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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玩弄她……是一件愉悦的事?

    站在餐厅门外的丁澄双拳在身侧紧握,牙紧咬得脸颊都在颤抖。

    他只是在玩弄她?

    丁澄转过头去狠瞪着安然坐在椅上等候她回来的彭成祯,想着此刻的他心中一定正爽着傻呼呼的她就这么掉入他的陷阱,爱上了他,任他对她予取予求!

    太过分了!她绝对绝对不会原谅他!

    丁澄大踏步走进餐厅,怒气高涨的站在桌边。

    彭成祯抬起头来,见她一脸怒容,不解的问:「怎么了?」

    此时,服务生刚巧送水杯过来,丁澄不假思索,拿起水杯就往彭成祯脸上泼去。

    「混帐!狗改不了!」

    重重放下水杯,丁澄转身怒气冲冲而去。

    这女的在发什么疯啊?

    在熟识的餐厅内,大庭广众之下被泼了一杯水的彭成祯重重抹掉脸上的水渍,火大的追出去,抓住丁澄甩动的手。

    「妳搞什么鬼?」

    「不要碰我!」丁澄生气的甩开他的手。

    「妳当众泼我水是怎样?」

    「只是泼水而已,你该感到庆幸!」丁澄的眼眸燃着熊熊怒火,「我应该拿桌上的刀子毁了你这张脸,省得一天到晚骗女人的心!」

    「我骗了谁了?」定罪名也要有证据!

    我!丁澄重喘了口气,强烈的自尊心让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妳说啊!哪个女人跑来妳面前说我骗了她?」

    丁澄别过头去不说话。

    「回答我!」

    彭成祯扣住她的下巴,欲将她的头转过来,丁澄立刻将他的手打掉。

    「我已经看清你了,我不想再跟你多说废话,从此以后我们没有关系!」

    「我没有骗过谁。」

    不想听任何辩解的丁澄捂着耳朵转过去。

    「我们在一起之后,我身边的女人只有妳一个。」

    不会再相信了。他所有的甜言蜜语都不会再相信了!

    「难道妳都不相信我?」随便一个路人甲说的话都胜过他的?

    「所有的劈腿男都会用这句话去堵女人的嘴!」她最恨最恨听到这句话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在她心中连一点点的信任都没有?彭成祯咬牙点头。

    这女人果然有令他火大到极点的本事!

    「随便妳!」他与她擦肩而过,直往停车场方向走去。

    来到停车场,往口袋一,这才想起他的车钥匙在丁澄手上。

    「shit!」他恼怒的敲击车顶,心浮气躁的踹了车轮一下后,才走到大马路上招计程车。

    满庭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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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真是鬼迷心窍才会爱上那劈腿男!而且还真应了他的话,注定只有劈腿男才能得到她的心!

    她这次这次一定要看清楚现实,不再被甜言蜜语所迷惑,要嘛独善其身,要嘛找个此情永不渝的专情男共度一辈子!

    偌大的办公室内,在平静的表面下,暗潮汹涌。

    彭成祯斜靠在椅上,端凝冷着一张脸,严肃的报告公事的丁澄,想到他今天一大早起来上班时,瞧见开来昨晚遗留在停车场车子的她。

    她一副公事公办的正经八百模样,眼底隐隐写着不屑,下巴微昂的等待他出门。

    昨晚莫名其妙的吵了一架,他还以为今天不会再看到她,说不定还会由人事室那传来她的辞职信,没想到她并未疏漏她的工作,只是给他一张大便脸瞧。

    「我报告完了,请问总经理还有事要交代吗?」冷冰冰的语气,冷冰冰的眼神,跟仇人没两样。

    彭成祯敲了敲桌面,「妳不该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

    「妳昨晚的怪异行为。」

    「我说得很清楚了。」下巴再抬高五度。「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装傻?别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不会再被骗了!

    「我很好奇,我到底『为』了什么。」

    「也许是你以同样的手法对待的女人太多,所以忘了用在我身上的是哪一招。」

    又是女人!彭成祯双眸瞇起。他已经跟那些女人断了关系了,她也清楚不是吗?现在又翻旧帐是怎样?

    「妳要继续维持现在的死样子到什么时候?」

    「我会一直持续下去!」

    也就是她打定主意不解释,要让他一头雾水下去,将两人之间的温度降到冰点以下,让他每天上班都要面对她一张臭脸?

    休想他会这样虐待自己!

    「妳要不要干脆考虑辞职?」每天摆臭脸她不累,他看了都烦。

    「不!」她很坚决的。

    喔?难道是因为留恋?彭成祯平心静气的想了下,猜测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她误会,现在她正在气头上,所以才赌气什么都不说,只会摆脸色给他看。

    他是个男人,就容忍她一下吧。

    「舍不得?」

    「对。」

    她的回答让他嘴角暗扬,不过接下来的话就让他满脸斜线了。

    「我估计我很难再找到比现在薪水更高的工作,所以虽然做得不甘不愿,我还是会继续忍耐下去。」

    她是为了钱!

    「丁澄!」彭成祯霍地站起。

    气死吧!气死最好!丁澄暗暗咬牙。骗了她的人又骗了她的心,别以为她会轻易放过他!

    彭成祯深吸了口气,压下满腔怒火。

    她现在在气头上,说什么都没用!彭成祯如此告诫自己。他这辈子还真没如此容忍一个女人在他头上放肆过,丁澄是头一个!

    「妳可以出去了。」他不耐挥手。

    丁澄没有多说一个字,在地板上疾行的高跟鞋,每一步都擦出心痛的火花。

    满庭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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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女人的怒火能坚持到什么程度,彭成祯在丁澄身上见识到了。

    她每天都摆一张冷脸企图神虐待他,只要他与她的距离短于五十公分,她就会迅速往后退,不让他有任何碰触到她的机会。

    更甚者,她开始约会了。

    每天下班前的热线不断,用他未曾听闻的恶心娇嗲语气跟话筒对方的男人聊天。

    她对他就从不曾撒娇过。

    他一直认为这就是她的本,会像个普通女人一样小鸟依人的依偎在男人怀里,要求东、要求西,若不答应就大发娇嗔,这是她绝对做不来的。现在看来,她不是做不到,她只是不想做。

    丁澄眼角余光瞥到倚在门口注视着她的彭成祯,语气更恶心了。

    「今晚六点吗?好啊,那人家等你喔!」她做作的发出银铃笑声,挂掉电话。

    做不习惯的事果然很累。

    丁澄耸了耸肩膀,转了转脖子,收拾桌面准备下班约会去。

    她爱得深、感情放得重,故她更恨,更无法原谅他。

    「六点要去哪?」

    耳边突然传来彭成祯好听的低沉嗓音,丁澄心头一惊。

    他刚才明明还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口,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的?

    这段期间她一直与他保持五十公分以上的距离,不只是因为气恼他,更是因为她太明白这个男人的致命吸引力,只要他靠她近一点,她就很有可能会忘了他曾如何伤过她的心,不顾一切的投入他的怀里。

    「约会!」她加快收拾的速度,「我要跟我的新男友约会。」

    「妳是故意要惹我生气?」他两手置于她两旁扶手,将她局限在小小的空间内。

    他身上淡而优雅的古龙水味在她鼻尖轻轻飘荡,他的体温透过西装布料瞬间加高了她身旁的温度,她顿感呼吸困难,口紧绷。

    他已经很久没与她如此接近,当他闻到她头顶飘来的淡淡果香洗发香味,体内立刻燃起久违的冲动。

    「我干嘛故意惹你生气?我们又没有关系。」

    「没关系?」他挑眉,「妳肯定?」

    「当然可以,我在……你干什么?」丁澄尖叫。

    他的手准确无误的滑落她前襟,攫住一方雪,大力。

    「不要碰我!」

    「妳的小嘴又开始不诚实了。」

    「我是说真的!」

    彭成祯不理会她的拒绝,用力扯开她的衬衫,巧蕾丝内衣包裹的雪暴露在日光灯下,闪着细致的诱人光辉。

    「不要这样!」丁澄奋力挣扎着。

    肩带被扯落,粉色滑出内衣的保护,羞怯的平躺在雪白峰顶,令人食指大动。

    长指捏住她的敏感,左右揉捻,急窜而出。

    那抹快意震撼了她,热泪迫出了眼眶,她不假思索张口狠狠往他的手臂咬下。

    彭成祯吃痛移开,丁澄连忙离开座位,高跟鞋跟不慎绊着了椅脚,狼狈的摔跌在地。

    「你只是在玩弄我!」她抓紧松开的衣襟,又怨又恨的瞪着她到现在仍爱着的男人。「玩弄一个让你火大的女人,让她爱上你,成为你的裙下之臣很愉快是吧?你已经玩过了,可以放过我了吧!」

    「妳在胡说什么?」

    「我什么都知道了!」他还想跟她装傻?「你曾经跟你的相好说过,我是个让你火大的女人,而若将一个火大的女人任意玩弄,会是一件愉悦的事!」

    脑中电光石火一闪,彭成祯霍地记起他曾在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

    「妳遇到方丝蕾了?」什么时候?他怎么不知道?

    他真的说过这句话?所有的忿怒瞬间冷寂成冰冷火山灰。

    从他口中亲耳验证,她这才发现自己其实无力承受。

    她气她恼,但很没用的她还曾抱着那么一点点希望──这只是他前女友心有不甘所造的谣──也是因为这样,她才有办法继续跟他共事。

    当那么一点点希望完全毁灭时,与他共处变得那么令人难以忍受……

    她迅速拉好内衣,穿上外套遮掩扣子迸开的上衣,将桌上的私人用具全部扫进包包内。

    「我辞职,我再也不来上班了!」

    他迅速抓住她欲逃走的手。

    「我们结婚吧!」

    她诧异回头。

    「我知道任何解释都没有用。」他的确讲过那句话,他无法否认。「所以我们结婚,妳就知道我是不是在玩弄妳!」

    满庭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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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寝室内,柔软的大躺着一名男人。

    在薄被外的宽厚肩膀,延伸而出的结实手臂横陈在身旁空位上。

    那手臂上应该躺着一名女人,但现在是空着的。

    没多久,一道纤细的身影朝着床铺缓步走来。

    女人手上端着玻璃盆,轻搁在床头柜后,捏起里头的冰块,沿着男人俊逸的薄唇轻画。

    「妳又想干嘛了?」醇厚嗓音溢出。

    「我听说有个玩意叫冰火五重天。」丁澄贼笑着拉开他身上的被子。

    「所以?」

    「我想玩看看。」

    她将冰块放入嘴里,弯腰含住他清晨昂然的。

    舌头灵活的滚动冰块,在他硬的赤铁上下来回。

    「唔……」彭成祯闭眼喘息。「这个感觉……好……」

    冰块凉透了他的硬杵,丁澄吐掉冰块,改含一口热水,低头再次吸入他的昂扬。

    「喔……」彭成祯的喘息加重。「妳从哪找来这玩法?」该死的……爽!

    「秘密!」

    丁澄如此来回数次后,彭成祯再也忍不住了,起身一把推倒丁澄,拉掉她的正准备长驱直人时,丁澄连忙夹紧大腿,并抬手阻止他扑下来的劲道。

    「我们现在不可以喔。」她笑着双手按住平坦小腹,「医生说满三个月之前都必须忍耐。」

    她的肚子里已经有小生命孕育,她很珍惜他们爱的结晶,不允许有任何损伤的可能。

    满腔热情被泼了桶冷水,彭成祯脸色暗下。

    「明知不可做,妳还我!」有够没良心!

    「就是因为不可做,所以我才用尽心思来服侍你啊。」丁澄呵呵笑着依偎在他怀中。

    「服侍?不是虐待?」彭成祯斜瞟她一眼。

    「我怎么舍得虐待你,更舍不得你被折磨,才想出这些花样啊!」她可是用心良苦呢!

    是这样吗?彭成祯不太相信她的漂亮话。

    他向她求婚,表明他真心对待的诚意,而她在几度犹豫之后,也答应了。

    可他曾在方丝蕾面前说过的意气之语,小心眼的她仍暗暗记恨在心。

    为了报复他曾有过的邪恶心思,她以牙还牙,想法子「玩弄」他。

    比方在得知她怀孕,医生交代在三个月的安定期内最好不要后,她比以往更激烈的他,上网寻遍各色各样的花样,将他逗得难耐,恨不得冲入她湿滑的内一逞快意时,才不疾不徐的微笑告诉他,医生交代现在什么都不可以做。

    她是故意的,不要以为他看不出来!

    彭成祯瞪着她仍平坦的小腹,咬牙切齿的说:「令人火大的人又要多一个了!」

    还没出生,就跟母亲联合起来欺负他!

    「什么令人火大的人啊?」丁澄小手抓着他的,重重一捏。

    「喂!妳……」该死的,她捏的力道刚刚好,让他感觉到疼痛之余,还有畅快的。

    「是谁令你火大啊?」柔细小手上下滑动。

    「妳!」他抬起她的下巴,重重吻上,「妳点起了我的火,没消火之前不放过妳!」

    既然下面那张小嘴无法让他爽快,上面这张小嘴就负起责任来吧!

    【全书完】