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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1-5
    第三卷 章 化解春愁

    春天的东方家,最美丽的当时是後花园。於是霓裳信步来到了後园,想看看名动整个洛阳的东方家的白牡丹到底什麽样子了,有没有花苞。还没有找到那株著名的牡丹,就被别人发现了她的踪迹。

    霓裳知道东方御佳铁定是不会欢迎自己的到来的,但是她还是没有想到对方的伎俩这麽拙劣。当她一个人在花园里的时候,突然一个挥舞著桃木剑的道士从假山後面冲了出来:“看我杀了你这个妖怪!”

    霓裳皱了一下眉头,然後向後连退了几步,看著那个愚蠢的道士杀了过来,然後在下一个瞬间被鹰一脚给踢到在了地上。

    道士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居然从袖子里拿出几张黄纸来,想把这些降妖的符散到霓裳身上去,但是半张还没有扔出去呢,就全都在他手里著了起来,吓得他连忙甩了出去。霓裳看著他狼狈的样子,只觉得好笑。如果这就是东方御佳请来的高手,那麽她真是太愚蠢了。因为这个家夥本不会法术的!霓裳斜眼看了一下躲在假山後面的人,轻轻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并没有戳破她们的伎俩。

    躲在假山後的东方御佳狠狠瞪了一眼老五,她知道霓裳肯定不会这麽轻易放过自己的。但是到底谁能帮助她克制住这个可怕的女人呢?

    霓裳回到了东方的院子,荣锦园。这里种了不少的竹子和牡丹,不过这里的牡丹很特别,是淡绿色的,品种很少见的。霓裳看到两个仆人正给牡丹浇水,於是主动接过了水瓢,帮忙浇灌这马上就要开放的花朵。

    看著这些含苞待放的花朵,霓裳却觉得有一些些伤心了。离开家已经快一年了,也不知道家里面怎麽样了。想来爹是不大可能难为小羽的,自己在里也打听过,那个来自南诏的秀女不是小羽,是一位官家的小姐,而且已经指给了九皇子当侧妃。紫鸢姐姐不知道有没有和关大夫一起回去王府,他们收到自己的信应该会回去看看吧。秦将军和他的新娘想来一定很好,不过如果他们一直没有孩子,不知道秋会打算怎麽做,会不会离开秦呢?

    很多时候,她一直刻意让自己忘记这麽多过往,忘记自己经历过什麽,但是在这些纯洁的花朵面前,她却按捺不住自己的心痛了。她的确很幸福了已经,但是她又何尝不是痛苦的呢?她想要的似乎都在手中了,但是为什麽有时候还是会觉得有些孤单呢?为什麽有时候觉得心里不舒服呢?难道是这些在远方的人发生了什麽事情吗?还是要发生什麽事情呢?

    吴欢看著这张没有了微笑的脸,心里有些心疼。霓裳一直显得很坚强,甚至有时候很强势,但是实际上她有时候并不是很快乐的。吴欢知道她心里面有很多事情,包括痛苦的记忆还没有完全忘记。但是他能为这个女人做什麽呢?鹰看著这个爱捉狭的家夥,居然可以老实地站在这里良久,心里觉得很有意思。所谓报应就是说这个吧。不过想想自己何尝不是因为霓裳的一颦一笑,才会改变著自己的心思呢?

    吴欢突然也拿了一个瓢,不过他不是去浇花,而是分明是在浇人!霓裳连忙躲开他的袭击,反手将自己水瓢里的水向他泼了过去。没有提防到真正的坏人:鹰。於是弄了半湿的霓裳埋怨地看了一眼鹰:“过分!”

    鹰偷偷一笑:“我记得南诏有一个地方,每年都会有个泼水节,所以你怎麽可能生气呢?”

    霓裳瘪著嘴,“但是那是互相泼,不是只泼一个人!”

    说著她故意假装生气,转过头去。鹰只好拎了一桶水到她面前:“那你也泼我好了!”

    霓裳矫情地躲著他,故意背对著他,让他跟在她身後走了好几步,突然一回身。一瓢水完全浇到了鹰的脸上,鹰眯著眼睛看著这个,因为使坏成功而得意洋洋的小女人。一瓢水从则面向两个人中间泼了过来,是吴欢。看到两个人的仇视,他坏坏一笑:“我只是想,祝福两位吉祥如意啊!”立刻,鹰和霓裳就联合了起来。

    很快水就泼光了,花园里一片泥泞,霓裳的衣服基本上都已经贴在了身上,勾勒出她美好的曲线。吴欢的目光变得很深沈了,他放下了水瓢,突然抱起了霓裳。“你做什麽啊?”

    霓裳奇怪地看著他,他一笑:“我们进去继续玩!”

    霓裳的脸一下就红了:“你胡说什麽啊?你可是我的表哥。”

    “我没有说什麽啊,我这个表哥当然不能让表妹冻著了啊!”

    霓裳的衣服在两个人说笑之间就被脱了下来,露出她美好的身体。早已经看到那些痕迹了,但是吴欢还是觉得,那如雪的肌肤上存在著几丝血渍,让他总是觉得有些心疼。他轻轻吻过那些曾经伤痕累累的地方,一直到了她的小腹,然後,他抬起头来,抱住霓裳,放她坐在了桌子上。霓裳的两只手扶住了桌子的边,打开双腿,幽幽地看著他。

    吴欢的手指在她双之间滑动著,摩挲在那对发育得非常完美的双峰之间,让霓裳的双颊更加红润动人了。很快他的手指就按在了霓裳那敏感的小核上,他坏心地用手指捏揉著,看著她娇柔地呻吟起来。他的手指立刻攻陷了那个温热的所在,晶莹透亮的蜜水粘满了他的手指,他将手指上的蜜水涂在了她的尖上,然後用他温热的嘴完全含住了这甜蜜的小东西。

    霓裳向後挺起了腰,因为身体感受到的热度,忍不住呻吟了一下,但是她没有料到那个更能使她疯狂的热龙居然也在这一瞬间刺了进来。虽然这些天一直不曾睡过一个完整的夜晚,但是她的小仍是非常紧致,有时候紧得让人觉得她仿佛是一个处子一般。霓裳的小中的嫩被吴欢的热龙唤醒了。它们激动地颤抖著,紧紧地贴在热龙上,层层叠叠的给他的热龙增加了进入的困难。

    吴欢的双手搂住了霓裳的腰肢,用力向里一挺,终於完全进入了这个温暖又舒服的所在。他慢慢地抽著,让蜜水完全将热龙涂满,等著她的小更加顺畅。果然,霓裳一边动情的娇吟著,一边放松了身体,被带出来的蜜水将她的身下濡湿。吴欢突然将霓裳放倒在桌子上,随後加快了速度,霓裳搂住他的脖子,双腿夹住了他的腰身,使两个人成为了连在一起的一条同在波涛上摇摆的船。

    吴欢的双手放在桌子上,支撑著他的身体的重量,坚实的马步基础使他身体很快就适应了这个姿势,更可以加快他律动的速度。蜜水随著他的抽,越聚越多,在紧实的口处发出那种动人的水声。霓裳的身体和声音随著这水声也在前後摆动著,霓裳的声音越来越媚,听得吴欢直想将自己完全嵌入她的身体里,或者将她完全吞到自己的肚子里。霓裳的小因为她的亢奋而自己颤抖起来,那频率非常快,让吴欢的热龙快要招架不住了。

    在那一瞬间,他突然意识到为什麽那对小恶魔和骄傲的七皇子为什麽都不愿意放手,也明白了为什麽自己只对这个女人这麽执著:看到过她此时诱人媚态以後,恐怕很难会被其他女人诱惑。而品尝过她的身体以後,也很难再从别的女人身上获得同样的激情。他有些理解他们,但是近而又对他们对霓裳采取的疯狂的行为不理解。难道霓裳不值得他们珍惜吗?

    霓裳突然伸手捏了一下他的首,吃了痛的吴欢不解地看著她:“怎麽了?”

    “你不专心!”

    “这麽说我这个速度还没有让你满意是吗?”吴欢一笑,附低了身体,猛地向上一挺他的热龙,霓裳不由大叫了一声。他低下头吻了一下她的唇瓣,“我带你上天吧。”

    说著,他的身体律动得更加疯狂,受到了刺激的小随著霓裳腰肢的摆动,不断地向里面吸著他的热龙尖端。

    突然霓裳的身体向上一挺,吴欢却不动了,他滚烫的热灌入了她身体的最深处。这个姿势保持了一下,霓裳松开了他的脖子,放下了双腿,两个人喘息著,平复著急促的呼吸。吴欢从她双腿间退了出来,一道白色的体随之流了出来。

    鹰用一块软布帮霓裳擦去了身下的体,然後将她抱了起来坐在了床上。余红未褪的霓裳娇羞地看著他:“让人家休息一下好不好?”

    鹰将她已经散乱的头发小心的整理好,然後用手指捏了捏她的脸颊,突然好象一个猛禽一样,低头噙住了她的唇:“必须马上才会容易进去些。”

    霓裳看著他,“什麽啊,你!”

    不料鹰居然抱著她倒在了床上,鹰的手指光滑如凝脂的後背上滑动著,让她的身体几乎酥了。

    鹰掀开了外袍,拉开了腰带,露出早已经挺立起来的热龙。泛红充血的前端,因为霓裳的注视而颤抖著,“帮我含住它!”

    霓裳握住了热龙的部,然後用舌尖舔弄著它敏感的前端,这种感觉弄得鹰心里直跳,心尖上直痒。“含住它!”

    他忍不住推了一下霓裳的头,霓裳张大了小嘴含下了大半,然後继续用舌尖挑逗它,戏弄著它。鹰觉得自己快疯了,他按下了霓裳的头,让她含得更多一些。霓裳吮吸著它,手和嘴的动作默契地配合著,让热龙更直了。霓裳看到他兴奋的脸,感受著他的手指在小里温柔的动作,突然心中一动。

    随即,霓裳完全吐了出来,娇媚地看著鹰:“让我坐在你上面好不好?”

    鹰点了点头,现在霓裳要星星他都要去摘的。霓裳跨坐在了他身上,扶住那有些因为兴奋而跳动的热龙,缓缓坐了下去,然後完全将他热龙吸入了她温暖的所在。鹰舒服得呻吟了一下,“姐姐,你可别折磨我!”

    霓裳哼了一声,“现在想起来叫姐姐了?晚了!”说著将双手按在了他前的那对头上,随著她身体的缓慢起伏,她的手指按压在他敏感的突起上。

    鹰觉得热龙涨得难受:“姐姐,你这麽慢,真的是要人家的命啊!”

    “是吗?”霓裳突然骑住他不动了,两只手将那对一直摇摆著的双托了起来,伸出舌头在鹰的面前舔了一下她的尖,鹰的喉头一紧,忍不住咽了一下。

    “知道该怎麽做了吗?”霓裳低下身体,突然松开了双手,让双在鹰的眼前猛地跳动了一下,诱惑著他。他立刻张开了嘴,含住了一颗粉红水亮的尖,另一个被吴欢抢了过去。两个男人一边揉捏著她的房,一边吮吸著她的尖,吴欢更用另一只手抚摩著她的臀瓣。

    受到了刺激的霓裳的小不断地收紧著,狠咬著鹰的热龙,让鹰更用力地去吸她的尖。突然霓裳推开了鹰的头,直起了身体,一只手按在鹰的口上,一只手放在吴欢的肩膀上,开始上下起伏著她的身体,让小不断地舔刮著鹰的热龙。吴欢则完全附在她的房上,含著一边,揉著另一边,让她更舒服。

    鹰则配合著她的动作,不时挺起自己的腰来,让自己的热龙能刺进她的身体更深的地方。她的小里似乎有很多柔软的指尖,有规律地揉捏著他的热龙,速度随著她的身体越来越快了。他绷直了身体,任由她来摆弄著,而他的身体却告诉他不能这麽被动,他要得更多。於是他的双手到了她双腿的内侧,索著她敏感的所在。

    吴欢的另一只手从她的臀瓣很快就找到了她的小菊花,一没有涂油,但是已经粘满了她的蜜水的手指直了进去,刺激得霓裳叫了出来。

    “好痛的!”她捶了一下吴欢,但是并没有要他退出来。接到了指示的吴欢,立刻将手指退出来大半,然後开始按照他吮吸尖的速度在菊花口抽起来。霓裳在鹰上面的速度更快了,她叫著,喊著,释放著身体的热度和渴望。鹰的双手抓紧了她的双腿,不断地向上顶著,而吴欢的嘴就没有离开过她的尖,菊花里的手指也变成了两。

    “再快点,再快点!”鹰拉著霓裳的腿,热龙死命地向最里面挺了进去。

    “啊!~~啊!”霓裳被鹰突然涌出来的热烫得大叫,瞬间她也倒在了吴欢的肩膀上。吴欢扶住了她的身体,用力吻著她。鹰睁开了刚才因为兴奋闭上的眼睛,看到两个人激情的拥吻,淡淡一笑,随即将霓裳拉了过来更用力地吻住了她。然後三个人躺在床上努力让呼吸平静下来。

    荣锦园的一角处,哑仆老胡站在暗处,看到哑仆老周将一只鸽子放上了天。於是他出手点中了对方的道,使老周的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而那只鸽子则被他手中的水瓢打了下来。鸽子腿上带了一个信囊:东方家,霓裳,吴欢。背叛。

    第三卷 第二章 双生的冤孽(上)

    雨下得很急,这是在春天里很少见的,街上冷清得很,让人感觉不出那即将到来的牡丹大会的气息。东方御风一个人立在中厅里,等待著,等待著十五、十六皇子的到来。昨天已经有人送消息过来,说是今天下午一定到。事实上,好几天前就有人告诉他这个消息了,但是他一直没说出来。因为他不想霓裳不开心,所以他一直隐忍著,直到昨天才说清楚。

    霓裳淡淡地看不出来高兴或者不高兴,鹰则提议带霓裳先离开这里,毕竟这里是是非之地。霓裳却不同意,因为她觉得如果在这里不能彻底解决这个问题,那麽无论她人在哪里还是一样可能面对这个问题的。所以她想在这里让两个皇子知道,她是东方家的人了。

    吴欢隐隐地觉得什麽地方不对,但是又说不清楚。三个男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毕竟对方是一对小恶魔,而他们身後还有一个势力强大的七皇子。所谓民不与官争,现在不仅是官,还是皇子。整件事情还可能危害到东方家的稳固,所以其实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情。但是东方觉得这也是一个机会,不然以後他们的日子只能是逃亡,随时可能遭遇的是袭击,而那是东方家不能承受的事情。所以,霓裳也许是对的,这两个人需要一个教训:不是想要的都能得到。况且,他东方御风不可能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就算要和七皇子当面对立,东方也相信自己的实力。

    霓裳则好象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样,积极地和东方夫人准备著牡丹会的事情,学习著如果更好地展示出选的牡丹花。东方夫人决定今年由她这个未过门的媳妇,将家里那株白牡丹放到参选台上。往年都是东方御佳才有这个资格,但是今年她决定让自己这个儿媳妇去露一脸,她甚至为霓裳做好了相应的衣服。

    霓裳很开心帮东方夫人做著事情,因为在这个未来婆婆身边的感觉,真的好象在自己母亲身边一样。虽然她很清楚,这个婆婆心里并不喜欢自己,就算是让自己参加这个活动,也只是为了给自己的儿子长脸,巩固她自己在东方家的地位而已。但是霓裳还是好像对此一点认知都没有一样,天真地对著每一个人笑著。

    雨还没有停,但是东方家门口却已经停了几辆马车。李敬轩走在前面,两个人径直走进了正厅,刚好遇见迎了出来的东方御风。“给两位皇子见礼,”东方御风说著向地上跪了下去,李敬轩立刻扶起了他:“别,东方大哥,我们在这洛阳城还望你照应我们呢,怎麽好让你给我们见礼呢?”

    “进去再说吧。”李敬辕并没有笑脸,他和所有人都刻意地保持著距离。

    李敬轩和李敬辕先後坐了下来,两个人发现这东方家真的不小,而且内部装饰也很气派,看来东方家在洛阳果然是大门第。“不必客套,我们先说正事,这次来这里,是七哥给了我们两个任务。一个是找那个吴欢,另一个是他要我们帮他看看渝王的动静。听说他最近又得了个孙子,不少藩王都给他道贺,而且据说有很多官员也亲自去道贺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呢?”

    “属下带著家眷曾经进入过渝王府邸,表面看上去并没有什麽异样。只是来道贺的人多数都有兵权,而且我的未过门的妻子说,那个孩子怎麽看也不像是刚满月的。所以我怀疑他这本是借机会聚集这些人,恐怕要有所图谋。”

    “哦,东方大哥要成亲了?不知道这未来的大嫂漂亮不漂亮啊?”李敬轩的笑脸突然消失了,那层专门用来伪装的笑脸,在那一瞬间居然荡然无存了。霓裳端了两杯好茶走了进来,笑盈盈的样子让人看了觉得很亲切,但是这两位皇子却觉得後背发凉。

    “见过两位皇子。”霓裳将茶放好,然後见了一个礼。“这就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听到这句话,两个人都是一惊,但是很快,李敬轩就又开始笑了:“大嫂果然很漂亮,不知道怎麽,竟然觉得有些眼熟。”

    霓裳故意有些不解地看著他们:“这位皇子说笑了,霓裳从来没有去过京城,怎麽可能见过两位呢?我刚随表哥来到洛阳,想成亲後,随夫君去一趟京城见识一下。”

    “这麽说,你从来没有进过京城?”李敬辕的眼睛眯著。霓裳一笑:“两位慢用,霓裳退下了。”

    “别啊,我们还有事情问你呢!”李敬轩怀疑霓裳本在说谎,於是决定先留下她。

    “两位皇子还想问问你关於渝王府的事情。”东方御风将霓裳拉了过来,让她与那两个人保持著距离。

    “我和东方大哥那天同去道贺,我一个人在後园见到了渝王爷的王妃、儿媳妇,和那个孩子。事实上我除了觉得那个孩子有点怪以外,我觉得王妃和她的儿媳妇之间也有点怪。她们之间非常尴尬,谁都不看谁一眼,而且王妃本没有抱过那个孩子一下。我觉得这件事情有古怪,於是我一个就借口上毛厕,躲在了後园靠近厨房的地方,看了看动静。”

    “果然被我发现了一件怪事情,仆人们谈到王爷的客人似乎很紧张,相互之间不大敢随便说什麽,但是後来有一个仆人说了一句以後,几个人才放松了一些。他说的话是:真不知道这是给谁办满月,是儿子还是孙子。”

    “你是说,这个孩子恐怕是渝王爷的。”

    “是,我猜是这样的,否则仆人们也不会这麽说,而那婆媳两个之间的尴尬也就能解释了。”

    “你就听到这些?”

    “是,然後我就告辞去找东方大哥,我们两个也就离开了。”霓裳握了一下东方的手,暗示他别担心。李敬辕看著这两个人之间的互动,他知道东方御风恐怕没有说谎,他们之间的确是有感情的。但是霓裳有没有说谎呢?难道她也有一个双胞胎的妹妹?

    “暂时,我们也只知道这些,过几天相信会有更多消息的。我已经派人去卧底了。”东方御风很有自信,也难怪,他派了吴欢这样的高手过去。李敬轩点点头:“好,七哥说得没有错,东方大哥办事就是有一套。渝王这个老贼,有这样的丑事,还有胆子宣扬,真不是一般人啊。”

    “我看也难怪他,他儿子结婚已经快三年了,据说也纳了好几个妾,但是没有一个能生养的呢。我估计他可能是生不了孩子的。”东方御风解释道。

    “真是伤风败德啊!不知道父皇知道会怎麽想呢?”李敬轩突然话锋一转,“未来大嫂,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叫吴欢的人呢?”

    “不认识,两位皇子刚来,应该很辛苦了,东方大哥已经安排好了荣庆园给两位休息。我先告退了。”说完,霓裳走了出去。李敬辕看著她的背影,眼神里露出一种奇怪的神色。

    回到了房间休息的两个人,分别坐在各自的浴桶里,享受著热水带来的舒适。

    “她在说谎,她一定是在说谎!”

    “我知道,她肯定记得我们,但是她故意装做不认识我们而已。不过她也够有本事的,连东方御风这样的男人都能搭上啊。”

    “我们要把她带回去。”

    “知道,不过如果我们硬抢,现在恐怕是不行的,毕竟那是别人的未婚妻!”

    “我不在乎。”

    “但是七哥会在乎的,这个东方御风目前可是一个很好用的棋子,而且我们在这里动手也并不安全。七哥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毁了大事的!”

    “但是我会!”李敬辕看著自己的亲兄弟。

    和李敬轩不一样,他做事情很直接,也很执著。很多时候,他的坚持会改变对方的决定,所以这一次,他希望也能如此。李敬轩看著弟弟,思考了一下,突然一笑:“如果七哥得了天下,你说什麽是不属於他的呢?”

    “别想用这套话来蒙骗我,父皇的身体好著呢,至少十年以後的事情,我不打算考虑。”

    “别小孩子脾气,我们现在要帮七哥做大事情,女人不是问题。我们会把她带走的,过几天七哥就会来,到时候东方御风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门外站著的鹰看了一眼身边的霓裳,他知道霓裳是对的,这两个人是改不了本的小恶魔!於是他推开了门:“伺候两位皇子,两位要的冰糖银耳端过来了。”两个人接过鹰递过来的布,擦了擦身体,披了一件衣服坐下来吃银耳。这是他们特地要的,加了一些冰的银耳,想要吃上这麽一碗银耳,退退心里的热气。

    这碗银耳才吃了大半碗,霓裳突然现身在了门口。事实上,刚才她是和鹰一起过来的,这样就可以掩盖她的脚步声音了,而用了隐身符的霓裳等待的就是这个时机。两个人很惊讶地看著门口,鹰刚好趁这个时候出了手,点住了两个人的道,然後霓裳就微笑著走了过来,而那两个人却在这一瞬间晕倒了。

    第三章 双生的冤孽(下)

    李敬轩觉得自己快要疯了,霓裳居然撕开了衣服变成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汉,满脸的落腮胡须,身体异常的壮。那个男人居然对自己露出亵的笑容,然後将自己的全身衣服都脱光了,然後将一胡萝卜入了自己的菊花里,没有任何油脂的帮助,这麽突然入,使他全身疼得发抖。但是他却不知道为什麽,一声都发不出来,一点力气也都没有,完全任由那个大汉的摆布。

    那个男人啃咬著他前的首,突然狠咬了一口,疼得他眼泪都流出来了。不想那个大汉却并不罢手,从衣服里居然拿出来一个类似耳钉的东西,揉了揉自己的左首,猛地了过去,疼得似乎要把他的身体撕裂一般。那个男人好象很满意他的表情,用他糙的手捏了一下他的脸,他想躲却怎麽也躲不开。

    那个男人将他身後的那个胡萝卜拔了出来,他觉得那里一松,却有一股鲜血流了出来,从他的股间流到了床上。那个男人突然将那个胡萝卜又狠狠了进去,然後用一只手捏著他带了环的首,另一只手则游戏著他的热龙。不知道为什麽,他心理上很抗拒,但是身体上却又分明很兴奋。那个大汉捏著他的热龙,弄得非常舒服,而自己居然在他手里泄了出来。那个男人将手的热举到他脸前,然後伸出舌头舔了两下,随即吻住了他,要他和那个大汉一起分享他的滋味。

    李敬轩无法抗拒地想流泪,他知道,他从小就知道,流泪是无能的表现,但是他现在却只想流泪。从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世界上,他只有弟弟一个亲人。他们的那个父皇本是不会想到他们的;而母亲心里就没有他们两个。母亲没有给过他们两个一个笑脸,一句关心的话,有的只是冷笑。

    她快死的时候,她心里想的仍是她以前的那个孩子,本就没有想到有话要留给他们两个。她的死只是为了保护那个吴欢而已,难道她只爱他一个,从来就不曾注意到过他们两个人的存在吗?所有的皇子都有势力在支持他们,保护他们,但是他们两个人有的只有七哥了。小的时候,他们两个真的是受尽了欺负,其他的兄弟的奴才都敢欺负他们。但是当他们长大了,厉害了,恶作剧出了名,没有任何一个人再敢动过他们。但是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多麽希望有个母亲来打他们的屁股,大声斥责他们,因为那才是被爱的感觉。但是没有,谁都没有说他们,除了七哥。所以他们只听七哥的,眼睛里谁都没有。

    霓裳是他们唯一觉得有趣的女人,他们更多的将她当成了一个玩物。但是没有想到吴欢却很在意这个女人,於是他们就想更多伤害她来报复他。而且七哥喜欢她,所以他们要帮他把她抓住,把弄回去,就算得罪了东方御风也不怕。但是他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多年前的那种屈辱感又回来了,他的眼泪在疯流,他本无法控制。

    霓裳看著这两个身在结界中的男孩子,他们的表情同样的痛苦,眼泪在同样的流淌著,霓裳心软了。她念了咒语,停止了这个法术。她没有办法,虽然知道他们是恶魔,虽然知道自己要惩罚他们,但是那两张天真的孩子一样的脸上的泪水又让她下不了手。她拉著鹰离开了,留下他们两个倒在床上,直到天大亮了,随行的人才发现两位皇子的异状。於是赶紧叫了医生来开药,两个吃了定惊的药以後,却仍是觉得身体在发抖,身下仍是很疼。他们赶紧让人送了信给七哥,他们知道自己这是中了术了。

    李敬诚没有料想到事情会这麽棘手,这麽个女人居然能迷住了他的得力助手,而且渝王府里又隐藏著巨大的迷,他觉得他必须带上一个人一起去洛阳才安稳。但是他没有想到,两个弟弟居然变得这麽憔悴,两个人看上去好几天没有睡过了似的。

    “这是怎麽了?”

    “属下等照顾得不周,两位皇子都无法入睡。”

    “初平,你来看看。”一个穿著很简单的男子信步走了过来,他的脸上掠过一惊讶,但是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我算过了,是有人在两位皇子身上用了法术,不过这个法术并不会产生什麽实质的伤害,只会让两位连做三天噩梦而已。现在那个法术其实已经解除了,只是两位皇子自己心里还没有安宁下来,才会这样的。让我帮两位皇子安一下神,相信今天一定能够睡好。”说完,两位皇子已经觉得很困了,不知觉间已经睡下了。

    “看来这洛阳城中还真有能人,若不是我把你请过来,他们两个还是睡不著啊!”

    “七皇子抬爱,我看这个能人多半就在这东方府里,否则怎麽能有外人接近两位皇子呢?”

    “说的有道理,一定东方御风给我一个明白的交代。”

    “主子,”旁边的另一个亲信薛强突然上了一步说话,“这里毕竟是东方家,我们这麽急也未必能得到什麽结果,况且我们来洛阳主要是探探渝王的底,如果和东方御风先纠缠起来,我们的大事恐怕会受阻啊。”

    “知道了,早晚要和他算帐!”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东方家的正厅里很是热闹。两位休息好了的皇子跟在七皇子的身後,终於又一次出现在了人前。“给三位皇子见礼!”东方御风立刻行礼,“看来两位皇子的身体已经康复了。真是大唐之福。”

    “少罗嗦,御风,你给我说说看,他们两个是怎麽病的?”

    “属下也不是很清楚,一直都有请洛阳的名医给两位皇子用药的,但始终不见效果,还是京城来的大夫医术更高一些。”

    “哼,”李敬诚冷冷一笑,“只怕这能让他们两个生病的人就在你府里吧。”

    “七皇子,属下一直派人紧守两位皇子所居住的院落,一直没有人出入过,步知道七皇子这话怎麽讲。”

    “怎麽讲,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啊,你这若大的东方家是怎麽来的,你自己应该很清楚吧。”

    “属下知道厉害轻重,只是的确不大明白您这话里透著什麽玄机。”

    “我们索说个明白,我要的女人就在你家里。”

    “您要的女人?不知道是哪个?”

    “叶霓裳!”

    薛强好不紧张,这两个男人这麽争吵,完全不像七皇子平时的态度,东方御风也似乎忘记了尊卑,居然和主子这麽讲话。旁边站著的简初平的眼睛一眯,有人走进来了,不是一般人。

    霓裳穿了一袭雪白的衣裙走了进来,手里捧著一个托盘,里面是刚泡好的百花茶。众人都没有人再说话,所有人都在盯著她。她的衣服是未来婆婆特地让人赶制的,使用上好的江南雪绸,用进贡用的银线,找了七个绣娘连续赶工出来的。这件衣服是要在今天的牡丹会上穿的,她特地穿了过来是给自己一个理由走进来,也是一个机会当面和七皇子说个明白。

    但是她进来的时候,她就发觉这里有一个制止术,可以防止使用法术。换句话讲,这里有一个高人用了法术来防她。但是霓裳却并不害怕,因为她知道如果她不能用,对方也不能。就武功而论,东方御风绝对是当世的高手。所以,无论发生什麽,他们也可以全身而退。

    “见过三位皇子,民女叶霓裳,是东方御风没有过门的媳妇。东方老夫人特地让我给几位送百花茶过来,同时也来欢迎三位皇子去牡丹会凑个热闹。”霓裳说得真诚,看不出半点的破绽。李敬诚的脸色沈,“你这身衣服还真漂亮。如果我记得没有错的话,姑娘应该还在京城当过百花娘娘。怎麽?现在又想当牡丹仙子了?”

    “七皇子说笑了,霓裳没有去过京城,况且我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子而已,怎麽看不过是一个凡人。怎麽像您们三位血统高贵呢?”

    “叶姑娘,我们明白说吧,你去没有去过京城,你和东方御风心里明白。不过,有些事情你大概不知道,御风已经打算把你献给我当我的小妾了。”霓裳一笑,“七皇子最会吓唬人了,御风怎麽可能舍得我呢?就算他舍得我,也舍不得我肚子里的孩子啊!”东方御风一皱眉头,霓裳怀孕了?

    “叶姑娘果然是一个聪明人,我不过是说笑而已,看看,东方就已经心疼了。不知道叶姑娘怀孕多久了呢?我带了一个很高明的大夫,不妨让他给姑娘把把脉,说不定他还能告诉你,是男是女呢!”

    简初平一拱手:“在下简初平,如果姑娘信得过,不妨让我帮你诊诊脉。”

    霓裳故意装做很惊喜,“好啊。”

    立刻将手伸了出来,所有人都是一惊,难道她不怕被识破吗?还是她真的怀孕了?如果她怀孕了,那麽孩子是谁的呢?她离开京城不过两个半月左右,如果她真怀了孩子,这个孩子是谁的还真说不定了。

    简初平示意霓裳坐了下来,他将一方手帕放在了她的腕子上,然後曲指探向她的寸关。沈吟了一会儿,他又一拱手:“恭喜叶姑娘,你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了。”

    听到了这句话,在场的其他人都沈默了,包括躲在仆人群里的鹰。

    第三卷 第四章 花落

    牡丹大会还是如期举行了,大家都兴奋不已,因为今天有京城了三位皇子光临,更有洛阳城中的渝王殿下亲临做评判官。献花的过程很快,所以大家都在最少的时间内做了很多花样出来,有杂耍,有舞蹈,有讲解,还有人干脆弄了好多蝴蝶上来。因为这些花样大家都早看过了,所以喊好的人并不多,大家都在等著更新鲜的招数出来。而大家果然等到了!

    东方家的白牡丹从天而落!

    霓裳托著那盆牡丹从半空中缓缓落在了台子上,雪白的衣裳,美丽的花朵,众人都呆了。此时很难说是人美,还是花美了,因为这个招数太新奇了。霓裳将花放在了台子上指定的位置,然後盈盈一拜,随後静静地站在了旁边,一个字都没有讲。所有的评审和观众都有点发傻,但是在场的几个男人却都有点揪心。李敬诚白了一眼东方御风,“你发疯了?还让她做这种表演?”

    “我也不知道她要表演这个啊!她只说是跳个舞蹈,转一圈。”“这下你东方家的白牡丹可露脸了!”

    “东方大哥,我看这个女人呢,就不能宠啊!”李敬轩故意调侃,其实自己心里也很紧张。李敬辕则哼了一声。东方御风知道霓裳怀孕以後,心里七上八下地,到现在还没有明白自己到底什麽感受和想法呢,被这三个人一搅和,更乱了。但是大侠就是大侠,怎麽会轻易动摇呢?东方御风板著脸,不再开口了。

    简初平看著这几个男人,他很清楚他们几个之间在争什麽:台上那个美豔绝伦的女子。她和那些聪明的大唐贵妇人不一样,她的美豔中不带著俗气,她的微笑相当有亲和力,她真的好象她身边的那朵花一样,正在美丽地绽放著。这也难怪这麽多人爱慕她,希望拥有她了。

    想起刚才她叫自己简大哥的时候的表情,真的让他觉得这个女人好像他曾经认识的那个女人。在那一瞬间,他突然想抓住她的手离开这里,离开这些纷纷扰扰,离开这些男人,因为这些人只可能带给她伤害!但是他不能,就好象上次他没有带走如月一样,他只能站在那里看著,看著这一切发生,看著她像如月一样死去;因为他不是别人,他只是简初平,他只是皇家的看门狗。那个月夜里他就已经看明白这一切了,但是不知道为什麽这个女人的一个微笑竟然能动摇自己已经淡漠的心灵。

    立刻,他就克制住了自己,因为他知道,那个女人不是如月,而且她和如月一样,同样不属於自己。而他能做的,只是看著她按著命运的轨迹,或者说,他是在成全她的愿望。但是简初平忘记了,他的愿望并不是所有人的愿望!

    一阵黄色的烟雾直袭向台上,一个穿了黑色衣服的男子直击向霓裳。霓裳本能地一退,左手一推人已经跃到了旁边的立柱旁边。但是那个黑衣的人动作更快,一把雪亮的宝剑直向她的身体。东方御风立刻挥手直拍向对方的後背,但是却发现自己的力量本近不了对方的身体:那个人用了法术。现在没人能接近他们两个人,因为他们人在法术的控制范围之中。鹰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们被挡在了一堵气墙之外,本不能进入。霓裳的衣袖一抖,缠住了对方的宝剑,使他不能夺回他的宝剑。

    她和鹰学了一些简单的功夫,加上她以前学的法术,使对方不能这麽轻易杀了自己。“是谁让你来的?”她愤怒地看著对方,对方却只是在笑:“连谁想你死都不知道吗?”

    霓裳的衣袖唰地一下被对方的宝剑划开了,散落的衣襟飞散在她周围。霓裳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拉断了一头发,一把幻化出来的宝剑立刻出现在了她的手里。两个人立刻交战在了一起,但是霓裳毕竟对剑术没有任何造诣的,所以宝剑交锋不过几下便落在了地上。那个人哼了一声:“你以为你有机会逃跑吗?”

    霓裳将破损的外衣脱了下来,露出她里面简单的胡服:她早料到最近会有人对她不利了,所以也有所准备。霓裳很淡定地看著对方,对方反倒有些紧张,因为用法术攻击别人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不了解对方的招数。他刚才就是在霓裳没有预料到的时候,用了法术才占到了上风。霓裳看了一眼旁边的鹰,突然跪了下来,眼泪顺著她的腮滑落了下来。鹰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霓裳真的是怀了孕了,而那个孩子,今天恐怕又会失去了!

    对方并没有给霓裳太长的时间,他用了一个引火术,宝剑上立刻燃烧起了三味真火,他用那带著火焰的宝剑刺向了霓裳。霓裳还来不及还击,有一只手竟然握住了那柄剑,简初平平静地站在了两个人中间。霓裳的手才探入了背囊,简初平就擒住了她的手:“够了,你会伤害到自己的!”

    对方就在这一瞬间,将宝剑拔了回来,直刺向简初平。但是他忘记了一点,能够破坏他的法术的人,怎麽可能是一般人呢?那柄剑在简初平的注视下,突然结了冰,然後断成了几段。

    对方吓了一跳,後退了几步:“算你命大,不过还是有人会要了你的命的!”说完,他突然一晃身形不见了。

    霓裳和简初平都是疑惑地看了一眼对方,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不对!那株白牡丹!不知道什麽时候,那株花突然转过了花头来对著霓裳,而中间居然显露出一截管子,一股黑色的体直袭过来。简初平立刻帮她挡住了,那股黑水半数洒在了他身上,还有一半洒在了他的脸上,他的脸立时疼痛难忍大叫起来。只见那朵花头又转了方向,重新对准了霓裳,看来要再次喷毒水了。霓裳拉住了简初平的手臂,一跃而起,直奔城外而去。她知道,此地必然有刚才那个人的同谋!

    两个人一起急行到了城外的一个僻静之处,霓裳这时才有时间好好看看他的伤处。他半边脸上的已经不见了,森森白骨出现在了霓裳眼前:这是腐骨水!霓裳立刻从背囊里拿出了她事先做的符水,然後将伤口冲洗了一下。因为不想给对方造成什麽实质伤害,所以符水里只有安眠的成分。简初平缓缓闭上了眼睛,完整的另一边脸上分明带著一丝微笑。

    霓裳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他只是一个廷里的术师,哪里知道这江湖的险恶呢?他们两个人对於这样的世界来说,都太过单纯了。霓裳已经想到了会是谁安排的这一切,但是她宁愿自己是不知道的,因为她不知道怎麽去面对真相。难道她真要东方去为自己和简初平去讨公道吗?她不能。但是七皇子如果知道了,可能不管吗?他如果手,那麽东方可能不受伤害吗?但是她如果不说出真相,这样对简初平又怎麽交代呢?

    跪坐在尘土中的霓裳,满心的悲凉,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麽事情,也不知道现在怎麽应付这个局面,她的手轻轻放在了小腹上,也许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住这个孩子。她不能让自己陷入这个可怕的局里,她不能再回去了。

    第三卷 第五章 深月如勾

    简初平睡得很平静,这是他在中很少有的好觉,因为他居然没有梦见如月,没有梦到她的泪水和憔悴,没有梦见任何人。所以,当他醒过来的时候,他很平静,虽然脸上还是有一点疼,但是当他的手指到脸的时候,他发觉他的脸非常凉。有点惊讶,但是当他用手将整张脸都抚摩到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麽改变。霓裳用法术修复了他的脸。

    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些紧张,四下里一看,发现霓裳就睡在旁边不远的地方,从窗外泻进来的月光整个将她的人照得几乎透明。她苍白的脸,蜷缩的身体,他突然察觉到有什麽不对:她身上的生命的迹象为什麽这麽弱呢?他走了过去,霓裳的呼吸很弱,他将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 脉跳得很慢,她的生命正在衰竭!简初平突然一惊,因为他觉得自己好象看到如月垂死的时候的那抹微笑。

    当他被父亲带进的时候,他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一心只有他的书,直到那天在七皇子的门口遇见了如月。他那少年的心扉一下就被打动了,他次看到这麽能够让他心动的女子。她不是豔丽的花朵,她总是那麽平静自得,她总是能够微笑著面对这周围的一切,尽管她才不过十六岁而已。於是,他每天都会找理由去看她,而她每次都会给他留一些好吃的。少年人的胃口总是很大的,而心爱的人送的食物又是格外的香甜。

    他以为他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直到那天他看到她眼睛里的泪水,他才意识到,这里是廷。如月给皇上倒了一杯茶,皇上点了点头,当晚派人过来告诉七皇子,点他里的这个小女官过去。如月觉得天都快塌下来了,因为她心里爱的人是七皇子!但是七皇子也救不了她的,没有人能救得了她。听到如月的话,简初平觉得天真的塌了下来了!原来自己不过是七皇子的替身,那些点心从来就不是给他准备的,而是七皇子没有吃,自己帮忙打扫了而已。如月在心里就不曾高看过自己,自己不过是她的一个倾诉的对象,一个七皇子的替身。

    如月冰冷的泪水浇灭了他心头的幻想,他曾想过和她一起私奔,但是他现在终於明白了,如月是不可能和他走的,因为这里有七皇子!天亮的时候,他去求七皇子救救如月,却看到七皇子脸上一抹难以理解的微笑:“小兄弟,别著急,到时候,我肯定把如月还给你!”

    不过三天,如月就被人送了回来,皇上本就没有碰过她,因为七皇子送她过去的时候,还送过去了另一个女官,那个女官现在已经被封了昭仪。回来的如月异常的沈默,她好象没有变,但是又好象全变了,她不再有笑容了。

    简初平拼命找话题和她说,但是她总是好象没有听见似的,没有一点反应。简初平知道,她是伤了心了,而且是伤透了。自己能变出小鸟来,却不能让她的心快乐一点。

    於是他又一次去找七皇子,七皇子仍是在笑:“小兄弟,你别担心。到时候,我自然能让她高兴起来。”

    又过了三天,晚上七皇子特地传她进去侍侯了三天,笑容就在那之後又回到了如月的脸上。简初平看到了如月的笑容,竟觉得自己比如月还开心。日子过得很幸福,但是想想那本都只是假像:这里是深,不是小家小户的院子,很多事情不是他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能想明白的。如月怀孕了,但是七皇子却坚决要她堕胎。

    那天晚上,简初平才真正知道什麽是皇。如月逃跑了,她跑来找他,求他给自己一个符,让别人看不到她,让她可以顺利离开这里。她现在只想将这个七皇子和她的孩子抚养长大,只想以後靠思念活著。简初平看著她颤抖的身体,哀求的眼神,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扶起她来,七皇子和随从就走了进来。

    七皇子淡淡一笑:“如月,本来你怀孕是一件好事情,毕竟这个孩子是我的。这件事情,你知,我知,父皇也是知道的。不过其他的人就未必都知道,所以我不想这个孩子生出来就别人嘲笑,我也不想自己被人嘲笑,更不希望别人嘲笑我父皇。况且,这个孩子没有了,我们还会有更多的孩子,不是吗?听话,把药喝下去吧!”

    一切都是这麽合理,一切都是这麽理所应当,一切又分明透露著一股谋的味道。如月接过了药碗,用一种简初平从未见过的眼神看著他,又看了看七皇子,突然她笑了一下,很牵强。她将药全部都喝了下去,然後一个人平静地走了出去,她一个人拼命地向前走著,在整个殿中穿行。

    七皇子叹了口气:“女人真是麻烦啊,为她好,她不知道。小兄弟,我看你还是别管这件事情为好。这个里看著很太平,其实这波浪滔天啊,很多事情不是我想怎麽样就怎麽样的。我和你一样,一样不能违抗命运。”

    “你是说是皇上要你这麽做的?”

    “这个我可没有说,不过,要一个父亲亲手去杀死自己的孩子,你以为只有母亲痛苦吗?”七皇子深吸了一口气,离开了,留下简初平一个人坐了很久。

    第二天早上,女给他送来一碗面:他十六岁了。同时也给他带来一个消息:如月流产了。

    据说那晚她居然走了很远,半路上她就开始流血了,但是她却没有停下来,直到有人在门口抓住了她,在她身後形成了一条血路。只有当天晚上巡逻的人看到了,说是那血流得吓人;不过天还没有亮就被人冲洗掉了,一点痕迹都没有了。简初平觉得眼前一红,那碗面突然变成了红色似的,他一下将那碗面摔到了地上,但是分明一丝红色都没有!女吓得赶紧跑出去了,而他一个人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等他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才发现父亲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父亲什麽都没有说,领著他一起去了七皇子的中,一起去看如月的最後一面。如月看到简初平红肿的眼睛,幽幽地叹了口气:“小兄弟,我们两个都太傻了!我走不出去的,就算你给了我符也一样!我忘记这里有止术,本用不了任何法术的。我喝了药也没有走出去,所以我希望你,你,有一天能够离开这里,远远的,远远的…”她的声音渐渐模糊了,最终听不到了。

    当父亲去世的时候,简初平从西域赶了回来,皇上封了简初平来当中的镇灵使,已经二十五岁的简初平又一次见到了七皇子。七皇子笑了笑,但是他还没开口,简初平已经说了话:“殿下,请叫我的名字,或者我的官称。有资格叫我小兄弟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说得好,简大人,我想这次你已经够资格帮我了。”

    简初平发觉自己按在霓裳手腕上的手指好象被冻住了一样,非常冷,“如月,如月!”

    他一把抱起了霓裳,希望用自己的身体来温暖这具渐冷的躯体。他滚烫的眼泪落在了霓裳身上,她为什麽会和如月的命运一样呢?为什麽就不能让她保有自己孩子,让她安静的生活呢?什麽皇权!什麽血统!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人的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吗?他突然想起父亲的话:你只有让自己更强大,才有资格保护你心爱的东西。他分明已经替她挡住了那股毒了,为什麽还是会保护不了她呢?为什麽?到底是谁一定要杀死她呢?

    次,简初平,想杀人。

    第三卷 第五章t寂寞夏花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霓裳的身体缓缓温暖了起来,心跳也开始加快了。霓裳睁开了眼睛,发现简初平的眼睛红通通的,一张原本并无太多表情的脸上显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这让霓裳有些惊讶。“怎麽了?你的脸还是很疼吗?”

    “你疯了吗?”看到她好象并没有什麽大碍,简初平突然向她怒吼起来,“你忘记自己的身孕了吗?你不要命了吗?”

    “我,不是,我只是用了一个息术,这样可以保证我的身体可以支持更久一点而已。我相信你肯定会比我先醒过来,而你肯定会保护我的。”

    “为什麽要相信我?我可是来抓你的!”

    “为什麽不相信你呢?毕竟你用自己的身体保护过我的!”

    “随便你怎麽想,我要把你带回到七皇子身边去,这是我的任务。”简初平发现自己有点疑惑,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说给谁听的,是对方还是自己。“我知道,但是我想你并不希望七皇子和东方御风打起来吧!”

    “打起来?为了你?”

    “不是为了我,但是同样是为了一个女人。”霓裳垂下头思考了一下,“我打算离开这里。我不想卷入一场谋里面,所以如果你一定要抓我回去,不如在这里就杀了我省事一点。”

    “什麽谋?”

    “我不想告诉你的,但是我知道,你可以用法术逼迫我说实话,所以我决定还是自己来告诉你,然後由你来判断,你要怎麽做。”“你认为编造一个故事,我就会放你走了吗?”

    “需要吗?”霓裳一笑,“我猜你会放我走的,我说不说都是一样的。要杀我的人是东方御风的妹妹,所以,你觉得我还能回去吗?回去以後让他把自己妹妹杀了吗?”简初平看著霓裳,“你真的是在编故事骗我。”霓裳看著他:“为什麽觉得我说谎呢?我没有。”

    “你有,你知道谁是主谋,但是你不敢告诉我,因为你怕我也会陷进去。”

    霓裳看著他的脸,用一只手轻轻抚摩了一下他那边做上去的脸:“你已经付出太大的代价了,我不希望因为我毁了你。因为无论你怎麽做,只要你做一点点事情,到最後,都会死的!”

    简初平拉下了她的手,握在了手里,暖暖的。“那麽好,我就带你一起走,这样我也不必回去交什麽差了。”霓裳看著他,眼睛里有些悲凉:“简大哥,我不是如月。”

    简初平看著她:“你在说什麽?”

    “我在说那个死去的女人,如月。我不是她,你不必把我当成是她来保护,甚至牺牲自己的命。你这麽做,不值得的。你还很年轻,你是朝廷的官员,你跟著七皇子肯定会有大好的将来。你不必为我牺牲这麽多!这些皇子最怕就是背叛,如果你今天这麽做了,今後你就永远不可能获得今天的地位了。”

    简初平用手指停住了她的滴泪水,将那滴泪变成了一小片冰凌,然後让霓裳看著它在他的手心里又化成了水,随之转瞬成为了水汽消失了。“你怎麽做的?真的好神奇啊!”

    简初平看著她那双仍噙著泪水的眼睛,“我不知道怎麽样才能哄人,怎麽样才能让人不哭。但是我每次这麽做,如月都不会再哭的了。”

    “你还是将我当作如月了。”

    “某种意义上说是的,但是事实上又不是。我知道你不是她,你也不可能是她。她一心只爱七皇子,无论七皇子要她做什麽都会去的。但是你不是,你不会因为爱一个人而放弃自己。而且你有勇气,也有能力随时离开任何人。”

    “说得我好象很冷血似的。或者,你认为我本谁都不爱。”霓裳擦了一下眼泪,突然想到了鹰和吴欢,相信如果他们发现她不见了,一定会离开东方家来找她,那麽他们将也会是安全的。而不了解真相的东方御风也不会发生什麽,整件事情会因为自己的离开,会就这样没有人去追究了。如果真能这样,那将是最好的。

    “不,你害怕别人知道真相以後,也会受到生命的威胁。”

    “的确如此。我刚才说过的,我应该告诉你真相。要杀我的人,真的是东方家的人,不过不是他的妹妹,而是东方夫人,东方御风的母亲。”

    “这怎麽可能?她为什麽要这麽做?”

    “你还记得吗?我和东方御风一起去参加了渝王府的那个宴会,我见到了那个婴儿。从那一天起,我就已经陷进了这个局里面了。我用了隐身术在王府里偷听,事实上我并没有得到什麽太有用的信息。後来我便走到了後面一个小跨院的旁边,想要现身,然後去找东方御风。然後我看到一个有东方御风的侧脸的人走了进去,於是我也跟了进去。进去了,我才知道,这里是渝王爷的儿子养男宠的地方,而我看到的那个男人正是渝王爷的儿子。”

    “我进去的时候,看到他和另一个男人坐在一起,那个人正在为他做画,画的一支并蒂莲。那个男人哀怨的看了一眼小王爷,问他为什麽不去看看他自己的亲生儿子。小王爷说,那个孩子是靠下春药得来的,有什麽可看的。而且那个孩子有一只眼睛的颜色很奇怪,有点发蓝。说不定本不是他的呢。然後两个人就开始抱在一起,我就赶紧离开了。但是我没有告诉东方御风,因为王府里的下人都在说,这个孩子说不定是谁的。我也没有太去细想这些话。”

    “後来吴欢被派去监视渝王府邸,他告诉东方御风一件事情:渝王爷每个月都有一天会去听说书,但是听的时候,人在包厢里,并不出面。他大胆向里面一看,发现里面本没有人。於是第二个月的时候,他特别留心了一下,发现王爷从茶楼的後门出去,进入了茶楼後面的一个小院子。他等了大概一个时辰,王爷才出来,回到茶楼,仿佛没有离开一样。随後那个小院子里出来一辆马车,车上载著一个女人去一家布店。然後那辆车就会停在那家布店里,车上的人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吴欢怀疑,那个女人和王爷有什麽谋,於是让我借著做衣服,和东方御佳一起去那家布店看看虚实。其实在布店里我并没有发现什麽,反倒是她的发现提醒了我。这家店是洛阳城里唯一卖绣我那件衣服的银线的店子。这种银丝线的价格比同等量的银子还贵,而且柔韧的程度比普通丝线可要强多了。於是我提出来想看看这种线是怎麽制作出来的,店家立刻请我们到了後面。”

    “我发现原本占地紧张的小作坊里,居然有一个空的房间放了那辆车。这不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吗?把车子放进房间里面去?於是我留了个心眼儿,多看了两眼,发现这家布店的後门特别宽敞,但是後门外的巷子却是一个死巷。在那条死巷里,我发现了一片干枯的花瓣,想来是很久以前的花瓣了。当我回家了以後,东方夫人派丫鬟送来不少布料,说是那家布店让人送过来让我看花色的。我就让那个丫鬟把布料放进柜子里,那个丫鬟无意间说了一句:为什麽不放点干花瓣进去熏衣服。原来东方家有个习惯,每年都会收集园子里种植的牡丹花的花瓣,用来泡茶,或者放干了熏衣服。”

    “丫鬟走了以後,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东方御风的眼睛。你们都以为他的那只眼睛是瞎的,但是我知道,他不是。他那只眼睛是蓝色的。那是因为东方夫人的母亲不是汉人,而是一个西域人。所有的事情一下就串了起来。花瓣是从去见渝王的人衣服上掉下来的,也就是东方夫人,而渝王府的小王爷,很可能是东方夫人的儿子。而那个婴儿的确是小王爷的骨,所以他的眼睛才会有点发蓝。我听人说过,汉人和外族的人生的孩子,未必会带有外族人的特征,但是这个孩子再生孩子则可能会显现出来。所以东方夫人没有兰色的眼睛,但是她的儿子有。而她和渝王的儿子也没有,但是他们的孙子就有。”

    “想明白这个缘故以後,我又发现了一个问题。东方家是薛家将,因此效忠七皇子,但是东方夫人为什麽这麽大胆背叛薛家,背叛七皇子呢?我真是搞不明白,於是我让吴欢将那个小王爷弄到一个有名的戏子家,然後用药麻翻了他。我这次非常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脸,发现他真的很像东方御风,只是因为东方御风从来都带著眼罩,所以大家就会觉得两个人不一样。然後,我发现他右手臂的里侧有一个很特别的胎记,和东方御风的胎记位置和形状基本一样。我和吴欢都很惊讶,但是吴欢突然想到一件更让人惊讶的事情:渝王爷的身上也有这麽一个胎记。”

    “如果说小王爷是东方夫人和渝王爷的儿子的话,那麽东方御风很可能也是!想到这个问题,我们两个都吓了一跳。因为这说明东方夫人从几十年前就不甘寂寞,开始和渝王爷私通了,那麽渝王爷这麽做真的只是因为喜欢东方夫人呢?还是他布的棋呢?我当时就明白了为什麽东方家能在渝王眼皮底下壮大起来,因为那是他策划的。薛家和他的利益并不相同,但是他为什麽要帮薛家发展势力呢?因为这样才能让薛家更倚重东方家的力量,而东方家的掌门人本就是他的儿子。如果将来发生什麽事情,这张底牌一亮,东方御风本不可能对付他,而且肯定会帮他来对付薛家。就算不能帮他对付薛家,但是肯定能保他命,而且一旦东方家的人知道东方御风的身世,肯定不可能再让他当掌门人,而这样东方家必然会散,薛家的势力肯定也因此大大地被削弱,这样薛家就养虎成患了。”

    “我和吴欢想到这一点都很为东方御风担忧,因为我们不知道,了解了真相的他会怎麽样,所以我和吴欢都没有说什麽。但是我猜我们的举动还是被东方夫人察觉了,於是她指使她的女儿几次来对付我,都没有成功。所以她这次肯定是和渝王爷连手下的计谋,想要铲除我。否则的话,一般的杀手不会用这麽强的术来杀人,而那株牡丹花其他人也是不可能接近的。所以当那个杀手出现的时候,我就知道,要杀我的人一定是那个没有来的人。而渝王爷看到我被杀手刺杀的时候,脸上并不惊讶,但是当我们两个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他并没有在他的座位上。”

    “我猜明天他们就会找到我们,一定会追杀过来的。他们中间也有用法术的高手,我们现在这个样子,本不会是他们的对手的。而且我和三位皇子之间也有纠葛,他们曾经强暴过我,所以我才出手报复的。但是我并没有真正伤害到他们,我只想让他们两个觉得我很可怕,不愿意接近我就足够了。所以我不可能去找他们求助,也不能让东方御风来为难,对於他也许什麽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简大哥,这就是真相。现在你全知道了,你来告诉我好了,你觉得我该怎麽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