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变成正常的婴儿模样。”
一惊接着一惊,白成礼和邵绮敏已经完全开不了口。
徐洛闻接着扔下一枚重磅炸弹:“咩咩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你们一定觉得男人生孩子很荒唐吧,但是狼人就是有这种神奇的能力,可以让男人怀孕。而我……截止元宵灯会那天,一直都以为我是人,两天前才知道我不是,我跟白郎一样,也是狼人,只不过我在出生前被我的父亲用某种方法抑制了狼人基因,但怀咩咩的过程又消除了那种抑制,我又重新变成了狼人。”他没有提半兽人的事情,那样解释起来就更复杂了。
徐洛闻又说了很多,说了他的身世,他的哥哥和乃乃,白郎的身世,他们两个之间的渊源,他们的相遇及后来种种,总之把能让白成礼和邵绮敏知道的部分全都说了出来。
等他说完之后,白成礼和邵绮敏不约而同陷入了长久地沉默。
大概十分钟之后,白成礼说:“把咩咩给我。”
徐洛闻把咩咩抱起来递到他手上。
白成礼抚摸着咩咩,微笑着看向邵绮敏:“咱们已经当爷爷乃乃了,惊不惊喜?”
邵绮敏跟着笑:“等咩咩变成人,一定是个特别好看的孩子。”
徐洛闻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和白郎相视而笑。
他知道,邵绮敏和白成礼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一时半会儿肯定很难接受,没别的办法,只能交给时间了,而他自己也需要时间,慢慢接受自己的新身份。
解了白成礼和邵绮敏的疑惑,徐洛闻和白郎带着咩咩回家。
浴缸里放满热水,两个人面对面坐在浴缸里,长腿交错着搭在彼此的腰上。徐洛闻搂着白郎,头靠在他肩头,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白郎轻轻抚摸着他的脊背,不说话。
“亲我。”徐洛闻忽然轻声说。
白郎偏头,先是若有似无地磨蹭他的嘴唇,直到他似不满又似撒娇地哼了一声,白郎才切实地吻住他,温柔地含住一片唇瓣,轻柔地吮吸舔舐。徐洛闻难耐地搂紧他的脖子,胸膛紧贴着胸膛,双腿紧缠着他的腰,含混不清地说了一声“进来”。身体一点一点被填满,浴缸里的水被两个人的动作哗哗泼洒出去,身体比水还要热,仿佛要化在水里。
满满一浴缸的水最后只剩了半缸,水也凉了。白郎把人抱出来,用浴巾随便擦了擦,去了床上。床头灯光一直摇晃到半夜,徐洛闻腿软了,嗓子也哑了,窝在白郎温暖的胸膛里享受着他的抚摸。昏昏沉沉间,徐洛闻咕哝了一句“我爱你”,他没听到白郎的回答便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白郎已经不在身边。
手机下面压了一张字条,拿起来看,字写得很漂亮:我去上班了,早饭在餐桌上,热一下再吃。咩咩送我爸那里去了,你好好休息。
署名是:你的狼
徐洛闻傻傻地笑起来。
我的狼,我的郎。
起来冲了个澡,去厨房把饭菜热一下,坐下来开始吃,边吃边拿着手机刷朋友圈,突然想起来两件事,一件是谭嘉应回国,一件是裴澍言的判决。
徐洛闻先给肖润打电话,问他裴澍言的判决下来了没有,肖润说:“昨天刚下来,我还没来得及给你打电话。跟之前预测的一样,三年有期徒刑,缓刑两年执行,只要他在缓刑期间不出差错,就不用再坐牢。他今天从看守所回家,你有时间的话可以去接他。”
徐洛闻说:“会有人去接他的,我就不凑热闹了,知道他没事我就安心了。”
挂了肖润的电话,徐洛闻又给谭嘉应打过去,却没人接,只好又打给肖想,铃声响了很久那边才接,徐洛闻问:“肖想,你和嘉应回国了吗?”
“前天回来的,”肖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怪怪的,“抱歉,忘了告诉你。”
“嘉应呢?”徐洛闻说,“给他打电话怎么没人接?”
那边短暂地沉默了一下,才疲惫地说:“他妈病了,他在病房里陪着,不方便接电话。”
徐洛闻心里咯噔一声,腾地站起来:“茹姨病了?在哪个医院?我现在马上过去!”
半个小时后,徐洛闻赶到仁和医院。
他在病房门口的长椅上见到一脸颓唐的肖想。
隔着病房门上的玻璃向里看,他看到谭嘉应失魂落魄地坐在病床边,床上躺着金洁茹,形销骨立,和半个多月前在机场见到的那个她简直判若两人。
徐洛闻没有进去,在肖想身边坐下来,沉默片刻,低声说:“其实,那份乳腺癌晚期的诊断书……是真的,而且你一直都知道,对吗?”
肖想点头:“那天她把我单独留下来,告诉了我实情。一开始,她的确是想利用自己的病让我离开嘉应,而我也的确这么做了。但是……”
徐洛闻接口:“但是谭嘉应去她那儿哭了一场,她又改了主意。她到底还是心疼自己的儿子,怕自己走了之后没人照顾他,所以还是把嘉应托付给了你。对吗?”
肖想搓把脸,点头:“但是她不让我把真相告诉嘉应,也拒绝住院治疗,她想自由自在地,开开心心地度过最后的日子,可是她没想到……老天爷留给她的日子这样短。在里约热nei卢的时候她就发病了,瞒着嘉应在医院住了一夜才好转,但她还是强撑着,陪嘉应走完了剩下的旅程,布宜诺斯、伊瓜苏、印度……那天,她在神庙跪了一整个下午,只求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