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都这样说了,我便就核对一遍吧,也省得他们不放心。”
顾晏将她手中账本拿过来,看了眼,说:“你要是信得过我,往后这种账目,我安排人替你算。”
“真的?”柳芙求之不得。
见她瞪圆眼睛的样子非常可爱,那双眼睛又水又亮又黑,清澈见底……顾晏仿若看到了点她从前的样子,继而心情愉悦道:“当然。”
又说:“你不是一直都想将生意做到京城来吗?我也可以给你帮助。”
柳芙心花怒放。
若是外头生意上的事情得顾晏帮忙,那她得省了多少心?
可是……得了他好处的话,岂不是往后还得被他欺负?会不会底气不足了?
柳芙一番思量下来,眼珠子来回转了好几转。
顾晏望着她,轻轻笑着坐在一边。
半饷后,柳芙才尝试着说:“那你就不怕帮着我把生意做好了,回头抢了你的生意?”
顾晏望着她,倒是严肃认真。
“你要是想要,我的那些生意,可以转一部分给你。往后赚了钱,你自己收起来管着。”
柳芙觉得他是吹牛,他肯定是诓自己的。
再说,若是此番她真的答应了拿了他钱财跟铺面酒楼,往后在这个于归院里,她更是没地位了。
拿人的手短嘛~
所以,柳芙说:“夫君的好意,妾身心领了。那些都是你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我不能要。不过你要是愿意帮衬着我一些,给我指点指点迷津,我就很感激了。”
忽然想到那个姚戍前来,柳芙忙问:“别人知道姚老板是你的人吗?”
顾晏没瞒着妻子:“家里人知道,外人都不清楚。”
“噢!”柳芙钻了一个空子,说,“那我对夫君来说,其实算是半个外人了?成亲那么久,是我撞见了才知道的。若是我没撞见,你是不是还要一直瞒着我?”
顾晏看着她。
心想,他若是有心隐瞒,她就算撞见又有什么用?
柳芙被他看得也有些底气不足,她收拾了矮几上的东西后,起身去铺床。
顾晏侧眸望着人,继而也走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顾晏醒来,见身边没了人,他皱了皱眉。
他素来警惕,若是身边有些动静,他势必察觉得到。这会子她能够悄无声息离开,想必是故意趁他累极的时候放松动作避开了他。
套了靴子起身,外面有人端了水进来。
“四乃乃呢?”顾晏问。
小丫鬟回话说:“乃乃天没亮就起来了,去夫人那里请安了。乃乃素来起得早,一向请安也十分勤快。”
昨儿柳芙立了威后,小丫头们个个都不敢再轻瞧了她去。
再说,爷都回来了,肯定不会休了乃乃的。
顾晏擦了手洗了脸,将毛巾扔回去后,挥手示意小丫鬟出去。
他穿好衣裳后,也去了大夫人那里。
“你今儿怎么过来了?不是叫你好好读书吗?考试前,都免了你的安。”大夫人皱眉。
儿子要考科举了,她比儿子还要紧张,就怕荒废了十年后,他把那些书本上的东西都忘干净了。
见妻子人在,顾晏便说:“儿子今天要带小芙回一趟郭宅,她们母女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了。”
柳芙听后立即喜上眉梢。
大夫人一个眼神递过去,柳芙便垂了脑袋来,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样子。
方才婆媳间的小动作他都看到了,顾晏眉心轻皱。
大夫人说:“我没记错的话,她好像上个月才去的她母亲那里。虽说想娘家人是正常,但是凡事也得讲究一个规矩。便是你妹妹旻姐儿,也是没有三天两头回来的。”
顾晏说:“百善孝为先。若是岳母住得远,自然不便常去探望,但如今她老人家就住在京城,离国公府又不算太远,不去看看,说不过去。母亲身边日日有大嫂与娘子侍奉,自是不能感受那份孤苦,岳母膝下无子,儿子合该照拂着些。”
“这样于孝道,也是说得过去,更不能说不合规矩。”
顾晏从小就有辩才,与人辩论,他都没怕过谁。
此番应对母亲,也是游刃有余。
一顶大孝的帽子扣过去,大夫人便不好说什么了。
“你说得也对,既然如此,你们便去吧。”大夫人重规矩,但不是不讲理的人,凡事与她说了道理,她自然认同。
顾晏道:“母亲与小妹相隔十年未见,想必也念得紧。就这几日,儿子寻个由头,接小妹回来住几日。”
大夫人实在想女儿,但是她端着规矩,即便心里再想,也不好开口让人去接女儿回来小住几日。此番儿子开了口,她自然不会反对。
“你有心了。”大夫人感慨。
在静心院呆了会儿,柳芙随顾晏回去,小厨房准备的早点,柳芙安排人上了早点来。
小夫妻两个,坐在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