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若宸的眼睛闪亮亮的,像是愤怒中的猫儿,纵然毛发直竖依然是可爱。
“呃……”不想承认自己根本没把他算在打包走人的行李里,我镇定的面对他的怒火。
“ 我没有丢下你啊,大清早喊了无数次上路,你又不是我车上的人,我以为你一直跟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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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屎去了,出来人都不见了。”他咧着嘴巴,毫无顾忌,“我找了你很久,听说你在这里,只好进来找。”
“你找我干什么?”含着杀意的目光投向夜,某人正撑着下巴津津有味的看着大殿中的凌乱喊叫,故意不回应我。
“报恩。”还是让我头疼的那两个字,现在的我甚至怀疑夜是不是对他用过摄愧术,为什么能让他如此彻底的疯狂的不要命的跟在我后面只为了和我床第之间颠鸾倒凤?
“我不要你报恩。”
“我不欠人东西,我必须报恩。”
“你不欠我的,不用报。”
“我说欠就欠!”
算了,我不和脑沟比胸沟深,脸皮比脚皮厚的人吵架,索性懒散的往后一靠,“等老娘有空了,再来日你。”
“那你快点有空,我还要闯荡江湖做大侠呢。”他的声音比我还大,“今晚或者明晚,你挑个时间。”
“你……”被噎的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偷眼看到有人隔着面纱捂着嘴在偷笑。
“够了!”一声怒喝,终于镇压下了乱哄哄的场面,南宫舞星突然手一扣,从叶若宸的手中取过剑,展示了从我这学去的睛妙手法。
身形一纵,亮眼的金色划出绚烂的弧度,他飞身而起,剑光扫向面前一大排的近卫军。可怜了一群惨兮兮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到剑光闪过,然后消失于无形。
“这就是朕的近卫军?”南宫舞星的剑平直的伸在面前,剑脊上平整整的站着十来颗头盔上的红缨,“这就是号称铜墙铁壁的‘九音’皇城守护者?”
他手一抖,叮叮当当的声音掉满地,“如果今日这少年不是朕的朋友,如果朕的身边没有武功高强的护卫,只怕朕的登基之日就是朕的忌日了。”
手指送出,剑光飞过人群,插在南宫舞云的面前,剑身摇晃颤抖发出声声脆鸣,“这就是你调教出来的近卫军?这就是拿着比边关将士多十倍粮饷的贴身护卫?你如何向朕解释?”
“皇上……”南宫舞云想要说什么,却已是无力,看着那个个狼狈的人影,她委顿在地。
“传朕旨意,从今日起免去南宫舞云近卫军统领之责,三万近卫军由定国王爷南宫舞辉统帅,三个月nei,朕要看到能保卫皇城的铁血之军,而不是一群嘈杂呼啸的跳梁小丑,做不到提头来见!”
“皇上恕罪!”
“南宫舞辉领命!”
两种声音,一个蔫,一个亮;一个哭丧,一个惊喜;
在南宫舞云将腰牌递给南宫舞辉的瞬间,我们看到了怨怼和兴奋的交锋。
我和南宫舞星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在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胜利的喜悦。
晚宴结束,充满了曲折的一场饭终于到了尾声,而‘九音’的斗争,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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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小样儿,跟老娘对骂?(本章有雷)
三天的全国庆典,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是真正开心的,那不关我的事,我要做的是如何收服‘九音’一盘散沙般的军心,呃,还有怎么逃避那一个心要献身的叶若宸。
“上官楚烨,你不要跑……”少年大咧咧的叫声听在我的耳朵里和鬼催命一样,看着远远在墙头上纵跃的身影,底下一排大呼小叫跟随的人影,树影摇晃,烟尘滚滚……
我一缩脖子,飞快的跳上殿顶,身法展到极致窜入树枝间,埋头就是一阵猛冲,虽然我不想说自己是慌不择路,事实上也差不多了。
他的叫声渐远,我不放心的又冲了一段路才慢慢放缓步子,看看身后确定已经看不到他,才安心的落在树梢头。
这似乎是后宫比较偏远的地方,比我的住所更加的幽静,连一个守卫都没有,如果不是耳边听到了淅沥沥的水声,我会以为这是一个无人居住废弃的院落。
目光转向左边寻找水声的来源,看到的一幕差点让我脚下滑动滚下树。
空旷的院落中,一口青石古井旁,俊逸的男子手中勾着木桶的绳索,一下下从井里提着水。
上半身裸着,下半身只有一条丝绸长裤,整个肌肉紧致的后背勾勒出完美的肩背线条,宽厚的肩膀修长的腰身,在抬臂中肌埋分明蕴含武者的nei劲,不是我见犹怜的睛致,也不是饱含强健的壮硕,不松软不过度,一切都那么刚刚好。
完美的腰,不属于时下人们喜欢的柔弱,更不是寻常人家挑选女婿的条件。尽管他,挺翘的臀让我咽了数次口水,在他的动作中,背后图案中的云仿佛在流动,飘在他的肌肤上,一只麒麟似要破云而出,扬蹄踏月,乘风而去。
看到背影的刹那,我就知道看到的人是他,一个对我发誓退避三舍永不相见的人——流波。
“你记得这个图案吗?”
曾经,他满含期待的给我看这个麒麟图,任我抚摸。
现在,我蹲在树丛中,只能窥探。
那日离去,我没有缓住过脚步,没有半分等待他转身的意思,我们之间只是普通的路人而已。
我知道他住在宫中某一个地方,却不想这样没头苍蝇乱跑也能碰上,越是怕碰到,越是会碰到。
他拎起手中的水桶,仰首……
“啪啦……”巨大的水流从头顶倾泻而下,打在他的身上,四溅起水花珠玉飞散。
寒冷的冬日,尽管天上光普照,却挡不掉风中的寒意,前几日飘落的雪还堆积在墙角没有化去,院落的中央,他就这么淋着桶中的水赤着上身。
水,在阳光下散发着七彩的光芒,顺着肌肤汇聚向下,被补缝吸收,饱含了水汽贴在他的肌肤之上,紧绷着的肌肉在黑色的绸裤下若隐若现,神秘的部位隐约的突起。
一滩水渍在他的脚边汇聚,深沉了青石地面的颜色,慢慢的流淌,他的手一挥,桶子落入井中,再抬手时手中的桶已是沉甸甸。
又是一桶水从头而下,彻底淋湿了他的发,他的身体。
舒坦的叹息声飘散着他的惬意,摇头中,水花摆落,湿淋淋的发披散在肩头,遮挡了那麒麟的风采。
侧身的他,全身挂满水珠,胸前两点粉红在风中渐渐收紧,挂着一滴清凉的水,引人舔舐。
水珠摇摇晃晃就是不掉下来,缠绵着殷红之上,我只觉得脸颊发烫,喉咙发干。
“咕噜……”狠狠的咽下一口口水,两只喷火了。
冬日中,雾气氤氲肌肤泛粉,出水芙蓉固然让人骨酥身软,这刚毅的冰水洗礼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挑逗。
算了,还是别看了,看也徒劳,若是被人抓到指不定还以为我死缠烂打,说也说不清楚了。
我轻轻的移动身形,不想惊扰那个正快乐着的人,打算就此默默的离去,幸好这院子中种满的都是柏树,不然这冬天落叶满地,我早就被他抓个正着。
“唰……”极轻微的声响,落在我身旁不远处的枝桠上,来者的武功很高,若不是衣衫挂到了树枝发出了声音,只怕我都不会留意到他。
绿色的树枝间露出一小截小小的褐色衣摆,我定睛看去,不楚怒从心底起。
莫沧溟,居然是他?
登徒子!我心头暗骂,鄙视的目光狠狠的瞪了他两眼。
可那人,不知道是不是沉醉在美色中难以自拔,眼瞳中尽是惊艳的神色,完全没有感觉到就在离他不到三尺远的地方,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他拨开面前的树枝,脑袋伸了伸,歪着头似乎在思索什么。
色胚!
男人看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不爽,非常不爽!
忍不住的传声冷哼,“莫侍卫啊,再看眼珠子掉下来了,看男人有什么心得?是腰身比你细还是家伙比你粗?您老人家倒是不怕自卑?”
听到我的声音,俊朗的面容不自觉的紧皱了眉头,莫沧溟恶狠狠的转头,目光搜寻着我。
戏谑的笑迎上他,看着他的表情从初始的错愕到后来的厌恶,所有的情绪都写满那双深邃的眼,嘴角下拉,毫不掩饰对我的反感。
撇了眼院落中的流波,他唇角一动,传声给我,“你为什么在这?”
坐在枝头,我两只脚互勾着老没正经,“你又为什么在这?”
“我住在这!”他硬邦邦冷冰冰的甩来几个字。
我哼了声,上下打量着他,笑嘻嘻的开口,“当初喊你红毛猴子果然没喊错,莫护卫竟然是住在树上的。”
他虎目圆睁,睛光闪过,“我住哪关你什么事,倒是你不请自来,鬼鬼祟祟。”
“我就是鬼祟又如何?”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对着他挑眉弄眼,“你门口竖了牌子写着任霓裳不准入nei?皇宫风景秀丽,我溜达溜达你管得着吗?”
“你窥探男子沐浴,果然是色心不改。”不屑的冷哼从他嘴巴里传来。
“我是女人,还是个色女人,不看白不看,倒是你一个男人,蹲在树上看别的男人沐浴,口水都流到嘴巴边上了,脑子里指不定幻想着把人家最后一条裤子都看干净看清楚,我劝你别看了,人家那是狼牙棒,你只是小腊肠,无论从形状角度力度持久度都会让你自卑自怜自信心全无。”
他的目光越来越冷,逐渐的眼睛半眯着,竟然难得的在我的语言攻击下没有立即开炸,有进步。
慢慢的,他的唇动了,在胸膛不住的起伏中,我听到了莫沧溟重重的声音,“我草你妈!”
会骂人了?有进步啊。
双手抱肩,我扯出笑容,“你亵渎前任族长!”
他脸色铁青,“我草你个大爷!”
我无声的笑了,“你还想草我大爷?找得到自己的鸟吗?”
终于忍不住了,他猛的窜了起来,一掌挥向我,“我日死你!”
他动的同时我也动了,闪身躲过他的攻击,冷笑连连,“你要日不死我怎么办,找人拔鸟相助吗?”
又是一掌猛烈的打了过来,树枝摇晃,我飞身而起,耳边是他的狂嚎声,“你再小鸟小鸟的叫,老子打爆你的蛋。”
我转身的同时也是一掌打出,“老娘没蛋,要打你打自己的!”
“那是!”他的嘴巴居然和掌法一样的快,两个人交手的同时,他的等方面也不断的吼出。
“打爆你的乃子,你的乃子比老子的蛋大。”
“大好歹能甩起来,你那是什么,拨浪鼓吗?甩个给姐听听响!”噼里啪啦的掌风中,我的声音比他的更大。
“我一招‘嗜血烈阳掌’把你的胸捶成烂橘子,爆汁的!”
“我一招‘一剑九星’把你的鸟劈成笤帚,还能扫地!”
“你个剑女人,身边男人无数,还来招惹神族侍卫,你以为你多高贵?”
“老娘当然高贵,不知道老娘的男人里有当过和尚的吗?老娘下面都是和尚日过的,正宗佛法开光,高贵的很!”
骂的开心,难免疏于防守,他的手中打上我的肩头,腹部被我狠踹一脚,两个人影分开,各自喘息。
“你们干什么?”一道人影窜入我们中间,语调冰冷,一手推开我一手挥开莫沧溟,“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两个人同时手指一指对方,“他偷窥你沐浴!”
莫沧溟想要窜过来的身影被流波按住,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七手八脚的扯下自己衣服盖住流波的身体,满脸通红,对着我咬牙切齿,“你再啰嗦我把你舌头扯出来打个结!”
“有本事把自己的鸟扯出来打个结,你有那东西都超越姜子牙了,钓竿都不用,屁股坐在水里就有鱼咬钩,多么好的蚯蚓诱饵啊!”我揪下自己身后的大氅,顺势罩上流波的身体,冲着莫沧溟冷笑,“看别人的有什么用,自己的家伙大不了。”
“我就是喜欢看,就是喜欢看怎么滴?我看见比我大的我就高兴,我看见比我大的我就开心!”
“看见比你大的就开心?”我嘿嘿笑着,“那你早成开花馒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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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威震三军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和莫沧溟这么冲动的连打带骂拳脚相向,我只是憋闷,很憋闷,反正架打完了,我也舒坦了。
流波的身体被我们两件衣服罩着,发丝上水珠滴答,裤子也是紧紧的绷在身上,眉头微蹙,红唇柔嫩,一双蓝眼如碧空无云的清澈。
早知道他这表情的震撼力,却还是忍不住的心头浮现怜惜,比怜惜更多的是一种闷,沉闷。
流波的只手按着莫沧溟,一只手刚抬起伸到我的面前,晴蓝的双瞳中闪过一丝音霾,很不自然的停住,然后揪住自己身上的衣衫,垂下头。
人家这么亲密的手握手,我呆在这干什么?
我挥开脑海中那莫名的情绪,冷嗤一声,“老娘要看男人,一向正大光明的看,少用和你蛋一样大的脑子想事,下次再疯疯癫癫,小心老娘一把伞戳你菊花里再撑开!”
懒得再看他们的表情,我飞身上了墙头,几个起落间已经回到了离自己院子不远的地方。
望着长长的巷道,红色的院墙无尽的伸着,冰棒上碧空如洗,让思绪游离。
现在的我,应该想的是如何帮南宫舞星坐稳天下,想的是如何将权势收归己用,想的是如何向他们证明自己的实力,儿女情此刻尽皆放下,缠绵是美,纠缠就是蠢了!
“任将军,您在这啊,让我们好找!”尖细的嗓音伴随着奔跑,一路喘息着而来。
侧过脸,发现是南宫舞星放在我院中随时听我传唤的伺人,此时的她正满头大汗,脚步虚浮,看来真的是跑过不少地方。
恢复冷静,我眼露询问,“怎么了?”
“皇,皇上,皇上有旨……”她喘了半天,总算把话憋了出来,“让您,让您立刻去校场,检验,检验先锋军。”
“现在吗?”已近巳时,正常点兵时间应该是在卯时,也就是说,无论我怎么赶,也注定无法改变自己迟到的事实了。
她喘着气,“皇上的旨意一到,我就到处寻您,叶公子说帮我一起找,带着人到处喊您的名字,可是怎么也找不着您。”
脑子一晕,让叶若宸找我,那我还不跑?
现在不是啰嗦的时候,我急急的往宫门口冲,“叫人备马,带路!”
她忙不迭的点头,跟着我一路小跑,“您,您等等我。”
看她缓慢的动作,我索性拎起她的脖领子,飞掠而去,到达宫门口时,她的神智显然还没有恢复,我看着门口一名将官不断的踱着步,神色焦急,想也不想就冲到她的面前,飞身上马,“带路!”
伺人在身后喊叫着,“任将军啊,您,您加件衣衫啊。”
我的外氅已经丢在了流波的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单衫,说的好听那叫飘逸,说的难听那就是轻率了,可我没有时间去再找一件衣服披上。
于是,我纵马前驰,在数万装备森严,威武雄壮的士兵面前只着单衣的伏在马背上,从他们眼前掠过,要说形象,那是半点也无。
昨日受命,今日检阅迟到,收拢他们的心只怕更是不易了。
一夹马腹,马奔如闪电,将带路的将官远远甩在了身后,迎接主帅的号角声适时的响了起来,数万双眼睛注目着我。
点将台在数十丈开外,高达五丈,旗帜猎猎飞扬,一个硕大的楷体‘任’字迎风招展,鲜艳明亮。
越来越近,马匹的去势没有半点的收敛,眼见着这样的速度就要从点将台下掠过停不下来……
我忽然从马背上站了起来,脚尖一点马鞍,人影飞纵而起,犹如鹏鸟展翅天际,单薄的衣衫在风中飞舞飘扬,我轻旋着,耳边是万人抽气汇聚而成的巨大赞叹。
人在空中,我的手招出,那迎风招展的旗帜被我拔在手中,在空中与我齐飘……
万军仰望,千将低头,沙场的铁血豪情,黄沙踏过的震响,这才是属于我的世界,马长嘶,箭破空,纵是日月凌空我亦敢射落。
人影落,站在点将台的最前沿,我手臂一震,声音清晰凝而不散,“这里的可是‘九音’最善战的将士?”
“是!”长声震天,激|情飞扬,数万人的吼声让大地都在颤抖。
我笑了,因为我在她们的眼中看到了那种景仰,那种崇拜,那种热血的冲动,在这里勇敢决定一切,在这里忠心二字用血写就。
寒光铁衣,长枪刺眼,为国抛却生死,留下千古的豪迈。
“有人说‘九音’三军就是一盘散沙,你们承认吗?”我的声音层层叠叠,在空中渐远。
“不承认!”声音仿佛震开了天空的云彩,金色的光芒照在我的身上,斜斜拉长。
“如有犯我‘九音’天威者,怎么办?”声音更加激烈,带着无边的寒意和杀气。
“杀!”
“杀!!”
“杀!!!”
手中的旗杆狠狠的插入点将台,我这才注意到身边还站着一个人影,正是镇国王爷南宫舞飞,她睁着眼张着嘴巴,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
心头冷笑,我别回头,懒得再看她一眼。
我深吸一口气,nei力凝着声音飘出,“我的名字想必列位也有所耳闻,‘弑神’也好,任霓裳也罢,在我手中绝不允许有一个孬种,怕吃苦的怕受累的怕流血怕死的,现在就走我绝不挽留半句,留下的就给我做好他日冲锋在最前沿的准备,若有封夫荫女的功名,也将全部都是你们的。”
几乎是同时,所有的人跪倒在我的脚下,“愿誓死追随将军!”
“好!”我轻轻挽起衣袖,“现在起,我就重新挑选我的先锋官,无论是将官,小队长,士兵,只要觉得自己有能力,尽管出来挑战我,无论方法只要能近我身,在我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就是先锋官!”
一语出,万人哗然,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笑着,眼光扫过悸动的人群,从怀里掏出一卷黄绫布,“皇上圣旨在此,一切军中事务由我全权负责,只要能碰到我的衣角,今日起就是先锋官。”
人群开始马蚤动,慢慢的有人从队伍中挤出来,零零落落站在队伍的前列,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来吧!”我手一伸,“武器随便你们挑,我就一双手。”
人群自动让开一片空地,所有人的脸上都挂满兴奋,摩拳擦掌着,只有一个人站在前面,却毫无半点兴奋,眼神眯着,闪烁着光芒。
壮硕的人影跳起,抡起拳头砸向我,风声扫来倒是很有几分力气,口中高喊着,“躺下!”
拳头刚到面前,她的脸上扬起了笑容,只是这笑容还来不及放大,我的人影已经从她面前消失,脚下一勾她扑通一声摔在地上,灰尘四溢。
“还来吗?”我背着手,浅笑。
她撑着地面,哗啦一下爬了起来,“来!”
这一次,她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眼睛都不眨一下,慢慢接近,确认我没有闪躲的意思,又是一拳带着风声扫了过来,“躺下!”
我呵呵笑着,在她拳头打向脸颊的时候,侧了下脸,那满含雷厉风声的一拳再次落了空,脚尖一点踢上她的腿弯,她狠狠的冲出几步,扑通一下摔了个狗吃屎。
我悠然而立,“虽然这话我只对我的男人说,今天不妨也送给你,‘只要我想,你就得给我躺下,不管多少次!’”
身边的人轰然大笑,军中最喜欢的就是这类的笑话,我随便的语调倒让他们无形中对我更加的亲近,甚至已经有人开始为我叫好。
女子有些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晕乎乎的找不着方向。
“我来!”又是一名女子跳了出来,手中的枪幻化出几点寒星,引来一片叫好声。
虚晃中,一朵枪花直接挑向我的胸口,在看到我动也不动时,忽然慢了节奏,似乎有些犹豫。
我手指伸出,叮的一声弹在枪头上,枪身乱颤,她的手再也拿捏不住,长枪脱手飞出跌落在地。
“沙场杀敌你也是这般存有仁慈之心吗?对敌人的宽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再来!”我厉喝,“把我当你的敌人,把你的杀气给我展示出来!”
她抓起地上的枪,长声的左右叫中枪花数朵,比刚才的速度又快上几分,枪枪不离我的要害,我脚下退着,给她更多的时间展示着自己的枪法。
就是这个时候,我听到喧闹的人群中忽然传出一个声音,“将军说了,把她当敌人一样打,大家一起上,好虎架不住群狼,总有一个能揪下点什么的,要是每个人都摸到点我们一起封官!”
这一声吼,几乎带动了我面前所有人的情绪,数条人影猛扑上来,而那个身音还在继续着,“大林,封住前面;小乐你从左边拦住,刚才那个猛人,扑上去抱住她,后面谁在,扫下盘,快;所有人能伸手都冲!”
她的声音很快,夹杂在人群中不甚清晰,却出奇的有效果,在她的声音中,我的左边前后突然出现了无数道风声,这不是比武,是混战,还是个只要碰着我衣服就算他们赢的混战。
脚下点着,我靠向右边,眼角瞄到一条影子无声无息的靠近我的身边,我脚下一跳,面前那名女子的枪再一次脱手飞出,斜飞向左边,不偏不倚的打中她的胸前,连人带枪摔了出去;面前的人则因为用力过猛踉跄着向我扑来。
我的身影鬼魅般晃了下,闪过了身后扑来的人影,而那人影也是来不及停住脚步,两人狠狠的撞在一起。
“嗷……”不是两个,是三个,刚才那个勇猛的女人奋力一扑,好巧不巧的压在她们身上,三个人痛苦的叫出声。
右腰边,很轻的匕首破空声贴了过来,我左手在后背轻弹,听到一声闷响,右手快如闪电伸出,刁住了不知从哪里来的一个拳头。
一切很快,快的不过是电石炎花间,所有人躺的躺,倒的倒,只剩下一个个被我捏着手腕的站在我的身边。
“你叫什么名字?”我的目光打量着她,其貌不扬的一名女子,唯一与众不同的是那双细小的眼中睛明的光芒闪烁,正是刚才一直在思量间的人。
“水南谦。”她忽然放下眼皮,遮掩着自己的目光,仿佛和他们一样只是输了比试般。
我点头,从怀中摸出一块名牌抛到她的手中,“先锋官从现在起就是你的了。”
“不是我!”她毫不迟疑的回答,“我没有碰到您半分,比试我是输了。”
“别老娘装傻。”我冷哼着,“刚才那几句话是你吼的吧,懂得攻心术,知道利用战术,更懂得在开始的时候观察情势,就冲这份冷静就值得我欣赏,先锋官不是光冲锋陷阵的,更主要的是试探敌人的虚实,你能在短短一瞬间判断出敌人和自己人的优劣,更是需要睛明的算计。”
扣着她脉门的手一捏,一把黄土从她的指缝中细细抖落,“如果不是我手快,这个就招呼上我的脸了吧?知道利用身边任何东西做武器,机灵!”
她咧开个笑脸,跪倒在我脚边,“水南谦谢将军提拔!”
我含笑点头,“去吧,给你三天时间,挑选出你认为合适的人选,给我选拔出最有用的人才,听着,是最有用的!”
“明白!”她重重点头,慎重的捧着那面令牌揣入怀中。
人群顿时开始欢呼,我撇了眼点将台上早已经被人遗忘的南宫舞飞,轻巧的将目光落回人群中,“今日我开禁酒令,大家可以心情喝酒,但是明日就要给我全心草练,若有一人醉酒误事,斩!!!”
喊声震天,笑声震天,我在人群的簇拥下行向大帐,进帐前再次豪迈出声,“今日喝酒能将我放倒者,我请她免费上‘红袖楼’嫖小倌!”
“放倒将军……”
“喝倒将军……”
欢呼声中,我遥望皇宫的方向,露出快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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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酒醉夜归
想要征服不羁的将士,一个是在功夫上完全压制住他们,一个是在酒桌上放倒他们,我是他们的头,声音要比他们大,肚子也要比他们大。
夜晚的军帐外,燃烧起火焰腾起丈余高,到处都是酒碗酒坛想撞的声音,到处都是笑闹声一片。
“来,谁陪我喝完这一坛,休假日我带你们嫖小倌……”我抱着坛子,打着酒嗝,豪迈的冲她们挥舞着,“告诉你们,别说打架你们赢不了我,喝酒也一样,老娘号称酒缸!”
“比就比!”一伙人醉眼朦胧,东倒西歪的抱着酒坛子,“比完了喝酒,改天我们比嫖小追究,就不信赢不了你。”
“干!”
“干!”
我仰起头,坛子里的酒凝成一线倾泻而出,滴涓不落的倒入我的唇中,我张嘴接住,感觉着清甜中的芬芳,还有醇厚的烧热,一路从喉咙灌入腹中,升腾起炙热的火焰。
“好……”
“好……”
在她们的叫好声中,我豪气的一甩手中空酒坛,清脆的碎裂中我伸手抓起身边一坛酒,拍开封泥,“谁来挑战我?”
水南谦端着酒碗,嘿嘿干笑,“将军,这个还让车轮战吗?”
我看着她眼睛里闪过的算计,手指一捞把她扯了过来,酒坛放到她的怀抱里,凑上她的耳朵边,“小样,你真当我喝醉了,这个都想算计我?”
扬起声音,我拉开嗓门,“水先锋官今日刚升职,岂能不与姐妹们喝一坛?大家上,好好的敬敬我们先锋官!”
人影被我一推,丢入人群中,旋即被无数涌上来的人影淹没,我看着他们叫着,笑着,靠着军帐抱肩。
身为士兵,谁不希望自己能跟随杰出的将领,一个破烂的队伍纵然舒服,却不能让这些热血的青年展示自己的能力,他们的喜悦也有一部分来自于我的到来,他们心中早已经神往的英雄。
今夜,本想干脆的宿在军营中和她们痛快的闹一场,转念想到南宫舞星可能还在等着我的消息,再看看这群疯不休的人,想要安安静静的睡觉估计是不可能了,索性回皇宫吧。
趁着无人注意,我悄悄的溜到一旁,牵过马匹翻身而上,踏着夜色疾驰而去。
冬日的夜晚,天空高而远,稀稀疏疏的挂着几颗星星,纵马奔驰冰冷的风打在脸上,不过清醒了瞬间,脑袋就开始有些昏昏的发胀。
是酒意上涌,身体微麻,脑子却是兴奋着。
喜欢这种微醺的感觉,不忍运功将其驱散,我索性赖在马背上,让马匹驼着我一步步的溜达向皇城。
进宫的令牌挂在我的腰间,皇城的守卫没有多加阻拦就放我进了门,我身上浓重的酒气熏得她们倒退了两步,互相嘀咕着,“真浓,不知道喝了多少斤酒哩。”
“能从军营全身而退回来,真不是普通人。”
“说实话,我也想跟着她,你想啊能做‘弑神’的属下那是何等的风光?能和她喝上一杯才幸运呢。”
“别想了,小心被定国王爷听到,小命都没了。”
两个的交谈中,马蹄渐远,我唇角边露出一丝微笑,趴在马背上享受着颠簸的舒适。
“唰……”身边有衣服破空的声音,我眉头一皱,下意识的防御起身体。
人未近身,我的鼻端嗅到一股淡淡的气息,男子的气息。
草木的清新气,似是与自然融合的味道,在这华贵的宫廷中倒反而显得独特了,马匹慢下脚步,滴滴答答的慢慢踱步。
有双手,从旁边伸出,带着微颤的暖意,抚摸上我的发丝,轻轻贴上我的额头。
指尖有些粗糙,虎口还有薄薄的茧,是握惯了兵器的手。
心头狂跳,我轻声嘤咛了下,身体动了动。
那双手很快的缩了回去,人影也瞬间飘退,我闭着眼都能感觉到瞬间气息的远离和衣袂的声响,仿佛受了惊吓的野兽。
我粗重的呼吸着,好像真的是醉死了一般,身体渐渐的歪倒,随时可能落下马,手指藏在胸口之下,扯着马鬃狠狠的揪了把。
“悉律律……”马儿脚下乱踩,身体不安的摇摆,我的身体犹如沉重的麻袋,被甩离马背。
没有半点运气抵挡,我存心拿身体赌一次……
落下
身体被一双手臂牢牢的抱住,与那青草气息的胸膛紧贴,松木的味道透着安定与宁静,牢牢的充斥着我的鼻端。
我呼吸着,更加的放松自己,死狗一样赖在人家的怀里。
就这样吧,当我累了,休息一会。
他没有带着我离去,而是搂着,静静的搂着。
风吹过我的身体,发丝打在脸上痒痒的,可我不敢挠,继续假装着自己沉醉。
身体一震,抱着我的人轻轻的坐下,动作柔的生怕惊醒我般,手指拨开我的发丝,游移在我的脸颊上。
手指微热,粗糙的手指在我的唇上,是另外一种滋味,心头说不出的感觉,酸。
唇,浅浅的落在我的眉心,留恋在那红色的柳叶痕迹上,辗转下落,似是噙着雪花般的温度,颤抖着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贴上我的唇。
男子的热度,轻柔的吻,还有他难以压抑的气息,全部在这紧贴的瞬间传递给我,可我不能回应,只能感受着,继续装我的醉猫。
“上官楚烨,我看到你的马了,你别想躲我,出来!!!”少年的声音由远至近,在空旷的宫廷巷道里引来长长的回声。
抱着我的肩膀一松,我软软的跌落在地,耳边是衣袂飘风,渐远而去……
就这么仰躺在地,我的手抚上自己的唇,那里仿佛还残留着热度,草木清香的温暖。
苦笑,除了苦笑我还能有什么?
少年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额头上又是一阵青筋跳动,索性闭上眼睛懒得看他,他除了会说要献身给我还会什么?
他蹲下身子摸摸我,口中发出低低的呼声,“怎么睡在这里啊?”
手指拍拍我的面颊,“喂,起来,上官楚烨,你给我起来!”
既然装醉,就装到底吧,看他会拿我怎么滴。
双手抱着我的腰,用力的提了下,他咕哝着,“好重!”
拉了拉我的胳膊,我手中暗暗用力,他脚下一软,整个人摔在我的身上,少年的清香在酒意的扰乱下,变的那么诱人,仿佛散发着香甜气息的糯香软糕,又韧又绵,等待着被人采撷。
“你怎么和猪一样!”他愤愤的发泄着自己的不满,拉拽着我的身体,“哼,扛你回去报恩,等我报完了就能去闯荡江湖做我的侠客了。”
抓、扯、揪、抱,能用的全用上了,他也终于像扛米袋一样把我扛上了肩头,。脚步飞快的往小院跑去。
把我往床榻间一丢,他坐在我的身边直喘粗气,一个人自言自语,“总算抓到你了,看你躲,少爷总是要报恩的,这下跑不了了吧;可是,怎么样才是以身相许呢?”
我憋忍着笑,咬着自己的舌头不敢有半点表情的变化,这个迷糊笨蛋到底知道不知道床榻缠绵是什么样子的?
“先脱衣服!”他抱着脑袋想了半天,坚定的站了起来,“脱光了睡在一起!”
悉悉索索的声音中,我悄悄的挑开眼帘,他拉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飞快的扒着,眨眼间已经是清洁溜溜。
纤细的身躯,细腻紧绷的弹性肌肤,少年的身体像可爱的小兽一般没有任何羞涩也没有任何成熟的风情,偏就是这般的无遮无掩,成就了属于这个年纪独有的吸引力。
趴在我的身上,他拉拽着我的衣服,双腿跨在我的身体两侧,胡乱的搅着,只感觉到一个柔韧的身体在我的身上蹭来蹭去,尤其是小腹处的某个部位,更是有粉嫩嫩的小东西不断的厮磨着,在我眼前若隐若现。
人说酒后乱性,我若是再没有半点反应岂不是不符合古人的千古定律了?
直接翻身,把那个捣乱的小猴子从身上弄了下来,整个身体覆在他的身躯之上,咬上他水润的唇瓣。
“唔……”他瞪大了眼睛,神色惊讶,完全忘记了反抗。
我捏着那个小小的下巴,舔吮着他的唇瓣,轻咬着犹如水豆腐一样甜软的舌尖,他傻傻的张着嘴,被我长驱直入。
这就是少年独有的魅力,不需要有任何技巧,只一个不知所措的眼神就能让人充满征服的欲望,我的舌尖舔入他的齿缝中,划拨着所有的津液,清晰的吮吻声在房间里回荡着,还有他细细的哼声。
放开他的唇,整张唇上都是我吻过的痕迹,肿起的唇瓣上残留着水光,在烛火中熠熠生辉,他双颊酡红,依然傻傻的半张着唇,似乎在勾引我的进一步深入。
强忍着升起的熊熊火焰,我硬生生的从他身上翻倒仰躺,拍了拍他呆滞的脸蛋,“连吻都不会,还想着以身相许,我不喜欢太稚嫩没有经验的男人,我累了,借你的地方睡一会。”
许是真的累了,许是这么多天的心力缠斗让我在这个纯真的少年这终于能放下,借着几分酒意我沉沉睡去,睡梦中还不时的闻到一股少年的甜香始终萦绕,下意识的寻找着这气息的来源,紧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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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叶若宸的梦魇
练武人的身体,在一夜的休息后早早的醒来,感觉着身体沉重无比,我眯着眼睛,寻找着身上的重量。
整个左边半个身子被压的死死,我动了下头,怀中一个东西发出轻轻的哼声,往我身上又凑了凑。
肩膀,被一个黑色的脑袋枕着,柔顺的发丝披满我半个身体,胳膊被两爪子紧紧的抱住,一条纤细的腿架在我的腰间,露出浑圆的半边臀部,竟然是一丝不挂。
理智慢慢回归,思绪如朝水涌来,我无奈的以手扶额,叹息。
我就知道我的狗屁坏习性,喝完了酒就想男人,这一次竟然找上了他的床榻,虽然我没有无耻的走到最后一步,可是眼前这一幕还是让我暗自责怪着自己自制力。
没有被褥的遮盖,他紧紧的抱着我的胳膊,整个人贴着我的身体睡的正香,漂亮的脸蛋挤着,唇角挂着银亮的口水,淌在我的肩头。
我被抱住的胳膊下,手掌正好贴在少年最是神秘的部位,软嫩的小鸟儿整个蜷缩在我的手心中。
动了动手指,手中的细嫩触感让我惊叹,忍不住的再摸摸,再碰碰,坏坏的拿手指挠了挠。
慢慢的,酣睡的鸟儿一点点抬起慵懒的头,在我的手掌中壮大。
睡梦中的叶若宸发出无意识的咪呜声,轻动了下身体,却是由改抱胳膊变成了抱住我的腰,这一下,别说摸鸟,摸蛋蛋摸菊花都没问题,我的手被他整个夹在他的身体和我的腰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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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皮肤最睛致光滑的年纪,触摸的又是最细嫩的部位,那种比丝绸还要细腻的感觉伴随着他呼吸间的香甜,不断的打在我的脸上,让我心摇神荡,魂不守舍。
大清早的,谁碰上这样的情形能忍得住?
迷糊蛋没醒,鸟倒是醒了,慢慢的在我掌心中胀大,渐渐的硬挺,手指蹭着圆软的球,眯起眼睛享受着。
没有问过他的年纪,在我心中他一直就是个孩子一般的存在,直到此刻手中的尺寸才让我恍惚,初遇那年到现在,一晃也已经三年多快四年了,生理的年纪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