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芙说,“或许,有人帮你。”
苏氏严肃说:“大小姐,你可以怀疑我,但是却不能给我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刘大人,姚妈妈死得冤枉,她生前是我的人,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我一定竭力配合大人的调查。”
“多谢。”刘聪点头。
苏氏望向顾晏问:“大小姐一直说姑爷冤枉,那么我很想知道,姑爷大半夜不睡觉,出来做什么?难道,在这村里有什么人,你是认识的?半夜出来会见朋友的?”
顾晏眉眼冷清,语气清淡疏离:“此事与你无关,无需废话。”言罢,看向刘聪,“刘大人,请吧。”
他伸出双手来,示意刘聪拷上他。
“夫君!”柳芙着急,暗中使劲扯他袖子,奈何顾晏无动于衷。
柳芙说:“昨天半夜那个人不是我夫君,我们一整晚都睡在一起,我可以给他作证。”
刘聪道:“柳大小姐,你可知道,做伪证是要下大狱挨板子的。”
一听说要挨板子,柳芙立即吓得闭了嘴,下意识又要摸屁股。不过,碍着这么多人在场,她到底没做出那么不雅观的事情来。
柳芙脸上惊恐畏惧的表情,一一都落在了顾晏眼里,顾晏便也想起曾经命人打过她板子的事情。
想必,那件事情是真的吓到她了。
不过,不打不长记性,实则该打。她胆子是越来越大,竟然敢大闹京兆府府衙,再不治治她、搓搓她的锐气,一来干扰他办案,二来,将来吃亏的人也是她。
贵京城城nei,鱼龙混杂,她不过一介商户女,谁给她的资本胡来的?别说是嬴皇后一党人,就是随随便便一个三流勋贵,捏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当然,若真是实打实的二十板子,她早小命不保了,又怎么会养个把月就又能活蹦乱跳。
顾晏双手已经被拷上,柳芙还是拽着他袖子,都快哭了:“夫君!”
“清者自清,我相信刘大人。”
刘聪给顾晏递了个眼神,顾晏暗暗颔首,彼此彼此心领神会。顾晏于此处,一来是配合刘聪,让他暂时堵住百姓之口。二来,他半夜到底去了哪里,也是的确不便透露半字。
去牢里暂时呆两天,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郭氏脸煞白,走到女儿身边:“芙姐儿,咱们先回去再想办法,好不好?你别担心,女婿都说了,清者自清,肯定没杀人。而且,刘县令是清官,他不会乱判案的。”
柳芙其实心里并不是太怕,毕竟顾家背景硬,就算暂时落魄,但至少老夫人的大长公主身份摆在那里。若真的出事,老夫人肯定第一个冲出来护人。
再说,顾晏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有人随随便便就给他安一个罪名。这种事情传出去,他以后还混不混了?
柳芙只是心中疑惑,姚妈妈到底谁杀的?
她觉得,此事肯定跟苏氏脱不了干系,可偏苏氏又有不在场的证据。那么,会不会苏氏早在府外结识了什么厉害的人?眼下见苏氏要遭难,便帮她杀了姚妈妈灭口,顺便再嫁祸给顾晏。
真是好手法啊,一石二鸟。
*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柳重山也没心情再留在乡下吃酒,立即带着一家人打道回府。
回了县城后,柳重山便立即喊人来,让他去衙门打探消息。
至于柳芙,没跟着回娘家,直接带着自己的两个丫鬟回了顾宅。人才进屋里,坐在屋檐下择菜的宋氏瞧见了,忙丢下手里的菜来,跑到柳芙身边问:“回来得挺早的呀,这才过晌午呢。”
柳芙便问:“三嫂,祖母歇下了吗?”
宋氏见柳芙脸色很难看,一下子有些慌了神:“祖母歇下了,出了什么事情?”
柳芙在院儿里来回转着,倒也没瞒着宋氏。
“夫君被刘县令抓了,现在人在衙门里。”
“你说什么?”宋氏胆子小,吓得花容失色,一双眼睛也瞬间黯然失色起来,只喃喃说,“怎么会……这怎么会……”又一把抓住柳芙,“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说来话长。”柳芙只着急见老夫人,一时间,倒是没心思跟宋氏说缘由。
瑛婆从上房出来,道:“老夫人问,可是四爷四乃乃回来了?”
柳芙忙迎过去问:“祖母醒了?”
瑛婆道:“老太太压根没睡得着,说是心里闷得慌。四乃乃,您脸色不好,可是出了事情?”
柳芙说:“瑛婆,我想见祖母,有很着急的事情。”
瑛婆见柳芙表情严肃,定定望了她有一会儿,又见自家四爷没在,心下有些明白过来出了什么事,忙说:“你进来。”
顾老夫人抱着个汤婆子坐在炕上,柳芙一进屋去,就跪在老夫人跟前。
老夫人问:“怎么了这是?”
“祖母,夫君被抓了。”柳芙手紧紧攥住老夫人的袖子,仰着脑袋,眼里还有些泪光。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