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名字后,他便不再练字,而是抄名字。
许琤不明白的是:蒋寻珠今日为何会出手救他呢?
或是她嫌之前的作弄还不够,想要哄得他像许琮一般,乖乖地当她的裙下之狗么?
抄到第一百九十八张时,许琤忽想起一双清冷的眼眸,那日在国子监,她便是这般对许琮笑的,笑得连那双清冷的眼眸里都有几分融冰化雪的暖意。
纵是他知她是穿肠毒//药,可他的心里,依旧会生出那些奇怪的念头。
她不该那样对许琮笑,蒋寻珠她的脸上就不当有这样好看的笑容。
许琤的心神一恍惚,鬼使神差地在蒋寻珠三字旁写下他的名字。
写下之后许久,他才回过神来,他方才都做了些什么?
在歪歪扭扭的蒋寻珠三字旁,赫然是笔锋苍劲的“许琤”二字,当她和他的名字排在一起时,倒是难得的顺眼。
“蒋寻珠,许门蒋氏......”许琤拿起这张写着两人名字的字,忽鬼使神差地念道。
寂静之中,他的声音落在青石砖上,遗落满地的心事。
将这张写着两人名字的纸揉成一团,又撕成碎片后,许琤心中的波涛仍久久未能平复。
他在想什么?
他竟想着与她成亲,蒋寻珠这种百死不足惜的恶女,他为何会生出这种念头?
许琤想,他定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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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这几日越发热了,蒋寻珠同许琤等人便先行出发去芙蓉园,去芙蓉园需要三日的路程。
匆匆行了一日的路后,众人在驿站歇下。
“县主,离芙蓉园还有一日的路程,您且忍耐一些。”
蓝花推开房门,端着一杯冰露茶走了进来。
蒋寻珠接过冰露茶,疑惑地道:“怎么今日没看见许琤?”
“县主......”蓝花吞吞吐吐地道,“禀县主,七皇子进了隔离所。”
“隔离所?”
“七皇子不知是不是吃了脏东西,突然染了疫病,太子为免七皇子传染整个车队的人,便把七皇子送去了隔离所,太子他不让奴婢告诉您,您可千万别说是奴婢说的。”
蒋寻珠拧着眉头,她用了一次法力,却窥见许琤的阳寿将尽。
许琤他分明是千古一帝,如何会皇帝还没当上便阳寿将尽?想必是有人用了不该用的术法。
搁下冰露茶,蒋寻珠缓声道:“蓝花,今晚不许打扰我,我想好好睡一晚。”
见蒋寻珠并无异常,蓝花放下了心中的担忧,她原打算,县主若是生出半点去隔离所的心思,她便要寸步不离地守着县主。
如今的县主倒是让蓝花舒了一口气,她点头道:“是。”
等蓝花退下,蒋寻珠便施展术法,飞到了许琤身旁。
许琤睁开眼,却出乎意料地看到了蒋寻珠的脸。
他趴在自己床前,睡着的样子格外好看。
“我又做梦了吗?这次的梦但是很真。”
许琤伸手摸了一把蒋寻珠的脸,温热的脸,倒教人舍不得放手。
昏睡的这些时辰里,许琤总是时不时地梦到蒋寻珠,只是梦里的蒋寻珠,依旧爱欺负他。
在皇宫里被蒋寻珠欺负的日子仿佛已是许久之前的往事,但如今看来,许琤却觉着令人想念得紧。
“是我,你没有做梦。”蒋寻珠急切地握住许琤的手。
“你怎么来了?”许琤想缩回手,奈何蒋寻珠早已把他的手紧紧握住。
“来看我笑话的吗?”蒋寻珠与他一向不对付,许琤颓然地看着她。
“许琤,我不是来看你笑话的。”蒋寻珠脸上的笑意一僵,随即看他的神色却是愈发温柔。
许琤看着难得温和的蒋寻珠,心中却是忽地一热。
不管往日他与蒋寻珠有多么不对付,此刻,他都愿意承蒋寻珠的这份情。
“那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