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回来了,他要补偿自己欠“他”的,他不会再把任何事看得比“他”重要,他要像那两个人一样,成为“他”愿意依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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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足对索兰来说没有任何的影响。道格庄园位於伦敦郊外,距市中心约一个小时的车程。庄园内有美丽的花园,茂密的树林,别墅内的设施也是应有尽有,除了不能购物之外,对於生性“懒惰”的索兰,在家里呆著是件非常愉快的事。
索兰从曼彻斯特躲回家已经过了一周。手冢的事被平息了下去,财经巨头、明星大腕或是政界要人的消息占据了各大新闻的头版头条。那名“女性”球迷也从大部分的人心中消失了。
索兰以为手冢会来找他,但手冢并没出现,自他返回法国後,就再没其他的消息传出,好像什麽都没发生过一般。可是索兰并没有就此松气,他清楚那几个人一定会来找他。
放下二十分锺仍没看完一页的书,索兰轻晃躺椅,目光并无焦距地对著阳台下的花园。父亲陪母亲去教堂,大哥和二哥去公司,庄园内只剩下了他和罗琳。
回来的几天,罗琳不再像以前那样躲著他,偶尔会主动与他说话,麦克对他的紧张虽然少了一些,可依然避著他。索兰并不急,他相信时间长了这种状况会改善,他比较担心的是两位兄长是否有足够的耐心等待罗琳和麦克能正常的面对他。
伦敦从昨天开始天就阴沈沈的,今天更是下起了小雨。想到去教堂的父母,索兰的心情就如此刻的天一般。每周父母会有一天在教堂度过,那是他走之後他们就未曾间断过的事。但父母却不许他踏进教堂半步,虽然他已经表明自己和上帝没有任何关系,但那种深入骨髓的害怕让他们不允许他接近任何有“神力”的地方。还有一点,那就是他不许再碰网球。家人认为网球加速了他生命的流逝。所以家里的网球场不见了,他的球拍也被永远封存起来。对这些,索兰毫无异意的遵从。
有出租车开进了庄园,索兰坐了起来,当车上的人下来後,索兰的沈著再次受到考验。是手冢。他以为他不会来。
手冢举著伞,下车後几乎是立刻的,抬头看向二楼的一处阳台,在那里,他看到了他朝思暮想的人。而那个人的脸上转瞬而逝的惊讶过後,却是异常的平静,没有见面的喜悦,好似两人是陌生人般。
手冢就那样与索兰遥望了一会儿,然後面无表情地跟著管家进屋。今天的手冢穿著正式的西装,索兰只见过一次,在他的生日宴会上,那天的穿著西装的手冢在搂著他跳完一曲之後,把他的生日礼物戴到了他的手腕上。
“手冢先生,老爷和夫人去教堂了。”管家约瑟完美地控制脸上的表情,没有提索兰。
“非常抱歉,因为是临时决定,所以没有提前通知。”手冢一手捧著两束铃兰花,一手托著一盆仙人球。
手冢每年都会来探望藤香和肯恩还有“萩原”,所以管家很熟悉地接过铃兰花和仙人球派人放好。手冢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喝著茶,他不确定那个人会不会下来。
“您好。”罗琳端著托盘过来,把点心和水果摆到手冢的面前。罗琳对手冢并不陌生,对其他几个人也不陌生。
“您好。”手冢起身行礼之後又坐下。罗琳看看楼梯,欲言又止地又看看手冢,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无奈之後离开了客厅。手冢盯著罗琳的背影,直到她离开後才收回视线。
手冢以为自己要等很久,结果二十分锺後,索兰下来了。当淡淡的花香飘入鼻尖,手冢站起来转身看向走来的人。那一刻,手冢眼中的冰寒融化,他专注地看著停在他面前的那个人,渐渐与记忆中的人重合。
两人相望,索兰伸手,“您好,手冢...国光,我是sor?doug,backy的孪生弟弟,现在的名字是sor?backy?doug,我不想忘记我的哥哥。”
没有想像中的激动或是愤怒,两人之前的气氛非常的平和,就像是次见面一样。就像,索兰真的是backy的孪生兄弟。手冢接受的非常快速。
手冢镜片後的眼中出现极不明显的波浪,伸手,可他并没有马上放开对方,而是紧握对方的手,不顾对方轻微的挣扎,把人拉到身前,才放开。
“小树从来没和我提过他有一个孪生弟弟。”坐定後,手冢问。
索兰却不怎麽介意地笑笑,道:“ backy每天都会和我说你们的事。”索兰避开了手冢的问题。索兰觉得自己的舌尖都在颤抖,不是紧张,是他竟能如此“平静”地和手冢面对面坐著,如此近距离,在光线充足的地方与手冢见面。手冢比过去瘦了一些,可气势却更上了一个层次,但依旧冰冷,以前是冰山,现在是...索兰不确定,手冢的手心很烫,沿著他的手一路烫进他的心里。
“我的心脏不好,一直在医院里,所以你们没见过我。”索兰继续撒谎,手冢仍然平静的接受,点头。手冢的平静却让索兰说不下去了,这种睁著眼说瞎话的事他几乎没有做过,而现在他却对他最好的朋友这样做,索兰脸上的笑渐渐隐去,不再开口。
静谧充斥著二人,手冢凝视垂眸不语的人,站了起来。“能带我到backy的房间麽?我想看看‘他’。”
索兰抬头,眼中闪过挣扎,过了会儿他站起来道:“好。”
领著手冢上楼,索兰能感受到背後那道仿佛要吞噬他的目光。索兰把後背挺起,缓慢地走向自己的房间,地毯很厚,索兰却能听到手冢的脚步声,咚咚咚,他的心跳也随著这声音快了起来。
握上门锁,索兰旋开了房间的门,正要回头,却被手冢推进了房间,门关上了。
楼下,罗琳见两人消失在了楼梯处,悄然地离开。
(056)我不是王子:第十六章 乱
雨越下越大,风夹杂著雨点吹进房间,阳台上的书被吹地“刷刷”响,窗帘飘荡,把凉风送向紧靠在门上的两人。
索兰被手冢推进房间还来不及出声就被手冢压在身前吻住。头顶著门,眼睛被捂著,索兰挣扎了半天手冢却纹丝不动,就在索兰准备放弃的时候,手冢把空气还给了索兰。
“对不起。”依旧用手蒙著索兰的双眼,手冢在索兰耳边开口,微喘的气息带著痛苦的低哑,而声音依旧平静。索兰动了动嘴,说不出话来,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他。
“你说你是索兰,那我就当你是索兰。但没有人可以让我忘记‘他’,就是你,也不行。”
手冢楼在索兰腰上的手让索兰喘不过气来,他想拉开手冢捂著他眼睛的手,手冢却不肯。
“手...”索兰刚开口,就立刻又被吻上,手冢好像不想听他再说出让他伤心的话。
手冢的唇没有那晚的冰凉,可也不是以往的灼热。索兰双手握拳,强忍著没有伸手去抱手冢,告诉这个因他的态度而受伤的“朋友”他回来了。
吻完之後,手冢向後退了两步把索兰完全揽进自己的怀里,从索兰的脖子到腰,再从腰到手心手臂,手冢似乎是要确定怀里的人是真实存在的。做完这些,手冢留下一句话就开门走了。自始至终,手冢都没让索兰看到他的脸,看到他的表情。
走到阳台,索兰看著手冢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雨幕中,黑色的大伞在雨中显得格外孤单。手冢没有让人送他,他就那样走出了索兰的视线,临走前他留给索兰一个信封,信封里是一把钥匙还有一张写著地址的纸条。
“我在法国等‘他’回来,会一直等下去。”
索兰站在阳台上探出半个身子,仰头让雨水落在自己的脸上。手冢的留下的那句话让他为自己的绝情而心惊,这是否就是他要的。
身体被人拉回去,索兰转身抱住身前的人,缓慢而沈重的呼吸根本无法抑制他心里的难过。
“baby,不要委屈自己,没有人会怪你。既然想他们,就去见他们,去告诉他们。哥哥不喜欢看到你这个样子。”
安东尼把阳台的门拉上,脱下外套披在浑身冰凉的人身上,面露心疼。现在的弟弟比以前坚强倔强了许多,但这不是他乐见的。
索兰只是摇了下头,并未开口,垂眸埋在大哥的怀里。安东尼轻拍弟弟,喜忧参半。
晚餐,索兰依旧面带微笑的和家人聊天,但他却没吃多少东西,10点锺就回房休息了。肯恩和藤香很担心儿子,他们宁愿他哭出来也别闷在心里。安东尼和霍尔同样焦急,却无可奈何,这样很明显地表现出不愿多谈的弟弟让他们有些无所适从。
这一晚,索兰独自躺在大床上,安东尼和霍尔回各自的房间睡觉,他们两人把冷静思考的空间留给索兰。
索兰根本冷静不下来,他为自己那麽绝情的伤害手冢而对自己异常失望。这有违他的初衷,他不见他们只是不想他们痛苦,可现在他正把痛苦加注在他们的身上。无需看手冢的表情,今天短短的拥吻和简单的话语,就让他想到了雪地里孤独嘶叫的受伤野兽,那麽其他人呢?
翻来覆去都无法冷静下来,索兰干脆下了床不再挣扎。想到家人今晚流露出的担忧,索兰看看时间,才12点,父母应该还没睡下,决定先和父母谈一谈,免得他们睡不好。
别墅共有三层,带有两个阁楼。一楼是客房,索兰和两位兄长住在二楼,肯恩夫妇、罗琳和麦克住在三楼。原本罗琳和麦克是住在二楼的,後来因为一些原因搬到了三楼。索兰去父母的房间会先经过麦克的房间,然後是视听室,接著是罗琳的房间,绕过健身房和练武室,才是父母的卧室。
当索兰走过视听室时,麦克的房间突然发出一声尖叫,然後又安静了下去,可马上接著传出隐隐的叫声。索兰越听越不对劲,返回麦克的房间敲了敲门。
“麦克?”索兰喊了声,发现门并没关上,里面麦克奇怪的喊声又传出,索兰不放心推门进去。屋子里很亮,房间床上的情景索兰看得清清楚楚。
“啊!”麦克发现了索兰,吓得想推开身上的男人,可男人却把他的胳膊单手压在他的头顶,凶狠地撞击他的身体,床发出沈闷的声音,男人没发现索兰,动作激烈威猛。男人的性器在麦克的後穴里进进出出,全部落入索兰的眼中。
索兰的脑中是一片空白,这对他来说是陌生的事,而且那个男人他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到...他现在有些认不出来。
索兰没有离开,就站在门口惊呆地看著,麦克咬著唇不让自己喊出声,眼神祈求索兰离开,泪不断地往下掉。而加快律动的男人两手握上麦克的腰性器进出的更加频繁,接著低吼一声,男人的身体挺了起来,放缓了动作。
而当男人终於疲倦地趴在麦克身上时,索兰终於搞清楚他们两个在做什麽。外面传来雨声,索兰却出奇的平静,他没有离开,等著男人发现自己。麦克推开仍在回神的男人缩到床边拿被子裹住自己,浑身发抖不敢看索兰。男人喘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当他看到一旁的麦克,还有站在门口的索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