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孤僻的性子,学校里虽然也有朋友,但也只是潦草的一两个。
姜偕浑身都透着他羡慕不已的生机勃勃。
他试图接近,每次都无功而返,小姑娘亮着獠牙,弄得他一身狼狈。
姜偕八岁生日的时候举行了一场极盛大的生日会,在姜家的半山老宅,老太爷亲自开了场,大厅的乌泱泱的锦衣华服,几乎聚齐了本市最有头脸的人物,他们觥筹交错,个个儿都过来捧姜偕,抑或说,捧姜家的面子。
范陈萍和姜幸却不能跟在姜治凯身边迎客,即便领了证儿,即便是真夫妻,可到底是二婚,范陈萍又是三儿着上的位,姜家到底要顾虑着姜偕亲妈家的面子,在这样的场合,只能让范陈萍母子退避三舍。
第二天的宴会结束,姜偕回到家中看到范陈萍的第一眼就又不高兴了,小嘴噘的高高的,直截了当的说“真扫兴”,气的范陈萍的假笑都快保持不住。
倒是姜幸,把亲手做了好久的礼物捧到姜偕面前,半蹲着跟姜偕说话,脸上的笑温柔到滴出水来,软软和和的说:“希望我们小偕每天都开心。”
姜偕想,姜治凯已经因为昨天的事儿对范陈萍有些愧疚,如果她现在打碎姜幸的礼物,只会让姜治凯对他们母子更加怜惜,她得不偿失,小小的年纪就已经算计颇多。
对着姜幸露出一个假笑,说:“谢谢哥哥。”
姜幸还没来得及高兴,第二天就听说家里的阿姨在打扫卫生时不小心把他送姜偕的礼物打的稀碎。
阿姨从姜偕母亲的怀孕的时候就开始住在姜家,姜偕几乎是她一手带大的,恨不得比亲妈还亲,宠姜偕宠的没边儿,就连范陈萍都不敢轻易的指使她,如今只是打碎个不值钱的礼物,道了个歉就算完事儿了,连个水花都没起。
姜偕更是嚣张,趁着家里大人不在,对着姜幸又嘲又讽,直言是自己故意打碎,跟阿姨没关系,她嫌他的东西脏,有股子狐搔味儿。
其实小孩子哪里懂什么狐搔味儿,只是阿姨经常在她面前骂范陈萍说她是狐狸睛,她儿子也是小狐狸睛,她们两都有狐搔味儿。
姜偕再小,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词儿,顺嘴就用来骂姜幸。
可姜幸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良久伸手摸了摸她脑袋顶的头发,轻飘飘的说了句:“小孩子不要说脏话。”
这种情况直到姜偕初三的时候才改善,她亲妈被娘家送到国外后终于找到了人生真爱,迅速的结了婚,还把姜偕接过去做花童,亚洲人显小,婚礼上不少外国人都以为姜偕不到十岁,夸她是小天使。
姜偕觉得妈妈和记忆里的很不一样了,离开了近十年,她竟然没有变老,甚至比以前显得更加温和,明明快四十岁了,在老公面前还像一个小女孩。
姜偕觉得这样实在太好了,她不止一次梦到妈妈从前在家里的歇斯底里,每次醒过来都是一身冷汗,甚至有一次吓得姜幸疯狂敲她的门。
回国之前,姜偕妈妈同她说,上一段婚姻以这样惨烈的方式结束不全是姜治凯的错,希望姜偕能放下心里的恨,好好的为自己过。
都三岁看老,可三岁的姜偕是和现在截然不同的,她小的的时候乖的要命,郑兰还记得自己崩溃的那段时间,软和的小姜偕小步跑到她怀里,用肉肉的小手给她擦眼泪,哽咽的说“妈妈别哭”。
现在女儿却浑身长满刺,谁要靠近她,就被扎的一身血窟窿。
郑兰想,这是她的错。
“宝贝,不要为难自己,妈妈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你可以过得开心,至于范陈萍那个人,根本不值得你为她浪费一点点时间。”
姜偕抱着郑兰,偷偷地擦了擦眼泪。
天知道她心里有多委屈,在旁人面前作出这样凶狠的姿态,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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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幸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开会,前一秒还在冷着脸训斥接手nre项目的经理,后一秒就匆忙说散会,助理目瞪狗呆的跟着跑上去,姜幸蹙着眉满眼焦急的说出了一个酒吧的名字。
助理什么都没问老老实实的开车,跟姜幸也两三年了,他看老板这表情就知道出了什么事儿,除了家里那宝贝妹妹,没人能让他随时随地的把工作放下。
不巧的是正好赶上晚高峰,各型各色的汽车像一条长龙一样堵在路上,不时的有人暴躁的按喇叭,甚至有人直接下了车去街边的小吃摊上买食物,可见堵成了什么样。
这时候一个年轻人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