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視線在空中膠著,片刻,葉清移開視線,若無其事地換鞋進屋,到司徒景身邊時微一頷首便徑直朝二樓走去。
葉凡反應過來連忙叫住他:“葉清,吃飯了嗎?我給你留了飯菜。”
葉清身形稍頓,轉過頭來,難掩臉上的疲憊,但居然還摻雜了一絲笑意:“剛在外面吃過了,我還有事要處理,你們慢慢用餐。”
葉凡點點頭:“好,”說完之後便在剛才的位置上坐下,“好些了嗎?諾,喝番茄蛋湯吧。”
司徒景微皺眉點頭。一千塊一小時居然是這個待遇。他就算再有錢也不能這樣花,太冤枉了!不過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沒弄清楚:“你們是什麼關係?他怎麼會在這裏住?”
這會換葉凡驚訝了,他居然不知道。她還以為他早就查清楚了。不過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葉清從來就沒有把家人公之於眾。
“葉清是我弟弟。”瞥了一眼司徒景目瞪口呆的模樣,葉凡忍不住打趣道:“喂,有那麼驚訝嗎?你嘴張這麼大都可以塞下一個鴨蛋了!”
對她的嘲笑不以為意,道:“真是一點都不像。沒想到,葉清還有一個這麼平常的姐姐。”葉凡搖頭笑,她長得一般是事實,但葉清是她親弟弟這也是事實。沒必要不接受事實,她一向有自知之明,也不喜做無謂的爭辯。隨他去好了。
番茄蛋湯做得很好,但司徒景喝了一口之後還是一副苦哈哈的表情──他討厭吃番茄。
看司徒景痛苦的樣子葉凡心裏的內疚更深一層。她可是收了錢的,結果老板連飯都只扒了幾口,這要是換了她,她早就反悔了。難得司徒景還這麼有風度,就算心有不甘也隻字不提。葉凡一把奪過他手裏的勺子,蹙眉道:“算了,不喜歡就別吃,我們到外面去吃吧。”
說完便把飯菜收起來。這裏比較偏僻,周圍也沒什麼外賣店,她現在沒心情再做飯了,乾脆到餐廳去用餐。至於加班費嘛......
“加班費就算了,晚飯你請。”嘿嘿。
漆黑的天地中,唯有均勻的呼吸聲在不斷地重複。
黑夜,黑洞般把一切吸噬、輾轉粉碎,留下空落落的一地淒清。整個世界靜得沒有一絲人氣,似世界末日席卷後的蕭條肅殺。
熟睡的人,安詳;醒著的人,邪魅。
沒有一個人願意看到惡魔的微笑。至少在此刻。
惡魔有著刀削斧鑄的輪廓,深邃邪惡的眼神,阿波羅般健美偉岸的身材。黑暗中,感惑人的嘴唇勾起嗜血的笑意,森森白牙閃出陰冷的光芒,殷紅的舌尖探出,饑渴地舔過薄唇,隨時準備對毫無防備的獵物發動攻擊。
是的,你一定不能容忍惡魔的虎視眈眈。那種不知何時便會被拆吃入腹的恐懼遠遠大於被直接捕捉的慌亂。涼颼颼的空氣,隨著陰風,陣陣環繞於獵物的周身。但,惡魔並不急於享受酣然夢中的可憐生物。他習慣把獵物戲耍於股掌之中的優越感。想像著平時叛逆活潑的獵物在自己的包圍中不知所措、苦苦求饒的情景,他興奮得連呼吸都微微急迫起來。
惡魔,之所以為之,不是因為他的邪惡,而是那種就算什麼都不做也能讓你陰冷發抖的黑暗氣質,一個微笑,便可攝人魂魄,一個眼神,就能震碎肝膽。
恐怖,無孔不入。靜靜蜷縮於一隅的獵物微微顫抖著,眉毛皺起來,仿佛正在面臨難以逃脫的困境。事實上,這種令人窒息的恐慌已經滲入空氣,一呼一吸之間,早已隨血流遍全身,然後由內而外地衍生出無法抗拒的森冷,就連髮尖都布滿冷清。
血腥的笑容不斷拉大、拉大......
猛然驚醒過來,短促的喘氣溢滿黑漆漆的室內。恐懼的一幕於腦中定格,然後隨著床頭燈的光亮潮水般湧去。一切歸於平靜。
仿佛誰扣動了扳機,怪異的畫面迅速遠離,最後化作夜色中的一點,徒留一片心悸。
一定有什麼發生過,但混沌的腦袋什麼也想不起來。淡青色的柔軟床單在昏黃燈光照下,或濃或淡,深色的陰影隨著褶皺起起伏伏,一條條灰糊糊的溝壑躍然床上。
葉凡隨意抓了兩下半長的頭髮,餘懼未消。連著好幾天晚上做噩夢,醒過來又什麼都想不起來。身邊似乎蟄伏著一隻猛獸,在不動聲色地等待著,到她毫無戒防之際給予致命一擊。
真是糟糕透了!光是這樣想一想就忍不住發起抖來。她不是膽子小的人,小時候家裏經常會只剩她一個人──有時再加上葉清,無數個漫漫黑夜她都咬牙度過,不斷在萬籟俱寂的深夜告訴自己“不怕不怕”、“會沒事的”。到最後真的練就了一身處變不驚的本領。
但她有一個致命的缺點──有時候想像力太過豐富(姑且算是缺點了),說白了就是愛自己嚇自己。人說“人嚇人,嚇死人”,她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咚──”物體落地的聲音在夜裏突兀地響起,啊──葉凡咬著被子,尖叫聲被壓抑在喉中。發生什麼事了?
以前還能勉強控制住天馬行空的幻想,但現在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制止豐富想像力的作祟了。
身體不可遏制地顫抖著。不能這樣下去,葉凡不斷對自己進行心理暗示,要冷靜冷靜......
冷靜冷靜!世界上本就不存在什麼神啊鬼啊之類的玩意兒!對於本就不存在的東西她為什麼要害怕?
強迫自己鎮靜下來,她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在作怪。當然,要是沒找出合理的答案,她今晚是別想睡了。顫顫歪歪地爬出被子,生怕驚動了隱藏在暗處的“敵人”,像做賊般輕手輕腳地往門邊挪,連開燈的動作都省了,免得驚擾對方。既然沒有鬼神,當然就是動物和人了,這麼晚了,要真是人的話,必定來者不善,小心一點為妙。
小心翼翼地把門拉開一條縫,左右瞧了瞧,書房處有微弱的光線透過門縫映在走廊上,裏面有人?隨手起一件“武器”悄悄上前,眼睛湊到門縫往裏張望,燈光不是很亮,加上縫隙過小,一時之間看不到一樣活物。試探地輕敲門,等了一小會還是無甚動靜,戒備地推開門,手中洋傘胡亂揮動一陣,但都是在和空氣作戰。
睜開眼睛四處看了看,這才發現書桌上趴著一個熟悉的人影。心裏的一切恐懼和不安頓時全部奇跡般地消失無蹤,清鬆地呼出一口氣,方察覺到自己連腿都有些發抖。
葉清很安靜地趴睡著,腦袋微側,枕在手臂上,露出半個側臉。烏黑濃密的頭髮軟軟地搭在飽滿的額頭,睫毛很長很濃,並不是很翹,相反地,還有些直,在眼瞼上投下一團陰影。有些孩子氣,很可愛,莫名地,葉凡居然覺得他可愛。
這個渾身上下透出凌厲冷酷氣質的男人在睡著之後還是很親切可人的嘛!葉凡無聲的笑起來。彎下腰,屏住呼吸,伸出食指微微撥弄他黑黑的睫毛。睫毛毫無預警地動了動,葉凡即刻縮回手,像做了什麼虧心事般,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了。但等了一會,他卻再無動靜。
“呼~”微微呼出一口氣,輕輕地退出門外,少頃,又抱著一條毛毯回來給他披上。眼睛一直黏在葉清臉上不捨離開。她已經好久沒這樣認真仔細肆無忌憚地看過他了。他好像又瘦了,原本就輪廓分明的臉如今變得更加堅毅,但卻絲毫不損其俊朗。堅毅卻不失優美的下巴上新生出短短的青色鬍渣,更顯獷感。
撥開他搭在臉上的頭髮,像著了魔般,緩緩低下頭,將唇印在薄削濕潤的嘴唇上,停留。他呼出的溫熱氣息撲在她的臉上,她鼻息間全是他讓人著迷的純男氣味,不禁癡了。
天地間只剩下彼此的氣息,幸福的感覺在相互交融。此刻,什麼都不用去煩惱,什麼都不用去在意了,連呼吸也是多餘!空白的腦中只能容得下他,唯他而已。
直到快要窒息時,葉凡才倏地離開。她幹了什麼?!懊惱地拍了兩下額頭,真是瘋了!
最後再留戀地看一眼葉清沈睡的側臉,關掉台燈,退出書房。只是心裏稍有疑惑,為什麼葉清會在書房睡著了?照理說,如果他是工作太累而不小心睡著,電腦應該會開著,可是除了一盞台燈,什麼也沒有了。哦,還有一份攤開的文件。
搖搖頭,甩去亂七八糟的想法,還是明智地去睡覺罷,明天還得,哦,是今天早上還得上班。
夜色掩映下,有什麼正在逐漸消散,有些事卻正在醞釀......
葉清病了。這位平時健壯如牛的先生很突然地就倒下了。
早上,葉凡做好早餐後發現葉清仍未下樓。對生活作息一向嚴謹的葉清居然晚起之事感到非常疑惑,她更願意相信某人是在她起來之前便離家去公司了。
帶著懷疑的心情在二樓逡巡了一番,最後在書房逮住了趴在桌上熟睡的葉清。不看還好,一看之下發現他臉色潮紅,鼻翼大幅度開闔,連眉頭也深深蹙起,一副難受非常的模樣。大驚之下伸手一探,果然,高於正常的溫度自他飽滿的前額傳來。
將他半拖半抱地帶到離書房較近的她的房間的床上時,葉凡已經滿身是汗了。這麼一個高壯的男人幾乎將全身的重量都搭在她身上,吃力程度可想而知。顧不上歇息,飛快地找來退燒藥餵半昏迷的男人服下,之後又用濕毛巾敷到他額頭上,待一切辦妥之後葉凡坐到椅子上撥通公司號碼。也不清楚他病情究竟怎樣,於是只好先請了一天假。
哎,她這樣隔三岔五地請假,早晚會被公司裁掉。
轉頭凝視狀似沈睡的男人,葉凡皺起眉頭,想了想,又撥了一個電話。還是找醫生看看比較保險。
半個小時之後江醫生帶著醫藥箱來了,大致檢查了一下,沒什麼大礙,只是著涼發燒而已。
“可是,他看起來好像很嚴重。”葉凡還是擔心,葉清的樣子看起來可不輕鬆。
江醫生和藹神秘地一笑,眼角幾條魚尾紋尤為突出,口氣頗為幸災樂禍:“你放心,死不了,讓這小子吃點苦頭他才知道厲害。”哼哼,叫他平時老欺負人,這就是報應啊!某醫生怨念深重,抽出一支針管,上好針頭,吸一管藥,陰笑著掀開了被子......
葉凡睜大眼睛看著貌似奸人的醫生,一時說不出話來。姓江的好像很高興葉清生病?醫生不是應該慈悲為懷嗎?
“打一針燒退得快。你過來幫忙。”
“他已經吃過藥了。”
“不妨事,動作快點。”
葉凡狐疑地盯著他看,這個老傢伙又在打什麼歪主意?不是要謀殺吧!想是這麼想,她還是微紅著臉把葉清翻過身拔下褲子,露出一部分結實緊翹的臀部來。
江醫生毫不猶豫地下針,葉凡不忍再看,將臉轉向一邊。意識模糊的葉清明顯一抽,悶哼出聲,看來是有點(?)毒呀。
“江醫生,你輕點吧,不然他醒來還以為是我打了他。到時我不介意把‘真相’供出來。”果然,聽見她這麼一說,醫生臉色變得些微惶恐。不禁小心翼翼了很多。待結束之後,他一臉哀求狀:“小凡哪,我平時也沒得罪你吧,你不能對江叔叔我這麼殘忍......”
“嘿嘿,”葉凡得意地笑起來,“不知道是誰還搶我西瓜來著──”
“那都幾百年前的事了你還記著!”江醫生很是氣憤。可惡,不就是在她小時候搶了她一塊西瓜嘛,“再說之後我也還給你了,是你自己不要嘛。小凡,小小凡,小小小凡,你不想看江葛格受盡欺壓半身不遂不得好死吧~~”
“哼,少來!”葉凡甩了甩雞皮疙瘩。一下“叔叔”一下又“葛格”,真是不知廉恥!“你那也叫還給我了!!”仗著比她大就欺負她,把西瓜舔了個遍還拿來還,真是可惡、變態!哼,不要怪她記仇,這仇她會記一輩子的!
“呵呵!“訕笑一記,正想繼續申辯,趴在床上的葉清忽然微微一動,嚇得他一激靈,趕緊收拾好器具,拍拍屁股走人──
“小凡凡,不要把我供出來呀,下次請你吃飯──”
三四十歲的人了還是那副小孩德行。不知是該說他童心未泯還是天真幼稚!一邊在心裏搖頭一邊轉過身。這才發現葉清還是光著屁股趴在床上。不好意思之餘又不禁感到好笑。哎喲,這幅任人宰割的樣子,嘖,真是引人犯罪!難得一見吶......
一步步邁近,清晰地看見上面的一團陰影,嗯,還有一個小小的針眼。伸出雙手,把褲子緩緩......拉上。她可不會亂來,也沒想過要亂來(月:真的?女兒,你一點都不誠實......)。
來到床頭,吃力地扶住他,費了一番功夫才讓他翻過身,結果手都還沒來得及收回,就被人拉住按倒在床上。葉凡腦中唯一的想法是:天殺的,好不容易才把你翻過來,你居然又覆了過去,不想翻身你早說啊!
葉清模模糊糊地壓在葉凡嬌軟的身軀上,睜開朦朧的雙眼,想打起神弄清是怎麼回事,但腦袋昏昏沈沈,實在提不起勁,一下子把頭埋下,剛好就在葉凡頸窩裏。呼出的氣息熱熱的,吹拂著她的頭髮微微搖晃,搔得她頸窩癢癢的,很不自在。
“喂,葉清,你快讓開。”伸手推他,結果葉清直接用雙手把她摟到懷裏不放了。這下可好,她只要稍微一動葉清就像被按動了開關的機器一樣將手臂緊上一分,弄得她都差點不能呼吸了,最後只好放棄。
掙扎不開,所幸閉目養神。和葉清相比,她就是典型的懶人。要是不上班,她可以睡到午餐時間。當然,要是午飯也不吃的話,她不敢保證會睡到何時......
就這樣,在重物的壓迫下,葉凡慢慢適應,慢慢睡去。
葉凡一覺醒來已是正午,起先還迷迷糊糊不甚清楚目前的處境。當感覺器官恢復靈敏之後,才感覺到身上壓迫的重物。
身體僵硬麻木,很渴望能活動一下。微微扭動身體,正想推開身上的葉清,耳邊傳來低低的聲音:“別動。”葉凡愣了一下,隨即抬眼,發現葉清正睜著黑幽幽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她。
“你醒了?”葉凡笑了起來,動動麻木的四肢,“感覺好點了嗎?快放開我吧,都麻木了──”
“該死!我叫你別亂動。”葉清打斷她的話,急喘一聲,咬牙道。
葉凡一僵,這才感覺到不對勁。那,那頂著她大腿內側又熱又硬的東西是什麼......
“啊,你這個......”隨時發情的野獸......又羞又氣地瞪著他,生病都想著那事,剛才打針的時候真應該再重點。
葉清忽然俯下頭咬了她小巧的鼻尖一口,葉凡吃痛:“你瘋了!”
“你勾引我!”鼻尖頂著鼻尖,葉清低沈地控訴。
葉凡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被噎著。真是不可理喻!
“你在幹什麼?”葉凡道。葉清勾起一抹侵略的笑,翻身放開她。仰躺到床上不動了。他的頭還是有些昏沈,頭痛倒是消失了。閉上眼睛,養蓄銳。他實在是沒有太多力氣。沒想到昨晚在書房睡了一宿就感冒了,他葉清什麼時候這麼弱不禁風了?
“嘟──嘟──”乏味的手機鈴聲傳來,葉清皺眉,現在不想動。
“葉凡──”蓄積力氣高喊一聲,不一會,便聽見了上樓的聲音,葉凡叮叮咚咚地來到臥室:“怎麼了?”葉清些微費力地抬手指了指書房的方向:“電話。”一陣風刮過去然後又刮過來,手中已多了一部手機。葉清一瞧,秘書打來的,八成是公司的事。於是又回撥過去。
葉凡見沒自己什麼事了,又下樓準備午餐去了。嗯,幫葉清熬些粥吧,再弄點什麼呢......
晚上,本來已有所好轉的葉清突然加重起來。葉凡著急地要將他送去醫院,葉清卻耍起了脾氣,堅持不去。
對他莫名其妙的執拗沒有辦法,葉凡歎道:“葉清,不要胡來,你這麼嚴重怎麼能不去醫院呢?萬一,出事了怎麼辦?”越想就越擔心,要是真有個什麼好歹她如何是好......
“沒事,”葉清微微喘氣,“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你放心,睡一覺就好。我,餓了......”
葉凡站起來,一把扭住他的耳朵,葉清卻連抗議的動作都顯得微弱。她惡狠狠地道:“真不去?!好,你要是敢給我出什麼事看我怎麼收拾你!”
夜幕低垂。城市裏一棟棟高樓大廈猶如或高或低的盒子般,詭異地矗立於五彩斑斕的地面。
每個人都在自己的盒子裏演著屬於自己的戲。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很多時候,也許連自己都不能分清此刻正在做的是真還是假。
表面或許光鮮,或許落魄,但都不能違背命運的軌跡,逃不開命運的奚落。不論你願意與否。
所謂的快樂只不過是相對而言。沒有人沒有煩惱,當然也沒有人可以一直快樂。只是很多時候,都是在沒人注意的角落默默傷心罷了。
夜晚無疑為壓抑的靈魂提供了良好的宣洩機會。
她習慣在一個人的時候安靜地舔舐傷口。也許是從小就習慣以一種堅強的面目示人,所以造就了不輕易在人前低頭的強硬格。哪怕有時候也會奉行“識時務者為俊傑”的信條,但絕對只是針對無關緊要的事。
而真正的自己呢?那個不為人知的躁動靈魂藏在她自己都不易發現的盒子裏。只偶爾在萬籟俱寂的深夜或是熱鬧非凡的市集毫無預警地躥出,擾亂一池寧靜。
誠然,她將自己困在籠子裏,上了鎖。在阻止別人靠近的同時,也不讓自己出去。籠中的鳥兒不是被別人困住,全是自己失去了展翅高飛的欲望。而她甘願寂寞沈淪。
可是某一天,一陣強勢的狂風席捲而過,闖壞了堅硬的鎖,打碎了她刻意編織的寧靜。也是在那時,她才懂得原來她並不是天生就該過這樣的生活,只是從來沒有什麼事物能夠融化她內心的堅冰,讓她萌生出飛翔的勇氣罷了。
也就是那一刻,才發現世界是那般美麗,而她卻將自己禁錮太久。許是真的太過久遠,以至於在遇見這團勾引出了她內心全部熱情的火焰之時竟無法坦然接受。寂寞太久,好不容易邂逅幸福,時間想到的竟不是緊緊抓住,而是無法言喻的惶恐和無助。卻步不前。
有時候,葉凡也會問自己,為什麼要活得這樣窩囊!無一例外,最後都是歎息收場。在她看來,這樣沒有結果的問題只是在浪費時間罷了。或許有一天她也會爆發呢。誰能保證一輩子靜默?她骨子裏就不是一個安守成規的人。只是......終究不如想像般灑脫。
“為什麼歎氣?”葉清步履不是很穩地來到葉凡靠坐的窗邊,聲音低沈略帶沙啞。
葉凡回過神來,仍然面對窗外。只是輕呼出一口氣,淡淡道:“你怎麼下床了?生病了就要好好休息。不要指望我會一直照顧你。”
葉清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露出一個苦笑,背倚窗戶,頭微微低垂,道:“我起來上廁所。你一個人在這裏做什麼?”
“噢。”還可以下床,應該不是很嚴重了。
“我想睡覺了。”
“噢,你去睡吧。”
“我睡不著。”語氣居然帶上一絲委屈。
葉凡轉過頭來:“什麼意思?”
葉清咧嘴一笑,算計的光芒一閃而逝:“我一個人睡不著。不如,你陪我吧......”
你去死吧!葉凡反應就是這樣。但她只是撇撇嘴,沒做聲。
一陣冰冷的氣息逼近,還來不及思考,葉凡便已驚呼出聲。葉清看見她不以為然的撇嘴,眼瞳深處幽暗難測,不容她反抗的將之從背後抱起來。
正困於疾病中的身體不如以往的穩健,但他固執地不放手,仍是步履不穩地往床邊移行。早知道她不會同意,但葉清就是不想再被拒絕。反正他生病了,懶得管那麼多!
“喂,葉清,你想幹嘛?”葉凡眉頭微蹙,看他搖搖晃晃的樣子,實在很擔心自己會一不小心摔下地。
“睡覺啊,這麼晚了。”葉清很理所當然地道。
難道生病中的人都這麼反常?為什麼葉清一下子便幼稚起來!葉凡一反常態地笑起來,不可否認,今晚的葉清真的是......很可愛!
但這還不能構成讓她妥協的理由。不過是懶得再管他罷了,她在心裏這樣解釋。
“你身上為什麼這麼涼?”葉凡奇怪道。葉清閉口不答,直接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蓋上被子,然後自己也鑽進去,將她緊緊地摟進懷裏,之後便一動不動地打算睡去。
葉凡不太舒服地皺眉,隔著一層浴袍她仍感覺到葉清身上的冰涼氣息。艱難的移出一隻手,用手背觸他額頭的溫度,還好,沒有很燙。
葉清抓住她的手貼到他的膛上,吐出的話語帶動腔的震動,讓她的手心麻麻的。
“凡兒,不要離開我......”說完也不管她是什麼反應,將她嬌小柔軟的身子鎖進懷中,昏昏沈沈的頭擱在她的肩膀上,愛憐的蹭蹭,便閉上眼睛睡大覺去了。
倚靠在他堅實的懷裏,葉凡舒服地想歎息。久違了的安心。於是她也闔眼,不過一刻,便已進入香甜的夢鄉。
好像已經好久沒有這麼安心的睡一覺了 盛夏已過,煩悶的天氣也漸漸變得涼爽怡人。從臥室的落地窗看出去,正好對上在月光下幽深靜謐的花園。遠處是很小的一塊人工湖,碧藍的湖水在夜色的掩映下閃爍出幽亮的光。風生水起,暗香浮動。碎花的落地窗在香風的愛撫下飄飄蕩蕩,房中那張大床上緊密相纏的兩具身體時隱時現。
葉凡睡得很是香甜,迷濛中似乎感覺有什麼在騷擾她的部。她懶懶地轉過身子,試圖擺脫那惱人的逗弄。
“嗯......葉清,別鬧了......”喃語之後,便又陷入夢鄉。
背貼結實感的男膛,就連睡夢中也能感到那份安心與舒坦,她情不自禁地像隻貓咪一樣扭了兩扭,細細地蹭了幾下。
自身後伸出兩隻健壯的手臂,將她牢牢地圈在懷中,一隻大掌從大敞的領口伸入,撫未被罩包裹住的,惹得身前的人兒不安的扭動。隨後,還用食指隔著罩點在微微挺起的尖,輕輕的按壓、摩弄。
粉嫩的尖變得堅挺,通過單薄的蕾絲內衣清晰地傳到他的手上。葉清眼神黯了黯,另一隻手解開罩扣,隨手一扯,雪白的雙瞬時彈跳出來。下一秒,雙便被大掌迫不及待的罩住。掌中細嫩柔軟的觸感讓他忍不住輕吟出聲,他將頭埋進她的香肩,側臉輕吻她的雪頸,同時,手上的動作未停,大力地將兩只雪白的房揉捏成各種形狀。
葉凡全身燥熱,感覺自己被緊緊地包圍。她難耐的挺,將雙進一步送進他的手中:“嗯......好熱......”她的身後傳來低低的笑聲,他伸出兩指捏住左邊頭一擰,低沈沙啞的聲音響起:“怎樣?喜歡嗎?”像似被蠱惑般,葉凡杏眼半睜,紅唇微張,流瀉出一連串輕吟: “啊......喜歡......好舒服,清,再大力一點......”
只見她伸出手扣在他的大掌上,用力往部按。
葉清自喉嚨發出一聲低吼,沒想到,睡夢中的她竟是如此熱情。他感覺全身肌緊繃,勃起的陰莖更是硬如鐵石,於是他抬起右腿壓在她的身上,將她的大腿勾住,然後下身一挺,大的硬挺便隔著衣物貼在她渾圓微翹的臀部,然後便是色情的摩擦。
“噢......”雪臀被一堅硬灼熱的狀物抵住摩擦,微濕的下體竟湧出大量蜜。葉凡當然知道抵住她的是什麼,只是她非但沒有感到羞澀,反而感到越來越空虛。她已經被挑起了情欲,也許是還未清醒的頭腦消磨了她的理智,她現在只想要被滿足,想要被撫私處,想要被揉搓花核,甚至想要......被入。
“哦......”那是多麼羞恥蕩的想法,但奇蹟般地,當她這樣想像時竟得到了更洶湧的快感。可是不夠,她想要更多,於是她牽住一隻大掌,將它帶到下身,饑渴的私密處一感到炙熱的溫度,便難耐地張合起來。“噢,我......好癢......”嘴裏吐出蕩的呻吟,雙腿還使勁地將手掌夾住擦弄。
“喔!你這個蕩的小妖!”葉清野蠻的撩起她的裙擺,觸到已經濕透的小內褲時,感地笑了起來:“凡兒,原來你這麼想要了......放心吧,我會滿足你風騷的身體的......”說完一把扯掉內褲,整個手便直接覆住了葉凡的私密花園。
葉凡爽快的吟叫出聲,下身貼住他的手扭動:“啊......快動,我要......”同時伸出一隻手抓住右邊的房捏弄起來。
葉清的喘息越來越重,他將緊貼住她的下身移開少許,卻立馬得到葉凡難耐的抗議。
“這麼騷?一刻都離不開我,嗯?”說話的同時,他也已經把葉凡的睡褲褪到了膝蓋,然後雙腿互相蹭了幾下,下身便完全赤裸了。
他用腿夾住葉凡,整個下體都頂在了她的臀部。勃起脹大的陰莖穿過兩腿間的縫隙,抵在了花外。他再將她臉頰扳過來,薄唇激動地罩住她紅潤的檀口,深深的吸吮挑弄。
一手停在她的上身,一手停在下體,上下夾攻,窄臀也前後聳動,讓陰莖與鮮嫩的花激烈摩擦。姆指勾彈搓動腫大突出的花核,他想讓她達到高潮之後再占有她。這樣可以減少破身的疼痛。
但事不從人願。
葉凡在巨大的快感下,花裏出一股滾燙的陰,腰背拱起,雙足伸直,嘴唇掙脫他的束縛,尖叫一聲達到高潮。
太過激烈的動作讓她清醒過來。這時候的她正以蕩的姿勢躺在葉清的懷中。
葉凡自激情中清醒過來,發現自己正以蕩的姿勢躺在葉清的懷中。怎麼回事?她驚慌失措地努力平穩自己的呼吸。這時候才發現身後的人並沒有什麼動作,呼吸也是平穩綿長。
難道說剛才的激情只是一個夢?“呼~”悄悄呼出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回頭,黑暗中看不見葉清的表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正閉著眼睛呼呼大睡呢!
總算放下心來,這時候卻又禁不住臉紅心跳。天哪!這個姿勢真是太羞人了!她的左手覆在他的右手,正按在自己的部,而右手卻抓住他的左手,緊緊地罩住她夾緊的雙腿之間,因為高潮而不斷開闔的花正在源源不斷地向外流出蜜,沾濕了他們的手......
“噢!”葉凡懊惱地歎氣,小動作的將他的手移開,然後慢慢的起身下床,拖著酸軟的雙腿往浴室挪去。由於太過緊張,她竟然沒有發現安靜躺在自己身後的葉清,下身居然不著一物......
霧氣蒸騰的浴室裏,葉凡全身赤裸地站在鏡子前。清秀的臉上懊惱的表情若隱若現。
看來是好久都沒發泄過了,所以才會做春夢。以前也不是沒做過這樣的夢,夢裏的男主角無一例外,都是葉清,因此才會在今天晚上這麼沒有警惕,以為還是像往常一樣,只是單純的夢而已,也就沒有什麼顧慮。誰知道葉清正睡在她的身邊,而且自己還用他的手來自慰。
真是不可原諒!才說過要和他做單純的姐弟關系,沒想到自己卻先犯規。雖然他也許並不知道。但是該死的,只要一想到剛才夢中的靡情節,還未徹底滿足的下體便空虛起來。難道她真是一個蕩的女人嗎?
但是他的手在她身上撫的感覺真的太好,只要是他碰過的地方,都像是被塗過春藥一般,又癢又麻,瘙癢難耐,引得下身也饑渴地流出。
“哦~”葉凡回過神來,阻止自己再想下去,以免到時候一發不可收拾。但已經晚了,蒙了一層薄霧的鏡子裏映出她潮紅的兩頰,和沈甸甸的房,前的紅櫻桃俏生生地挺立了起來,仿佛正在等著男人的吸吮愛撫。纖細白嫩的雙手捧住雙,感覺比以前大了一些。難道都這把年紀了還在長部?
情欲之火一旦被點起,便以燎原之勢燃遍全身,本壓制不住,也不想壓制。反正現在就她一人,葉清正在床上睡得憨實,沒有後顧之憂,索緩緩地坐到了地上。
沒有誰會知道,表面上看起來極是冷淡的葉凡,其實擁有很強的欲望。但是她卻很潔身自好,不會隨便和別人發生關系,所以每當欲望來襲,她也只有自己解決。
叉開雙腿,讓充血脹大的私處正對著鏡子。葉凡雙手捧著部揉捏,麼食指捏住尖,時而旋轉,時而輕扯,時而按壓......“嗯......啊,好舒服......”紅唇輕啟,發出蕩人心魄的呻吟。
這樣的快感本滿足不了她的需求,於是將右手下移,緩緩撫過圓潤的、平坦的肚臍,最後到達雙腿之間的隱秘處,一把將其覆住,同時忍不住舒服的輕歎出聲。
她杏眼半眯,看著鏡子裏自己雪白的身體,整個手掌貼在私處,輕輕扭轉、摩擦,隨後伸出麼指,開始快速的撥弄已經勃起的陰蒂,其余手指也沒閑著,在陰唇上仔細撫。
“哦......好癢......”私處的花越湧越多,將整個陰部都打濕了,多余的花順著會陰流到股溝,然後再滴到地板上,很快,地上便積起了一灘水漬。
麼指越動越快,快感越積越多,但是小卻越來越空虛難耐,情不自禁地將中指伸到花入口處輕輕打圈,然後小心地伸進一截,開始做小幅度的抽旋轉。
“啊......清......快一點,我要......”葉凡已經完全進入狀態,理智所剩無幾,甚至開始幻想正在自己身體裏抽的是葉清。如果是清醒的時候,葉凡一定會羞愧至死,但現下完全被欲望驅使的情況下,她只知道怎樣讓自己獲得更大的快感,什麼理智、羞恥,早就拋到了一邊。
但同時,內心深處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卻始終在隱隱作痛。那裏有個聲音一直在提醒著她,他永遠都是她得不到的,他不屬於她,也不能屬於她!在不久的將來,他甚至會和別的女人結婚、生子,而她,永遠只能在暗處偷偷地注視他,忍住心痛祝福他。
她已經被罪孽的愛消磨了心智,但是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也墜入深淵,永世不得超生!她不是一般人,她是他的......姐姐啊......
注定了是悲劇收場的愛,再怎麼苦苦掙紮,也不會有一個好的結果。
鏡中的女子眼角隱約淌出細細的淚水,葉凡猶自不覺,只顧著加快手中的速度,瘋狂地自瀆。得不到的奢侈品,就讓她在想象中滿足一回吧!
所以她不管不顧,閉上眼睛,嘴裏流瀉出愉快的呻吟:“清......清......”
高潮遲遲未來。快感一直持續著,卻總也攀不到頂峰,葉凡委屈的就要哭出來了。
她怕自己再也堅持不住,沒有他的日子,她究竟要怎麼辦。脆弱的思緒總在不設防的時候突然造訪,一直佯裝的堅強終於破滅,她其實只是一個渴望愛的女人而已。
抽出貼在下身的右手,不顧上面沾染的體,雙手捧臉,將即將破口而出的泣音捂在手心裏──她本內有資格哭!
在她猶自沈浸在傷感的情緒中時,浴室門卻“碰”的一聲被人推開,伴隨著魅惑的男音:“是你在叫我嗎,凡兒?”
葉清進來的時候葉凡正把臉埋在手裏,聽見聲音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愣愣地把頭抬起來,淚跡斑斑的臉上還有情欲未褪的潮紅,赤裸的身體、大開的雙腿,一切都讓她顯得狼狽不堪,但是無形之中又有一股極大的誘惑。
葉清高大的身上是睡衣睡褲,他並沒有如往常一樣穿著睡袍。此時穿戴整齊的他站在旖旎的浴室裏實在是有些格格不入。葉凡真希望大腦能直接下達命令讓她認為這不是真的,但是這樣一個氣場強大的男人站在面前,任誰也不能輕易忽視掉,何況還是她剛才才幻想過的人,也是她此刻最不想見的男人。
“啊──出去!”反應過來之後,葉凡立即條件反地背過身去,隨手抓住一毛巾便往身上裹。但是過短的毛巾本就無濟於事,反而更添了一份誘惑,讓人想一把揭開。
羞窘、惱怒、恐慌、不知所措,複雜的情緒讓她滿臉通紅,連脖子也紅了起來。
怎麼辦,自己這個樣子居然被葉清看到了,而且他還聽到了自己方才的話。天哪!讓她直接死了算了!她都做了些什麼!
葉清緩緩邁步,然後杵在她的身後,本就沒有要出去的打算。相反的,他的眼裏還迸出危險的火花。
“瞧我都發現了什麼,嗯?”他伸出右手,緩緩地停在葉凡輕微抖顫的雪肩上,嘴裏是勾人的低吟,“你在想著我自慰,我的凡兒。”不是疑問句,看來他真的都知道了。
葉凡上身前傾,躲開他伸過來的大掌,語氣裏多了一絲憤怒和不安:“我叫你出去沒聽到嗎!這就是你堂堂盛世總裁的教養?”
“呵呵,‘教養’?”,葉清輕笑,俯下身,唇貼住葉凡小巧的耳垂,呼氣,“這不是你做為姐姐應該教的嗎?你沒有教好我,就應該受到懲罰,不是麼?”他突然伸出雙手,迅速將她嬌小的身體困進懷裏,美好的觸感差點讓他輕歎出聲,嘴裏卻咄咄逼人地道:“想著自己的親弟弟自慰,這就是你所謂的‘教養’?我的好姐姐!”
輕易的就壓制住她的掙扎,他探出舌尖,在她不斷扭動的側臉上輕移,留下一串濕漉漉的痕跡,極是色情,嘴裏噴出純男的氣息:“凡兒,讓我來教教你,我們現在應該做什麼......”
葉凡掙扎無效,臉被舔得癢癢的,鼻子裏呼進的是他身上的氣息,耳裏還被迫聽他故意壓低的調戲,原本就窘迫的臉上更添難堪,但偏偏又無法反駁,內心甚至還在隱隱期待著。
她怎麼能這麼沒有出息,明明是她自己說要斷絕關係的,現在卻又在想著他自慰,他只是微一靠近,她就全身顫抖,內心悸動不已。到底要怎樣才能擺脫這夢魘一般的癡戀?她懷疑自己已經無力再反抗了,下一秒,或者再下一秒,她也許就會妥協,甚至主動撲向他的懷抱。
現在還來得及,她不應該讓這樣的局面再繼續下去,那樣就真的無法挽回了。
“葉清,你放開我,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現在應該回床上養病,而不是做些不應該做的事情。”雖然是盡量冷淡的口吻,但是這樣的話語連自己聽來都覺得無力,真的能說服他嗎?
當然不能!葉清置若罔聞,一把扯掉葉凡用以避身的毛巾,雙手從後面覆在她的房上,將她提了起來。葉凡本來已經疲軟的身體本支撐不住自身的重量,眼看就要從他手中滑下去,葉清飛快地騰出右手,摟住她不盈一握的纖腰,同時叉開健美的雙腿,將她下半身緊緊夾住。
這樣一來,葉凡便完全處於他的掌握之中了。
形勢對葉凡很不利,撈住她纖腰的手臂收緊,讓她後腰完全貼在他的下身,另一隻手也沒閑著,一直在她裸露的雪上興風作浪。而此時,葉清依然穿戴整齊。
“哦?一個人靜一靜?是想留下來繼續自慰?我走了,你能滿足自己嗎,凡兒......”說著,他將下身一頂,堅硬碩大的硬物便抵在了她的腰上,“我的確是需要養病,但是這個病只有你能治,你願意幫我嗎,嗯?”尾音上揚,最後這個字完全是抵在她的耳邊說的,呼出的熱氣幾乎燙傷她的耳垂。
鏡子裏映出他們曖昧交纏的身影,葉凡一直沒有得到宣洩的情欲再次被挑起,甚至更猛烈。
面對他赤裸裸的誘惑,她顯得很無力。她本來就是毫無經驗的菜鳥,雖然平時也會手,但終究是比不上他這個調情高手。
調情高手?一想到這個詞,葉凡居然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寒顫。是呀,他總是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將自己弄得全身發軟,經驗十足豐富的樣子。他真的如他所說般的愛著她嗎?難道他所謂的愛就是這樣?一邊口口聲聲的說愛她,一邊又和別的女人廝混?
這樣的他本就不配得到她的愛!
被內心強大的醋意蒙蔽了心智,此時的葉凡完全是一個因為愛人的背叛而憤怒心傷的小女人,哪裏還想得到自己前一刻還在思考要怎麼拒絕他的問題。女人,原本便是善變的動物,何況還是打破了醋罈子的女人!
掙扎不開,葉凡索把頭一低,對準葉清強壯的手臂便用力咬下去。葉清吃痛,下意識地鬆開鉗制住她的力量,葉凡趁此機會逃了出來。
看著他古銅色的皮膚上刺目的牙印,葉凡很是解氣,只是心裏的質問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她好像並沒有資格去質問他。
一思及此,不免黯然,該死的男人,為什麼總是來招惹她!狠狠地瞪他一眼,發現葉清正危險的注視著她,那眼神,就像要把她拆吃入腹一般。心下委屈不已,他憑什麼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
不想再待在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她害怕強忍的淚水會忍不住奪眶而出。顧不上自己還是全身赤裸,葉凡轉過身便想離開。她要找個地方好好的休息,一個人靜靜地舔舐傷口。或許明天,她就能平靜的面對這一切了,今夜的迷惘只不過是她心血來潮時的一個夢罷了。
事與願違。當她再次陷入葉清懷抱的時候,他們已經裸裎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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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自身後將葉凡霸道的鎖進懷裏,不讓她動彈分毫,狠狠道:“想逃?門都沒有!告訴我,你在氣什麼?”
理都不理他的問題,葉凡在他的懷裏使勁掙扎,她只覺得在他身邊多待一分鐘都是折磨,因為他寬闊的膛裏不知道躺過多少女人,他感的嘴唇也不知吻過多少女人。而她只是她們其中的一個罷了,還是最不可能與他有未來的一個。
心痛難忍,說出來的話也變得刻薄傷人:“拿開你的髒手,不要用它來碰我,噁心!”
“‘髒手’?‘噁心’?”葉清眼裏燃起憤怒的火花,一口咬在她的雪肩上,他讓她噁心了?難道其他男人就不噁心嗎?別以為他什麼都知道,以前那個柳樂林也罷了,現在居然又勾搭上了司徒景,哼!真是不安分的女人,非得把她時時刻刻拴在身邊才放心。
他要是再不採取行動,說不定哪天她就真的被人徹底搶走了呢!
“啊──你幹什麼!放開我!”猝不及防地被他咬住,葉凡不禁痛呼出聲,又氣又急之下更是口不擇言,“別用你碰過其他女人的嘴碰我,髒死了!”
話一出口,兩人都愣住了。反應過來自己在說什麼之後,葉凡真是後悔死了。她居然說出來了......
感覺到身後的人在輕輕顫抖,葉凡羞窘地轉過頭,頓時被葉清臉上堪稱燦爛的笑容給眩花了眼睛。她極少看到葉清笑得如此開懷,他本來就是格冷酷的人,再加上什麼都有了,就更沒有多少事情能讓他真正的放在心上了。但是現在,就在自己的眼前,他居然笑了,那樣滿足無防備的笑。
她只感覺內心被深深震動了,腦中有一瞬的空白。不是因為他的笑容太過於英俊耀眼,只為他笑容裏毫無掩飾的真摯感情。過了好一會兒,葉凡才愣愣的道:“笑什麼?”
葉清把頭埋到她的肩膀上,蹭著她幽香的秀髮,聲音裏是難掩的愉悅:“凡兒是在吃醋呢,呵呵。”
“我才沒有!”想都沒想便否認道。
“沒有嗎?那為什麼那麼在乎......我很高興呢,”將唇湊到她的耳邊,輕啄一口,低聲地道,“凡兒,我還等著你為我破處呢......”
“啊!下流!”被他恬不知恥的話語刺激到,葉凡窘迫地叫道,但是卻又有一絲甜蜜漫上心頭。可是轉念一想,又起懷疑,“誰會相信你的鬼話......再說了,關我什麼事!”
葉清並不惱,扭過她的頭,一口含住她的紅唇,喃喃:“噓......還有正事沒做,待會讓你檢查就是了......”
檀口被封,葉凡有話也說不出口了,剛開始的懷疑早被他纏綿悱惻的吻給弄得消失無蹤,現在的她腦中只剩一片漿糊,本無暇思考其他事情,只能一心回應他炙熱的吻。
他含住她豐潤的唇不住舔弄吮吸,像要將它吸進自己嘴裏一般,雙手在葉凡凹凸有致的身體上到處遊移,身體也貼在她的後背上緩緩摩擦。葉凡被挑逗得意亂情迷,主動張開嘴唇,伸出丁香小舌怯怯的碰觸他柔韌的舌尖,然後迅速縮回嘴裏,如此往復,葉清低吼一聲,猛地卷住她的舌頭,將它吸到自己熾熱的口腔中,浪蕩地吮吸,直把她吸得舌頭發麻才罷休。
葉凡嬌嗔地瞪他一眼,輕微紅腫的唇瓣上是亮晶晶的唾。
“你勾引我,”將葉凡轉過身來,貼在他的膛上,雙手捧住她的頭,在她唇上輕啄一口,“張開嘴,凡兒......”
葉凡聽話地微張嘴唇,葉清的嘴唇便再次覆下,舌頭也立即伸到了她的嘴裏。然後又是激情四的吻。他們將一切芥蒂都拋得遠遠的,沈浸在火辣辣的唇舌交纏中。
“嗯......清......”葉凡的低吟透過兩人密不可分的唇間飄蕩出來,舌頭瘋狂的回應著他。葉清舔遍了她口腔的每一個角落,就連她的舌處也沒放過。酥麻的感覺讓葉凡雙腿發軟,於是伸出手,緊緊地勾在他的脖子上,以支撐住自身的重量。
下身泌出溫熱的體。部熨帖在葉清火熱的膛上,漲得難受,於是熱情地在他的前扭動,讓兩人的肌膚相互摩擦,因動情而充血挺立的頭擦在他光滑柔韌的身體上,暫時緩解了漸漸升起的空虛。
此時兩人的舌頭伸出口中,在空氣中交纏勾弄,未及咽下的唾從嘴角溢出,順著下巴流到緊密相貼的膛,然後被摩擦得到處都是。葉凡半睜開眼,眼前靡的景象刺激了她的情欲。她忍不住伸出手在葉清的背部上下滑行。
渴望已久的男軀體就在眼前,葉凡早已拋開矜持,專注的投入到火辣辣的歡愛之中。纖細軟膩的手從他的頸項到寬闊的肩膀,到厚實的脊背,再到窄窄的腰部,惹得葉清喘出聲,正想捉住她四處作亂的手,它已經繼續下滑停在了他微翹有力的臀部上。學著他以前的動作,用掌心貼在上面移動,然後抓住臀揉捏、擠壓。
“噢,小妖!你在點火......”葉清溢出純男的感低吟,咬住她的下巴輕喃。
“嗯......”仰起下巴,更方便他輕吻,“你不是已經著火了嗎......這裏都這麼熱了......”葉凡左手穿過兩人之間的縫隙,一把抓住抵在自己小腹上跳動的男灼熱,調皮的說道。
“喔......”葉清抓住她的手,喘不已,“誰教你的,這麼熱情,嗯?”
葉凡情欲朦朧的眼睛半瞇,俏皮的斜他一眼,然後嫵媚一笑,道:“你不喜歡?”說完作勢就要把手抽回去。
葉清握住她的手不放,眼睛興奮得發紅,火辣辣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我的凡兒原來這麼熱情,真是讓人意外,不過......”
“不過什麼?”在他的帶領下,葉凡用兩手包住他碩長的陰莖,上下套弄起來。眼裏充滿羞澀的驚歎。以前也不是沒看過,但從沒這麼近距離的毫無拒意地觀察,現在他那火熱的男欲望就在自己眼前跳動,她才發現它是那麼那麼長,她的兩隻手本就包不住。
葉清邪邪的一笑:“不過,我就喜歡你蕩的樣子。”說完一手挑起她的腦袋,再次貪婪地將她的紅唇吸進嘴裏。
夜還很漫長,他們有的是時間盡情歡愛......
浴室裏水汽迷濛,溫熱的水從蓮蓬頭裏不斷噴出,“淅淅瀝瀝”地灑在地板上。
騰騰輕煙之中,牆上一面碩大的鏡子突兀地閃閃發亮。鏡子裏映出兩個赤裸交纏的身影。
“礙......”葉凡雪白的身子虛軟無力地靠在牆上,身上滿是白色的沐浴泡泡,當然這都是葉清的傑作。
葉清的雙手撫過她的每一寸肌膚。
“凡兒,你這裏長大了呢......”兩掌罩在她的部上,神色之中頗有一些得意,“是我揉大的嗎,呵呵......”
葉凡微低頭注視著部,已經過肩的秀髮披散下來,遮住一部分臉頰,樣子看起來無助又迷茫。迷離的眼中映出男人情色的撫弄,快感自部一波波傳來,嘴裏克制不住地溢出嬌吟:“嗯......啊......”
他的雙手已經向下遊移,掠過兩邊的腰線一直沿著大腿到達線條迷人的小腿,身體順勢蹲下,握住她可愛纖巧的裸足開始煞有介事的清洗起來,直把葉凡弄得嬌喘連連才又開始往上遊移。
“你盡情享受吧,我會給你一個難忘的經歷,凡兒......”葉清低頭在她耳邊低聲道,葉凡既羞澀又期待地抬起頭來,眼裏是掩不住的深情。他堅毅的下巴就在眼前,葉凡張開嘴將它含進嘴裏,用牙齒輕輕啃咬,伸出舌尖四處舔弄,嘴裏含糊的道:“嗯......我也要給你一個難忘的經歷......”
葉清緊抱住葉凡,將她身上的泡沫蹭到自己身上,微俯下身方便她的舔弄。眼裏充滿了興奮的期待:“哦?凡兒打算怎樣讓我難忘呢,嗯?”
“你想讓我怎麼做呢?礙......”葉凡微踮起腳,咬住他的耳朵輕喃,但下一秒鍾,她就為自己的存心勾引受到了懲罰──葉清伸手從她後面穿過股縫,直接包住了她的私處。
“呵呵,小妖,做什麼都可以嗎?”葉清灼灼地盯著她,一瞬不瞬,覆在她私處的手也開始揉捏她勃起的陰蒂。
雖然被他灼熱的眼神盯得有些羞澀,但葉凡還是大膽地迎視他的目光,忍住即將出口的呻吟,語氣中頗有些挑釁的意味:“當......然。”
“這可是你先勾引我的......”葉清愉悅地低笑出聲,將蓮蓬頭移過來,對著兩人的身體開始沖洗,他並不急著馬上就占有她,對待好不容易得到的愛人,慢慢“品嘗”比直接占有更讓人興奮,也更加難忘。嘴角揚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雪白整齊的牙齒閃閃發光。他可不是那種只知道自己享受的魯男人。
他其實早已對這一刻幻想過無數次了。
正餐馬上就要開始了,享用之前當然得做好準備了。
“嗯啊......”透過浴室虛掩的門,斷斷續續的女嬌吟模模糊糊地傳出來,無端引人遐想。推開門,卻只能看到浴缸裏一個女人肩部以上的部位,哦,還有時不時抬起的雪白雙腿。
披散的半長頭髮淩亂地在腦後糾結,隨著女人腦袋的晃動而拋出黑亮的柔波。
更為奇怪的是女人嘴裏溢出的嬌吟:“礙──清,啊哈......”對的,赤裸的女人正在呼喚一個男人的名字,但是男人在哪裏呢?
“噢──凡兒......你真香真甜......”純男的聲音悶悶的響起。往浴缸裏一看,女人大開的雙腿間赫然趴伏著一位男。
真是煽情的一幕!男人赤裸著古銅色的健壯身體,有力的雙臂托起女人修長的雙腿,架在肌賁起的寬肩上,俊美冷峻的臉埋在女人雙腿間的私密處,烏黑濃密的頭髮也在女人細嫩的大腿內側輕蹭。
當然這一對正在交歡的男女正是葉凡和葉清。
“礙......啊啊──清,用力......”葉凡抬起下身迎合葉清熱情的挑弄,早已被逗弄得敏感不已的身體空虛得發疼。她伸出一只手,伸到葉清雙腿之間,抓住興致勃勃的欲龍,立即被燙得戰栗不已。真是好大好長好硬,想到待會這個熱情的東西就會進入到自己的私處,那樣的畫面,真是讓人擔心又期待。
“哦~”她用帶著情欲的沙啞聲音挑逗地道:“嗯......清──你的這裏好好長啊啊──”
葉清有力的舌頭正撥弄著她敏感充血的陰蒂,聽到葉凡發浪的聲音,邪肆一笑,對著汁橫流的口狂猛的一吸,引來她浪情的驚呼,隨即微微抬起頭來,臉上是被花蜜暈染出的光亮,抓住她的小手,緊緊蓋在氣焰高漲的陰莖上,移動身體,置於她的雙腿間,喘息地道:“哦......凡兒,想要了嗎?”
葉凡抬起頭嫵媚地伸出舌尖在他輪廓清晰的下巴上一卷:“清,我想要你,給我──嗯......”做愛就是要兩個人都快樂,她不要只是一個人享受,是時候給他了。並且在內心深處,她也在深深的渴望著能與他合二為一。沒有什麼事能比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更快樂更讓人滿足。她要讓他狠狠地占有自己,她也要讓他屬於她,讓他永遠都忘不了放不下她!
想到這,葉凡主動移動身體,將陰道口對準他強壯的陰莖,大腿像藤蔓一樣纏在他的腰上,下身渴望地發疼,花一張一合地吮吸他的欲望。
“呵呵......”被她饑渴的樣子取悅,葉清喘著低笑出聲。他喜歡看她需要他的樣子,不同於平時的冷冰冰,被欲望侵蝕的葉凡是如此的熱情,如此的......蕩。
“哦?凡兒,這麼急......你想要我給你什麼呢,嗯?說出來......”將她的下巴咬進嘴裏,雙手蓋住她的臀部大力的揉捏,陰莖也抵在她的下身細細磨弄,讓兩人的器更親密的接觸。這麼風騷啊,嘖嘖,真是讓人期待。
一把抱住他的脖子,葉凡泄憤似的將他寬厚的耳垂咬住,惹來葉清難耐的低吼,方才笑著呼氣:“我想要你進入我的身體,用這個東西......”雙腿微張,大小陰唇讓欲龍更深的陷進來。
“喔──小浪女,如你所願──”語罷,再也不想隱忍的葉清臀部用力往前一頂,頓時兩人都情不自禁的呼叫出聲。
“啊──”
“哼──”
葉凡被下身撕裂般的疼痛激得全身發緊,更是努力的收縮花,像是要將體內巨大的異物推擠出去一般。但其實葉清現在也才進去了一個龜頭多一點。
葉清也不是很好受,龜頭次進入女體,包皮被徹底翻開,讓他感到疼痛。再加上葉凡狹窄的陰道因為緊張的痙攣變得更加窄小,大力的壓迫著他的陰莖,他現在簡直是寸步難行。
“噢──凡兒,你太緊了,我進不去,放鬆點......”葉清因為疼痛而皺緊眉頭,但是他並不打算就此作罷,好不容易才進入她的身體,他才不會後退。再則,疼痛的同時,陰莖也因為緊束的感覺感到快慰,內心更是滿足無比。
葉凡咬緊牙關,努力平複自己的呼吸,盡量放鬆身體,伸手將他緊皺的眉頭撫平:“清......你進來吧,我要你完全屬於我。”
葉清全身一震,為她這句話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他的凡兒原來對他也是有這麼深的占有欲呢,原來什麼都無所謂的凡兒這麼在乎他......
快樂的一笑,葉清俯下身將她緊緊抱住,腰部同時用力一頂,沖破那層障礙,直達花心,感的薄唇含住她的,堵住她疼痛的呻吟。
次,兩人終於毫無障礙的結合在一起,合二為一......
“礙......礙......”女快樂的嬌吟伴隨著每一次體撞擊的“啪啪”聲而響起,不用看就知道這裏正在進行著什麼。
葉凡仰頭吟叫,雪白修長的脖頸形成一條優美的曲線,晶瑩剔透的肌膚上佈滿香汗,在朦朧燈光的照下散發出曖昧柔和的光彩。剛開始被破身的疼痛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肌膚相親的激悅。
“凡兒,你真緊,夾得我太爽了,噢......”葉清下身快速的律動,帶動葉凡也隨著這樣激狂的運動而前後左右擺動,兩個豐滿的房不堪其擾,本就跟不上主人快速的動作,只好隨著慣在前胡亂地畫圈圈。
葉清每一次都用力地進到最深處,研磨旋轉,然後又抽出陰莖,只剩一個龜頭在小裏。葉凡被他搞得難以忍受,張口大口大口地呼吸,連呻吟也變得破碎顫抖:“礙~清......好深,好快......慢......慢一點......”
但是正處於狂熱情潮中的葉清本慢不下來,將她雙腿架到肩上,這個姿勢更方便於他的弄。
“嗯──就是要快一點深一點,不然怎麼能滿足你蕩的身體呢?奧......得你舒服嗎,凡兒......”俊顏在激情之中散發出濃烈的男氣息。額頭上一簇被汗水濕透的瀏海搭下來遮住了眼睛,隨著他的抽而左右晃動,襯著在瀏海背後熠熠發光的眼眸,益發顯得神秘又邪魅。
葉凡發現自己本無法自他身上移開眼睛,噢,真是禍國殃民的妖!看著他因為自己而瘋狂的樣子,她感到非常滿足,聽到他褻的用語也只是感到更加激動,看來她真是有夠蕩啊!
“啊,痛!”前的疼痛讓葉凡驚呼出聲,回過神來略帶疑惑地望著眼冒怒火的葉清,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讓他不開心的事了。
“我的凡兒,想什麼呢?我就這麼讓你提不起神,嗯?剛才不是還‘礙礙’地叫嗎,還是......我不夠賣力,不能滿足你騷浪的身體?”
說完也不管葉凡是什麼反應便自顧自地站起來,當然,這個時候葉凡依然掛在他的身上。葉凡驚叫一聲,立即手腳並用地將他纏緊,以免摔到地上。
“噢──”重力的原因,葉清堅硬碩長的陰莖更深地進了她的下體,一時間兩人都爽快地呻吟出聲。
“凡兒,站起來幹得你爽嗎?”葉清邊說邊踏出浴缸,下體也不停地由下往上頂弄,肏得葉凡不斷上下顛簸,兩個雪白的房就在他的眼前跳動,豔紅的頭也時不時地掃過他的嘴唇,葉清低頭一口含住一個尖,鼻子裏噴出的灼熱氣息全灑在葉凡的膛,一時之間酥癢難耐,和著下身傳來的強烈快意,她簡直就要發瘋了。
“啊──清......好爽!快......用力!”她雙手緊緊地圈在葉清的脖頸上,將他棱角分明的俊臉埋在自己的雙間,夾緊他健壯腰杆的雙腿也用力撐住身體,讓身子主動地上下顛簸。下身流出的蜜被得“茲茲”作響,體拍擊的聲音也不絕於耳,讓兩個正在盡情歡愛的人更加控制不住,變得肆無忌憚起來。
葉清一手按在她的臀部色情地揉捏,另一隻手把住她的蜂腰,輔助她上下搖動,嘴裏也塞滿了她的,品完左邊又到右邊,讓她兩個子都沾滿自己的唾而顯得亮晶晶的,看起來特別浪,特別勾人。
下身的抽未停,配合葉凡的動作而上頂下抽,走到鏡子前的時候又特意的停下來,讓兩人側對鏡子,嘴裏含糊道:“看我是怎麼幹你的,小騷貨!噢!真爽!”
“礙......嗯嗯......清,人家嗯......受不了了......你得好快,好深......”葉凡半瞇著眼睛瞄向鏡子,頓時悸動不已,經歷過多次高潮的下身也使勁收縮了幾下,把葉清夾得激動得連番深,直弄得兩人舒爽連連。
鏡子裏的女人雪膚在激情的烘托下變成誘人的粉色,無暇的身體上布滿深深淺淺的吻痕、指印,挺翹豐滿的房正被邪魅的男人褻玩得脹滿不堪。
男人眼睛褻挑逗地對著鏡中女人的眼睛,故意伸出殷紅炙熱的舌尖,當著她的面由下往上舔弄她變得豔紅的頭,讓俏生生的頭在前顫巍巍地抖動,連暈周圍也凸起了無數的小疙瘩。男人見此,邪肆一笑,更加伸長寬大柔韌的舌頭,在深粉色的暈上一圈一圈地掃動,然後張大薄唇,一口含住她的整個尖,使勁吸吮,雙頰內凹成兩個蕩的幅度,帶動她白嫩的尖向外拉扯,讓整個房幾乎變成了一個三角錐的形狀。
下身結合處在頂弄間流出大量體,將兩人的下體完全浸濕,地上也積了大大的一灘。葉清濃密捲曲的陰毛一直從臍下延續到私處,黑亮亮的一片,光看著就讓人臉紅心跳,而此時它就在葉清激情四的動作之下,與葉凡的陰毛廝磨在一起,被水打濕的陰毛黏糊糊的融合成一片,分不清彼此。
“噢......你好壞......人家另一邊也要......”葉清一直在含吮她的右,讓葉凡的左瘙癢難耐,不禁自己靠近他的臉頰左右廝磨起來,當尖頂到他挺直的鼻尖時,又是一番高聲吟唱。其實心裏還是有些微羞澀,鏡子裏那樣蕩的畫面讓她幾乎不敢直視,而葉清還壞壞的放慢了抽速度,讓她能更清楚地看見兩人私處交的情況。哦!真是太放浪了!
平時冷靜淡漠的葉凡在情事上居然如此放得開,葉清深感豔福不淺,他們真是太契合了!
“唔──凡兒......你看你是多麼的饑渴!說,現在是誰在幹你!”
“哈啊哈啊......是你,清......礙......清,愛我,用力愛我──”
“對,是我在幹你,你只能讓我一個人幹!”葉清霸道的宣誓。
“嗯......我是你一個人的......只讓你一個人幹,噢,清,吸我!”葉凡浪地將左送到他的嘴邊,要求道。
“奧!如你所願!”話落,一口含住她的左,下身大起大落起來,肏的聲音不絕於耳,葉凡低下頭咬住他厚實的肩膀,以此減輕難以忍受的快感衝擊。
“哦......凡兒,看夠了嗎?我們到床上去怎樣......”葉清咬住她的耳朵詢問。
聽見他壞壞地問自己看夠了沒有,葉凡才反應過來原來她一直在盯著鏡子裏兩人褻交彙的私處,礙......真是丟死人了!另一方面又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刺激感,反正他們已經做了,幹嘛還扭扭捏捏?那樣反而顯得矯情!
思及此,她轉過頭來,額頭抵著他的,對著他的臉呼氣,伸出嫩紅的舌尖,挑逗地沿著嘴唇舔舐一圈,嘴角勾出一個完美的弧度:“嗯啊──清,你真壞呢......礙......難道你,你沒看嗎......噢,看著做更爽嘛......啊啊──”最後的話淹沒在葉清瘋狂的律動裏。
他緊緊地抱住葉凡,快速的向臥室走去,邊走邊賣力弄,弄得他們所經之處全是他們下體的,閃亮的一大片。
“小騷貨,讓你勾引我,看我怎麼幹得你下不了床!”
看來情欲之門一旦打開,是不能輕易關上了啊......
本來說好要到床上去的,結果激情勃發的兩人剛一出浴室就迫不及待地在鋪著柔軟地毯的臥室地上幹了一回。
高潮過後的葉凡全身虛軟,只能依附在葉清健壯高溫的身體上。而猶未獲得滿足的葉清卻沒有讓她好好休息的打算,就著在她身體裏的姿勢,抱著葉凡就往床上倒去。
“啊──”倒下的衝力讓還在身體裏的巨物頂到了花深處,強烈的快意讓葉凡忍不住驚呼出聲。真不明白次做愛的葉清怎麼會如此持久,難道都是騙她的?!剛才還甜蜜蜜的葉凡經此一疑,心裏難免有了些疙瘩,也是,他這麼多金又帥氣的男人怎麼會到了二十四歲還沒有過女人?
雖說她不該這樣不信任他,但是誰叫他一直都那麼多的花邊新聞呢?沒事總愛和其他女人搞曖昧,換做誰都會懷疑。哼!也不管葉清還在激情的抽,葉凡在感到快感之餘,更多的是憤怒,她氣呼呼地拉下葉清的頭,對著他的耳朵就使勁地一咬──
“噢!痛......凡兒......”葉清可憐兮兮的望著生氣的小女人,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突然對著他撒氣,但還是乖乖的任她咬,一點掙扎的意思都沒有。
直到終於咬夠了,葉凡才鬆開口。看著隱隱滲出血滴的耳垂,眼裏閃過一瞬間的心疼,但是很快地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嫉妒的控訴。
“說!你都陪哪些女人睡過!?”語氣裏滿是質疑和妒忌。
對著葉凡懷疑的眼神,葉清的臉色也慢慢地轉為嚴肅,睜著情欲未褪的深邃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她,但是葉凡是鐵了心的不信任他了,就算是在這麼強大的壓力下也絲毫不退縮。
“怎樣!你居然瞪我!”搞錯沒有,不要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該感到委屈的是她吧!自己的男人不知道已經和多少女人睡過了,而她還傻傻地相信了他的鬼話!瞧她現在還躺在他的身下被這個可惡的男人侵犯呢!
一思及此,便怎麼也待不下去了。她像每一個被嫉妒蒙心的女人一樣,陷入智商為零的自我臆想之中。思想指導行動,在內心的排斥之下,葉凡想也沒想便把手伸到兩人的交合處,抓住他的男龍就往外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