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象。
她不敢比,一旦比了,就显得自己自认为的幸福都是自欺欺人。他对她的爱,实在是单薄的可怜。连她的生日都不记得,更别提准备一份礼物。想到这些,她情不自禁的心酸。
慕容麟做了一大桌子慕容雪喜欢吃的东西,最后是一碗香喷喷的寿面,里面卧着一个荷包蛋,上面撒着芝麻花生碎,香气逼人。
裴简馋的咽着口水,无心地问道:“阿雪,妹夫送了什么礼物?”
慕容雪低头咬着面条,低声说:“他不在京,回来补上。”
“哦,那你可要罚他送双份。”
慕容雪勉强的挤出一丝笑。
吃过饭,从娘家出来,路过灵山寺,慕容雪临时起意,叫停了马车。
“小姐你要干嘛?”
“我想去给菩萨烧香,保佑王爷。”
丁香很生气,心道,他都不想着你,你还这样挂念着他。
灵山寺依旧是人烟稀少,慕容雪进了大殿,跪下叩了三个头,心里默念着让菩萨保佑耶律彦安然无恙胜利归来。
走出大殿,迎面走过来一个人,慕容雪一看,正是许泽。
他停住一颗菩提树下,笑笑地看着她,“你是来给昭阳王求平安的吧。”
慕容雪震惊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他摸了摸鼻子,施施然道:“像我这样聪敏的人,自然什么都知道。”他笑的一本正经,不像前几次那样活泼。
慕容雪觉得他神秘兮兮的仿佛一个机关,不能触碰,不然定会被夹住手。所以,也不再多话,带着丁香便出了寺院。
许泽看着她娇俏的背影,默默叹了口气,她已经嫁人了。
回到王府,路过客舍青时,慕容雪心里一动,谢直也去了山东,或许会有信笺传来,知晓耶律彦的消息。
沈幽心见到慕容雪来访,忙热情地将她迎进去,吩咐倩儿上茶。
慕容雪随意扫了一眼,发现她正在绣一件云肩,而且用的是红缎,便笑着打趣:“妹妹这是在为出嫁做准备吧?”
沈幽心满面羞红,低声道:“我不过是闲着没事打发时间而已。”
慕容雪拿起那云肩,看着上面的芙蓉出水图案,赞道:“真美,能教教我么?”
“嫂嫂必定比我的女红好。”
慕容雪笑道:“我对女红一窍不通,除了会打宫绦。”
“那嫂嫂没事就来这里,咱们一起绣花聊天。”
慕容雪笑着点头,和沈幽心聊了几句,终于忍不住问道:“谢直可有消息来?”
“嗯,前日捎了一封信来,说一切安好,让我勿念。”沈幽心的笑容羞涩而甜蜜,看得慕容雪心里真是好羡慕。
“他可有提到王爷?”
沈幽心怔了一下,看着慕容雪那渴望的眼神,顿时明白过来。“怎么,表哥没给嫂嫂来信么?”
“没有。”
“那估计是表哥太忙了,不过谢直既然没说有事,就表示表哥一切安好,嫂嫂别挂念。”
慕容雪不自觉地叹了口气,关心则乱,怎么能不挂念呢。
沈幽心看着她黯然神伤的样子,心里都有些不忍,表哥也真是,为何不传个书信回来?两相一对比,她越发觉得还是谢直好,温柔体贴,心细如发,知道自己挂心,便一直写信来让自己安心。而耶律彦这样的男人,面冷心深,对待女人,永远像是一湖探不出深浅的水,要么在水里挣扎浮沉,要么赶紧上岸自求多福。可是,慕容雪看样子是不打算上岸的,那怕溺死。
从客舍青出来,慕容雪回到镜湖,走上木廊,湖中的小亭子映入眼帘。她痴然看着,脑海中浮现了他临行前那几日的甜蜜。
靠着这些回忆来支撑,她苦苦等待了三个月,终于盼来了耶律彦回京的消息,而这个消息,还是从沈幽心那里知道的。
耶律彦回京的前一天,慕容雪来到隐涛阁,将他的卧房打扫的纤尘不染,连楼梯都擦得干干净净,最后到了书房。
因为他曾经对她说过,他不在的时候不能进去他的书房,所以这段时间,她虽然手里握着书房的钥匙,却一次也没有来过。当她握着钥匙打开书房的门时,甚至有种神圣庄严的感觉,这是他的机密之地,是他从来不让外人进来的地方,他既然如此信任她,那她就不能辜负他的信任,就算进来,也绝不会乱翻他的东西,只打扫卫生。
书房本来就整洁干净,不过是落了些浮尘。慕容雪将架都擦拭干净,花瓶里插上新开的蟹爪菊,又在桌上放了一个小小的鱼缸,里面放了几条小金鱼,几丛水草。如此一来,书房便活泼起来。
打扫完毕,她的目光落在了书案旁用作小憩的锦榻上。一条紫色嵌着珍珠的宫绦静悄悄地放在秋香色的枕上,这是她送给他的礼物,他却从来没带过。她拿起宫绦,这才发现下面放着一个木雕。
她好奇的拿起来,是一只可爱的小狗,雕工睛致奇巧,小狗栩栩如生,眼睛水灵灵的仿佛有生命。奇怪,以他深沉冷淡的个性,怎么会买这种小玩意呢?她越发好奇,仔细一看,发现小狗的身上居然雕了一个雪字。
顿时,她的心砰然一声狂跳,这不会是他买来送自己的吧?又或许,是他亲手雕刻的?
她激动的也没心思打扫了,立刻拿着那木雕的小狗出了隐涛阁,径直去找刘氏。
“王爷是不是会木雕?”她想。既然刘氏是他的乳母,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