出对策。
裴简提着基从院子外头进来,对慕容雪哈哈笑道:“王爷手下的人就是厉害,也不用刀,一拧脖子便让这公基香消玉殒了。”
慕容雪笑着回道:“你去收拾好,等会儿我来做。”
“嗯,要吃叫花基。”
“这会儿那有荷叶啊。”
“对啊,那就炖基汤好了,正好给你补补身体。”
两人自顾自地说话,仿佛院子里没有耶律彦这个人。也不知怎么回事,耶律彦竟然听出一股两口子过日子的味道,气得心尖直哆嗦,一转身出了庭院。
张拢虽然没进去,却对院子里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等耶律彦一出来,一见他那黑破了天的脸色,顿时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耶律彦翻身上马,脸上乌云密布,山雨欲来。
“派几个人过来守着。”
“和离之事不得对任何人透露半个字,对外只说夫人身体不好,回娘家养病。”
“一有动静,速来禀告。若是有个什么差池,我唯你是问。”
耶律彦一口气交代了几条,张拢连连答是,心里直犯愁,慕容夫人是个什么性子他太了解了,接下来的日子,简直可想而知啊。
回到隐涛阁,耶律彦走进书房。桌子上放着那张寿饼和木雕小狗。
寿饼虽然已经凉了,却依旧有股芳香诱人的香味,因为慕容雪将剩下的香荚兰都放了进去。她再也不会为他费尽心思地去琢磨菜肴,再也不会为他一个赞许的眼神而神魂颠倒。残余的爱意和剩下的香荚兰她一并放进寿饼里,抽刀断水,破釜沉舟,和他做个了断,也和迷失的自己做个了断。
这个寿饼有一股奇异的香气,他拿起来,仔细看着上面一粒一粒的芝麻,心里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因为没有人为他这样用心过。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