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最为阔绰,过年给红包时像个散财童子。
她蓝欢雪要是少了这么大个红包钱,过年后怎么跟那些上流社会的女性朋友们较量呢?
...
台球是没打成。
蓝希是连夜赶过来的,吃了那顿饭后就拉着妹妹匆匆赶回去了。
现在蓝董杰排斥蓝桥离,蓝堂杰这次来上海也是偷偷摸摸的,他在三哥离开后不久,又转去了另一个城市。
他喜爱捉迷藏,将自己丢到天涯海角让兄长在屁股后面追着跑是他唯一的乐趣。
蓝桥离很困。
她叫双胞胎带她回去,他们说大年初一就睡大头觉怕是不成体统吧。
她咕哝着揉着眼睛:“谁来管我,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习惯自由的野马,怎么可能还受世俗的束缚。
只要她愿意,整个大年都可以躺床上睡去。
八点的时候,小奇打了通电话。
她困得不得了,打着呵欠告诉她不用担心,等会儿就会来了。
黑色奥迪仍在大街上晃悠,晃到一家花店,双胞胎下车。
她窝在车上拼命睁着眼。
人老了,熬不了夜了。
双胞胎再回来,一人手里拿了束玫瑰花,红色的。
花梗上扎着个漂亮的纸式蝴蝶结。
送给她。
她怔愣着接过,说了一句:“要买花啊,我农场多得是。”
...
车子继续游荡在大街上,一直不送她回去。
蓝桥离恼了。
你说要是一辆加长林肯在大街上晃悠还能惹来一大片的羡慕眼神,就一辆奥迪,拽什么?
就在她等得不耐烦想发火时,车子终于停了。
停在一家酒店前。
又是酒店。
只是比昨天的要多一个星星。
也不知道是不是买来的。
一下车,酒店经理就领着服务员在那等候,那排场真想哪个大人物出来了。
她被两兄弟一左一右夹着,由经理在前头带路,带进了一间装修雅致的包厢。
看到包厢大圆桌上堆的菜,她脸便垮了。
“我在三个小时前已经迟了。”
结果蓝肆纠正:“是四个小时,现在已经十点了。”
她不想跟他好在无聊的事情上。
双手撑着下巴,眼睑半睁地说道:“那就快上菜,吃完了送我回家。”
蓝肆说好。
蓝决没有进屋。
蓝桥离无聊地掀着眼皮子转悠着,发现包厢的一面墙可以直视外面的餐厅。
然后又发现整间餐厅布满了玫瑰花,红色的,粉色的两种。
到处是气球,彩带,爱心。
活像谁要举办婚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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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吗?”
蓝肆问她。
“很白痴。”
她嘴角一抽,完全不领情。
他笑笑,菜正好已经端上来了。
她思索着这些在过年还要加班的服务员们,工作很辛苦。
菜不多,胜在紧致。
正等着她拿起筷子准备吃完了事时,听到一声琴音。
扭过头去,餐厅正中央台吧上,一架钢琴前,一个男人端坐在其中。
她看到阳光洒在他身上,他穿了件黑色的衬衣,和他的黑色头发,冷峻的面孔相互交映着。
他微垂头专注在钢琴上,她听到他弹奏着她听不懂的曲子。
拿着筷子的手僵在那里,她的无所谓转为面无表情,最后是飘渺。
他在弹琴。
上流社会的公子哥们千金小姐,娱乐的都是这些高昂的东西。
熟练地琴技,哪怕只会一首也会为他们的外表加分。
她想起双胞胎不会打篮球,只会打台球。
她想起他们不会拉小提琴,只会弹钢琴,另一个会吹口琴。
她想起他们永远只会吹弹一首曲子。
这就是贵族,在外人眼中足以称为王子的两个男人,其实,也和普通人一样。
他们也会在她面前说,女孩子们虽然讨厌,对她们的追逐还是享受其中。
他们诚实,也可恶。
她记不起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关于他们的一切她都故意遗忘。
她看到身边的男人已经起身,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口琴,加入兄长的行列。
她看到他们直视着她,眨也不眨的。
她从他们眼中看到了那种执着,和永远不变的深情。
对,深情。
她从他们眼中读懂了一切。
着两个天之骄子,他们的眼和心只看着她一个人。
不论经历多少年,不会改变的是,他们爱着她,而她,也爱着他们。
***
娱乐的音乐听完,肚子照饿,菜照吃。
吃饱喝足,抓着那两朵用粉色纸张扎出来的玫瑰,很丑的。
她真的想说,这么丑的手法花店老板也好意思拿出来献丑。
真不知道双胞胎一向高到天上的审美观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要回家。
她又打电荒给小奇说,等下她就回家了。
这次学聪明了,她不搭他们的臭奥迪,她搭地铁自己回去。
刚踏出的脚步,蓝肆扯着她手说:“搭地铁太挤了吧?”
她想想也是,那就奢侈一下,打的吧。
男人看出来了她的心思,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主动打开奥迪车门,说了他从昨天到今天不超过的第三句话:“还是做轿车舒服些。”
她想想,的确是。
然后她就坐上去了。
然后,她就躺在“家”的床上了。
不是她农场的家,是他们的家。
她不该犹豫的。
蓝肆说玫瑰花苞里有东西,叫她凑上去嗅嗅,她嗅了,很香。
然后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