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
在大约二十秒后,她僵硬的移动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最后疯狂的冲上三楼。
当抵达三楼,她一瞬间瘫软在地,扶着楼梯口,她在轻轻喘气中,听到楼下传来脚步声。
她来不及将自己藏好,只能倾倒身子朝楼梯里躲,然后很小心的趴伏在楼梯间,悄悄的几乎是屏住呼吸朝二楼望去。
她看到了两个男人,那两个男人好像昨天跟踪她的男人。
他们在她房间门口逗留了一会儿,并左右张望,最后朝三楼望过来时,她吓得头颅一缩,僵硬的伫在当场。
半响后,她听到他们细小的交谈声和下楼声。
他们走了,在确定她没进屋时。
或许,他们认为她已经逃了。
总之,这一瞬间她是安全的。
全身虚脱了,瘫倒在楼道里。
她感觉到脑晕目眩,一时间有又想笑。
原来她也是能成功的。
瞧她,成功了,成功的甩脱了他们。
她想笑,但最后出来的却是眼泪。
因为恐惧。
她像是从死亡的边缘逃出来一般。
劫后余生让她了解到生命是多么的宝贵。
她知道自己不能被他们抓回去,被抓了迎接她的会是比死亡更残酷的命运……
***
蓝桥离不敢再三楼停留多久。
她必须在最短时间nei让身体适合脑袋中吸收到的一切。
所以五分钟后,她强迫自己的身体行动如常。
再然后,她小心的观察着二楼的情况。
但是她不敢久留,怕其它楼层的人出来。
在没有发现到有人时,她决定向顶楼走去。
她需要冒险,从顶楼连接的另一幢屋子跑出去。
她不能被困在这里。
然后她开始向顶楼爬去。
但在她转身准备行动时,身后的门打开了,出现的人令她差点尖叫,那个人的捂住她的嘴,将她带进屋子里。
门被关严了,他仍旧捂着她的嘴,然后透过门上的猫眼望出去。
最后他将她拉过去,让她看。
她看到几个西装男人跑过楼梯,那毫不犹豫是跑上顶楼的。
她回过头,表示了解的点点头,他放开她。
她大口喘气。
脸色苍白。
他轻拍她脸蛋,柔声安抚:“这间房间在你搬进来的当天晚上我就租下了。我被七哥他们监视着,今早才脱了身躲在这房子里。我还以为你被抓了呢,难得变聪明了嘛。”
他的打趣,令她的眼泪汹涌的掉落。
她直不住害怕将他紧紧抱住:“我好怕……呜呜……我好害怕--”
***
蓝堂杰给她泡了杯咖啡,让她稳定了心神。
他告诉她,现在是安全了。
那些人会当她跑掉了。
他又问她昨晚是怎么渡过的,她告诉了他。
他忍不住夸她真是聪明了一回。
她不好意思的说,是因为看了很多小说,最后总结出来的。
然后她想起了什么,追问:“哥哥他们是怎么发现我的?!”
”帝前有歼细,你的消息被谁给泄露了。耶乐联络了我,告诉我自己很危险,他们想杀掉我泄恨呢。”
“那李淳哥呢?!”
“他跟我分头逃跑的。我们用手机联络着,现在他很安全,耶乐会保护他的。”
“我们要怎么办?需要再逃到另一个城市对吧?!”
“不需要,我们就在这个城市。他们一定会以为我们逃跑了,所以这里很安全。九姐,别担心,你不会被他们发现的。”
他的保证,她摇头,脸上闪过一丝绝望。
“能逃一辈子吗?还是会被抓到的……”
“……”
他沉默。
她见状,慌张的解释:“我并没有责怪或者抱怨你的意思!这样一直逃,也没有用对吧?如果他们不死心,我终究有一天会被他们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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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你准备主动投降吗?”
他看她的眼神微微地有些发冷。
她低着头,没有注意。双手一直捧着咖啡,咖啡已经微凉了。
然后她开口:“哥哥们,为什么对我这么执着呢……如果不执着就好了……”
“……你想到了吧。唯一的方法。”
他为她的话作了结论,她为此而轻轻的颤着身子。
“杀了他们,或者你死。这个局面会结束。”
“……”
屋子空静得连一根针都听得到。
当楼道外传来下楼声,她被惊醒了。
手中的咖啡一洒,湿了她大片的手。
幸好不烫。
他拿走,抽出纸巾为她擦拭。
她抬头,朝她露出一抹无奈:“你我都知道的,第一种情况是绝不可能发生的。”
“你也怕死”
她凄苦一笑,沉默。
是的,她怕死。
其实谁都知道的,想要不用过得这么辛苦,只要从这个世界消失掉就好了。
但是,人都是怕死的。好死不如赖活着。
没人会这么轻易结束自己的生命,不仅是怕痛,更重要的,贪变这个世界的一切。
无论是痛苦还是美好,仍旧死死的抓住,不想放手。
“呐,九姐,只有继续逃了。别再问能逃多久,只要能逃出去,逃得了一时是一时,总有办法,能彻底的摆脱他们的……”
堂杰打了电话与外面的人联络。
确定他们安全后,他说今晚上他们会去另一个地方。
那里是里尔最复杂而脏乱的区域,却也是最适合躲人的地方。
红灯区。
街上有法国女郎在拉客,世界的每个国家,都有这一类职业。
有的国家宣布她们是合法的,但也只是极少部份。
人们仍旧在一面享受这些女人给予的一切的同时,也在咒骂着他们的存在。
这就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