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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鲜币)百一一章 禽兽王的变化(五)

    火烧火燎的疼痛感在後臀蔓延,估计上面已经布满了无数指痕,明早绝对是一片青青紫紫的瘀伤。可怜她一粉雕玉琢的嫩滑翘臀,又惨遭禽兽爪子的暴摧残了。

    今晚和以往相比,禽兽王虽然下手还是很重,但态度明显不一样,可以说反常到近乎妖异的地步。以往她沈默,他不会执著得到答案,只会在她面前残酷地杀人、虐人,或是直接将痛苦加诸在她身上,然後在一旁乐此不疲地看她恐惧压抑地颤抖流泪。他常常居高临下地,像俯瞰一只卑微蝼蚁般冷笑著睥睨她的匍匐,她的惊惧,她的无能。

    可是今晚,他厌烦了她的沈默,执著於她的回答,他所有的暴血腥中都透著一丝淡淡的疼宠。他命令侍给她编发,配上贵重的发饰,亲吻她,哺喂她,为她拭泪,甚至完全不介意她行经的邋遢。是了,他的种种反常好像好像从昨晚就已经初现端倪。难道难道他喜欢上了她?!这这怎麽可能?!

    罗朱中翻起滔天巨浪。她本就不是个感情迟钝的人,尤其在纳木阿村被扎西朗措追求了半年後,这方面的触觉更加敏锐。她不能确定禽兽王的爱,却能断定他对她的确有了几分男人对女人的喜欢。不过一天而已,释迦闼修对她有了喜欢,禽兽王也对她有了喜欢,这事实简直比长江黄河水倒流还要匪夷所思。难不成因为她是正常人类,所以跟不上野兽猛禽的思维和脚步?

    虽然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深爱就是狠狠地虐”,但千万别告诉她野兽猛禽之所以虐她一个多月,为的是掩盖一份不为人知的深爱,她会吐血到死不瞑目的。

    罗朱愣愣地看著禽兽王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庞,没有一丝捡到天降馅饼的窃喜,而是深深地悚然了,几乎忽略了身上沈重的负荷。

    “乖猪的眼睛告诉我,你猜出了我喜欢你,却震骇得不敢相信。”赞布卓顿的手指轻轻描摹著她的眉眼,鹰眸微微眯起,暗褐色瞳眸深沈幽冷,“为什麽不敢相信?”

    罗朱抿紧了唇,仍是定定地看著他,不置一言。

    “你想说我是因为银猊才对你生出了兴趣,想说这一个多月来你受尽了惊吓和折磨。”他的指腹在她的上眼帘缓缓摩挲,抚著嫩薄眼皮下的眼珠子,“乖猪,我最喜欢看你这一双黑眼睛,你不用说话,它们能替你的嘴把所有的话都说出来。”浑厚的声音越发低沈,带著幽幽的魅惑,“你知道吗,我喜欢这双眼睛里流露出惊恐畏惧,喜欢它们变得红通通的,喜欢看到一颗颗泪珠从你的眼眶中滚落出来。我不止一次地想过将它们挖出来泡在药水里,只供我一个人观赏。你瑟缩颤抖地匍匐在我脚边,就像一只濒临绝境的小老鼠般卑微可怜,让我忍不住更想折磨凌虐你。”

    罗朱眨也不敢眨地瞪大眼睛,只觉有一条毒蛇在眼皮上蜿蜒游动。毒信嘶嘶地吞吐,随时都有可能凶残地将毒牙扎进眼球。眼前英俊得出奇的面庞氤氲著一层淡淡的狰狞,深刻阳刚的凌厉五官似乎有了诡异的扭曲,暗褐鹰眸犹如两个无底漩涡,冒出丝丝森冷浸骨的腥厉。她的大脑逐渐凝滞空白,心底反复回响著一个词──变态!

    修长的手指终於从她的眼帘上移开,沿著惨白的脸颊滑到微张的唇瓣。指尖勾画著圆弧形的唇线,在伤痕斑驳的唇上点按而过。

    “这张唇没有清晰的线条,像两片柔嫩丰美的花瓣,就是破烂了些,苍白了些,不怎麽为我所喜。”低沈魅惑的嗓音暗哑下来,手指撬开唇缝,探进了罗朱的口中。指尖在香滑的小舌上轻轻滑动,“乖猪在寝高热昏迷那日,我发现了你的这条小舌头。嫩滑濡软,炙热娇弹,我真想把它拔出来放进口中大肆咀嚼吞咽下去。”手指缠著小舌一点一点地抚著,毫无遗漏,小心谨慎得像是在抚世上最珍贵的宝石。

    变态!变态!变态!除了这个词,这两个字,罗朱找不到第二个贴切的形容词。

    他继续慢慢地索著,手指移到比小舌更加柔软嫩滑的黏膜,指尖微微勾起,在口腔壁上轻划,“乖猪,我一直想将这片嫩滑的黏膜划破翻扯出来。”指从糯米小白牙上抚过,“想将这一颗颗坚固可爱的牙齿捏成粉碎。”唇角勾出个森诡的笑,“不过在昨天,我喜欢上这条小舌舔舐手指的感觉,喜欢上它在我的阳物上蠕动的滋味。”

    他抽出手指,双臂圈搂著她的头,唇在她的唇瓣上似有似无地摩擦,将股股炙热的男气息喷进她的口中,冷魅的暗哑声中溢出一缕缠绵:“乖猪,昨晚你昏过去後,我亲了你的唇,咬了你的舌,尝了你的味。”最後一个字音落下,丰润坚毅的唇已经压在了罗朱唇上。

    丰润的唇瓣贴著斑驳的破唇辗转厮磨,力道很轻。舌尖畅通无阻地钻进罗朱口中,温柔地舔著她的舌,卷著她的舌不紧不慢地翻搅戏耍,鼓捣出充沛的甜清茶唾後,将所有的芬芳涎吸吮入腹。大舌抵著她的上颚,几近贪婪地舔著,力道大得像是要将表面那层嫩膜舔破。

    罗朱被迫张著嘴,睁大的眼眸慢慢半阖,迷茫中混著惶恐,无措中混著战栗。在口里翻搅肆虐的大舌时而轻柔,时而野蛮,她的大脑也随之忽而混乱,忽而清醒。莫名的,她不敢像对待释迦闼修那样,狠狠地咬下一口,只能和以前一样柔顺而憋屈地承受著,承受著禽兽加诸在身上的任何形式的折磨。

    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禽兽王终於放开了她。大舌从她嘴里拉出一缕银丝,挂在她的唇瓣上,闪烁出莹莹水光。他在她肿翘的上唇小小地咬了一口,舌尖紧接著从唇瓣刷过,呢喃道:“乖猪,如果不是手下留情,你早就死上千百回了。”

    是,她心知肚明,如果不是禽兽王手下留情,她其实早就死得连灰都不剩了。就算是再有趣的玩物,也早该在一个多月中玩腻了才对。

    “乖猪,我今日总算想明白了,原来所有的容忍都是因为喜欢了你这头嫩嫩的猪猡。”他略略抬身,大手滑到她的脯上,握住一团高耸滑嫩不住揉捏,“博巴男人不分贵贱个个敢作敢当,从来都不是逃避的懦夫。我没喜欢过女人,如今既然知晓自己喜欢了,就必定会毫不犹豫地占为己有。”

    鹰眸里森残贪婪之光大盛,像是噬尸的秃鹫,窥的野狼。手指捻住雪团顶端的蓓蕾略略用劲一捏,听到罗朱发出一声疼痛的呜咽後,才又慢慢以指腹轻缓摩挲抚慰。

    “记住,你是古格王穆赤赞布卓顿的奴隶,是独属於我的东西,对我要绝对地顺从。如果恃宠而骄,处处违逆,我会折断你的四肢,拔去你的舌头,剜去你的眼睛,让你变成一件装饰寝的鲜活器物。”他低头沿著她脖颈的动脉血管密密细咬,冷厉浑厚的声音里含著平漠的轻笑,“如果你一直乖乖的,等我步入轮回,你就是最珍贵的陪葬品。”

    变态!除了这个词,这两个字,罗朱仍然没有找到第二个贴切的形容词。当初面对释迦闼修的温柔时产生的黑洞错觉再次浮现,只是这一次出现的黑洞更深更大,卷刮的飓风更猛烈。

    小说里大多数穿越女的人生都是跌宕起伏,彩纷呈,引无数王侯竞折腰。她,也没落俗套。只是这份血腥变态,唯我独尊的喜欢她消受不起!消受不起啊啊啊!可不可以向老天提出申请,重回一个多月前的平凡的种田穿越人生?作家的话:真是拼了老命滴上传文章,抽得太销魂了。

    (12鲜币)百一二章 禽兽王的变化(六)

    咽喉处传来一阵阵濡湿的刺痛,她无意识地抬高下巴,脖颈拉出优美的弧度,也将脆弱的要害更进一步地送到了禽兽王的口中。

    “乖猪,记住,你是我的奴隶。”赞布卓顿低声重复,湿漉漉的热烫大舌在她的咽喉处来回舔舐,森森利齿叼著脆嫩颈骨时轻时重地啮咬,神情舒意而慵懒,像是一头正在享受美食的雄狮。

    热暖的阳刚鼻息重重地吹拂上细嫩的肌肤,酥痒和刺痛完美地交融在一起,罗朱源自本能的呻吟刚要溢出,就被紧咬下唇的动作牢牢关在喉头。

    赞布卓顿的唇舌从脖颈滑到只露出了浅浅一弧的锁骨上,他不紧不慢地小口啃噬著,将细滑的嫩磨咬出一片红色牙印。大手覆盖著两个弹软粉滑的丰美雪,揉面团般爱不释手地搓弄抓揉不休。

    同样是恣意亵玩,昨晚的禽兽王暴得没有丝毫人,除了痛还是痛。而今晚的他却明显控制了力道,砺暖烫的大手自下往上,从外向内的抓揉著。房有些发涨地痛,疼痛中又衍生出一股股过电似的热麻酥意,让她堵在喉头的呻吟差点溃堤而出。

    不可以!

    身体对释迦闼修那头凶兽的亵玩产生本能反应就已经够糟了,不可以再对禽兽王的亵玩做出反应,绝对不可以!就算是体本能也不允许!双手在身侧握得紧紧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从掌心蹿出,堪堪拽住了她残余的理智。

    “乖猪,你的房和臀部抓捏起来的手感都很不错。”赞布卓顿毫不吝啬地赞美道,“这嫩嫩的身体柔若无骨,无论是搂著,还是压著,都让男人上瘾。”

    寝的光线虽然昏暗朦胧,但於他却不构成半分视物障碍,一双天生锐利的鹰眼能像野兽般在漆黑的深夜看清所有事物。暗褐瞳眸闪烁出邪的冷光,似笑非笑的唇角魅意深深,双手抓著颤巍巍娇嫩嫩的雪往中间推挤,顶端两颗娇俏的蓓蕾因这股力道而怯生生地凸立起来,粉嫩嫩的,煞是惹人爱怜的同时又极招人凌虐。

    疼痛凌驾了酥麻痒涨,罗朱的眉头痛苦地皱起,眼神涣散中犹带几分挣扎地望著穹顶上模模糊糊的壁画,唇齿间又尝到了淡淡的腥甜味儿。不用低头看,也知道双必定像後臀一样留下了斑斑指痕。

    他抬眼看见她蹙了弯月般秀丽的黑眉,紧密贴咬的唇齿间泌出一丝极细的殷红。不由轻轻咧嘴笑起来,邪狞十足。手上索又加了几分力气,硬是让两颗粉嫩蓓蕾挨碰在一起相互磨蹭了几下。

    “啊──”剧痛中夹著道不清的诡异感觉从摩擦的蓓蕾上急速涌出,罗朱眸子猛地睁大,张嘴发出一声痛苦的惊叫。

    “猪猡,不准咬住唇,我玩弄的不是哑巴。”赞布卓顿邪狞的笑浓了几分,对著两颗紧紧挨凑的敏感蓓蕾轻轻吹了一口气,幽厉道,“如果你执意不出声,那麽过了今夜,以後就再不用出声了。”他低下头,张嘴将两颗蓓蕾一起含进口中,狠狠吸吮啮咬起来。

    尖锐的疼痛和强烈的麻翅霎时直袭大脑,罗朱陡地仰起脖子又失声大叫,身体在叫声中颤抖起来。双拳无力地松开,十手指拼命地抓抠著身下的床褥。两颗滚圆的泪珠从眼角滑落,转瞬浸没在乌黑的细辫子中。

    妥协了,妥协了,她不敢赌禽兽王的底线,不想变成哑巴,让自己沦落到更悲惨的境地。她彻底放弃了抵抗,遵循著身体最真实的本能发出痛苦而又迷离的带泣呻吟,时弱时强,断断续续。

    女奴的呻吟和颤抖将赞布卓顿刺激得更加兴奋,逐渐变得失控起来。他躁狂地抓揉著雪嫩的双,用力地吸吮舔咬,不断地吞吃下尽可能多的。喉间浑厚含糊的喘如同正在撕扯猎物的猛兽所发出的狺嗥,古铜色面颊上腾起深暗的情欲潮红,暗褐鹰眸也泛出了缕缕红丝,炙热而凶残。

    罗朱在狂暴的凌虐中痛苦喊叫,婉转呻吟,浮沈煎熬,就在她沙哑了嗓音,快要晕厥过去时,肆虐在身上的狂风骤雨终於偃旗息鼓了。

    脯火辣辣的疼,从房一直痛到尖,好像有无数烧得通红的针在里面翻搅不停。脸上一片湿漉冰凉,有泪也有汗。整个人仿佛才打完了一场群架似的,汗涔涔的,虚软无力。

    折磨终於结束了吗?她无神地瘫软在床榻上,明明是睁著眼睛,眼前却除了混沌的昏暗外,什麽也看不见。身上继续承受著沈重的负荷,耳侧是禽兽王重紊乱的滚炙喘息。

    她试图驱动凝滞的大脑,身上的虚软无力却蔓延进脑髓,怎麽也重启不了。

    赞布卓顿等激狂情绪稳定些後,抱著罗朱翻身坐起,用被褥将她严实包裹。利眉鹰眼间春意融融,雾霭潋滟。丰润的赭红唇瓣润泽诱惑,唇角氤氲的浅笑深达眼底,将威严尊凛的冷酷腥厉柔化了许多。

    他亲著她弯弯的眉,失神的眼、秀气的鼻、柔嫩的唇,亲著她湿漉漉的额头、脸颊、下巴、脖颈,把一颗颗混著泪水的汗珠逐一舔吃入腹。一只大掌落到她柔软微凸的嫩小腹上,慢慢地画圈揉按,不时沿著月经带往她的双腿间滑下,隔著软棉压按。此刻的所有动作都是轻柔的,缠绵的,恰似和风细雨,吹面不寒,点点滋润。

    罗朱慢慢地缓过气来,眼里刚开始出现焦距,禽兽王的唇已经覆压上来。丰润坚硬的双唇含著她肿翘的上唇轻轻地嘬吸,喃语低哑诱惑:“乖猪,来,把我的阳物舔出来。”

    什麽意思?!

    问号才冒出小芽,眼前翻旋恍惚,整个人已经趴伏在了禽兽王的双腿间。硬卷曲的浓黑毛发扎得脸蛋生疼,浓郁的男体息扑面而来,几乎令她窒息。

    她难忍地倏然抬起头,床榻壁边内嵌的夜明珠灯罩已被打开,柔和的珠光从右侧斜斜地投在半倚在床榻靠垫上的禽兽王身上。玄黑织锦盖皮袍随意搭在宽阔强健的肩头,斧劈刀削的英俊五官在半明半暗中更显立体深刻。鹰眸灼亮慑人,唇角轻勾,慵懒高贵间隐含戏谑鬼魅。棕黑的微卷长发肆意披散,合著鬓边的几长辫一起垂落在贲张坚实的古铜肌上。往下是壁垒分明的八块鼓涨腹肌,卷曲的浓黑森林从腿间蔓延过小腹,由宽到窄,一直延伸到圆凹的肚脐眼,将男人的感和雄的魅息彰显得一塌糊涂。

    赞布卓顿的大掌搭在罗朱的头上轻轻抚揉了两下,一手指从她的额头正中滑下,沿著秀气挺拔的鼻梁滑落到微张的唇瓣上,指尖蛮横地钻进小口,著里面的滑嫩香舌,轻笑道:“乖猪,用你的舌好好舔,别让我失望。”

    他抽出手指,指腹裹了一层透明的濡湿。鹰眸微微一眯,指腹已暧昧地抹过赭红丰唇。搭在罗朱头上的手掌同时发力,将她抬起的头重新压回自己半敞的腿间。

    (13鲜币)百一三章 禽兽王的变化(七)

    被强压下头的瞬间,罗朱紧闭了眼睛。

    禽兽王用力稍大,她的整张脸都贴上了他坚实的下腹肌。秀挺的鼻子被撞得有些疼,更尴尬羞耻的是硬浓密的毛发包围了她的眉眼,她的鼻唇,呼吸间尽是独属男的麝腥温暖气味,昨晚的屈辱又将再次上演。她清楚地知道,只要禽兽王改变主意,格桑卓玛能被轻易地放走,也能被轻易地捉回。而她要想在禽兽王手中好好活下去,除了不断地屈服顺从,已是别无选择。

    舔一次是舔,舔两次也是舔,反正她的清白、她的矜持、她的羞耻、她的难堪在禽兽面前早就荡然无存了。何况今晚舔的禽兽比昨晚的要干净许多,总不至於再犯恶心地吐酸水。她就当自己舔的是一超级长的糖得了,对,她不过是在舔一巨型糖而已。

    做好一系列心理建设後,罗朱撑著赞布卓顿的大腿,从他的下腹处微微抬起头。入目的是大片大片呈旋涡状的茂密黑色毛发,毛发间现出两个乒乓球般大的半球形黑色囊,敛缩地贴在肌处,显然其中一半缩进了腹腔。该和囊紧密相依的禽兽嗯没有?!

    怎麽会没有?!依照昨晚硬挺起来的长程度来说,就算全软了,也该比现代那个因过长而总被机场安检人员怀疑携带凶器的西方男人还夸张才对。

    她惊愕地张大眼再次细瞧,甚至因为某种过度的好奇忘记了羞辱憋怒,主动伸手拨开浓密的毛发。柔和的珠光下,那里并不是什麽都没有,而是整东西全往腹中收缩了,只露出小半个头和头顶端那隆起的半寸来高约莫核桃大小的锥。短短一截被掩映在浓密的黑色丛林中,难怪乍一看仿佛什麽都没有。此刻,凸起的锥中嵌著的那个小孔湿润润的,沾染著点点晶莹黏。

    这这难道是传说中的佛祖三十二相之一的马藏相?!男器官像马一样内缩於腹,只在勃起时伸出,就宗教而言,这是一种佛相。就现代医学而言,这是一种畸形。就修行而言,据说是佛、道两教都追求的一种境界。马藏相对男人欲是好是坏,网络上众说纷纭,沸沸扬扬地没个结论。但就她的亲身经历来看,禽兽王一个多月才碰一次女人,冷情寡欲是事实,而碰一次女人就强悍地收割掉一条生命也是事实。尼玛的禽兽果真就是禽兽,阳具不但雄伟胜驴,还缩如马。他的马藏相到底是天生的,还是後天修炼出来的?刚才他那麽激烈地亲吻玩弄她,缩阳物也没有勃出,竟是未动欲念吗?怪不得他会说把他的阳物舔出来。

    赞布卓顿垂眸笑睇一直盯著他下体,震惊得连眼珠都不转的女奴,暗褐瞳眸里的笑意不由深了两分,含夹著一丝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宠溺和纵容。

    “乖猪,自强大无匹的吐蕃王朝崩塌後,穆赤家的男人每一代都会出现一两个佛相者,只要能顺利活下来,他们要麽建功立业、称雄尊王,要麽成为普度众生的得道高僧,没有一个是寂寂无名之辈。”他轻轻抚著她的头,低厚暗哑的嗓音微微含笑,却又冷漠至极,“这也让他们备受族人的嫉恨,数百年来,穆赤家族中身具佛相者通常都很短命。我掩盖了这个秘密,幸运地活到十七岁,杀光所有觊觎王位的穆赤族人後继任为王。而我身体的秘密不止具有马藏相,还成长得极为妖异反常,这世上除你之外,不超过三个人知晓。”

    罗朱的心底生出一股浸骨寒气,沈默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开口问道:“王,请问烈队正大人是否是三人之一?”她突然想到她在地牢中曾将这个秘密在释迦闼修面前大声嚷嚷过,如果如果那头凶兽就是三个人之一,会不会为了守住禽兽王的秘密而血洗地牢?!

    “乖猪,你真是个聪明的女奴。自我三岁起,烈就作为贴身护卫忠诚地陪伴左右,迄今已有整整二十年。可以说,他就是我的影子,是我的第三只手。他自然知晓我的秘密,也自然会不择手段地让秘密永远成为秘密。”他著她的两只嫩软耳朵,指尖在受伤结疤的左耳上一挑,一小块刚刚凝结的嫩疤被掀掉,迅速泌出一线鲜豔的殷红,“如果你长舌地在地牢中嚷了些不该嚷的话,估计此刻你待过的地牢中已经没有活的囚犯了。”

    罗朱的心随著禽兽王的话沈到了深渊,其余囚犯是死是活,她不在乎。她只在乎那个笑起来如同金色太阳般温暖灿烂,如同潋滟春水般明媚纯净,狡黠灵慧中带著憨淳无邪的男童的生死。不,不会的,多吉那麽可爱,那麽贴心,那麽聪明,他的阿兄是监管地牢的兵士,他能够缩骨自由进出牢房,一定不会轻易地被凶兽灭口。

    她安慰著自己,脸色却在不觉间益加惨白了,连手指抓扯了禽兽王的黑色卷曲丛林也毫无所觉。

    赞布卓顿淡淡瞥了一眼缠绕著黑色毛发的泛白的嫩手指关节,对其施加的抓扯力道毫不在意,甚至有些享受那种锐痛中含著丝丝奇异酥意的感觉。这个女奴太弱,弱到他只用一手指就能轻易地要了她的命。而她想要弄伤他,却又不太容易。

    “烈的先祖是曾与吐蕃并驾齐驱的象雄国的王族,後助穆赤家夺下了古格国吐蕃嫡系的王权,被恩赐‘烈’姓。整个香孜全是烈氏一族的封地,成为古格数一数二的权贵。而烈,正是这一代家族的首领。”他用指腹抹去她耳朵上的鲜血,淡淡道。

    罗朱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视线仿佛胶著在了禽兽王的腿间,漠然道:“我只是个低贱的奴隶,和尊贵的烈队正大人毫无瓜葛,王没必要告诉我这些。”多吉绝不是个短命的孩子,他一定可以从凶兽的手中逃过一劫的。

    “不错,一个低贱的奴隶是不可能成为烈的妻子的,所以无论他再喜欢你,你也只是个玩物。”他将她垂落在颊边的细辫子温柔地撩到耳後,“你放心,我不会把你赏赐给他做玩物,至多只会把你送给他玩耍几次。你的身上烙著穆赤王家奴印,这一辈子,你都是我的东西,永远都逃不出我的掌心。”

    那还不如把我赏赐给凶兽当玩物!罗朱霎时抛开了对多吉的忧心牵挂,涌出朝禽兽咆哮的冲动。

    她完全明白了禽兽王的逻辑思维。他心中虽然对她有了几分男人对女人的喜欢,但她这个女人不是与他地位平等的人,而是一个徒具女身体的物件。他可以爱不释手地把玩,也可以借出去犒劳忠诚的下属,他需要的执拗的只是对她这个物件的所有权。

    她看惯了父母的相杀相爱,那种毒火般的感情她虽敬谢不敏,却也从中知道爱上时会想著独占对方的所有。如果用这个标准来衡量,眼前的禽兽王对她哪有半分真心的爱?

    古代封建社会权贵之家豢养的姬妾就是陪主人、陪客人睡觉,被主人随意打骂买卖或是赠送的物件,奴隶主的奴隶亦同样如此,而且比那些姬妾活得更加悲惨。幸好,她从来就没生出过得到禽兽王或是凶兽的爱後一步登天,迅速摆脱悲惨命运的奢望。

    禽兽王的话只是让她更加深刻地认识到奴隶的低贱悲惨,认识到禽兽变态思维的不可扭转,从而更进一步地坚定了逃离的决心。

    (15鲜币)百一四章 禽兽王的变化(八,辣)

    盯著浓密毛发间的赤黑色半寸锥以及锥中心那个湿润润的晶莹小孔,罗朱困难无比地咽下口唾沫,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事情已经避无可避。她将心一横,低头凑了上去。在双唇含住锥的刹那,她明显感觉到禽兽王的身体大弧度地颤动了一下,耳畔响起一声绵长轻低的呵气,舒意而畅快。

    雄的麝腥味弥漫了口鼻,女的羞涩矜持沦丧成零。床榻上的不是男人和女人,而是使用者和工具。她所做的无关男欢女爱,无关风花雪月,不过是遵照禽兽王的命令在完成一项任务罢了。想到这,她心底甚至冷冷发起笑来。

    她不知道怎样做才能最大程度地取悦禽兽王,出色地完成任务。只好借鉴以往在现代看的情色小说影碟内容,含著锥使劲吸吮,用小牙在上面轻轻磨咬,小舌尖抵著锥中间的小孔用力舔舐,像是钻子般画著圈地钻舔。

    黏黏的体不断地从小孔泌出,沾染在舌尖上,味道有些腥咸的涩,不好吃却比昨晚污秽的腥臭好上许多。胃部还是有些泛恶心,但能压制住。舌有时从小孔边滑开,落在锥下的圆滑头,在头和褶皱的边缘舔行。她该庆幸禽兽王具有每日泡温泉的好习惯,生殖器官并未藏污纳垢,腥臭的异味几乎没有。不过因为常年吃牛羊,和所有博巴人一样,骨子里透出一股淡淡的牛羊腥臊味儿。

    男人阳具上最敏感的部位大多在沟处,他却因生来异状,最敏感的部位是头上赘生的锥。

    马藏相,再加上多年的密宗修行,他很难动欲,更难失控。唯一的例外是每隔上一个多月,他会藉由与实女的交合来调节锤炼体内的脉轮,同时将凝炼後的废弃阳以喷的形式排出体外。除了年少初碰女人时曾有过一次好奇的抚弄外,多年来,他再没抚弄过任何一个女人。哪怕美若天仙,落进他的眼中也不过是红粉骷髅。女人,於他而言只是修行的有用工具。而工具,是没有资格碰触他的身体的。

    如今,他却为了一个低贱的女奴破例了。他拥抱她,亲吻她,哺喂她,抚遍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他也恩赐她靠近他,碰触他,取悦他的天大殊荣。

    她小口内的温热细嫩黏膜贴在锥上,不停地蠕动吮吸,细细的啮咬虽有些刺痛,却撩带出难以言喻的酥麻快慰。那小小滑滑的舌头每用力舔过头与褶皱边缘时,浑身就蹿出一阵强烈麻翅。柔嫩的舌尖抵在阳具顶端的小孔上不住地画圈钻动,像是要任地从小孔钻到最深处去。

    “乖猪,嗯舌尖再使劲点钻。”他抱住罗朱埋在腿间的头,声音暗哑得几不可闻。古铜双颊染上赤色潮红,半眯的鹰眸微微泛著红色的情欲血丝,“乖,再用力些,嗯把小舌尖钻进小孔中。”

    口胡,不要得寸进尺好不好?我的舌尖又不是锥子,能钻进去才怪了!罗朱在心里愤愤叫嚷,舌尖还是听话地像锥子一样往那个小孔里竭尽所能地钻动。尼玛的舌尖要真能化成锥子就好了,她一定扎死这头欲求不满的变态禽兽!手指泄愤地悄悄抓扯了一下禽兽王下腹处的浓密毛发。

    酥麻快慰凝成一线细细的熔浆由小孔倒淌蔓延,在小腹深处燃起一簇火焰。焰火越来越大,烧融了整个腹腔。里面暖燥灼热,外面紧绷如弓,阳具次不受控制地自动勃起,逐渐往外伸出。

    “乖猪,来,一。”赞布卓顿拉起罗朱的手,放到已经由半缩到全部显露的囊上,示意她捉住两个饱满硕大的囊袋轮流揉按。

    柔韧的皮囊内是两颗比乒乓球还大的球体,硬硬的,滑滑的,似乎充满了雄的。罗朱著男人的睾丸,脑子里有些空白,眼睁睁地看著禽兽王的阳具以眼可见的速度探出柱身,不断地膨胀,变变长,最後高高翘起,超过小腹肚脐。五六厘米,三十多厘米长的赤黑柱上盘踞著一凸跳的狰狞青筋,完全暴露的头差不多有成人拳头般大,顶隆起的锥也随之挺硬膨胀,锥中嵌著的小孔微微翕张,吐出两滴含了些白体。即使没有了昨晚粘附其上的斑斑血迹和残破黏膜,这禽兽看起来也依旧惊人的可怕。

    她骇怔地注视著非人的禽兽,一时间竟忘记了继续取悦禽兽王。

    赞布卓顿低低沈沈地哼笑一声,捏开她的嘴,将阳具顶端的锥再次送进她口中,大手包裹著她的双手握住阳具上下套弄起来。

    “乖猪,别看入迷了,像刚才一样使劲舔吸。”他挺了挺胯,两条分开的大腿在被褥里收拢,将她嫩嫩的身体夹在双腿中摩擦。

    尼玛的才看入迷了!罗朱想爆口,嘴却被膨胀坚挺的锥塞住。想报复地再次抓扯禽兽王的毛发,手却被他的手带著强行握住禽兽上下套弄。手心里是滚烫坚硬的硕长炽铁,手背上是滚烫砺的大掌,本是冰凉的双手在这样的双重熨烫下,逐渐火热起来。那热一寸寸燎原肌肤,身体竟随之腾起淡淡的燥意。

    “乖猪,乖猪,我的乖猪。”禽兽王的腿在她赤裸的腰背和臀瓣上磨蹭,从头顶传下的低哑呢喃既充斥著警告,又含著一缕不可思议的缠绵悱恻。警告让她心神凛然,记住了服从讨好;缠绵悱恻则像来自地狱的引诱,不断地蛊惑著她的理智。

    她的唇舌又自动自发地卖力舔弄吸吮起来,但她此刻却不清楚自己的行为到底是迫於禽兽王的警告还是源於缠绵悱恻的蛊惑。

    濡湿软嫩的小舌头在锥上时而转圈,时而吸咂,时而钻扭,比小鱼还调皮狡黠。变得红肿粉豔的花瓣圆唇映衬著赤黑色的阳具,越发娇媚可爱。晶莹芬芳的涎从唇瓣内淌出,在他的阳具上流出道道靡的湿漉。他眯起火炙的鹰眸,带著她嫩嫩软乎乎的小手在阳具上加快了套弄的速度,炸开一片片过电的快慰。尾椎腾起强烈的酥意麻软,飞蹿四肢百骸,越积越多,越垒越高,让他情难自禁地发出断续喘哼吟。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一手掌扣住她的後脑,一手握住阳具,用头死死抵住她的圆唇。臀肌猛烈抽搐,握在手中的阳具颤动起来。他仰头低吼一声,强劲的灼流从下腹激而出,尾椎堆叠的所有酥意麻软转瞬飞跃成濒死的极致快慰。

    头移动不了半分,嘴被堵得死死的。一股股劲道十足的炙流得喉头生疼,浓郁的麝腥味儿溢满口腔。罗朱闷声呛咳的同时,咽喉又反地不断吞咽下雄浓稠的。好恶心!

    足足六七分锺後,赞布卓顿才将半软的阳具从罗朱的嘴里撤离。花瓣圆唇红肿翘起,未能全部吞咽下去的白浊沿著嘴角流溢而出。望著他的乌黑眼眸水雾迷离,晶莹朦胧,仿若在乞求男人怜爱。看得他的心一紧之後又是一抽,有种针刺似的酸疼和羊绒般的绵软。

    他突然搂起她,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用手指将流溢到下巴上的白浊一点点重新送回她的口中。指腹轻轻摩挲著她红肿的唇瓣,低厚的声音柔若夏夜的牛角琴弦:“乖猪,全部吃干净。”

    大手将她的发辫全部往後抹去,丰润的唇落在她的额角,沿著发鬓细细碎碎地吻到她受伤的耳朵,喷出炙热的男魅息,“记住,你是古格王的奴隶,是我穆赤赞布卓顿的东西,永远都不可以忤逆我。”大手在她的身上缓慢游移,肆意地捏揉,暗哑声低幽沈冷,“你乖乖听话,我就会好好疼你。”

    好好疼吗?

    在最兴奋时,禽兽王没有蛮横地将硕大头强塞进她口中,撑裂她的嘴角,似乎是好好疼了她。可是,他在身上啃噬的牙齿,揉捏的大掌所带来的疼痛又该算什麽?

    罗朱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布偶娃娃,没有丝毫的自主权,只能悲哀地任由禽兽蹂躏把玩。

    深沈的疲惫从灵魂深处涌出,神思在火辣的疼痛中逐渐模糊作家的话:谢谢各位亲亲滴大力支持,这个星期木有存稿,所以更得很晚,亲亲们可以第二天看。(__) 嘻嘻……

    (12鲜币)百一五章 魂眼世界(一)

    罗朱感觉自己刚垂下眼帘,身体就忽地一轻,坠入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世界中。四周像是泼了浓墨一般,黑得森,黑得幽冷。黑得可怕。

    墨黑的世界色彩纯粹,却不是寂然无声的。深远处隐隐传来野兽的嘶嗥,无形的魑魅魍魉在身边盘绕呼啸,发出犹如从地狱深处传出的诡谲凄厉之声。

    这情形好熟悉,她她在前一晚才刚经历过!只是那时她的小腹内冰寒绞痛,人正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地艰难跋涉。对了,她好像还看见了一个僧人,一个盘坐在金色莲花上,圣洁慈悲得宛似神佛降临的僧人。

    奇怪,为什麽白天的时候她会将梦境内容完全忘记?!照理说这麽深刻的梦即使醒後也该留下些梦境残像才对。她在黑暗中东张西望,想看看那个奇怪的僧人还会不会从天而降。

    突然,左小臂一阵剧痛。她哎呀痛叫一声,使劲挥动手臂,一串诡谲尖利的桀笑从腋下飞出。紧接著大腿、小腿、肩膀、腰侧、後臀俱都传出剧痛,有好多看不见的诡异东西在凶狠地啮咬她。身体似乎被禁制了,力气逐渐丧失,她感到自己好像在慢慢融化。这怎麽可能?!

    理智告诉她一切都是梦,梦中的一切都是虚妄的,本不用当真。可清晰的痛感和消融感又向她发出警告,毁灭的危险正在逼近。心不可抑制地惶恐紧绷起来,冷汗从额角滴滴滚落。

    “滚!滚开!”

    她吼叫著,拼命在身上拍打扑腾,触手的除了自己的肌体,什麽也没碰到。桀桀怪笑声越来越凄厉幽冷,撕裂的痛楚传进四肢百骸,沿著筋脉血游走,压迫折磨著她的神经。远处嗥叫的野兽声突然逼近,充满发现猎物的兴奋和残忍。这个梦的世界难道还有噬人的野兽?!

    罗朱惊恐万状地试图拔足奔逃,右脚刚刚迈出,腿肚子就是一阵钻心的痛。步子一晃,失去平衡的身体重重地跌在地上。魑魅魍魉趁机蜂拥扑来,囤聚在她身上,张张利嘴贪婪地咬进她的血,切剥皮的剧痛让她浑身抖颤,无力的消融感更让她生出巨大的恐慌。救她!谁来救她?有谁来救她!扎西朗措、银猊、凶兽、禽兽王、多吉无论谁都行,只要能来救她!谁都行!

    “啊──”

    “吼──”

    撕心裂肺的惨叫和震天怒雷的兽嗥划破了墨黑的世界。

    蜂聚在身上的魑魅魍魉像是被兽嗥恐吓了一般,诡谲凄厉的桀桀声中瞬间溢满战栗的恐惧,风一般地从她身边消散得一干二净。

    “吼──”

    又是一声熟悉的震天闷雷怒嗥,逼近的野兽狺嗥突然断裂,转眼缥缈至遥远的黑沈。

    毁灭的危险和剧烈的疼痛在昙花一现後消逝得无影无踪,好像从来就没降临过。然而那种强猛的恐惧和痛感却深深地烙印在了罗朱的身体上。她趴跪在地上,止不住地瑟瑟颤抖,泪眼婆娑地看著突然出现在身边的银猊。

    剽悍雄壮的银灰身躯镀了一层纯净的光圈,硕大狰狞的獒头尚未收敛起狠戾毒辣的神情。前肢微伏,毛发皆张,尖利森白的犬牙寒芒闪烁,蓝色三角吊眼冷森残,一副蓄势扑击的模样令人望而生畏。而这头凶狞可怖的猛兽却是她目前最安心的依靠。

    “银猊!银猊!”泪水肆无忌惮地奔流涌泄,她不断地喊著。一声比一声大,最後是痛哭似的嘶嚎,深藏的骇恐和紧张在声声嘶嚎中得以慢慢释放。

    湿漉漉的微带了腥臊气味的软热温柔地舔上她的脸颊,一遍又一遍,将她的泪一滴一滴地舔走。砺的舌头在肌肤上摩擦出阵阵酥痒,松弛下她紧绷欲断的神经。

    毛茸茸的大脑袋亲昵地磨蹭著她的头,从银猊强健厚实的膛中响起熟悉的低沈闷嗥。和以往一样,轻轻的,带著安抚心神的奇异软柔。就像它身上弥散的纯净光芒,不够辉煌,不够耀眼,却驱散了墨沈的黑暗,驱走了她心中的恐惧。

    “银猊!银猊!”她伸出双臂抱住银猊的脖颈,整个儿滚压到它躺卧下来的身躯上,嘶喊的声音渐渐降低。模糊中,仿佛看到了一双荡漾著心疼的沈静蓝眸。心,刹那间安宁满足了。

    静静地趴伏在银猊身上,心有余悸地间或抽噎,一个个疑问开始接踵浮现:银猊为什麽会突然出现在她的梦中?它的身上为什麽带著光芒?那些魑魅魍魉和不知名的恐怖野兽为什麽一听到它的吼叫就全都吓跑了?她为什麽会连续两次梦到这样诡谲的黑暗世界?

    每一个问题都找不到答案,脑子里全是一团浆糊。她突然想起格桑卓玛曾说过獒犬被博巴人誉为守护神兽,难道传说是真的?

    “银猊,你是听到了我的求救声,所以专程来救我的吗?”她扳著银猊的大脑袋,刚问完,就觉得自己真是傻透地想多了。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银猊会突然出现在梦中救她,多半是因为白天她在地牢里埋怨了银猊昨晚不讲义气地丢下她独自面对禽兽王。所以,再次入睡後,潜意识为了补偿昨晚的遗憾,就让银猊以守护神兽的姿态出现在梦境中拯救她了。

    问题似乎寻找到了答案。可是,银猊温暖强健的肌,浓密硬的毛发著为什麽这样真实?被魑魅魍魉啮咬肌体的痛为什麽也真实得让人战栗?她所处的世界究竟是虚妄的梦,还是诡异的真实?!

    “有趣的小笨猪,这里不是你的梦境,而是我的魂眼世界。”

    头顶上方的黑暗中蓦然传下柔和温醇的笑语,柔若春风,温如暖阳,蕴含著慈爱的悲悯。

    她猛地抬头,和昨晚一样,墨黑中出现了一团浅淡朦胧的亮光。逐渐扩大的亮光中浮出一朵巨大的金色莲花,莲花上盘坐著一个卓绝的僧人。

    他身穿赤黄绣卍字纹的背心,外罩绛红十相自在袈裟,脖颈挂著一串凤眼菩提念珠。结实的右臂袒露,左腕缠著一串九眼天珠,双手搁置膝盖结印。光洁的蜜褐肌肤,短短的黑棕卷发,暗红的磕头瘤,斜飞入鬓的黑眉。半开半阖的绀青凤眼蕴藏深邃的神秘和无垠的广袤,挺直狭窄的鼻梁凝含碧水温润,薄薄的唇角噙带慈悲浅笑,法相庄严,风华仁爱,可亲可敬的同时让人生出虔诚膜拜之心。

    “是你!?”她愕然惊呼。昨晚见过的那个僧人竟然又再次出现了!

    “是我。”

    僧人在空中俯视著她,清雅一笑,霎时万朵雪莲绽放吐幽,雪水消融无声,神圣纯净之光铺洒而下。

    “你到底是谁?为什麽会出现在我的梦中?”罗朱抱紧银猊壮胆,隔空高声问道。

    “我是古格的莲华法王白玛丹增。”金莲从空中徐徐降落,绀青凤眼弯出盈盈慈爱弧度,“小笨猪,是你连续两次闯进我的魂眼世界,而非我擅闯你的梦境。”

    (13鲜币)百一六章 魂眼世界(二)

    古格的莲华法王白玛丹增?!

    古格不仅有一个让民众敬畏不已的古格王,还有一个备受民众尊崇爱戴的莲华法王。古格王为奴一个多月,她听到了许许多多关於莲华法王白玛丹增的故事。据说他身具二十九个佛相,出生时红霞满天,莲香四溢,被誉为神佛转世。他自幼出家,通佛苯教义显密两宗,仁爱慈悲,普度众生,在整个屋脊高原中享有非同小可的声誉。

    元朝时期屋脊高原的活佛转世宗教理论还未形成规模,僧人最顶级的称号不是活佛,不是班禅,而是法王。自吐蕃王朝崩溃後,屋脊高原的贵族们迫於战乱形势,大多依附极具势力的寺庙僧侣,逐渐形成政教合一的特色。在很多投诚元朝的区域里,由於朝廷任用僧侣主管政务,宗教的权势甚至大於贵族的权势。历史上独有古格国是个例外,王权始终凌驾在宗教神权之上,一直到灭亡都是如此。传言古格国灭亡的原因之一就是古格王出家为僧的弟弟为夺至高权势,与敌人拉达克里外勾结,诱骗古格王开城导致的恶果。

    当然,也有研究者说古格走向灭亡的原因还在於当时古格国内大兴佛教,许多人出家为僧,以至国中人口大量减少,国家变得萧条衰败。再加上古格囊括了神山圣湖、象泉河等圣地圣水,各地前来朝拜的人过多,导致环境恶化,逐渐变成不适宜人类居住的沙漠之地。

    不管众家如何纷纭,二十一世纪的古格的确是一片人迹罕至的广袤荒漠。但在这个时空中,古格国的宗教再不是由印度高僧阿底峡兴起的藏传佛教,因为王权的中途变更,发源於阿里的苯教强势突起,最终使原本的藏传佛教带上了更加浓郁的苯教色彩。而引进的萨迦派教义又与禁欲的格鲁派不同,古格的僧人可以娶妻或是与女人欢好,在留下後代後才严禁亲近女人。

    异变的宗教杜绝了人口的衰减,保障了国力的鼎盛,如果以禽兽王披靡四方的统御力和武力值来推测,堙灭在二十一世纪的古格王国很可能会在这个时空的历史舞台上画下一笔浓墨重彩。

    而此刻,出现在她面前的僧人居然就是位於古格宗教势力最顶端,与禽兽王齐名的莲华法王,也是闻名後世的托林寺的主持。这事实也未免太荒谬,太匪夷所思了!她应该还是在做梦吧?

    金色巨莲已经飘落在地,神圣纯净的淡金光芒照亮了直径三尺左右的范围。近看之下,莲华法王白玛丹增头上右螺旋的黑棕卷曲短发如神佛顶髻,蜜色肌肤润泽细薄,眉长黑秀美,直入发鬓。眼睫浓密齐整,凤眼绀青,犹黑带红的瞳眸华光澹澹,七彩流溢。两颊丰隆,耳垂厚软,鼻挺悬如胆,唇淡粉如莲,齿平满如雪。脖颈修长雅致,袒露的肩头圆润丰实,腋下骨饱满不虚。四肢修长,手指端直柔滑,缦网交互连络。裸露的足背高起,足踵广平,足底平直,足心现著轮宝纹。通身万千毛孔似乎正在不断地散发冷华莲香,沁人心脾,沈醉灵魂。隐放毫光的盘坐身形威正端严,高洁神圣,风华卓绝得好似不食人间烟火。

    盘坐的姿态,袈裟的遮盖让她无法判断眼前的莲华法王是否还具有股骨纤圆如鹿王,生殖器内缩如马两相,但仅仅这能见著的外观之佛相,就足以让她瞠目结舌了。

    传说中的三十二佛相,这个莲华法王竟然真的长了个八九不离十!难怪会被称为神佛转世。哪怕他佛苯教义不够深,光凭这份长相也足能诱引世人虔诚膜拜。

    白玛丹增垂睇趴在银猊身上,仰著脖子傻愣愣盯著他发呆的女孩,唇角的笑意不禁深了两分。他褪下左手腕的九眼天珠念珠,拉起女孩的左手,将念珠套在她的手腕上。只见红色玉髓闪了闪,瞬间没入了细嫩的肌肤里。

    “你你给我套了什麽?!”

    诡异的现象惊醒了罗朱迷失的理智,她慌忙使劲抽回手,尖声厉问。右手在左手腕上用力按揉搓弄,那串念珠就像融化成了血,怎麽也触不到,好似刚才她看见的只是幻象。

    “套了一串随我多年的念珠而已。它能增强你的神力,助你避开魂眼世界中的魑魅魍魉,再无消融之虞。”

    绀青凤眼潋滟柔和,一双妙目慈爱宽容,温暖悲悯,像是在注视在关切自己最心爱的孩子。沐浴在这样的目光下,再暴躁疯狂的心也会安宁沈淀下来,再巨大的悲伤绝望也会变成淡薄遥远的回忆。心里涌出的是一种满足,一种幸福,一种崇敬,一种虔诚。

    罗朱是个平常的凡人,虽然没皈依宗教,不信神佛,不敬鬼神,但浑身的警戒以及对未知的惊惧仍然在这样的目光中如阳春白雪般寸寸融化。能帮助她避开魑魅魍魉的啮咬,不会再生出消融感,这念珠应该算是极好东西吧?她又仔细将左手腕打量一番,见毫无异状,最後的一丝心防不由也撤离了。

    “我我到底在哪儿?”她抬头有些茫然地问道。她觉得她是在做梦,可栩栩如生的莲华法王,诡异消失的念珠,温暖雄健的银猊,撕心裂肺的痛楚,所有的真实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她,她似乎不是在做梦。

    “我的魂眼世界。一个囚禁灵魂,炼制魂魄,驱鬼御魔的世界。”白玛丹增伸出左手捏上她圆润小巧的下巴,淡淡笑道,“魂眼世界的契点之一在穆赤赞布卓顿的血腥寝中,我也没想到你的经血竟然能将你的生魂拉进魂眼世界。”

    经经血?!将生魂拉进魂眼世界?!

    罗朱张张嘴,朝著莲华法王却是呐呐无语,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对待这类非现实的玄幻。对面的僧人明明确确地告诉她,她真不是在做梦,而是灵魂跌进了一个超现实的诡谲世界。

    粉白莲唇轻撩,绀青凤眼弯了弯,黑中透红的瞳眸仿佛带了透视一切的莫测魔力,直直穿她的眼睛,落进她的心底,让她心乱心慌心惧。

    “小笨猪,你来自遥远的彼端,你的灵魂超脱这个世界,你身上流淌的血蕴含著远古神山的纯净灵气。”

    罗朱的眼眸随著他梵音般的低语越睁越大,巨大的狂喜几乎将她淹没。难道这个莲华法王真的具有高深的法力?!竟一眼看穿了她的来历。

    “法王,您您能送我回去吗?”她激动地一把抓住白玛丹增的左手腕,声音因突如其来的希冀而微微颤抖。

    白玛丹增抬起右手包握住她的双手,顺势一提,将她从银猊身上拉起,扯进自己怀中。单手揽住她的肩,一手轻抚她的脸颊,笑容更加柔和。

    “我虽能看出你的来历,修持的法力却还不足以逆天。”轻抚罗朱脸颊的柔软细滑手掌抚到她的右肩头,在黑红色的奴印上画圈摩挲,“更何况你的体和灵魂都烙上了这个世界的奴印,除非出现奇迹,不然这一生你都无法回去。”

    狂喜的希冀刹那间被击得粉碎,罗朱的心凉比寒潭。果然,她回不去了。虽然在古代屋脊高原生活的大半年中,她早就认命了,但潜意识里总抱著一丝回去的希望。这一次,连那丝微弱的希望也被残忍无情地碾碎成泥了。

    情为何物?之奴妻要翻身

    作者:猫眼黄豆

    (16鲜币)百一七章 魂眼世界(三,辣)

    神色悄然黯淡下来,她恹恹无语。想礼节地对莲华法王笑一笑,嘴角扯了扯,却怎麽也扬不起一丝弧度,只好无奈放弃。

    “远离故土和亲人的孩子是最孤独寂寞的。”白玛丹增屈指轻轻拭去怀里女孩无意落下的一滴莹泪。温和的绀青凤眸融进了怜惜,柔和温醇的声音带著悲悯的微叹,如同天籁梵音灌入心田,拨动著灵魂深处的丝弦。

    虽然她此刻蜷缩在一个陌生男人不,是僧人怀中,但奇异的是她的身体从内而外没有产生丝毫的排斥,感情上也没有半分的尴尬和不自在。贴著温热的肌肤,嗅著冷华莲香,她仿佛沐浴在和煦温柔的暖风里,徜徉在莲花盛开的海洋中。心,很安宁,很安宁,好像找到了梦寐以求的休憩港湾,好似自己本就该无忧无虑地待在这个怀抱。

    “小笨猪,无论你来自多遥远的彼岸,你的血脉中都飘荡著阿里神山的纯净灵气,你的先祖必定是汲取了神山魂的远古密修者。”和煦温柔的目光无声地将怀里的女孩笼罩,手指轻点她的额心,低柔醇厚的嗓音漫上空灵磁,“遥远彼岸是你的故土,阿里神山则是你源生的。神佛慈悲仁爱,让你幸运地回到了先祖密修的源生之地,寻到了自己的。小笨猪,你该感谢神佛的恩赐,而不是一味怨憎。”

    嗯?难道难道真的是她身上那四分之一的藏族血统在作祟?!

    罗朱惊愕地瞪大眼睛,直愣愣地看著那双蕴满深邃神秘和无垠广袤,闪烁著睿智华彩的绀青凤眼。在现代,她是一直对屋脊高原的阿里情有独锺,数度进出,只为来自灵魂深处的回归和洗礼。莫非这就是俗话说的冥冥中自有定数?她的穿越不仅是千载难逢的偶然,还是神秘牵引的必然?!

    宇宙是神秘的,世界是神秘的,屋脊高原这片最接近天空,拥有众多神山圣湖的土地更是包蕴了许许多多的神秘。有些神秘现象甚至令科学显得无比的苍白无力,一如她的身穿越和生魂离体;一如这个囚禁灵魂、炼制魂魄、驱魔御鬼的魂眼世界;一如这个一眼看穿她的来历,身具二十九佛相的莲华法王。

    “小笨猪,神佛之意不可随意违背。中原有句俗话‘既来之则安之’,你应该高高兴兴地接受神佛的恩赐,安心在这里生活才对。”白玛丹增温然浅笑,搂著她肩膀的手臂轻轻收了收,让她更亲密地贴靠自己的膛。

    口胡,远离家园,沦为奴隶,沦为玩物,受尽折磨也算神佛恩赐?这莲华法王在睁著眼睛,信口开河地愚民吗?除非她脑袋被驴踢坏了才会荒谬附和。

    突然升腾出的愤懑将罗朱从梵音般的空灵磁音中拖拽出来,她抿紧了唇瓣,望著白玛丹增的大眼里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嘲讽的忿然。

    轻点额心的修长手指滑到她的弯眉上,轻触长翘浓密的眼睫。接著掠过眼帘,顺著秀挺的鼻梁下移到紧抿的花瓣圆唇上,沿著唇瓣边缘慢慢游移勾描。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仿佛拈花般优美清雅,温柔缱绻?!

    罗朱心头咯!一跳,隐隐察觉到有些不对劲。是了,她怎麽能泰然自如、理所当然地躺在一个陌生人怀中?要知道这古格的僧侣不需遵守汉化佛教的戒色清规,只要没有後代,是可以娶妻与女人亲近的。自古男女授受不亲,她的警戒为毛会扔得连渣滓都不剩?

    “额心隐匿的竖纹,弯秀修长的黛眉,清亮灵动的大眼,丰莹粉润的圆唇”低沈和蔼的磁笑语中,修长端直,柔软滑润的手指隐透华光,又紧接著慢慢拂过她的下巴、脖颈。当白玛丹增的手指抚上她轻薄的无肩白纱裙时,大大小小的淡金光点从指间腾起,像萤火虫一样飞向墨黑。

    如果不是纱裙正化成光点逐渐从身上消失,罗朱会觉得这罕见的玄幻景象很美。但此时,她已完全确定抱著自己的这个莲华法王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不食人间烟火,仁爱慈悲又端严圣洁。这法王,很可能也是一头禽兽!她想从他怀中逃开,却骇然发现自己无法控制身体;她想开口呵斥,嘴巴却像被什麽禁制了一般,在肚子转了又转的口总也冒不出来。潜意识深处有个意念告诉她,拥抱她的是神佛转世的莲华法王,她要尊敬他,臣服他,绝不能对他犯下一丝丝不敬和亵渎。

    她不是虔诚的宗教徒!不管是佛教、道教,还是基督教、伊斯兰教,她统统都不信!尼玛的尊敬臣服个毛线啊!罗朱心中狂吼,沮丧的是微微张开的嘴唇间冒不出半个咆哮字音。瞅著那张法相端和的圣洁脸庞,她彻底明白了一件事,假如禽兽王是披著人皮的禽兽,那这莲华法王就是披著神佛外衣的魔鬼。自己的身体肯定被他施下了某种卑劣的禁咒!那通身让人心安心醉的仁爱慈悲,悲悯神圣的卓绝风华尼玛的全都是比浮云还不如的表面幻象!

    人为刀俎,我为鱼。罗朱再一次深刻地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眼睛有些绝望地闭上。自从沦为奴隶後,不管是哪个世界,碰上谁;不管是体也好,生魂也好,她总是逃不掉被羞辱折磨的命运。

    纱裙融化在一群群美丽的光点中,滑嫩嫩、乎乎的莹粉酮体裸露出来,充满了少女的青涩魅力,洋溢著青春的活力。没了衣裙的阻碍,淡淡的甜清茶味儿浓了些,与处女独有的芬芳交织成魅惑雄的绝妙体息。

    “肌肤滑腻嫩,体息芬芳迷人。”白玛丹增并不在意怀里女孩的闭眼,低头凑到她的发鬓边轻嗅。手指攀到她的口,握住高耸的雪峰,缓慢捏揉,“房丰腴挺翘,发育得很好。”他以著评估的口吻自言自语,大掌毫不留恋地放开雪峰,从腹处抚到她的肚脐,指尖探进微凹的脐眼,轻巧打转,“不错,肚脐是右旋的褶纹。”手掌摩挲过隆起的光洁阜,伸进腿间的神秘娇嫩花谷,怜爱而温柔地抚著几片花瓣,赞叹道,“真难得,这娇嫩嫩的莲体竟无一绒毛。”

    鲜美的花瓣在抚弄中慢慢充血盛开,花瓣中冒出一点脆嫩粉豔的花蒂。麽指轻轻压上那小小一点,反复转圈擦磨,中指进细窄的花口,浅浅抽。几乎是立刻,怀里的嫩身体敏感地簌簌颤抖起来。

    他敛眉微笑,暖融融的慈爱目光温和地落在她紧闭的眼睛,又羞又愤的小脸上,手上的动作加了几个变化。那小小的花蒂逐渐膨胀成婴孩小指大,滑溜嫩弹得不可思议。花口不断地吐出芬芳的蜜,黏湿了他的手指,随著抽旋转,发出轻微的靡水渍声响。

    “嗯啊嗯嗯”

    被挑起的情欲驱使罗朱微微张开迷离的眼睛,瑰丽红霞布满双颊,喉间情难自禁地溢出声声娇弱软媚的哼吟。一波波难捱的过电酥麻从下身蹿出,小腹感到莫名的暖热空虚,本能地往上轻抬。部的房有些沈涨,尖酥痒起来,极度渴求能被谁狠捏猛吸一顿。蜷在白玛丹增怀里的双腿主动打开,好方便他更顺利地亵弄。她的神智是清醒恐慌的,心底是不甘羞愤的,但她的身体却丝毫不受理控制和约束,只遵循著原始的女本能,大胆热情地朝男人摆出求爱的献媚姿态。

    “真是头可爱的小笨猪。”

    白玛丹增纵容地笑道,埋下头,体贴地含住她的蓓蕾,使劲轮流吸吮。亵弄在花蒂上的麽指微侧,圆滑的指甲在花蒂右侧底端连续轻刮。进花的中指也小心屈起,在敏感的媚上挑逗地刮搔抠挖。

    不消片刻,青涩稚嫩的罗朱就在极富技巧的邪亵玩中发出一声悠长的带泣媚吟,小脚趾难受地蜷曲起来,身体紧绷之後又倏地软成春水,瘫在白玛丹增怀里颤抖不休。大股滚热的蜜喷涌而出,湿漉了男人整个手掌,也将他的绛红袈裟浸湿了好大一块。

    白玛丹增吐出她变得硬挺红豔的涨大蓓蕾,被蜜淋湿的大掌抚上了潮红火烫的颊,笑得无比的温柔慈爱。没有错,这个让释迦闼修喜欢,让赞布卓顿失常的有趣女孩身体里的纯净灵气简直是最顶级的密修助力。

    “小笨猪,神佛不仅恩赐了你众多莲女之相,还恩赐了你远古神山的纯净灵气。”粉白莲唇轻掀,绀青凤眼深邃无垠,“你合该成为我白玛丹增的双修祭品。”

    罗朱恍惚间模糊听到莲女、双修等几个模糊单词,想定神仔细琢磨,大脑却是一片缱绻空白。身体酥麻无力,好似处在云端之上,说不出的舒意软麻。神识慢慢的,越来越混沌

    (13鲜币)百一八章 魂眼世界(四)

    白玛丹增垂眸看著空荡荡的怀抱,勾起的唇角微微一撇,温和的笑意顿时没有了半分感情。好像神山之巅万年不化的积雪,纯白耀眼,清冽冰冷。绀青凤眸里七彩华光流溢,身周神圣的淡金毫光暗了暗,蒙上一层淡薄森的红黑之气。金莲徐徐往上空腾起数尺,他垂伸染满了女孩蜜的右掌。

    一直伏卧在地的银猊站起身,跨前两步,仰头吐出猩红的舌慢慢舔舐起那只隐透华光,柔软细润的完美手掌。指尖、指腹、指节、掌心没有一处遗漏,直到将沾染在上面的芬芳蜜舔舐得干干净净後才住了口。蓝色的三角吊眼满足地半眯,猩舌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

    “好吃吗?”白玛丹增淡淡笑问。

    “嗷──”

    银猊轻嗥一声,冲他大力摆动菊花尾巴,摇曳一身的毫光银灰毛发。

    白玛丹增收回手,取下脖颈上的凤眼菩提念珠,轻轻拨动放著圣洁淡光的珠子,慢慢说道:“这蜜露里面的纯净灵气可不是一般祭品所能比拟的。从遥远彼岸穿梭而来的祭品,灵气中还含带了宇宙洪荒的能量,说是千年难遇也不为过。这是神佛给予我们的珍贵恩赐,绝不能让王轻易地将她损毁了。”

    “嗷──”

    蓝色三角吊眼陡然变得森沈凶残,狠辣戾之光在里面回旋不休。獒嘴翕张,森白利齿狰狞露出,不善地朝白玛丹增狺嗥。

    “怎麽,你想扑咬我?”白玛丹增长眉轻扬,脸上笑容不变,纯白耀眼却也清冽冰冷,毫无一丝感情起伏,“你原是阿里神山中的一只野生头獒,被狩猎的王收服,献上了你的野兽忠诚。可你也别忘记,在你濒临死亡时,是谁用成百上千个炼制的魂魄将你破烂的獒体和獒魂修补好的?我开启了你的野兽蒙昧,无论你甘不甘愿,对我忠诚的禁制已经烙印在你的獒魂深处,别做些让我不高兴的举动。”

    “嗷──”

    银猊收起龇出的尖利犬牙,三角吊眼依旧森沈戾,但里面的凶残毒辣弱了不少。菊花尾使劲摇了摇,表达了求和的诚意。

    绀青凤眼里的七彩华光倏地暴涨,拈花手指轻轻一弹,凤眼菩提念珠上用於间隔的一颗枣红色莲花座菩提念珠裹著莹洁光芒飞出,直进银猊半张的獒嘴中。

    “嗷──”

    银猊仰头发出闷雷长嗥,蓝色三角吊眼急速闪过惊雷霹雳,厚密的两层银灰毛发直立,身上的光芒霎时明亮许多,整个身躯像是暴涨了一圈。

    “去吧。”白玛丹增悠然淡语,徐徐阖上眼眸。双手在身前结出坛城印,念珠盘卷掌心,绕在直伸的无名指上。座下金色巨莲飞升而起,转眼没入沈沈墨黑。

    银猊朝白玛丹增法身消失的方向遥望了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喉间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沈沈低嗥,身体逐渐变淡,一点点消融在墨黑之中。

    罗朱迷迷糊糊地张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银灰色的硬毛发,嗅进鼻端的不是禽兽王略带牛羊腥臊的男麝香,而是熟悉的淡淡野兽臊味。她耸耸鼻子,奇异地发现这股兽臊味中夹杂了一缕极淡的冷华莲香。这种莲香她好像在什麽地方闻到过,仔细思索,却怎麽也想不起来,只好放弃了。

    睁眼没有看见禽兽王,她松了好大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环顾寝,发现空无一人後,睡饱了的神更是自然而然地愉悦起来。悲怒愁苦是一天,高兴快乐也是一天,要快乐做人就一定要懂得淡忘过去,抬眼向前看。昨晚的屈辱和折磨熬过去了,好不容易才逮到个禽兽王不在的机会,怎麽著也要抓紧时间放松放松神。

    凝目细瞧银猊以著有些滑稽的姿势仰躺床榻,而她穿了一套薄薄的雪绸内衣裤,正趴压在它柔软的肚腹上。後背盖著一床厚软的羊绒被褥,褥角掖得严实,只露出了她和银猊的脑袋。与一头能抵御零下四五十度的獒犬共处在一床宽大厚软的羊绒被褥中,那腾腾暖热几乎让她冒出点点细汗。

    “银猊,你自己上床的吗?”她好奇地问道。

    “嗷──”银猊见她醒了,沈静深邃的蓝色三角吊眼染上明亮的兴奋。它晃晃硕大的脑袋,喉间低嗥回应。

    虽然银猊只能嗷过去嗷过来,但在亲密相处了一个多月後,她能据银猊嗷声的长短高低,轻易地辨识出它要表达的意思。

    “是禽兽王准许你上床的?!”

    她讶异极了。禽兽王身为一个有著轻度怪异洁癖的至高王者,不但允许了一个奴隶睡上他的床榻,还让一头獒犬也睡上了床榻。从昨天到现在,他的举动竟是越来越反常!让银猊上床,不外乎为了取暖,问题是以他那种滚烫的恒温还需要从动物身上提取温暖?呃,慢著,难道是怕他离开後,她的身体寒凉下来,这才让银猊上床的?她浑身猛地一个激灵,心尖发毛,不敢再深想下去。答案只会越想越恐怖,点到为止方为上策。

    “嗷──”银猊伸出猩舌呼哧呼哧连喘数次,并举在脖颈处的两只前爪扒拉了两下,将羊绒被褥的边角掀了掀,散出些热气。让一头不怕严寒的獒犬和人一起盖羊绒被褥,这不是活生生的折磨麽。

    罗朱也注意到了银猊的窘状,抿唇一笑,兴起了抓捏银猊吊出老长的猩舌的促狭心思。谁料才一伸手,眉头立刻紧紧皱起。好痛!全身上下除了下体外,每一处都像是被人拧扭殴打过一般。目光触及到嫩粉白的手背,青红瘀紫中印著几排明显的牙印。不用说,昨天才被释迦闼修活血化瘀了的身体经过禽兽王的一夜摧残後,又变成了一副被蹂躏强暴的惨相。尼玛的真是头名副其实的禽兽!

    她忍不住暗暗啐骂。但一想到禽兽王之所以允许银猊上床榻陪睡的大概原因,口又不由膈应得慌。做了个深呼吸,将那膈应尽数吐出,小心翼翼地蠕动身体,这才发现身体除了痛,还有酥绵绵的软。小腹内酥酥的,暖暖的,半点冷寒疼痛也没有了。只贴著花谷的棉带湿漉漉的,总觉著仿佛不止是经血淋漓在上面。

    脸颊慢慢腾起一层粉豔,她恍惚记得在梦境中,自己好像躺在一个面容模糊的男人怀中,像猫儿般乖顺地任由他肆意轻薄亵玩,似乎还还达到了高潮。啊啊啊,她她竟然会在禽兽王的寝中做春梦!难道她开始欲求不满了?罗朱有些羞惭地将头埋进银猊的脖颈毛发中,静默两秒又蓦地抬起头,小白玉牙轻咬唇瓣,大眼中闪出愤愤之色。哼,她羞愧个毛,尼玛的全是禽兽王的错!记得在昏睡之前,那头禽兽还在她身上捏啃咬来著。一定是他的所作所为才导致了春梦出现,本就不是她欲求不满。

    暗中再狠狠唾骂了禽兽几句,别扭难堪的情绪终於调试过来,她又生出了和银猊逗玩的兴致。

    “银猊,你热不热?”她龇牙咧嘴地忍痛伸手拍上银猊已经合拢的獒嘴,“热的话,就再把舌头伸出来喘喘气。乖啊,把舌头伸出来,我用手给你扇风降温。”

    大约是她邪恶的心思太溢於言表了,银猊警惕地盯著她,不管她怎麽拍,怎麽软语轻哄,就是不张嘴吐舌头。

    (11鲜币)百一九章 与银猊嬉闹

    罗朱眼珠一转,白嫩的爪子挠向银猊的前肢腋窝。她颇有些好奇,不知道獒犬会不会像大多数人一样怕痒地张嘴大笑?如果怕痒,这张狰狞威凛的獒头会露出怎样的笑容?凶狠的三角吊眼会弯成月牙吗?

    爪子刚在银猊前腋窝挠了两下,但觉身下银猊柔软的肚腹猛地一个抽搐,缩起的两条健壮前肢伸开,按在了她的肩头。明亮的蓝色三角吊眼没有弯眯,却泛出深暗炽烈的淡淡血红,颈喉中发出噜噜噜的哼鸣,像是从大地深处传上来似的,低沈厚闷。

    即使和银猊日渐亲密,但每当它眼泛血红时,罗朱心里总是有些忐忑,生怕它会突然兽大发地将她吞吃入腹或是扑咬致死致残。现在不知道为什麽,竟十万分笃定不管银猊怎样变化,都不会真正地伤害她。如今在她心目中,银猊再不是一头低等的野兽,也不是简单的亲人或朋友,而是可以让她依靠的山岳,让她安心的港湾,是可以包容她一切的海洋和天空。

    如果把银猊当做人来看,它像死士一样对禽兽王献上了所有的忠诚,却将它忠诚以外的全部感情倾注给了她。活了二十年,除了扎西朗措把她当仙女似的爱怜关照过外,就只有银猊将她视为珍爱的宝贝了。她突然想到若是自己逃离王,便意味著永远也不能见到银猊了。心口蓦地一窒,揪痛难忍。可是,不逃,就要在禽兽王身边忍受无休止的折磨和羞辱。她能熬过一个多月,半年呢?一年呢?能熬到禽兽王对她丧失兴趣的那一天吗?谁能保证当禽兽王对她丧失兴趣後,她还能完整地活著?

    原本坚定不移的逃亡念头,在这一刻动摇起来,犹豫起来。转眼之间,心思如电般已百转千回了多次,最终还是无果。她涩涩一笑,算了,多想无益,顾好眼前就行。能多处一天,就抓紧时间和银猊多亲密一天,最大程度地减少以後的遗憾和痛心。

    “银猊,张嘴,张嘴。”她扬起明亮的笑容,将爪子从银猊的前腋窝直挠到它的脖颈窝,压覆在它肚腹上的身体撒娇般地磨蹭扭动。银猊不但是一头智力超群的妖孽獒犬,还是一头强悍到可怕的雄壮猛兽。她一米六二,一百零点的体重完全可以放心大胆地在它身上使劲压揉。

    “噜噜噜──”银猊喉间的沈厚哼鸣急促了不少,湿漉的黑色獒鼻喷出股股滚炙的热气,蓝色獒眼益加红豔,裹在被褥中的两条强健後肢在罗朱毫无知觉地情况下轻微抖颤著张得更开。只是一张獒嘴闭得紧紧的。

    “银猊,张开,张开嘛。”罗朱逗上了瘾,清亮娇脆如金雀的撒娇声软糯糯的,像是含了蜜糖一般,两只爪子不怕死地放到了银猊紧闭的獒嘴上,纤秀嫩的莹白手指使劲地抠掰它的嘴巴,对那翕露的森白利齿全无畏惧。

    银猊晃动著脑袋,却怎麽也晃不掉嘴巴上调皮的爪子,寝里响起一串串金雀般的欢快婉转笑声。三角蓝眸一眯,一道火光闪过,獒嘴猛地张开,将一只嫩爪子含进口中。

    “哈!抓到你的舌头了。”得意的笑声飞扬,嫩爪子非但没有惊恐地回缩,反而放肆地捉住里面的砺猩舌轻轻扯动。

    “嗷──”银猊喉间滚出一声闷雷低嗥,雄壮的身躯突地一个翻转,迅速和覆压在身上的嫩女人换了个位置。

    罗朱只觉眼前一花,身体已经躺在了床榻上。後背暖烘烘的,睡的正是银猊才躺过的地方。银猊的前肢放在她的头侧,撑起上半身。後肢低俯,下半身轻轻贴覆在她身上,没给她造成任何重压,却用一身厚密的毛发为她阻隔了寒气的侵袭。

    她的一只手还在银猊嘴里,森白尖利的犬牙轻轻叼著她的脆嫩手腕,微腥中带著点冷华莲香的透明涎顺著粉莹的肌肤蜿蜒下流。一双明明属於野兽的血色眼睛,比大多数人类还深邃暗沈,可以轻易地看见血眸深处收敛的毒辣凶残和高傲冷戾。

    次,银猊将她扑倒在草地上,她对它恐惧到了极点;第二次,银猊将她带出暗道,她还是对它恐惧异常;第三次,银猊叼住她的手臂,强迫她进食,她依旧对它充满了恐惧。後来,她吃了银猊含得软热的糌粑,从獒嘴中夺下了牛,抱著一头獒犬睡著了。再後来,银猊将她当成宠物圈养,照顾她吃,照顾她睡,常常驮著她游乐。当她慢慢将银猊视为家人朋友後,它却在她违逆不听话时,凶残地咬伤她的肩膀,当著她的面吃人,让一度熄灭的恐惧再次升起。再再後来,漆黑冰冷的夜晚,她蜷缩在这间血腥诡谲的寝地毯上,浑身冰寒彻骨,是银猊一点一点地将她温暖。生病後,也是银猊求著禽兽王找来大夫,将她从高热的昏迷中拉扯回来。从那以後,她对银猊完全敞开了心防,她把它当成了依靠,当成了可以撒娇的对象。

    成为一头畜牲的宠物,没有人的尊严又如何?她有父母,奈何他们对她这个唯一血脉的亲缘却淡薄如纸。二十年来,像银猊一样把她当眼珠子般疼宠的人也不过只有一个扎西朗措而已。

    她放开银猊的舌头,伸手抱住它的獒头,朝它绽开一个大大的有些得意的笑容:“银猊,我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怕你喔。”

    银猊低头,鼻中喷著火烫气,猩舌在她脸上来回舔舐。那力道很轻,砺的舌尖蜻蜓点水似的滑过她的额头、眉眼、鼻梁、脸蛋,甚至还数次舔过她的唇瓣。湿漉漉的淡腥臊味混著若有似无的冷华莲香充盈鼻端,比之以前好闻了许多。

    “银猊,你吃了什麽好东西?气味居然变香了。”她抚著它的獠牙,咯咯笑问。

    “嗷──”银猊喉间低吼,猩舌更加热情地在她脸上卖力舔舐,还不时用毛茸茸的硬毛发磨蹭她的脖颈。

    “不要,好痒!好痒,银猊,不要舔,不要扎了,好痒!”

    湿热砺的舌,软硬适中的毛发在脸上和脖颈上撩起阵阵酥痒,罗朱笑得有些喘不上气,晃脑袋左右躲避。嫩嫩的手掌只顾著推拒银猊的筒獒嘴,一点也没发现银猊的下身在她身上开始小幅度地耸动起来。作家的话:偶发现,偶真的好喜欢动物,干脆某天开个人兽文,充分满足下yy之情。(__) 嘻嘻……

    (11鲜币)百二十章 骚动心动(一)

    笑声从厚重奢华的羊绒门帘缝隙传到外间,让驻足在帘後的两个高大剽悍的男人听得入了迷。从女奴逗问银猊热不热,诱哄它张嘴的时候,他们就立在门帘外了。

    乍然听到那从未听过的软糯甜蜜的欢快撒娇声,赞布卓顿几乎是立刻制止了释迦闼修为他掀撩门帘的动作。

    清亮明脆的女声没有淡漠,没有恐惧,没有瑟缩,没有悲伤,没有痛苦,没有呜咽,没有晦暗,它软软的,糯糯的,甜甜的,嫩嫩的,像是刚出巢的金雀叽叽喳喳,又欢快又爱娇。赞布卓顿和释迦闼修都觉得心头突然长出了一只毛茸茸的小爪子,在心尖上挠啊挠的,痛痒无比,恨不得将手进心脏使劲抓捏抠刮,更恨不得将那只啾鸣的小金雀握在手心里使劲揉弄。

    听著那一串又一串清脆娇嫩,软糯甜蜜的笑语,赞布卓顿终於禁不住伸手悄悄撩开门帘。一张璀璨明亮的笑脸刹那间直直撞进两个男人心中。

    历来惨白的脸蛋晕染著兴奋的红晕,好似新月的黑眉俏皮飞扬,大大的眼睛弯出愉悦的弧度,如同浸水黑曜石的瞳眸里荡漾的全是娇腻甜美的笑意。粉嫩的花瓣圆唇肆意开合,咯咯的笑声似银铃串串吐出。整张小脸都焕发出蓬勃的朝气和青春的美丽,让人恍惚间仿佛看到了盛开在草原中的朵朵格桑花。

    她在银猊身上绞糖般磨蹭扭动,和银猊放肆嬉闹,冲银猊任撒娇。红扑扑的娇俏脸庞,凝著甜蜜的高翘唇角,眉眼间的深浓依赖,如层层巨浪,一而再,再而三地冲击著两个男人。

    她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展露过这般面貌,做出过这般举动。

    赞布卓顿微微眯起鹰眸,瞳眸满满映著的都是那张如花笑靥。这个女奴自打出现在他面前,就是一副沈默寡寂,半死不活的模样。所以当她露出惊惧神情,骇恐目光,发出瑟缩抖颤,痛苦哭号时,总会让他禁不住涌起折磨蹂躏的渴欲。他以为那就是她最生动,最可爱,最惹人喜欢之处,他乐此不疲地欣赏著,喜欢著,然而直到此刻才知自己错了。从不曾想过当她发自内心地展现欢快肆意,绽放爱娇甜腻,流露俏皮依赖时会是这样的骚动心脏,撞击灵魂,直让人生出一种强烈的酥麻蠢动。如果被她压著磨蹭的是他,如果她撒娇嬉闹的对象是他,那会是一种怎样的滋味?

    “银猊,我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怕你喔。”带著点得意的娇脆声让释迦闼修心头好一阵狂跳,他紧紧盯著那张开合的花瓣圆唇,暗色长眸里跳跃著两簇翳的火焰。如果,那句话最前面的“银猊”换成“释迦闼修”,是不是她就能在他面前肆意欢笑撒娇了?他和让所有人退避三舍的王不同,也曾有女人在他面前欢笑过,朝他撒过娇。心情极好时,他随意调弄两句;心情一般时,他漠然冷视;心情不好时,他直接拔刀砍人。他从未有过此刻的渴望和心动,希冀著一个女人能在自己怀里任地撒娇,放肆地欢笑。

    赞布卓顿和释迦闼修不约而同地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对床榻上的银猊生出几分淡淡的嫉妒。两双锐利的眸子忽明忽暗,复杂莫测。

    释迦闼修竭力压制住冲进去将那个笑如格桑花盛放的女人狠狠拥进怀里狂吻的冲动,眼角余光不露痕迹地落在左前方王的侧脸上。

    王没有一丝柔和温情的侧脸英俊得好像鬼神用刀斧劈削出来,从饱满的额头到挺直的鼻梁,再到微翘的刚毅下巴间的起伏线条流畅深刻,尽显凌厉。浓眉斜挑如剑,颧骨微高,略勾的鼻尖和平直的唇角刻画出冷酷的睥睨冰漠。几细细的长辫混著微卷的棕黑长发不羁地垂落肩头,蓝宝石骷髅发饰闪烁著冷神秘的幽华冷光,名贵的紫貂毛搭配著繁复的金色蔓枝莲纹立领衣襟,衬得王尊贵威严得犹如降世的天神之子。

    而这个由他从小守护到大的天神之子终於染上了人间的情爱。他虽然面无表情,那双秃鹫般锐利的鹰眸却是一眨不眨地钉在了正和银猊嬉闹的女人身上。眸光灼热,鸷贪婪,活像要将那个嫩嫩的女奴整个儿吞吃进肚。

    “王,如果再不进去,可就便宜了银猊。”

    他低声提醒道,暗色流光闪过长眸,似笑非笑地看著床榻上银猊耸动的身体。小猪猡迟钝得什麽也没察觉,他可是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银猊下腹伸出的暗红色长阳物。说起来银猊追随王也有些年月了,他身为王的贴身亲卫,和银猊相处得也不错,却从来见过银猊和哪头母獒交欢。丢个喂了发情药的娇嫩女奴给它,它张嘴就将人咯嚓咯嚓地咬嚼得只剩下诸如头发之类的残渣。一头正值青春的成年公獒,居然连发情期都没有。害他一度以为它当年被法王救回一条命後,伤了雄的本。直到它选中小猪猡为獒奴,看著它不遗余力地为小猪猡蹿前蹿後,他才恍然醒悟它被法王救回後,不是伤了雄本,而是开启了野兽蒙昧,忠诚王的同时还像人一样有了圈养喜欢之物的智慧。

    有些好笑地鼻子,他突然发现自己和银猊居然十分相像。同样都对王献出了永不背叛的忠诚,同样都喜欢上了一个女奴。而这个女奴,恰恰王也喜欢上了。

    经释迦闼修提醒,赞布卓顿也发现了银猊的异常变化。眸色微暗,冷哼一声,跨步踏进内室。

    “银猊,你先出去。”

    冷淡的命令声不大,却如晴空惊雷,让嬉闹的一人一獒瞬间停止了动作,凝固了表情。像是过了很久,又像是只过了须臾,银猊喉间咕哝一声,湿漉糙的热舌飞快地在罗朱半张的花瓣圆唇上舔了一口後,身形矫健地跃下床榻。冲赞布卓顿摇摇菊花尾,抬起左後腿,露出紧贴腹部的暗红长阳物。

    “记住,没有我的首肯,不得擅自奸。”赞布卓顿漠然俯视银猊,顿了顿,唇角忽翘,“不过若是一直忠诚无二,说不定我以後会考虑的。”

    “嗷──”

    银猊目露哀怨,沮丧地低嗥一声,又摇了摇尾巴,留恋地看了床榻一眼,几乎是一步三回头地走出寝。

    当赞布卓顿坐上床榻,将被褥重新盖在罗朱身上时,她已经将脸上的笑容收拾得一干二净。禽兽王对银猊的警告她听得一清二楚,尼玛的禽兽王自己禽兽,竟然还将银猊也想得那麽龌龊禽兽。啥叫擅自奸?银猊对她这麽体贴宠爱,怎麽可能像努日笼沟那些吃了药的低等獒犬一样残忍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