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魔障了。她赶紧避开了他的凝睇,不然辛辛苦苦端着的神医架子全都要被他的目光拆散了架。
“公子吃了什么?”
“水晶包子。”前几日他都是在菊园里吃的饭食,未有任何问题,唯有今早上吃的水晶包子比较可疑。
“吃了多少?”
“一笼吧。”
慕容雪噗的笑了,“那叶公子下午可就闲不住了。”
耶律彦面色微微一沉。袁承烈不由捏了把汗,姑娘你怎么敢取笑我们王爷呢。
慕容雪浑然不觉自己的玩笑话有何不妥,继续道:“那水晶包子用了皮冻蟹黄等物,公子平素肠胃娇贵,初来乍到水土不服引发肠胃不适,才会如此。”
耶律彦冷冷道:“你怎么知道我肠胃娇贵。”
娇贵这个词用在他一个大男人身上,让他很是不悦。他生平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因为他过人的容貌而对他另眼相看,慕容雪可谓是无意间犯了他的大忌。
慕容雪一本正经地回答:“自然是通过望闻问切知道的。”猜也猜的出来啊,人家袁承烈半点问题都没有,就你腹泻,自然是平素饮食太过睛细,肠胃娇贵,受不得油腻造成的。
耶律彦正欲说话,突然腹中一阵绞痛,赶紧起身便出了房间。当着佳人的面去茅房,真的很窘,但也实在没有办法,这种事忍是忍不住的。出了茅房,他在菊花丛里转了一圈散了散味道,这才板着脸回到屋子。真是很没面子。
慕容雪体贴地说道:“我家里煎药方便,等会儿药煎好了我让阿泰送来。”说着从药箱里翻找出了一瓶药丸和一盒药膏递给他,言简意赅地交代:“这个吃,这个抹。”
抹?耶律彦挑了挑眉,一时没反应过来。
袁承烈替主人问了出来:“抹哪儿?”
慕容雪却没回答,脸色一红,嫣然笑道:“公子好生养着,明日我再过来。”说着,便带着丁香出去了。
耶律彦看见她的脸色,这才明白过来,顿时便脸色一僵,眸色便沉了下去。
袁承烈后知后觉,还在追问:“抹哪儿?”
丁香跺了跺脚,咬出来一句:“那儿疼抹那儿。”
袁承烈这才明白过来,想笑又不敢笑,直憋得肚皮都在颤。
送走了慕容雪,袁承烈从窗户看进去,只见昭阳王沉着脸,啪的一声将手中的书,拍在了榻上的小几上,腮帮隐隐跳动。
袁承烈颇为同情,风神磊落的王爷长这么大,还从未在女人面前出过糗呢,此刻心里的郁闷纠结真是可想而知啊......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的性格初露端倪,大家要有心理准备啊,哈哈
☆、醉翁之意
离开菊园,慕容雪便立刻问道:“丁香,方才我的样子是不是很有名医风范?”
“那是当然。”
慕容雪咬了咬唇,又不确定地问佩兰,“据说,男人不大喜欢太能干的女人,佩兰,你说我方才是不是表现的有点太能干了。”
“不,小姐表现的刚刚好。”
两大智囊一左一右地给她打气,将她已经满满的自信心,瞬间给打到了十二分。
踏上月牙桥,浣花溪水潺潺流过,杨柳风吹面而过,她心里溢满了微醺的气息。
他不仅生的好看,人也那么守礼,即便坐的那么近,也丝毫没有因为她生的美貌而多看她几眼,显见是个不好色的男人。她虽然自负美貌,但也不希望男人喜欢自己,仅仅是因为一张脸,她更希望那男人爱的是她的nei在。
她觉得耶律彦便是一个不肤浅的男人,他看上去很有教养,气宇不凡,如果硬要基蛋里挑骨头,找一点缺点的话,那就是稍稍有点爱钱,那一日帮着她追回裴简,要了她十两银子。不过,君子爱财取之以道,他大大方方地要,反而显得磊落。反正她有的是钱,只要是她喜欢的人,莫说是万贯家财,便是要她的一切,她都舍得给。钱财本是身外之物,她从未放在眼里。
她满怀欢喜地回到医馆,亲手抓了药,又亲手煎熬。阿泰和佩兰抢着要来,她却不肯,非要亲力亲为。她素来娇惯,煎药时被烟熏得双眼流泪,可是喜欢一个人,连吃苦受累都是甜的。
半个时辰后,阿泰提着一罐药汤,带着她的殷殷嘱托到了菊园。
袁承烈尝过之后,这才端给了耶律彦。
耶律彦踌躇了片刻,才勉勉强强喝了。
袁承烈又将那瓶子里的药丸倒出来七粒,陪着笑道:“王爷,慕容姑娘怕王爷拉的脱水,特意交代要服用七粒丹丸。”
耶律彦哼了一声,“放着吧。”
看这样子是不打算吃了。袁承烈也没办法,这位主子素来对吃食挑剔,能畅快地喝完一碗药,已属难能可贵之事。
慕容雪若不是神医慕容麟的女儿,耶律彦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服用她配来的药汤。本来对她的医术没抱希望,谁知效果竟然出奇的好,到了后半夜,腹泻竟然止住了。
慕容雪一大早便起床,熬了一小锅稀粥,放在睛致的食盒里,亲自送去菊园。病中的人最需要的就是关心体贴,何况他又背井离乡来此,更是需要一份关怀。一路上她心里患得患失,既盼着药到病除,他能即刻康复,又盼着他多病几日,好叫自己多有一些接近他的机会。
纠结了一路到了菊园,见到袁承烈,她便问道:“叶大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