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作镇定地道:“蒋寻珠,若是你敢动手,便等着受死罢,师兄如今虽昏迷,但这长歌门众人都不会放过你。”
“季玠,师叔之前是怎么告诉你的?小心祸从口出。”蒋寻珠眼中的冷意几乎快凝成冰霜,让季玠觉着如堕冰窖。
她忽莞尔一笑,眼中冰雪消融不见,她道:“怎么?你指使树妖对我出手,却落得个失败收场的结果,早前我未来得及收拾你,如今你却又起了这些腌臜心思,果真以为师叔我是面人么?”
言罢,蒋寻珠便像老鹰拎小基一般,拎着季玠往狼群中去,将他扔在了众狼之中。
在为首的那只狼快要咬上季玠的脖子之时,蒋寻珠忽划开一袋珍珠,只见疾风裹挟着珍珠而去,围着季玠的狼都应声而倒。
将季玠捞回来,蒋寻珠特意在众人面前露出那有着数朵梅花的手心。
“蒋寻珠,你竟修练黄粱梦!按着规矩,你当入蛮荒界!”时至今日,季玠已顾不得长歌门的声名,他只想要蒋寻珠得到应有的惩罚,方才蒋寻珠把他丢进狼群的屈辱,他这辈子都难以忘怀。
“你以什么身份命令本阁主?”
季玠拿出一块从师兄那里偷来的玉牌,他道:“蒋寻珠,你修练黄粱梦,犯了修仙界的大忌,本阁主今日便代师兄,罚你和卫檀入蛮荒界十年。蒋寻珠,若是你乖乖进这蛮荒界......”
进蛮荒界本就在她的计划之nei,既然季玠愿意顺着她的杆往上爬,她也乐得陪季玠演这场戏。
言罢,季玠便念了一道口诀,只见空中瞬间多了一个结界。
蒋寻珠和卫檀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点点头。
只是,原主好歹救过季玠,虽不指望季玠报答原主的救命之恩,但季玠却是待她如杀父仇人。
纵是有沈墨挑拨,季玠好歹活了这么些年,难道连辨别真假的能力都没有么?还是,季玠对她的怨恨,本就是无缘由的?
蒋寻珠叹了一声,不知是为原主还是为季玠,在进蛮荒界之前,她决心送季玠一份大礼。
她道:“季玠,你为何这般恨我?”
为何恨她?季玠不由地一愣。
初时,他恨她分明平庸无能,却夺去了师兄的光芒,恨她身为同门,却对陷入狼群中的他见死不救。
而后,他恨她霸占着朱雀阁阁主之位,恨她修练黄粱梦让师门蒙羞,恨她轻而易举破开他设下的圈套,恨她用妖法祸乱他心神,恨她不知廉耻用卫檀解黄粱梦。
最后,他恨她陷长歌门于困窘,恨她眉目骄矜不肯向他求饶,季玠想,当恨一个人时,那人的好与坏,都会成为被怨恨的缘由。
“蒋寻珠,你何必啰嗦?你觉着我会像师兄一般被你的皮相迷惑么?”
蒋寻珠暗暗发笑,这季玠还真是蠢得独一无二。
“你不敢说么?”
季玠被蒋寻珠这句话一激,再也压不住心头的情绪,藏在心头多年的话脱口而出。
“当初狼朝之时,你为何不救我?”他们既是同门,何以她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狼群攻击,却袖手旁观?
不救他?蒋寻珠在原主的记忆中搜寻了片刻,在上一次狼朝之时,正是原主救了季玠,何来她不救他之说?
分出几缕神识探入季玠的灵台,蒋寻珠忽明白了季玠为何会一直针对她,归根结底是沈墨误导了他。
“蒋寻珠,你以为你修为比我高便向对我为所欲为么?”
“修为比你高,”蒋寻珠眸光一转,落在季玠的脖子上,她轻声道,“的确是可对你为所欲为的。”
“蒋寻珠,你当这长歌门众人都是吃素的么?”
蒋寻珠看着季玠的神情忽变得悲悯,她笑着道:“季玠,你以为你看到的就是真相么?你以为沈墨是谁?”
“你胡说些什么?”
蒋寻珠冷着脸,把一块录影石塞在季玠的手里,她道:“兼听则明,季玠不如看完这颗录影石再下定论。”
扫了一眼录影石上的画面,若不是修为比不上蒋寻珠,季玠恨不能杀了她以泄心头之恨,蒋寻珠以为她胡乱拿来一颗录影石,便能离间他和师兄么?
季玠恨恨地看着蒋寻珠,狠声道:“都到这种关头,你还想诬陷师兄么?”
她轻笑了一声,清冷的眸光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