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我……”
忽然,停下了声音。
他的手,正一丝一丝理着我的发,看银白在他手指间滑落,看他低头有染的淡笑,在感受道我的目光后,抬头给了我一抹玫瑰绽放的微笑,“楚烨变漂亮了,更加的神采飞扬,难怪能吸引那么多人爱慕的目光,这发色,真没,这眼瞳,散发着吸人魂魄一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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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池,是一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如果我说出我是神族少主的身份,会不会让他又陷入无边的担忧中?
我的沉默让他误会了,他的声音极细极细,又有些急促,“我,我不是吃醋,我知道你有很多男人,只要他们对你好,我不会乱发脾气的,我,一直无法释怀的只有一个人,既然他不在了,我不在怨恨他就是了。”
我轻轻点了点头,拨开身后的长发,让他帮我梳着,看那紫色的水晶中山药着柔情满溢,“镜池,我的眼瞳边也有一圈紫色哟,和镜池一样了。”
他的脸上飞起红晕,却是开心的浅笑了。
“你喜欢就好,受伤后样貌有些改变,我还怕你嫌弃我呢。”我闭上眼,缓缓的将身体交给他。
“不会,只要是你,什么样都无所谓,我根本不在意,若不是你说,我都不想问。”他随意的答着,我满意的微笑点头。
忽然,镜池一声低呼,“楚烨,你的背,背后……”
“什么?”我眨眨眼,不明所以。
他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瞬不瞬的看着我的背后,“有,有条龙。”
我一愣,旋即反映过来,这就是传说中四国传承中我唯一没机会见到的印记吧?没想到竟然吓到了镜池。
“很丑吗?”我回头,努力的把头想要掰到后面去。
他摇摇头,牵起我的手,将我带出浴桶,引领道落地的大铜镜前。
手指顺着我的肩头一路滑下,蜿蜒过背脊,擦过腰际,“很漂亮。”
睛华总的人,发丝散乱,眼波如水,微启着唇轻喘着,肌肤雪白中带着粉嫩的红,双峰高挺,纤腰不盈一握,两腿笔直修长。
镜池牵着我转身,举起一面铜镜。
情se的龙影昂首飞扬,从肩头一直盘旋到腰际,祥云朵朵环绕身边,仿佛它正在游戏人间按,快乐嬉戏,龙尾圈绕过臀部挺翘,在那浑圆之下盘住,隐于腿根。
本来过于的威严庄重,在一笔中,多了几分艳色,几分隐藏,还有几分滛靡。
因为镜池的手,顺着青龙的身子,慢慢的描绘着,停留在那。
我的天,这么大的一条龙,如果镜池看到了,那刚才的疗伤中,柳梦枫呢?还有幽飏呢?
我还来不及去想,身体中一把火已经被点燃,
肩头,是他如丝般垂下的发,背上被点点温暖侵蚀,是他的唇,在暖意中的柔软,渐渐向下。
“镜池……”我呻吟着,两字个呢喃着破碎的语调。
他抬起头,有些羞涩,缓缓摇头,“不行,你的身体。”
“是啊,我累,所以你要好好的伺候我,解我的乏!”我无赖的抬起他的下巴,重重的亲了上去。
落地镜前,紫衫飘落,雪腕冰肌,紧贴交缠。
轻喘娇吟中,是镜池小心的律动,铜镜,渐渐被笼上一层雾,只余朦胧身影,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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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基飞狗跳的山中岁月——幽飏
清晨,镜池还在沉沉的睡着,脸上红晕微染,唇瓣清嫩,我看着他的睡容,心里无限满足。不忍吵醒他我轻吻了下他的额头,悄悄的起身。
刚拉开们,门前静静的放着一碗药,还残留着烟雾袅袅,手指一碰碗壁,还很烫手。
夜,刚刚来过吧?
捧着药碗,心头莫名的感动,凑近唇边,嗅着清新的药香。
我闻出来了,大部分都是补气益血的草药味道,还放了不少甘草,没有那么苦涩的味道。
凑近唇边,正想轻啜一口,又忽然停下了手。
夜对我好是无可挑剔的,可不代表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小气鬼也会同样的对别人,这碗药里一定放了不少的好材料,给我这种睡了一夜已经全部都恢复的人来说,实在是浪费了。
天色早已经大亮,那个疯子也应该醒了吧?昨天的账……
我一路狂奔冲向柳梦枫的房间,幸亏轻功不错,手中的碗居然没洒一滴。
“姓柳的,你出来!”一脚踹开他的房门,我高声叫嚷着。
回应我的,是干净道一根头发丝都找不到的房间,空空旷旷,冷冷清清,亮到让人不敢伸腿进去,随着房门的大开,房间里淡淡的药香飘了出来。
没在?
只几个呼吸间,我转身朝另外一个地方冲去。
还未到门口,我就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唠叨语调,“你是不是还在练什么武功啊,你的筋脉里全是寒气,本来就没去除干净,你再练下去,寒气入骨就没得救了;我昨天不是说过了吗,孤音不生独阳不长,想要武功更高硬练肯定是不行的,我劝你还是不要再练那个古怪的武功了……”
屋子里的气氛,也奇怪异常。
幽飏温文尔雅的坐着,静静的听着柳梦枫的唠叨,身上已然是那种淡淡的漠然。
柳梦枫,坐在离他远远的地方,仿佛根本没感觉到他的排斥,一个人叽里咕噜说着,也不管对方听没听进去。
两个人,一个是以温柔的表象沾湿冰冷的nei心,偏偏照片那个是一张风淡云清的脸。
一个是身体上抗拒与人接触,偏偏nei心忍不住的关心这个,贴近那个。
一个是完美的笑容下早不知道飞到哪去的心,一句话不说。
一个是躲人远远,嘴巴却不停的唠叨,生怕人家记不住。
一个是自动散发着闲人勿扰的气势偏偏不肯说出声的人。
一个是不懂看人脸色迟钝到无药可救的烂好人。
就这么完美的配合着,各自占据着房间的一角,奇异的融合着,这就是我在进屋后感觉到的独特。
不过这个世界上象柳梦枫这样烂好心到让人都无法拒绝的却是不多了,因为……
“啊,你来了啊,我给你把个脉看看你的身体怎么样?”他两眼放光,根本无视于我黑沉沉的脸。
我轻轻放下手中的药碗在幽飏的身边,“喝了。”
“是什么药,我看看……”他刚想伸手,被我一把揪住,“昨天为什么不告诉我是那样驱毒的方法?”
“什么?”眼睛扑闪扑闪,一脸无辜,转而恍然大悟,“你没问啊,我说了两种方法,你自己选二,选都选了我还说什么?当时你是说急着救人不准我多话的,现在又说我没告诉你,你到底是要我告诉你还是不告诉你呢……”
我被堵的无言以对,叫他闭嘴的确是我没错。
深深的吸了口气,我愤愤的松开手,“你以后说话就不能简练一点吗?”
“我是大夫,如果我说的不清不楚会出事的,比如说用药,一副药几钱重,几碗水煎一碗,时辰要多少,分几次服用,这些怎么能简练?”他说的理直气壮,“如果是解毒,如果我说的不清楚很有可能毒上加毒,人命关天的事情,怎么能简练?”
他说的口沫横飞,我听的心烦意乱。
直接两只手指一伸,准准的捏住他翻飞的两片红唇,恼人的声音终于停了。
他鼓着腮,嫩嫩的唇在我的手指间,眼睛瞪得老大,活脱脱一个瘪嘴蛤蟆,漆黑的双瞳黑曜石一般霍霍闪光。
水水的唇摩擦着我的手指,细致的感觉让我猛的一缩手,想要掩饰自己的失态,“你再啰嗦,我以后缝起你的嘴。”
他一脸白痴样,手在包裹里掏来掏去,根本当我放屁,我一声叹气,脚尖够过凳子踹到他的屁股下面,“坐着慢慢找,丢什么了?”
“没!”他头也不抬,“刚才你抓我的时候,我顺便把了下你的脉,恢复的不错,就是有点肾水流失,昨天夜里……唔……”两片唇再次被我用力的捏住,整张嘴巴彻底被我捏变形,亮晶晶的口水沾上我的手指,咦咦唔唔的发出沉闷的声音。
我咧开嘴,舌尖舔舔自己的嘴唇,盯着他嘿嘿冷笑。
他被我看得眼神都不知道放哪,开始躲闪目光,人也老实的不在发出挣扎的声音,我才慢慢的松开手。
手一松,他立即咬着自己的唇,紧紧的抿着,好像生怕我下一刻又捏上他。
“没事了吧?”我忽然发现那个坐在一旁的幽飏,还是那双温柔却默然的眼看着我和柳梦枫之间的纠缠,眼神中没有半点情绪,“没事我走了!”
柳梦枫的手,忽的揪上我的袖子,在我询问的眼光中,却是一言不发。
“什么事?”我的声音重了几分。
他只是抓着我的人,拖到椅子边,用力的把我按进椅子里,高高的撸起我的袖子,我一直莫名其妙的任他施为,直到……
“哇……”我身体一缩,看着那个被我差点一掌排废粘到墙上的人,“你这是干什么?”
我是喜欢软软的,捏上去有些韧的圆柱形肉肉,还能在手中扭动,忽大忽小的东西,但是……
柳梦枫的手中,捏着软趴趴,粘糊糊,黑不溜秋,恶心巴拉的虫子,头上还有一个大大的吸盘。
应该是水蛭吧,他拿这个干什么?
他张了张嘴,又忽然想起来晚什么,赶紧咬着嘴巴,再次冲我而来。
我手指一扣,掐着他的手腕,看那恐怖的东西在他手指缝里扭来扭去,心头一阵翻涌,“说话!”
“你不让说话。”他飞快的说了五个字,马上咬回唇。
我无奈的朝天翻白眼,拿面前这个人彻底无语,“正是我让你说。”
“我的事都是正事啊。”他又一次试图抓我的手腕,“昨天和你说过的,去除他的寒毒必须要你的血为引,连续半个月,我总不能拿刀切你放血,只能用水蛭了,它们吸你的血到时候再放出来!”
算他说的有理,我不再挣扎,让他把那软软黏黏的东西放在我的手臂上。
些微的麻痒,我看到小东西的身体开始不断的胀大,越来越透明,音乐透着红红的颜色。
目光,又一次扫过幽飏。
冷漠,依然……
他的眼神,始终是不知道停留在哪,明明是在看着什么,目光却又似乎穿越过去,不知道落在了哪。
对我的目光他从不逃避,甚至就停留在我的身上,当我捕捉到的时候也不躲闪,淡淡的看着我,就象在看一件家具。
行尸走肉,这就是我对他的评价。
“这是怎么回事?”柳梦枫一句轻咦,让我的失神暂时回归,低下头一看。
本来吸得饱饱的水蛭,忽然一翻身从我身上滚了下去,柳梦枫抓起来看看,那东西顿时化为一泡血水融化在他的手心里,看上去有些瘆人。
正奇怪间,所有放在我手上吸的正欢的水蛭一个个全都圆滚滚的掉了下来,慢慢笑容,只留下一滩血水。
“你的血好奇怪啊?”他抓着脑袋,居然伸出舌尖舔了舔,“没有毒啊,为什么都死了,难道是阳气太盛了?俗话说的烈酒杀毒,血烈也杀?”
“那现在怎么办?”白被吸了那么多血,接过还是不行,“还有什么方法?”
柳梦枫耸耸肩膀,“最普通的方法啊,刀剑匕首斧头随便你自己,要我帮忙吗?”手指间闪过一柄银亮锋利的小刀。
他手中的小刀才亮出,就被我旋风一般的身体瓜果,顺势取走了他手中的刀,我停留在幽飏的卧榻边,“是刀划还是你自己咬一口,是我来还是你来?挑吧。”
他云淡风轻的目光,停在我的脸上,没有感情。
他不说话,这让我怎么办?
我一屁股坐在他身边,嘿嘿干笑着,“我坐台女洗干净了,你要咬哪?”我伸出胳膊,扭扭脑袋,“手还是脖子?”
冷然的眸光,没有情绪 。
和他说话真的很累,面对着一个没有灵魂的身躯,除了柳梦枫这样的疯子,任谁也呆不了太长时间,我索性任刀尖一抹手腕,殷红的血在锋刃间显现,凑上他的唇边。
那眼神慢慢的从虚无中抽离,落在了我的脸上,有瞬间的光芒闪过,极快,又恢复了淡漠。
啪……一滴血落下,滴在被子外的手背上,红与白,映衬刺眼。
“呃,趁热喝,不然一会凉了。”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半天挤出来一句。
“噗……”柳梦枫捂着唇偷笑。
幽飏眼皮低垂,掩盖了那没有神采的瞳,有些白的唇微启,凑上我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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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基飞狗跳的山中岁月——夜
我无聊的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自己玩着自己的头发,双目无神,一声叹息。
“哎……”又是一声叹息。
“哎……”还是一声叹息。
镜池去了罗嗦枫那,说是学点基本的药理学问,将来也好给我强身健体,进补调理。
借口,分明是借口,他根本就是看我最近放血惨惨的,怕我一靠近他,又是需索无度,干脆找个理由躲开,而那个罗嗦枫,一想到他我的脑子就开始抽搐难受,打死也不靠近,只好放任了镜池的躲闪。
夜最近也老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除了每天固定一碗汤药放在我门口,几乎都找不着人影,别说身体上的满足,手上想卡点油,嘴巴里沾点便宜都没可能。
说是情人,反而没有当初做搭档时的随便了,是因为夜对这个身份的排斥吗?再是说的潇洒,看到我和镜池亲密,终究还是会有些在意吧?
“夜。”我不自觉的念叨着他的名字,懒懒的扑在桌子上,“你去哪了啊,出来陪我喝酒聊天啦。”
一瓣桃花飘飘忽忽的落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我拈起花瓣,白中透着粉色,依稀是夜的手指,那细致的触感真象是他的肌肤。
风吹过,花瓣如雨纷纷扬扬,纵然是山间季节迟,也挽留不住粉白的归去,我站在树下,一掌拍上树干,树枝飞快的摇晃,落下更多的花瓣,我脚尖点地,撑起衣裙的下摆,在空中飞舞着,张开衣衫接着落下的花瓣,一个人在空中笑着,乐着。
“死夜,老娘接桃花,给你做酒,也不知道你在哪。”我落下脚步,看着满兜的花瓣,闷闷的念叨着。
“找我吗?”身后一个声音细细的笑着,所谓媚眼如丝,有人媚笑如丝的吗?
我翩然转身,桃花树下,红杉鲜红,独依树干,半抱着肩头,正悠闲的散着一头长发,桃花落在他的肩头,象极了刚刚幻化人形的妖灵,一只手中还托着个碗,散发着烟雾袅袅。
“你终于出现了吗?”两只手拉着裙摆不让花瓣落地,一脚飞出,踹向他。
红色飘起倒退,他的动作轻灵秀逸,优雅的闪过我的攻击,手中的汤药倒是一点没洒,在我刚停下的时候,药碗伸到我的面前,“先喝了再说。”
“我不!”我扬起脸,笑的一脸j诈,“除非你喂我!”
崩,脑袋上被手指头敲了一记爆栗,他身子一转,没有半分停留的意思,“不喝我走了。”
看着那修长如竹的背影,“不要!”我狠狠一扑,再也管不了满兜的花瓣,用力的搂上他的腰。
花瓣簌簌,落了一地,堆在我和他的脚边,风一吹,四散飘开。
贴靠在他的后背,听着他的心跳一声一声,我半是郁闷半是指责,还有点点委屈,“你躲我!”
依稀间听到叹息声,浅浅的,散落满地,“没有。”
“有!”我从身后抱着他,怎么也不肯撒手,“你大清早每次都在我起床前把药丢在门口,从来不与我照面,你就是故意的不想见我,我每次去找你,也看不到人,你还说你不是故意的?”
他的手,缓缓的移到我扣在他腰间的手上,轻轻拍了拍,我再次紧了紧,死不撒手,直到他慢慢勾开我的手指将我的手握住,与我十指相扣,我才勉强放弃了自己螃蟹一样的动作,被他顺势一拉,落在他的怀抱中。
“你觉得我在躲你?”声音带笑,轻飘飘的。
我惨兮兮的抬头,闪着无辜可怜的眼神,然后用力的点了点。
“那你准备怎么办?”他贴上我的脸,在我耳朵边小声的说着。
我飞快的双手一抱,占有欲极强的再次圈上他的腰身,“死缠烂打,软磨硬泡,你不理我我理你,死不撒手。”
“我要走,你能拦得住?”他的声音充满了挑衅的自信,“你带着大爷小爷,能追上我?”
我就知道,他还是介意我那一大堆的男人,光眼前就有个镜池晃荡,现在是被幽飏拖住了脚,不然我早就飞去接月栖了,说是一回事,看到又是一回事,对夜来说,如此高傲不羁的男子,要放下身段与人共同分妻,还是无法接受的吧。
他把药碗伸到我的脸前,“先喝药,一会凉了。”
我默默的接过,实在没有半点胃口,顺手故在石桌上,“烫,晚点喝。”
“那边我已经送了一碗过去,你不用省了,这个是你的。”夜轻哼了声,我心头咯噔一下,更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连我把药给幽飏喝他都知道了?
我慌张的摇头,“我对他没意思的,你别误会。”
“那是他对你没意思,不然你的性格,哼哼……”
他下面的话没说,我却更慌了。
不断的摇着手,脑袋拨浪鼓一般,恨不能把脚丫都举起来摆,“没有,真的没有。”
他悠然的往凳子上一坐,手指一带,我落入他的怀抱,坐在他的膝盖上一动不敢动,下巴被他的手指摩挲着,抬起,“以前你一个人吃我的用我的,现在带了一群人吃我的用我的,我伺候你就算了,还要伺候你的爷,现在还要伺候你春风一度的对象,说,怎么补偿我?”
我嗫嚅著,手足无措,“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别离开我。”
他哈哈一笑,“你两袖清风,还带着一堆人,你有什么能给我?”
我抓着他的袖子,心里有些酸酸的,我知道对不起夜,可是我真的放不下他,我不想他离开。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给的起。”
他手指一点,蹭上我的脸颊,“后帐归我管,钱由我支出。”
这个烂摊子,我想月栖和镜池都没兴趣吧。
“好,好,你要家都给你管。”忙不迭的点头。
“以后有事不许瞒我,比如……”他手指指着幽飏房间的方向,“你和他的事。”
点头立即换为摇头,“不瞒,啥也不瞒。”
他用力的抱着我,轻声一叹,叹息中几许无奈。
我贴在他的胸口,他的下巴抵着我的头顶,长长的呼着气,“你只有这个时候乖巧点,偏偏又那么无赖。”
我扬着讨好的笑容,就差摇着尾巴吐舌头了。
仲出一根手指,我怯怯的望着他,“夜,能不能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就一个!”
“说!”
“那个……”面纱遮挡了他的面容,我实在看不到他的表情,自然也无法猜测他的思想,“能不能以后好东西别只做我一个人的,虽然有点,有点委屈你,但是,但是……”我的手指纠结着裙子,揉的皱皱的,“你总不能让我以后一个人吃独食吧,大家吃着饭,我,我一个人端着你的菜躲起来吃,不太象祥么。”
他手一拧,掐着我腰间的嫩肉,语气充满了威胁,“你的意思是要我以后做你们一群人的煮饭公?”
镜池有火直接撒,也不管什么打人不打脸的俗语,想往哪招呼就往哪招呼,难看是难看点,但是没武功人的手劲能有多大?我还得小心的调整力道,别让他疼了自己。
夜就不同了,专往看不到的地方招呼,他什么人啊,武林盟主都不是他的对手,我那腰闻的小嫩皮,腿上的白肉肉,回去肯定是黑紫色的。
“好,我答应你。”干脆利落的连嗝都没打,惊的我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额头。
夜不是气糊涂了吧?
小气鬼夜,还自高自傲的夜,会这么好说话?
他潇洒的拈起自己的一缕发丝,丝丝媚笑,“我大清早煎药,是因为最近‘蓝清山’上似乎很忙,每天都有人进进出出,我不想给人家造成太大困扰,药丢你门口是怕我闯进去,你家那只野猫明天又要给你挠上几个印子,给上几拳。”
不是生我的气?那……“那为什么我找不到你?”
崩,又是一个爆栗敲上我的脑门,“你要养身体,教那两个傻徒弟的任务不就落到我头上了?”
就,就,就这么简单?一切都是误会,只是我多心了?
他明明知道我害怕的,为什么不早解释,还骗我,骗我把管家大权交给他?
某人,妖娆的捂着嘴,窃窃的笑声流出,手指一拂,生生的把我从他的腿上丢了下来,朝着门外飞奔。
我身形一落,险险站稳,犹自发着呆,活生生的看他从我眼前飞掠而去而不记得阻拦。
“老娘撕了你这个妖睛的皮!”恼羞成怒的我一声大吼,朝着他逃跑的方向追了出去。
刚出门,我忽然看到夜的人影就站在拐角处,怀里还挤了个人。我一拧腰,身体擦着他就掠了出去,斜斜的落在一边。
“夜姐姐,我这招‘风雨双飞’不太会,你能不能教教我?”他手中拎着剑,一脸的崇拜看着夜。
“盟主剑法天下无敌,而且是正道大统,在下可不敢胡乱教授。”夜挪了挪脚步,小心的和卓羡保持距离。
“可是人家想让你教啊。”卓羡不依不饶,娇嗔着。
我慢悠悠的晃着步子,一只手扶着墙,一只手摸着脑袋,虚弱的伸出手,“夜,我头有点昏,不知道是不是病了。”
夜迅速的飞身到我身边,一把抱起我的身体,“进屋休息。”
我窝在夜的怀抱中,抱歉的看着卓羡,“卓少爷,夜的武功走的是奇诡路线,与卓大侠的正路不太合适,不如过两日卓大侠若是不介意,我陪你练练?”
他恨恨的看我一眼,眼神中说不出的愤然,嘴角一撇,“不用了。”
“啊,卓少爷,你在这啊。”远远的跑来一个人,正是我那个拣来的姐姐贺时雨,紧张兮兮的从怀里掏出个纸包,“你说要吃李记热的糯米团子,我飞务跑来的,谁知道你不在房里,你看,热着呢。”
“不要!”他打开贺时雨的手,怒意冲冲的飞奔而去。
贺时雨一愣,转身也追随而去,“卓少爷,卓少爷……”
我微微摇着头,“夜,他马蚤扰你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夜无声,我皱着眉头,低声说着,“看找个机会换回男装吧,我总有些不安。”
“你怕他?”
我胸脯一挺,“呸,我会怕他?我只是不想和卓白衣撕破脸而已,太骄纵的人,有时候做事不顾后果,也不懂得权衡利弊,这样的人比耍弄音谋的还让人烦。”
夜没说话,似乎是默认了我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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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基飞狗跳的山中岁月——流星
才出房门,就被墙根下两个悉悉索索的声音吸引住了。
“小竹,你觉得师傅和以前不一样了么?”大竹鬼鬼祟祟的凑上小竹的耳朵,压低的声音被我清晰的收入耳nei。
“你说头发的颜色啊,说不定以前是染的嘛。”小竹捶着自己的腰,“哎哟,真疼,夜师傅太狠了,居然让我山上山下的跑了十个来回。”
“我也对着树劈了一天啊,要是再这么下去,整个后山都被我砍光了。”大竹伸出手,大手上全是道道黑紫色的血痕,“可是师傅的眼睛颜色也变了,你没发觉吗?”
“是吗?”小竹挠挠头,“那可能是师傅愁白了头吧,这么多师夫,我都不知道该叫夜师傅叫啥了,听说还有一位呢,每天你看师傅这个院子跑,那个院子跑,还经常被追着打,真可怜,齐人之福果然不是普通人能享的。”
“我以为师傅是肾亏了才白头的呢,这么多师夫,要不是二师夫医术好,师傅会不会……”大竹挤挤眼,两个人同时一声叹息,啧啧摇头。
我鬼魅般的身影飘飘的停留在她们面前,音森森的话语冷冷的飘在空气中,“我会怎么样?”
“啊!”两人同时一声惊叫,飞快的站起身,讷讷的低头,“师,师傅。”
我扬着和蔼可亲的笑脸,指着小竹,“你腿累是吗?”再指指大竹,“你手疼是吗?”
两个人看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对看了无数眼以后,还是保持沉默。
我走到大树边,抬头看看,顺手析下一枝树干,对着她们一笑,“看好了。”
身体飘起,带动衣袂临风,手中树枝飞快的掠过身前,绿影片片,风声厉啸夺人魂魄,我在空中旋转着,树叶被我剑气带动,纷纷的从枝头落下却落不了地,围绕在我的身边,竟然让无形的护身真气有了实质的形状。
“啪!”手中树枝脱手飞出,狠狠的扎进墙面中,竟然全部没入,与墙面平齐。
我落到她们两人身前,“想学吗?”
两个人赞叹的看着墙面,眼珠子一眨不眨,目光中全是震撼,半晌两个人才找回自己脱臼的下巴,崇拜的望着我,用力的点点头。
我双手抱肩,看着她们两个就快流出口水的表情,鬼魅一笑,“小竹,你去劈树,休息腿锻炼手,大竹,你去山上山下跑十个来回,休息手锻炼腿。”
两个人痛苦的一声呻吟,无力瘫软。
“如果你们在吃晚饭前完成任务,我就传授前两招给你们。”话音刚落,眼前已经不见了人影,两个人大呼小叫着,一个朝山下奔去,一个朝后山飞跑,眨眼间消失不见。
敢背后议论师傅,这两个家伙不想活了,今天保证让你们腰酸腿疼睡不着觉。
心头一动,感应到一种被人窥探的视线,眼角瞥过,看到远处树下一个纤细的人影,脑袋正盯着我的方向。
是他?
我张开笑脸,冲他招招手,“流星,过来啊,躲那干什么。”
他从树后慢慢的探出身子,露出一抹樱花般的柔嫩笑容,“漂亮姐姐。”
声音不再如当年那般稚嫩,这么长时间没见,他的变化很大,唯一不变的是那纯净如水晶般的笑脸,只要看到这样的笑容,心头所有的忧愁烦闷都飞到了九霄云外。
“这几天怎么没看到你的人?”
一年多不见,他似乎没有了当初那种任意放开手脚亲近我的无邪,反而有些躲躲闪闪。
“姐姐要给师傅疗伤,流星不想打扰你休息。”清亮的大眼中闪出一丝渴望,两只手搅着衣服的下摆,似乎不知道该放哪。
“没关系的,你想找我可以随时来,陪我一起吃午饭怎么样?”我牵起他的手,感觉到他先是握紧旋即想松开,最后还是牢牢的牵住我的手。
他的眼睛一亮,又慢慢的摇摇头,“我还是不想打扰您休息,我去照顾师傅。”
刚刚迈起脚步,我用力一拖拽回他的身体,“你师傅好得很,熙顾人也要自己吃饱不是么?”
纤细的少年脚下不稳,跟跄着仰倒,我的一扶,才没让他摔倒。
他靠着我的肩头,一言不发。
“怎么了?摔哪了?”我上下打量着,不知道哪出了问题。
他低着头,闷闷的摇了摇。
“那是怎么了?”我想要抬起他的脸,他却固执的低垂着,靠在我的肩头,忽然猛的一扑,紧紧的抱着我,肩头不停的耸动。
衣服瞬间有些暖暖的湿意,我nei心一叹,伸手轻拍着他的背。
慢慢的,无声的哭泣变成了抽噎,他的肩头耸动着,双手紧紧的抱着我的腰,我只觉得一阵阵少年的甜香随着他的抽泣打在我的颈项,扑入我的鼻端。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任他抱着,他这小小的抽泣比大声的嚎啕更让人揪心,记忆中,这是第三次了吧,他抱着我,把我当唯一的依靠,哭泣着。
“漂亮姐姐,你教我武功好不好?”他从我怀里抬起头,说话中带着抽泣的声音,重重的打了个嗝,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我扳起他的脸,仔细的擦去他脸上的泪水,尖尖的下巴被我捧在手心中,仿佛睛致的琉璃,透明细润,在我丝帕拂过时,微微的红了。
“为什么?”刚才那一扯,我已经很清楚,他没有半分的武功底子,这样纤细的人,是应该捧在手中细细呵护的,谁舍得让他去吃练武的苦。
看那手掌细细的骨肉均匀,没有一点疤痕,甚至连半点劳作过的痕迹都没有,可见幽飏对他保护的有多好,跟随在幽飏身边却没有半分武功,只怕也是幽飏故意不教给他的吧。
他定定的望着我,眼圈一红,慢慢的染上水雾,扑通一声跪在我的面前,“妞姐,教我武功吧,我能吃苦的。”
“不许跪。”我脸一拉,气势勃然而发,他吓的一缩,乖乖的站了起来。
犹记得当年,他也是这样哭嗒嗒的求我买他,那时候的他还沾染着稚气,现在的脸上已然多了几分坚决,几分隐忍。
“你师傅不教你武功,肯定有他的道理,既然你叫了他一声师傅,我不能越俎代庖,这是对他的不尊重。”我叹气。
“不是的。”他急急的辩解,“师傅说他的武功不适合我,又不放心把我交给别人,可是我害怕,师傅为了我一次又一次的受伤,我,我不想成为他的负担。”
一次又一次?光我看见的就有两次,那没看见的呢?
“为什么会被人追杀?”从幽飏第一次的伤算来,前后也快两年了,是什么人不惜耗费如此大的人力物力,去追杀两个这样的人?
幽飏不敢回媚门,甚至不敢联系,一定也和这场事件有关,既然对象不是幽飏,那么……我眼神一窒,看着流星。
会是他?这个如樱花般脆弱的稚嫩少年?
他吸吸鼻子,“我从小在一个很多很多兄弟姐妹的家里长大,因为我是最小的,所以也倍受母亲的疼爱,随着兄弟姐妹一个个的成年搬出门,母亲身边只剩下我一个,她总说,将来的,呃,家主之位一定是我的,因为我的兄弟姐妹没有一个得到了,允许。”他边想边说,总似乎有些什么隐藏,而我并没有戳穿的打算。
“我只知道,在我很小的时候,很多兄弟姐妹莫名其妙的就死了,母亲总说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背后害他们,但是她不能反抗,我一直不明白,直到母亲病逝,师博带我出来,我们一直流浪,在任何一个地方都不敢呆超过一个月,有时候是山里,有时候是城镇,走走停停,可是追杀我们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能找到我们的下落,上一次师傅带着我躲到了这个镇上,却在前两天被师傅看到了他师门的印记,他不得不出现,后来,我们就又被人找到了。”他一抓我的胳膊,急切中的力量竟然掐的我的胳膊有些疼,“姐姐,你教我武功吧,求你了。”
走到哪都被追杀?如此庞大的消息网,莫非是——“千机堂”?
可是,到底是什么组织,能拥有这么多的人,常年不懈的追杀?这绝非普通的江湖帮派能做到的,流星,这个纯真的少年,又为什么会引来这样的杀身之祸?
那双眼水晶般剔透无暇,我有些不忍拒绝。
同样的,我的脑海中闪过一双没有情感的淡漠双瞳,唯有在看到流星时,才会流露出那独有的温柔。
狠狠心,我扶正他的身体,“流星,我必须尊重你的师傅,这个事让我和你师傅商量下再决定好吗?这才是对你师傅的负责,对吗?”
“既然姐姐这么尊重我的师傅,那么想对我师傅负责,那为什么……”他咬咬牙,满脸通红,鼓起勇气憋出一句,“为什幺您占了师傅的处子之身却不娶他?”
我愕然,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半晌言语不能,却忽然瞥见,花园的拱门边,一抹淡青烟雨,停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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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基飞狗跳的山中岁月——叶若宸
真相就象chu女膜,一捅就破。
虽然我和幽飏之间,各自守着彼此的阵地,谁也不曾想过要去捅破那暧昧的过去,甚至谁也不认为那场欢爱能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偏偏流星这小子一句话,却活生生的在我和幽飏面前叫了出来。
而现在的我,宁愿绕个弯听柳梦枫的疯言疯语,让他把我的血送去,也不敢面对幽飏那张脸。
一连两三天,我都没和他见过一面,而流星总是一个人躲藏在树后,偷偷摸摸的看着大小竹练功,眼神渐渐黯淡。
每当我想靠近的时候,他又如受惊的小鹿一般,瞬间的不见了踪迹。
本来我以为,这样的尴尬还要持续一段时间时,突然发生了一件谁也想不到的事。
流星失踪了。
当我刚刚从床上扒拉着爬起来的时候,一道青云岫玉的身影撞进了我的房间,声音有着我从未见过的急切,“日侠,流星有没有找过你?”
我张着嘴,身上还挂着松散的里衣,丝裙顺着肩头滑落,我匆匆的抓起掩盖着雪白的肌肤,有些迷糊的咕哝着,“他是不是去哪玩了,他又不是小孩子……”
下面的话在我睁开迷糊的眼看到他手中一张信笺时停住了,心头一震,猛的掀被子下床。
幽飏因为伤而苍白的脸此刻更显得薄透,我从他手中抽走信笺,匆匆扫了眼。
字很少,一眼就能看清楚。
“师傅,流星不想再拖累您,祝师傅和姐姐幸福。”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他那个小脑袋瓜子里到底装了什么?
为什么一口咬定要我和幽飏在一起?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我顺手揪过床头的衣衫胡乱的披上,看着幽飏单薄的身体,“你顺着前山大路找,顺便到镇上你们住过的地方看看,我去找大家一起分散去找他,以他的脚力应该走不远的。”
他嗯了声,不再与我多言,直接转身出门。
我的手一伸,抓住了他的手指,清凉玉润中我把一个小管子塞入他的掌心,“不管是谁找到了,都发这个,看到有信号烟就回来,拉下面的那个引线就行了,如果碰上敌人你也发,我们会尽快赶过去。”
他微一点头,轻功飞掠,如天边一朵青云,直落山下。
我也不再停留,冲向夜的屋子,几声匆匆的交代,我选择了后山,两边的侧面则交给了夜和大小竹。
一路飞驰,我不敢有半分停步缓速。
幽飏没说流星什么时候走的,我只能尽量加快脚步,全身功力运到极致,目光不断搜寻着,不放过半分蛛丝马迹。
这个笨家伙,我不过是不肯教他武功,怎么就傻傻的跑了?
他不是不知道,那隐藏在暗处的黑手,随时可能伸出来,抓住他。
除非是他根本就觉得自己是累赘,不想活了。
越是想越是烦乱,我的脚步更快,朝山下奔跑。
这后山少有人来,几乎没有路,这里是武林中的圣地,连采药人都不上来,小路都找不到一条,又全是茂密的树丛,我几乎是仗着良好的轻功,在草尖树梢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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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我的脚步一停,全身无声无息的猫了下去,缩在树梢间,轻灵的象一只狸猫。
远处的林间,忽然飞出数百只鸟儿,不知道被什么惊扰了,叫嚷着冲天而去。
有人,而且肯定不止一个。
我悄悄的摸了过去,不断的有鸟儿被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