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个出家人了,慕容雪瞪了他一眼,提起裙子便跨了出去。
“哎小姑娘,许愿是要上香的,心愿随着香烟飘到天上,这样菩萨才能听见。”
她一脚又收了回来,扭头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他点了点头,终于收敛了笑意,露出一丝认真的模样。
慕容雪吩咐门口的丁香:“你去买香来。”
他又笑了:“不能叫买香,叫请香。”
“你这样啰嗦,真不像个和尚。”
他居然笑着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是。”
慕容雪怔住了。
他笑着说:“尤其是看见你这样可爱的小姑娘,我越发觉得我应该早些还俗。”
天哪,果然是个银僧!慕容雪变了脸色,提着裙子就逃出了佛堂,飞奔而去。
许泽忍不住朗笑起来,真是好久好久都没有碰见这样好玩的小姑娘了,实在是可爱极了。
慕容雪还没跑到放生池前,就听见了沈幽心的尖叫。慕容雪腿一软,险些跌倒,天哪,这灵山寺不会是个贼窝吧!
放生池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六七个男人,正围着谢直拳脚相加。慕容雪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再一细看,才发现谢直身负武功,虽然被人围攻,但一时间还没有被打翻在地,这才稍稍心安。
沈幽心站在一边,急得喊道:“大哥住手!”一会儿又喊:“谢直小心!”
这到底是这么回事?莫非是沈沧浪带人来了?
情急之下,慕容雪赶紧掉头往外跑,迎面,佩兰带着寺院外候着的四个下人跑了进来,丁香跟着后面,手里捧着香,也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小姐怎么回事啊?”
慕容雪也没空细说,一见救兵到了,便扭身带人到了放生池前,喊道:“都给我住手!”
众人一愣之际,沈幽心如见了救星,忙道:“大哥,王妃来了,还不住手!”
沈沧浪回头看见慕容雪带着几个下人来了,这才让手下人停手。
谢直拉着沈幽心站在一旁,将她护在身后。沈沧浪指着他冷笑:“好你个谢直,真是吃了豹子胆了,还妄想着拐她逃走不成,别做梦了你。”
说完,这才扭过头对着慕容雪勉勉强强地施了一礼,心道:什么王妃,不过是个乡下丫头,攀了赵淑妃为亲戚,这才嫁入王府。
这份毫不掩饰的不屑,将慕容雪满腹的气恼都挑了起来。她本就对沈沧浪的为人不齿,此刻更是毫不留情地指着他便道:“你才是吃了豹子胆,居然在寺院行凶,菩萨面前动手打人。”
沈沧浪翻了个白眼:“夫人可别血口喷人,我只是带我妹子回府。”
沈幽心一听当即便道:“我不回去。”
沈沧浪扭脸便指着沈幽心的鼻子,骂道:“你住在别人家成何体统?可知道外头怎么传你的谣言,简直将我沈家的人都丢尽了!”
沈幽心气得珠泪涟涟,“大哥少拿沈家压我,我再不争气,也没有将家产败尽。”
“好你个死丫头。”沈沧浪举手便要扇她耳光,谢直一抬头拿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狠狠往后一推。
沈沧浪踉跄了几步,气得眼珠发红,骂道:“你个不自量力的剑人,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一个下人,”话未说完,怒极的谢直一拳挥了出去,正打在沈沧浪的鼻梁上。
沈沧浪疼的飙泪又飙血,跳起来喊道:“还不动手。”
当即,沈家的下人便又围了上去,慕容雪一看这又要打开了,正要让手下人上去帮忙,突然声后传来一声厉喝:“佛门圣地岂容胡闹。”
众人都怔了怔,慕容雪一回头,看见身后站在一个僧人,正是方才和她说话的那个和尚。他手里拿着一根僧棍,剑眉星目,英气勃勃,和方才笑眯眯的模样简直是两个人。
“愣着做什么,还不动手。”沈沧浪对突然出现的许泽根本不屑一顾,干脆亲自上手去拉扯沈幽心。
下人们还没动手,突然眼前一阵风声,僧棍横空扫来,慕容雪根本没看见许泽是如何动手的,就见沈沧浪一个踉跄摔到了地上。
许泽将僧棍压在他的肚子上,蹲□子,笑嘻嘻道:“再不走,我将你擀成面条信不信?”
沈沧浪还想顽抗,只见许泽笑嘻嘻的将那僧棍在他肚子上来回滚了几下,也未见他用力,轻飘飘地就让沈沧浪疼得嗷嗷惨叫,忙不迭道:“我马上走马上走。”
许泽站起身来,用僧棍指了指身后,笑吟吟道:“门在那边。”
沈沧浪赶紧带人匆匆离去。
沈幽心上前施了一礼:“多谢大师。”
“大师……”许泽摸了摸鼻子,扭头对慕容雪笑了笑:“小姑娘,你觉得我像个大师吗?”
慕容雪一下子红了脸,凶巴巴道:“不许叫我小姑娘。”说着,拉起沈幽心的手,“我们赶紧回去。”没想到出门一趟惹出来这些事,可千万别让耶律彦知道了,不然一定会很生气,一想到他冷着脸的模样,她顿时心乱如麻。
谢直抱拳谢道:“在下谢直,多谢师父仗义相助。”
许泽微微一笑:“我不是和尚,所以不要叫我师父,也别叫我大师,叫我许泽就成。”
慕容雪惊诧的回头,不是和尚,那干嘛穿着僧袍,还剃了头发?
他恰好看向她,目光交错的那一刻,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的眸光里像有一条璀璨的星河,带着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