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碟。
“没事儿没事儿,小孩子闹脾气嘛。”顾洲越笑容满面,搂着姜谐的腰不松手。
姜幸怎么肯,他倔强的看着姜谐,怎么也不说话。
“你别说话。”姜谐跟顾洲越说,语气也不好。
顾洲越笑嘻嘻的做了一个把嘴拉上的动作。
“我让你道歉你没听见吗。”姜谐语气更加差,脸色愈加不耐烦。
气氛陡然更加紧张,客厅里除了呼吸声外再也没有其余声音。
姜幸仍旧站在原地,仿佛在那儿扎了根,一步也动不了,昨晚的温情时光好似一场他一人的春秋大梦,现在梦醒了,她仍旧在他千里之外,他摸不着,碰不到。
凭什么呢,他是真的不甘心。
姜幸红着眼直视姜谐:“我不。”斩钉截铁的语气,可音调却颤抖。
“你……”姜谐顺手就想把沙发里的靠枕砸过去,被顾洲越的拿过去。
他劝:“这是干嘛呀,你们姐弟两还当真吵起来,别闹,我去陪你收拾东西好不好。”
说着,就搂着姜谐往楼上走,姜谐剜了一眼姜幸,任由顾洲越搂着他上楼了。
姜幸看着那两人紧贴着的背影,眼泪终于掉下来。
······
刚到屋里,姜偕就把顾洲越的手从腰上扥下来,自顾自的收拾东西去了。
顾洲越嘴角弯起来,轻声笑了笑,怡然自得的往姜幸床上一坐,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调笑似的,“怎么着,这什么情况啊。”
姜偕只收拾了几件简单的衣服,语气淡淡的回他:“什么什么情况?”
“哎呦姜小偕,咱两认识多长时间了,你跟我这儿没必要了吧。”顾洲越说。
“起开!”姜偕用脚踢他的腿:“把您那屁股从我床上挪开。”
“得,这是卸磨杀驴啊。”顾洲越果真把屁股从床上挪开,顺势坐到了姜偕的书桌上,往前打眼儿这么一瞧,嘿,怎么那边儿还有一床铺盖卷呢!
他顿时从桌子上起来,惊讶道:“不是吧姜偕,你跟你这便宜弟弟来真的啊。”
姜偕顺着他的眼看过去,剜了他一眼,“瞎几把说什么。”
“那···怎么个什么意思。”
“您就行行好,别问了,哪来这么多意思,你几个意思啊,我们家的事儿你怎么就这么新鲜呢!”
顾洲越无语:“什么叫新鲜,我这不是···唉,算了,说了你也跟没听见似的。”
“你知道就行,一会儿出去知道怎么说吧?”
“太后娘娘,您就请好吧。”
······
姜幸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听见楼上传来动静了,膝跳反射似的立马站起来,紧张的看着楼梯那边儿。
果然,他害怕的还是发生了。
姜偕挽着顾洲越的胳膊,顾洲越拿着姜偕的小行李箱和包儿,两个人耳鬓厮磨的依靠着下楼了。
姜幸觉得眼前这一幕格外刺眼,可他有什么资格说什么呢?
“姜幸,你别跟你姐生气,她就是一时紧张我,你是男孩子,别放在心上。”顾洲越看见姜幸眼睛仍旧是红彤彤的,可见这孩子是真急了。
他就愿意做这种火上浇油的事儿。
姜幸不说话,只是可怜巴巴的看着姜偕,眼睛里有无声的请求,放佛在说,不要走,不要走。
可姜偕说:“得了,走吧。”
顾洲越哄着:“别闹。”又转身和姜幸说:“我跟你姐现在出去吃个饭,你去嘛?”
姜偕拉着顾洲越就走,都快到玄关了,姜幸突然反应过来似的,猛地上前拉住姜偕的胳膊,叫她:“姐姐,你别走。”
“放手。”姜谐的语气既冷又薄,像淬了毒的匕首。
姜幸急得手都有些抖,他心里也清楚,他留不住姜谐,也知道这又不是生离死别,但他总有种奇怪的错觉,他早是这次留不住她,就永远都留不住他。
重要让他找到一个理由,“希伯来还在到处找你,你在外边会有危险。”
姜谐现在只是一心想走,想离姜幸远一点,她看他的眼神里全是荒诞和不屑,她不明白姜幸这是怎么了,从他三岁到十七岁,十五年,她就没给过他好脸色,他怎么能生出那样的心思?
顾洲越在这时候强制性的把姜幸的手从姜谐胳膊上拿开,脸上仍然带着微微的笑,到平白的让人觉得十分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