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神佛保佑她的儿子健康平安……”
肖想深吸口气,接着说:“我们前天回来的,刚下飞机她就不行了,紧急送到医院,医生说,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治疗已经没有意义,而且没几天好活了……”他抹一把眼泪,带着哭腔说:“我知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可是当事情落到自己头上,真他妈接受不了。”
徐洛闻拍拍他的肩膀,说不出话来。
在死亡面前,一切言语都是苍白的。
肖想扭头去擦眼泪:“你进去陪陪嘉应吧,比起我,他现在更需要你。”
徐洛闻点点头,起身进了病房。
他走到谭嘉应身边,看着好友憔悴不堪的样子,心脏一阵密密麻麻地疼。他伸手搂住谭嘉应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希望能给他一点微薄安慰。
谭嘉应紧紧抱住他的腰,无声地哭。
过了很久,徐洛闻听到他嗓音沙哑地说:“我以为我可以永远做个快乐的二逼,可是,人终究是要长大的,不管你愿不愿意。”
第71章
一周后, 金洁茹去世。
葬礼过后,谭嘉应连伤心的时间都没有,就投入了忙碌的工作。他继承了他妈的位置, 被迫挑起了公司的重担。就像他说的,人终究是要长大的, 在不断的失去和痛苦里, 我们都要长大的。
在江裕和坚持不懈的催促下,徐洛闻终于开始着手写第二本书了。为了能静下心,他带着咩咩搬到和岘村同田幼薇一起住。白郎自然是不乐意的, 但他宠徐洛闻宠到没有任何原则可言,只要徐洛闻再撒个娇求个欢, 不管他有多不愿意也会欣然同意。
时值三月, 正是春光最美的时候。
村子里, 柳树抽芽, 桃树开花。
田野里,翠绿的麦苗一望无际,风一吹, 像绿色的海浪。
还有各种不知名的野花, 白的, 黄的,紫的, 娇小却美丽, 在和煦春风里肆意绽放。
徐洛闻每天都会和田幼薇一起, 带着咩咩去田野里闲晃, 有时是早晨,有时是黄昏。他很喜欢牵着田幼薇的手,就好像牵住了那些遗失的悠长岁月。
他也拍了很多照片,拍远山,拍树,拍花草,拍劳作的农人,拍溪水——村西头有一条小溪,有一个很美的名字,叫小潺涧,溪水清浅,潺潺蜿蜒,两岸有繁盛水草和嫩绿垂柳,徐洛闻最喜欢的一张照片就是在这里拍的,拍的是田幼薇和咩咩玩耍的样子,没什么特别,但他就是喜欢。
周末的时候,徐若寒和白郎都会过来。
他们一起吃饭,一起踏青,一起聊过去的事情,然后徐洛闻就动了心思,想和白郎一起回k市看看。
五一长假时,徐洛闻和白郎一起去了k市。
他们照着徐若寒给的地址,去找曾经的家,可是都已经不存在了,博家变成了饭店,徐家变成了超市,他们进饭店吃了顿饭,去超市购了回物,也算不虚此行。
他们又一起上了白龙雪山,回到了那个山洞。
他们的故事从这个山洞开始,那些曾令他噩梦连连的惨烈记忆,现在回忆起来已经不觉得痛了,反倒生出许多心疼来。白郎曾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山洞里生活了二十三年,那么漫长孤寂的岁月,他一个人是怎么煎熬过来的?徐洛闻不敢想,一想就觉得痛彻心扉。
他们去了山洞尽头的“水帘洞”,脱了衣服下到水潭里。
日光从洞顶的窟窿照进来,在水瀑前扯出一道彩虹。
徐洛闻凝视着白郎的脸,想到那时他给他剪头发剃胡子,想到第一次看见这张脸时的惊艳,他笑着说:“现在想起来,好像第一次看到你的脸时,我就对你动了心思。”
“我也是,”白郎看着他,“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认定了你,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可是你怕我,总想逃走,而我……我太害怕孤独了,所以才会不择手段地强迫你留下来。”
徐洛闻抬手抚摸白郎的胸口,他曾不止一次把刀刺进这里,虽然没有留下疤痕,但白郎当时一定很疼吧?他那时可真狠心啊。
徐洛闻抱住白郎:“你不用再害怕孤独了,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永远永远。”
白郎也抱紧他,在他耳边“嗯”了一声。
静静地抱了一会儿,白郎开始吻他:“我想在这里做,可以吗?”
徐洛闻把脸埋进他颈间,特别小声地说:“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见你用狼身和我……你要不要……试试?”
话音刚落,白郎瞬间就变成了白狼。
徐洛闻很快就后悔了,因为白狼的那个比白郎还要大得多,只是进去就要了他半条命,等动起来他几乎死过去。但是等适应了之后,又是另一番滋味了。
两个人在五一长假结束前回到了c市。
徐洛闻又在田幼薇那儿住了一个月就搬回了自己家,书差不多已经写完,只剩最后的润色,最主要是他太想和白郎在一起,想得食不下咽寝不安眠。
回家的第一晚,白郎化身一夜七次狼,两个人做到天亮才结束。
第二晚,徐洛闻还想要,白郎当然是满足他。
第三晚,徐洛闻依旧很想要……
他开始觉得不对劲,他的性欲过于旺盛了。
第四天,他去了李潭的医院。
检查的结果是:他怀孕了。
徐洛闻又喜又忧。
怀了深爱的男人的孩子,他当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