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不会感冒还没好吧?”
“公司有事儿,加班。”谭嘉应说,“感冒早好了。”
正说着,包厢门开了,谭嘉应翘首以待许久的裴澍言终于来了。谭嘉应兴奋地抓住了徐洛闻的手。白郎看着谭嘉应,眼中闪过危险的光。
跟裴澍言一起走进来的,是一个又瘦又高的男人,或者应该说是“男孩”,因为他看起来实在很年轻。
徐洛闻认得他。
男孩叫付冬晓,是裴澍言他们医院的实习医生,也是当初裴澍言酒后乱性的对象。他们终究还是在一起了。
虽然徐洛闻早已放下裴澍言,但心里仍旧有些不舒服。
谭嘉应在他耳边小声说:“卧槽,裴澍言是瞎了吧?这男的跟你比差了十万八千里好吗。”
谭嘉应不认识付冬晓,徐洛闻也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裴澍言的出轨对象是谁。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徐洛闻也小声说,“我看他挺帅的,和裴澍言也蛮般配,你别乱说话。”
谭嘉应撇撇嘴,站起来同裴澍言打招呼,然后看着付冬晓音阳怪气地说:“哟,这位小朋友是谁呀?以前没见过。”
裴澍言伸手揽住付冬晓的肩膀:“我对象。”
“是吗?”谭嘉应呵呵一笑,自顾坐下,跷着二郎腿,斜着眼睛看裴澍言,“我就顶瞧不上你们这些喜欢老牛吃嫩草的男人,明明老草才更有嚼劲儿。”
裴澍言不把他的揶揄放在心上,一一和几个熟人打过招呼,拉着付冬晓去一旁坐下。正好坐在白郎身边。
裴澍言不认识白郎。
徐洛闻所有的朋友里,只有谭嘉应认识白郎。
白郎却认识裴澍言。
虽然不知道名字,脸却是熟悉的。
肖润主动介绍:“白郎,我同事。裴澍言,我哥们儿。”
裴澍言一怔:“白郎?”他随即抬眼看向徐洛闻,视线相撞的瞬间,徐洛闻立即挪开眼。裴澍言一低头,又看到卧在白郎腿上的咩咩,心头疑虑更重。他朝咩咩伸出手:“咩咩,过来让三爹抱抱。”
咩咩看他一眼,却丝毫没有让他抱的意思,更深地钻进白郎怀里,小脑袋搁在白郎的手里,优哉游哉地舔着他的掌心。
肖润是刑警,心思何等敏锐,早察觉出不对劲,压低声音问白郎:“你跟徐洛闻真的是那种关系?”
白郎反问:“‘那种关系’是哪种关系?”
“你就说你跟他睡过没有吧?”肖润简单粗暴地问。
“睡过。”白郎简单直接地答。
“早知道就不带你来了,”肖润一脸懊恼,“草。“
“为什么?”白郎问。
不等肖润回答,裴澍言猛地抓住了白郎的衣领,愤怒地说:“因为我他妈要弄死你!”
虽然肖润和白郎说话声音很小,包厢里也很吵,但裴澍言就坐在白郎旁边,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没想错,这个白郎果然就是那头强暴了徐洛闻的白狼。
他立时出离愤怒,虽然他早已失去了愤怒的资格。
裴澍言的拳头没能砸下去,因为白郎的反应比普通人敏捷百倍,他轻而易举地用手攥住了裴澍言的拳头,令他不能再进分毫。
肖润急忙来拉裴澍言:“裴哥,不至于不至于,别动手啊,大家都看着呢。”
付冬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忙搂住裴澍言的一只胳膊,紧张地问:“你干嘛呀?”
“放手!”裴澍言试图甩开肖润和付冬晓,肖润身强体壮他甩不开,却轻易地甩开了付冬晓。付冬晓踉跄几步,膝盖磕在大理石桌沿上,疼得“啊”了一声。
这时徐洛闻已经冲了过来,抓住裴澍言的手就把他往外拽:“你跟我出来!”
白郎起身要跟出去,肖润,忙把他按在沙发上:“你给我坐这儿,裹什么乱!”
一众吃瓜群众窃窃私语。
谭嘉应“啧啧”两声,说:“我认识裴澍言这么几年,还是头一回见他发这么大火,别说,还挺帅的。”
林丽钗说:“我就说吧,徐洛闻和这位新来的警察哥哥有一腿,果然,新欢和旧爱是不能和平共处的,男人扯diao比女人撕逼更刺激啊,要是真打起来就好了,两个大帅哥打架也是非常养眼的。”
谭嘉应白眼翻她:“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想看帅哥打架你回家看格斗比赛不就成了吗。”
林丽钗突然叹口气:“好羡慕徐洛闻啊,男朋友个顶个的帅,这个新男友真是帅到爆,而且我觉得他有几分禁欲的清纯,特别撩人有没有。我觉得徐洛闻一定是制服控。先是医生,后是警察。”她突然脸红,“被一个穿着警服的帅哥压在床上ooxx,光是想想都心朝澎湃呢。”
“别意银了嘿,”谭嘉应站起来,“我得出去看看。”
徐洛闻把裴澍言拽到走廊尽头。
两个人都不说话。
半晌,徐洛闻说:“我的事你别管。”
裴澍言没应声,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一根烟衔在嘴里,点燃,深吸一口,自嘲一笑:“是啊,我有什么资格管你的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徐洛闻顿了顿,“总之你别管就是了,我自己会处理的。”
“他什么时候找上你的?”裴澍言问。
“生咩咩那天。”徐洛闻说,“如果不是他,我不可能顺利生下咩咩。”
裴澍言闷声抽几口烟,说:“你打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