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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宫2第3部分阅读
    ,从不与外人打交道。”

    “可惜了日侠如此丰姿,居然喜欢女人……”

    “但是夜侠去招亲了也,是不是抛弃日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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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侠好可怜,夜侠太没眼色了解,如果是我,一定好好疼日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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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八章玉人何踪?

    ‘蓝清山’地处‘九音’境nei,因为山上清泉幽幽,碧潭潺潺,俯瞰山下,那水蓝中透着绿,犹如宝石般美丽,因此而得名。

    但是在江湖人的眼中,这里不仅仅是美丽的仙山幽境,更是象征着武林权势更迭的地方,每十年,武林盟主都在这被推选,或换人,或连任,都在这里产生,还有武林中所有的大事,几乎都与这里有割不断的联系。

    五十年前,协疆鬼族修炼邪门nei功,专门盗取紫河车,甚至到了开膛挖腹令人发指的地步,武林盟主一声令下,一夜之间苗疆鬼族彻底覆灭。

    四十年前,采花贼彩蝶儿夜入数家,败坏男子贞洁后杀人灭口,武林盟主高举旗号,顿时大小百余门派,千万之众江湖通缉,彩蝶儿走投无路自尽身死。

    三十年前,中原水灾,江湖门派救济灾民,捐物赠米,也是武林盟主的一句话。

    二十年前,公审弑师逆徒的‘苍山’派弟子季图,也是在这个地方。

    武林盟主,虽然不如皇帝般拥有天下的生杀大权,却在这江湖中有同样的地位和权力,合高一呼,群雄俯首,多么的让人神往。

    只可惜,我和夜从来没想过要和这个象征着正直正义正统的名号搭上关系,更何况我们本来就不算是白道中的人,干的是偷基摸狗的事,挂的是替天行道的名头,赚的是不干不净的钱,没让集体申讨已经是三心二意了,当然,也要他们有胆子申讨,日夜双鬼,不,双侠的武功也是公认的武林前十,还是一双,谁敢招惹?

    卓白衣,当今的武林盟主,也有足够的威望的名声地位,我不知道她是真的觉得自己年纪大了,想要退位让贤,还是希望有后起之秀带领江湖志士走的更高,我只知道,她把推举新任盟主和儿子选妻放在了一起,目的太明显了。

    而这一次,因为牵扯到了对媚门的用武和招亲两件隐秘加私密的事,没有武林盟主的请柬,一律不准上山。

    想到这,我摸摸怀里的请柬,不由长舒一口气。

    这个请柬的正主应该也算不上什么超级大人物,看看接待人的脸色就知道了,我的待遇还比不上前面那一群老道姑。

    为表示对武林盟主的敬重,山门前,所有人物一律下马下车,步行上山,这点山路对武林人士来说倒不算什么,放眼望去,三三两两的,四五成群的,倒让这幽静的山谷热闹不少。

    我一个人溜溜达达,左顾右盼的欣赏着美丽的风景,山风吹来清凉几许,我停下脚步,索性坐在石头上,晃荡着脚丫休憩。

    在这个地方,大家都在暗中较劲看谁轻功高而飞快的朝山顶纵跃,我这样坐在路边休息的被人丢了无数个鄙视的白眼,眼神中饱含着对我武功低微真气不继而路途喘气的不屑。

    远远的,山间行来两个人,一前一后,前者在路过大石旁时脚步一停,含笑望着我,“这位妹妹,可否需要一起同行?”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二十余岁的女子,她双手背在身后,怡然的看着我,眼神中有着青年俊彦独有的自傲,语气尚算温和,只可惜那种优越感是藏不住的。

    我刚想开口拒绝,她已经施施行然的拱手抱拳,动作中有着武林大家族中人独有的风范,“在下贺时雨,请问妹妹……”

    妹妹?她看上去不过二十二三,居然叫我妹妹?我都二十四五了啊,虽然自打我的神族血脉被冲开,我就越长越嫩,越来有朝着十七八的小姑娘奔去的态势,逆生长果然是可怕的。

    “呃,我……”我刚起了头,她身后的小丫头伸了个脸出来,抬着下巴不无得意的截了我的话,“我家小姐喳‘百川门’的少门主。”

    我顿了顿,从平和随意的表情立即转换为惊讶加着景仰,欣喜带着巴结,“原来是贺少门主,久仰久仰。”

    她脸上的笑容就象发面馒头上屉蒸过一般,瞬间开了花,“哪里哪里。”

    我再次一恭到底,“失敬失敬。”

    她连连摆手,“不敢不敢。”

    这,就是江湖中的礼仪,和朝堂上那些某大人,某将军的恭敬是一样的,朝堂是官职,江湖是地位,朝堂比方便屁股下的位置硬,江湖比谁拳头硬。

    这个‘百川门’我听说过,算得上一个中等的门派了,如此年纪坐上少门主,难怪她足以自傲。

    看她一身鹅黄长裙,不仅秀美,还有几分大度潇洒,发钗上的珍珠粒粒圆润,大如龙眼,腰间挂坠剔透,温婉通润,从头到脚全是睛细物,可见家中资产也不算少。

    “‘百川门’听闻是奉行海纳百川的胸怀,能有姐姐这般的人物,将来一定在江湖上大放异彩。”我不轻不重的一记马屁拍上,看到她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妹妹,难得相识,不如一起上山?”她手腕挽上我的手,让我没有拒绝的余地,这亲热我相信对于自诩大派宗族的她来说一定极其难得。

    抒情餐也歇够了,时辰也差不多了,上山就上山吧。

    轻功的飞跃中,我们随意的聊着,她和我说着门派中足以自豪的事迹,我微笑的听在耳朵里,偶尔不时的拍上两记马屁。

    开始,她还照顾着我牵着我纵跃,慢慢的她的话越来越少,逐渐的我听到了她微微喘息的声音,额头上已经沁出了汗意,再后来,几乎是我不着痕迹的拖着她跑,至于那个小丫头,早已经气喘吁吁的不知道落在哪了。

    当山顶人头攒动就在眼前时,我轻轻放开了她的手,用力的喘气,暗中运气把一张脸憋的通红,“姐姐武功果然了得,没有姐姐的帮助,只怕我上这个山也赶不上开场了。”

    她额头上的汗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形象比我狼狈多了,听到我的话,胸脯一挺,潇洒的拂了拂凌乱的头发,“家传武学,不值一晒。”

    我心头暗笑,还没来得及继续吹捧,她的眼神一亮,拉着我加快脚步冲到了最前方的一排座位那,对着一位乞丐老太婆倒身下拜,“晚辈贺时雨替家母拜会帮主大人。”

    老乞丐眼皮抬了抬,声音有着长辈的威严,让人肃然发怔,“贺家?是‘百川门’的?”

    就这么一句话,贺时雨的脸上喜滋滋的,象是拣了一捧热狗屎般,就差伸舌头舔了,“是啊是啊,家母一直念叨前辈,让晚辈一定要拜谒前辈,聆听教诲。”

    “嗯!”鼻孔里挤出一个声音,象是鼻孔被鼻屡堵住了般,“丫头资质不错,算是可造之材, 切记不要得意忘形,骄傲自满。”

    “是,是,是。”贺时雨忙不迭的点头,恭敬中掩饰不住兴奋,“晚辈一定谨记教诲。”

    死老太婆,装模作样,和老娘抢基腿的时候没看到她有半点长辈的样子,现在在这拿架子。

    我咧开嘴,不轻不重的嗤笑一声。

    这一声,顿时换来无数的愤怒眼神,老太婆身边已经有人握紧了棍子,随时可能扑上来揍我一顿,贺时雨飞快的拉了拉我不断的打眼色,压低声音,“快见过乞丐帮帮主苏可烟苏帮主。”

    “哦……”我拉着长长的语调,分明是不把对面的人放在眼中,懒散的没有一点诚意,“晚辈见过帮主大人。”随便的拱拱手,连腰都没弯一下,“不知道帮主大人吃过饭没?‘翡翠白玉基’帮主有兴趣没?”

    我话音刚落,面前那眼皮都没看我一眼的老女人猛的抬起头,怜惜的让我为她那条老脖子担忧会不会扭折了。

    她看着我,眯缝眼开始不断的睁大睁大,浑浊的老眼爆发出睛光一片,突然跳了起来,双手捏着我的肩膀,“你,你,你个丫头……”

    我吊儿郎当的看着她吃惊的神情,龇着一口白牙,“晚辈无礼,见谅见谅。”

    她回过神,看看身边,把我拎到一边,压低嗓音,“丫头,你没死?”

    我抠着鼻子,扭扭嘴巴,“你说呢?”

    “那那个丫头怎么疯了一样?甚至要我弄‘云梦’皇宫的地图,那样子,怎么看都是要行刺皇上,你要知道江湖和朝堂是从来不牵扯的,她难道不是为了你?”

    “咳咳……”我打断她的激动,“夜呢?人在哪?”

    她看着我,耸耸肩膀,“夜侠蛰伏了很久,我也不知道她的去向,不过我估计今天会来,因为只有拿到武林盟主的地位,她才能巩固自己的权势,不如……”她抓着我的手揪着就不放,眼神放射状的闪光着星星,“你和我坐一起怎么样?有你在,我才有机会要到夜丫头的‘翡翠白玉基’。”

    我用力的抽出被她的乌基爪子挠出明显几道黑色印子的袖子,嫌弃的回瞪着她热情如火的目光,“和你坐一起,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老娘的身份就飞出去了,我蹲到后面去,夜不出来,我不出来。”

    “那她来了能帮我要两只基吗?”在我愈发黑惨惨的脸色下,她的两根手指头自觉的变成了一根,“一只,一只就好。”

    夜的美食只有我能吃,她想要,哼……

    我甩也不甩她,转身走向最偏僻的角落,一个人窝在那。

    大会还没有开始,别指望江湖人士会守什么秩序,乱糟糟的跟早晨的菜市场没什么差别,我无聊的转着眼珠子,四下搜寻着。

    忽然,我的耳边响起一阵车轮声,就在我的身后不远处。

    马车?

    武林圣地,盟主之所,谁人的马车可以如此直行?

    只一眼,我就了然,因为那马车边上,有武林盟主独有的印记。

    是卓白衣的人?

    马车擦着我的身边而过,风带动着薄薄的纱帘,扬起一个小角,空气中散播着浅浅的牡丹花香,仿佛有形般擦过我的鼻端,象一只手,拉扯了我的神智,跟着马车的方向,慢慢的飘了过去。

    都说气味也是记忆的一种,当你心情在最悲伤快乐的时候闻到的味道,会让你在再次闻到时,猛然将你的心情扯回到最初的时候,无论时间过去多么遥远,你的记忆会在那片刻间复苏。

    是的,我的心开始疼,一抽一抽的疼,疼的脑海中一片空白,疼的手脚冰凉。

    擦肩而过只是一瞬,马蹄踏着有序的节奏从我面前驰过,不多时已经离开了数丈。

    “啊……”我轻呼一声,下意识的伸出去,却只握住空气一缕,空空荡荡。

    马车的速度扬起微风,小小的刮起一角的窗帘,我苦笑,为什么刚才,这帘子没动?

    几根手指从窗子里伸了出来,优雅的抓上调皮的窗帘,将它们乍露的一点春光又遮了个严严实实。

    手指冰白,细腻中带着清润透明,不似玉雕却似冰雪凝结。

    最爱刹那风情,似冰雪消融霜染枫林,我曾经说过的话。

    那车上的人……

    提起脚步,我刚要追出去,身体忽然被人一扯,是贺时雨神秘兮兮的脸,“妹妹,为什么一个人躲在这?”

    “人多吵。”我连好脸都懒得给,三个字搞定一切。

    不过她却没有放过我的意思,牵着我的手,“妹妹,去我那边的位置吧,虽然不是最前面,好歹也是近处。”

    我手腕一抖,如游鱼滑溜从掌心中挣出,“不用了,我在这挺好的。”

    没料想,她居然一屁股坐了在我的身边,“好歹大家也是姐妹,既然你喜欢这里清静,姐姐就在这里陪陪你。”

    我黑着脸,不想理她,再抬眼看那马车,已经转了方向消失在我的视线中,徒留鼻间,依稀还残留着牡丹凝露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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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九章无聊的比武招亲

    “妹妹啊,刚才丐帮帮主和你说什么呢?”贺时雨的脸伸到我的面前,有些羡慕,一点点的妒忌,还有些不服气。

    “她管我要两只基吃。”我懒懒的回着话,半趔在椅子上,心神早已经飞到了那辆马车上。

    “啊……”她的脸上摆明不信。

    我冷冷的瞥了眼她,不想说话,只是目光一直停留在刚才马车转过的那个弯处,现在大会还没有开始,我偷偷的去探一探,说不定会有些什么收获。

    “我尿急。”我站趱,丢下一句借口。

    “你想去看香车美人?”她捂着嘴巴偷笑,“有些能看,有些不能看的,没注意那是盟主的车吗?”

    “哦?”我心思飞转,假装一脸疑惑,又轻轻的坐了回来,“我正奇怪怎么有人在这里驾车,原来是盟主的车啊,那不看了。”

    “当然不能看,那里面,说不定是我们盟主的宝贝,小心给你个采花大盗的盆子扣头上。”

    卓白衣,在我的记忆中,这个女人英雄气够,侠义也足,但是她年轻丧夫,之后一直醉心武学和仗剑江湖,只有一个儿子视若珍宝,莫非……

    “三个月前,咱们的盟主不知道打哪看上了个绝世男子,一心追着想要续弦,宝贝的甚至不给人看到脸呢,那马车中,呵呵……”好后面的话没说下去,大家彼此心知肚明。

    “胡说。”我笑谑着,“咱们盟主都不动如山这么多年了,一般的美色岂能动她的心?”

    “骗你干什么?”她反驳着我,表情愤愤,显然对我的不信任感到很没面子,“我既然来这比武,少不说也下了些功夫的,包括卓公子的喜好,盟主的喜好,我甚至花钱买了‘千机堂’的消息,能不准?”

    “那是,那是。”我呵呵干笑,心头却因为那个久违的名字而跳快了半拍。

    ‘千机堂’又重回江湖了吗?

    或者说,人家根本就不曾退出过江湖,这朝堂中的纷争,本就不影响他们在江湖中的地位。

    那堂主,还是子衿吗?

    他,要还好?

    想想自己,牵挂了多少人,尘封了多少记忆,放过多少真心,辜负了多少爱意,到头来身边却是一个人也没有,这或许就是老天对我曾经钨的惩罚。

    “喂,妹妹,你还不信我?”人家已经脖子都气硬了,对我没有任何惊讶和赞叹的表情表示十分的不满。

    我指指擂台之上的英武女人,拍拍身边非要讨一个公道的贺时雨,眼神一挑示意着她,“极有可能是你未来的婆婆,还不赶紧听教诲?”

    她立即正经危坐,脸上的表情带着朝圣和虔诚的聆听着。

    这是我第一次仔细的打量卓白衣,威武nei敛的神气让她看上去气定神闲,颇有几分沉稳淡然,骨子里又透着一种凛然的风范,不愧是十年江湖风雨最顶端的磨练,这样的气度已然让人心折。

    不过四十上下,那种侠义的气质已经从以双瞳中不怒自威的散发出来,顿时全场鸦雀无声。

    她微微一拱手,轻声一咳,空气中的气氛突然的紧了起来。

    “众位江湖同道,承蒙大家给面子,卓某执掌江湖十载,虽不敢说有大功,亦不曾有过,如今十年期满,江湖新人倍出,中原武林又被外族虎视眈眈,卓某期望今日之争,能够推举出新的武林盟主,带领大家灭邪教铲魔门。”

    她的声音刚落,台下的叫嚷声已经响成了一片。

    “盟主威德远播,何必再行推举?”

    “就是,盟主英年正盛,如今魔门横行,他人未必能领导好大家……”

    “卓盟主,还是您领导大家吧……”

    她轻轻压了压手,底下的声音顿时收敛,只这一个动作就给无数觊觎盟主之位的人巨大的心理压力,“十年一届换任,这是武林中的规矩,卓某也要按规矩来,如若大家给面子相让卓某仍为盟主,定然全心尽力,若有新盟主,卓某也定然辅着新任盟主,断不敢有一丝懈怠。”

    她的回答顿时引来了一阵叫好声,她环视台下,目光扫过前排不少年轻女子的面容,扬起欣赏的笑容,“卓某一生醉心武学,竟不曾留意小儿早已经到婚嫁之龄,只好借此机会寻一爱媳,卓某只有一子,自然视若掌上明珠,无论人品武功德行,卓某自然也要考量,这武功一项便与盟主之争一道尽行了,若有参加盟主之争者家中已有夫婿或者看不上小儿,只需言明一句便可。”

    她的声音才落,台边一道人影脚尖一点,窜上高台。

    那身影象一只燕子,在空中悠然的转了个圈,轻飘飘的落在卓白衣身边,扬了扬下巴,自信的一抱拳,“卓羡见过各位武林前辈,同道,这厢有礼。”

    我摸着下巴,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高台上的男人,心中的盘算与身边人的赞叹显然不是同一个方向。

    眼睛不够水波潋滟,眉宇间过于骄纵了,鼻梁不鼻很挺,踌略有些厚,皮肤不够细致,腿不够修长,与我身边任何一位爱人都不能同日而语,顶多算个清秀之印象 ,不过摊上卓白衣那么个方正脸的娘,能长成这样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只一眼我已能判断,那双我看过的冰白剔透的手指,不属于他,那么那个男人,就一定还在这院子的某个角落中。

    “卓家公子真漂亮。”身边贺时雨一声赞叹,我差点滚到凳子底下去,“贺某一定要想办法博得公子之心。”

    “晕也叫漂亮?”那我的月栖,我的镜池算什么?我的锦渊算什么?纵然没有露过脸,光那气质,夜一个屁股都比他强。

    我的不屑立即被人狠狠的瞪了一眼,“卓家公子既有江湖男儿的豪气,丝毫不忸怩作态,如此容貌你看多少人惊为天人,难道你见过更美的?”

    我愤愤,“当然,他还没……”

    我忘记了,我见过的,个个都是倾国倾城,那气质有忧郁惹人怜的,有清高让人崇敬的,有潇洒不羁随意的,有睥睨天下灿烂阳光的,不仅是容貌,那迷人的气质老师最醉怀的。

    嘴巴抿了抿,我嘟囔着,“他还没我漂亮呢!”

    这一下,贺时雨都没说话,看着我,眼神中明显闪过的是瞧不起。

    女人比男人漂亮,这并不值得骄傲,江湖中人以武功论英雄,我想她眼神里是这个意思吧?

    我没有理会她的不屑,只是瞥了眼擂台之上,不过在我和贺时雨几句的交谈间,卓白衣已经宣布比武正式开始。

    我看着上面风生水起打的好不热闹,再看看身边悠闲翘着腿,目光一直追随着卓羡的贺时雨,“既然一见钟情了,为什么不上去?”

    “现在上去,岂不是要打最少几十上百号人?”她一瘪嘴角,“等我脱力了,就被人揍下去了,那我还怎么赢得美人心?笨!”

    我抽出腰间的房子,刷的一声打开,在胸前慢慢的扑着,带起几丝清爽的山间气息,扇动着我的额头前的银丝飘散着,我看着擂台上惨不忍睹的武功,扯了块丝帕蒙在自己的脸上,“我先睡会,打到后面睛彩的地方喊我。”

    她没做声,我半是自言自语的声音嘟囔着,“现在打,可以一个打十个,到后面一个打一个,你都未必能赢,你说人家卓羡会对谁的印象深刻些?到后面都是争夺武林盟主的高手了,上去就是找死,还想潇洒的站在那?还不让灰头土脸王八一样滚下来,还不如现在直接打趴了十几个,然后说一声只为了美人青睐而来,对武林盟主没兴趣从容下台,我保证他不记得你都不行!”

    我的声音才落地,耳边呼的一声,衣袂飘起的风把我的手帕都刮了下来,再侧脸,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而那擂台之上,已然多了一道鹅黄的人影。

    我凉凉的扇着我的房子,论泡男人,还是我的经验丰富些,她还是嫩了。

    她的优雅与一众五大三粗的女人相比要出彩的多,站在对手面前,光是那形象,就把对手狠狠的给压下去了,更虽提那身上隐含着的气息底蕴,这几仗,她必赢。

    她一拱手,话语是说给对方听的,目光却停留在卓白衣身边的卓羡脸上,“在下‘百川门’贺时雨,有请。”

    “在,在下……”对手显然被她的名头震到了,语焉不详,连叫什么我都没听清楚,这样的气势,我微微一叹,摇了摇头。

    一个请的手势之后,贺时雨单手背在身后,并没有出手的意思,对面那女子一声大吼扑了上去,夹杂着风声的拳头刚刚伸到贺时雨的面前,被她一记手刀切在腕脉之上,顺势转到身后,手指轻轻一推,对方踉踉跄跄的冲出几步,再回头,贺时雨已经双手抱拳,“承让。”

    胜负已分,如此不见血不动刀,既表情了她良好的修养,又展示了见好就收的气度,瞬间制敌,招工花俏漂亮,骗个纯情小男人问题不大。

    现在台上打的如火如荼,卓白衣和卓羡也在台前看着,我悄悄的站起身慢慢的退到人群后,身形一展,跃入围墙之后,朝着开始马车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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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章庭院深深牡丹香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这已经是人间的六月天了,山中却用清凉为人间保留了一丝春色,整个院落中,竟放着大大朵的牡丹花,一丛丛一簇簇,花瓣层层叠叠在风中微颤,高贵中带着一丝娇弱,想要抚慰,又不敢亵渎。

    虽然是满院落的花却没有半分艳俗,因为整个院中的牡丹花只有一种颜色,就是白色。

    牡丹以艳丽富贵名冠天下,世人欣赏的都是它的红紫芳菲,可这白色,不单单有着高贵的美,还有种清绝的傲然。

    在我心中,天下间只有一人配得上这样的花,不,应该说只有这样的花才配得上他,可惜他已经不在了。

    马车,就停在院子的一角,马已被人牵走,徒留那香车,静静矗立。

    我的眼睛四下一扫,停留在不远处的窗台,悄悄飘了过去,一个翻身,倒挂在屋檐下,伸出手指沾湿口水,就想要戳破窗纸

    “琉璃,外面是不是已经开始比武了?”一个声音恰巧的传来,我的身体震动,差点从屋檐上掉了下来。

    那声音很轻,轻的象午夜冰泉的幽咽。

    那声音很清,清的象圣洁的雪水刚刚融化。

    那声音很熟悉,熟悉到在我的梦中无数次的出现,醒时眼角湿润。

    很象,很象他。

    可是,却又不象,他的声音比那个人多了些温度,不那么冷,不那么飘渺到遥不可及,还有几分温柔儒雅。

    我刚刚猛跳的心开始一点点的回归平和,自嘲的笑总有那么几分萧涩的味道。

    我一定是想沄逸想疯了,才会把他们联系在一起。

    从开始的牡丹香,到后来那冰白的手指,还有这个声音,我都无一不和沄逸联系在一起。

    斯人已逝,我没能见到最后一面。

    “是啊,少年,是不是吵着您午睡了?”一个少年清朗的嗓音让我烦躁,屋子里有别人,我的窥探会有些麻烦。

    手指早偷偷的点破了窗户,我凑上眼睛往屋子里瞧去。

    屋子里有些暗,显然是为了让那男子男子更好的休憩而安排的,却让身在外面阳光下的我看的不是很清楚,适应了半天,眼神也只能看到浅色的床帏边,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正毕恭毕敬的站着,双手垂落,面对着眼前那一层床帐。

    “没有,这里很幽静听不到半点嘈杂,可能是因为我从来没有看过武林中人的比武,有些好奇,反倒睡不着了。”床帐中的男人声音温暖而平和,带着几分浅笑的语气让屋外的我怦然心动。

    因为那声音,那说话中的语速,习惯的咬字特色,都太象沄逸。

    可是他的温厚,却又不似了。

    该死的床帐,挡的够严实,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只能看到那个小萝卜头和一双榻边的鞋,恨不能眼睛中喷出两股火苗,把纱帐给烧穿。

    “啊!”小男孩紧张的动了动,“少年你想去看比武?”

    “是啊。”一只手从纱帐里伸了出来,完美无瑕,晶莹剔透,“不要你伺候更衣,把我的衣衫给我。”

    小男孩木然的拿过一旁的衣衫,轻手轻脚的递入帐中,可怜的我,想看美男更衣都不行,真衰。

    可是我的眼睛没有放过那衣衫的颜色,在递入帐中的瞬间,我清楚的断定,那是霜白色,如冰花霜雾凝结在窗边的那种冷冷颜色——沄逸最爱的颜色。

    就这一个颜色,让我死了的心又飞速的跳动了起来,今天不见到这个男人的脸,老娘我不走了。

    “哎呀!”小男孩仿佛突然醒了过来,“少年,是,是我伺候的,还有,还有您的身子去看比武,会不会,会不会受到惊吓?盟主交代说您还是不要去的好。”

    “为什么?”还是温暖的语调,柔柔的,却有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小男孩的身体一抖,话语都不带磕马的直接溜了出来,“盟主不想让外面的江湖人士看到您,他们太粗鲁,您太,太,太……”太了半天小家伙挠挠头,“太神仙。”

    “呵呵……”帐子里一阵轻笑,暖暖的,“童言无忌,神仙都是用来说老头子的,要么就是快死了才叫登仙,你是想说我老,还是想说我快死了?”

    “琉璃不敢!”男孩刚想跪下,床帐一抖,已经被双手分开了,男孩飞快的伸出手,扶了上去,嘴里还小声的嗫嚅着,“琉璃以前以为我家少爷是天下第一美人,见过您才知道,什么,什么叫神仙哥哥。”

    我屏住呼吸,瞪着眼睛连眨也不敢眨,暗自等待着。

    就要看到了,就要看到了……

    人影宛然,优雅的从床上飘立,大幅衣袍顺势如流水一般滑落,遮掩了完美的身形,发丝如云,散落腿弯边。

    我,我,我,我草!

    有这样的男人?你窝在床上穿衣服不要人伺候那是你自己剑的难过,但是你起床脸都不洗就蒙面,这就过分了吧,漂亮归漂亮,你不爱干净怎么行,还神仙哥哥?

    一方面巾,从上到下,严严实实,连一点肌肤的边都没露,挡的那叫一个完整。

    要看,只有一个办法了。

    冲进去,直接点倒两个,掀了面纱看。

    就一块布,还想挡得住我?

    我嘴角刚刚抽起一缕笑容,都没来得及展开,那位神经,不神仙哥哥突然脚下一绊,似乎是撞到什么,身体软软的歪倒。

    这突然发生的事情让我的动作一停,没有冲动的窜进去,也就是这一停,我彻底错失了看他脸的机会。

    那个小毛孩子,象是被捏住了脖子的基,顿时发出刺耳的叫声,“来人啊,快来人啊,爷摔着了,快来人啊……”

    脚步声杂乱的传来,我现在就是下去堵住这个死小子的嘴巴也没用了,只能身体一飘,从房梁改成了房顶,悄悄的揭起一块瓦片,继续我的偷窥大业。

    雪白的手指摇了摇,制止了小孩的基毛子乱喊,他慢慢的扶着桌子,温柔的出声,“我不过是睡的有些久了,腿麻了而已,别叫。”

    他的声音落了地,男孩闭了嘴,门外的下人也到齐了,男人悠悠然的一声,“你们能把车给套好吗,我们悄悄从侧门出去,躲远些,我在车上看看,不会惊扰到别人。”

    一句话,七八个人顿时在院子里忙开了,男子坐在桌前随意的梳了下头,簪子一别,就这么出门了。

    这一点,又和沄逸不同,沄逸自小在候门深院长大,说是礼教森严也好,说是家规苛刻也罢,他的一举一动是绝对不能有半分不合时宜,绝不会如此随意的就出门,行走间他那甩手,踢腿,步子踩的啪啪响,这都不是沄逸会做的事。

    眼见着他上了车,可怜的我,不知道该怪自己运气不好,还是老天不给机会,再一次吃了马车灰,什么也没瞧见。

    身高,姿态,体型,象。

    但是气质,声音,动作,又不象。

    沄逸绝对不会有这么朝气有力的动作,沄逸绝对不会有这么活泼的声音,沄逸绝对不会有这么亲和,总之一句话,这个人,比沄逸多了几分人味。

    还是不要看了吧,这么多不同已经在告诉我真相了。

    再次偷偷的顺着墙根溜了出来,那贺时雨还在擂台上打的开心呢,这些许时间下来,除了微微摇晃的身体显露了她开始脱力了,站在那的姿态还是力求完美潇洒。

    单手背在身后,她的额头上沁出了汗水,顺着脸颊慢慢的往下滑,手往台下一伸,“承蒙相让,贺某已连胜八局,要还有挑战的?”

    哟,小样,没看出来我才溜达这么一会,你就赢了八局了?

    再看那卓羡,骄纵的目光也逐渐化为欣赏,不时的偷瞄她几眼,又装作毫不在意的挪开。

    没吃过苦也没受过累更没有尝过委屈的富家子,虽然卓白衣算不上什么大富之家,武林盟主的头衔也够他眼高于顶了。

    武林盟主,说的好听是武林第一人,其实说穿了,真正的大派有自己的事,宗师掌门这个名头已经够人家炫耀到金光灿烂,根本不屑这盟主的头衔吃苦受累满江湖乱跑,而闲云野鹤的高手更是不屑被捆死,悠游山水都来不及,视这个盟主身份犹如烫手的山芋。

    所以说,武林盟主不一定是武功最高的,也不一定是名头最大的,但一定要是肯吃苦卖力的,名声是一点一点的积攒,付出比旁人更多的心力才能保持住地位不坠,而她这个儿子,显然不懂这一点。

    “唰……”一条人影纵上了擂台,看年纪四十上下的女人,手中握关一对分水娥眉刺,身形矮小,一纵三丈高,却是如四两棉花般轻飘飘的落地,“我领教几招如何?”

    看着女子的神蕴,再看看明显嫩了几分的贺时雨,我微微摇了摇头,传音给她,“借坡下驴吧,你不是她对手。”

    擂台上的贺时雨身体一楞,惊讶的目光寻找着我的方向,我拍拍嘴巴打个无聊的呵欠,伸伸懒腰,扭了扭脖子,一副与我无关的表情。

    “前辈,我想您不是来招亲的吧?”贺时雨趁着对方一怔的片刻,从容的拱拱手,“在下武功低微,江湖经验浅薄,绝对不敢染指盟主之位,此位唯有德者居之,在下只为招亲而来,既然目的不同,我想我们没有交手的必要了。”

    在众人的赞叹中,她悄然的潇洒退场,今天的表演堪称完美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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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一章 半路杀出魅惑夜

    “刚才是你传音给我?”她落在我的身边,拈起一块手帕,轻轻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香粉味熏的我直想打喷嚏。

    “传音?”我一脸迷茫,“谁?”

    “没啥。”她揣好帕子,长舒一口气,“我想你也没这么高深的武学。”

    “那是,那是。”我暗自好笑,摇着我的破扇子,眼睛却是望着远处那辆马车。

    车窗掀起了一角,被一只玉腕挑着,好死不死的角度刚好挡住我的视线,根本看不到帘子里男人的一点春光,勾的我心痒难耐,无论怎么左看右看,就是瞅不着。

    “姐姐,你知道咱们盟主爱人的来历吗?”我凑到贺时雨的耳边,半是讨好半是恳求的问着。

    她一把扳正我的身体,狠狠的在我肩膀上拍了两下,“和你说了,有的人能看,有的人不能看,还问?”

    我谄媚的望着她笑,轻轻抓下她的手,极尽暧昧的语气低声说着,“姐姐这都不懂?你刚才那两手已经让盟主和少主心中有数了,如果能有人帮你说几句好话,你还怕当不上盟主的媳妇?知道那男人的出生家世,来个投其所好,不就马上水到渠成?”

    她恍然大悟的倒吸一口气,抓着我的手用力猛摇了两下,“好妹妹,真是好妹妹,一语点醒梦中人,不过……”她挠挠头,失望的叹了口气,“上次我没仔细调查,这一次只怕要下山才能有机会问了。”

    妈的,白问,这个家伙也不知道。

    “你放心,要博取卓公子的心,肯定要慢慢来,不急在一时,我到时候下山多买些消息,只要有机会也把你引见给盟主认识,妹妹一定能扬眉吐气的。”她大度的笑开了花,忽然皱了皱眉,“我好像还不知道妹妹叫什么。”

    嘿,不容易啊,这么久了总算想起来了。

    我摆摆手,无所谓的挤了抹假笑,“我没名气的,你叫我霓裳吧。”

    她不停的眨着眼睛,似乎在记忆中搜索着这个名字,半晌之后确定没有听过,才很小心的问出声,“妹妹姓霓?好特别的姓啊。”

    姓……

    我的眼皮突突的跳着,在我仅知的残缺记忆中,没有关于自己姓氏的任何线索,尽管我很肯定霓裳只是我的名字,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我姓什么。

    呵呵干笑,我无奈的瞅了眼她,“我不知道自己爹娘叫啥,没姓。”

    她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同情,可怜,悲哀的表情,旋即又化为义气的笑脸,“没关系,你要是不想在江湖上混,跟我回家,咱门里养你一个还是可以的,我让你拜我娘为师,咱们做好姐妹。”

    我该说她人好有侠义睛神,还是该笑她没江湖经验,随便骗骗就滥发同情心?

    江湖上漂泊,就连夜也是因为利益才和我合作,突然跑出个对我这么好的人,倒让我一时接受不了了。

    “看比武吧。”我岔开话题,也不再将目光专注在那辆马车上。

    场中的比试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从平凡无奇的招式到眼花缭乱的飞舞,不时的有叫好声传来,身边的贺时雨也不时的发出一两声赞叹,看的极其入神。

    招式繁琐,只重样子不重实际,好看无用。

    这是我对擂台上那些人的评价。

    看年纪,个个都已经到了四五十,身上的衣服也不再是乌合之众的随意而有了门派的标识,为什么还看不破这点?

    太过于拘泥门派招式,反而不实用了。

    “哇,这一招回风舞柳我也会,就是没她转的利索……”

    “哇哇,这个一剑七星真漂亮,我最高功力也就是抖出三星,她居然随意就七朵剑花了……”

    身边的人叽里哇啦的赞叹吵的我一个头两个大,或许这就是所谓名门正派的通病,恨不能把自己本门的招式刻在脸上挂在胸前,生怕别人不知道,尽是些好看的东西,明明是一剑挥过去就算了,非要扭腰转身再回剑,不知道给了多少破绽出去,还抖剑花,那些虚东西只能骗骗低手,高手看着一拳就砸脸上了,还抖?

    几乎各门各派都派了人出手,象征性的过几招就换人,虽然睛彩却不激烈,看看卓白衣,已经束起了衣袖,看来是准备下场了。

    我极目远眺,场边四周都打量了一遍,没有看到夜,心急的我有些开始担忧。

    难道我料错了,这个混蛋不会来?

    那如果不来,我是不是要下场比试?

    不为了争夺盟主,也要让他们知道,日侠重现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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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突然的意外让我心念飞快的转动,不能抢盟主,就只能现在出场,然后假惺惺的输给卓白衣,等卓白衣上擂台了再去挑战,就是明抢盟主,时机不对了。

    看着场边即将上场的卓白衣,我猛的站起身,吓了身边的贺时雨一跳,拉拽着我的袖子,“妹妹,你干什么呢?”

    我调皮的冲她眨眨眼,“我去……”

    话刚起头,就被一声悠远绵长的轻啸打断,声音刚起时仿佛还在山边云外,不过眨眼间已经到了耳旁,那声音似龙吟象凤鸣,清晰的震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