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开双手,任绿花为她穿衣。
无边春//色展露在眼前,绿花暗暗定了定心神,她家公主委实是个妖睛。
她一边替蒋寻珠系着衣带,一边暗暗想,连她一个女儿家都抵不住公主的莞尔一笑,若是公主存心思想勾引某一人,那人哪里经得住公主撩拨?
穿好衣衫后,蒋寻珠便坐在镜前,她一边用胭脂在额上画着梅花,一边思索着今日之事。
上一世原主便是在今日遇见了这群豺狼,可这一世,原主倒是提前碰见了姜桓和宁钰。
不过,左右这群豺狼也逃不脱她的五指山,早遇见与晚遇见,并不是打紧之事。
“公主,奴婢听说今日玉树公子也会来呢,这玉树公子是大秦的太子,听说生得也甚是俊俏呢。”绿花打开首饰匣子,一边挑着珠钗,一边不经意地道。
芝兰玉树,可宁钰他果真配得上这称号么?不过是一只面甜心苦的豺狼,蒋寻珠轻笑一声,接过绿花挑好的珠钗,她道:“绿花,在你眼里,这世上的男儿是不是只分两种?一种长得俊俏的,一种长得不俊俏的?”
绿花一愣,随后才发觉公主这是在打趣自个儿,她跺跺脚,道:“公主,您怎么老是打趣奴婢?”
蒋寻珠却插好珠钗,起身道:“走罢,绿花,随本宫去见识见识这大宋的接风宴罢。”
大宋这边给她安排的住处是凤栖宫,等过些日子驿馆修好了,她便会搬到驿馆去。
走到凤栖宫的门口,便见傅懿抱着剑冷冷地站在一旁,蒋寻珠暗笑,这傅懿倒是愈发清冷了。
她眉眼带笑意,缓声道:“傅懿,本宫今日允你陪本宫一同去这接风宴。”
他原以为她买下他是为着羞辱他,可从她买下他到今日,她甚至连重话都不曾对他说过一句。
她究竟是何心思?
若是往日的明珠公主是风华不显的海棠花花苞,如今的明珠公主却是如一树海棠花开在眼前,灼灼如珠玉,让人移不开眼。
他忽然想起了国师的那一句“红颜祸水”,这明珠公主的性子越发音晴不定,只怕离成为这真正的红颜祸水也不远了。
傅懿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两眼,随后神色松动了几分,他抱着剑跟在蒋寻珠身后。
“大明明珠公主到。”
侍卫的一声通报让凤凰台上的众人都屏住了呼吸,众人都想瞧瞧这传闻中有红颜祸水之貌的明珠公主究竟是何模样。
却见一名粉衣女子缓步踏上这凤凰台,这粉衣女子虽是眉清目秀,离这红颜祸水却仍差着九重天。
宋阳转了转手中的酒杯,他原还抱着几分兴致,可这粉衣女子与画像上的那明珠公主,分明不是同一人。
他苦着脸,转头对一旁的宁钰道:“倒是画过其实,也不知这大明是不是缺绝色女子,竟到了拿小家碧玉充数的地步。”
画过其实么?宁钰勾起嘴角,他前几日是见过这明珠公主的,说起来,倒是这画匠未能画出这明珠公主举手投足间的睛髓。
“世子这话倒是说得太早了。”
“早么?二表哥他分明见过那蒋寻珠,也不晓得他是如何说出这‘灼灼明珠,暗夜生尘’这样的话来的。”
宋阳正暗暗叹息之间,却见粉衣女子身后,忽然走出一道红衣身影,他握着酒杯的手倏地僵住。
来人明眸善睐,一身红衣胜血,更要命的是那眉目间那朵用胭脂画出的妖冶的红梅。
宋阳转头看着宁钰,赞叹道:“这美人有骨有皮,倒真真是不负这红颜祸水的名头。”
迎着众人审视的目光,蒋寻珠领着绿花与傅懿缓步踏到台上,道:“大明明珠公主,拜见大宋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台上的帝王仍是波澜不惊,早在今日之前,他便看过这明珠公主的画卷,倒是比她的娘亲出落得更动人,若是她娘还活着......从往事中回过神,皇帝缓声道:“平身。”
“明珠公主远来是客,不知这两日在凤栖宫中休息得如何?”
“谢陛下挂念,明珠休息得甚好。”
皇帝眯着眼,仿佛是想透过蒋寻珠的皮囊,看另一个人。
“过几日春狩,明珠你跟着去看看罢。”
“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