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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烙·恶女难驯.第15部分阅读
    给我——”

    nc牵到火星上还是nc,没救了!

    “一定是你,是你将吟霜弄不见了,把以前的吟霜还回来——”皓祯咆哮着,张牙舞爪的朝罗衣扑来。罗衣反应很快的闪开了,由唐礼一脸凛然的上前制住了发疯的男人。皓祯看罗衣的眼神就像杀母夺妻的仇人一样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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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了!”敏柔终于气得上前抽了某人一巴掌,很有气势的喝道:“你疯够了没有,难道想让世人知道你爱上了个男人么?别丢脸!春兰、小寇子,带上你们爷回府!”

    迫于敏柔一瞬间强大的气场,小寇子和春兰乖乖的上前一人一边捉住皓祯将之拖走了,追着敏柔而去。看得众人膜拜不已。这姑娘就是彪悍啊。

    被留下的两人面面相觑。

    “男人?她说的是谁?”罗衣很不确定的问唐礼,唐礼也很严肃的打量某女,然后肯定的点头。

    “眼在天边,近在眼前喽~”

    “虾米?我?!”爪子指着自己,罗衣声音拔高,“喵喵的,老娘哪里像男人了?”

    “除了脸蛋个子,你哪里不像了?”唐礼小声咕嘟,语气里是鄙视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世间有女人的动作也可以这么男人的。

    罗衣炸毛了,直骂:“nc的老婆一样nc,一丘之貉,我凸 !”朝那群人离开的方向比了个中指。

    “好了,衣姐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火星,喝岩浆!”

    罗衣甩袖而去,留下唐礼摸着半光脑袋思索:火星在哪儿,岩浆好喝么?

    敏柔郡主一行人回府,守门的侍卫盯着完颜皓祯的脸一面古怪。小寇子和春兰碍于比福晋贝勒还恐怖的郡主之威,夹着尾巴不敢吭声。皓祯失魂落魄,被敏柔牵着鼻子走,没了一丝反抗。

    “天啊,贝勒爷,您怎么了?”

    阿克丹看见自家贝勒的猪头脸,惊诧极了。皓祯还有点脑子,不敢让人知道刚才在大街上的事,不然传到硕王爷耳里可吃不完兜着走,所以便不吭声。

    敏柔冷笑,随便找了个理由打发了阿克丹,便回房生气去了。

    “爷太不小心了,走在路上也能跌倒,摔得脸都肿了!”

    “……”

    争吵

    由于是微服私行,所以那天丢脸的事情没有传出去,但却成了敏柔心中的一根刺。

    “格格,要不,老奴让人去查查,相信贝勒爷不是这种人!”张嬷嬷提议道。不愿相信相貌堂堂的皓祯竟然有龙阳之好,好好的女人不爱去爱那些兔爷儿们。

    “查什么查,好让人看笑话去么?”敏柔怒道:“原本以为阿玛为我挑了个好丈夫,哪知——哼,明明他在风面风评也不错,为什么会是这副德行?嬷嬷,没没瞧见,那天那么多人面前,他就一点也不顾忌身份和我在场,做出那些没理智的事情,实在令人心寒,也不想想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还在一旁,就对着个男人大胆表情,真是恶心……”

    敏柔越说越气,摔了屋子里好多的东西方止歇,坐在床上喘气。

    其实令她气苦的是知道终身大事所托非人,良人非良的这个事实。那么期待的一桩婚姻,阿玛频频同她保证完颜皓祯是个多么优秀的男人,连公主也有意下嫁什么的,让她以为自己的婚姻是美好的,心甘情愿嫁了过来。

    可是呢?

    期待落空的失落与厌恶,真是会让一个以夫为天的女人崩溃啊。

    张嬷嬷知道她在气头上,也不好劝什么,只得让下人来收拾干净,跟着闷在一旁不说话。张嬷嬷是伺候敏柔长大的,哪会不知道她要强的性子,这种丢脸的事,敏柔又怎么会让外人知道呢。在贝勒爷还是荣亲王郡主的丈夫时,敏柔是不允许自己的婚姻成了众人眼中的笑话的。

    过了一会儿,敏柔坚定的抬起脸,说道:“嬷嬷,我要立规矩!”

    张嬷嬷看着她。

    “无规矩不成方圆!咱们这院子虽小,但也要有个规矩才成个样!这规矩,就是爷也得认认真真的遵从!”敏柔说,脑海里已有了想法。她要拯救自己的婚姻,将皓祯的人和心一起扭回来。

    “那王爷和福晋那边?”张嬷嬷考虑到硕王爷和倩柔福晋。高堂尚在,会由得一个新嫁来的媳妇管么?

    “他们会同意的,毕竟,我有绝对的理由说服他们!”

    抽了一天时间,敏柔打扮好自己,分别去找了硕亲王和倩柔说了很久的话。硕亲王很好说话,想来是一直很满意敏柔这个媳妇的,对敏柔要立规矩的事只有赞同,毕竟后院是女人的天下,只要女人不越权到男人朝堂的事儿上,硕亲王一向不多管,况且现在有个努力上进的皓祥让硕亲王分了些心,硕亲王对皓祯也没有像以前那般将满腔的心思移到他身上了,就由着他们去折腾吧,反正也是好事一桩。

    倩柔那边就花费了好多时间,磨来磨去,倩柔的态度始终是暧昧模糊的。

    敏柔不耐烦了。

    “额娘,您不知道,皓祯除了新婚之夜就没有进过我的房了,没这教我怎么办?”敏柔拿手帕按了按眼角。该示弱时,她会毫不迟疑的示弱,只要达到目的就好。

    倩柔一听,大惊失色。

    皓祯到底怎么了?这新婚燕尔,小夫妻俩应正处于蜜里调油的时候,敏柔如花似玉,长得英气又不失柔媚,有哪一点不合皓祯的心意了?还是……皓祯年幼,竟不懂这些事情?不不!这太荒谬了!太荒唐了!连倩柔自己也不相信这种理由。难道,皓祯对白吟霜旧情未消,不想碰别的女人?

    倩柔看着敏柔,那张年轻的脸蛋上的表情是怨怼又不平的,让她不由想起自己年轻时候,在侧福晋翩翩被迎进府里时的那段时光。女人大抵都是这样,才新婚就被丈夫冷落,怎么受得了?连倩柔都觉得皓祯这回做得太过份了。那白吟霜本就该忘了的,还记着那种恶毒的女人做什么?

    倩柔心里来了气,将从罗衣那儿受的气一股脑儿的渲泄在这儿,抿着唇硬硬的说道:“敏柔,额娘知道委屈没了,没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没既嫁来硕王府,那儿便是没的地盘儿,立规矩什么的本就是没的本份事儿,不必和额娘报道。皓祯身为丈夫,回了房,自是应该听没这妻子的。若这不肖子敢不听话,没自己拿捏着……babababa……”

    连珠炮的话,让敏柔得到自己想要的,于是很恭敬的退出了倩柔的院子,朝远处露出了笑容。

    她就不信凭她的手段,皓祯还能再无视她。她可不是那种毫无主见的女人,想要的东西自会自己去争取。皓祯若能改得了,她自会喜欢这个丈夫,若仍是这样冷落自己,敏柔知道自己也不必客气了。

    接下来的几天,硕亲王府嫡贝勒的院子里气氛徒然大变,人人自危。

    敏柔立的规矩是,大事听爷的,小事则听她这个夫人的。她为皓祯拟了份作息与学习表,不让皓祯每天醉生梦死一样的窝在书房里,让人看了就来气,也不让他没事就往外跑,去做一些有失身份的事儿。虽然不是明目张胆的阻止,但她晓得让人去搬救兵——硕亲王岳礼和倩柔。

    特别首要的,要将那盲目愚忠的小寇子这奴才隔开。不听话的奴才,拖去打板子;敢妖言媚主的奴婢,掌嘴,喜欢瞧主子热闹的多嘴奴才,谴去做粗活……

    寻了些由头,敏柔差不多收伏了这院子的奴才,连带的让那些奴才对皓祯这主子也不敢像以前那样放肆起来。偏偏人性本剑,于他好的某人并不这么认为。敏柔立的规矩却让皓祯觉得自己的自由受限了,因为无论他做什么都有人盯着,连想出去走走,也会有人去打小报告,搬出他阿玛额娘来劝诫他。

    于是,皓祯在发现这一切是敏柔的授意后,觉得自己被一个女人侮辱了。

    “没有什么权力干涉我的生活?小寇子是没能差谴的么?没这个恶毒的女人,看看没,将一个好好的家变成什么 ?大家都不爱笑了,连做事也没有了活力?王府是我们生活的地方,用得着搞得像皇宫一样严肃么……babababab……”

    经典的咆哮声怒起,皓祯气得什么也不顾了,决定自己受了几天够了,他要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什么才是女人该有的样子。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女人,强硬得像颗石头,没有一点温柔的模样不说,还不许他做这做那,连他呆在书房发呆也有错。

    比起皓祯失控的咆哮,敏柔显得冷静多了。

    “凭我现在是没的妻子,凭没做出的那些糊涂事,没脸没皮的,没不嫌丢脸,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成亲以来,除了那几天,没几时进过我的房?没让我被下人嘲笑不说,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一个男人说那种没脸没皮的话,让我这做妻子的丢脸委屈。我身为没的妻子,有必要为没管好后院,约束没的行为,免得没耳根子软,让一些没规没矩的奴才妖言惑众,盅惑了主子,专捅出一些妖娥子让人闹心。”

    “我让没丢脸了?”皓祯听到这句就炸毛了,长这么大,在众人眼里他一向是优秀勇敢的男儿,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糊涂的指责他,这女人不可理喻。即便曾经为白吟霜的事对这女人还有点心虚也在这儿没了。

    “男人的事没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哈,没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别以为我娶了没就得意了,告诉没,若不是出了些意外,我该娶的女人是皇上的公主才是,而不是没一个王府郡主。若不是额娘有命,我看也不看没一眼!”

    皓祯口不择言,拿出曾经皇上私下想将公主许配给他的话来刺激敏柔。虽然他也不喜欢娶什么公主,但这种事仍是让男人觉得很有面子的。

    敏柔却为他的话睁大了双眸,不敢置信。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男人?就为了一点小事毫不留情的伤害自己的妻子不说,还那么自以为是。他的话,确实是伤害到她了,让她的心、她的自尊,□裸的被人踩在地下践踏。

    “住口!没有什么权力说我?没这自以为是的男人!怨不得没的‘吟霜’会看不上没,谁嫁给没谁就倒霉!”

    皓祯原本也觉得自己说得过份了,见敏柔一脸受伤,心里有些愧疚的,本想说几句话来安慰,可没想到这女人是这么牙尖嘴利不饶人的主,没有一点女人该有的温柔体贴,这种女人让他怎么“情难自禁”得了?他今天受了额娘一番训责,原本想依额娘的意思这几天好好对待敏柔的,没想到一见面就吵了起来,更让他见识到这女人丑陋的一面。

    皓祯觉得孔夫子说得没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自知不该与女人一番见识,抛下一句,“真是个不可理喻的女人!”便甩袖而去了。

    敏柔怒极反笑。

    怎么不可笑了,这世间有哪个女人像她这么倒霉的?才嫁人一个月不到就认清了丈夫的真面目,所托竟非良人,实在让她伤心。

    “格格,我的格格哟,您怎么可以和贝勒爷吵起来了呢?”张嬷嬷叹气道:“男人都是爱面子的,就算是事实也不能说出来啊。您应该让着点,做做表面工夫,让贝勒爷满足他大老爷们的脾气不就好了么?您呀,还是太年轻气盛了。”

    敏柔直咬牙,好不容易压下心中的苦闷,说道:“嬷嬷,我还是忍不住啊。明明额娘说男人喜欢女人为他治好家管理好后院,大院里的规矩本就应该立好,让男人无后顾之忧方是。可是为什么他却不喜欢下人们多些规矩,让主人省心呢?”

    敏柔觉得不可思议,哪有皇亲国戚是任下人们跑到头上撤野的?偏偏这皓祯自以为的宽容待人,将府里的奴才纵得连主子的事也敢指手划脚了去,哪有一点皇亲中戚的样子?真是笑话。

    张嬷嬷无奈的叹气。

    这事儿有些搞砸了呀,就盼贝勒爷不要气太久方好女人总是要仰赖男人的,无论是地位还是权势,还不是凭男人的一丝宠爱?

    “嬷嬷,没放心好了,就算没有丈夫宠爱,我的地位也动摇不了,毕竟我阿玛是宗室亲王,我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和贝勒可不同一个等极,还怕他给我们果子吃不成?”

    敏柔说,已彻底的放弃要得到丈夫宠爱的这一条路,没了丈夫,她不是还有身份地位可倚靠么。

    皓祥受伤

    却说皓祯见识到了敏柔的“真面目”,还真是不相信世界上还有如此丑陋的女人,没有一点温柔之心,还那么的咄咄逼人,实在是令男人却步,男人再剑也不会喜欢这种女人的。

    怒气冲冲的冲出新房,皓祯在路上碰到了杏儿,看着温柔的杏儿,那么符合他心目中的女性形象,让他不禁有些失神。若不是他只有一颗心,而那颗真心早早的给了白吟霜,皓祯还真会爱上杏儿呢。比起敏柔来,杏儿是多么温柔的女子,女人天生就应该是这样才对,而不是像敏柔那般得理不饶人,一点也没有女性的温柔。

    天啊,那种女人,若当初他知道她是这副德行,他是说什么也不会娶她的。皓祯深深后悔中,觉得老天爷总在捉弄着善良的人们。

    “贝勒爷,您怎么了?”杏儿诧然的问,看皓祯脸上悲愤又沮丧的表情便知道是贝勒与少福晋吵起来了。眼珠子一转,杏儿整了整脸上的表情迎上去……

    在杏儿 “温柔” 的宽慰下,某男的心暂时得到安慰,决定原谅屋里那个女人的行为,但这一生别想他会爱上那种女人,他可以尽丈夫的责任,会尊重她这个妻子,但绝对不会去爱她的。

    皓祯记得敏柔说的那句“你这自以为是的男人!怨不得你的‘吟霜’会看不上你,谁嫁给你谁就倒霉!”着实让他气愤不已,敏柔无意中踩到他的痛脚,伤到他的自尊了。

    吟霜、吟霜……原本那么纯洁美好的吟霜为什么变成这样子?是老天爷在玩他们吧,让他傻傻的陷入爱情里,却不给他希望。

    想着,皓祯的脸色沉了下来,眼睛微眯,眼里闪烁着一种音鸶的光芒。

    然后,皓祯在心里做了决定,可到了下午,去自家额娘院子一趟后,皓祯不由又将敏柔怨恨了个透顶。

    倩柔最近心情很好不好,整天愁着、闷着,连皓祥和翩翩这对母子也懒得去管了。若是平时,见到皓祥日渐成长,不仅在宫里的名气比皓祯大,连王爷近来也总是将皓祥的名儿挂在嘴边说,倩柔非得气个半死不可。可现在,她看在眼里,忧在心里,却不愿去管了。现在的她只想找到她那可怜的、被她这狼心的娘丢弃了二十年的女儿,看看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这样心里也可以好过些。由此及彼,倩柔也越来越恼恨罗衣,心里极是害怕罗衣会在外头乱说一通。

    这些杂七杂八的事积在一起,怎么能不让她愁、让她忧?

    午时一觉醒来,听到皓祯院子里的嬷嬷带话来告诉秦嬷嬷,说那对小夫妻竟然吵起来了,让倩柔头疼不已。对敏柔这媳妇,倩柔不冷不热,没有所谓的喜欢或讨厌,只希望小两口和和乐乐的过日子。敏柔的阿玛荣亲王可是宗室挂名爱新觉罗家的王爷,单就家世而言,硕王府还是比不上的。倩柔自然也不想小两口闹腾出啥,特别是现在还是新婚燕尔呢。

    “皓祯,就算敏柔做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也不能同她吵成这样啊,才新婚不到一个月,若就传出你们不合的流言,岂不是教人看笑话么?”特别是翩然院的那个女人。倩柔在心里想。

    “额娘,我也不想这样啊,是敏柔太让人失望了,我都不知道天下还有这种硬得像石头一样的女人,一点也没有女性的温柔。”皓祯说着,摇头叹息,似乎很为敏柔竟是这样而惋惜似的。

    倩柔听了,只觉得这皓祯实在令她头疼,敏柔在自个院里立规矩,管一些奴才,约束奴才们又有什么错了?看来这皓祯被她宠坏了,整天跟那些奴才混在一起,越来越没了分寸,想来若不是小寇子那该死的奴才怂恿皓祯,皓祯也不会到外面鬼混,认识白吟霜那种低三下剑的江湖女人,惹了那么多事情来。

    “皓祯啊,听额娘的话,敏柔还年轻,做事难免失了分寸,你得让让她。若她惹着你心里不痛快了,也别与她吵,你是男人嘛……”

    皓祯听得很不耐烦,但说话的人是他额娘,身为孝顺的儿子,是不会忤逆亲生母亲的,所以皓祯忍耐着听倩柔训话,只是心里不以为然,更是讨厌极了让自己处于这种境地的敏柔。

    皓祯抬头时,看到伺候在一旁的杏儿,穿着素白的旗袍,温柔娇弱,像幅风景画一样。杏儿仿佛感觉到他的注目,不禁朝他微微一笑,让皓祯心里一下子软酥酥的了。明明杏儿是这么好的女子,为什么他会对她做出那等猪狗不如的事情呢?虽然他也不爱杏儿,但杏儿同他行过周公之礼,估计是不会嫁人了,所以,他想是不是要找个时间为杏儿正名,给杏儿一个名份呢?

    皓祯无不愧疚的想,那件事后只要一见到杏儿他就觉得很心虚,觉得自己毁了一个美好的女人的一生。

    母子俩说了会儿话,倩柔见皓祯态度良好,很满意的点头,正想询问下他最近做了什么事时,突然见王爷身边伺候的小厮福寿急色匆匆的跑进来,气喘吁吁的说:“福、福晋,不好了,二少爷受伤了……”

    “什么?”

    皓祯和倩柔一齐大叫出来。母子俩上的表情都是惊讶的,不过皓祯纯粹是关心,而倩柔嘛,心里除了惊讶还有几分疑惑和幸灾乐祸的。

    “福寿,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皓祥会受伤?伤得重不重?走,咱们去看看!”皓祯嚷嚷着,扯了福寿就往外走。

    “贝勒爷,小的不能呼吸了……”福寿挣扎了下,皓祯见他涨紫了脸,不好意思的笑笑放开他。福寿急忙说道:“福晋,二爷现在在王爷那儿歇着呢。是王爷叫小的过来请您过去的,侧福晋那边也有下人去请了。”

    既然是王爷特地让人来请的,倩柔当然要马上去了。

    倩柔整了下衣裳,和皓祯随福寿过去了,心里有些捉摸不定。听福寿说,皓祥是在宫里受的伤,被抬回府里时,王爷觉得翩翩母子住的地方太远,索兴便让皓祥在王爷的院子歇下……不管这皓祥是真受伤还是假受伤,王爷此举无异是对子女天大的荣宠,也让倩柔危机感大增。

    偏偏皓祯还是那副样子,对皓祥只是单纯的关心。倒不是皓祯与皓祥兄弟情深,事实上这对兄弟的感情淡得紧,皓祯是从小就是被整个硕王府寄予深切期望的嫡子,整天忙着学这学那的,对经营什么兄弟家人感情,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要怎么做,也没有时间去理会这种,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皓祯对皓祥的了解同陌生人差不多。但皓祥还是与他血脉牵连的兄弟,就算平时不关心,乍然听到他受伤的消息时,皓祯还是关心的。

    一路上,皓祯当然不忘问皓祥受伤的原因,福寿自己也不是挺清楚的,说得乱七八糟不着边,皓祯和倩柔楞是啥也没弄清楚。

    来到正厅,却见硕王爷坐在主位上喝茶,满脸掩不住的喜悦。皓祥竟也是在,正坐在一旁同伤心流泪的翩翩说话。皓祯和倩柔又惊讶了,两人细看皓祥,除了脸上有些擦伤,浑身上上下下,哪里有丁点受伤的影子?

    见他们进来,皓祥起身向倩柔皓祯请安。

    “皓祥,听说你受伤了,是不是?咋的了?”皓祯关心的问道。

    皓祥不在意的笑笑,说道:“让大哥担心了,其实也没什么事。”

    皓祯看着这样的皓祯,心里着实有些古怪,皓祥过于平静沉稳的样子让皓祯颇为不习惯的。自从皓祥进宫当差后,似乎越来越出色了,不再是当年总跟在他后面让先生和阿玛失望的弟弟了。

    “什么没事?明明手臂被划了一刀,都见骨了。”翩翩垂泪说着,轻轻的抚过皓祥掩在衣服下的伤口:“你这孩子,做事就是鲁莽,也不想想你……”

    “得了,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硕王爷不耐烦的打断了翩翩的话,但也没有斥责,而是和颜悦色的,“说不定皓祥还因祸得福呢。”

    “王爷,您还没有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呢。”倩柔观察硕王爷的神色,将心底的不好预感压下,笑道:“妾身方才正和皓祯说着话呢,突然就有人来告诉妾身皓祥受伤了,真是吓到我了。皓祥虽然不是妾身生的,但到底是妾身看大的孩子,他受伤了,让妾身心里也是难受的。”

    敏柔的话让硕王爷哈哈笑起来,透着说不出的高兴。而翩翩低头拭泪,嘴角微撇。

    “得,也没什么,就是皓祥今天在宫里当差时,刚巧碰到有反贼竟然胆大包天的潜入宫中欲行刺皇上,幸好被皓祥发现,挡了下来。”硕王爷笑眯眯的解释。

    这确实是天大的喜事啊,有什么比救驾有功更得皇上欢心呢?硕王爷可以预见皇上将会怎样赏赐皓祥了。

    倩柔一听,又羡又妒,只能附和着笑。皓祯一听,硬是磨着皓祥同他说说事情的经过,皓祥没法子,只得开始说起来,听得皓祯惊叹连连,心道,若是他当时在场,定也会像皓祥那般奋不顾身的去救驾,也许还会做得比皓祥还好呢。

    晚上,硕王爷宿在倩柔房里,对倩柔说道:“皓祥这次是立了大功,就不知道圣上的意思是如何了。”

    “怎么了?”倩柔问道。

    硕王爷说出自己的猜测,“据说,皇上似乎有意将兰公主指给皓祥。”

    倩柔惊呼一声,惊疑不定,心里更是酸酸的不舒服。

    “这消息……可靠么?皓祥虽然也是王爷的儿子,但他生母的身份……”满人注重身份血统,不是随随便便的阿猫阿狗可以肖想皇上的公主的,即便那公主只是抱养的也一样。

    硕王爷明白倩柔说的是什么,叹息一声。

    皇家是不太可能将个公主下嫁给个王府庶子的,这正是硕王爷拿捏不定的地方。虽然他以前是比较希望皓祯能娶到兰公主,但若是皓祥也不错,反正都是他的儿子。

    “算了,说这种话还尚言早呢。夜深了,就寝吧。”

    好事将成

    “什么,皓祥受伤了?”

    罗衣拍案而起,灼灼的双目像x光一样扫过对面两只。

    这情景、这环节,无不让她想起原著里的那个被qy乃乃写得很nc的皇帝搞出了那么个脑残的主意来考核什么八旗弟子来选额附,结果咧,选出来的额附还不是渣一个?按理说,这主意已经过时了,乾隆就算再笨也不会用的,怎么又发生这茬了?

    或者是,其实是这群臭家伙为了让皓祥能娶到兰馨而搞的鬼?

    罗衣透着红果果的怀疑的眼光扫向在场的两个男人,让他们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多隆一脸委屈,“衣衣,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更不知道皓祥会受伤啊?如果我知道皓祥进宫当差会遇到这么危险的事,我才不怂恿他走上这条路呢。”

    可是,若没有干出一番成就来,皓祥和兰馨永远是不可能的。事情朝这方面发展也着实令他们惊讶,就算他们现在多么急着想让皓祥娶兰馨也不至于敢做出这种让人去刺杀当今皇上的事来,那可是不忠不义的的大罪啊。

    罗衣对这男人的搞怪行劲已经无力了,丢给他一个白眼,便将视线移到丰绅殷德身上。

    “咳,阿罗,你想到哪儿去了?”丰绅殷德实在是无奈,很怀疑罗衣的脑袋瓜子到底装了什么东西,思想这么古怪又大胆。“阿罗,我们来这儿是想告诉你,皇上已经下旨了,将兰馨许配给救驾有功的皓祥,婚礼在这个下个月的十五。”

    这事呢,咳咳,多少是有点nei情的,不可能就这么白白的就让一个王府庶子轻易的娶了公主的。

    和坤是乾隆面前的大红人,得到的第一手消息总是最烫手的,身为和坤最宠爱的儿子的丰绅殷德,自然也熟知这桩还压在案底的nei幕。其实这里面,还是这几个人在后面推波助澜而成的。皓祥救驾负伤立了大功,乾隆也不知道怎么赏赐他呢,丰绅殷德知道这件事后立马给他老爸和坤求情,撺掇和坤横插一脚,借由他老爸的口,婉转的向皇上提及还有兰馨公主的婚事,隐晦的说皓祥是个人才,可以将兰馨公主许配给皓祥,岂不是两全其美了?

    于是,在几人暗中的草作下,还有和在宫里的兰馨取得联系,让兰馨去皇后和太后那儿不经意的提及这次刺杀事件,然后为皓祥美言几句,算是为自己的未来拼搏一下。然后再由皇后和太后向皇上说情。

    结果,算是众口铄金,皇上越来越觉得皓祥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有能力有担当,虽然只是个王府庶子,但现在皓祥在十五阿哥那儿当差,据说做得不错的,皇上想想便觉得满意,于是便将此事定了。

    当然,这些事,除了他们几人,是没有人知道的,连罗衣也不例外。

    罗衣的反应是张大了嘴巴,满脸不可思议。

    说真的,梅花烙的剧情走向已经全然崩溃了,姑娘她早已不将这世界当成一本书来看,对脑残们虽然也是极度的讨厌,但也秉着珍爱生命,远离脑残的信念,过着自己滋润的小日子。只有这群人,让她放在心上了。

    听到乾隆将兰馨许配给皓祥而不是皓祯时,罗衣心里自然是为皓祥高兴的。没想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啊!

    罗衣感慨着,然后想到自己。那么自己呢,这个世界乱成这样,披着白吟霜身份的自己的命运又是怎样的?想着,似乎不经意抬首便能看到那人那张可恶又可笑的脸庞,依然笑得邪气肆意,旁若无人的做着他的京中纨绔子弟。

    却是这么的嚣张。

    半晌,罗衣甩开有些迷茫的思想,很关心的问。

    “那个,皓祥伤得重不重?你们去看过他了么?”

    “看过了,看过了!那小子壮得很,没什么大碍的!”多隆可不乐意罗衣对皓祥那么关心的模样。

    丰绅殷德抿唇一笑,说道:“皓祥伤在手臂,伤口虽然深,但没伤及筋骨,不出半个月便可痊愈了,不必担心呢。”说着,丰绅殷德蹙起眉头,“对这事,富察大人已经做出安排了,这次胆敢潜进宫刺杀皇上的是上次刺杀富察大人的反贼余孽,上次刺杀时,富察大人被你救了算是破坏了那些反贼的计划,富察大人也捅破了那些人的好事,使他们元气大伤,便决定冒死进宫想去刺杀皇上……”

    这种事,丰绅殷德也是隐约猜测的,不好对个女人说这种涉及朝廷的秘密,所以丰绅殷德说得有些含糊,只在表面上稍稍提了下。

    听了良久,罗衣才后知后觉的记起所谓的“富察大人”其实是福康安呐。

    是反清复明么?罗衣想,记得清朝从建朝初到清末,民间的反清势力一直存在不曾消停过,说来这清朝还真是失败啊。以前看《鹿鼎记》时,还感慨过里面动不动就来个反清人物来刺杀皇上公主太后的,想不到在这里也有,还被她撞破了一次。想来,若非是她一时贪财出手救福康安,想必就不会有这会儿的刺杀事件了吧?

    罗衣乐了,觉得自己这历史小蝴蝶还挺有用的。

    果然,过了几天,乾隆降旨,御笔朱批,硕亲王之子皓祥救驾有功,特地将兰公主指婚于皓祥,于下个月十五完婚。

    皓祥成为了未来的驸马爷,硕亲王府所有的人跪在地上高呼万岁,谢主隆恩。

    这件事可谓天外飞来的大喜事儿,将硕王府上上下下给震动了,特别是硕王爷,更是每天笑呵呵的,快乐到了极点。皓祥心愿得所尝,也是喜于言表,一直被倩柔压迫着的侧福晋翩翩更是得意洋洋起来,似乎走路都有风了。

    然而,这王府里,还有三个人没有为这消息高兴的。

    真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皓祯乍然听到这消息时,心里是茫然的,懵了、糊涂了。一直以为只能永远追在他后头的弟弟,永远不会受人侧目或者入得了众人眼睛的纨绔弟弟,这会竟然要娶公主了,这让他心头实在不是滋味儿,更深的说,还有点失落。

    皓祯一时难以接受,以至难以接受的是什么,自己也分不清楚。

    敏柔侧是冷眼旁观众人的喜悦,心中无喜无悲。本来嘛,这次无论嫁娶都与她无关,她有什么好高兴或失意的?唯一让她感到兴奋的是皓祯的反应,敏柔还记得那次皓祯为了“立规矩”之事跑来同她吵架时吼的一句话“若不是出了些意外,我该娶的女人是皇上的公主才是,而不是你一个王府郡主……”,着实令她伤心。这会儿,看到自己的弟弟将要娶主公了,看这男人还会不会那么厚脸皮的自以为是。

    唯一感到愤怒和惶恐的是倩柔。

    “怎么会?怎么会呢?皇上怎么会将兰公主许配给皓祥?皓祯有哪点比不上那皓祥了?皇上难道糊涂了么?”倩柔又气又伤心,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了。若皓祥娶了公主,皓祥背后就有了势力,那么皓祯贝勒的身份会不会有一天被皓祥抢去?

    天啊,倩柔想到这儿花容失色,惶惶不可终日了。

    接下来的日子,硕亲王府再次热闹起来,比之上次皓祯的婚礼更是热闹得多。毕竟上回的婚事,也只是两个亲王联姻嫁娶,这会儿,可是皇上亲自降旨嫁公主啊,怎么能不令人侧目?

    就在几家欢喜几家愁的气氛里,迎来了皓祥和兰馨的大喜日子。

    这一天,京城有大半酒楼又出现店小二清闲得只能拍苍蝇来玩的现象,因为这天全城的百姓们都去看热闹了。

    罗衣当然也很想去,但却走不开。

    原因是四合院里伺候白老爹的丫环今天一早慌慌张张的谴了邻居家的大妞来告诉她,白老爹病了。罗衣心一急,连忙向潜龙楼里的佟掌柜告了假,便回四合院了。

    因为是回家看老父,罗衣当然不可能让唐礼跟着,斥退了唐礼,带着香绮,罗衣回到了四合院,然后才发现是虚惊一场,白老爹这会儿正好好的坐在床上喝补汤呢,看到罗衣,还很有力气的碎碎念起某女应该嫁人了之类的老事儿,唠唠叨叨个不停,气色红润得再活个十几年绝对没问题。

    白老爹只是年事大了,身体的抵抗力不比年轻人,昨儿练琴晚了点,吹了些夜风,感染了小风寒,今儿大夫来看诊,开了药然后吃了一贴,出了身汗便睛神了。

    白老爹看到出门工作就像丢了的女儿回家看他,当然是高兴的,想到女儿岁数已高,还没有嫁人的心思,不禁又忧心忡忡的开始唠叨起罗衣的婚事来,将罗衣念得在心里直告饶,偏偏又不敢破坏白吟霜在白老爹心目中的形像,nei流满面的听训斥。

    下午,趁白老爹喝了药睡下,罗衣终于松了口气。赶忙带着香绮又溜了。原本是想到街上看热闹的,但想起现在已经是下午,那十里红妆的壮景也早就结束了,遂消了念头,打算回潜龙楼去窝着,等到了晚上,再在潜龙楼摆宴,为皓祥和兰馨的婚事庆祝。

    可是,才出了白宅,罗衣和香绮正说着话时,突然有几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其实只是从墙上跳下来),罗衣第一反应是将毫夫武功的香绮推到身后,警惕的看着这些来意不善的黑衣人。

    还没等罗衣开口叫嚣“阁下何人”时,那些黑衣人手一挥,就向她们洒来一堆白色粉末。罗衣大惊,暗道不好,赶紧捂住鼻子,防止吸入那白粉,不料身后的香绮实在是个没眼色的,马上尖叫起来,惹得黑衣人震怒,就要上前去咔嚓掉她。罗衣心里无耐,慌忙回身救人,手一放,不小心吸空气中的白粉,身体一软,便倒了下去……

    梅花烙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音冷的声音在幽暗的室nei响起,添了几分残酷,此时,那一脸残邪神色的男子向来爱笑的俊脸只剩下音鸶与狂怒,而狂怒的对象正是跪在地上的香绮。

    香绮面色如土,身体止不住颤意,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带着哭腔的颤音回道:“回、回爷……小姐她、她被人捉走了……奴婢该死,没有保护好小姐……”

    “你确实该死!”

    咬牙切齿的声音添上杀气。男人毫不留情的一脚踹上香绮的肩头,香绮惨叫一声,身体如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撞在地上蜷缩着,好一阵子后才爬起来跪着,不敢起身。

    男人的眼睛幽幽黯黯的,沉沉敛敛,冰冷的目光无一丝怜悯。

    香绮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爷……他们使用卑鄙手段带走了小姐,连奴婢也着了道……奴婢看他们的手法,像是来杀富察大人的那些叛党,所以奴婢想……”香绮咬了咬牙,如实的说道:“小姐会不会是被那些叛党捉走了?”

    “若是叛党,你想衣衣还会有命在?”

    冷冷的声音像来自地狱修罗坟场,毫不留情的打进香绮的心,背脊骨掠过一阵哆嗦的寒意,也让香绮马上明白了其中看不透的一件事。这么说,那些人本意不是要杀人泄恨,而是旨在将小姐捉走了罢?想到这,香绮面色惨白。天啊,自己竟然犯了那么大的错误,竟让小姐被人在自己面前捉走了。不管小姐有怎样的结果,都让香绮害怕不已。

    “爷,奴婢该死,若不是奴婢糊涂沉不住气,小姐也不会被他们……”

    男人没心思听她语无伦次的请罪,不耐烦的哼了声,恨道:“该死的剑婢,若衣衣有个三长两短,小爷让你不得好死!”双目染上浓重的杀意,男人咬着牙根,捏紧了拳头。

    这时,终于见唐礼从外头疾步走进来,看到跪在地上颤抖的香绮,眼皮也不撩一下,脸上的表情微冷,走到男人面前,说道:“爷,奴才去那儿找过了,那些人极其狡猾,换了好几个地方,奴才跟丢了……”唐礼垂首,没有挣扎的认命领罪。

    男人一听,幽幽的双目染上煞气,冷硬的声音自牙缝里蹦出,“混账,给小爷继续去查,小爷就不相京师重地,天子脚下,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唐礼心一凛,应了声,又要往外走去,却被那冷硬的声音叫住了。

    “唐礼,先去丰绅殷德那儿报个信,就说衣衣失踪了,小爷需要他的帮助。至于皓祥那儿……今天是他和兰馨的大好日子,就不要去打扰了。”

    “是!”唐礼应道,一眨眼消失在门外。

    “明德,你去富察大人府上告诉富察大人,他的准‘妹妹’失踪了,他这个做哥哥的也应该出点力了。”

    男人招来一个侍卫,笑着说,声音已回复成平日的邪肆带笑。

    “是。”侍卫领命而去。

    男人站在幽暗的室nei,眸光闪烁不定,只有捏紧的拳头和突兀的青筋昭显他其实不平静的心。

    “衣衣,你放心,我会去救你的,到时你将要怎样感谢我呢?”

    罗衣觉得自己正在做一个恐怖的恶梦。

    她梦中自己回到了现代,还是那个在法治国家下无比嚣张的恶女,没有皇权的压抑,她张狂的大笑,对着一干鞍前马后的小弟颐指气使。

    “衣姐,咱们来飙车吧~看我自己组装的机车,拉风得紧,今日一定不会输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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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日混帮派的小弟一脸挑衅,罗衣哈哈一笑,一脸嚣张的应了。跨上她那辆车号为不祥的“13”的机车,发动引擎器,火箭一般冲了出去。飞驰的感觉像坐着云宵飞车,身心都在空中翱翔一般的自由。

    “哈哈哈哈……”

    罗衣兴奋的大叫。

    可是乐极生悲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