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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宫2第25部分阅读
    。

    心头,也有水波开始荡漾,这双眼,无可取代,早已胜过一切。

    “姐姐……”流星俊秀的面容上绽放出惊喜的笑容,“你是来送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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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把目光从流波的脸上挪了回来,我按耐下想要抓住流波的冲动,看着流星的笑容我点着头,“是啊,你怎么能不和我告别就走呢?当然要来送你,姐姐可放心不下流星。”

    蓝色的眼瞳默默的又低垂了下去,一如既往的沉默。

    流星拉上我的手,“我就知道姐姐一定会来送我的,是不是有什么送给我做念想?”

    “啊……”我满脑子都是一双晴空碧蓝的眼,思维停顿,根本不知道流星在说什么,看着粉嫩的唇瓣在我面前张合,一时间语塞发怔,“你,你要什么?”

    急匆匆的出来,我身上只有些药瓶子药罐子,还有几颗烟火弹,可这些,都不能算做临别的念想啊,摸摸身上,窘的脸通红。

    “笨姐姐!”少年的嗔笑,美的让人失神,他的手指轻轻点在自己的唇瓣上,“你不是给过我了吗?”

    他,指的是那个亲吻?

    我哑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而流星,已经轻笑着跳开,“草原上还有野花呢,真想不到。”

    他轻灵的在草原上奔跑,身影逐渐远去,远远的传来笑声,“沧溟哥哥,你不来保护我吗?万一我被人抓走了,你就没办法交代了……”

    莫沧溟狠狠的瞪我一眼,终于提起脚步追了过去。

    一时间,只剩下我和流波,还有呜咽着的北风,撩起我们的衣衫,乱了发丝……

    默然

    还是默然

    长久的默然

    终于,我受不了,两步走到他的面前,冷然的开口,“流波!”

    他一颤,慢慢的抬起头,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发出来。

    “你就这么走了吗?”凝望着蓝瞳如湖水,我的激动在瞬间平息了,“不和我说一声?不等我问一句话?”

    唇,嗫嚅了下,“你想问什么?”

    那唇微启间,摄人心魄的美,忽然间,就这么失了神智。

    问,问什么?

    我要问什么?

    脑袋一片空白,我居然全部都,都忘记了。

    “我娘,真的姓任?”这是我的脑子在空洞下,嘴巴自动自发冒出的一句。

    他一愣,轻应了声,点了点头。

    “任霓裳,是不是我的名字?”

    回应我的,还是默默的一个微微点头。

    真的,梦境中的一切,都是真的,我真的叫霓裳,而那个抱着的我的少年容貌,在眼前慢慢清晰,“那从小在我身边,被我叫哥哥的人,就是你?”

    眼神,深邃,又是一个点头。

    “妈的!”我一声咒骂,流波怅然抬头。

    霓裳,谁他妈的给老娘取的名字?

    任霓裳……

    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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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八章 流波,你到底爱不爱我?

    我的脚尖蹭着地,青青的草被我铲了起来,泥土都踢飞了,地上被我的脚尖踢起一个小坑,不想他走,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你……”咬着唇,我望进那双眼瞳深处,“就没有什么要向我交代的吗?”

    流波啊流波,难道你就没有一句请原谅要对我说?

    你就一句对不起都没有?

    我只想听你说出心里话,到底要不要跟着我!

    他的眉头皱着,有几分愁绪,那神态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捧在掌心中怜惜,只有美丽的双瞳,是记忆中的坚定。

    刚毅如他,居然会有这样的一张容貌,我想笑,又笑不出来。

    他伸手抽开鞘中长剑,寒光耀眼,刺的我眯起了眼睛,剑柄倒转,送到我的面前。

    我拉下脸,“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浅笑,芳菲绽放的瞬间惊艳,还有风情无边。

    为什么,明明刚才还是愁绪满面,在这一笑之下,我看到的是勾起的嘴角边含着的诱惑?

    如果,他不是手中拿着剑。

    如果,不是身处在莫沧溟和流星不远处。

    如果,他的眼中不是隐藏着痛楚。

    我会以为,此刻正身在青楼香粉中,他正倚门含笑,身后是温香软榻,勾引着我一步步的走进,压倒……

    这笑容,太,太蛊惑了,天哪。

    所谓一笑倾城,就是这个意思吗?

    莫沧溟就是在这样的笑容中彻底沦陷不能自持的吗?

    心口狂跳,难忘记那种诱人的力量,那笑容简直就是在向人说着——来上我吧,来上我吧,来上我吧……

    “你别笑行不行?”我狠狠的别开脸,想着他就是这样无数次对着莫沧溟嫣然一笑,心头酸成了一个青橘子,“你笑的样子真让人受不了。”

    握剑的手一颤,软软的垂下落在身侧,“你不肯碰我的剑是吗?因为你恨它,恨它刺进过你的身体是吗?”

    这是什么话?

    我摇头,“不恨。”

    “那便是恨我,对吗?因为是我握着剑,是我背叛了对你的誓言,背叛了你。”手臂猛抬,剑锋带着尖锐的风声,划向他的颈项。

    我一惊,手指飞快的点出,劲气敲打上他胳膊的|岤道,他手臂一软,就在动作停顿的片刻,我的掌抹过他的手指,生生夺下他的手中剑。

    气由心发,我忘记了自己的功力已经被改变,情急之下几乎是全力施为,他的身体一晃,眉头山拧出痛苦的神色,手指不自觉的捂上肩头。

    我忘记了,他被任绮罗的手抓伤了,我刚才的一撞正是撞上了他肩头的伤口。

    “疼吗?”我抚上他的肩头,扶住他摇晃的身体。

    我的手指和他温热的身体刚触上,两人同时一震。

    他的胸膛,他的肩头,他的体温,都是熟悉的记忆。

    他的声音,他的眼神,他的唇,想起时心头依然隐隐作痛。

    风掠过手指间,冰凉,流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飘退了三尺,与我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颓然的落下手,空落落的感觉不只是存在于手中,我看着被我打落的剑斜斜的插在泥土中,“你这是干什么?”

    他的目光直直的望着剑,有些呆滞,有些出神,喃喃着,“交代,你不是要我给你交代么?”

    “我什么时候叫你用死给我交代了?”气不打一处来,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咬着牙憋出一句就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了。

    他苦笑,眼神中都是苦涩的味道,“我知道了,我的命是你的,你想要随时可以拿去,只可惜我愿意给你命你都不要。”

    “除了这个,你就没有其他话对我说了吗?”我打断他的话,口气不善,“从‘云梦’到‘九音’再到‘御风’,近一年半的时间,你就没有一句话想要对我说?”

    “我……”他张开唇,“你想知道什么?”

    我逼视着他,“所有!关于你的一切,所有我应该知道的。”

    “所有……”轻叹中,蓝色的眸子中弥漫了思绪,仿佛天际的飘过的白云落入了他的眼瞳中,“我之前告诉你的都是真的,唯一没说的,就是我如何出‘神族’而已,你想知道,我说便是了。”

    他的手,一直捂着伤处,那表情看的我直心疼,想扶他,又怕被他再一次的拒绝,两个人僵立着,直到我忍不住的别开脸,“坐下来说吧。”

    记得在我大军回归前夜,我也曾与他在草地漫步,与他尽诉心情。

    那一夜,他与我保证,再不过问神族之事,只愿与我隐居,可惜……

    多么相似的场景,还是只有我和他,但心境,早已不是当初的心境。

    耳边,飘荡着他的声音,“别的护卫,是需要在成年的时候为了成为族长的护卫而争斗,只有我,在霓裳出生后就一直保护着她,我看着她一点点的长大,从软软的啼哭到笑着喊我流波哥哥,那时候起,我就决心这一生只为保护她而存在,我的护卫身份,是族长给的,在我八岁的时候。四圣兽中本该有青龙,却因为我的特殊,而赋予了神族最忠诚的印记,麒麟圣印。”

    他,竟然不是争夺来的护卫?而是从小就指定给我,为我而存在的?

    “霓裳很喜欢抱着我,也很喜欢这个麒麟圣印,每每感觉到她用可爱的小手摸着印记的时候,我就很开心,觉得自己的决定没有错。”

    所以他,一直问我对这个印记有没有印象?只因为小时候的我,喜欢这个图案?

    “我一直在族中等着,我一直坚信少主没死,三岁的孩子纵然记忆模糊,也不可能完全忘记,更何况是少主,我等待着少主回来,可是一年又一年,少主一直杳无音信,直到‘云梦’之君上官楚璇向神族求援,说王爷上官楚烨意图谋反,我才借着这个机会出神族,想要顺便寻找少主的下落。”

    “所以你假扮沄逸,只是想以同样的面貌骗我回‘云梦’,只要我在你们的掌握中,就能随时监控我的一举一动,而我傻的以为你只是穆水如笼络我的一种手段,以穆沄逸容貌出现送给我的一个玩物,是我低估了你。”一开始就看低了他,看轻了他。

    他的眼瞳在闪烁,是笑?是喜?是追忆?

    “我见你的第一面,就有种熟悉的感觉,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少主,你的容貌与师傅太像了,你的性格,与族长太像了,可你是‘云梦’的王爷,我只能将一切归结于你拥有神族的血液才让我亲近,每一次亲吻,每一次相拥,每一次的……”他的声音忽然一颤,咬住了唇停了半晌,激动的声音才缓缓归于平静,“我都告诉自己是为了探查你是否真的想造反,每一次你告诉我要归隐,要离开皇城,我都很开心很开心,因为你不想造反,我不想杀你,真的不想!”

    他身体一晃,忽然半跪在我的脚边,“我从未祈求过你的原谅,因为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那一剑我只想制住你的武功,只要能留住你的命,就算没有了武功,流波愿意一生一世的伺候你,可我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事情会那样……”

    过去的事情一层层的被揭开,我却没有半分激动,因为那早已经不是我想关心的事情了,我关心的只有一件。

    “你救沄逸,是为了赎罪,还是因为我?”我忽然的一句话,他猛抬头,吃惊写满脸庞。

    “即使你蒙了面,即使你一语不发,即使你装的从来不认识他,沄逸是什么人,你以为他看不出来吗?”我感慨着摇头,“就算你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虬髯胖子,我还是能一眼看穿你,因为流波的气息,流波的举止动作,改变不了,亲近过就不可能看不穿。”

    “你果然是知道的。”他苦笑,“我还以为自己瞒的很好。”

    “沄逸看穿了,却一直不肯告诉我,只说与你之间有约定不方便透露是谁,直到刚才,他才说出真相,你知道为什么吗?”

    流波微微摇了摇头,“我不想知道,这是我欠他的,也是我欠你的,你心中最爱的人是他,我一直利用着他的容貌亲近你,欺骗你,为你救回他,为你逼迫上官楚璇答应凤后薨逝,能砍到你们在一起,我就满足了。”

    “你拿什么救的他?”

    “本命真元。”他淡淡的四个字,听的我一愣。

    “这是什么意思?”

    “神族之人有近三百年的寿命,流波不过以真元之命续穆沄逸的命。”

    舍弃自身百年性命,换穆沄逸的命,他是这个意思吗?

    “为什么这么做!?”我敢肯定,莫沧溟一定不知道这件事,否则他只怕早杀上门找我算账了。

    “赎罪!”

    我蹲下身体,捧上他的脸,第一次如此真实的感受他,“只是赎罪?”

    他的肌肤在我掌心中一紧,目光挪开,“是,只是赎罪!”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问出心中最想问的话,“流波,你到底爱不爱我?如果我不是霓裳,不是少主?”

    缓慢,却坚定,摇头的动作在我眼中无限放大,耳边只有他低缓的两个字,“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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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九章 转身背影终成别

    不爱……

    不爱……

    不爱……

    我眼巴巴的追来,抓着他说了那么多,问了那么多,不就是想要一个答案么,现在答案有了,我还在等待什么?

    “不爱我?不爱我你为什么不杀我?不爱我你为什么乔装打扮跟着我?不爱我你为什么连性命都不要的救沄逸?不爱我为什么要去替我杀任绮罗?难道仅仅就因为我是任霓裳?你那个记忆中的少主?”

    不想大声,不想吼他,更不想尖刻,可是我忍不住。

    “那是我的错,我的债,我必须要还的;以穆沄逸的面容欺骗你,救他一命还您,我刺你一剑,以命还命;流波与上官楚烨之间,再也不拖不欠。”

    不拖不欠,陌路人吗?

    这就是他一直跟随在我身边的目的?

    恨,我不曾恨过他,最后一点怨怼,也在他为了我誓死杀任绮罗的时候消散了,我只想忘却,忘却中间的不快,回到最初情动时的甜蜜。

    我只等他一句话,等他一个爱字。

    追他,只是想留下他,可是现在我忽然发现,我没有任何理由再开口让他留下,因为他根本不爱我。

    他爱的,是记忆中少时的那个少主,那个会抱着他的腿软软糯糯的喊流波哥哥的任霓裳,不是我。

    “既然不爱我,为什么在任绮罗面前说你的少主只是上官楚烨?为什么不说是任霓裳?”

    他面无表情,我独自跳脚。

    以前的恩爱缠绵是假的,那么现在呢?他以死相护,也是假的吗?

    “流波是护卫,是你的护卫,一生一世不会改变。”他抬起脸,眼瞳中一片平静,“你可以让我为你死,你可以让我为你做任何事,你要流波的身子也行,只是……”

    “只是不能让你说爱我,对吗?”猛的一巴掌扇了过去,打在他的脸上脆响,雪白的肌肤上顿时出现五条红色的手指印,我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如此的冲动。

    我飞快的抚上他的脸,他一挪,躲开了。

    心中,似乎有什么在飞快的流失,我想要抓住,用力的抓住,“流波,你知不知道我追你的意思?”

    “知道。”他的笑容充满苦涩,“你原谅了我,只要我说一声爱着你,就能永远的跟在你的身边,一切重新开始,是不是?”

    相处一年多,他还是懂我的。

    可他,还是选择了说不。

    “我说了,就能得到你的爱,一辈子的宠,可我不能骗自己,也不想骗你。”他的话,象一粒粒冰做的暗器,打在我的身上,渗透进了身体里,寒的全身麻木,“我能给忠诚,那给性命,能给身子,就是不能给爱。”

    “这是你的真心话?”我知道我那种不安是什么了,他的态度,他的漠然,人在我身边,心却不在了。

    他的笑容是那么的美,我却还来不及仔细的端详和欣赏,保持着伸着手的姿势,感觉着他的发在我手指间滑过,细致柔滑,手指动了动,发丝飘开,手中依然是空旷。

    “我骗了你这么多次,不想再骗你了,少主,如果你要我留下,我会留下,但是……”

    “如果我强硬的留下你,你会放下心中过往,放下那个执着的不可能的梦,试图喜欢我,喜欢上官楚烨吗?”

    纵然面对沄逸我也不曾如此低声下气,我只会负气的转身就走。

    纵然面对幽飏我也不曾说过让我们试着开始,我的自尊不允许。

    纵然面对子衿的离去我也只是微笑着祝福任心头满目疮痍,我的骄傲不允许。

    纵然面对锦渊的背叛我不过是冷笑几声潇洒离开。

    可是对他,对流波,我说出了这样的话。

    只要他愿意,只要他点头,我可以等,等着重新开始,等着他慢慢的撇清一切,爱上我这个人。

    他沉吟了。

    我心头的小火苗又开始簇簇的燃烧起来,时间仿佛静止了,我的呼吸仿佛也静止了。

    终于,他动了。

    身后的绿草在风中摇摆着,他的身影似乎与绿草重叠了,朦胧了……

    “以前的你,绝不会说这样的话。”仿佛是追忆,仿佛是彼此都熟悉的曾经,说着我们共同熟知的过去,“你是骄傲的,绝不接受任何背叛的人。”

    “人会变,会懂得争取。”心头忐忑着,我仿佛象是被钓上岸的鱼,不断在挣扎着,拍打着,想要扯回最后一丝生机。

    蓝色的瞳,温柔乍现,我却没来由的惊恐了。

    “少主,对不起!”

    我轻轻的闭上了眼,不想让伤感流露,不想让心头的不甘流露。

    我想给他机会,可他不给我机会了,我想重新开始,可他不愿。

    放手,不得不放。

    他不曾爱过我,也不愿意爱上我,即使是将来,他也不会爱我。

    即便我无赖,即便我无耻,难道我还真的说的出让他成为我的床伴,命令他献身的话吗?

    “能看到少主振作,愿意回神族,流波余愿已足,流星是少主的嘱托,我会一直守护他的安全,直到他登上‘九音’帝王之位,那时流波会回到少主身边,尽心守护少主。”

    “不用了!”我哑着嗓子,“回归神族是我的责任,能不能坐上族长之位,也是对我的考验,我不需要侍卫,如果有一天,你觉得还爱我,那么你就回来,如果不爱了,那么永远不要见我,上官楚烨登上族长之位的第一件事,就是废除二护卫为夫的规矩,我还你自由,不要你守护,不爱我就不要见我。”

    相见,不如不见。

    日夜面对着自己动心的人,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好!”他硬硬的咬着字,“少主所行之处,流波退避三合,永,不,相,见。”

    永不相见……

    宁愿永远不见我,也不愿尝试着爱我,原来我竟然如此的惹人讨厌。

    “好,好,好!”我狠狠的说着,突然纵身狂笑,笑声远远的传开,草原上只有我的笑声,尖而细,刺耳又狂浪……

    流波看着我,眼神中似乎隐藏着什么想要说,我一直笑,笑的眼角边的下来了,我才擦擦眼角,不住的摇头,“走吧,好好的养身体,我想你也不愿意我送了,那我就不碍你的眼了,流波,珍重!”

    “珍重!”

    言尽于此,我与他之间已无任何话语可说,相对两无言,转身背影终成别,只剩下一句可有可无的珍重。

    该走了,我有我的路,或许有一天在路上会与他擦肩而过,但仅仅是擦肩而过,不再牵挂,不再留恋,不再羁绊。

    目光看着他,最后一次将这熟悉的人影不真切的容貌扫入眼底。

    牢记,又有什么意义?

    忘记,如何做得到?

    “姐姐……”俊美的少年在远方招手,手中的花环扬着,身影飞快的朝我奔来,笑容如身后的朝阳一般灿烂。

    他跳到我的眼前,献宝似的举着花环,“姐姐,漂亮吗?”

    不过是草原上最普通的野花,小小的白花瓣在风中摇曳,绿色的草圈松松的绕着,手艺有些拙劣的可笑。

    眼光落在他的手指上,纤细的指尖上有几条明显的血痕,我了然的轻笑,“再漂亮也没有流星的笑容漂亮啊。”

    “真的?”眼神一亮,在我点头间手臂伸出,花环套上了我的脖子,“那我把花环送给姐姐。”

    送给我?

    他……

    “姐姐,记得替我保护我最在乎的东西,记得哟……”他眨了下眼睛,调皮的皱皱鼻子。

    最在乎的东西?

    他是想说幽飏?还是他那把钥匙?

    我胡乱的点着头,“快走吧,时间不早了,我不再耽误你们了。”

    眼睛瞄到,在我声音刚出的瞬间,流波已经迈开脚步率先向前走去,眼神一黯,心头叹息。

    就这么急着离我远些吗?

    “咦……?”流星抓着流波的袖子,“哥哥你还是要走吗?”

    “嗯!”流波头也不回,望着前方轻应了下。

    “啊,哥哥你怎么舍得姐姐,我不要你护送了,你回去陪姐姐吧。”流星急急的开口。

    我的脸色瞬间变的很难看,忍不住的喝出声,“流星!”

    他一惊,立即住嘴不言。

    “流星,我和流波之间不过是神族血脉同宗的关系,你不要误会。”我平静的开口,背对着我的人影动也不动,毫无反应。

    流星的目光从我的脸上挪到流波的脸上,似乎察觉了什么,直直的看着流波,几次张嘴,最后还是没说话。

    “你们珍重,我就不送了,告辞!”尴尬的气氛呆着也是徒劳,我索性抛下客套的话,腾身离去。

    飞掠中,心思百转千回,终于不忍的转身。

    只有流星,对我轻挥着手,那个人,却始终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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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章 柳梦枫的诱惑

    不就是从此毫无瓜葛么,不就是老死不相往来么,不就是往日情谊过眼云烟么,老娘我又不是没经历过,有什么大不了的。

    男人么,我身边个个都是绝色漂亮的不像样,没有他又有什么关系?

    想我上官楚烨,以前都是玩完了转身就走,什么时候死乞白赖的缠着要男人跟着了?

    一路上,我不断的用这样的话安慰着自己,头也不抬,路也懒得看,只是不断的狂奔着,希望这凉凉的风,能吹散我心头的酸涩,吹掉我的难受。

    我知他木讷,知他倔强,却从不知他根本不曾爱过我,我以为多少会有一点点的呢,事实证明我还是高估了自己。

    一头撞进大门,脚步不停的朝我房间奔去,我只想冷静,冷静,冷静……

    “啊!”眼前一声惊呼,是沄逸的声音,我飞快的错步,身体轻旋,擦着他的身体而过,落在一旁。

    “没撞着吧。”我关切的看向沄逸,他轻摇了下头,目光投射向我的身后,微皱了下眉。

    我抓上他的手,毫不在意的笑了下,“别看了,没人,他们走了。”

    镜池一声低呼,“怎么会这样?”

    沄逸的手反握了下,紧了紧,我笑着对他摇摇头,示意我很好,他眼神中藏着担忧,却终于没有开口。

    “咦……”长长的手指勾上我脖子挂着的花环,镜池暧昧的笑容中剜了我一眼,“很漂亮的花环哟,什么人送的?”

    低头看看,我倒忘记了这个,青草上还带着清晨的露殊,花儿摇摇摆摆,手法拙劣却有一种质朴的纯,摸了摸,一时倒有些不舍。

    “你不是这个也要吃醋吧?”我轻笑着扯过他的身体,在他细嫩的脸蛋上印上一个轻吻,“喜欢的话,明天我也做个小的,套上你的鸟儿,我们也跳花环舞。”

    腰上的肉,被两根手指捏着,向左拧了个圈,又向右拧了个圈,镜池满脸通红,“你别顾左右而言他,草原上的规矩不是只有给爱人才送花环的吗?老实交代,这个是谁送给你的,是流波,莫沧溟,还是流星?”

    我脸一抽,下意识的目光转向了幽飏,他目光请淡,嘴角却含着一丝了然。

    我目光四下搜寻,奇异的抬头,“月栖和柳呆子呢?还有流……”话到了嘴巴边上突然打住,脸上不自在。

    流星已经走了,只是我习惯了在幽飏的身边看到那个少年,明明心中知道他已经去了神族,却还是会忍不住的寻找他的影子。

    “月栖在里面,说要念经文超度往生,你先暂时别去打扰他吧,柳梦枫还在休息,我去看了数次,都在睡着。”沄逸的话让我不住的点头,正想开口,忽然瞄到了一旁托着下巴懒洋洋的夜。

    一步一颠的蹭了过去,靠着他的胳膊,“你呢?

    私下帮我做了什么?”

    “没,等你下令呢。”他长胳膊一伸,整个人从后面圈上我的肩头,重量全部转嫁到我的身上挂着,“是要丐帮还是要悬赏?或者是要卖掉‘日夜双侠’的人情,反正只要打着这个旗号出去买消息,想巴结的人是一堆一堆的。”

    我沉吟了会,幽飏的目光总是下意识在看看自己的左边,又悄悄的挪了回来,低头不语。

    “我去写封信给卓白衣,请她调动武林所有 量打击‘杀手堂’,务必把那群人给我逼在老窝里不能动弹,放话全江湖,只要正确提供‘杀手堂’总堂所在地的人,不违武林道义,‘日夜双侠’愿意为其做三件事,老娘要报仇,也要自己亲自动手!”

    幽飏身体一震。

    夜嘿嘿的笑了,“算你聪明,没把我剔除在外。”

    我白了他一眼,“‘日夜双侠’永不分离,我还要问吗?”

    身上的压力松开,他转身扭了下腰,轻笑着走了,看的我两眼直冒火,欲火啊!

    “妖睛……”我愤愤的说着,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那个背影。

    媚香传来,眼前的阳光被遮挡,幽飏站在我面前正要说话,被我手一拦,“别说什么谢谢的话,要谢等找到‘杀手堂’挖出幕后主使再说,将来要报答人家,你也可以亲自上,我不过是放了句话,许了个承诺而已。”

    幽飏被我堵的一愣,我赖兮兮的摆摆于,“都忙去吧,我去看看柳呆子。”转身啪啦啪嗒的甩着脚步而去。

    我没有当面说遥歌失踪的事,毕竟媚门弟子还在身边进进出出,不能证实的事情还是留到两个人单独的时候再说,我想幽飏也不可能不明白,他没有问,就是心中和我的想法一样。

    晚些时候,再找他吧。

    昨天一阵忙乱,晚上又被白衣人抓去练功,我竟然没空去探望一下柳梦枫,毕竟他是因我而伤。

    站在门外,我侧耳听了听,房间里面的人呼吸均匀,不是孱弱无力的气息,让我这才放下了一颗心。

    对于柳梦枫,我一向都极少给予关往,因为他不是我的爱人,人又安静,有时候甚至会让我忽略他的存在,只有要药的时候,才会记起身边有这么一号人物。

    想起来,一路上,承蒙他的照顾是远远大过我对他的照科,沄逸的身体,月栖的病,都是他在默默的调理,这传闻中的‘天下第一妙手’俨然已经成了我的私人大夫,可他从来都没说过一句,给饭就吃,给事就做。

    他不象沄逸有着敏锐的心思,也不象镜池会叫会闹着争宠,更没有月栖那种超然脱俗人群中一站就无法揶开眼的气质,他只是静静的呆在属于他的地方,看书,理药。

    与我们这群人而言,他是一种尴尬的存在,可是,他就象是从石缝中渗出的水,一滴一滴,慢慢的磨掉了石头上的棱角,自成安宁。

    推开门,床榻上的人影清净的睡着,放在被外的手上还缠着一圈一圈的棉布,陷在枕头里的人影在黑色的发丝下,苍白的面容有些惊心。

    我没忘记,当他急急的想要去替别人治伤的时候,自己却倒在我的臂弯中。

    我没忘记,一个半点武功不会的温弱男子,只想着如何多给我一点他的血让我恢复,只想着去救素昧平生的莫沧溟,理由仅仅是那个人需要他。

    烂好人,我赋予他的另一个名字,那些让人瞠目结舌的过住,那些狗血满地的事迹,有人真的感激过他吗?

    没有因为帮助过人而大喜,连最基本的骄傲感自豪感都没有,他只觉得那是应该的。

    这样的男人,活到这个年纪如此干净,不可谓不是一个奇迹。,他值得被人好好珍藏,好好怜惜,为什么这么好的一个人,居然无人慧眼识珠?

    床上的人一个优雅而惬意的呵欠,细密的睫毛微颤,漆黑的双瞳绽放他独有的纯净和,呃,呆滞,傻傻的望着我。

    “醒了啊,你睡了有十个时辰知道吗?”俯身看着他,呆呆的样子还残留着未清醒的朦胧,样子煞是可爱,“是要再休息下呢还是吃点东西?”

    他眨眨眼睛,摇摇头,嘴角一咧,手指抚上额头,眼睛的晕眩更浓了。

    这个笨蛋,睡了十个时辰,睡也睡傻了,还摇!

    在他身边坐下,我按着他的脑袋,“别摇了,告诉我哪不舒服。”

    满眼睛都是小圈圈的某人,嗫嚅着,挤出两个字,“头昏。”

    额头温热,没有热症的现象,我顺势捏了下他的脸,“还有吗?”

    他的手撑着身体试图坐起来,刚一用力,脸就皱到了一起,人斜斜的往床下栽倒,我一捞,避免了他漂亮的脸蛋和地面的亲吻,也在不经意间把这满是药香的身体捞入了怀抱。

    “你的手上都是伤,用不得力,要干什么我来吧。”

    眼睛忽闪了下,愁苦的皱到了一起,“不,不用了。”

    被人解毒救命之恩,我堂堂日侠怎么能不报?

    豪气干云的捶捶胸膛,“设事,尽管说,我帮你,是要换药还是要吃东西?”

    “都不用,我想下地。”

    “不行!”我大声的喝止他的动作,“不许动!”

    被我叫的一惊,他老老实实的窝着,真的一动也不动了。

    “想要什么我去弄,你今天不准给我下床,不然打断你的腿。”我恶声恶气,他乖巧的象一只兔子,瑟缩着。

    我满意的看着他的动作,“这才乖,现在说吧,你要什么?”

    “我想出恭!”纯净的脸上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大声的冒出他的想法。

    “呃……这个……这个……”

    牛皮好像吹破看,我挠挠头,“你自己能行吧?”

    “当然可以,但是你这样是不对的……”他面色一整,完全清醒的面容对着我,“身为医者,是不可以有性别男女之分,施以援手不应当顾及性别,若是性命有危,岂能如此犹豫,说不定你迟疑瞬间,人命已然不及挽救……”

    我看到,两片苍白没有几分血色的唇在我面前一张一合,一张一合,一张一合……“你没事了?”现在换我发傻发呆了。

    “我没事,只是有点晕。”他想了想,“现在不是说我,是说有些时刻是不能束手束脚的,虽然我不需要你帮忙,但是如果换做他人,若是腿断了,腰伤了,你……”

    后面的声音没了,不是我用手捏住了他的唇,我的手正抱着人,所以我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直接而干脆。

    吻上那两瓣苍白,他的气息干净中带着暖暖的味道,还有药香缕缕,一个劲的往我鼻孔里钻。

    他的唇,柔嫩而甜美,被我含在唇里细细的吮着。

    好像,好像在舔着一块韧韧软软的糯米糕,细腻甜蜜,用力咬一下,再咬一下,清清爽爽的一直润到心里。

    他张着唇,瞪着漆黑的眼,一脸无辜,偏生这个表情更激发了我深入的念头。

    “闭上眼。”狠狠的含糊着。

    睫毛的忽闪仿佛刮起了小小的风声,擦着我的脸颊,让我更紧了紧手,桃开他的齿缝,勾画着软嫩的舌尖。

    他的舌动了动,仿佛好奇般触了下我,竟然没有逃避没有躲藏,而是迎了上来,与我交缠。

    喜欢这样毫无做作的姿态,喜欢这种直来直往的方式,他的回应生涩却不掩饰好奇,探求着他想要知道神秘。

    被我咬吮着,他竟也有样学样的吮着我,刚刚苏醒的慵懒仿佛一颗火种,猛的点上我这浓烈的酒,随后腾起巨大的火焰。

    顺势放低他的身体,我的手指早已经轻巧的扯开私散的衣带,手指插入衣襟nei,温热的肌肤,滑腻的触感,让我忍不住的一路向下,他不躲闪,不抵抗,不回应,任由着我施为,只有舌尖还在好奇的舔舔亲亲。

    这还忍得住?

    毫不迟疑的手指钻入裤缝中,他低低的一声呻吟如天籁的邀请,我全身酥麻。

    更让我意外的是,我以为只有自己情动了,可是手中的硬挺在告诉我,有人和我一样。

    勾起坏笑,他在我的身下眼神迷茫,朦胧着情思氤氲,忽闪着情朝涌动,半开衣衫,肌肤如玉,修长横呈,待卿采撷。

    他才刚醒,身上还有伤,不可以……这个念头一撞进脑海中,我激灵一下清醒了过来,飞快的爬起身,巡视着刚才被我压着的手。

    还好还好,棉布未散,也没看到血渍,应该没压着。

    正当我检查的时候,不期然的看到他的目光正清醒端正的跟随着我的动作,那份认真和正直的表情,让人不由自主的自我谴责,咒骂自己的冲动。

    “我……”我踌躇着,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解释刚才的行径,耳畔已经响起了一阵古怪的念叨声。

    “书有云,男女之欲,人伦也;男女之情,与吃饭穿衣一样,是正常的需求,野兽发情,鸟儿求欢,都是自然的反应,为传承和繁衍;如果会有情思欲望证明对方是吸引我的,那么就是说……”

    “说你个头啊!”我头顶都生烟了,他居然还在一脸正经的嘀咕着人伦,“你说什么狗屁呢?”

    他刚说什么,野兽发情?鸟儿求欢?

    “我说,我对你产生反应,所以我应该是喜欢你的。”他低头看看自己的两腿间,小家伙还高昂着头,站立着。

    这是什么话?他的小鸟对我有反应,所以他应该是喜欢我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一用下半身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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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一章 呆子让我喷血了

    “你再说下去,我认为你是在暗示我叫我捏着你的鸟儿帮你放水。”我的眼睛,从上到下的扫视着他,最后定格在身体的某一个部位上,“你再啰嗦一个字,信不信我把你的鸟掰折了让你尿脸上?”

    “威胁是解决不了事情的,尤其是对病人,大声音会给他们造成困扰,心情不好就会身体不好,身体不好恢复就更慢……”

    我的手指捏的咔嚓咔嚓响,他犹自滔滔不绝,说的那叫一个欢快,根本没注意到我青红蓝紫的不断变换的脸。

    “你再不住嘴,我就点了你全身的|岤道,让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无法动弹的尿在床上。”我才懒得管什么威胁的话会不会造成生理心理音影,我只要知道管不管用就行了。

    他张开嘴,似乎还想说什么,我一把抄起桌子上放凉了的基汤,nei功逼出,阵阵汤碗逐渐变热,渐渐的飘起烟雾袅袅。

    一勺汤舀了起来,我塞进他的嘴巴里,“老娘从来没这么糟蹋过nei力给热汤,给我喝了。”

    他咕噜一口咽了下去,“我……”

    又一勺塞了进去,“吃东西的时候不许说话。”

    被我塞的差点呛到,他咳了两声,脸蛋通红,“我……”

    “喝完再说!”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我飞快的一勺又塞了进去,亮晶晶的油在我粗鲁的动作下,沾满了他的双唇,滋润的两瓣晶莹透亮,被我吻过的唇微肿着,不知道是烫的还是吻的,红艳艳的漂亮极了。

    他不知道是不是饿坏了,我喂的有多快,他喝的有多快,到最后几乎要抢我的碗了,眼中不断闪着小水汽。

    难道这家伙开窍了?

    知道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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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由不得我深思下去,一碗基汤已经见了底,我长出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碗,“现在要说什么,可以说了。”

    他猛的一把推向我,猝不及防的我被推了一个趔趄,刚稳住身形,床上被我严令禁止不准下床的某人光着脚丫蹿下了地,摇摇晃晃的就往床后面跑,我刚想跟过去,一阵稀里哗啦的水声把我的脚步给打住了。

    他是在…··我刚刚好像忘记了什么。

    一个刚醒过来就喊着要出恭的人,被我强行的按在了床上,顺道喂了一碗基汤,所以……我尴尬的冲向门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